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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想。反正想尽办法想去讨厌他就是了。
“至于你和你手下之间的关系,大概用‘臭肉引蝇’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寇儿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天下间,能一语骂劲得罪全船人的,大概也只有她做得到、说得出了!
寇儿话毕,在场就有水手们惊呼,并一一作势欲往前好好揍打一顿。正处于紧张之际,两道骤然而起的笑声,轻易地阻止了一场暴力的发生。而这个人竟然就是——霍赦霆,另一个人当然就是全然看在眼底的岩叔了。
霍赦霆咧起嘴角,仔仔细细地看着寇儿。那深邃酌眸子,深得令她想去探索其中的神秘。他炯炯有神直射向她的脸庞,几乎令她脸红到脚底。
他疯子不成?!男人看男人怎能用这种眼光?她桑寇儿现在可是堂堂一男子……。糟了,他会不会已经发现她其实是女儿身的事实?寇儿一时慌了,她被拆穿了!
但就在这时,船长接下的这句话,缓和了她胸中的疼痛与不安。但却也让她捶胸顿足。
“感谢老天爷让你是个男人,否则以你这副德行,见人就咬的个性。如果是女人的话?岂不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但无可否认的?身为女人的你一定很美!霍赦霆暗下瞧看眼前小子的细致五官,暗忖道。
看他随意在发髻缠上布巾?青色腰带贯系在腰际。一个男人的腰怎么可能那么细?好像只消他两手张合就能围住似的。霍赦霆皱着眉头思忖着。
那双眼睛……。唉,长在男人身上实在太可惜了。
清莹剪水的双眼,足以扣住所有人的视线,檀口樱唇的小嘴令人不禁想一亲芳泽……但这一切都不对劲了,因为它们全是属于一个男人的!一想到这里,霍赦霆仿佛被人从背后狠狠一踹似的,那种震撼是他这辈子从未轻尝过的。
寇儿和霍赦霆两人就这么互瞟了片刻。
稳篆…自己可千万别露出破绽。寇儿拚命稳住呼吸,但却控制不了一朵朵红霞掠上她细纤光泽的双颊,甚而连耳朵都发烫得像煮熟了似的。
想当然耳,她必定再次成为众人耳语的对象。纷纷议论一个人脸红竟能红得这么彻底!咦?他又为什么会羞怯,方才的他不是还趾高气昂的?
就在这时。岩叔踏前开口了。他看向寇儿,脸上诡异的笑容,仿佛他正在分享她的秘密似的。
不,是我多心了。这船上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就连她自己也快疯了。寇儿烦躁地低咒着。
“小子,如果想混口饭吃,就别给自己难堪。咱们以后相处的日子可多了,我希望彼此不要弄得乌烟瘴气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岩叔慈祥地问道。
寇儿抬眼瞧这老者。这船上终于有个知书达礼的人。不管如何,这老人到底为她解困,让她及时有个台阶下。反正阶当下直须下,莫待无阶空叹息哪!
“我叫……阿寇……”她为了掩饰自己失常的地方,故而急促地开口扯道。
“船长,这小子他——”阿魁不死心地再次指责。
“我刚才全听见了。待会我会派工作给他,处置他昨天偷懒的过失。”霍赦霆举手截断了阿魁的话。
“可是他一副瘦弱不堪样,饥民破衣的。我看他连走路都会被风吹走。”阿魁又继续发难。他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一个大男人长得如此娘娘腔,令他浑身不适。
寇儿哪能容许他人将她自己贬得低低的。
“胡扯,我看咧,你这个人一天到晚都在放屁,而我桑……阿寇做过的工作比你放的屁还多!”她不甘示弱地咬牙切疮道。
“喔?举个例。”霍赦霆扬眉地问着。
举例?昵——管他的,编也要编出一个。非要他们对她另眼相看不可。寇儿心底打定主意。这时,一个赫赫有名响遍天下的名字窜上脑海。
“霍赦霆。这名字应该听过吧!”
“嗯,听过又怎样?”他以非常危险、非常缓慢的声音问道。
“又怎样?嘿,听着,我在他身边侍奉了三、四年,鲜少人见过他,我可跟他熟得可以勾肩搭背的了。”
“咳……咳……。”寇儿的话才一歇。岩叔便笑岔了气。从他通红的双颊看来,在他胸中必定憋足了笑气。
哪里出了问题?寇儿被那老人笑得有点心虚,这时她瞧见这位冷面船长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而他瞧自己的眼神中有了一丝骇意。
她的话引来水手们的好奇和兴趣。
“哇!那他长得怎样?”阿布不禁问道。
“什么样子?长得还分辨得出是人啦!眼睛里有眼珠,嘴巴里有牙齿——”
“把他给我丢下海!”正在寇儿威风凛凛、神气十足地挺起胸,准备高谈阔论之时,冷不防的,突然传来船长严厉的声音,而这道命令勒住了她的呼吸。
这差事对阿魁来讲,简直乐意极了。就这样,寇儿又被腾空抓起。
“你——一你跟霍赦霆有仇啊?”早知道就别拿这个名字当挡箭牌?想不到——
“阿魁、去。”从他冷静的间调,好像命令阿魁丢条鱼似的。
“不要——”接续寇儿“不要”的尾音,就是一阵“卟通”坠海声。这一声多么的响亮,多么鼓舞人心哪!
