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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你可是崔家玉郎呀,怎么能跟个贱婢鬼混?”
“是谁说要疼惜我一辈子?是谁说心里眼里只有我?我就出去了一会儿,你、你就这般……”
“哼,母亲还说崔家不纳妾,这才愿意将我下嫁于你,如今还不到一年,你就这么对我?”
“你也不想想,除了一个崔家八郎君的身份,你还有什么?没有功名、不能承爵……不分家还好,若是分了家……就你这样,竟然还想着勾三搭四?崔幼伯,我警告你,我萧南肯下嫁于你是你的福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紫珠?哦,前儿她打碎了我一个青釉直颈瓶,我便让人把她打发出去了?去哪儿了?开玩笑,我堂堂襄城县主,哪有闲工夫打听一个贱婢的下落?……可能是平康坊吧,她不是喜欢男人嘛,我满足她!”
“为什么罚她?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哼,是哪个贱人在私底下叫我‘毒妇’?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呀,她不是叫我毒妇,那我就让她瞧瞧,什么是真正的毒妇……玉簪,去,把芙蓉头顶上的水换成开水,再将昨儿我摔碎的那些碎瓷渣子都取来,让她给我跪着……敢叫我毒妇,真是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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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改变
更新时间2012…7…1 18:26:50 字数:2861
崔幼伯唏嘘不已的同时,萧南也沉浸在回忆中。
许是她这一次保住了胎儿,并从心底里认可了萧南这个身份,现在的她比上一世更加顺畅、紧密的融合了本尊的记忆,甚至萧南还惊喜的发现,本尊的性格、脾气、爱好、以及言行举止的小细节也都随着记忆一起在她身体里复苏。
仿佛一具身体里居住着两个灵魂,当然,本尊的那一份只是很小的存在,占主导地位的还是萧南。
不过,这一小部分的记忆,却起着非常重大的作用,它使得萧南跟本尊的气质、神态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细微不同,便是在本尊原有的恣意随性、神采飞扬的神态中,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深沉。
更巧的是,萧南刚才的一番‘表现’,已经给这种‘变化’埋下了伏笔,而身边服侍的这几个丫鬟和秦妈妈也渐渐接受了她的变化,并没有像前世那般,对她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这个改变,让萧南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她清楚的记着本尊的一切过往,也深知她的脾性,但埋藏自己的本性去扮演另一个人,总归不如本性出演更让人感到自然。
这也让萧南对接下来去拜见长公主的事,多了几分底气。
融合了记忆,萧南又将重点放在她与崔幼伯的夫妻关系上,仔细在记忆库里寻找婚后夫妻相处的片段。
这又是彻底融合记忆带来的好处。
上一世,她只是听说或者通过模糊的记忆碎片再加上自己的猜测,总结出本尊跟崔幼伯婚姻破裂的原因。
而现在呢,萧南感觉自己在看电影,从萧南满怀憧憬的嫁入崔家,到新婚时小夫妻的恩爱甜蜜,再到发现崔幼伯偷腥,最后发展到两人恶言相对、形同陌路……短短不到一年的生活,世族贵女由少女蜕变成了少妇,又从个甜蜜的小妇人变成了深闺中的怨妇,甚至众人口中的毒妇,这期间,崔幼伯有责任,崔家的某些人也有责任,但她自己却该负主要责任。
唉、唉、唉,瞧瞧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为了个完全可以妥善处理的小事,生生将丈夫推出了房门,最后还让自己落了个恶毒、善妒的‘好名声’,真是既丢了面子、又伤了里子,损失惨重呀。
萧南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看完脑海中的画面后,她忍不住苦笑连连,也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本原因。
“秦妈妈,县主可还好?”
思索间,萧南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她听出是玉竹的声音,想到刚才她吩咐的差事,便略略提高了嗓门,唤道:“是玉竹吗?进来吧!”
“是!”
玉竹连忙应了一声,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她跪蹲在榻前,附在萧南的耳边,小小声的说了几句。
萧南早就知道了结果,不过还是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半撑起身子,不置信的问道:“是她?她、她为何要害我?玉竹,你没看错吧?萱草真的是她的人?”
