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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财啦!”
“女朋友?”他怔了怔,嘴角的笑容渐渐隐没。“你……答应他了?”
“当然答应咯,笨蛋!那么帅,又那么有钱,不答应才怪呢。”
“那……你喜欢他吗?”
“呃,不知道哦。”她苦恼地扯了扯毛辫子,“有时候觉得他脾气很大,很不喜欢,而且很挑食,连胡萝卜都不吃。”提起这个,火气马上就上来了,“他嫌我的蛋炒饭里面放胡萝卜,每次都要我帮他挑出来!还说胡萝卜是给兔子吃的,难道我是兔子吗……”
最引以为傲的莫氏蛋炒饭居然被他说得如此不堪,莫莫气愤难平,喋喋不休地一直数落,俞扬帆只有听的份,一句话都插不上来。
“扬帆哥你就不同,你喜欢吃我的蛋炒饭对不对?一点都不像他那样挑剔!”最后,她下了结论。
“嗯,”他轻轻地笑,“我喜欢吃。”
她嘟起小嘴哼一声,又扭头朝报刊亭望去,见方哲不停地往这边看过来,笑容不知不觉出现在脸上。
“不聊了,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呢,扬帆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
“下次吧,我的报告还没做完,得赶着去另一个地方。”
“那……下次吧。”她有些不舍。
俞扬帆站起身,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张开双臂迎向她,她咧嘴一笑,扑过去投进他怀里,又用力吸了几口气。
“怪了,为什么你们身上都香香的……”纳闷地嘟哝,“撒了香水吗?”
“傻莫莫。”他好笑地揉揉她的乱发,“你的金条过来了。”
莫莫扭头去看,果然见方哲大步朝这边走来,脸色似乎不善。她愣了愣,一时还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两个大男孩静静地对视。
僵持。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莫莫突然紧张起来,咬着手指头,直盯着两个人看,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一支手臂搭在某个人身上。
时钟嘀哒嘀哒……
“我走了,再见。”俞扬帆先开口,微笑着松开揽在她腰上的手,然后眨眨眼,脚步轻盈地走开。
这是怎么了?很奇怪的感觉……莫莫揪着辫子想不明白,眼前一花,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出现在面前——
“茉、莉!”
渐渐走远的脚步突然停顿,片刻之后,俞扬帆慢慢转过身,神色看不太真切。她愣了愣,还是一路小跑着过去。
“扬帆哥,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吗?”
他摇摇头,怔怔地看着她。
“茉莉,你不是要吃玉米吗?那边好像有买。”方哲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
“可是扬帆哥……”
“没关系,你们去吃吧。”俞扬帆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 * * * *
又发少爷脾气了!
莫莫偷偷瞄了瞄一声不吭的某人,想破了脑袋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板着一张脸。哼,你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气咻咻地打开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使劲按。
我按、我按……喔,动画片!可怜的杰克又被汤姆整得四处逃窜,一路上打翻了盘子、碟子、果酱,弄得房间一团糟,最后女主人出现,将它拎起来一顿痛骂……
“哈哈!”莫莫倒在沙发上乐不可支。
一团黑影冲过来,像堵墙一般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她随手一推,推不动,只好歪向左边继续观看。墙跟着移到左边,她又歪到右边,墙也跟着移到右边。她干脆换了一个位置,墙仍然跟了过去。
“你干嘛呀。”
“终于说话了?”方哲沉着脸杵在她面前,“我在等着你的解释呢。”
“解释?”她扯了扯毛辫子,一脸茫然。
他冲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气鼓鼓地坐到她身边,一言不发。
“哎,你要我解释什么嘛,你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哦——”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还在生气啊,那边人很多嘛,一不小心走散了很正常的,我又不是故意丢下你,再说,你也去过好几次了,每次去还是会丢……”
“我不是说这件事!“他气得只想咬她两口。沉默半晌,呐呐地说,“那时候……你干嘛抱着俞扬帆啊,我才是你男朋友。”
莫莫大睁着眼,费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
“扬帆哥是我哥啊,我抱他一下有什么不对?再说,我们以前都那样的。”
“还有以前?”他惊叫起来,“茉莉,只有我才能抱你,别的男人都不能抱你!”
