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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旁鹜奏罢《离伤》,不经意的抬首,谁?是谁?不是错觉,观凰阁方向确有二道探究的目光在看着我。观凰阁属于皇宫建筑群,与还凤台遥遥相对,每年的赏乐会姬皇会率众皇亲登阁与民同乐。由于相距甚远,从我这边望去,但觉观凰阁上花团锦簇,却看不真切人影。方才曲子弹到一半,我便感觉到了二道不同寻常的目光。那绝非单纯欣赏的目光,而且对方似乎无意躲藏,即便此刻我警觉的回望过去,目光的主人也不见丝毫收敛。
引起皇亲国戚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哪。我暗自烦恼不已,回到暖阁,自有闺阁秀的仪容师候着为我更换衣装。赏乐会继续进行着,美妙的音乐洗涤着人心,换装完毕,仪容师安静的离去,我站起身,推开窗,深吸一口初春清冽的空气。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或许,是我多心也说不定。
心情烦闷的时候,举目远眺确是一种能够迅速改变心情的好方法。当赏乐会必奏曲目《凤还巢》响起之时,我躁不安的心绪已趋平静,踏着沉稳的步伐再度走上了还凤台。
这一次,扰人的注视没有出现,我顺利的弹完了《十面埋伏》,获得了初次聆听此曲的姬皇陛下的盛赞,当场荣赐紫金额冠一顶。紫金额冠,乃姬姓皇族女子才有资格佩戴,放眼当今凤歧,除了准皇子妃落月获此殊荣外,我是第二个。虽然,我并不稀罕那玩意,但也深知此物所代表的无上恩宠,当下像模像样大行谢恩之礼,才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完美退场。
退到暖阁,迫不及待换下一身累赘,忽听门童来报,贵使来访!贵使?!我满腹不解,只见所谓贵使不过是名年约十二、三岁的小童,不过,眸光一转,那抹刺目的艳红,衣摆处幽蓝色的云纹,我就是再无知,也知道那是禁宫内侍的服饰。
小内侍步履轻捷的走到我身前,微微曲身,声音清脆悦耳,还是未到变声期的童声:“主子亲赐,云想小姐敬纳。”
一双稚嫩的小手,四平八稳的托着一方小小的托盘,托盘中内竟是一颗罕见的落日珠。相传凤歧开朝圣祖皇帝姬治的皇后乃凤神后裔,拥有无上神力,为保凤歧千秋大业,为与姬治同生共死,于姬治驾崩之日逆行神力炼化了二十颗落日珠后含笑而逝。此后的千年时光中,凤歧经历了数场灭顶血战,最后能够化险为夷落日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今,世上仅存十二颗落日珠,九颗镶嵌在姬皇的皇冠之上,其余三颗分别保管在皇室重要人物手中,具体是哪三位就不得而知了。
小内侍既然一口一个主子,想来赐宝之人目前并不打算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出手如此大方、豪气,没想到皇室中还有这等人物。我心下微惊,不动声色的接过落日珠,内侍完成使命不再逗留,欠了欠身无声无息的退出了暖阁。
午后,回到云想大宅,赏赐的紫金额冠被宗长恭恭敬敬的供在了祖宅,与落月的额冠并列放置。小憩了一会,又被拖下楼参加宗族庆祝会,一直折腾到戌时(21:00)才得以脱身。带着满身疲惫回房途中瞥见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想起怀里还揣着一颗烫手山芋,遂停下了脚步。
父亲神情严肃的拿着落日珠研究了老半天,目光深沉难测,间或闪过几抹困惑和不确定。我规规矩矩的侧立一旁,偷偷打量父亲:看样子,父亲也很头痛吧。我对落日珠的了解仅止于史书上一段简单的记载,父亲是凤歧重臣,落日珠代表了什么他应该比我更清楚。姑且不论赠珠人是何方神圣,单单他赠珠的含义就很耐人寻味。不过,目前这些还不需要我去伤神,留给父亲慢慢琢磨吧,而且,我有预感,很快,赠珠人就会出现了。
“落日珠太特殊了,女儿不敢擅作主张,还请父亲定夺。”见父亲深思的目光转向我,我赶紧低下头道。
“你做的很好,错月。这事可大可小,在一切尚无定论之前,不宜张扬。珠子留着,你先回房歇息去吧。明日落月的订婚大典,皇上已经正式下文传你列席,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好好把握。”
难得的机会?好好把握?什么机会,我又该把握些什么?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父亲的样子,已无意继续谈话,便识趣的退出了书房。
