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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盛情难却
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回忆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了那个美女，但直到走到了家门口也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进屋的时候想起来今天是周三，全校下午都没课，于是给工作室的每位成员打了个电话，一起来我家开个碰头会，把具体的事务分配一下，毕竟目前来说赚钱还是重要的。
大约十分钟后，张窈进了我的家门。对于张窈的到来我稍微有点惊讶，因为以前几乎每次她都迟到，但这次却反常。张窈是我们学校摄影专业大二的学生，卡通画非常棒，电脑图形处理也是一把好手，主要负责我们这个团队的美工一路。张窈虽然长得娇小可爱，却性如烈火，有着男生般的脾气和性格，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活宝，只要有她的地方就别想安宁。
“哎，头儿，这件衣服是谁的？好像是女生的衣服啊？你不会昨天晚上……嘿嘿。”由于一时疏忽，把秦可一的衣服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没想到让这个鬼丫头发现了。
“嘿你个头，我就几天放松了对你的思想教育，怎么就堕落到只会用下身考虑问题了，脑袋变成摆设了？”
“那就请你解释一下吧，made in Italy，名牌啊，好贵的！”张窈边说边把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哎，别提多倒霉了，不说了，影响心情，反正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我一把抢下了张窈手中的衣服后说。
“不说算了。”张窈向我做了个鬼脸。
随着马可和工作室的其他成员的陆续到来，我及时扼杀了张窈的好奇心，开始开会。想想我们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一台破笔记本前，现在却已经人手一台笔记本，那场面就好像电影里某大公司高层开会时的场景，想到这心里稍稍的有了点成就感。
“头儿，我想请你帮个忙。”会后张窈挽着我的胳膊一边摇来摇去，一边装着极其可爱的样子。
“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德，不伤天害理我就考虑一下。”
“放心吧，想让你满足我三个愿望。”
“那好，说吧。”
“我们要交一组人物摄影作品，我想请你当模特。虽然作品的好坏主要和摄影技术有关，但作品的主人公还是耐看的比较好，这样能增加些印象分，作品拍出来也有收藏价值。”
“有出场费吗？”
“肉偿行吗？”张窈一脸坏笑地说。
“那算了，还是义务的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么麻烦，说吧！”张窈不耐烦地说。
“拍出来老师看完后最好烧掉，你那些烂作品，万一流传于世，还不损毁我形象……”没等这句话说完，张窈已经眯起了眼睛，拉长脸，咬着嘴唇，一副要把我活吞了的样子，于是我赶紧把没说完的几个字咽了下去。
“周六上午九点一号楼门口不见不散。”张窈一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我，一边保持着刚才的表情说道。
“咳……注意态度啊。你这是在求我吗？”我故意咳嗽了一下，以示提醒，但张窈却无视我的提醒，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
第8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1）
在这几天中，我又抱着一丝希望给丁宁打了几个电话，仍然只能从电话中传来那句好像死了妈一样的女人声音的自动回答，于是在挂断最后一次打给丁宁的电话后，我终于决定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而我的心态也慢慢地回到了现实的生活当中。
周六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上一套很拉风的衣服，好好地弄了一下头发，虽然每天早上起床也会弄，但今天比较细致，毕竟是关系到张窈的成绩。当我到达一号楼门口时，已经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等我了，于是我满怀歉意地向大家鞠了躬，这时我听到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小声地评论着我，看到她们发光的眼睛就知道我今天的形象还不错。
“以前你总批评我迟到，这回该轮到我了吧，哼哼！”张窈一副报复的口气向我说道。
“对不起，昨天半夜看球赛了，起来晚了……不就是拍个照吗？用得着这么强大的阵容吗？”
“你懂什么，我们是专业的，当然阵容得强大点，我们这次交作品是以组为单位，这都是和我一个组的。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康健，我们今天的男主角。”就在我环视众人的时候，我很惊讶地发现了秦可一。
“嗨，你好，真巧啊。”我谨慎地向秦可一打了个招呼，同时忽然想到了她的衣服还在我家的某个角落里堆着。
“呵，应该是冤家路窄才对。”秦可一一脸怪笑地回应我，于是我用了一个自信的笑也回应了她。 看来她也似乎忘记了她的衣服。