真是茅城撑杆跳,过分,太过分了。
早已把头发蒸干了寇儿,气得头顶冒烟。气愤难平,绞尽脑汁用尽所有的恶语,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那位船长。如果她口中的恶语都能成真的话,他早就毙在一边了。而且她也能当场目睹这“盛况”,因为他现在就在她面前。
“你娘没教你别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吗?”寇儿每个字几乎全从牙缝挤出。现在她就在他舱房,互不相让着。
“没有。不过,我娘倒是有教我要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以四两拔千金的话反驳回去。
“这可吓到我了!”她佯装一副惊吓貌,但脸上却毫不客气地怒瞪回去。她不怕得罪他,大不了再被丢一次嘛!
“少跟我耍嘴皮子。如果你不想被半途扔下船的话,就得安分点。还有,别带坏其他船员。”
“什么——怕我带坏他们?”太侮辱人了。寇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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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无凭无据!”她飞快反驳。
“用不着证据。你根本没见过霍赦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没有人比他还有资格指责她。
“你怎敢断论我没见过他。难道我刚才的描述错了吗?难道他嘴巴里没牙齿?”寇儿的气焰可一点也不比霍赦霆校
“好,既然这样,你告诉我有关他的一些事!”
真是荒谬。这小子有没有扯谎,他可比谁还清楚,大可不去理会。但虽知如此,他却犹如身陷泥沼,亦步亦趋地身陷其中。
“他……他的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天下第一,医术犹如华佗再世!”寇儿掏尽所有在坊间听到的传闻。这时候她可真后悔挑上“霍赦霆”这个名字。为什么人人都对“他”好奇,就连这凡事冷漠的船长,也对“他”咬着不放。唉,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就这样,对伺候三、四年,都可以称兄道弟的人,却认识这么少?”他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还不够?难道我连他一口嚼几粒饭也要算清楚?”她斜眼怒视。一瞧见他那笑容,就让她想起方才被丢下海的耻厚。全都是他先惹上她的。她一度认为他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但这念头早就因他那句“把她丢下海”给刺破了。
“如果你搬得出来的话!”霍赦霆摇着头,起身欲走出舱房。脸上的神情对寇儿来讲无疑是一大讽刺。好像这局的输赢已经论定,而她就是最大的输家。
“等等!霍赦霆可说是富可敌国。不过,两、三年前,他的妻子意外死亡,外界传闻她是死于她丈夫的手里——”
“够了!”这一怒喊犹如一道雷声劈打下来,听得寇儿差点跳起来。他原本平静带嘲弄的笑容不见了,面色变得铁青。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生气动怒到这种地步,令人望而生畏。
“听着,从今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霍赦霆’这个名字,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话一毕,立刻转身忿然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寇儿。
第三章
我的天哪!她招谁惹谁了?!向她挖掘霍赦霆消息的是他,不准以后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的也是他?!这个脾气怪异的船长,不是疯了,要不就是跟霍家有仇!
唉,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差,陆地上如此,连跳到海面上也没变。她桑寇儿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里,寇儿再也打不起精神。她颓丧地离开船长的舱房,爬上舱梯踏上甲板。当第一道晨光有如倾银泻金洒落在她身上,她禁不住地舒爽的深吸口气。
粗野的海风,扫拢着刚换上的干衣,也吹鼓起船帆,一切是如此喧扰、跃动。
白浪飞奔,水花四溅,更让寇儿提醒自己已离开京城的事实。船驶往的方向,将是她的未来,她的希望!
“人假使一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岂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你说是不?”
正在寇儿心防最为脆弱的时候,猛然身后传出一句沙哑声,吓得她连忙转身。一落人眼底的是一双明亮如炬的眼睛。它四周布满的皱纹,更增添一股真挚和慈祥。
“什么?”寇儿听得一头雾水。
“孑然一身的你。不会再孤独寂寞了!”岩叔胸有成竹的低声说道。
“我不懂?”寇儿狐疑地瞪大双眼,僵硬地扯开嘴角问着老人。但后者仅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他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睛却好似已看穿了她的灵魂,她的忧郁。
“他终于等到你了,有一天你会懂的,孩子。”不等寇儿开口,岩叔扬着笑声,一脸老僧入定的离开。
“老前辈——老前辈——”
“他叫岩叔?至少船长是这么称呼他的!”
