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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上这。位花匠并没有疯,相反他一直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老花匠失散多年的表哥在了江宁织造府,可是认出他时却只是极为隐晦地扫视了他一眼,而这样的眼神是在儿时游戏中培养出来的一种默契,这样的眼神代表了一种秘密,一种决不能宣诸于口的秘密!于是老花匠千方百计地寻了机会出门,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表哥,并从表哥的口中知晓了那件有些惊天的秘密。
于是这件本来应该是皇家秘密的事情就落入了一个寻常老花匠的耳中。原来鼎鼎大名的太子终于按捺不住他的急躁了,并且他也发现了父皇对自己的不满,而他自保的手段便是寻找机会从他那无比英明的皇阿玛手中夺过那片他垂涎了四十年之久的大好江山!篡位!这就是锻造金玺事件的原因,花匠的官员表哥慑于江南三家织造的强势而不得不参与到锻造过程中来。但是这名官员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而他试图劝说曹寅等人罢手的行为也遭到了失败,所以他事先将这件惊天大案告诉了刚刚重逢的远房表弟和那位极其信任的老乡,并极为准确地语言了自己即将死于非命的命运。
老花匠在震惊与伤心之余,只好装疯卖傻地在江宁织造府里生活起来,不过一切似乎都没有偏离他的预料,极为重视名誉的曹寅把他留了下来。疯癫的老花匠降低了所有人的警惕,并且获得了能够时常出入的权利。
通过与那名泡澡官员的牵线,秦旺终于在一个有些低级的窑子里见到了曹寅家的老花匠,并且细细地询问了金玺事件的始末。令人欣慰的是,这位老花匠掌握了金玺事件的许多细节,并且知道那几尊被悄悄打造出来却不敢再出现在人间的金玺的埋藏地点,他甚至在疯癫的装扮下极为严密地监视着那处埋藏金玺的地点,以确保自己能够掌握准确的信息,有一日为表哥复仇。
秦旺背着一袋金箔饰品回到了杭州,低声地向我讲述了他面见老花匠的具体过程。
“但是福晋,咱们有一个大问题。”秦旺皱着眉轻声说道,“那位老花匠的目的是让曹家倒霉,为他的表哥报仇,但是咱们的目的却只是想要控制曹家,甚至是控制一个更为兴盛强大的曹家。两方对于曹家的看法差别太大,所以那个老花匠对合作并不十分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他怎么敢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呢?他难道不怕我们以此要挟曹家合作,然后灭了他的口吗?”我有些不明白,这老花匠手里的筹码就这么大?
“他有后手,奴才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既然他敢这样跟咱们谈条件,那他在自己身后必然隐藏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知道事情的全部始末,甚至比咱们知道的清楚许多倍。”秦旺的脸色有些冰冷,沉思了一阵才又慢慢开口,“奴才也琢磨过他的筹码,他身后的那个人,可能是他想保护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让那个人现身。”
秦旺说到这里,看了看我的神色,见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便接着道,“奴才猜想,他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赔上性命,他只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另外一些人帮助他捅破这件事情,这样他和他身后的人都是安全的。”
我点了点头,生命毕竟是极为珍贵的东西,确实没有多少人愿意随随便便就放弃,何况是用活人的命去给一个死人报仇?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究竟怎么才能和那个老花匠达成一致呢?我颇为头疼地想着,我想控制曹家,这个金玺事件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很难再找到一个打破僵局的切入点。
“答应他。”我沉默着思索了一阵,终于还是缓缓开口。
秦旺的神情有些愕然,盯着我的眼睛里带着疑问,似乎想弄清楚我是在开玩笑还是想要蒙骗那位老花匠。“福晋,咱们不能骗他,他有后手……”他迟疑着开了口,表达出对我方才那句话的反对意见。
我微微摇了摇头,压抑住心中那股越来越冷的寒意,淡淡地开了口,“你告诉他,咱们知道他有后手,只是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一定会达到他的要求。秦旺,你一定要跟他好好谈判,一定要成功!”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便不可抑制地涌上一种悲哀,今日的完颜花楹已经变得有些冷酷了,即使曹家没有触犯到我,但是为了达到心中的目的,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他们,这样的改变实在是非常可悲!
