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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森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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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的笑话都好好笑喔,让我躺在床上一直笑一直笑,久而久之就 
笑出腹肌了。」 
『胡扯!』 
「你不信吗?」荣安把我拉到床上躺平,「我现在讲个笑话给你听。」 

「你知道为什么叫霸王别姬吗?那是因为霸王被刘邦包围在垓下后, 
还吟出:力拔山兮气盖世之类的话,虞姬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说: 
霸王呀,你别再GGYY了,赶快逃命吧。」荣安边笑边说, 
「这就是霸王别G。」 
我听完后连话都懒得说,翻过身不去理他。 
荣安自觉无趣,拿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随手拿起床边的书,看了几页后,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彷佛回到大学时代跟荣安一起住在宿舍内的时光。 
自从苇庭离开后,我好像再也没有像今晚这么有活力过。 
我心里很高兴荣安的到访,但实在不想承认这点。 
「洗好了。」荣安走出浴室,「我再讲一个笑话让你练练腹肌。」 
我连视线也懒得离开书本。 

「你知道肾脏不好的人不能吃什么吗?」 
『不知道。』 
「答案是桑椹。因为“桑椹”会“伤肾”啊。」 
『喔。』 
「你怎么老是一点反应也没?这样怎么练腹肌呢?」荣安摇摇头, 
「难道选孔雀的人都没有幽默感吗?」 
『快给我滚到楼上的房间!』我将手上的书丢向他,『我要睡觉了!』 

荣安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到楼上的房间,我起身把房门关上。 
还没走回床边,他就敲门说没楼上房间的钥匙。 
我打开房门把钥匙丢给他,顺便说:『别再敲门了。』 
关上门,躺回床上,没多久又听见外面传来「没有棉被啊」的声音。 
我抱着一条棉被,一步步上楼,踢开楼上房间的门,把棉被往床上扔。 

「这房间不错。」荣安搂着棉被靠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快睡吧。』我转身离开。 
「喂!」他叫了我一声。 
『干嘛?』 
「真的吗?」 

『嗯?』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真的什么?』 
「你跟柳苇庭真的吹了吗?」荣安转头看着我。 
我叹口气,朝他点了点头。 
他看见我点了头后,没再说什么,视线又转向窗外。 
我说了声晚安,便走下楼梯。 

爬完最后一个阶梯,听见荣安在楼上说:「我以后会常来这里喔。」 
『干嘛?』我大声回答。 
「多陪陪你啰!」他也大声回话。 
我感觉胸口热热的,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花了一点时间平复情绪后,我才开口:『随便你。』 

但我的声音却细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to be continued ……
'23'
荣安果然常来我这里,一个礼拜甚至会来六天。 
他总是下班后直接过来,隔天要上班时再出门。 
我给了他一副钥匙,让他可以自由出入。 
除了他睡在楼上的房间外,我们的相处模式好像又回到大学时代。 

坦白说,苇庭离开后,我的日子过得很安静。 
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逝,我毫无知觉。 
荣安的到来,让我听见噗通一声,我才察觉时间的存在。 
原来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停滞不前,但时间还是继续在走的。 

荣安的生活很规律,从工地下班后的时间全是自己的; 
而我学校方面的事比较繁杂,有时得待在研究室一整晚。 
他很喜欢在我房间闲晃,不过只要我在忙他便不会吵我。 
后来我房间干脆不上锁,随便他来来去去,即使我不在。 

「要帮你分担房租吗?」荣安问。 
『不用了。』我回答。 
「不行啦!」荣安说,「你先试着从对我斤斤计较每一分钱开始,然后 
慢慢推广到其它方面,这样你才能算是选孔雀的人。」 
我二话不说,举脚便踹。 

荣安常常想在深夜拉我去一家Pub,但我总是推辞不去。 
有次实在拗不过他,便让他拉了去。 
那是一家叫Yum的店,开在台南运河附近的巷弄里面。 
白色的招牌黑色的字,在深夜寂静的运河边,还是满显眼的。 

荣安拉着我推门走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店内的装潢时, 
他便朝吧台内的女子打招呼:「小云,我带个朋友过来。」 
她的视线稍微离开手中的摇酒器,然后点头微笑说:「欢迎。」 
几个坐在吧台边的男子侧身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了打量的味道。 
我有些不自在,勉强挤了个微笑后,便拉着荣安赶紧找位置坐下。 

吧台是一般的马蹄型,中间大概可坐七个人左右; 
左右两侧很小,各只有两个位置。 
吧台中间已经坐满了人,我和荣安只好在靠店内的左侧坐下。 
『你常来?』一坐定后,我轻声问荣安。 
「对啊。」他回答。 

