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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猫老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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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讪讪地点头,假装头疼去歇着。

    平儿跟着进屋伺候,小声道:“才刚老爷打发个丫鬟过来,早跟二奶奶说了金瓶儿的事。”

    “哎呦喂,我的老爷哟,真是要我的命了!”贾琏无奈地叹气,真不知该说老爷的好话还是坏话了。

    “大老爷也是盼着二爷和二奶奶能夫妻和谐,二爷别小心眼了。谁叫你出去偷吃,被大老爷抓个正着呢。”平儿掩嘴笑道。

    贾琏很是无奈地笑了,尴尬的挠挠头,跟平儿解释以后绝不会有第二次。

    平儿眼睛瞟向别处,怪里怪气道:“二爷怎么样我可管不着,别伤了二奶奶的心就成。”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贾琏无奈地摆手,一头闷在被里,再不吭声了。

    平儿掩嘴偷笑,转身回去悄悄地回报了王熙凤。

    王熙凤听得直乐,用手顺了顺胸口,安心的笑道:“有这样的公公,我也放心了,自是一心一意的做他们贾家的儿媳妇儿,那还会有二心。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必还人一丈。以前我做糊涂事,也是觉得这个家不像家,公公婆婆每个样儿,就只能靠着自己,我总得为自己的以后和巧姐儿着想不是。而今什么事儿都有盼头了,我还耍那些歪心思做什么,必要做个百里挑一的好媳妇儿才好呢。”

    平儿见奶奶一心贤淑了,很是开心,高兴地点头应和。相比之前狠毒算计的二奶奶,她更愿意辅佐现在勤劳贤惠的二奶奶。

    宣楼将补天石炼化到一人多高的时候,原本在石头身上加的定根咒也失效了。宣楼便将石头化小,随身携带,再将先前跟工匠商定好的国公爷雕像搬回来。

    正好这个做雕像的师傅家住在相国寺附近。宣楼便趁着取雕像的功夫,将宝玉领回来。不过对外,大家都以为这雕像是他亲手凿的,他若是大摇大摆的把雕像运回来必然起非议。

    宣楼便随便捡了个小石头,将其暂时变大,用麻布裹着搬上车,对外宣称要带着雕像去相国寺接受佛门洗礼。到了相国寺山下,宣楼领了真的雕像之后,便把原来弄没即可。

    到了相国寺,宣楼先捐了钱,请和尚下山为雕像念房留住的宝玉。

    宝玉早得了消息,已收拾好行李,等在屋内。

    宣楼进门前,先透过半开的窗户打量桌前的宝玉。一身朱红色行头,头戴美玉明珠,起先喝茶,之后便不耐烦的东张西望,催促小厮茗烟去探情况。

    看来宝玉在相国寺修养的这段时间,真的恢复了,他依旧是发癫前的那个‘混世魔王’。

    茗烟出门左转后,正好碰见大老爷,慌了神儿,愣了半晌才急急忙忙要行礼。

    宣楼一把拉住他往外走,不让屋内的宝玉发现。茗烟有些怕,低着头,万不敢擅自抬头探看大老爷一眼。

    “你家主子精气神好了?”宣楼质问。

    茗烟点点头:“才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精神,却也怪了,一门心思的就知道读书。后来有一日,二爷午睡,似乎做了噩梦,支支吾吾说些话,好像是诗,最后突然喊什么可卿救命。醒了之后,奴才就发现二爷二爷……弄脏了被褥。”茗烟红了脸,不好意思继续说。

    宣楼在贾赦父子的熏陶下,早就懂这种事儿,点了下头,示意茗烟继续。

    茗烟接着道:“自那以后,二爷就突然清明了很多,也一如往常那般了。进来总念叨着老祖宗和姑娘们,奈何没有大老爷您的吩咐,他回不去,也只能每日说一说。书是万万不爱读了,只有无聊的时候,弄些野史故事来瞧。”

    “做梦……”宣楼随即想到了那个名叫警幻的仙姑,嗤笑一声。

    “快走快走!”不远处的墙后突然传出低低的说话声。一般人听不到,但宣楼的耳朵不同于一般人。

    宣楼撩起袍子,立刻翻墙,墙边的羊肠小道上奔跑着两个人,前一个是和尚,后一个是道士,还是个跛脚的。宣楼心中一紧,立刻追上前去仔细观察,果然发现前一个和尚的脑袋长着癞。

    莫非这二人被那个警幻仙姑救回来了?

