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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你！竟然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我们三个不是固若金汤、所向披靡的“崇阳三子”吗？！
我疯狂地一遍遍反驳。你的沉默，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脸上。
奇怪的是，痛却在心底。
——by凌晨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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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阳光下的暗天使羽翼
1
金月夜今天来上课了吗？昨天晚上他应该没事吧！
昨天又是一夜无眠，23号里发生的那一切，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金月夜究竟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坐在学校的喷水池边，望着浅蓝色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书包放到了身边的台阶上。
“同学，你好！你能告诉我教务处在什么地方吗？”
咦？谁在说话？喷水池这边是我的秘密圣地，大清早应该很少有人会来才对啊！
“教务处？”我愣了一下，赶紧抚了抚自己微微有些凌乱的校服，“就在前面那幢大楼的三楼，顺着这边一直走再左转就到了。”
“谢谢你！”
“不客气。”我条件反射般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朝来人的方向转了过去。
“拜拜！”面前的这个男生笑着冲我挥了挥手，转身朝我刚刚指给他的那幢大楼走了过去，而我的视线却在那一瞬间定格。
那张笑脸……竟，竟然是……
李哲羽！
我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阳光下那张仰起的侧脸，整个人像被施了摄魂术一样，瞬间变成了石像！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我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是他的！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那种青草的香味，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还有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侧脸……
“等……等一下！”
我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朝那个男生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不会错的！刚才我肯定没有看错！难道……难道他回来了？！
呼哧！呼哧！
我飞快地穿过草坪、走道、长廊，一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仿佛刚刚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瞬间在空气中蒸发了。
教务处！对！他刚才问教务处……
我喘着气跑上了办公楼，直接撞开了挂着“教务处”牌子的办公室。
砰！
巨大的响声让正在伏案休息的老师猛地惊起：
“啊……是苏佑慧啊，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在这里……除了那个刚刚惊醒的老师，教务处里什么人也没有。
“没……没什么，老师，我想问问班级清洁区域划分的事情……”掩饰住心底的失落，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刚才失态的举动。
“哦，下午的时候会发通知到年级黑板上。”老师松了口气，稍许镇定了一下刚刚被我吓到的心脏，“那个……下次敲门记得轻点！”
“是，老师……”我低低地答应着，转身想要离开，可心底那个按捺不住的声音还是冒了出来，“……老师，请问刚刚有人来过吗？”
“刚才？没有别人……”
“噢！谢谢。”
我终于放弃地从教务处缓缓退了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难道说……我刚刚只是在做梦……
苏佑慧，你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幻觉……
我轻轻敲了敲自己晕乎乎的脑袋，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零零零……零零零……
糟了！因为刚才的事情耽误了时间，我就快要迟到了！
我匆忙地朝教室的方向飞奔过去，刚走到走廊，发现我的教室外面竟然围满了人！
咦？奇怪？不是刚刚已经响过预备铃声了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没有进教室？等等，这些同学好像都不是我们班的，他们在这看什么呀？
那些同学一个个伸长脖子，好像在看什么世界奇观似的叠在E班的窗口。他们一看到我，大家都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
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怪异，连空气里也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吱呀――
我轻轻推开教室的门，可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仿佛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似的，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
