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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红杏入墙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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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本书列为限制级

  敬告在前,本书内容含有较大量的性爱场景与露骨描写,未满十八岁请勿观看,不喜此类型文章的朋友也请斟酌慎入。

  关于「陌上开花」古代系列文的背景设定,有几点于此先行说明:

  一、时代:大绍王朝乃架空于中国古时某个莫名其妙的朝代,大约唐后清前,统称——

  「中国古代」。(喂!)

  二、国家:请参考中国古代的帝国版图,统称同上。

  三、官制:参考取材自中国各朝代的官制,统称同上。

  四、文化:参考取材自中国古时习俗及语言,统称同上。

  有讲跟没讲一样的说明到此结束,总而言之,不需要太过计较历史文化阿里不达什么的正确与否,如有任何疑惑不明之处,敬请参考说明事项之「统称」,那就是所有问题的最终答案。(喂喂!)

  最后,请轻松阅读,希望本文能带给您愉快的心情,十分感谢。





  与你相遇,是我今生最大的失算,也是这辈子最美丽的错误。

  目次

  序

  第一回 墙东一树红如锦

  第二回 红杏枝头春意闹

  第三回 一陂春水绕花身

  第四回 十日忙杀游春车

  第五回 一枝红杏入墙来

  第六回 杏花墙外一枝横

  第七回 独照影时临水畔

  版权页





  第一回 墙东一树红如锦

  大绍德治十四年,二河省汾临县,时值初秋。

  柳家七少爷柳寄悠踏过刚刚掉落的黄叶,步伐悠闲,边走边与街坊邻居亲切招呼,与人一团和气。

  「柳少爷,又要去李家书肆啦!」

  「嗳,这个月的新书应该送来了,去瞧瞧。」

  「柳少爷,刚出炉的烘糕,您要不要尝一块?」

  「谢谢,烘糕果然刚出炉的最好吃。」

  「柳少爷,昨儿个咱家送去了几条大鲫鱼,可鲜不?」

  「鲜,近日要再捕到大鲫鱼,都送我们家吧。」

  眼下街市的叫卖声掺和着柳少爷柳少爷的,可见这位柳七少的人缘非常不错。

  要讲这柳寄悠,必得先说汾临县的柳家,柳家拥有良田数百亩,以种植及买卖米粮发家致富,在当地是地主殷富,亦是乐善好施的大善户,济苦怜贫铺桥造路,深得百姓喜爱。不过不光因为他家有钱又慷慨,才使得他的人缘好,他本身确实是个可喜的年轻人。

  他身为么子,上头有一兄五姊,加之柳老爷老来得此子,柳家人个个将他当成心肝宝贝来疼。

  生于大富之家养尊处优,自然掩不住养出来的富家贵气,且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随心所欲的任性难免有一点,然而柳老爷教导儿女要贫而无谄,富而无骄,因此他没长成一个纨绔子弟,基本脾性是温文谦和的,未有富家子弟常有的嚣张傲慢。

  履袖清逸,笑面如舒,一路施施然而行,好比春风徐徐过境,教人忍不住想赞叹一句,好个陌上春风少年郎。

  走着走着,一个手执铁口神算布幡的老头忽挡在他身前,直指他的脸,说:「目若暗香含水,眉如远山含烟,桃花面,柳叶眉,这位公子,恕小老儿直言,此乃红颜薄命之相。」

  说穿了,就是有一双招人的桃花眼。

  「是吗?」柳寄悠对此无礼之举只是笑笑,不愠不火。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相貌实属平凡,绝对构不上所谓的桃花红颜,至于薄命,俗有云「生死有命,祸福由天」,他并不太在意能不能活到七老八十。

  幸好只是红颜薄命,他想,而不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之类的,高潮起伏的人生精采是精采,但他不渴望亲身去经历那些惊涛骇浪,多累,顺风顺水的人生过起来多舒服惬意,何苦活受罪呢?

  相命先生细细打量他,又铁口直断道:「可幸的是,这红颜薄命之貌放在公子身上,却成了天赐福泽的大富大贵之相,万中无一,古来难得一见吶。」

  「多谢先生赐言。」柳寄悠掏了几枚铜钱给他,仍是笑笑,不予置评,汾临县何人不知他是衔银汤匙出生的,就算没有大贵也有大富,若无意外,一生钱银当可享用不尽。

  相命先生大方收下,再道:「小老儿细观公子之相,印堂红润,色如春杏,是乃红鸾星动;眼梢流光如星,是乃驿马星动,行将遇天贵之人,动静皆自安之,不须忧愁多虑。」

  「承蒙吉言。」拱手示礼,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继续漫步而去,不在乎是否红鸾或驿马星动,冥冥自有注定,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随遇而安便是。