秦旺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少年看向我的眼神夹杂着震惊、悲哀和无奈,当然,也有一些钦佩。但是尽管他脸上的表情数变,他还是异常坚定地向我点了点头。“是,福晋。”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三章 腊八夜(上)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三章 腊八夜(上)
秦旺又一次离开了杭州,开始和和江宁织造府里的老花匠进行谈判。其实我对于这个问题倒不怎么担心,从老花匠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怎么急于为失散多年后再次重逢的表哥报仇,或者是因为他对于自己和身后那个人的生命安全异常珍惜,或者是多年的离散已经将这对打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之间的情谊冲得极淡。而事实上,秦旺也确实极快地跟老花匠就曹家的事情达成了一致。
“不过那名老花匠托奴才代一句话给您,他给予了您信任,所以希望您也能够信守自己的诺言。”秦旺极为恭敬地看着我,先前清澈明亮的眼神不知怎么显得有些黯淡。
……
腊八是个极为重要的节气,这点无论是地域的南北似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孙文成的授意下,灵隐寺里早早地熬了腊八粥,派发到穷苦百姓的手中。另一方面,江宁城里的曹寅也在做着相似的事情,他也同样慷慨地派发了腊八粥,甚至比杭州寺庙的粥更多更稠,犹如信徒一般极其虔诚地感谢着神佛以及赐予他们无上荣光和富贵荣华的那位大清皇帝。
曹家的粥稠,味道也好,于是整座城市都弥漫着一股极为浓烈的香甜的腊八粥的气息。
江宁城的腊八粥按照惯例在江宁织造府外那片开阔的空地上,与孙文成不同的是,曹寅并不隐晦地通过寺庙,而是每年都极为高调地以织造府的名义派发腊八粥,因为这是已故的孙家老夫人每年的惯例。曹家乐善好施,曹家在江南的地位一直极高,无论是官还是民,都对织造府怀着极大的敬意。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是发生在其他官员身上,难保康熙不会生出疑心以及不悦,但关键在于这件事情曾经是由孙老夫人亲自做的,而如今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他的儿子曹寅,是康熙的奶弟、康熙一同成长起来的最信任的伙伴。有了这样的一种声名,曹家的所有活动都是誓死地效忠于大清,忠于那位无比英明的康熙皇帝。不就是分些粥吗?那就分吧,管他是织造府分还是庙里分呢!
曹家在热火朝天地分着粥。的时候,我和我身后那些隐隐约约的尾巴侍卫们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江宁城。我坐在距离江宁织造府不远的一座豪华酒楼的二楼上,一面吃着小菜酌着小酒,一面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看着挤挤挨又欢天喜地涌向江宁织造府的老百姓们。二楼并不高,所以我能够听到楼下街道上的言论,只是在听到百姓们发自内心的那些感激和赞美声时,我不禁微微地苦笑起来,开始对自己即将开展的行为感到有些汗颜。
这样的家族,既拥有千古一帝的。康熙无比的信任,又拥有江南百姓和士子们发自内心的拥护和爱戴,这样的势力,怎么可能不在地方上具有无比地影响力,又怎么能不引起北京城里那些皇子们的垂涎?而如果我不用一些极端和毒辣的手段,我怎么可能会获得对方的支持呢?我有些黯然地想着,同时也对胤禛的前途生出一种淡淡的失望,以胤禛的心计,他怎么忽视把江南的这一块肥肉,就算他在江南也拥有一些势力,但是只有获得了江南三家织造府的支持,他才能真正地掌握江南,他怎么会忽略这一点呢?