我困惑地看着教室里的情形，视野随着门一点一点打开，越变越大。
突然！一道炫目的白光扎进了我的眼睛！我本能地抬起手臂挡在了自己眼睛的前面，耳朵听见了“哐”的一声，那是门轻轻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
呜……是谁？……刚刚我好像看见讲台上站着一个人！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从对面窗户外面射进来的强烈光线。可当我把眼睛完全睁开，我完全惊呆了！
讲台上站的那个人！是……是李哲羽？！
“HI！我们又见面了！” 讲台上的“李哲羽”看见我，立刻露出了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开心地冲我挥了挥手。
我怔了一下，用力甩了甩头，再揉了一下眼睛，第二次朝讲台上看了过去！
“嗯？是我啊！刚才问路的……”讲台上的“李哲羽”笑着对我比了个V字的手势，“我今天运气不错哦！在半路居然遇见了教务主任，是他把我带过来了，哈哈！”
他的笑容……好灿烂！当我看到他那漆黑的眼眸，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火苗又一点点熄灭了……
“咳咳！李轸翼同学，你刚才的自我介绍还没有做完，是不是……”一直站在旁边的教务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我轻轻咳嗽了一下。
在教务主任的暗示下，我快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抬起头，我看见黑板上写着三个大字――
李轸翼
李轸翼……他真的不是李哲羽……
“啊！抱歉抱歉！呵呵呵呵！” 李轸翼清了清嗓子，笑着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周，“我叫李轸翼，今年16岁。我是从皇宇私立高中转学过来的，我的爱好是……”
看见李轸翼灿烂的笑容，班里的同学们一个个就像是照耀在春天温暖阳光下的花朵，表情变得热烈而兴奋起来！
“……其实我这次转校只有一个原因哦！因为我要来找一个人，她叫做——苏佑慧！”
咦？！他是在说我？！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笑脸，脑子里好像短路了一般半天回不过神来。
“咦？他来找苏佑慧同学？”
“李轸翼和苏佑慧同学很熟悉吗？”
“不过，他长得真的很像李哲羽哎……”
听完李轸翼的转学宣言，班上同学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起来。
李轸翼双手撑在讲台上，灿烂地笑着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周，最后顺着大家的目光把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苏佑慧……”看见我没有反应，李轸翼竟然直接走到我面前，“哈哈！我们真的很有缘哦！既然如此，我决定了——我就坐你旁边吧！”
“等一下。”眼看着李轸翼就要在我身边的空位坐下，教务主任突然发话了，“李轸翼同学，苏佑慧同学坐在第四排，你的身高太高，坐在她旁边会挡住后面同学的视线。请你坐到第五组第六个座位上去好吗？”
“咦？不是吧！可是我想坐第四排啊！”李轸翼不乐意地嘟起了嘴巴看了我一眼，可是很快他又灿烂地笑了起来，“那要不这样！佑慧姐姐，你也和我一起坐到第六排去吧！”
咦？佑慧姐姐？这家伙为什么这样叫我……
“啊……我……”我为难地笑了笑，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不起，李轸翼同学，我的个子没有你高，坐得太靠后上课会看不见黑板的。”
“呜……真是的！好可惜！”李轸翼嘴巴一撅，背着书包走下讲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可他走了几步转头看了看我，脸上又绽放出了快乐的笑容！好像很高兴和我成为了同班同学的样子！
呵呵……这个家伙个性似乎挺可爱的！可是，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李哲羽……
2
下课以后——
“哇……好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像？太不可思义了！”
“二年级E班来了一个和李哲羽长得一模一样的转学生！”的消息就像台风一样，瞬间刮遍了整个校园！
一下课，我们班教室外面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所有人都好奇地朝教室里张望！
苏姬、晓影和凌晨炫，更是打着“苏佑慧死党”的名号，近水楼台先得月，挤到了李轸翼包围圈的最里面！不过……为什么连我都被严严实实地围在了包围圈的中心？！
“真的好像……”苏姬坐在李轸翼的正对面，那神情好像恨不得拿一面放大镜来研究李轸翼的每一个细胞似的！
“呵呵！像什么？”李轸翼看着几乎把他当怪物研究的苏姬，却还是好心情地面带微笑，“姐姐！你好漂亮耶！”
“真的吗？你觉得我很漂亮吗？”听到李轸翼的夸奖，苏姬的脸上立刻闪烁起得意的光彩。
“小翼！”晓影和李轸翼感觉就像是一见如故，从见面的第一眼，两个人便像找到了同类一样兴奋，“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晓影可以带你去参观学校哦！”
“哈哈！那太好了！不如大家一起吧！佑慧姐姐也一起来啊！”
仿佛被他的笑容收买，还是因为……大家对羽的思念，所有人竟然都乖乖跟在李轸翼的身边，向餐厅走去。
乒零哐啷！
“干杯――”
因为李轸翼的到来，晓影兴奋地在餐厅开起了欢迎会，完全不顾及周围奇异的眼神。
“天啊！你说世界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苏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仍不敢相信地盯着坐在我们对面的李轸翼。