  再走一小段路,总算来到目的地,怡然跨进李家书肆里,放眼只见干净明亮的宽敞书铺中,一柜柜的书籍分门别类摆置整齐,数人于其中安静挑书,二名年轻书生低声喁喁讨论,空气充满纸张与文墨的气味,这是他极喜爱的味道。

  一名在柜台核帐的斯文中年男子见到他,立刻走出柜台招呼他。「柳少爷,你来啦。」

  「掌柜,这个月的新刊本可来了?」

  「来了,京城和扬州各进了一批不错的,我已先替你挑起来,进里头瞧瞧。」

  「有劳。」

  掌柜领他进入幽静的偏厅,厅中一张木桌上放有两迭书,他兴致勃勃的坐下,一本一本拿起来翻,其中一本兰草字画集特别吸引他的目光,仔细拿在手中反复观看。

  此画集用水青唐草纹织缎做封面,厚版金线装帧,内页纸材选用柔韧的上等蚕茧纸,洁白缜密的纸面涂上一层避水防蠹的薄腊,字画线条分明,色彩鲜明层次细腻,除了以饾版做套色水印,更用了局部拱花,使画中虫鸟更显立体栩栩如生,仿若快破纸而出,整本制作相当精美。(注)

  「这画本做得真好。」柳寄悠由衷赞美,爱不释手。

  「这是扬州才子古宁春的限量珍本,只做百本,尚未发市即抢订一空,晓得柳少爷会喜欢,特意叫扬州那儿派一本来。」掌柜亲自端盏奉茶陪坐一旁道。「这画本可是李贵管事花了好一段时日功夫,才说服古宁春让咱家书肆付梓刊行,整本从雕版、水印、拱花到装帧,全是请手艺最好的师傅亲手做的,没让学徒插手。」

  「听说古才子人如其名,容貌宁秀如春,可是真的?」一边翻看、一边随口问道。

  「古宁春以前也许称得上好看,可惜后来嗜酒成性,喝得一张脸如关老爷黑红黑红的,若非他没钱买酒了,也不会答应把字画给咱们摹刻。」

  「哎,传言与真实果然都有出入,本一个颇富盛名的才子竟落得此般境地,真令人不胜唏嘘。」柳寄悠感叹道。

  「是啊,传言总是不可尽信,我曾听人说,柳心阁闲云散人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掌柜语带揶揄道。

  「怎么会?」柳寄悠讶异。

  「这年头能写敢写的人不只男人,一些饱读诗书才华洋溢的女人可不输男人,有几本龙阳小书的作者正是女人,行笔娴熟明畅不说,内容比男人写的更直白大胆哩。」

  「所以有人认为他是女人?」

  「倒不是,读者常评论闲云散人的作品珠玑玲珑,俏美婉丽,文辞间偶透一丝小女儿情怀,因此才会猜测他是黄花闺女。」掌柜停了下,续道:「女人买他的书,是有同为女人的心思,男人买则是可以……咳,你晓得的。」

  「可以顺便意淫作者,是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掌柜笑了笑,不回话,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柳寄悠为此感到啼笑皆非。

  他不仅嗜读好阅,更爱舞文弄墨,善于丹青,能写一手好文与好字,尤喜撰写述人叙事的话文小说。柳心阁闲云散人正是他本人,不著述正经八百的经论诗集,专写市井流传的通俗章回小说话本。

  再论及他的样貌,就一般人眼光并非相命老头所说的红颜,仅是清秀周正的书生模样,文雅白净,凭心而论并不特别俊俏,可脸上常常笑意微微,尤其弯弯一双眼彷佛泛着桃花春水,秋波荡漾。

  不过实不能说他像女人,形貌尽管斯文秀白,但并不带娘儿气,只显出几分悠然和悦,几分闲适飘逸。

  「掌柜,京城近来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柳寄悠放下书问。

  「当然有,京城什么鸟都有,什么新鲜事没有,第一桩就属礼部侍郎身体微恙这件事,且说有日他晨起目眩作呕,食欲不振,皇帝为此心急地召御医诊疗,传出去之后,整个京城百姓都道他怀了龙子……」

  「他不是男人吗?如何能怀龙子?」

  「莫急,慢慢听我道来。」掌柜也给自己斟杯茶,咂一口,侃侃接续道:「李侍郎是我的二东家,这事咱李家人听了只觉好笑,二东家不过秋气侵身,腹胀不适,哪里是怀上了,可偏偏有人老以为他是啥花仙降凡,而皇帝陛下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所以咱二东家一出现类似妊娠的征象,他们就乐得像开了花,还有人都到李府去道贺了,简直胡摆乌龙。」

