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叫你姐姐,直接叫名字。”琴玉也跟着凑热闹。简玉语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想都别想,必须叫姐姐。om”
结账了,熊光搜遍所有口袋终于凑足了钱。三人走出店门,天色已经晚了,熊光问她们:“今晚你们有地方睡吗?”
“有,我们住店。”简玉语说。
“哦!那我们明天城外见,尽量早点,最好城门一开就出来。我先告辞啦!”熊光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开。简玉语和琴玉热情地挥手,目送他离去。等看不到他了,两人像约好了一样,双双冷下脸来――
“可疑。”琴玉小声说。
“真可疑。”简玉语重复一遍。
“明天要去找他吗?”
“如果他弄到车,就同行。否则你找借口拒绝他。”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是圣女。”
“好。”
第二天清晨,简玉语早早就退了客房。和琴玉走在薄雾弥漫、人迹罕至的街道上,心情不知道有多舒畅愉快。她闭上眼睛,昂首收腹,大大的深呼吸,企图把清新干净的空气全部吸进肺里。出了城门,来到约好的地方,熊光已经在那里等候,旁边停着辆简玉语迫切需求的车。虽然是辆很旧很破的老马柴车,但还是让圣女惊喜不已。
“你们来啦。”熊光远远看到他们,举臂挥舞,笑容像初升的太阳,精壮挺拔的身材格外显眼。待两个姑娘走进,亲切地问:“你们吃过了吗?”得到否定答案后,变戏法似的掏出半只烧鸡和一壶暖水。
面对如此贴心的男孩子,简玉语差点想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琴玉对他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光说话变得轻声细语,脸蛋也多了两抹绯红。熊光坐在前面,吆喝一声,老马迈开步子,柴车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三晋作为老诸侯国,交通非常便利,官道四通八达,地处平原,一马平川,路途虽然遥远但很轻松就到达大梁。
远处的大梁城气势恢宏,连天际线都被她的围墙挡住。形形色色的人群朝大门涌去,像密密麻麻的蚁群。当年简玉语对凭空出现在山间的中世纪城堡震惊,此刻眺望中国的古代都城,她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小巫见大巫。大梁城的气魄、瑰丽、壮美像电流一样穿过穿越者的五脏六腑,最后在心上狠狠刻下两个字――
震撼。
她不禁感到一丝窃喜,认为自己的确有眼光,这座霸主之都将成为阻止秦国铁蹄的第一步。
嗯?阻止秦国的铁蹄?这疯狂又可笑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不会真中了鬼谷子的邪吧。
三人驾驶柴车先到城外的流民村。成片的歪斜破茅屋像被人烧过的煤球,随便扔在地上。但也有好些栋规规矩矩的木屋。小商小贩们挑着担子在小道里穿梭吆喝,甚至有官员模样的人出入其中。熊光把柴车还给物主在这里的亲戚,回来时给简玉语和琴玉带了肉夹馍。
吃着肉夹馍,简玉语对这个少年越来越有好感。并不是因为喂食的缘故,而是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一种不向命运屈服的朝气。就算生活在最底层,也从不认为自己卑微,不会怨言百出、愤世嫉俗,时刻保持着积极向上的乐观心态,等待时机出现。如此贫贱不移之人,在四千年后已经少之又少,但是绚烂的战国培育了无数出身卑微,但胸怀大志的英豪!
一二 千刀狩熊光3()
一直以来,简玉语对这生机勃勃、英才辈出、百家争鸣的战国非常痴迷,没想到命运机缘让她身入其境,零距离体验这洪流汹涌的时代。om她激动又惶恐,朝盛气凌人的苍绿城墙望去――玄青色的魏字旗在风中飘扬,身穿铠甲的士兵如磐石般屹立在城楼上,婉转如歌的古语此起彼伏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女子激荡的心灵,忽然间对将要去完成的理想大业犹豫起来。
嗯?理想大业?灭秦吗?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啊!鬼谷子,还她清醒的大脑!
三人步入大梁,轻盈地走在繁忙热闹的大街上。绚烂的夕阳普洒在这满目琳琅的飞檐瓦墙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边,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无不衬托出战国霸主的泱泱盛世和洋洋自得。
魏国偏爱玄青和苍绿,建筑房屋一律玄青为瓦苍绿做柱。即便是最贫穷的人家,也会在屋顶放上一块玄青瓦片,给顶梁柱缠上苍绿布条,以示对魏王的尊重。魏人拜麒麟为偶像,大户均以麒麟做镇门兽,用五彩宝石象征麒麟鳞片装饰门匾。更富有者会把大门台阶全部镶满宝石,寓意只有被麒麟神兽驮着才能进入府邸,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尊贵和财力。om
“你们来这里是找人吗?”熊光现在才想到要问这个问题。他背着装满武器的巨大布袋,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格外引人注目。
琴玉点头,从腰带里抽出一片又短又宽的软竹,指着上面的字说:“我们要去这里找人。”
简玉语一把抢过,看着上面天书般的古文字皱起眉头,“琴玉,你早知道要来这里了?这是谁写的?”
