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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有响动,很强烈的响声,隔了遥远的距离传到她耳朵只剩下沉闷的回音。紧接着一束光照在脸上,太刺目,不得不睁开一条缝然后简玉语看到了上帝。
棕发棕眼的上帝。
好眼熟
不对,这不是上帝,是死神!
二二 不让你先走()
(是因为期末到了,大家都在k书,才没时间看魅女的。om――我怀着这样乐观的想法,继续努力着)
顾弄白迅速往奄奄一息的简玉语嘴里塞进一颗保命丹药,抱起她快步走出这间罪恶屋子。
走廊上候着三个人,表情都不轻松,见大老板出来,顿时停止窃窃私语,默默跟在后面。六子已经被关起来,等着大难临头。顾弄白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顾弄白是包在人形外衣下的恶鬼修罗,随即可以钻出来噬人。
他将简玉语抱进另一个房间,刚放在床上,三人中的一个就走过来,把住女子的脉。顾弄白守在旁边,纹丝不动地盯着她的脸,全身绷紧到极限,四肢百骸都到了最紧张的一步,如果老医师说错了哪怕一个音,他就会爆炸,把这里的一切都毁了。
“中毒很深,虽能救活,但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老医师擦擦额上的汗水,比顾弄白还要紧张,因为他手里有两条命,一条是简玉语的,一条是自己的。
“少废话,快救人。”顾弄白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像在冰窟里冻了七七四十九天,整间房的气氛随之降到冰点。
老医师打了个寒颤,赶紧在随身箱子里翻找。修鱼最镇定,还敢上前跟盛怒中的顾弄白说话:“顾老板,要不我们先出去,守在这里也医不好玉语姑娘。”
“我不走,你们都出去。”顾弄白说完在床边坐下,眼睛一直放在简玉语脸上,把周围的人都当成空气。修鱼无奈摇头,转身对站在门口的文弘丢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om
修鱼关好门,文弘立刻低声问:“都伤成那样了,真能救活?”
“你这话要是被顾老板听见,人头要落地的。”修鱼瞪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倒是你跟过来干什么?看热闹?”
“能让顾老板这样重视的女人,我早就想见一见了。不过打残了,看不出长相。”文弘有些惋惜,“六子胆子也忒大,我早知道她会闯大祸。”
“把她关好了吗?”修鱼问。
“放心,眼睛蒙着,倒吊起来绑的。我先抽了一顿,忍她很久了。”文弘呵呵一笑,心情不知道多舒畅。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用更低的声音问修鱼:“你说顾老板会杀六子吗?”
“顾老板不杀人,都是绊脚石把他名声弄坏的。不过这也公平,绊脚石替他办事,他替绊脚石背黑锅。”
“那就麻烦了。如果不把六子杀了,迟早会变成更大祸害。”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悠闲地走远去,与此同时房间里,却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顾弄白撸起袖子打下手,老医师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对不住,被烦躁的男人瞪了一眼后没敢再吱声。
简玉语的情形非常不乐观,如果是外科手术,会比较容易救治,中医在顾弄白看来更像是民间巫术之类的玄学,就算非常仔细地从头看到尾,记住每个步骤,也搞不清中医到底做了什么。
顾弄白接到无披的报信后,立刻从秦国赶到这里,经过洛阳时抓来这个“中原最厉害的神医”,据说对解毒非常高明。他匆忙之急,连神医的名字都没问,只知道是个半人,和传说中的扁鹊一样能看见人的五脏六腑,还能和病人筋络相连,然后用内力把毒逼出来。
“这姑娘除了中毒没什么大碍,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便能好。只是毒已经蔓延全身,要是换了别的医师早就摇头放弃了。但是我不一样,只要是中毒,刚刚死的我都能救活。”老医师扭头得意地看向顾弄白。可是顾弄白根本没在听,自始至终都看着简玉语,跟刚才的隐忍不一样,现在的他眼里除了担忧,就是非常担忧。
老医师被无视了,并不气恼。他喜欢痴情的人,想当年和自己的老伴也经历过生死相依的场景,对顾弄白此时的心情非常了解。“大老板放心,这个姑娘我一定会救活了。”说着,两手缠住她的腕发功用气。
半柱香的工夫,简玉语就有了生息的动静,眉头皱在一起,很痛苦的表情,胸脯起伏的越来越快,喉咙上下不停的动――突然她睁开眼睛,扬起上半身。老医师眼疾手快,赶紧按下她的背,让她往地上吐。
大口大口的黑血从简玉语嘴里涌出,不带停顿的,好像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干净。老医师见血量太大,赶紧制住女子的后颈,待停止吐血后,扶她重新躺下。神医抹去一头冷汗,说:“中毒太深,不能吐血,毒吐完,血也没了。”
他摸到简玉语胸口,又开始发力。没一会儿女子就大汗淋漓,痛苦地抽搐起来。顾弄白看得钻心得痛,掏出手帕帮她擦去脸上的汗珠,抹过一看,那纯白的手绢上是片漆黑的污迹。
这带毒了汗水流了一床。半个时辰后,简玉语的呼吸终于平顺下来,眉心也展了,身体也静了,像睡着了一样。老医师累得浑身大汗,这时才收回手,瘫坐在地,气喘吁吁地说:“活了活了。等我歇歇再处理伤口。”
顾弄白听后,眼睛死灰复燃,颤抖着伸出双手要去抱简玉语。老医师连忙拦住:“现在还不能。大老板,我看您心神不宁的,要不要也去外面放松一下?”