吧台内的女子正将摇酒器内的液体倒入杯子,边倒边说: 
「你有一阵子没来啰。」 
「是啊。」荣安回答得很爽快。 
她离我们有三步距离,而且视线并没有朝向我们,于是我对他说: 
『人家不是在跟你说话。』 
她好像听到我的话,转头朝向我,笑了笑、点点头。 
「你看吧。」荣安说,「她是在跟我说话。」 

店内弥漫着钢琴旋律,我四处打量,发现角落有钢琴,不过没人弹奏。 
原来钢琴声是从音响传出来的,可见这家店的音响设备很好。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耳朵不好。 
店内摆了八张桌子,三桌坐了人,有五张空桌。 
除了吧台内那个女调酒师外,还有一个年纪20岁左右的女侍者。 
吧台后方垂了条蓝色帘幕,掀开后里面应该是简单的厨房。 
「喝点什么?」 
叫小云的女调酒师走到我们跟前,亲切地询问。 

「我要 Vodka Lime!」荣安大声回答。 
感觉在Pub这种地方点酒时,应该要用低沉的嗓音念出酒名才对, 
可是荣安的语调好像是小孩子在讨汽水喝,而且发音也不标准。 
「好。」小云转向我,「你呢?」 
『有咖啡吗?』我说。 
「点什么咖啡!」荣安用手肘顶了顶我,「你要点酒!」 
如果不是小云在场,我一定顶回去,但现在只好拿起酒单端详。 
『Gin Tonic。』我说。 

小云走后,我立刻也顶了荣安,然后说:『干嘛要点酒?』 
「你要喝点酒,这样才能治疗失恋的创伤。」他哈哈大笑, 
「而且点酒就是碘酒,碘酒可以消毒治疗啊。」 
正想给他一拳时,小云又带着微笑走过来。 

她在荣安的杯子里倒入伏特加、莱姆汁,放了个柠檬角; 
在我的杯子倒入琴酒、通宁水,然后加了片柠檬。 
「你最近很忙吗?」她问。 
「是啊。」荣安端起酒杯。 

「这是我大学同学。」荣安指着我,「现在念博士班,是高材生喔。」 
他的声音不算小,吧台边又有几个人转过头来,眼神似乎不以为然。 
「幸会。」 
小云微微一笑,我则有些尴尬。 
「我前阵子都在照顾他,所以就没来了。」他又说。 
「是吗?」她看了看我,眼神含着笑。 
我很想踹荣安一脚。 

「刚刚有客人问了我一个很有趣的心理测验,我也想问问你们。」 
小云放下手边的东西,似乎准备开始闲聊,然后说: 
「你在森林里养了好几种动物,马、牛、羊、老虎和孔雀。如果有天 
你必须离开森林,而且只能带一种动物离开,你会带哪种动物?」 
我心头一惊,放下酒杯。 
to be continued ……

'24'
「狗!」荣安又大声回答。 
「这里面没有狗呀。」小云摇摇头。 
「我不管,我就是要选狗。」 
「哪有这样的,你赖皮。」小云笑着说。 
我则一句也不吭。 

「你呢?」小云将头转向我,「选哪种动物?」 
『孔雀。』 
我的语气很淡漠,刚才应该用这种语气点酒才会显得性格。 
她微微一楞,然后说:「你们知道这几种动物的代表意义吗?」 
「知道啊。」荣安笑了笑,「我们大学时代就玩过了。」 
「这样就不好玩了。」小云的语气有些失望,但随即又笑着说, 
「那你们猜猜看我选什么?猜中的话我请客。」 

「你一定选羊。」荣安说。 
「猜错了。」小云摇摇头,然后目光朝向我。 
『妳应该是选马。』我说。 
「你的酒我请。」小云笑得很开心。 
『谢谢。』我说,『对选孔雀的我而言,非常受用。』 

「妳为什么选马?」荣安问。 
「我喜欢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只有马才能带着我四处游荡。」 
小云说,「你呢?为什么选狗?」 
「狗最忠实啊,永远不会离开我。」荣安回答。 
「可是选项里面没有狗呀。」小云说,「如果没有狗,你要选什么?」 
「我一定要选狗啊!」荣安大声抗议。 
「好。」小云笑着说,「我放弃跟你沟通了。」 

他们对谈时,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喝酒,因为我不喜欢这个话题。 
小云将脸转向我,应该是想问我为什么选孔雀,我打算随便编个答案。 
「你为什么要点Gin Tonic?」她问。 
『因为……』话刚出口,我才发觉问题不对,『Gin Tonic?』 
「嗯。」她点点头,「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点Gin Tonic?」 
我被预料外的问题吓了一跳,楞了半晌,久久答不出话。 