“扬帆哥不是别人啦,他是我哥。”
“又不是你亲哥哥,就算是亲哥哥,那也是一个男人,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的心理。”方哲气呼呼地抱住她,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下,“这就是男人的心理你懂不懂?你认为的那种纯粹的感情,在男女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见她仍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算了,茉莉,只要你明白我喜欢你就够了。”
“哦——”莫莫捂住嘴吃吃地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他轻轻弯了弯嘴角,笑容有些无奈。“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吃、醋、了。”
他一愣,脸颊慢慢透出一抹红色。
“你脸红咯,”她的表情像极了偷到糖果的孩子,“原来你也会脸红,也知道害羞,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什么话?好像他是个十足的无耻之徒!
方哲不知道应该痛哭还是应该痛打她一顿,愣了好一会儿,猛地扑过去,结结实实堵住她那张胡言乱语的小嘴,用力吮吻、啃咬,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
“啊,我的,动画片……”她挣扎着躲开他,“动画片……”
“接吻的时候不许想别的东西。”他气急败坏地搂紧她,将她压在沙发上继续深吻。
“呜……还亲就完了!”她用力推开他,一脸沮丧地指着电视屏幕,“你看你看,真的结束了,没有了!叫你不要亲你还亲,讨厌!”
唉。
方哲郁闷得说不出来一句话来。头一次遭遇这种失败,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喂,”沉默了一会儿,凑过去挤挤眼,“我有《猫和老鼠》的全套VCD,你要不要?”
“你有?”苦瓜脸立即笑得像牵牛花,“我要看!”
“给你没问题,明天我就去家里拿给你。不过,你怎么感谢我?”
莫莫不解地瞪大眼睛。他叹口气,只得提示性地嘟起嘴“叭叭”两声。
“要我亲你啊?”牵牛花又立即变成红苹果。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不好意思呢……
“你想不想看动画片?”
“想。”声音很小。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以后跟俞扬帆见面,不准抱来抱去。”
“呃……”想了想,莫莫点头,“好。《猫和老鼠》呢?”
“你先亲我。”
她乐滋滋地抱住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嘴唇贴了过去,很没有章法地啃着。方哲闷哼一声,只好将主动权再次夺回来……
唉,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得依靠一部动画片来达成心愿?
第二章
古人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非常有道理,莫莫那一套省钱的方案没能贯彻到底,就已经被方大少爷的腐败作风给同化了。
比如,打电脑游戏时,他硬拉着她坐在一旁观摩,一天之后,两人就围绕“应该谁先玩”这个话题争论不休,再也不关心楼上楼下的灯是否亮着;
比如,他常常以“我今天很开心,所以要庆祝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叫来一桌子好酒好菜,久而久之,她也觉得自己炒的菜瘪淡无味;
比如,每天晚上他都开着那辆白色的跑车,带她去兜风看夜景,新鲜刺激的滋味,让她兴奋得忘了念叨汽油不便宜;
比如,带她看花展、看比赛,带她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国外大片,带她坐游艇在海上冲浪,让她再也想不起来街心公园在哪儿;
再比如……
总之,莫莫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享受者,就像现在,躺在洁白的浴缸里,让温热的水漫过全身,那种舒畅和轻松,用任何语言都表达不出来。都是方哲给教坏的,告诉她泡澡可以消除疲劳,于是,她天天都要在浴缸里花上一个小时,直泡得全身起皱皱还不肯出来。
喔,原来泡澡也是一种享受呢……
“茉莉,你洗好了没有?”方哲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丝毫动静。他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起来了!”突然大声吆喝,“着火了,起来了!”
浴帘后面立即传来拍打水花的响声,接着听见几声咳嗽。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只懒猪又躺在浴缸里睡着了,现在一定被吓得呛了几口水。
“臭方哲!”一颗湿淋淋的小脑袋从浴帘后探出来,双目喷火。“鬼喊鬼叫什么,害得我喝了几口洗澡水!”