“咦，你们认识啊，那好办了，一会拍情侣照的时候就不会尴尬了。” 张窈一脸怀笑地说道。
“情侣照？！”当我和秦可一听到张窈的话后，不约而同地惊呼。
“是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选的主题是反映大学生爱情的，所以选了你们这对金童*，嘿嘿，不过说真的其实你们蛮般配的，走吧，Let’go！”
其实听到张窈的这番话，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点美滋滋的感觉，毕竟和秦可一这种美女一起照情侣照，还被人说成般配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我偷偷地朝秦可一看去，只见她白皙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一道红晕，显得更加娇媚，这时她发现我正在看她，于是在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后跟在张窈的后面向大门走去。
由于人太多，所以我们打了两辆车，我和张窈在一辆，秦可一在另一辆。上车后，张窈就开始和我说个不停，当然主题跑不了秦可一，也使我从张窈那里对秦可一有了一点了解。
张窈没搬到校外住的时候和秦可一住一个寝室，但她们专业不同，秦可一是学广告设计，老爸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据说生意做得很大，但好像秦可一和她爸爸的关系一直不好，张窈从没听她提过她妈妈。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但秦可一从来也不在别人面前摆架子，在同学中人缘很好，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而且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但张窈很奇怪的是，秦可一很少提起她的感情问题，像她这么一位各方面都很出众的美女没有男朋友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追求秦可一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也不乏张窈她们认为优秀的人，但秦可一每次都只是一句“没感觉”，张窈她们也劝过她，反正上大学谈恋爱大多没有结果，不用太认真，找一个差不多能对你好的就行，起码还能当个跑腿的和免费苦力，但秦可一仍然我行我素，这让她在我心中打了不低的印象分，像她这样的女孩不多了，何况是这么美的女孩。
第8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2）
此次拍照的景点共有四处，分别是中央大街、果戈理大街、龙塔和江边广场。不知不觉中，车开到了中央大街，哈尔滨最古老的一条商业街。
大家下车后，张窈向我们交代了一下具体要求。他们要在这里拍一组情侣逛街的镜头，为了使照片拍的自然真实，需要我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在这条街上漫步，然后他们随时抓拍一些好的镜头，直到张窈喊停为止。
就在我和秦可一还在为如何像情侣一样逛街而相互迷茫对视时，张窈忽然喊了一声开始，于是我们在惊惶失措中像两个僵尸一样慢慢开始并肩走，间隔半米左右，就这样走了十几步之后，张窈大喊了一声停，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前面，很不满意地说：“你们这是逛街啊，还是同赴刑场啊？间隔还这么大，用不用给你们在中间加个孩子啊？康健，亏你还算个*人物，平时就这么领妞逛街的啊？重来！”由于比较气愤，所以张窈似乎有些失态，小流氓的本性也显露无遗。
张窈再次喊了一声开始，我和秦可一却仍然保持刚才的僵尸感觉，只是两个人的间距拉近了些。我们的愚蠢表现使张窈几乎疯狂，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给我亲密点……”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窈喊的什么内容的时候，秦可一忽然用双手挽着我的胳膊，并且把头也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这一系列举动让我意想不到，并在她的手接触到我的一刹那有了触电般的感觉。握着秦可一滑滑的、软软的手，感到全身所有的血管都在扩张，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变大，而秦可一的手也一直在冒汗，看得出来她也很紧张。 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更为了使拍摄效果达到真实，我觉得有必要和秦可一交流一下。
“第一次牵男生的手啊？”
“少瞧不起人了，看我像是第一次的人吗？”可能是秦可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说完以后脸迅速红了。本来想调节气氛，但却没想到使气氛更加尴尬，而我心里也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秦可一是处女吗？其实这个想法在男生的脑袋里产生是再正常不过了。经过我这么多天来的总结、归纳得出了个结论，当一位男生第一次遇到一位有姿色的女生时，会产生以下若干想法，按顺序先后排列就是：好漂亮——有男朋友吗——是不是处女——要是我女朋友该多好。而完成这一系列想法的时间最快时就在几秒之内。
