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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蓝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姜佑熙不忍拒绝,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车景健诧异的眼神中点了点头,金娜珍嘟着嘴跟在佑熙和心蓝后面,眼睛一直盯着心蓝挽着姜佑熙胳膊的手上,那个曾经只有她才能占据的位置,只有她才能做出的举动,在暮然回首中已是物是人非。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建议在无意中给佑熙和心蓝制造了一种奇怪的气氛,这让她更加郁闷了。
一来到游乐场,姜佑熙就开始后悔了,他们正好赶上了一天两次的大*。嘈杂的音乐,华丽的彩车,亢奋的人群,四面八方涌来的喧闹声让讨厌热闹的姜佑熙禁不住一阵阵头疼,他真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了来这种幼稚的地方。吵死了!真是吵死了!
“哈哈!”车景健不知何时站到了姜佑熙身旁,“姜佑熙竟然会来游乐场,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车景健似乎还不了解姜佑熙忽略人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他一直看着人群中快乐如孩子的心蓝,压根就没注意到车景健的存在,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习惯忽略他的存在,姜佑熙从没看过如此开心的心蓝,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应该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更能让人觉得温暖了吧。姜佑熙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还是忍耐一会儿吧。
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当姜佑熙在心蓝身后忍耐了大半个小时后大*却还是稳如泰山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哪里安静?到底哪里才能让人安静一会儿?姜佑熙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远处高高的摩天轮。它那么高那么远,应该可以让他得到片刻的安静吧。他按着疼痛的太阳穴,一把拉回还想跟着*队伍叫喊的心蓝,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便转身朝摩天轮走去,心蓝不舍的看了两眼在彩车上跳舞的米老鼠,笑着追上姜佑熙。
被人群冲散的金娜珍怎么也找不到姜佑熙,她不禁开始诅咒着可恶的大*。她本来想趁着心蓝顾着看*时,挤到姜佑熙身边,但当看到姜佑熙望着大*中的心蓝微笑时,她突然愣住了。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柔和的如同生命中的最璀璨的奇迹,但让那奇迹绽放的却不是她。她低下头,那些曾经唯美的童话吹弹可破。当她抬起头时,谁也不在她身边,即使如此,她也要第一时间找到姜佑熙。
“娜珍!”
金娜珍惊喜的转过头,但很快的无比失望的撇过脸去,不是姜佑熙,是那个似乎无所不在的车景健。
车景健艰难的走到金娜珍面前,有点失落的说:“你没事吧?”
金娜珍继续四处张望着:“佑熙哥呢?你有没有看到佑熙哥?”
又是姜佑熙!难道除了姜佑熙,他就不会想到别的吗?比如他……
“……没有。”
“不行!我们要马上去找佑熙哥!一定要找到他!”
车景健拉住正欲跑开的金娜珍,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什么语气说出那句话的,反正当他说出那句话后,他的心凉得他想打冷颤。
“……他们往摩天轮那里去了。”
金娜珍转身就往摩天轮跑,车景健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那里似乎从来也没有存在什么有温度的东西。而每次当他抬起头时,看到的永远是她追逐别人离去的背影。即使这样,他也会为那个永不留恋的背影奔跑下去,就像现在,他在她身后心情复杂的追着,他没想过超过她,他只想等到能真正追上她速度的那一天。
“你要坐……摩天轮吗?”心蓝咽了咽口水,缓缓转动的巨大的摩天轮在他眼前简直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她畏缩的后退了几步,抓住了姜佑熙的衣角。
“嗯~我的头就快要被那些老鼠啊贝壳啊吵炸了,这里比较安静,你不想坐吗?”
“没有,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心蓝笑着松开了姜佑熙的衣角。
“那我们上去吧。”
“……好……”
“他们在那里!”金娜珍阴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佑熙哥!佑熙哥!他们上去了,我们也赶紧上去吧!”
“娜珍……”
“快点啊!”
“……”
心蓝缩着脖子紧紧的抓住铁椅子的边缘,现在的摩天轮正一点一点的上升吧,上升到哪儿来了呢?怎么这么慢呐?