  「果真道听途说呵。」柳寄悠呵呵笑道,一边悠闲喝茶,一边听掌柜说起近来大绍内外的各种传闻,尤以皇都京城为多。

  李家书肆不仅卖书,亦是消息流通之处,一些报导名人杂闻奇人异事的月报月刊,每个月皆会从书肆的京城总局派运过来,这类杂志市井百姓尤其爱看,自视为高知识分子的文人雅士斥之讹言谩语,胡说八道,却会私下偷偷买去看。

  掌柜知晓的,不止这些杂本刊载的小道八卦,他从皇宫御花园开了朵天竺异香,某神算大师说这显示大绍将与外域藩国联姻,说到某大官欲纳第六房小妾,隐忍多年的正房老婆终于发作,一状哭诉到皇帝那儿等等,上至国家大事,下至小民小事,妙语如珠,风趣横生。

  柳寄悠津津有味的聆听,双眸流光溢彩,益发水亮可人。

  那些遥远的人们,这些只能从他人口中听到的事,发人省思的,新奇荒谬的,一桩一件构筑成另一个精采绝伦的世界,引人心生向往。

  掌柜暂停休息一下,喝口茶,再道:「听说,五王爷来到咱汾临县。」

  「你说的是那个五王爷?」

  「对,就是那个。」掌柜压低声音道:「被百姓私下称做妖孽王爷的五王爷。」

  「何时来的?」

  「昨晚,现下暂宿于县令府邸,五王爷向来行事低调,不管到哪都不爱大张旗鼓,常常是静静来,悄悄去,所以晓得他驾临汾临的人不多,可这么一个天大的贵人来,难免会走露风声,有些人听闻消息,今日一大清早就亲自去县令府邸递帖,希望能拜见王爷,不过全被挡在门外,王爷半个也没接见。」

  「我说掌柜的,你果然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柳寄悠讪讪然揶揄回去。

  「柳少爷谬赞了。」掌柜面露得色,又道:「五王爷表面是要去二河总督府,借道经过汾临,可我私下听说他是来寻访一名故友,那名故友是谁却没人听他提过。」

  「是吗?」柳寄悠对此事没多大兴趣,那是远在天边如神仙般的人物,即使下凡来到较近距离的人间,依旧遥不可及,听听便罢了。

  且说这五王爷,名讳宋烨,他的生母是西域胡姬,因此他的样貌有别于一般汉人,曾有人大胆形容他为「俊其形,妖其神,惑人心」,形容极其俊美,与有当朝潘安之称的楼初云大学士的文雅之美截然不同。

  或许因为拥有胡人血统的关系,带着神秘的异域色彩,加之性情深沉莫测,谈笑间运筹帷幄,才会让普通人产生错觉,彷佛他的俊美透出能迷惑人心的妖气,民间百姓私下偷偷称呼他为「妖孽王爷」并非贬低,而是太敬畏。

  他不像皇帝的仁慈儒雅,不像大王爷的温文秀逸,不像六王爷的豪爽俊朗,不像七王爷的英伟凛然,更不像小王爷的天真俊俏,他是皇室兄弟中最无法明确形容的一个。

  不过这些说法仅仅止于听说,柳寄悠想,他又没亲眼见过,长得啥三头六臂也与他没多大干系。

  「对了,我说柳大才子,你的闲云散人何时才要再给敝店新文稿,京城总局那边都来问了。」掌柜话头忽忽一转,催起稿来。

  「呃,这个么……我尽量。」

  「那么请多多费心了,在下及众多读者都引领期盼你的大作。」

  「嗳。」柳寄悠虚虚应了声,心里长长叹一口大气,不敢明说他已许久未动笔。

  说起来,他自十六岁开始到目下十九岁,三年多,已撰写一本志怪小说,二本才子佳人小说,二本南风小说,算是质量兼备的量产型作者,在市井通俗文坛间算小有名气。

  其中二本南风是李家书肆特与他商讨的题材,且说其中第一本发行未久,竟因皇帝与礼部侍郎的绯闻事件而大卖。书肆赚了钱,掌柜当然乘胜追击央他再写,还给他出主意,让他依据君臣恋(奸)情又写了第二本艳情小说《牡丹艳想》,销售量热火朝天。

  太平盛世南风盛行,连皇帝都爱男人了,各类型龙阳小书自然大行其道,造成一时洛阳纸贵,即便文人学究唾骂其乃孽文妖书,狎邪淫秽不堪入目,可依然流传极广,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尤其许多姊姊妹妹婆婆妈妈趋之若鹜,没看过就落伍了。

  他写南风,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爱和男人分桃子吃,一年多前撰写第一本时,不停反复推敲,甚至到青楼找小倌亲身实践。上男人舒服是挺舒服的,但那些小倌实在和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没多大差别,所以还是怎么写都抓不到要领。

  正欲放弃时,不期然一次因缘际会,他终于真正体验到所谓的龙阳之乐,才豁然开窍,下笔成章,而且竟写出了趣味来,打算再写第三本,题名《锦帐春》,讲述一个流落梨园当优伶的官家子弟的遭遇。