“师父。”
“你们给我下套!”简玉语气愤的把竹片摔在地上。
“反正姐姐没地方去,不如就照师父的提议来好了。”
熊光弯腰捡起竹片,看了眼,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要去这里找人?这里是大梁的中城,你们认识中城里的贵族?”
“贵族?”简玉语凑过来,装模作样又把竹片看了一遍。人类的贵族她还真没见过,穿越后总跟世珍混一起,把自己都搞得奇奇怪怪。这次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人类了,而且还是贵族!简玉语满心期待起来,并不是她嫌贫爱富,而是要完成灭秦大业,就要结识有权势的人类。
完成灭秦大业好吧,她认了。
“琴玉,我们去那里找谁?”简玉语掩饰住自己的欣喜,问道。
“师父没说,只是要我们去上面写的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简玉语牵住熊光的袖口,催促着。
看看简玉语牵袖子的可爱小动作,熊光眼睛笑成月牙,“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不过不保证会放我们进去。”
中城就是贵族区,取“城中之城”之意,与宫城相连,守城兵必须记住每一位中城居民,非住户必须由中城居民陪同,或持有通行证才能出入,如遇可疑份子,卫兵有权先斩后奏。
简玉语三人此刻已经站在中城门外,除开他们还有很多人在这里等候,颇有点上/访的味道。门前站了一排卫兵,每人都紧握刀柄,凶神恶煞地观察着聚集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琴玉犯了怵,手里拽着竹片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走过去。”简玉语觉得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琴玉白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不就应该是做姐姐的出头吗?”
“我倒觉得这种时候是男子汉出风头的好机会。”简玉语又把橄榄枝抛给熊光。
熊光没敢接,“我穷人做久了,看到有钱人就浑身难受。”
看来三人都不愿意去送死,天色又快要暗下来,难道今天就这样无功而返了?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墨迹了半宿,他们正要放弃,一辆青靛色的两轮牛车慢慢行驶而来,在三人旁边停下。窗帘掀起,一年轻男子朝外看了看――“光?”
熊光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便发现坐在车里的人,立刻拱手打招呼:“哟!原来是姜大人啊,好久不见了。”
坐在车里的姜秀见没认错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大人,我们要去中城里找人,可是没敢进去。”
“找谁?”
少年扭头找琴玉要竹片。简玉语站的地方看不到车里是何许人,于是抓住机会求解。熊光小声说是他过去的一个客人,卖过他一把好剑。
“卖?你们千刀狩不是只收武器吗?”
“有收有卖,不然哪来钱吃饭?”
熊光把竹片双手递给进去。车里的人研究了一会儿还回来,问了句:“跟你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
“两位姑娘,其实是她们要找这个人。”
“上来吧。”
一三 风云起1()
(不好意思各位,七更扛不住了。om去掉一个九点半,共六更)
车夫听了,立刻掀开布帘,示意三个少男少女快点上车。另外两个还在讲客套,简玉语已经一马当先钻了进去。
名叫姜秀的男子一看便知是出身高贵的纨绔子弟。他穿戴讲究,年纪不出三十,眉眼不锐利,嘴角不见笑,鼻梁挺直不咄咄逼人,白净的脸风淡云轻,但仍能感觉到他俊秀五官下的汹涌暗流。
姜秀似乎生来就是一副藐视人的神态,傲慢地打量了简玉语和琴玉,不紧不慢地说:“二位是鬼谷子的徒弟?”
“正是。姜大人怎么会知道?”就气质而言,琴玉既可**丝又可白富美,完全由她所面对的人来决定。此时的她就背脊笔直,下巴微颔,目不斜视的盯着贵族的鼻尖,表情柔和,不漂亮但透着让人过目不忘的灵性。
“上面写的是墨翟先生在大梁借宿的地方。”这男子的声音顿挫不强,有股慵懒无拘的韵味。
“谁?墨子?”简玉语突然咋呼道。
姜秀嘴角一抽,没理她,对琴玉说:“我现在正要去赴宴,墨翟先生也会在场。om”
“琴玉,真的是墨子?”简玉语见姜秀不理她,转脸问琴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声调语气略显粗俗。
“应该是,墨翟师叔是师父的好朋友,估计是让我们来大梁投靠他。怎么?难道姐姐也认得墨翟师叔?”
