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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预备了不少。甚至,还有一只小砂锅。
二人能带进这么多东西来,也是乔大老爷、钟子渐跟连正刚出了大力的结果,不然的话,那些负责检查的官员如何愿意考生在里面过得那么好?那些人,思想当真有点阴暗,自己当年参加会试的时候那么凄惨,也恨不得所有的考生都惨兮兮的。
晚霞满天的时候,向西拿出木炭放入小火炉之中点燃,唤来专门负责打水的杂役:“这位小哥,请帮我打两桶井水来,谢谢!”
杂役和气的笑着道:“好!一桶井水十个铜板!”
向西抿嘴一笑,递过去一个半两重的碎银子:“小哥辛苦了,余下的银钱,就给小哥买点零嘴给家里的孩子吃。”
“好说,小的这就去帮公子打水!”半两银子到手,杂役高兴得合不拢嘴,他有一个月才一两银子的工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在这京城挣扎生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大一会儿,向西的考棚门口,就放在一溜三只崭新的木桶。杂役小哥笑呵呵的跟向西打招呼:“公子,小的打了三桶水,不够的话尽管跟小的说!这天气寒凉,小的再去打一桶热水过来,公子洗菜洗碗用热水兑冷水来洗吧!”
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银钱,自然要热情一点,多为对方着想。而且,这个公子一看就是个不缺银子的,也是个大方的,和善的。照顾好了他,说不定明天后天,还会给更多的赏赐。
“好,那就麻烦小哥再来一桶热水!”向西微微一笑,从善如流。虽然他从小习武,并不畏寒,然而有热水总是好的。
杂役小哥满脸笑容的,去帮向西准备热水,路过三十号考棚,被水清浅给叫住了:“这位小哥,给我来四桶井水,两桶热水,两壶开水!”
“啊?要这么多啊?”杂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个没忍住,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
水清浅扔过去一个一两的银子:“不是我一个人用,你分一半给二十号考棚的,他是我家的亲戚!”
“啊?亲戚啊?”杂役连忙笑道:“这位公子,二十号考棚的公子,已经叫过井水跟热水了!这不,我这是正要去个他打热水呢!”
“哦?既然如此,那么就分一半给那个二十五号考棚的吧!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老朋友送给他的一点小礼物,祝他考试顺利!”水清浅往左边扫了过去,先是看了看向西,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二十五号考棚那边。
“好 ,公子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二十五号考棚的公子,似乎遇到难处了,他好像除了笔墨纸砚,设么东西都没有带进来。”
杂役真心的夸赞着,对这个表面上有点倨傲的公子,多了几分好感。对二十五号考棚的公子,他也是真心的可怜,可惜的是他也没法走出贡院,也弄不到食物,帮不了那个公子。
“哦?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这会试一考就是三天,什么都没有带进来,如何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顺利的参加完考试?”
水清浅不禁眉头微皱,想了想,就道:“这样吧,你去问一下二十五号的公子,就说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带的话,吃的喝的我可以分一些给他。不过,他得去跟监考的官员说清楚,然后由监考的官员陪同他亲自来我这里取一些食物!”
“哎呦,公子可真是好心人啊!都说好人有好报,这一次会试,公子一定可以考取理想的成绩!说不定,还可以中个状元郎呢!”杂役的嘴巴能说会道,专拣好听的话儿说。
“借你吉言,谢谢啦!赶紧忙去吧!”水清浅笑着挥挥手,目送杂役远去,对于二十五号考棚的考生,他的心里多了几分疑虑。
二十五号考生,他是认识的,正是靖远侯府的嫡次子上官恒,今年应该是二十二岁左右。这个上官恒一母同胞的大哥上官诚,是水清浅少年时代的好朋友。这兄弟俩跟水清浅同病相怜,也是生母早逝,继母也是个恶毒的。
当年上官诚还未满十五岁,就在继母逼迫之下,不得不留下只有十岁的弟弟,仓皇远走漠北。记得当时水清浅听到消息,还偷偷赶去了十里亭,送了三百两银子跟一件毛大衣给上官诚。那个时候,十五岁的水清浅,手里头也不宽裕。他拿了母亲一件不起眼的首饰,匆匆去当铺当了三百两,算是尽了一份朋友之谊。
这一别,就是十二个年头,水清浅一直都没有忘记上官诚,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至于上官诚的弟弟上官恒,水清浅也想要尽可能的给予一些关照,然而却也因为诸多原因,他没有办法跟上官恒联系上。这些年,水清浅找过他很多次,只打听到上官恒被送去了千里之外的山庄。
十二年过去,水清浅今日在进考场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排在他后面检查的那个考生,正是上官诚的弟弟上官恒!因为,兄弟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也听到了检查的官员问那考生叫什么名字,那考生响亮的回答,说是叫上官恒!