“不去。我就要在这里。”顾弄白收回手,固执地说,同时用目光逼迫神医赶快处理剩下的事。
老医师没办法,捶了几下老腿重新站起来,伸手要解简玉语的腰带。顾弄白猛地抓住他枯槁的手腕,狠狠瞪视,沉声说:“剩下就是包扎伤口了是吗?我会,把药膏和布条留下,你出去。”
老医师有些讶异,“您真的会?可不要因为无聊的顾虑,让姑娘吃苦头。”
“我会。我学过。”顾弄白不容置疑地说。
老医师拗不过他,把瓶瓶罐罐按顺序摆好,给顾弄白讲明了使用方法,就被请了出去。
屋里终于只剩下顾弄白和简玉语两人。男人片刻不耽误,飞快脱去简玉语的衣物,当看到她布满全身的骇人伤痕和发黑的淤血时,心脏不禁停止跳动。他棕色的眼珠凝固成暴风雨的颜色,在女子身体上逡巡,轻易就看到她右胸上的一块小疤痕。
这是一块老疤痕。现在仍旧留有淡淡的痕迹。
顾弄白盯着疤痕,各种思绪涌上心头――陈旧的、崭新的、甜蜜的、痛苦的、懊悔的、懊悔的、还有懊悔的
“简玉语,我差点又失去你如果这次你又先走一步,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跟你走的。”
二三 彘1()
神医从屋里出来和另外两人汇合,简单说了里面发生的事情,三人便一同坐在院子里等候。om等到天黑下来顾弄白才从屋里出来,神情晦暗不明,但许是松了口气,看上去不再那么冰煞人了。
顾弄白抬头朝文弘看去,抬手轻轻一比划,文弘立刻会意,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饭菜迎上去。顾弄白冷冷接过,又进了屋。屋里点起灯,从傍晚亮到半夜,那三人也在外面守到半夜,终于又等到顾弄白打开门,抱着裹了布衾的简玉语走出来。
老医师跳起来,赶紧在前面开路,把大老板领进浴室。因为他调制的神药,简玉语伤口的痊愈速度奇快,现在可以去清洗一下身子了,神医早就备好药浴,本来还想献殷勤,被顾弄白一个眼神打发了出去。
顾弄白像对待婴儿一样,把还在昏迷的简玉语放进温水中。简玉语刚碰到水,忍不住抖了一下,突然伸出双臂抱住顾弄白的脖子,缩进他的怀里。顾弄白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很害怕,怕简玉语这时候醒来,看到他以后会做怎样的反应。om
他等了等,见简玉语仍是昏迷,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跪下来,再次尝试把她轻轻放下。这次女子变乖了,大半个身体都浸入水中,她舒展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在睡梦中怯生生地说:“诚心好暖”
顾弄白的身体僵直,定定看着隐约露出幸福笑容的简玉语。时间在这一刻失去痕迹,他看着她的脸有千年之久,最终才慢慢明白,自己失去了某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他颤抖得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蛋――“玉语,你喊错了。我是顾弄白。”
修鱼、文弘、神医三人都很纳闷,大老板把女子抱进浴室时,心情不似最开始那样可怕,但为什么从浴室里出来,就变得比最开始还可怕了呢?顾弄白照样小心翼翼的把简玉语抱回房间,安置好,悉心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再三确认无误,才不舍地出了房门。
关好门,顾弄白扭头朝院子里的三个人走去,尽管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脸上的怒意还是被瞧得一清二楚。
“你。”顾弄白指着老医师,“去房里守着,要是敢睡着,我就让你睡一辈子。”
待老医师走后,他又瞪着修鱼,问:“诚心是哪个?”