简玉语没有回答,双手握在胸前,仰头盯着无人的斜上方出神。此时她的心情整个战国都没人能明白――只印在书本上,只在电视里被人扮演,只在讲台上被专家剖析的大神,她马上就要见到活生生的真人了!
其他三人都注视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脸期待和崇拜的简玉语,车内的气氛变得沉默又尴尬。姜秀实在看不下去,清清嗓子,刚要说话,发现她的表情变了――低头扶额,眼中哀肠寸断,朱唇轻启,叹息连连。因为简玉语正在担心墨翟到底是不是人。
她的担忧是难免的,结合“申不害是尸鬼”、“鬼谷子是变妖”两件事实,她总觉得造物主要把所有战国名流一网打尽,借此来显现自己强大丰富的想象力。老实说,这个做法非常幼稚。
简玉语思来想去越发不放心,于是低声问琴玉:“墨子大人是人吗?”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放心,墨翟师叔是人,而且还是个美男子。”
“真哒?”愁容立刻烟消云散,换上万里晴空。
“到了。”姜秀在扶手上一拍,阻止两个姑娘继续聊下去。牛车即刻停下,姜秀就像不愿再多待一刻似的,立马钻了出去。
马车停在一栋三层高的酒楼前。都说中原诸侯国走端庄低调路线,但这座酒楼完全颠覆了简玉语的观念,从门外的麒麟门兽开始,就在告诉人们“我很有钱”。
麒麟是纤瘦敏感的神兽,不大,刚好能驼一人,四足抓地,不急不躁,头微微昂起,须发纷飞,似要迎风而去。两头麒麟都是用一整块乌木镂空雕刻而成,腹内有一矮玉盘,上面托颗人头大的夜明珠。
这壕气外露的镇门兽着实把琴玉和熊光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镇在当场,简玉语很淡定,毕竟是见过金山银山的人。她刚要抬脚,一双手臂突然被两个小朋友一左一右扯住,拉着向后跳开几尺,定睛一看,原来那七级宝阶不似普通大户只拿宝石镶嵌,而是直接由五色宝石堆砌而成,简直粗暴得令人发指。
简玉语大费周折地把琴玉和熊光拽进店里,两个小朋友还没冷静下来,就掉进了更大的宝坑。“金碧辉煌”这个成语肯定出自这间酒楼。楼内通体明亮,白晃晃的墙壁流光溢彩,门窗均是乌木的镂空雕刻,绝不重样,缀数颗宝石充当点睛之笔。更妙的是,你找不出光源从何处而来,好像墙壁、天花板、摆设都是发光体。
简玉语,琴玉,熊光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唇角统统带了满足的笑,此刻他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被金银珠宝包裹起来的感觉不能更爽。
姜秀催促他们上到二楼,走廊里,有一名男子在安静等候。此人白袍坦荡,眉目疏朗,眼神似水,周身带着一股浓郁的沧桑和温润。当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少年时,他牵动嘴角,淡淡而笑,声音像清风吹过竹林,略带惊喜地说:“琴玉,好久不见。”
一三 风云起2()
“墨翟师叔!”琴玉大叫着跑过去,扑进修长男子的怀里。om墨翟稳稳接住小姑娘,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鬼谷先生可好?”
“好得很,天天欠肉吃,一点没变。”
“这样就好。”墨翟看到简玉语和熊光,对他们招招手,“你们还没有吃饭吧,过来这边。”
从古到今圣贤颇多,但长得帅、又和简玉语年纪相仿的凤毛麟角。幸运的是,现在眼前就有一个,而且是传说中的大神――墨子!于是简玉语双膝发软,捧着砰砰乱跳的心口,两腮桃红,热切地注视着墨翟修长的身影。
熊光见她晃晃悠悠的,伸手搂住她的腰,“你没事吧?”