寇儿一转身。瞧见阿布一脸笑意地站在她背后。他是这船上唯一欢迎她的人。
“他和船长是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道。
他终于等到你了!是谁?谁等到她了?寇儿听得一头雾水,陷入了五里迷雾中。
阿布苦笑摇道:“我们只知道船长一出海,必有他跟着。而且听说还精通天文地理、能预知未来也!”他神秘兮兮地降低音量。
“这么有本事?”
“是啊!先前的这场暴风雨,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但他却说他等了好久。还说什么它还送来一个不平凡的女人。”
“女人?”寇儿遽然一惊,全身的寒毛全数竖起。不自觉中音量拉拔得尖锐极了。
“是埃但我想这次岩叔可料错了。哪有女人嘛?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阿布话到一半,瞥见一脸惊愕、失措的寇儿时,不免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寇儿如骨鲠在喉地耳语着,“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她开始紧张了!现在回想起岩叔看自己时,那怪异、了于他心的神色都足以解释一切了。
“他还说那女人会是船长生命中的日月、命运中的星辰——哎呀,我也听不懂,总而言之,他说船长这次别想逃得过、避得开!”
阿布话一停住,寇儿的呼吸也跟着打祝屏住气息的几乎忘了怎么呼吸,忘了天与海之间,还有她的存在。
难道——岸叔口中的“他”,所指的就是船长?
不——不得的!她跟那少了根笑筋的人,压根儿是八竿子……不,是八百竿子也打不着的人,怎会跟她的未来有任何关联呢?况且,她还没“自虐”到这种程度,让自己成为那船长的女人?唷,想到这里,真是顿觉毛骨悚然、暗五天日!
不能再想了,压根儿是无稽之谈嘛!
啊!逃亡的后遗症还真是要命!算了,再过些时日,她就可以跳脱这一切了!虽然她不晓得以后如何胡口过日,但她宁愿饿死,也不愿屈服在酒楼妓院里,终其一生。
“阿寇,你发什么愣?”阿布推推她的手肘。
“没……没事!对了,阿布,你知道这艘船开往何处吗?”这时的寇儿,心中已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了。
“嗯……这趟航行至少要二、三十来天的。其实你问我正确的目的地,我也不甚清楚。以往我们船一开到杭州港口,船长便叫我们这些水手们自行驾船返回,所以根本不知道这药材是运抵哪里?”他无奈地耸肩说道。
这么神秘?寇儿噘嘴狐疑地想着。
“杭州?杭州!”对了!寇儿一阵低嚷之后。脸上顿时闪现着各种欢愉之色。
真是天助我也!此时的她真想高声直呼呀!因为她方才忆起孩童时。曾跟随双亲到三沙港口,探望一位远房亲戚!不过,事隔多年,想再觅得联系,还真是大海捞针。不过,有针可捞,总比没针捞要来得幸运多了!
三番两次落水?连铁人都会生锈,更何况是她桑寇儿。这会儿,全船的人,都能听见她的咳嗽声。
夜已深,即使不认识她的人?也不免替她感到难受。虽然咳嗽声吵得全船的入睡不着觉,但却没人开口抱怨什么。
但是,一个个翻身辗转难眠的叹息声,听得寇儿不由得心生愧疚。算了,还是别“造福”他们吧!基本上。
她是个“念书”的人。所以储藏室最终还是她落身之处。
寇儿拎起棉被,微颤着走过走廊,正欲推门进入时,船长室的门开了——
“储藏室通风不好,到我房里来!”还是命令的语气!他话一停,迳自转身消失在门口,压根儿也没想过寇儿是否会拒绝,好像非常肯定她会接受他好意似的。
不过,老实说,他那间宽阔整齐的舱房,和那脏乱的储藏室相较之下,他的邀请的确非常地吸引人。
“你受凉了,我替你熬了药,趁热喝了吧!”