「Gin Tonic通常是女人点的酒。」她看我不说话,便又开口说: 
「而且是寂寞的女人哦。」 
『是吗?』我很疑惑。 
「难道你没听过:点一杯琴通尼,表示她寂寞?」 
『没有。』我摇摇头。 
「其实我觉得大多数点琴通尼的人,只是因为这名字的英文好念。」 
她笑着说,「你也是吧?」 

我丝毫不觉得她有挖苦或取笑的意思,反而觉得很好笑,便笑了一笑, 
然后说:『没错。我英文不好,怕丢脸。』 
小云听完后也笑得很开心。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小云给人的感觉,我觉得心头暖暖的, 
全身不自觉放松。 

小云去招呼其它的客人了,荣安则开始跟我说起他们认识的经过。 
原来他第一次来这里跟小云聊天时,竟发现他的同袍就是小云的哥哥。 
『这么巧?』我说。 
「对啊。」荣安随口回答,好像不觉得这种际遇有多了不起, 
「后来我就常来了,偶尔也会带同事来。」 
『喔。』 
我应了一声,端起酒杯后才发觉酒已经没了。 

荣安又点了一杯Vodka Lime,我因为心情很好,也跟着要了一杯。 
我和他边喝边聊,小云不忙时也会过来一起聊天。 
小云虽然健谈,但话并不多,而且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是朋友之间那种亲切的笑,而非老板与顾客之间那种应酬的笑。 

望了望坐在吧台中央的那几位男士,他们正努力找话题, 
或是持续某个话题以便能跟小云聊天。 
在生物界里,雄性为了吸引雌性的注意,总是会炫耀自己。 
人类也是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一旦碰到喜欢的异性, 
言谈举止间的炫耀是藏不住的。 
我偷偷打量小云,发觉她真的很迷人,难怪那些男士会喜欢她; 
也难怪我刚走进这里时,会看到他们警戒而紧张的神情。 

我和荣安越坐越晚,直到吧台边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时才惊觉他并不像我一样,他一早还得去工地上班。 
『该走了。』我说,『不好意思,忘了注意时间。』 
「没关系啦。」荣安说,「你喜欢的话,坐多晚都行。」 
『还是走吧。』我站起身。 

荣安要先上个洗手间,我便在吧台边等他。 
小云似乎没事做了,顺手整理吧台的动作看起来很惬意。 
当她将吧台上最后一个烟灰缸收好时,说:「为什么你会猜我选马?」 
『随便猜的。』我不好意思笑了笑。 
「你运气不错。」 
『是啊。』 
我微微一笑,她也微笑相对。 

没了荣安,我觉得与小云独处时有些不自在,便拿起吧台上的酒单, 
读读上面的英文字打发时间。 
「很辛苦吧?」小云说。 
『嗯?』我没听懂,视线离开酒单转向她。 
「当一个选孔雀却又不像选孔雀的人。」 

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半句。 
因为我突然觉得今晚喝进肚子里的所有酒精,好像同时燃烧。 

一直到荣安走过来,我体内的酒精都还未燃烧殆尽。 
「要记得喔!」荣安对她说:「我这个朋友可是高材生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体温瞬间回复正常,拉着他便走。 
当我右手拉着荣安、左手推开店门时,听到小云在背后说: 
「Someone wants a Gin Tonic。 It means someone's lonely。」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小云淡淡笑了笑。 

to be continued ……
'25' 

* * * * * * * * 

小云给我的感觉很好,而且我很感激她并没有追问我选孔雀的理由。 
我知道她不是忘了问,只是不想问而已。 

日后每当荣安提议要到Yum去坐坐时,只要我手边不忙,便会答应。 
到了Yum后,一来不太会喝酒;二来酒的价钱比较贵; 
三来怕随便点个酒结果发现它代表欲求不满寂寞难耐之类的意思, 
所以我干脆点咖啡。 
小云依然亲切,总是抽空跟我们闲聊,聊久了便觉得算得上是朋友。 
也知道店里唯一的女服务生叫小兰。 

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荣安的腿断了。 
荣安在工地的宿舍是货柜屋改装的,架在两层楼高的位置。 
台风来袭时货柜屋被吹落至地上,然后翻滚了一圈, 
在里面的他就这样断了左腿。 
我听到消息后到医院看他,除了身上有一些擦伤外, 
左脚已上了石膏,可能得在医院躺上两个礼拜。 