这就对上了!年龄、样貌和名字,都是!年龄、样貌和名字,都是符合的,那此人就是上官诚的弟弟了!只是,上官恒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这些年,他到底去了哪里?有过什么遭遇?他的哥哥上官诚,如今还好么?
水清浅很想立刻去问清楚,无奈身处考场,多有不便,只好作罢。这两天,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保持良好的精力和体力,来个超常发挥。
………今天来例假了,肚子疼得不行,很抱歉。
第226章 会元
杂役跑去问上官恒:“这位公子,三十号考棚的公子让小的问公子,您是否没有带吃的和用的东西?”
“是的,我在来赶考的路上,被人打劫了!除了保住了笔墨纸砚之后,其余的东西全都被抢走了!”上官恒尽管觉得很奇怪,但是有人主动问起,满心惶恐绝望的他,还是非常的感激,也非常的开心,连忙如实回答。
“哎呦,可真不容易啊!那些昧良心的东西,赶考的考生竟然也打劫,实在太过分了!”杂役听了他的话,很是同情,脸上的神情又和气了一分:“是这样的,三十号考棚的公子说,他可以分一些吃的和用的给公子。不过,得公子跟监考官申请,在监考官的陪同下一起去他那里拿东西!”
上官恒又惊又喜,连忙感激的道:“应该的,我就去找监考,麻烦小哥去帮我找一下监考官......”
在贡院,会试尚未全部结束之前,是不可以单独随便走动的。能单独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茅房了。而去茅房,有专门的路线,沿路有负责巡逻的人监视。
上官恒请杂役去找了自己的关系户,也就是帮他安排考棚的官员蔡东,一个正五品的文官。这个官员他其实也不认识,而是他大哥的关系户。从漠北来京城赶考之前,大哥有交代过,在考试过程之中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在不违反考场纪律的情况下,可以寻求那人的帮助。
杂役找到蔡东,说明了情况,蔡东立刻在两个禁卫军的陪同下,又邀请了另外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监考官,一起去上官恒的考棚调查具体情况。为了避嫌,蔡东跟另外一名监考官并没有进去考棚,而是由其中的一个禁卫军跟一个御林军一起进去。
果然,上官诚的考棚内除了一套笔墨纸砚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不但如此,就连那仅有的一支毛笔,也被损坏得够可以的。二位监考官得知这一情况,都不禁咋舌,实在难以想象他这一天以来,是如何顺利的把考卷做完的。
这种情况,属于特殊情况,无论是作为监考官的蔡东,还是作为“熟人”的蔡东,以他一向耿直正义的个性来看,都不能袖手旁观。作为监考官,有考生遇到这种情况,求助到了他的面前,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也是应该伸出援手的。
而且,他的舅家表弟如今也在漠北,正是上官诚手下的一名骁勇校尉。上官诚一去漠北十二年,骁勇善战,早已于一年前升为了正五品的守备,手下的人按照惯例也称之为将军。蔡东的表弟张正,为正六品的骁勇校尉,正是上官诚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一起生死与共的兄弟。
蔡东跟表弟的感情很好,他还曾经欠下过表弟很大的人情,表弟曾经对他冒死相救。这个人情,他是必须要还的,表弟在信中一再叮嘱,要他多多关照上官恒。然而,上官恒竟然在来考场的路上被人抢劫了,他却一无所知,这是他没有照顾好上官恒。
蔡家派去照顾上官恒的几个护院,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种荒唐事,竟然也能出现?!不用说,一定是家里的那几个小妾不满他搬出蔡府,从而搞的鬼,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内宅!
出现这种情况,蔡东表示很无力。
话说,他其实已经十天没有回家了,自从被任命为监考官,他就跟其他监考官一起,吃住在了一个封闭的大宅子里。一月前表弟来信,请他帮忙托人给上官恒安排一个好一点的考棚,收到来信的时候,他还没有被任命为监考官。
就在半个月前,上官恒到达了京城,他还从家里搬去了贡院附近租借的那所小宅子,打算陪上官恒住到会试那一天。为此,他老早就安排好了几个护院和丫鬟婆子,甚至还有一个书童。按理说,这些人都是他觉得可以信任的人才是,然而为何竟然会让上官恒落到这种地步?