累了一天,躺到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和周公下棋下的不亦乐乎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明天不仅是落月的重要日子,更成为我人生的重大转折点。明天谈不上愉快的邂逅彻底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更注定了初次触动我少女情怀的白衣少年一生苦恋的无奈命运
姬皇纪?明御二十年?伯花月十二日,仁孝皇子订婚大典如期举行。我,云想错月做为准皇子妃云想落月唯二的直系同辈血亲,与云想尚铭共同承担了“壁花”的光荣使命,全程参与了这场明御皇帝陛下登基以来最盛大的皇室庆典。我只能说,有钱人家的花样特别多,尤其是超级有钱如皇家,所谓的订婚大典,简直就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奢华刑罚。个中辛酸苦楚,若非亲身经历,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月娘啊,如果可以,我下辈子死也不要认识半个姬姓瘟神。
当了一整天的摆设,晚上还不得停歇,姬皇的颂雅宴又热热闹闹的开锣了。好不容易瞅了个空用尿遁法溜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我七绕八拐的走至一处僻静的回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心中暗暗的向月娘祈祷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说人人到,说鬼鬼来。人的运气若是背起来,那真是喝口水都会呛着。
“错月小姐?”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低沉幽远的声线震动鼓膜,带来一种难以言述的快感。
我愕然回首,今天面前来来去去不下千人,虽然大多数人都有自我介绍过,无奈人数实在太多,我根本搞不清楚谁是谁。比如说此刻由转角的阴暗处缓步行来的青衣男子,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祸水脸,凤眸半阖,带着几分淡淡的酒意。纵使身着青布长衫,依然掩饰不了那由内而发的王者之气。
他,是谁?那个方向,正是我刚才走过的路线,他应该也是从颂雅宴那边过来的吧。但是,够资格参加皇宫颂雅宴的除了皇族至少也要是六司以上官员及其眷属,这些人哪个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华美异常,怎么有人像他这般随意穿着,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寒酸。而且,如此惊世绝俗的容颜,我若见过,断不可能没有印象。
“我的礼物,不知错月满意否?”就在我绞尽脑汁猜度男子的身份之时,男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倚在我身旁的廊柱上。夜风袭来,酒香扑鼻,我的思绪似乎一瞬间被浓浓的酒气薰醉,直到那薄薄的红唇吐出惊人之语,我才猛然回神。
他,就是昨日送我落日珠的神秘贵人?我又惊又疑,忽地,我的目光停住了。方才夜风吹拂,吹乱了他松散的发髻,他不耐烦的抬手拂去阻碍视线的碎发,借着灿烂的星光,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腕间的坠饰。
那图形,不会错的,正是凤鸣歧山。去年我在姬行远的腰间见过,因为造形奇特,后来专门问过雪衣,雪衣说那是皇子才可以佩戴的神器。明御姬皇育有二子一女,长女仁华公主姬雅,次子仁孝皇子姬行远,三子仁英皇子姬凤远。天,他是姬凤远!
震惊过后,我唰地站起身,理摆落袖,曲膝垂首:“云想错月见过二皇子。”候了半晌,迟迟不闻“免礼”二字,心中不免怨怼:搞什么,好大的架子,维持这个姿势很累耶,就连姬行远也没让我跪这么久过,他这算什么意思?咬牙又坚持了片刻,姬凤远似乎仍无意叫我起身,我不耐的悄悄抬首,不料与那双黝黑的眸对了个正着。
充满探究和若有所思的目光,与还凤台上令我汗毛直竖的目光一般无二。大约没想到我敢未经皇族恩允直视皇族,姬凤远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轻扬,笑的媚惑而张扬:“免礼!呵呵,错月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我没有看错。”