玉竹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不堪,她恨恨的咬着下唇,点头道:“没错,婢子按照县主的吩咐,悄悄的潜回辰光院,刚巧遇到两个婆子押着萱草出了院门,正朝二门走去,婢子便一路跟了出去,看到在快到二门的时候,一个身着三等丫鬟襦裙的小丫头叫住了那婆子,婢子隔着远,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不过看她们说话的神情,那小丫鬟与两个婆子相识,遇到了随口说了几句话,表面上看着挺正常。只是,婢子发现那小丫鬟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的瞥向萱草,虽然没有跟萱草说话,但应该给了她暗示。”
玉竹一边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一边低声说道:“起初婢子也不确定,后来发现萱草见了那小丫鬟后,也不哭了,整个人看着也不再死气沉沉,似是得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萧南闻言,稍加思索,道:“照你这么说,那丫鬟确实可疑,她是那人派来的?”
玉竹点点头,道:“婢子见萱草被赶出了府门,便找来咱们萧家的陪嫁小厮,让他跟踪萱草去了。接着,婢子也想落实下那个丫鬟的身份,便又寻着她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结果发现她竟是——”
玉竹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秦妈妈惊喜的声音,“……奴给八郎君请安!”
萧南抬手阻止了玉竹,接着又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玉竹只听了两句便讶然的抬起头,接触到萧南满是恨意、寒光的双眸后,忙又垂下头,继续听她的吩咐。
“明白了吗?”萧南自是看到了玉竹惊讶的表情,不过,现在时间紧急,她来不及解释,直接把要她做的事说完,随后正色道:“玉竹,今天的事多亏了你和玉簪,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上,日后也会好好待你们。过去我对你们……唉,算了,直到我晕厥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在崔家,我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们。所以,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玉竹听了这话,想到过去县主对她们的疏离,她的心底不由得一阵酸楚。
俗话说忠言逆耳,偏县主最是听不得她们的真心规劝,再加上那时县主跟八郎君的感情还好,县主直说她们的担忧、提醒是‘危言耸听’、是‘诅咒’,嫌她们晦气,便渐渐远离了她们,若不是她们四个还有一技之长,县主恐怕早就将她们一一打发了出去。
而县主呢,却亲近那个别有用心的萱草,把辰光院的琐事交给了她和几个崔家的家生奴婢。让她们四个大丫鬟处处受萱草的掣肘,根本没有大丫鬟的体面和威严。
面对这样的境地,玉簪她们不敢怨恨,但委屈却少不了。
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县主让玉竹带人去捆了萱草,结果、结果崔家的下人一个都不动手,个个抄着手围着看热闹。而萱草呢,则嚣张的站在她面前,满脸嘲讽的看着她,似是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还是那几个红字辈的二等丫鬟,听说是县主的吩咐,这才领命将萱草拿下,并守好了院门。
如今,忽然听到县主这么说,玉竹又是委屈、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差点儿就哭了出来。
“好了,别伤心了,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等过了几天,我再好好的补偿你们。”萧南看到玉竹眼中闪烁的泪光,联想到记忆里的某些画面,也不免替本尊觉得羞愧,唉,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呀,连善恶都分不清。
“婢子们不委屈,只要县主好好的,婢子们怎样都无所谓。县主放心,婢子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玉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以及崔幼伯询问秦妈妈的声音,便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忙借着蹲跪的姿势给萧南行了个礼,然后由侧门匆匆出了正房。
萧南也听到了崔幼伯的声音,她见屋里没人,忙用帕子沾了些桃源里的泉水,轻轻的在眼下按压了一番,制造出刚刚痛哭过的假象。
“县主,崔八求见!”自从萧南指着崔幼伯的鼻子骂他没出息、说他高攀后,崔幼伯便不再叫她的字,而是以‘县主’呼之。
“呜呜……是八郎吗,快请进来吧,”帕子掩着脸,萧南呜咽着。
崔幼伯听到萧南如此虚弱的声音,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感觉,他整了整衣袖,抬步走进屋子。