姜佑熙望着越来越远的*队伍,不觉松了一口气,身旁安静下来,果然舒服了很多。
“你看这里可以看到游乐园的全貌啊!”姜佑熙敲了敲了窗子。
心蓝吓得抓紧了他的手,万一他把窗子敲破了,那可怎么办啊?!就在那一瞬间,心蓝不小心瞥见了窗外的情景。摩天轮已经转到了最高点,整个游乐园的布局尽收眼底,心蓝一阵晕眩,浑身瘫软无力的缩成一团,哆嗦个没完。
“喂!你怎么了?”姜佑熙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没……没什么……”这铁盒子为什么晃个不停啊?会不会掉下去啊?
“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
“你有恐高症?”
“……嗯……”很轻很轻的声音,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坐啊?”她是笨蛋吗?
“……那是因为你想坐啊,你想坐啊所以我陪你坐……”
“……”原来她真的是个笨蛋!姜佑熙揉了揉了太阳穴,很坦然的将心蓝揽入怀中。晃过她错愕的表情,姜佑熙望着窗外,轻声说:“有我在,不用怕。”
天边的云薄如轻纱,飘渺的感觉就像姜佑熙眼中若隐若现的闪亮。心蓝看着他泛红的侧脸,轻轻笑了起来,这样的话,她一点也不害怕,好像恐高症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心蓝第一次觉得坐摩天轮其实也蛮有趣的。
金娜珍咬紧嘴唇低下头去,她兴致冲冲的跑上来,没想到到摩天轮缓缓将他们转到高处时,她看到的却是姜佑熙搂着心蓝的情景,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上来的?是为了一再被撇开,一再被验证自己其实又多么可笑,多么悲惨吗?下了摩天轮后,金娜珍看着姜佑熙握过心蓝的手,缓缓远离了她的视线,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微笑着瞬间将她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她缓缓挪动着步子,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安静,车景健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走了好一会儿,金娜珍停下脚步,肩膀不住的颤抖。车景健看向她,这才发现倔强的咬着嘴唇的她早已泪流满面。那种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她的嘴唇渗出血来,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决堤的眼泪混着她的悲伤滚滚而落,那个只属于她的姜佑熙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拨开层层雾的朦胧,踩着灿烂无垠的光带,在一阵追逐嬉闹声中,她看到了角落中独自沉默的他。多么漂亮的孩子啊!仿佛遗失在这浮华喧嚣中一尘不染的精灵!可偏偏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白皙的胳膊流成一副暗红色的地图,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一点一点吞噬。他面无表情,暗蓝色的眼睛一片死灰,看不到同龄孩子的快乐和无忧,他看起来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的在身上划下一道道的伤口,任血水侵蚀了他凌人的纯洁,他的刀尖在滴血,她吓得哭起来,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的弄脏了她可爱的小洋装。
他被她的哭声惊吓到,慌张的伸出血淋淋的胳膊说:“你不要怕,我不疼,一点也不疼。”说着,他又往胳膊上划了一道。
她哭得更厉害了。
他不知所措的把胳膊收到身后,刚想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染上了他的血,没有温度的血,仿佛不应该是那么绚烂的颜色,而应该是像他眼睛一样的幽冷幽冷的冰蓝。
“娜珍!你怎么哭了?”小景键快速的冲过来,看到娜珍手上的血后,立刻慌了,“是这臭小子欺负你吗?我帮你收拾他!”
“你走开!不准你碰他!”小娜珍将小景键推倒在地,拉起小佑熙向阳光深处走去……
“娜珍,等我们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吧!”小景键脸红扑扑的把他爸爸从德国带给他的会说话的布娃娃递给了小娜珍。
“我才不要!”小娜珍打掉布娃娃,布娃娃跌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才不要做景键哥的新娘!”
“佑熙哥,佑熙哥!”小娜珍张开双臂,像只快活的百灵鸟,奔向了坐在一旁沉默的佑熙,“娜珍最喜欢佑熙哥了,娜珍长大后一定要做佑熙哥的新娘!”