“尸鬼,申不害的徒弟,不过现在好像去了秦国,和你一样,是‘魔鬼的伴侣’的会员。六年前出卖过圣女,但是后悔了,没要奖赏。”修鱼对答如流。作为绊脚石之首,自然要把接近过未来老板娘的人全部调查清楚。
“尸鬼。”顾弄白冷哼一声,“尸鬼还真是招人喜欢。”
“该不会是玉语姑娘昏迷中喊了他的名字吧?”修鱼感觉敏锐,而且很八卦。
顾弄白眉头一横,不理他,转而问文弘:“六子呢?”
终于说到文弘感兴趣的了,他忍住欣喜的心情,说:“都为你准备好了,随去随抽。这就带你过去。”
这里是顾弄白在大梁城外置下的一座田宅,每当有生意要去大梁,就会住在这里。不用的时候便是绊脚石的活动场地,所以会有暗门通向地下监牢。
地牢不大,除开正中间的拷问室,分了三间牢房。六子就被文弘蒙住眼,绑着倒掉在拷问室里,还抽了一顿鞭子。文弘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丝毫罪恶感。他和六子交恶在顾氏集团是出名了的,现在终于有机会狠狠教训这个刁蛮撒泼、鬼点子极多的贱女人了。
墙壁上燃烧着四支巨大的火把,地上还放了个高高的火盆,把整个地牢照得灯火通明。六子两天一夜没吃东西,除了有些虚弱,神智还很清晰。顾弄白默默地看着安静吊在半空的女人,她身上有好多伤,血从伤痕中流下,在脖子上、脸上凝成一道道暗红。
六子听到有人来了,用仅存的力气大喊:“大老板呢?大老板在不在!我要和他说话!”
“说吧。我在。”顾弄白冷冰冰地回道。
六子听到他的声音便忘了疼,立马换上可怜兮兮的嘴脸,求饶道:“顾老板,妾错了。妾以后再也不敢了!玉语姑娘还没好吗?妾这就去给玉语姑娘磕头谢罪!真的,妾再也不敢了!”
文弘“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连摇头,“我还以为冰雪聪明的六子姑娘会怎样救自己呢,原来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二三 彘2()
“文弘!你这个贱人跟我等着!等我下来跟你决一死战!”六子听到文弘的声音立刻变回偏执狂疯子。om
“等你下来了再说。”文弘还在笑。
这时,顾弄白走了过去,解开女人的眼罩,阴沉地看着她,“我不会杀你,我也不会砍去你的手足、挖掉你的眼睛,这样就断了你以后的活路。”他边说,手边摸到插在火盆里的烙铁。
六子的余光瞟见,惊恐地瞪大眼睛,喊道:“顾弄白,你、你要干什么!”
“毁了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脸呗。”顾弄白抽出烤得通红的烙铁,照六子的脸猛力盖上――“刺”的一声,牢房里顿时充斥了肉烤焦的臭味。女人尖利的嘶鸣声把火焰都惊吓到,跳动不停,在墙上照出一个又一个扭曲的影子。
顾弄白毫无怜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受刑的女人。六子像吊住尾巴的老鼠,在空中不断翻滚、吱吱乱叫。修鱼摇摇头,侧过身不去看。文弘却十分开心,连肚子都笑痛了。顾弄白放回烙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和文弘擦身而过时,说道:“‘彘’字烙得不很清晰,你找时间补好。om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但是记住,不能弄死,也不能弄残。”
“明白!”文弘搓着手,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了。
修鱼跟着顾弄白出了地牢,等站在空旷的地方,不禁有些抱怨道:“文弘这小子是不是太过了?”
“他从前就是这样。要是不把自己变坏,早就死了。”顾弄白说完站住脚,“你别跟着我了,去休息吧。”
等修鱼离开,顾弄白在清寒的院子站了片刻,随即快步朝简玉语的房间走去。老医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被顾弄白弄醒后,懵了下,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顾弄白怕吵到简玉语,一把捂住神医的嘴,待他安静下来,问道:“你说过,玉语会落下后遗症。”
“是、是的。身体会变得很虚弱,动不动就会生病或者晕倒。”老医师还是有些心慌,“不过最严重的,恐怕是不能生育。”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大事啊!