来到榻前,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嘤嘤哭着,崔幼伯不知该说些什么,右手成拳笼在唇上轻咳两声,干巴巴的说:“咳、咳,县主,你、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太医说,你有了咱们的孩子——”
不等崔幼伯的话说完,萧南转过身来,满脸水痕,有些红肿的双眼写满了不安和担忧,她打断崔幼伯的话,因无力起身,只拉了崔幼伯宽大的袍袖,无助的哭诉道:“八郎,怎么办,阿翁被罢官了,呜呜,我好担心,他老人家会不会被圣上处罚……呜呜,阿翁上了岁数,哪里受得了再次贬谪……”
崔幼伯真的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萧南如此柔弱、无助的一面,也从来没有见到她如此不顾仪态的一面,更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听到她如此温柔、软糯的声音,还有那如小鹿般纯真、怯怯的双眸……乔木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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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你跪我也跪
更新时间2012…7…2 23:20:13 字数:3213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
饶是面前这个女人曾经指着鼻子骂他‘没用’,害得他差点儿否定了自己;
饶是面前这个女人动辄跑回娘家哭诉,引来长公主以及萧家对他的训斥,害得他被两家长辈教训;
饶是面前这个女人发卖了陪他长大的丫鬟、虐待他的侍妾,害得他得了个‘惧内’的恶名;
饶是……
但此刻,崔幼伯看着身体虚弱、痛哭流涕的萧南,他原本厌恶的心底竟升起一丝怜惜。迎上她满是依赖的目光,他竟有种想抱住她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崔幼伯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先是握住萧南攥着他衣袖的小手,偏身坐在榻上,小心的扶她躺好,虽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语气柔和的说道:“……你、你也不用担心,阿翁不会有事的,圣上最是英明,且还有、还有……”
崔幼伯本来想说还有长公主,可一想到上次为了木槿的事,他刚被长公主派来的婆子训斥了一通,这会儿再提到他的这位岳母,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还有什么?”萧南并没有躺回玉枕上,而是拖过一个隐囊放着身后,撑着自己半坐起来,擦去脸上的水渍,她眨了眨红肿的眼睛,问道。
崔幼伯虽然有些纨绔,且没有什么正经差事,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政治头脑。毕竟,他祖父是致仕的老宰相,他父亲是现任的宰相,几个哥哥也都入朝为官,绝对的官宦大家,平日里,即使不是刻意,父兄谈话间也会提及一些朝廷里的事儿。
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崔幼伯又聪慧,还真让他练就了对时事的敏锐直觉。
萧公这件事,不是今天才发出来的,之前就有预兆。
而崔幼伯也曾经就此事跟祖父和父亲探讨过。
祖父最是欣赏萧公的耿直与洒脱,直说他不愧是兰陵萧氏的后人,两代皇族以及几百年世家的沉淀,他是真正的贵族。这也是祖父肯愿意与萧家联姻的原因——崔家可是氏族大家,前几年撰写‘氏族志’的时候,若不是圣上以皇权相压,强行将皇族和后族的姓氏排在第一、第二,那么他们崔氏将会是天下第一贵姓。
但饶是如此,在世人眼中,他们崔氏仍是士族高门。
更不用说,他们这一支世代为官,子孙繁盛,这样的门庭,单单一个公主之女还不足以吸引祖父和姑祖母。
就像那些下人们私底下谈论的那般,以崔家的出身和门第,娶公主都使得。可大唐的公主……不止崔家,就是一些新贵也不乐意娶回来。
再说了,他们崔家又不是那些落魄世家,家产凋落,生计无落,只能靠‘卖婚’度日。
娶萧南,只为了她姓‘萧’,只为了她几代皇族的高贵血统,与县主什么的绝无干系!
至于萧南阿翁这次的‘通敌’祸事,祖父也有结论——萧公忠义,简在帝心,三落四起,有惊无险。
崔幼伯深以为然。
萧公不比别的氏族,他虽历经两朝,但对今朝今上绝对的忠心,当初今上潜邸的时候,受到太上的猜忌,还是萧公出面为今上直言。
再加上,萧公的身份超然,撇开他与两朝皇族的姻亲关系,就是当朝的许多勋贵世家,也皆与萧家有亲,太上更是亲切的唤他为‘萧郎’,其亲近程度不言而喻。
这样的人,又岂是一个捕风捉影的罪名所能打到的?!
当然了,就算是萧家真的出了事,他是萧家的女婿,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他跟萧南夫妻不和是一回事儿,然而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则是另一回事,毕竟,氏族之间的联姻,不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事儿,而是两大家族之间利益、势力的联系。
如果萧家真的出了事,他崔家袖手旁观,那么日后谁还敢跟崔家联姻?!