糟糕!刚才事出突然,忘了掩饰,目光中透露出太多真实想法,只怕都让这姬凤远看了去。不,也许更早之前他就看透了我吧。母亲说过,我一旦全神贯注于演奏中,琴声可以把真实的我呈现在知音人面前。但不知姬凤远赠我落日珠所为何意,待我试探一番。
“殿下盛情,错月愧不敢当。落日珠乃皇家至宝,错月能力有限,惟恐有失,还请殿下收回。”早上父亲把加持了特殊结界的落日珠郑重其事的挂在了我颈项间,我边说边把落日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正要呈给姬凤远,忽然眼前一花,落日珠再度回到了我胸前,静静的躺在繁复的衣领之下。
“错月真乃性情中人,岂闻送人之物有过收回之理?”姬凤远收敛笑容,眸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这个时候,东边不远处传来钟声,我心中一惊:糟,姬皇举行祭礼毕,就要摆驾颂雅宴了,我得速速赶回会场才是。可是,姬凤远没有让我退下,我又不能擅作主张。这个人心思难测,天晓得是敌是友,不得不小心行事。只是,以他姬凤远的身份,若是不列席颂雅宴似乎也不太合情理,所以他应该也没太多时间跟我在这里闲耗吧。
“明珠赠佳人,相得益彰,错月就莫再谦辞了。”姬凤远自然也注意到代表祭礼结束的钟声,缓缓站直身体,漫不经心的道。
“如此,错月谢殿下厚爱。”我边说边俯身行礼,摆出了跪安的姿势,其用意不言而喻。
“如果可以,我希望早一日看到你为我而溶珠。错月,我会等你的。”耳边喷洒着灼热的气息,姬凤远居然压低身体贴在我的颊边如是说。
啊啊啊,他、他、他竟然堂而皇之性骚扰未成年少女!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目送姬凤远扬长而去。
传说,落日珠除了具有极高的观赏价值和难以估量的神秘力量外,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容圣品。未经人事的少女若长期贴身佩戴,久而久之,落日珠会与女子的肌肤溶为一体,于胸口呈现瑰丽非凡的图案,谓之溶珠。当然,那般奇景如非亲密之人,旁人自是无从一窥。另外,女子的容貌亦会因落日珠的影响成长为倾国佳丽。凤歧法定二十八岁成年,我今年刚满十八岁,可是货真价实的未成年少女。
殿前初鸣
终于见到了久闻其名的现任姬皇姬翔宇的庐山真面目,他是个比我想像中更具男人魅力的男子,论五官,比不得姬行远和姬凤远的精致完美,但那混然天成的帝王风范,二名皇子却无一人堪与其相提并论。
随殿中众人齐齐施礼跪拜,起身之时不免看到紧随姬翔宇身后的姬凤远的脸。好家伙,不过比我先行数分钟,竟然已经彻底换过装束。火红色的皇家礼服衬的他肤白胜雪,尤胜女子三分,外加正冠压额,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然,好一个风流娇子。但是,这仍然改变不了其内在的恶劣本性,据说他年方二十二,哼,也就一风华正茂的未成年色狼。
我不屑的想道,不经意的,目光又与姬凤远撞在一块:咦?咦?咦?我没眼花吧?这个未来的花花公子居然也能够露出如此温文尔雅的笑容?天啊!偷偷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正想睁大眼睛再瞧个仔细,却听见唱礼官高呼我的名字。对了,父亲说过,姬翔宇要在宴会上召见我。
“凤兮凰兮,佑我凤歧。姬皇隆恩,泽被天地。”我在皇座下倾身一礼,认真诵念着可笑的问候语。
“拓卿,她就是卿家新近寻回的爱女?”姬翔宇的声音和姬凤远有些相似,虽然鄙视姬凤远的人格,但不可否认这家伙有副好嗓音。
“回陛下,正是小女错月。”父亲躬身行礼。
“抬起头来。”
我顿了一下,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抬首:头和身体成45度角,眼睑微合,目光要柔和谦逊,切忌锋芒太露。父亲此前反复强调过,面见姬皇,即便是姬皇允许,也万不可直视圣颜。为防我卤莽行事坏了云想家的金字招牌,这个动作,我在父亲严格的监督下练了不下千回,此时使来可谓驾轻就熟,没有一百至少也能拿九十分。
姬翔宇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不到五秒,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如此盛赞闹的我一头雾水,想不通就这么一晃眼的工夫,他能看出什么,难不成他也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可以一眼看出我的优点?