第46章() 
考虑到和尚和道人俩人合起来的法力可能再自己之上,宣楼不想因为无为的打架而损耗灵力,遂选择谨慎的观望。

    他停下脚步,仔细思量。

    忽然,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刚才这二人貌似在听他的墙根,如果他俩想找自己算账,大可以打伏击突然出现,为何要逃走呢?

    这不符合常理,除非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回复法力。

    宣楼想到这里,嘴角笑意不止。机会来了!

    “老爷,您刚才?”茗烟绕圈儿赶过来,气喘吁吁,惊于老爷刚才的跳墙的功夫。

    宣楼自从开耗子楼给人治病开始,就宣扬过自己学了一种气功。他治疗皮肤病的方法就是‘气功’加上‘草药’,宣楼觉得这样的解释比较容易被人接受,也不会漏破绽。

    先前铺好的路,现在就更加不必惊慌了。宣楼斜眼看着茗烟:“这就是本老爷的功夫,见识了?”

    “大老爷好生厉害!”茗烟佩服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你先回去,我去办事,去去就来。”宣楼来下这句话,便提袍去追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

    二人前几日刚用了隐身符从衙差手里逃脱,才养好了伤,就躲到相国寺里来赵宝玉,不想正好碰见了宣楼也在。

    道人拉着和尚跑了一大气,才躲在树下坐着歇息。

    “可怎么办,警幻撒手不管我们,还把荣府和通灵宝玉的事儿都怪在我俩的头上。真憋气!”癞头和尚气道。

    跛足道人扭着眉毛,默了会儿,看着和尚:“石头的事儿是咱俩做主带下凡间的,警幻说的也没错,现在我们只能将功赎罪了。”

    “她就这么撒手不管了,我们没法力,什么都干不了。”和尚摊手,有些气,“世人都说神仙好,结果做神仙还不如做个凡人舒坦随意。”

    “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多管闲事的都没好下场。”宣楼道。

    坐在树下的和尚和道人愣了下,转头互相确认对方没说话,二人立刻警惕地站起来,四处寻找声音来源。

    宣楼拽一把树叶,撒了下去。

    二人仰头,看见宣楼悠哉的蹲在粗树杈上。

    “你……”跛足道士气急,当即挥舞起拂尘直对宣楼。和尚也怕了,举起双臂做防备姿势。

    “你们有法力么?”宣楼动了动手指,用灵气搜集了两团落叶,向二人推进。在距离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的鼻尖一尺远的距离,有两颗人头大小的黄绿色的树叶球悬空转动。

    和尚同道人互看一眼,二人眼中都充满了紧张的危机感。俩人试探着连退几步,还是被树叶球跟着。

    “大胆妖孽,你对我二人已犯下滔天罪孽不可饶恕,而今竟敢再次为难我们。你可知我们的身份为何?轮修炼层次,你远不可及。还不速速磕头赔罪,乖乖退下,否则休怪我们日后无情,破你三魂七魄,毁你元神!”癞头和尚挺直腰板子,扬着下巴,对选宣楼装腔作势地喊道。