“没事”她往熊光臂弯里靠了靠,娇弱地说,“我有些站不稳了,可不可以扶我过去”――看来崇拜也是个力气活。
“没、没问题。”熊光头一次和女子挨得这么近,处子之心登时小鹿乱撞。虽然他羞涩难当,但搂住简玉语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这顿晚宴在简玉语的脑海中非常模糊。om她全程将注意力放在墨翟身上,隐约记得厢房不大,正中摆了张长宽三丈的石制食案,桌边坐了一些人,全部都是达官贵人的打扮;食间,琴玉施展社交魅力,左右逢源;熊光不停给她夹菜,还督促她不要总发呆,多吃点东西;好像不只一人给她敬酒,目光色迷迷的,不过都被熊光挡掉了。
真正让简玉语晃过神来的,是晚宴结束和墨翟分别的时候――“我也是借宿在别人府上,所以不能留你们。姜大人是值得信赖的人,愿意容留你们,就放心的随他去吧。”说完这段话,简玉语就眼巴巴地看着墨翟上了另一辆车。
简玉语沮丧地钻进姜秀的牛车。熊光和琴玉都吃饱喝足了,有些昏昏欲睡,约好似地往她身上靠。简玉语无奈,只好一动不动地坐直,低头琢磨着心事――
太巧了,这些人出现的时机。
琴玉,简玉语是相信的,虽然她提出同行的契机很微妙。熊光不用说,根本就是刻意接近,但直觉告诉她是个好人。再就是姜秀,莫名其妙的出现,自然而然地让她接触到魏国的名流,现在还好心收留了他们,可是似乎也没有恶意。
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有何目的?接下来又会怎样对付她?
无解。
即使有解也奈何不得。力量悬殊,她只是一个人。
简玉语又把头低下些,装作打盹,其实是不想让姜秀看到她苍白冷峻的表情。她右手揣在怀里,摩擦着熊光送给她的匕首,心里不禁安稳了几分。
看来以后要刀不离身了。拼得过就拼,拼不过自行了断。
牛车平稳停住,简玉语推醒熊光和琴玉。夜里的风有些凉,镇门兽黑乎乎,两边摆着高高架起的火盆。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简玉语把姜秀的邸宅大门看了个大概――古朴。跟这位冷傲贵族完全不配。玄青瓦苍绿柱有些陈旧,麒麟兽只是普通的黑色石雕,七级宝阶没有宝只有阶,高悬的门匾暗沉沉的,看不清上面的字。
一个有些岁数的总管掌着提灯出门来迎接。姜秀把三个年轻人交给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又钻进车厢,朝来路驶去。他今晚的夜生活还没结束呢。
牛车驶出中城,在无人的大道上走了没多久就拐进一条小巷。又往里走了一段路,牛车进不去了,姜秀下车继续朝里面走,最后站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咚,咚,咚。三下。里头隔了一会儿才传出答话。姜秀简单地报了名字,便推门走了进去。
门内亮堂,装饰优雅,迎客的前厅中央站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目光如炬,把来者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确保是姜秀本人后,指了指楼上――“顾大老板等你很久了。”
姜秀抬头瞟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上了楼梯。二楼结构复杂,他绕过一扇扇精美巨大的屏风,来到一扇门前。抬手掀开门帘,猛地看到一双犀利的棕色眼睛正望眼欲穿地盯着他进来的地方。
“她来了?”顾弄白的眼神在提问的瞬间融化成水,醇厚低沉的声音里充满渴/求。
“来了,在我府上。”姜秀微微昂起下巴,冷声回答。
一四 顾弄白1()
顾弄白一身群青色日月齐辉暗纹深衣,缀黑珍珠丝绸束带。om棕色发丝柔顺地垂在身后,像刚沐浴而来,闪着水样光泽。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像藏有暗流的湖水。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整张脸充满了有别于中原人的立体美感。
他闲散地倚在楠木雕花窗边,眉目间有难以掩饰的焦虑,在姜秀进来的刹那,摆正玉立挺拔的身躯,期盼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孔在灯火下显出一丝隐忍的邪气。
姜秀对这个胡人没有太大好感,听令于他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资助和扶植。姜秀往房里挪动几步,这间屋子不过三丈大小,古朴典雅,处处流露出主人高雅的品位,若不是主人周身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他很愿意在这里小坐片刻。
“她可好?”顾弄白的声音好似一颗石子扔进深潭,咚的一声余音缭绕。
“应该是好的,没病没残,面色红润,身强体健。”
顾弄白蹙紧的眉头舒展开,焦急的神情褪去不少,垂目浅浅一笑,柔情四溢。姜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印象里的顾大老板可不是这样,而是不拘言笑、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之典范,不然凭他这个来路不明的胡人,怎可能篡夺了楚国大商贾良从盛的全部家业,还搞得他家破人亡?
姜秀有点受不住冰火两重天的大老板,思索着任务已经完成了,也汇报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