经过短暂的磨合期后，我们开始渐渐入戏，两个人仿佛都找到了感觉，秦可一偶尔还会在喜欢的橱窗前停下，拉着我的手给我介绍她所喜欢的东西。如果没有闪光灯不时地闪烁，没有张窈喊的“停”，我甚至都忘了这是和秦可一在演戏，这种感觉好久没在心底出现过了……
第二组镜头是拍两个人在江边戏水，而且张窈还要求加一组我背着秦可一蹚水的情景。当我带着惊讶的表情质问张窈为什么要加如此变态的镜头时，秦可一却带着得意的笑容和我说：“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在哪唧唧歪歪的。”说完几步走到了江边，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露出一双洁白细长的脚，脱鞋的动作和脚都那么的迷人。在水中蹚了几步后，秦可一向我不耐烦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这水好冷啊，快点！”……
经过张窈长时间的折磨，终于到了最后的拍摄地点——龙塔。
“YoYo，这次拍什么？能不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秦可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向张窈问道。
第8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3）
“放心吧，这次的最简单，十分钟就能拍完，绝对不能耽误你。”
“终于良心发现了，不折磨我了？拍什么，你尽管吩咐吧？”我有点迫不及待地说。
“接吻。”张窈漫不经心地说道，却让我和秦可一再一次感到惊讶，我的惊讶是出于内心的喜悦，在来之前曾经幻想过有这么一幕，没想到实现了，而秦可一显然是没意识到还有接吻这么过分的镜头。
“你看看你们，一点都没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别担心，不是让你们真的亲，是抓拍你们即将接吻的瞬间。”听到这句话我有点失望，秦可一的表情也轻松了。
“我喊开始的时候，你们两个的脸就慢慢地靠近，都要深情地望着对方，不喊停就不许停，你们先摆个pose，然后我就喊开始。”
“怎么摆？”秦可一结结巴巴地问我，显然是很紧张。
“像我这样。”我一把抱住了秦可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手指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内衣带，使我的身体一瞬间有了轻微的反应，一种出于男人本能的反应。也就在我抱住秦可一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地一颤，我知道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手不许乱动！”秦可一显然是感觉到了我在她内衣带上的两根手指在轻轻地挪动。在犹豫了一下后，秦可一也抱住了我，使我的反应愈加浓烈。
“好，开始。”张窈喊了一声。
我开始深情地望着秦可一，但秦可一却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你和男朋友打啵儿也瞪这么大眼睛吗？现在是让你扮我女朋友，不是让你演牛魔王。”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当然找不到感觉了。”
我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把嘴慢慢地挪向秦可一的嘴，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阵剧痛。“你干嘛掐我？很疼哎！”我故装痛苦地问道。“你要再敢把脸往前一步，我保证比现在还疼！”秦可一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并没有因为秦可一的威胁而停止挪动我的脑袋，渐渐地我和秦可一的脸越来越近，我此时已经很清晰地感觉到了秦可一的呼吸，粗重伴着急促，两个人的呼吸此时开始交错，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于是停止了挪动，两个人就这样近距离地僵持着。
从秦可一的嘴和鼻子流出的气体交织着她身上的香气一阵阵扑到我的脸上，使我的反应越来越大，心理斗争也越来越激烈。终于在秦可一身上的香气再一次飘进我的鼻子里时，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在没有任何预兆下我不顾一切地深深向秦可一吻了下去，不顾路上来回的行人和一些参观者，也不顾张窈在一旁拼命喊停……
秦可一显然没有料想到我会真的吻下去，两个大眼睛一直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慌张，而我却无视秦可一的反应，细细地品着秦可一软软的嘴唇给我带来的*，直到几秒钟后她用力把我推开。
在我们分开的一刹那，我恢复了点理智，但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粗重地喘着气，心里不住地问着自己该不该给秦可一道个歉。而此时的秦可一，脸红得像个番茄，两手不停地擦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偶尔会瞪大眼睛看看我，但表情却让我捉摸不定。
“可一，你没事吧？”张窈此时已经跑了过来，秦可一听到张窈的话后用力摇了摇头。