    道人见宣楼没吭声,以为他中计,顺势也跟着学和尚那套,鼓足中气,张大了嘴哈哈大笑起来。

    癞头和尚跟着也大笑。

    宣楼看着二人张开的血盆大口,淡淡地勾起嘴角,笑了

    哗啦啦——

    一大团树叶悉数灌进二人嘴中。

    “咳咳咳……”跛足道人和赖头和尚咳嗽不止,接连往外吐树叶,不大会儿的功夫,俩人的身钱就堆出阁树叶山来。

    “你你你到底给我们塞了多少树叶。”和尚吐完了还觉得脏,不停地呕。

    “诶?这就奇怪了,和尚不是吃素的么,怎么全都吐了,嫌弃味道不好?”宣楼悠闲地坐在树杈上,晃了晃腿。

    癞头和尚脸憋得通红,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使劲儿运气,宁愿自损八千,也要恢复法力。和尚吐了一大口血出来,脸色通红,狠狠地瞪着宣楼。

    “受死吧!”

    “出家人要杀人?新鲜。”宣楼瞧他这架势根本不怕,心不在焉的拿掉落自己肩膀上的落叶。

    道人搀着和尚劝他不要运功。“你现在元气大损,根本打不过他。”

    和尚咽不下这口气,调转运气,一掌拍在了道人头上:“我是不行了,但我可以靠这点气力解开你身上的气咒。记得,帮我报仇。”和尚的手移开道人头顶的瞬间,便翻白眼晕了过去。

    宣楼惊讶的扬眉品评:“出家人不是该了却尘缘,不问世事么。啧啧,瞧瞧这半吊子和尚,还琢磨着要报仇。”

    “无耻小人,看招!”道人说罢,便飞天直冲宣楼,挥舞着手中拂尘,尽扫私房。

    宣楼灵巧的飞向远处树林,又寻了个树杈子坐着。没法子,就算是打架,他也想犯懒。

    “我今天一定要为我的挚友报仇!”道人紧追而来,矗立在地上,气势汹汹面对着宣楼。

    宣楼嘲讽其道:“你们‘高人’都已经堕落到这份儿上了么?随意玩弄凡人的命运不说,稍不顺心了就想报复杀人。啧啧……我得努力修炼了,成了仙之后,也好肃清你们这些垃圾,还天界一个平静。”

    道人被宣楼气得直咬牙,提起拂尘就打。

    宣楼依旧是蹦蹦跳跳的奔逃,速度快是他的优势。

    “小子,有种你停下来,跟我打!”道人嘶吼道。

    “为什么要跟你打?”宣楼顿一下,侧首无辜的笑看他。

    “你伤道人在先,继而有谋害我,而今你逼得和尚自伤,此仇不报我岂有脸回去跟他交代!”道人喊道。

    宣楼挑挑眉,语气很轻浮:“你要杀我么?”

    道人瞧他那副不伦不类的样儿,心火直往外冲,愤怒地吼道:“斩妖除魔,乃是我的本分,今儿个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宣楼抬眼看看天,冲道人贼笑两声,转而又消失在林中。道人气急,紧追不舍。

    霎时间,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响起了天雷。

    道士闻声,反而不躲,乐哈哈的冲着宣楼的背影吼道:“叫你猖狂,天来收拾你,我倒看看你怎么躲得过雷劈!”

    道士话音刚落,天空中一道刺眼的闪光划过,便想起轰隆隆一声。

    宣楼轻巧的落地,回首看着不远处被雷劈过的地方。

    冒烟了。

    接着,便听见道士一声嘶吼,高声问苍天:“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乌云散尽,天突然变晴了。

    宣楼快步奔向道士所在的地方,看见地上躺着个乌漆墨黑的人,奄奄一息,那厮嘴里还不忘嘟囔着“为什么”。

    “早已修行得道成仙,却还动了杀念,天不罚你就不是天了。”宣楼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看着道士被屁焦的头发,伸出食指轻轻一碰,瞬间成灰了。

    道士翻着白眼,不忘瞪一眼宣楼。

    宣楼抿嘴浅笑,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儿,“真好,这样你跟你的挚友更像了,都成了秃瓢儿。”

    “你——”道士话未说完,吐了一口血出来。鲜红的血色跟他乌黑的脑袋成了鲜明的对比。

    “动妄念,遭天谴理所应当,你还不服?啊啊,我知道了,你在纳闷我为什么是安全的。”宣楼挑挑眉,掏出一张白色帕子,仔细擦了擦自己脏掉的指尖,“人家跟你们只是小打小闹,可没有动过妄念呢!”