“不要再洗了,每次都洗这么久,水都凉了。”
“要你管。”莫莫气得直哼哼,“你又不经我的允许跑进来,大色狼,出去出去!”
一团东西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直直地砸过来,大片水渍立即印在衣服上。方哲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一条湿毛巾躺在脚背上。
“你出不出来?”他露出色狼的标准笑容,“不出来我就揪你出来,把你看光光!”
“啊!不要过来,我马上就好……”
一阵淅沥哗啦的水花声响起,他得意地挑挑眉,悄悄关上浴室门。浴帘后的莫莫手忙脚乱地擦着身子,套上睡衣,生怕他在下一秒就闯进来。
“我要换锁!”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大嚷。
“好好的干嘛要换?”
“这什么破房子?”她气急败坏地叫,“每个房间的锁都不能反锁,什么锁嘛!谁给造的,我一定找他算帐,打破他的头!”
“这本来就是给我一个人住的,锁不锁有什么关系?”方哲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是锁有问题啊,而是你这笨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锁!想到每天晚上她都要跟门锁斗争一番,他就想放开肚皮狂笑。
“哼,不理你了,我睡觉。“她嘟着嘴走回睡房。
真是讨厌!
对,明天就找个人来把锁换了,省得那个大色狼时不时闯进来,害她不能舒舒服服泡澡不说,还让她喝脏兮兮的洗澡水……嘀嘀咕咕念叨一通,她抱紧棉被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静悄悄的夜,天空中的星星渐渐隐没,轻微的白光不时一闪。
莫莫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似醒似睡,却又睁不开眼睛,昏昏沉沉中,只感觉到似乎有风刮进来,身体忽冷忽热……
“轰隆!”
一声惊雷炸在头顶,稍顷,闪电似要劈开漆黑的天幕,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瞬间又消失掉,只留下一道虚幻的白光。
“轰隆、轰隆——”
雷声不断,炫目的闪电将天际劈开、又合拢、再劈开、再合拢……
“啊!”一声恐惧的尖叫淹没在炸雷中。
被单下,小小的身躯似乎陷入了梦魇,不停翻滚、挣扎,急促的呼吸和啜泣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立即又被凶猛的雷电淹没……
* * * * *
“轰隆!”
炸雷将沉睡中的方哲惊醒,他嘟哝一声,撑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窗外,然后翻个身,将头蒙进被子里继续睡觉。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隔壁传来惊叫声。
怎么了?是——
猛地翻身起床,冲到莫莫的房间门口,扬起手想敲门,又立即放下,直接拧开门把冲进去,“啪”地打开墙上的灯。
莫莫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被单全部落在地上,模糊的呻吟从嘴里不断溢出。
“你怎么了?”他赶紧奔过去蹲在床头,“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紧闭着双眼喃喃低语,满头满脸全是汗水,头发汗涔涔地巴在额头,小脑袋在枕头上不停地晃动。
“啪!”
窗户被风吹得狠狠撞在墙上,方哲连忙跑过去将它关好,又急急地奔回床头,小心地摇了摇她。手掌下触到的温度惊人,他一愣,立即将手探向她的额头——
发烧了!
“你怎么了,醒醒啊!”他吓坏了,抱着她使劲摇晃,“你醒醒,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茉莉……”
“妈妈……”她无意识地喃喃念着,“妈……”
茉莉,茉莉。
是谁?
谁在叫茉莉?
下大雨了,打雷了。
炸得耳朵都要聋掉的雷声……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开天际……
茉莉,茉莉……妈妈……不行了……要走了……你要听话……
妈、妈,你不会走的……
我的小茉莉啊……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妈,不要走,别离开我……爸爸就要回来了……
记住,茉莉……你要记住……
妈,你说什么?不要说话,爸爸马上就请医生回来了……
记住……豪门……深似海……豪门……深似。
妈!