正五品的文官,在这勋贵满地的京城,实在很不起眼,就跟地方上的九品芝麻官似的,地位其实是很低微的。所以,蔡东也不敢擅自做主,连忙带二人去找主考官。监考的官员身边,都各配有一个禁卫军,一个御林军。监考官走到哪里,二人就跟到哪里,杜绝一切作弊的可能。
这一届的主考官,是个穷苦出身的,富有同情心跟正义感。一听说上官恒这种情况,当即就感同身受,想起了当年自己参加举人考试也是出了一点疏漏,进到考场的时候,毛笔竟然不翼而飞。隔壁的一个考生见状,就好心的借了一只毛笔给他,这才不至于交白卷。
“哎呀,这么可怜啊!也亏得三十号考生这么善良,这件事情我准了,还有谁愿意捐笔捐物的,也一并准了!不过,得登记入册,并在你们六人的共同见证下,不得出半点篓子!”
主考官用力一挥手,爽快的下达了指令。想了想,又觉得不是非常的妥当,就又对一旁的两个副主考道:“这样吧,你们两个也带着身边的禁卫军跟御林军,都一起去见证一下吧!没得到时候人家好心做好事,却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扣上什么帽子,那可就不美了!果真如此的话,日后都没有人敢见义勇为,急他人所急了!”
“是,大人,下官遵命!”两个副主考躬身应下,一行十几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考区,将水清浅跟上官恒叫到了走廊上,。
两人隔了三丈远的距离,遥遥对望。
“这位兄台,在下叫上官恒,多谢了!”上官恒对着水清浅,深深的弯腰,眼里满是激动而喜悦的泪水。
对面的那个出手相助的人,他认出来了,应该就是记忆中的水清浅水大哥。他在离开漠北的时候,大哥还叮嘱过他,让他殿试之后记得寻找一下水大哥的下落。
一年半前,大哥接到一个噩耗,说水大哥被杀*手追杀,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为此,大哥还痛哭了一场,好久都闷闷不乐。
记得有一天晚上,大哥喝醉了,哭了好久。一边哭一边跟上官恒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说的都是水大哥对他怎么怎么的好,又说他当时逃亡漠北的时候,水大哥甚至还当了母亲的遗物,给他筹集盘缠。当年,也幸好有水大哥给那三百两的银子,还有那一件毛大衣,不然的话,他或许早就冻饿而死了!
水大哥,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上官恒满眼的泪花,恨不得可以扑上去,跟水大哥相认。然而,他也知道,如今不是合适的时候。要是让人知道,他跟水大哥有渊源的话,说不定会被怀疑二人想要作弊,那可就麻烦了!这世道,喜欢捕风捉影的人,可多了去了!
“在下水清浅,幸会幸会!”水清浅的心里也非常的激动,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就跟从来都不认识似的。
嘿嘿,好啊!这小子果然叫上官恒,他为了帮助这小子惊动了主考官,风险也不是完全没有的。然而,只要这小子确实是上官诚的弟弟,那也是值得的!在这世上,知己难寻,上官诚那样肝胆相照的挚友,这辈子恐怕再难遇到第二个了。所以,他非常的珍惜,热切的希望可以有重逢的那一天。
水清浅给了上官恒五个烙饼、一斤炒黄豆、一斤咸干花生、二十个糖果、二十几个饼干、三个苹果、一斤葡萄干、一*棉被、两只毛笔、五个带壳的煮鸡蛋。毕竟,上官恒没有炉子,煮不了吃的,水清浅只好多给他一点干粮。
这些东西,都是在一个副主考跟一个监考官、一个禁卫军、一个御林军的监督下收拾的。这些东西,是用杂役带来的两个簸箕装着,一起拿到了走廊里,又当着所有的人的面,由两个副主考亲自一一的仔细的检查过之后,才交到了上官恒的手中。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早就惊动了向西,他招手把杂役叫了过去:“麻烦你去跟大人们说,我也分一些吃的和用的给二十五号考生,去问一问是否允许!”
“好 ,小的这就去!”杂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一届的考生这么好,他比谁都要高兴,比谁都要庆幸。
记得三年前,他在贡院遇到两个考生,人品那叫一个恶劣,只因为打的热水的热度没有达到那两个人的要求,杂役差点就被那两人打得头破血流。那样的人,至今想来,杂役都觉得心有余悸。
这世道,似乎坏人处处可见,而好人却不常有。如今,竟然让他碰到了,如何能不开心?二十五号考生真是幸运啊,得以跟二十号、三十号考生相隔不远,那真是他天大的福分!