“秦旺啊,你说这样的家族,真的。能为我们所用吗?” 方才的思索使我的心里无比黯然,我定了定神,有些感叹地问嘟囔着,明明是一句疑问,但是却显得有些无力。
秦旺微微低了低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用得。了也得用,用不了也得用。”
夜幕渐渐低垂的时候,挤在织造府门前空地上的。人们终于渐渐心满意足地散去,只有那写着“曹”字的大红灯笼还在高高地悬着,无比威风。
我的马车停在了织造府门口,有些寂寞地等待。起来。不多时,曹寅带着一家老小急匆匆地赶了出来,竟是无比震惊无比惶恐无比恭敬。
“腊八节是个大。节,往年宫里一定会热热闹闹地办了家宴,由皇阿玛赐给我们宫里熬的粥。杭州的粥是庙里发的,早一天就很是热闹了,我想给皇阿玛写封家信,所以特地来看看江宁的情况……末了,还想跟曹大人讨碗粥吃吃。”我和蔼地笑着,幸福地回忆着,语气说不出的亲近有礼,一面同曹寅一起走着,一面还不忘打量着半暮中的织造府。
曹寅一面捻须笑着,一面和声道,“福晋真是折煞臣了,纵使万岁爷关心民生,可这些派粥的小事哪里还要福晋亲自过问的。文成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会一声,臣一家本来该去城门口迎接福晋的。”
“不妨的,我跟孙大人讲过,都是自己人了,也不必做那些虚礼。再说了,我若是早早地进了织造府,还看不到江宁城里百姓安居乐业的繁荣景象呢。大人说的是,皇阿玛关心民生,我们做儿女的但凡领会一点,也都变得极为重视民意了。”我继续和煦而欣慰地笑着,赞赏地看了曹寅一眼,“曹大人虽不是这江宁城的父母官,可是这爱民如子却是一点也不逊于人,我今日可是听到不少百姓赞万岁爷之圣明慈爱,赞曹大人之高义。我回去这家信中可是要好好地为大人写上一笔。”
曹寅听到我先前说到孙文成时,虽是笑着,可是脸色到底还是微微沉了沉,似乎有些怨愤他那位亲戚的愚钝。但是听完我的话,脸上似乎还是那温温淡淡的笑意,只是原先显得有些微微狐疑和冷凝的笑意却是舒展了许多,对着我连连地道起谢来。
说话间就到了曹家今晚预备了家宴的屋子里,男人女眷们分别都落了座,这样的一间屋子和一屋子身着华服的人们,自然是极为奢华的。我暗暗看了一阵,今日之金碧辉煌,今日之珠光宝气,其实比起康熙南巡的时候来,应该说并不逊色,这曹家的富可敌国就可见一斑了。
如果我在曹家的产业里还能再分上一杯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我这样想着,看向曹家人的目光就更加热了几分。
因为有了前面给康熙家信的铺垫,曹寅的态度极为恭敬而热络。我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意思,如今他已经渐渐地倾向了八阿哥,而我是十四的福晋,道理上是和八阿哥在同一条船上。尽管我在江南盐荒时间中对三家织造进行了逼迫和威胁,逼得他们向康熙上了那道密折,也在一定程度上让八阿哥的实力受到了一些损失。但是就这件事本身来说,三家织造不仅没有吃亏,反而也算得上及时而诚实地向康熙汇报了江南的情况,康熙可能还对他们暗中进行了夸奖。说到底我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如今又非常热情地提出在康熙面前为他们美言,这怎么能不让一直有些惴惴的曹寅忽然觉得大喜过望呢?
一顿丰盛的晚宴,配上香甜粘糯的腊八粥,再加上宾客双方刻意地示好,这顿晚宴吃得是谈笑风生,和气生财。我不得不承认,曹寅实在是个极有才华的人,筵席上的行云流水引经论典,谈笑间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挥斥方遒的豪放意味,再到后来说到世事变迁时也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睿智。如果不是上次南巡时他刻意地低调和盐荒案上的淡漠,我其实早就该注意到,这位《全唐诗》的主持编纂者,原来是这样一个满腹诗书知情识趣的儒学大家!
他确实比孙文成强了太多。我默默地在心里比较着,却也忍不住暗暗地叹息,只是聪明得有些过了头,康熙虽是年纪大了,但身子到底还极为硬朗,他这样急着选择阵营,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曾知?”曹寅有些感慨地结束了我们方才的讨论,用他自己那句极为著名的诗句,“连明相索相这样的大家都免不了落得个黯然飘零的结局,更不要说像臣这样的小喽啰了。人生在世,也就是匆匆的几十载,许多事情终不须太过计较。”
我微微地点着头,明白他这句话中有几分劝慰的意思,只是,他以为我在替十四跟八阿哥争锋?我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却也有几分暗自庆幸,这样的误解对于我来说毕竟是有益的。
晚宴结束后,人们都带了几分微微地醉意。不过曹寅的表情虽然极为放松,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只老狐狸真正打消了他心中的那份狐疑。
在曹家主人们送我去那间晚宴时被紧张而迅速打扫好的院子时,我忽然停住了脚步。
“我的玉佩呢?”我在一片欣然和睦的气氛中忽然有些讶然地开口,微微焦急的声音像一粒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使得那原本平静祥和的湖面微澜,暗暗涌动起了不和谐的暗波。
“那个玉佩是皇阿玛亲赐的,是皇阿玛曾经带过的东西。”我的声音越发焦躁了,还隐隐地带了几分哭腔。曹家人的表情起先都还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破坏了这迷人的和谐,但是当他们听到我惶急地道出那玉佩的来历时,不禁都微微变了脸色。
万岁爷御赐的玉佩,怎么能随便就丢了呢?而且是丢在了江宁织造府里!