小佑熙缓缓抬起头,茫然脸上荡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谢谢…。”
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从小到大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呆在他身边。她以为孤独如风的他是离不开她的。在那些除了她, 他谁也不理的日子里,她以为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其实是她离不开他,而他不属于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就是他,从开始到现在,固执倔强,坚强得无坚不摧。他从来就没有需要过她,从来没有需要过任何人,可就是在他如此寂寥如此空虚如此抗拒的世界里,竟然令人措手不及的闯入一个因为金钱而嫁给他的尹心蓝,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最爱的他竟然爱上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他清澈如孩童的微笑,他温柔如水的双眸,他嘴角调皮的酱汁,他温暖纯粹的怀抱……不是她,全部不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她不能忍受,绝对不能忍受带着不纯洁意念亵渎他爱情的女人。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她?为什么她这么多年的陪伴却换不回他一个真实幸福的笑容?为什么他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离她越来越远?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金娜珍哭得全身抽搐起来,她被抛弃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与她再无任何干系了。她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她留不住他,哭喊亦无济于事,她明白,这次她是真真正正的被他抛弃了。但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
“娜珍最喜欢佑熙哥了,娜珍长大后一定要做佑熙哥的新娘!”
“谢谢……”
车景健轻轻的抱住金娜珍,怀中的她脆弱如当年那个被她摔坏的布娃娃。她是这么傻,紧紧拽着最后的一丝温暖不放手。所有的挣扎,所有的隐忍,在最后的最后,加倍的割裂着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就是这么傻……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明知自己再怎么努力,她也不会正视他的存在,明知自己再怎么温存,她也只是把他当作伤痛时暂时的避风港,明知道自己再怎么疼痛,她也不会在意,明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像在乎姜佑熙那样在乎他,明知道每次到姜家都叫上他,是因为这样她可以比较冠冕堂皇的接近姜佑熙,可他还是故作若无其事的守在她身边……他们都一样,面对所爱的人都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无力的暗自悲伤。
傻,他们都傻……
娜珍,如果你愿意,我希望能够陪在你左右,永远永远……
第三章 专制真令人讨厌!
“哎呀!你是佑熙哥的妻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我……”
“佑熙哥还有一个星期就过生日了,你不要说你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哦!”
“……”
“你是怎么当佑熙哥的妻子的啊?”
车景健看着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数落着心蓝的金娜珍,真的很难想象那天在游乐场哭得浑身颤栗的女孩会是她,她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种事,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的把他拉到姜佑熙家吧!
心蓝看着姜佑熙,尴尬的笑道:“佑熙,是这样子的吗?”
她身为他的妻子,竟然还好意思问他哪天过生日!他还以为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才这么不动声色的过着,谁知道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姜佑熙看也没看她一眼,就面无表情的上楼了。
“心蓝!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佑熙呢?”刚才还看到一大群人在这儿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转眼只剩心蓝一个了?
“佑赫哥!”心蓝瞬间移动到姜佑赫面前,“佑熙下个星期过生日么?”
“对啊!下个星期六是他的生日,过后不久就是春节了。”
“糟啦!糟啦!我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准备!佑熙他一定生气了吧!”他真的是在一个星期后生日,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失败!真的太失败了!
姜佑赫笑起来你:“还有一个星期呢,你可以慢慢的准备。“
“慢慢?不行!我还不知道送什么给他呢,得好好想想!”心蓝抱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眼睛猛然一亮:“对了!”
心蓝拿起电话,快速的按下一串号码。
“你好,我是郑海歌。”
“海歌!我是心蓝!”普通话!久违的普通话啊!心蓝握着话筒的手开始激动颤抖。
“心蓝啊!你在韩国过的还好吗?”
“好啊!好啊!你呢?”
“我啊……快餐店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不就是那样吗!你这么久才打电话回来,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姜佑熙,对你好吗?”
“他啊……”心蓝有点脸红的笑起来,“好啊!他对我很好……”
“是吗……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海歌,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好,你说。”
……
心蓝刚挂上电话,金娜珍的声音就从楼梯那边传过来:“心蓝姐,你该不是为了佑熙哥的生日礼物搬救兵吧?”
心蓝转过身,姜佑熙他们正徐徐的从楼梯上下来。心蓝心虚的对姜佑赫使了个“不要说”的眼色说:“没有啊。”
金娜珍前倾着身子,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打电话给那个叫郑海歌的男生吧?”
她怎么这么精明啊?!心蓝发现原本没有看着她的姜佑熙一听到“郑海歌”三个字,眼光立即聚集到她身上,好在她也不是蠢得连谎也撒不好,笑得无比自然的说:“你记性怎么这么好啊,不提我差点还忘了他呢!”