“对了，”凌晨炫咽下一口果汁，冲李轸翼笑了笑，爽朗地摆了摆手，像大哥大一样叉着腰，“小子！我喜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我罩你！”
“谢谢阿炫哥哥！以后请多多关照啊！”李轸翼开心地点了点头，却突然夹给我一只鸡腿，“佑慧姐姐，最好吃的鸡腿，给你吃！嘿嘿！”
“谢谢！李……李轸翼同学……”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地“照顾”，我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佑慧姐姐，以后叫我小翼就可以啦！”
“哦……小翼……谢谢你！”
“嗯……好羡慕哦！”晓影看着我碗里的鸡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羽以前也对佑慧最好，小翼也是这样！”
听到晓影的话，再看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我顿时低下头，脸羞得通红！
“好了，我的鸡腿给你好了！”凌晨炫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顺手把碗里的鸡腿放到晓影碗里，换来晓影兴奋的惊呼，我不由得看了苏姬一眼，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不好意思，打扰了。”
“金月夜？”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却不知如何是好。
金月夜淡淡地看了大家一眼，却在与李轸翼对视时，顿时僵立在了那里！手中的食物托盘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是……”
我看了看神色有些慌张的金月夜，又看了看一直微笑着的李轸翼，赶紧站了起来。
“这位是我们班的转学生，叫李轸翼！”
“……”金月夜怔了一下，惊讶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消化我刚刚提供给他的信息。
“金月夜。”小翼放下手中的食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笑着向金月夜伸出了右手，“我叫李轸翼！”
金月夜抬起头，沉默地看了小翼一阵子。他并没和小翼握手，而是一言不发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托盘，微微地鞠了一个躬，“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气氛立刻尴尬了起来，连小翼原本单纯可爱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复杂，他一直伸着手，似乎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怎么？不敢握手？”凌晨炫突然冷笑了一声，在金月夜刚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你心虚了吗？看见这么像羽的小翼。”
“……”金月夜轻声哼了哼，依然没有回答凌晨炫的话，拿着托盘径直朝厨房走了过去，头也没有回一下。
“可恶！”凌晨炫气愤地握紧拳头，用力砸了一下餐桌。
坐在我旁边的苏姬和晓影也完全没有了食欲，转过头悻悻地看着我。
开始还热闹非凡的欢迎会，因为这段插曲变得不欢而散。伴随着凌晨炫撞翻一张凳子发出的“哐啷”声欢迎会结束了。
呼……上帝保佑！我的直觉是错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小翼的出现，似乎预示着又一个风暴的开始……
3
新一周的晨会在音乐中开始了，我看着不远处一直保持微笑的金月夜，心情特别复杂。
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俩就从最好的朋友变得形同陌路，没有电话，也没有交谈，连见面也变得格外尴尬。
坐在我们周围的女生似乎注意力都不在台上，不时地转过头来看看我身边的小翼，然后转过头凑在一起小声兴奋地议论着。
呜……最近这一个星期我终于见识到了小翼的人气，他那张像极了羽的脸，却比羽更加有亲和力，让他在明阳的人气更是急剧上升！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热情地挥手向他打招呼！势头几乎直逼金月夜！
看着身边小翼那张让人几乎产生错觉的脸，不仅给晓影、苏姬、凌晨炫和我带来了美好的回忆，却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的那些挥之不去的伤痛……
现在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各位同学请在座位上坐好，晨会现在开始了！”
说话的是司仪老师，而白凝校长、崔校长还有几位老师并排坐在主席台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话筒，看样子今天的晨会似乎别有意义。
“非常感谢各位老师的发言！”好不容易到最后一位老师发言结束，白凝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严肃地看着我们，“关于明阳23号守护者选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希望竞选者能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下面我们就有请第一位候选人金月夜同学，来给大家宣读一下他的竞选宣言！”
哗啦啦啦啦――
白校长的话音刚落，礼堂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转头看了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主席台走去的金月夜，心情莫名地变得沉重了起来。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金月夜。借今天这个机会，作为明阳的一员，我首先是非常愿意来承担这个守护23号的重任……”
“你没有资格守护23号！”