卷三:曾经沧海难为水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四章 腊八夜(下)
卷四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百零四章 腊八夜(下)
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在幸福的腊八节里丢了御赐的玉佩,来自北京城里的贵人因为这件事情简直要在原本是皇家家奴的曹家人面前焦灼地落泪了。这是我给整个江宁织造府的主子下人们定下的一个基本的情绪和氛围。
江宁织造府里开始熙熙攘攘地吵闹起来,织造府里的亲兵和侍卫们开始点起火把,小跑着四处地寻找。一块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小玉佩丢在了织造府中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种寻找本来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所以整个织造府被折腾得人仰马翻,怎一个乱字了得。
方才晚宴的大厅里已经被下人们迅速地收拾干净了,腊八节那种香甜温暖的气息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一种严峻而紧张的氛围所代替。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我和曹家人坐在一起,讨论着那块玉佩可能会被遗失的位置,但凡想到某一处时,曹寅便立刻派了人去寻找。只是来来往往的几次过去,去寻找的人们带回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所有人都渐渐的有些不耐而失望。曹寅的脸色也逐渐暗晦起来,极为小心翼翼地,却又是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问我,“福晋您再想想,许是在进府前就没了,要不要让人去外面找找?”
老狐狸想推卸责任?我心中暗暗地想着,脸上却带着迷茫地回忆了一阵,“也有可能,只是记不清了,不过我好像进府前不久才把玩过的。”
曹寅听了我的话,脸上便瞬。间亮了起来,似乎大大地松了口气。我看着他的笑意,心里不由暗暗笑了起来,织造府什么也不缺,人力也是如此!他们在这块玉佩上肯花的力气越大,我的计划执行起来就越轻松,这可是我巴不得的事情呢。
但是我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的得意或是什么其他表情,我只是极乖地应了一声,带着那种叨扰到主人家的微羞眼神,感激地看了曹家人一眼。
与此同时,另一些人开始进行另一件事情。
在富庶的江宁城里的另一个。角落,有着一片与美丽江南的盛名并不相符的贫民窟,贫民窟的景象与织造府里的奢靡温暖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这里居住着江宁城里最最清贫破落的人,逼仄狭窄的巷子里黑压压地建筑着一大片矮小屋子,房屋因为年久失修早已是破败不堪,遇到这种严冬雨雪的天气,居住在屋里的人们就会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助。
少年秦旺在寻找玉佩的极度混乱中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织造府,他绕了很久,甚至故意走了几个岔路,佯作寻找物事的样子。在确定身后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后,他才低着头拐进了这片杂乱无章的贫民窟中。夜色渐沉,黑暗中看不到那条狭窄而坑洼的路,雪后的小路有些难走,刚刚融化的雪水在气温稍稍降低后便立刻结成了冰,夹杂着泥泞和冰雪的小道很滑,但是秦旺却走得十分轻松。在走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来到了一桩小矮屋前,毫不犹豫地轻敲着那间破败不堪的木头矮门,木门上发出一种节奏极为规律的响声。
木门很快地开了,秦旺又向着深深地暮色中环视。了一圈,便飞快地钻进了那间小矮屋。
这是那位老花匠的“家”,屋子虽然极为破败,但是。屋里的陈设却十分清爽而完备,一个家庭应该拥有的部件在这间灯火幽暗的小矮屋里都能找到。桌椅板凳、橱柜、床、木门旁边还微微释放着热气的火炉子,还有……一个女人。
秦旺抬起头,目。光只在女人涂得极白的脸上微微停顿了一个瞬间,他可能感觉到身上的毛孔在一个瞬间急速地缩紧,便有些迅速地把目光转向了屋里那个唯一的光源。
“少爷且耐心等等,老姚应该快来了。”这个女人就是织造府花匠老姚在那个低级窑子里认识的相好,如果说那位官员表哥的死亡给他带来了一点点好处的话,那就是屋子里秦旺都不太敢正眼去看的女人。只是秦旺不去看,却并不代表着老姚不喜欢她,事实上花匠老姚确实很喜欢这个女人,并且和这个低级的ji女已经暗地里定下了终身,他们只要攒够女人赎身的钱,就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钱……也许这也是老花匠答应合作的原因之一,秦旺低着头默默地想着,一面暗暗地嘲讽,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其实都得为了一个钱字而奔波。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