姜佑熙没有说话,仍旧只盯着心蓝,仿佛要把她的灵魂看穿。心蓝开始有点僵硬,她明白如果她还在他*裸的眼神中硬撑的话,所有的一切必将暴露无遗。在他生日之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一点风声,所以她在金娜珍开口挖苦之前,快速地溜进了房间。
这以后的几天,姜佑熙很少看到心蓝,虽然他也有想到也许是为他准备生日礼物,但每次看到她时,她都是在庭院隐蔽的角落悠哉游哉的晒太阳,根本就没有一点准备的迹象,这让姜佑熙心里有点闷闷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这天,心蓝吃过午饭又绕过所有人的视线, 来到庭院一个开满蓝色小花的不起眼角落。这是她新换的一个工作据点,不知为何,她不管躲到哪里,姜佑熙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发现她, 直勾勾的眼神似乎暗含了千言万语,但当她无比悠闲无比自然的朝他笑时,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为了避免姜佑熙发现她日夜偷偷摸摸准备的礼物,她真是煞费了苦心,每次都会一边准备一边东张西望,发现一点动静便马上藏起尚未准备好的礼物,装出一副悠然自得晒太阳的样子迎接表情有点臭的姜佑熙。
庭院大还真好啊!心蓝再次感叹起来,这为她的躲藏提供了绝佳的条件。心蓝有次为了躲避姜佑熙无处不在的视线而想要跑到庭院最远的墙边“工作”,谁知她按光灿的指示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走到那面所谓最远的墙,这让她郁闷了好一会儿。
真没想到在这种寒冷的季节里还会有花开得如此灿烂,姜家的庭院还真是不知道季节为何物呢!心蓝瞅着一簇簇不知名的小花笑起来,姜佑熙的眼睛就是这种蓝色呢!
心蓝将所有工具收好放到一个她不经意发现的不可思议的树洞里。还有一点就可以完成了,心蓝开心的伸了伸酸痛的腰,手机突兀的响起来。
心蓝看看屏幕上的字,笑着按下通话键:“海歌,我快完成了!”
“那太好了!我给你的信息还管用么?”
“恩!非常有用,佑熙时尚得不得了,万一跟不上潮流,他一定会以土得掉渣为理由拒收的!真的很谢谢你给的那些时尚信息!”
“那就好!在那边还习惯吗?”
“习惯?怎么可能习惯啊!四周都是说着韩语的人,要不是因为之前我为了照顾一个韩国人而去学了韩语,现在一定郁闷死了!”
“那你想家吗?”
“想啊!我简直想死了!终于能够了解那些海外华侨的思乡情结了,不说别的光是这普通话就让人心情舒畅到不行!”
“你在那里是不是很少说话啊!怎么一下子这么多话啊?”
“唉~~怎么说呢?佑熙他话很少,用韩语聊天我又没多大的兴趣。海歌,你不知道这样和你聊天我有开心吗?我——”
心蓝的话戛然而止,她张着嘴满脸诧异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的姜佑熙,郑海歌在电话那边“心蓝,心蓝”的叫了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说了句“下次再聊”便关上了手机。
下次再聊?哼!她竟然还想下次再聊!姜佑熙冷笑了两声,原来她这些天躲着他就是为了和郑海歌打电话聊天,原来她不想在韩国生活,原来她因为他话少而不想与他呆在一起。难道她已经厌倦了他的无趣,开始讨厌他了吗?姜佑熙一动不动的看着心蓝,仿佛一个不经意,她就会化成一阵风从他面前悄悄溜走。
心蓝不敢看姜佑熙的眼睛,那种暗黯蓝的出现让她局促不安的纠结着手指。姜佑熙以前就对她和郑海歌有所误会,怎样才能向他解释清楚而又不暴露生日礼物的事呢?心蓝感到很头痛。
她连个起码的解释也没有吗?那她是承认避开他是为了……为了和郑海歌聊天吗?姜佑熙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那些隐藏在身体各个角落的阴暗像毒气一样;在心底深处逐渐扩散开来,让他全身持续着一种麻痹的痛。
“佑熙……”误会一定要解除的吧,心蓝低头拉住了姜佑熙的衣角。
姜佑熙没有说话,他在等她说下去,等她给他一个不会让他疼痛的答案。
“我只是问海歌一点事,没什么的。”
“……”一点事?什么事?她和他两个人的事吗?
“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