“YoYo，我晚上有事，我先走了。”秦可一轻轻地对张窈说了一句话并表情复杂地看了看我后，匆匆打车走了，而我的心里却还停留在刚才吻秦可一的那一幕，脑中仍然一片空白，只是傻傻地看着秦可一上了车。
“用不用擦擦嘴啊？人都走了，还看！”张窈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啊？”我有点内疚地问。
“生不生气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某人开始春心思动了！还真趁机占便宜啊！”
“开玩笑，我亲她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上她，我那是处于男人本能的反应，要是你你也会把持不住的。”
“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追我们可一的人可是海了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提醒我这个干什么？我又不会去追她！”
“哎哟！像你这副信誓旦旦的嘴脸我见多了，最后不还是放下架子追了吗！有种你别亲她啊？！到时候想的话别忘了找我，我给你安排插队！”
第9章 老友回归（1）
回到家里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强迫自己不去想今天发生的那些事，但总也控制不住自己，回想最多的也就是吻秦可一的那一幕，最后还是手机铃声打破了正躺在床上傻笑的我的回忆。一看来电显示是马可。
“喂，你在哪啊？”
“我在家，你在哪啊？怎么那边闹哄哄的。”
“我在张炜新开的酒吧，今天新开业，找你一起来庆祝啊。”马可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显然那边肯定有不少美女。
“啊？这小子酒吧这么快就开张了？！在哪啊？”在我的印象里，张炜提出想开个酒吧的想法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星期。
“在和兴三道街，师大侧门这边，叫魔季酒吧，你快来吧。”
“好，我马上到。”马可的话犹如一针兴奋剂，让我能迅速地从家里窜出来并窜上一辆出租车，向张炜的酒吧赶去。
张炜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张炜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死的早，刚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孤立他、欺负他，但他却天生就不是受欺负的料，加上发育的比较早，所以渐渐地在我们那片打出了威名，而那时只有我肯和张炜说话，和他一起玩。因为在我眼中他能干出一些在我们那个年龄段的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闯女厕所，比如和老师顶嘴，比如在校长家门口撒尿……那是个崇拜英雄的年代，我那时曾幼稚地认为张炜就是一个英雄。
由于我是张炜唯一的朋友，所以张炜对我比对他亲弟弟还好，那时如果他听到谁的嘴里说出关于我一句不好的话，他就会马上抄起砖头拍过去。记得上初中时，他迷上了三国演义，并且对“桃园三结义”赞赏有加，于是也想和我像小说里一样，来个结拜，但苦于找不到第三个意气相投的人，而且我们东北这种苦寒之地也没有桃花，所以这件事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和张炜在一起的最大收获就是学会了打架和性格中多了一点东北人曾引以为豪、但现在渐渐失去的彪悍。后来由于家庭负担不起，张炜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去打工了，但在他看来是件很幸福的事，因为一来可以赚钱养家，再来他讨厌上学，但我们仍然每周都聚一次。
在我考上大学临走的前一天，和张炜喝了一天的酒，记不清摔了多少碗和杯子，记不清哭了多少回，我只记得那时我和高中女朋友告别也不过就是吃了顿饭，说了两句伤感的话而已。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到大学的第四天张炜给我打来电话，说由于舍不得我，所以决定到哈尔滨来打工同时兼职当我的保镖，并告诉我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找到了工作，一个月700元并供吃供住，于是就这样我和张炜在哈尔滨继续着我们的兄弟情缘。
没想到就在张炜到哈尔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一件改变了他命运的事。一天晚上张炜值夜班，正在给一辆车加油，这时忽然冲进来一辆车，从上面窜出三个人，拎着刀不由分说就向正在院子里闲逛的张炜老板砍去。当时在场的员工有三四个，只有张炜一个人拎着一把扳子，冲了上去。由于从小就身经百战，所以摸索出了一套丰富的实战理论和经验，加上身体强壮，没多久就把那三个人赶跑了，而张炜胳膊上也挨了一刀。
原来张炜的老板，是这一片小有名气的黑道人物，除了经营这家加油站外，还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迪厅和一家网吧。为了感谢张炜的救命之恩，老板当场就给张炜5000元钱，后来又见张炜为人实在，并且出手不凡，干脆认了张炜当干儿子，还把迪厅交给张炜打理，分给张炜三成股份，张炜就这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