一个声音在礼堂的某个角落里响起，打断了金月夜的讲话，却引来台下更大的声响。
“是谁在说话！”
司仪老师紧张地站起身来，却不想台下的议论声已经迅速蔓延了开来。
“金月夜是害死李哲羽的凶手，所以他没有资格守护23号！”
“对，金月夜在李哲羽的忌日自己亲口承认了一切，他是凶手！”
“让他滚下台，凶手！”
……
一片铺天盖地的责骂声和惊讶声充斥着礼堂，金月夜拿着演讲稿沉默地站在主席台上，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他不是凶手！”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忍不住地站起身来，不大的声音却在礼堂嗡嗡的议论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的目光惊讶地从台上转移到我的身上，连几位老师和校长都张大了嘴巴。
“金月夜不会是害死羽的凶手，他是羽最好的朋友！”
我坚定了自己的语气，大声对大家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那他为什么不肯说出羽出事那天的情形？！”
“是啊！要是金月夜心里没鬼，他为什么不愿意发誓证明他没有害羽？！”
那个刚才的质问声再次响起，大家似乎又陷入了新的疑惑。
乒零哐啷！
咦？什么声音？
正当我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景时，礼堂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凌晨炫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居然敢当着白凝校长和崔校长的面，一脚踢翻了凳子，朝礼堂的大门走了过去。
“凌晨炫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白凝校长有些不高兴地压低声音问。
“啊，没什么。”凌晨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仰着头，一副跩到天上去的样子，“就是听见了不太舒服的声音，我想出去透透气。”
“凌晨炫同学！你……”
大概是觉得凌晨炫这个举动很酷，凌晨炫的那群小跟班们也一个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跟着凌晨炫往礼堂外面走，其中最嚣张的一个居然还回过头来对金月夜比了一下中指。
“怎么回事啊？连凌晨炫和金月夜也吵架了吗？”
“看！连最好的兄弟都不帮他，一定是他害死李哲羽的！”
……
凌晨炫出格的举动，让礼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证明金月夜的清白，看着台上一直沉默着的金月夜，难道他真的要这样放弃一次次可以解释的机会……
“我可以证明金月夜是无辜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说出了连自己也惊讶的话。
“苏佑慧，你拿什么证明？ 你难道忘记羽是怎么死的了吗？”
“你为了帮金月夜洗脱罪名，居然不顾羽的感受，我们对你太失望了！”
“不……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一张张质疑的脸在向我看来，可是我却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这一切，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刻，台上的金月夜突然抬起头，镇定地看着礼堂下面的同学。
“刚才一直在台下发言的同学，可不可以到台上来说话！”
“……”
听见金月夜的话，礼堂里马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位英雄的出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来。
“不愿意上来吗？还是想一直做个‘无名英雄’，只是躲藏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就好？”金月夜的声音不高，却让礼堂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他的眼神同样也扫视着礼堂的每个角落，仿佛只要那个声音一出现，他就能准确地知道他在哪，“如果有人对羽的事情有怀疑，那么就请直接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是坏人，如果没有，就请不要蓄意捣乱！”
第一次看到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强势的金月夜，虽然嘴角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容，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让人害怕。
“好厉害……”我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小翼的声音吗？可是当我转身看向小翼时，他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笑容，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另外我再次申明一点，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没有问题，那我继续我的发言……”
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他的清白？金月夜是在说我吗……
那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台上的金月夜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演讲，仿佛刚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