  问题是明明都有想法了,却怎么写怎么不对,修修改改的愈写愈乱套,索性丢开手暂时不写了,今日听掌柜催讨询问,内心不由得又苦恼起来。

  再与掌柜闲聊片刻,柳寄悠起身告辞。「这些书请掌柜派人送到柳家,书钱直接向柳家账房认纳即可。」

  掌柜亲自送到店铺门口。「好的,柳少爷慢走。」

  柳寄悠若有所思的打道回府,来时步伐轻快无忧,返时却显有几许淡郁,似带了份心事一同回家。

  仰首望天,但见秋色染上梢头,渐做憔悴,金风卷落,满地片片闲愁……

  「哈啾哈啾!」吃了风,乍地连打二个响亮喷嚏,还来不及欲赋新词强说愁一番,悲春伤秋的气氛便应声打散了,真真是天凉好个秋呵。

  忍不住摇摇头,自嘲轻笑了声,心道,不过是写个落魄梨园的戏子优伶,有何难?重新执笔书写便是了,何必自寻烦恼杞人忧天呢?

  此般一想,双眼又宛如二抹浅浅月牙湾了。



  回到家,吃过午饭,柳寄悠马上备纸研墨,壮志凌云的提笔。

  写了几句,然后就卡住了。

  揉一揉丢开,拿来新纸再勉强写几句,然后,又卡住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得努力写下去,本少爷一定能办到!他自我勉励着,可每写几句就卡呀卡的,写着写着,一张纸揉过一张纸,不住频频皱眉,总觉得怎么写都不好,不由自主的心浮气躁起来,字迹越写越潦草。

  最后终于卡得受不了,甩了手中的小楷狼毫,烦躁地将只写了寥寥数字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开。

  烦! 

  一手撑着下巴,清秀的眉眼间,满是焦恼之色,这篇《锦帐春》已琢磨了快半年,虽然心里对起承转合皆想得脉络分明,条理有序,可下笔后老是文不对盘,字句不顺,狗屁不通,想到李家书肆掌柜的催讨,就更心烦意躁,苦恼不已。

  哎,实在不是他不给,而是写不出来呀。

  瞥见丢了满地一球球的废纸团,真丧气,方才的雄心万丈全磨没了,心灰意懒的倦闷闷喊道:「小冬瓜,小竹竿,进来收拾收拾。」

  「来咧!」在外头庭院玩耍的两个小书僮应声,立刻跑进书房捡拾纸团。

  「嗳,你们说,你们少爷是不是江郎才尽啦?」柳寄悠双肩沮丧一颓,下巴从手掌搁上书桌,一整个软趴趴的烂泥德性,简直坐没坐相。

  「哪有,少爷才气纵横,学富三车。」

  「没错没错,而且才高五斗,惊什么绝什么的。」

  「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惊才绝艳。」懒声纠正,学少二车才缺三斗,俩小笨蛋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啊?

  「对对,少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惊才绝艳,才不是那个啥子江郎呢!」两个还扎着冲天辫的小脑袋用力点。

  纵使小书僮不遗余力的狗腿,但他依然垂头丧气,万般忧烦又百无聊赖,文章既写不下去,更没心思做什么其它的事,心情十分颓靡。

  说起来,他也不是非写不可,微薄的稿酬他并不放在眼里,想他们柳家虽不到富比王侯的程度,可也算得富甲一方,就算他挥金如土,也能让他挥到全身关节脱臼仍挥不完。

  按照常理来说,像他这样的孩子极易宠成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来,难得他没变成这种顽劣败家子,因为自识字开始,他就喜欢看书,总会自动自发拿书来读,心无旁骛。

  柳家人见之乖巧好学,心里更喜欢,不但不强迫他日后必得考取功名,任由爱瞅什么书瞅什么书。柳老爷甚且为他修建一栋大书阁,内行人都晓得,要送礼给柳家当送奇书珍本,能讨一个柳家小祖宗欢心,等于讨了柳家十八代大祖宗都欢心。

  从四书五经看到小说话本,从正经的经史子集到不正经的稗官诨词,十六岁时,几已读遍他能读想读的书,一日他突发奇想,何不自己来写写看呢?

  于是乎,构思半天之后,他提起笔,写下生平第一篇名为《妖战录》的志怪小说,将平时天马行空的幻想付诸于文字。

  文章原是他写来自娱自乐的,未料哥哥姊姊们瞧见了,欣慰感叹柳家出了个文坛奇才,献宝般给柳府上下左邻右舍传了开,这种炫耀心态,大抵和情人眼里出西施差不多,姊姊们皆一脸莫名骄傲,只有柳大少柳寄怀保持点理性,说:

  「我家弟弟还不到文坛奇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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