「我突然从床上腾空飞起,眼睛刚睁开,便撞到天花板的日光灯。」 
荣安躺在病床上,左脚高高吊起,神情不仅不萎靡,反倒还有些兴奋。 
「然后地板不断旋转而且越来越大,匡的一声我又撞到地板。」 
我递给他一颗刚削完皮的苹果,他咬了一口苹果后,嘴巴含糊说着: 
「我看到我的一生像快转的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眼前快速掠过。」 

『喔?』我觉得很新奇。 
「影像变化虽快,但每一幕都很清晰。我还看到好多人,包括国中时 
的老师、高中时暗恋的女孩等等,都是我生命历程的重要人物。」 
『这些影像是彩色的还是黑白的?』我问。 
「黑白的。」荣安哈哈大笑,「因为我肝不好,所以人生是黑白的。」 
我突然不想同情躺在病床上的他。 

「你知道我还看到谁吗?」荣安说。 
『谁?』 
「后来我看到了你,看到你身边没有女朋友陪伴,一个人孤伶伶的。 
我突然觉得肩膀有股力量,于是在黑暗中爬啊爬的,就爬出来了。」 
『这么说的话,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啰?』 
「算是吧。」 
荣安说完后,双眼看着天花板,很累的样子。 

把手中的苹果吃完后,他转头看着我,又是一阵傻笑。 
『还吃不吃苹果?』我说,『我再削一个给你。』 
「好啊。」他点点头。 

荣安住院那些天,我每天都会去陪他,反正医院就在学校附近。 
有时我还会带书去待上一整个下午,如果书看完了无事可做, 
就拿起笔在荣安左脚的石膏上推导式子。 
说来奇怪,在石膏上推导方程式时特别顺畅, 
很多以前没办法克服的难题都已迎刃而解。 
我怀疑爱因斯坦是否也有朋友断了腿以致他可以推导出相对论。 

连续过了几个没有荣安来骚扰的晚上,我开始闷得发慌。 
一个人骑上机车,骑往运河边的Yum。 
「咦?」小云有些惊讶,「今天你一个人?」 
『嗯。』我点点头。 
吧台边虽然只稀稀落落坐了三个人,但我还是习惯坐在左侧角落。 

小云端来一杯咖啡,然后问:「荣安呢?」 
『他的腿断了,不能来。』我说。 
「呀?」她很紧张,「发生了什么事?」 
我稍微解释一下荣安的状况,并拿起吧台上的火柴盒充当货柜屋, 
然后将火柴盒摔落、翻滚。 
『他的腿就这样断了。』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竟然只有断了腿而已。」小云说。 

我左手端着咖啡杯,嘴唇离开杯缘,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说: 
『我也觉得只断了腿真是可惜。』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云突然醒悟,急忙摇摇手,「我的意思是,在 
那种状况下,应该会受更重的伤,所以只断了腿是……」 
『没有天理?』 
「不。」她的脸开始涨红,「那叫不幸中的大幸。」 
『原来如此。』我继续喝了一口咖啡。 

「喂。」过了约一分钟,小云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 
要误解我的意思。」 
『没错。』我放下咖啡杯,笑了起来。 
小云也跟着笑,笑了几声后,她说:「你跟荣安的味道不太一样。」 
『是吗?』我很好奇。 

「他是那种典型的学工程的人,而你身上的某部分有我熟悉的气味。」 
『什么气味?』我闻了闻腋下。 
「不是身上的味道啦。」小云笑了笑,「我不会形容那种气味,只知道 
你的气味和我求学时身旁的人的气味有些类似。」 
『妳念什么的?』 
「企管。」 
我微微一惊,试着端起咖啡杯伪装从容。 
to be continued …… 
'26' 

「看你的反应,好像你有熟识的人也念企管?」小云的眼睛很利。 
『嗯。』我含糊应了声。 
「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念企管吧。」 
我睁大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你又来了。」小云笑了起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们曾经山盟 
海誓,可是现在劳燕分飞,于是你只能在pub里舔拭伤口?」 
小云越说越开心,但我的眼睛却越睁越大。 

她看我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便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说: 
「不要再玩了,这样不好笑。」 
『我不是在玩。』我眨了眨发酸的眼睛。 
「难道……莫非……」轮到她的眼睛睁得好大,「真让我说中了?」 
『嗯。』我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她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 

小云似乎有些尴尬,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后,说: 
「今天让我请客吧,不然我会良心不安。」 
『好啊。』我说,『不过我还要来一杯Martini。』 
「你趁火打劫。」 
『妳忘了吗?』我说,『我是选孔雀的人。』 

她在加了冰块的调酒杯里倒入琴酒、苦艾酒,用酒吧长匙快速搅一搅, 
然后把冰块滤掉,倒进刚从小冰箱里拿出来的鸡尾酒杯, 
最后再加一颗红橄榄便算完成。 
「为什么点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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