    宣楼用一副欠揍的语气说完,便拍拍屁股转身往回走。

    道士苟延残喘,蔓延愤恨地看着宣楼离去的背影。

    宣楼突然顿住脚,回首,英俊的脸上浮现一缕暖暖的微笑,“乖乖地躲过六十年多好,而今你二人自毁的修行六百年都找不回来了呢。啊,除非你们也又块补天石!”

    道士一听‘补天石’三个字,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宣楼瘪嘴,不满的转身继续往前走,嘴里嘟囔着上头给道士的惩罚太轻,竟然还让他有力气去吐血。

    回了相国寺,宣楼果然还是嫌弃碰过倒是的那只手脏,用清水洗了十遍,擦了又擦才安心。

    宝玉等不急了,带着人出门来寻大伯,终于在井边找着了。

    “大伯,求您带我快些回去吧。我已经有好些日子不见姊妹们了,听说林姑父也来了?我与林妹妹关系这样好,理该去拜见一下林姑父。”

    “走走走,去去去,”宣楼回答的意外地干脆。

    宝玉惊喜不已,感激的看着他大伯,差点要给他跪下。

    “正好告别。”宣楼补一句。

    宝玉的笑脸僵住了,惊讶的看着他,渐渐地表情转为惶恐不安。他紧张的抓着宣楼的袖子,追问:“什么,林妹妹要走?林姑父要带着林妹妹离开?”

    “嗯。”宣楼嫌弃的甩开宝玉的拉扯,有点嫌脏了,可是他没带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宝玉急了,赶紧快步出庙上了马车,催促快些启程。

    宣楼无事可做,背着手也跟着外走。

    庙里忽有人喊:“有和尚受伤晕倒了!”

    紧接着,又有人喊:“后山有人被雷劈了!”

    庙里热闹起来,和尚们都赶去就人。

    宣楼背着手仰望晴朗的天空,心情大好的上了马车。

    到了荣府,车刚停下,便听到贾政的声音。

    宝玉一下车,便被贾政拦在怀里心疼的抚弄一番。

    宝玉素来怕这个严厉的爹爹,有些惶恐,乖乖的不敢吭声。

    “好孩子,你在庙里受苦了。”贾政和善道。

    宝玉有些受宠惹惊,先前骂他不争气的父亲哪里去了?

    贾政拍拍宝玉的脑袋,笑着带他去见贾母。一路上,贾政不停的嘱咐宝玉要好好讨好贾母,孝敬贾母。自从王氏走后,贾政忽然发现没两日媳妇儿帮忙的二房太容易被忽视。现在有分家的危险,他必须要让宝玉好好守住贾母的心。

    宝玉的情绪却是蔫蔫的,一直全程在惦念要搬走的林妹妹。到了贾母处,他请礼之后,便眼含着泪走到黛玉跟前,问她是不是要搬走了。

    黛玉点了下头。

    宝玉立刻就垂泪,默默地哭起来。

    同在屋内的林如海见状,用奇怪的眼神儿看向贾敏。

    贾敏不大好意思的跟其解释:“他就这性儿。”

    林如海心里有了评断,再没吱声。

    宣楼看不惯女眷这些哭哭啼啼的事儿,呆了会儿就托词离开。

    林如海也跟着出来。

    宣楼想让贾政分出去,还需林如海帮忙,笑着而对其道:“宝玉这孩子到底是次子,养娇惯了些。”