“启禀大人,那边的第二十号考生,也说想要资助二十五号考生一点吃的用的!”杂役笑呵呵的去跟大人们禀报。
两个副主考双眼一亮,快速的交换了一个愉悦的眼神,都不禁笑了,彼此点点头。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副主考就笑着道:“行啊!难得二十号考生对别的考生如此友爱,这是值得赞扬的,非常的欢迎!”
当即就点了两个监考官跟一个禁卫军:“你们去一下二十号考棚,表示一下感谢,并把东西拿过来!”
向西给了上官恒三个烙饼、两个苹果、一件风衣、一些药丸、一斤葡萄干和三个带壳的煮鸡蛋:“请跟二十五号的考生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不要嫌弃!”他知道,水清浅一定也给了不少,所以他就不给那么多了,稍微分出去一点就是了。
向西不知道的是,今日他的一念之善,赢得了上官恒一辈子的友情。在未来的日子里,上官恒把他视为了大恩人,也把他当成了亲人和挚友。
赠寒衣和食物,对于其他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对于上官恒来说,却无疑跟救命差不多。这一次会试,他一定要过,绝对不可以再拖三年!
水清浅跟饶向西的善举,给了他莫大的温暖和鼓舞,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发挥超常,交出了满意的答卷。
三天,似乎一晃就过去了。
水琉璃心情紧张的等候在贡院的门口,连廷翰陪伴在她的身边,就连钟子渐也带着几个兄弟,等候在贡院的门口,随时准备接应,防止有人在这个时候下毒手。毕竟,广场上人上人海,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最后这一天,水清浅依然没有交头卷,反而比前两天更加的谨慎。他将卷子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这才跟随在了五六十个人的后面,不紧不慢的交了卷子。随即收拾了行装,施施然的踏出了贡院的大门。虽然显得有些疲惫,没有考前那般精神,然而衣衫却还算干净清爽,整体看上去都还不错。
要知道,之前出的好些考生,那可是惨不忍睹啊,就跟逃难的人似的。甚至还有好几人,是用门板抬出来的,好好的一场文试,竟然搞得跟上战场似的。
看着大哥神清气爽的走出贡院,水琉璃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放开了。看大哥这个样子,一定考得不错!
“大哥,辛苦了!我准备了一大桌好吃,也准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大哥回家!”她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含泪笑了。
“好好,琉璃辛苦了!”水清浅的心里暖暖的,眼里也赫然有了泪光,这三天里,妹妹一定很煎熬吧?不过还好,这一次,他考得非常好,一定可以进入前二十名!
就是不知道,向西考得如何?曾经沦为同进士,他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吧?但愿同进士的经历,带给他的是激励和奋发的力量,而不是负担。还有上官恒,他还顺利么?考试之前,竟然被人抢劫,但愿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正想着,琉璃激动的喊了起来:“大哥,饶大人也出来了!”
水清浅抬头看去,向西果然正向这边走来,而上官恒,就跟在了向西的后面,仅仅隔了七八个人。
“向西、上官恒,我在这里!”水清浅顾不得许多,当即振臂一呼。没有办法,人山人海,不大喊的话,对方根本就听不到。而两人的附近,都正游离着几个看上去很不对劲的人,似乎想用对二人不利。
话音未落,钟子渐跟他的兄弟,已经飞掠了过去。很显然,钟子渐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三下两下,向西就被钟子渐带离了人海, 那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被钟子渐的手下给包围了。
突然的变故,把精力不济的考生们给吓到了,有几个脆弱不堪的人,当即就晕了过去。上官恒大惊失色,连忙快速的向水清浅靠近。
“上官恒,快过来!”水清浅连忙上前接应。
钟子渐喊了一声:“你们快离开,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
“那就有劳了!”水清浅求之不得,带着向西跟上官恒上了一辆马车,水琉璃跟连廷翰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在十几个护院的护送下,快速抵达安园。
他不知道的是,烟雨山庄的几个高手,也隐在了人海里,默默的守护着他跟妹妹的安全。在他回程的路上,这几个人也远远的跟随着,一路来到安园的附近。看着他跟妹妹乘坐的马车进了安园,这几个人这才敲开安园右隔壁的大门,右隔壁的这个宅子,已经被出云朝阳给买下了。
当晚,水清浅几人大吃了一顿,然后睡了个昏天黑地。水清浅跟向西过了一天*就醒了,而上官恒却足足过了两天*之后,这才醒了过来。
会试结束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