思及此,崔幼伯接着刚才的话尾,柔声道:“还有我和崔家呀。乔木,你我是夫妻,你阿翁也是我阿翁,我虽然不肖,但阿翁的事,我义不容辞。”
萧南心里微动,她目光直直的看向崔幼伯,试图在他眼中找到些什么。
崔幼伯见状,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身,双眼清澈而坚毅,毫不退缩的与萧南对视。
良久,萧南露出一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血色的双唇噏动,“八郎,你、你又肯叫我乔木了?!”
萧南这与前话毫不相干的喟叹,让崔幼伯也是一怔,随即他看到萧南苍白而消瘦的脸上写满复杂的情绪:似是怅然、似是激动、又似是欣喜……
只看得崔幼伯心里一动,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抚上萧南的脸颊,道:“……乔木……你……我……”
萧南轻轻闭上眼睛,脸颊缓缓的摩挲着崔幼伯的掌心,蓦地,两行清泪由她的眼角滑落,凉凉的液体流淌过温润的掌心,仿佛洗去了过去的种种……夫妻两个相对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硬是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宁静。
萧南被吓了一跳,忙撤回了身子,躺回榻上。
“怎么回事?”没了那种默契的交流,崔幼伯不悦,暗道,这些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在老夫人这里还敢吵吵嚷嚷的。
“回八郎君、县主,是、是木槿,”秦妈妈气呼呼的跑进来,裣衽行礼,道:“她一直跪在门口,不停的磕头,说什么县主宽恕,求县主赎罪之类的话。奴让人请她回去休息,她根本不听,这会儿又开始吵闹起来,非要亲眼见到县主,给您赔罪呢。”
“什么?”萧南看了眼崔幼伯,见他脸上毫无反应,心知她吩咐玉竹说的话,崔幼伯已经听到了,这会儿已经对木槿产生了不满,不过,她还需要加把火,好让崔幼伯将这事儿跟过去的某些事儿联系起来,相信只要他稍稍动动脑子,就能发现他心目中的温顺小婢女有一副怎样的真面目。
“我早就吩咐玉竹让她回去了呀,还说没有什么事儿,就好好在她屋里呆着养胎……难道玉竹没把我的话传到?不可能呀,玉竹向来最受规矩。难道又是木槿这个贱、”萧南越说脸色越差,愤恨的话脱口而出,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将舌尖上的那个‘婢’字吞了下去,气呼呼的扭着帕子,一声不吭的生闷气。
萧南不想破坏她跟崔幼伯刚刚缓和的关系,所以强忍着怒火没当着崔幼伯的面骂人。但秦妈妈可不管这些,她家县主被那个贱婢陷害了这么多次,今天又受了这么委屈,她好容易逮到机会,哪能不帮着县主诉诉委屈。
秦妈妈三两步走到榻前,屈膝跪下,冲着崔幼伯告状:“八郎君,论理这些话奴不该跟你说,可奴是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的事儿您也瞧见了,我家县主可曾下令让木槿罚跪?县主念在她怀了郎君骨血的份上,宁可自己委屈,也不想让郎君您失望、伤心。可这木槿又是怎么做的?她根本不管自己还怀着孩子,更不顾县主的吩咐,硬是跪在门前赔罪?知道的,说木槿不懂事、不识大体;不知道的,还不定怎么污蔑我家县主是‘毒妇’呢?”
秦妈妈故意在‘毒妇’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心说话,哼,若不是这个贱婢,县主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好听的名声?
以前那贱婢会算计,每次都是掐在八郎君快到的时候,又是哭、又是求饶、又是磕头认罪,把自己弄得凄凄惨惨,活似被虐待了八辈子的可怜样儿。偏县主性子烈,发现木槿当场算计她,气急的要教训她,却被八郎君拦着,于是……唉,两口子越吵越远,直到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崔幼伯听了秦妈妈若有所指的话,再联想到进门时玉竹说的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到自己竟被利用,崔幼伯白玉般的脸上,仿佛被泼了一片墨汁,漆黑漆黑的。
腾地一声站起来,崔幼伯什么也没说,气鼓鼓的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见是崔幼伯,忙停住脚步行礼,“婢子给八郎君请安,八郎君,薛将军和范侍卫求见。”
“谁?”崔幼伯顿住身形,不甚在意的说道:“可有拜帖?”
“没有,不过,”小丫鬟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差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崔幼伯急着去处理木槿的事,哪有时间等她反应过来,只丢下一句‘让青松处理’,便抬腿出了院子。
青松?青松就陪在那两位来客身边呀,还有,还有——小丫头刚想叫住崔幼伯,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妹妹,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