……
“茉莉,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谁,谁在说话?贴在身上的微凉感觉慢慢远离,莫莫下意识地立即伸手抱紧,用尽力气死死地抱住。
“我要去换衣服,乖,松手。”
“不要!”她惊叫一声,更用力地抱住他,“不要走,不要走……”
“好好,我不走。”方哲只得小心地躺在她身边,伸手搂住她。“你发烧了,怎么办?得去医院才行啊。茉莉,你醒醒好不好?”
“不要走,我们……哪儿也不去……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走,我不走……”他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怀里的温度还是烫得吓人,更有缓缓上升的趋势。不能在等了!方哲坐起身,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床头的电话。
“嘟——嘟——嘟——嘟……”
响了许久,才有人拿起话筒,惺忪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您好,请问您——”
“于伯吗?”方哲急急地打断他的话,“帮我打电话给刘医生,叫他马上来我的住处,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对方呆了呆。“啊!少爷啊,你生病了?要不要紧?”一迭声地问,“怎么搞的?严不严重?我马上告诉夫人和——”
“不用了,不是我生病!”他气急败坏地大嚷,“哎呀,总之你不要管,赶紧叫刘医生过来!快点!”
“是,是——”
不待对方说完,他便心急火燎地扔掉了话筒。
莫莫毫无知觉地躺在他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双眼紧闭,苍白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睡衣,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瘦小的身子间或微微抽搐一下。
“茉莉,茉莉……”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把棉被裹在她身上,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心底深处像被铁锤重重敲打着,头一次,他感觉到深深的恐惧和无能为力。
* * * * *
二十分钟后,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方哲小心地将莫莫挪到一边,她惊喘一声,死死巴在他身上不肯松手。没办法,只好抱着她走下楼梯去开门。
“方——喔!”
门口立着一个呆滞的身影,瞧见两人暧昧的模样,惊得差点把药箱摔在地上。
“不好意思,刘叔叔,这么晚还打搅您。”方哲尴尬地笑笑,“快进来啊,外面雨很大,小心淋湿了。”
“哦。”刘书淮回过神来,“她怎么了?”
“发烧了,好像烧得很厉害。”
“把她放床上吧,我好好检查一下。”
方哲赶紧抱着她走进房间,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正想抽身离开,她皱着眉头抱住他,怎么也不肯撒手。
“呃……”他涨红了脸,“还是、我陪着她吧,不然……”
“没关系。”
刘书淮微微一笑,拿出温度计放到他手里,示意他塞到病人的腋窝下,然后又拿出听诊器贴在她胸口仔细听诊。
方哲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也不敢不动。
“三十九点五度。”刘书淮看了看温度计,“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我得给她打一针。”
“打、打针?”一声惊叫。
“又不是给你打针,你怕什么怕?”
“那、那是。”方哲咬着牙,将头扭向一边。
刘书淮拿出针筒注入药水,捋高莫莫的衣袖,熟练地将针头扎进血管里。注射完毕,方哲还紧闭着眼,一脸痛苦的样子。
“打完了。”含着笑意的声音。
“哦——”他长长地吁一口气,睁开双眼,“她没事了吧?”
“着凉了,又受了惊吓,得好好休息几天。刚才那一针是退烧用的,这些药给你,”刘书淮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丸,“记得按照说明书给她吃药。还有……如果行的话,给她洗个澡,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好,我知道了。”
他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个孩子,沉默半晌。
“你跟她……你爸妈知道吗?”
“还不知道。”方哲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刘叔叔,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男女朋友,不过,还没有……呵呵。”
“我想的是怎样的?”刘书淮好笑地看着他,“臭小子,回来一趟也不去我家看看乐乐,亏她还整天念叨着你。什么时候交上的女朋友?”
“呃,没多久。”大少爷难得又脸红了一下。
“你很喜欢她吧。”刘书淮轻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将药箱收拾好。“我走了,有问题再打我电话。”
“好。刘叔叔,我就不送了。”
他点点头,将药箱背在肩上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阿哲,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乐乐,她很想你。”
“嗯。”方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这孩子,根本就没听见他说的话。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