寇儿才一踏入门槛,便听见船长一阵命令。她再把视线挪到桌面上。瞧见上头摆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汤,逼得她直皱起那漂亮绝色的脸庞。但即使如此,一抹感动仍悄悄爬上心头。
“三更半夜熬这些药,是不是内疚的睡不着?”她仍是一副不领情的倔样。
“愧疚?我对你有什么好愧疚的?”他嗤笑地侧身说道,甚至连正眼也不瞧寇儿一眼。
“喂!毕竟是你害我被丢下海的,怎么说你也绝对要负全部的责任啊!”寇儿以手叉腰,忿忿不平指控着当她跺脚之时,才恍然警觉到自已是男儿身,怎能这么娇气横生呢?但幸好,幸好那位船长刚好背对着她——唉,奇怪了,打从她一进门,他就没转过身,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喂,只要你开口向我道歉,我倒是能不计前嫌——”
“把衣服脱掉!”铿锵有力的五个子,直窜进她的耳膜,令她骤然一惊。
“什——么?”寇儿瞠目结舌地盯着那高大的背影。
不,一定是我听错了!哪有男人命令男人脱掉衣服的。一定是她发烧,烧坏了耳朵,产生错觉了!
“我说——把衣服脱掉!”
“他——他终于转过身了。寇儿禁不住倒抽口气。
“你——你想干什么?”寇儿粗嘎的扯喉喊道,那紧张音调就像人捏住她的喉咙似的。而那纤细的身子则直往后退,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霍赦霆手中的长针。
“替你针灸治疗风寒。但真正让我有兴趣的,就是把你那吵杂的大嘴给缝起来!”霍赦霆颇为不耐地蹙起浓眉,半调侃半严肃地威协道。
寇儿瞄到盯上一盒针灸长针。原来他方才背对着她是忙这档事。
“既然是针灸,为……为什么还要脱衣服?”她不知不觉中已退到好远,深怕她一不留心就被他剥下衣服。
“你不把衣服脱下,我怎么探测得到穴道?”他话一说完,便步步地靠近她。但这时的寇儿,早已抵到了墙,没有后路可退。而眼前那英俊过人的脸庞,更是冷硬坚毅到毫无商量的余地。
“喝药汤……不是一样有效!”她佯装非常乐意配合的样子。这时桌上那碗黑糊糊、难闻极了的药汁,此刻对她来讲,简直宛如蜜汁糖水般可口。
“内外夹攻更好!”
“不,受寒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又与我无关了?方才你还滔滔不绝说是我——”
“呃,刚才是我不懂事!一个人能及时认错,那真是可喜可贺。你说是不?”寇儿硬挤出笑容赔不是。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怕痛?”他不悦地摇头。
“我不是怕痛,我是怕脱——”她及时打住,赶忙编了个谎:“我怕脱了之后,会被你嘲笑我的体格,毕竟我那么瘦小!”她的话引来了霍赦霆的笑声。低沉的笑声听得寇儿差点忘了己身的处境。
“我以为怎么地,原来是这个原因。来吧。我是不会取笑你的!”他只差上四、五步,就能抓到她了!寇儿心慌意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跑向门口。但非常不幸地,她才跨出一步,便被他扣住她的手腕。
“我不要针灸!”她死命地攀住桌缘,硬是不让霍赦霆给拉走。她现在跟桌子的关系,可真是“生死与共”啊!
“再不治疗?你的声音会愈来愈像女人,嗲声嗲气地。你不难过,我都替你悲哀。”话到此际,霍赦霆转移阵地”,从手腕移到她腰处,想从桌面上将她连根拔起。
“不脱就是不脱!就算病死了,也不甘你屁事——喂,放开我!”寇儿的嘶声愈叫愈凄厉。尤其当她惊觉自己正腾空被箍住腰部架起时,她的手已没力攀住任何东西了。
寇儿就这么轻易地被离地架起。但她可不这么轻易放弃任何挣扎逃脱的机会。她就像一条被钓上钩的鱼,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反而更被鱼钩给钩得更牢。
而霍赦霆就是那锐利的鱼钩,箍得她又紧又牢。现在桑寇儿和霍赦霆,他们两人就这么如漆如胶地纠缠在一起。寇儿是拚命地抵抗,而他却是费力地“压制镇暴”。
“你仗着人高马大,欺负我这瘦小的人!天哪,哪有人这么欺负人的!”她已快被逼出眼泪来。但此时此景压根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怯弱。
因她不要命的挣扎,霍赦霆也不自觉地加重了臂膀的力气。下意识却深怕会将那比女人还纤细的腰给勒断。
“不赶紧治好你的风寒,还等你传染给全船上的人吗?”霍赦霆也被惹怒了,斥怒声可比那雷声吓人。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他是真心关心她,原来是怕她把风寒传染给其他的水手们,真是可恶!
一思及此,背抵霍赦霆胸膛的桑寇儿,可一点也毫不考虑地侧脸,狠狠地往他坚硬的肩膀咬去。
突来一击,霍赦霆也仅仅只是松了下臂力。但虽仅一眨眼工夫,对寇儿来说也已绰绰有余。她趁势拳打脚踢,挣个缝隙双脚落了地。在短短八秒之内,她才蓦然一惊,发觉到脚这么一着地,他原本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