顾弄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擒住神医的双肩,凶恶地瞪着他,“神医,这个后遗症一定要想尽办法解决。多少钱多少田我都给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治不好,但能避免。其实也不难,以后多注意就行了。不能凉,不能燥,不能生气,不能忧心,不能劳累,要保持优渥的生活和愉快的心情。”
“就这样?”顾弄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很简单,没有后遗症我也会这样宠她的。”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老医师的表情也开朗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有我的药,七天内绝对痊愈苏醒。”
“苏醒啊”
顾弄白喃喃低语,透亮的棕色眼睛又出了神。他简玉语身边坐下,握住她的一只手,“医师,你去休息吧。谢谢你。”
老医师没料到大老板这样冷漠傲慢的人还会道谢,差点有了留下来坚守到底的冲动。他默默退出去,关门前瞟了最后一眼――屋内的两人就像用金粉描绘出的一幅妙图,不能碰,一碰就灰飞烟灭。
顾弄白伸手探探简玉语的鼻息――缓慢轻柔,绵延不断,好像能活很久很久。男人放下心,反手抚在她的额上,温柔扫过苍白消瘦的脸颊,心又不禁抽痛起来。他紧紧握住简玉语的手,深情地看着她。
沉默,沉默。
沉默在空气中游离,一点点孵化出煎熬。
顾弄白在煎熬,或者说是心焦,或者说是畏惧。简玉语就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近,伸手就能碰到,亲到,吻到。虽然还在昏迷,但随时都可能醒来。醒来以后会欣喜若狂地抱住他?会发呆觉得是在做梦?会相敬如宾地对待他这个熟人?会跳起来一阵拳打脚踢?
都不重要,不管怎样对他都不重要,他只是想知道顾弄白深吸一口气,酝酿了很久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趁简玉语昏迷的时候问:
“你还爱我吗?”
问完以后又是漫长的沉默,他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但还有更矫情的没说呢。他又朝简玉语靠拢一点,真挚到直接从心底发出声音――“就算你不爱我了,我还是爱你。”
天不知不觉中蒙蒙亮起,一夜无眠,顾弄白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困。他起身出门,边走边撸起袖子,朝厨房走去。简玉语爱吃的菜他记得很清楚。穿越到这里快七年了,这是第一次下厨,不知道手生了多少。而且一定要在文弘和修鱼发现前弄好。并不是怕他们笑话,而是不想听他们大惊小怪的唠叨。
顾弄白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
二三 彘3()
(哇,10w字了会不会打开新的大门呀)
结果还是被发现了。om修鱼起得早,又是顾弄白的保镖,自然一醒就去找他,然后就碰到了大老板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顿时惊讶在当场,愣了好半天,才用因不可思议而颤抖的语气,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顾老板?”
顾弄白扭头,理直气壮地看着修鱼,刚想说“不要让文弘知道”,就看到文弘从修鱼背后探出脑袋。文弘只是稍稍一愣,便从视野里消失,一秒钟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顾弄白装作不在意,白着脸问修鱼:“丹到了吗?”
“还得一两天吧。”
“光呢?”
“被狠揍了一顿,发誓以后再也不沾酒了。”
“姜秀?”
“他是无意的,和六子没有勾结。”
顾弄白点点头,回去继续忙活。修鱼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顾老板,你难道还不准备和玉语姑娘相认吗?”
“还不是时候。”顾弄白闷闷地说。
“还不是时候?都这样了,要是再”
“所以才叫丹来啊。om光只有武力没脑子,就给他一个脑子。”顾弄白显然不想再聊下去,强硬地说。
“顾老板是害怕他的旧情/人忘了自己,不敢面对现实。”文弘笑毕,边在门口露脸边说,却看到顾弄白手里抓着一把青菜。倏地消失掉,随即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从外面传进来。
顾弄白嘴角抽了抽,“告诉文弘,他今天没饭吃。”
文弘无所谓有没有饭吃,有生之年能看到顾弄白下厨就够他笑饱几天了。等顾弄白从厨房出来,他紧紧跟在后面,想见识一下大老板给女人喂饭的样子,可是却被无情地拦在门外。
简玉语还是没醒,不过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顾弄白在她边上安静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或许是手指太冰冷,女子睫毛一抖,轻轻皱起了眉头。
简玉语本来全身浸泡在温泉里很暖和很舒服,突然被一块冰块砸中了脸,一哆嗦,非常不开心地睁开眼睛――一片白光,有个模糊人灰色影子在眼前晃动。费力地看了又看,好像是个人――就是这个人吧,用冰块砸她的脸!
简玉语气恼起来,可是身体使不上力,只好躺着等白光散去,再看清这个坏家伙。过了好一会儿,坏家伙身上的白毛褪去不少,灰色的影子里射出两道光――绿宝石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