    林如海点点头,连客气的回答都不打算说了,可见他十分不待见这孩子。“过了中秋,十六那天就搬。府里还有客人,我们住太久,恐添麻烦。”

    宣楼听出来林如海是在说薛家,笑了笑:“清静些也好,我就爱清净,却求不来。”

    林如海立即会意,试探道:“也不是不可。”

    宣楼冲贾母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垂眸道:“有老的在,分不得。再者说,那边的也不愿意。”

    “大哥问过了?”林如海追问。

    “嗯。”

    林如海皱眉,心里倒有一个办法,只是不大敢说,又或者说他来说似乎不大合适。

    “前两日,二弟来找我,说想谋个好升官的差事。我琢磨着妹夫更懂些,不知你有什么好的推荐,若是京外的就更好了。”宣楼笑道。

    林如海眼睛一亮,发现对方竟然跟他想的一样,忙点头应承。

    “你也别太累,养好了精神,再和我妹妹生个儿子。”宣楼拍拍林如海的肩膀,提醒他一句,权算是感谢林如海的帮忙。

    林如海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点点头。

    雕像立好了,宣楼便把贾母请来,让其见识了一下自己的‘工艺’,便将雕像运到祠堂去供奉。

    贾母很是满意,赏了宣楼几千银子用。

    中秋一过,林家人便搬去新居。宝玉偷偷躲在房里哭了一通,又在贾母跟前闹了一气,被哄说“都在京离得近,想见就见”方好了些,转而跑去宝钗房里玩乐。

    傍晚时分,梨香院就闹了起来,薛姨妈麻烦王熙凤请了几位大夫。贾琏赶来知会老爷:“薛兄弟今儿个在天香楼跟人打了架,从二楼摔了下来,伤的不轻。”

    宣楼无所谓,摆摆手打发贾琏便宜处置就是。

    不多时,正门有衙差上门,要见他。

    宣楼收起炼化后的最后一块补天石,起身去前堂。

    衙差们忙拱手说明来意。

    今天薛蟠在天香楼和英国公的长子孙天望争抢花魁,薛蟠先动手打人,双方继而厮打,薛蟠不甚从二楼跌落摔伤。孙天望伤了皮肉,没什么大碍,却仗着的姐姐是九皇子妃,对薛蟠不依不饶,告到官府了。

    衙差们知道荣府大老爷虽没有实权,但凭着一双圣手恩惠过许多达官贵人,交友甚广,其与四皇子的关系更不一般。衙差们不敢得罪宣楼,恭恭敬敬,更是将薛家和荣府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

    宣楼本就不关心薛家如何,摆摆手,随他们抓人去。没想到不大会儿,贾政、薛姨妈和贾母都跑到他屋门口,闹开了。

第47章() 
薛姨妈哭得泪流满面,闹着要下跪求宣楼。贾母哪里会让,拦着她也跟着哭。王熙凤又要顾及贾母,跟着掺和。

    贾政则在一边指责宣楼无情:“他人此刻生死未卜,哪里经得起折腾,你竟让衙差送他去大牢,何其心狠!”

    “老大,你可不能这么无情啊,蟠儿好歹是你的外甥,是宝玉的表哥。”贾母哭道。

    薛姨妈泪眼婆婆:“这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在这立马上吊死了算了。”

    贾母一听更加受刺激,冷脸训斥宣楼一定要将此事摆平。

    宣楼看着这群指责他的人,冷笑不止:“奇了怪了,我就在家呆着,什么坏事都没干,在你们眼里我怎么就成罪人了?”

    众人一愣。

    宣楼翘着二郎腿,拿起桌上盘子里的鱼干嚼起来。他不恩能够因为这几个人搅了自己吃闲食的兴致。宣楼一边嚼一边指责众人道:“调戏花魁的是我么?打架的是我么?被人告到官府的是我么?衙差来了要抓人,我是拦不住,你们能拦住你们拦着呗。现在你们都跟我一样拦不住,怎么就成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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