“陛下谬赞,错月愧领了。”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发呆,便学着父亲方才的样子捡些场面话回了。
“昨日得闻错月之传世佳作,确非凡品。今夜君臣同乐,错月定要奏上一曲让众卿一饱耳福才是。”
姬翔宇话音刚落,立刻有宫人抬来琴案和凰琴摆在了殿中央。我不禁有些犯难:无论是《离伤》还是《十面埋伏》似乎都不适合在此弹奏,若是弹奏凤歧的名曲,对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不可能的任务。姬翔宇是凤歧最尊贵的人,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拿普通的小曲敷衍了事。
左思右想不得其果,以龟速向琴旁行进,耳边忽然传来几声银铃似的轻笑,下意识的侧首望去:啊,是姬雅,凤歧长公主。坊间传闻,姬雅当年可是东宇宙出了名的才女,她的丈夫是现今凤歧的司乐雷扬,此人从良前据说乃东宇宙最强悍的星际自由军团的首领。他们的爱情故事凤歧有N个版本,无论哪个版本都讲述的感人至深。二人冲破重重阻碍才得以执手相伴,十年来恩爱有加,更被传为佳话。姬行远的订婚大典选在今天,多数也是姬翔宇希望他和落月的婚姻能和姬雅一般幸福美满,因为今天也正好是姬雅和雷扬结婚十周年的日子。
不知雷扬说了什么笑话,把姬雅逗的笑出了声。望着他们甜蜜恩爱的模样,我脑中灵光一闪,哈,有了。
轻拨慢挑,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皇家的用物果然都是上品,音色纯正质朴,好琴。调好弦,再端起琴旁的天青色茶杯小啜了一口,唇齿留香,嘻嘻,用贡茶润喉好像太奢侈了些。
诺大的金殿静悄悄的,悠扬中带着几分泌人凉意的乐声流入心田,闻者神弛。眼角余光瞥见众人沉醉的模样,我偷偷笑了,还没完呢,词曲相映,才能把这支曲的意境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尾指划,琴音转低,我张口唱道:
“皑如天上雪,皓如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朝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蹀躞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杆何凫凫,鱼尾何徙徙。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一曲唱罢,我可以感觉到先前投射在我身上略带轻蔑的目光消失了。得,见好就收吧,遂打消了唱第二遍的念头。轻脆的琴声一下接着一下,一记响过一记,将人们从迷茫和深思中唤回,十指连拨,造成波浪般的余音,曲终。
我站起身,面朝落月和姬行远盈盈一礼:“这曲《白头吟》献给姐姐和大皇子殿下,愿姐姐和殿下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独白:不过,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
“妙,真妙啊!好一个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出人意料,抢在落月表达假惺惺的谢意之前发话的居然是姬雅。雪衣说过,这位长公主虽然出嫁十年,但仍深受姬翔宇的宠爱,在朝中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听说,她很少称赞人的,其实我这也是借汉朝才女卓文君的光,心下微赧,赶紧回身向她深深一礼。
姬雅微微一笑,离席双手将我扶起:“错月妹妹好文采,没想到错月不但琴艺了得,还有如此出色的文才,看来我这凤歧才女之名就要拱手让人了。”
“错月班门弄斧罢了,倒叫公主见笑了。”这个姬雅似乎不是我想像中那种持才傲物的金枝玉叶,说话豪爽、不做作,颇有侠女风范,难以想像她跟那只未成年色狼会是一母所出。
冤家路窄
“难得皇姐和错月一见如故,往后错月待宫,还望皇姐多多照应。”似乎不愿我和姬雅过多接触,落月尖细的嗓音插了进来,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为表姬皇永世不忘云想、花想二家的开国之功,云想和花想二家直系子孙拥有与皇室子弟一样的特权,每年可以在皇宫居住一个月直到成年,谓之待宫。我正式认祖归宗后,父亲向我提过此事,近期事务繁忙,所以日子尚未定下。
“落月过虑了,本宫自会好好安置错月。”姬雅冷冷的道,听起来,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落月这个弟媳妇啊。但今天这种场合也不便和落月闹太僵,说完,姬雅撇过头自顾和雷扬说笑,不再理会落月。
落月在姬雅处吃了闷亏,差点维持不住高贵、优雅的笑容,这时,姬行远取下手上的环戒赏赐于我,不着痕迹的圆了场。
不知凤歧至尊的姬翔宇做何考量,从头到尾没有介入的意思,待我谢过姬行远的赏赐才悠悠发话:“虎父无犬女,错月丫头真是妙人儿,有赏。”
唉,我要那么多无用的身外之物做什么,如果可以,您能恩准我早些回去歇息,我会感激涕零的。我俯身谢礼,心中暗自嘀咕道。
我回到座上后,姬翔宇举杯,群臣同饮,颂雅宴正式开始。还别说,顶着一身华而不实的行头晃了一整天,虽然没做什么有实际意义的事,肚子还是会饿。顾不上学习席间歌功颂德的陈词滥调,我一门心思全扑在食物上。
啧,皇家的酒极尽奢华浪费,佳酿倒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精致的菜肴却整盘整盘的撤下去,这些朝庭的肱骨之臣除了满腹算计之外生理构造也与众不同吗,光喝酒就能饱腹不成?我嘴里塞满了食物,一边自娱自乐的想着。
酒过三巡,和宴饮会场一水之隔的靡音堂热闹了起来。姬皇的颂雅宴没有娱乐节目怎么行,靡音堂上笙歌燕舞,台下叫好声不断,让我顿时有了置身茶馆酒肆的错觉。雪衣曾说过,颂雅宴上不分尊卑贵贱,共享美酒佳肴,同吟凤歧仙乐。原以为雪衣言过其实,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凤歧的曲乐一脉相承,确有期独到之处。至于歌舞嘛,就有些乏善可陈了。歌者的声音那是没的挑,比我在地球听惯了的流行歌手的声音不知强了多少倍。问题是他们似乎还没开窍,符合大众口味,人人都能哼上二句的歌才有市场,才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