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国公养成手册-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女听她这有几分委屈的声音,也是笑了起来。白芷继续给她喂药,沈沁荷则是坐在一边,看着李施夷脖子上的瘀痕,又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静默了半晌,又有人翩然而来。白芷原本不想再起身,但开门见是倚翠,这才露出笑容来:“今儿好热闹,连翠姑娘都给吹来了。”

    “我是有事来找小姐的。”倚翠坦然回答,见沈沁荷从后面探出头来,忙迎上前,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沈沁荷顿时神色剧变:“你说什么?他死了?!”

    *

    自倪家老大死在了夏侯府之后,今日又闹了一桩人命出来——昨日那被生擒的人,已然死在了关押他的地方。

    死因是中毒。

    沈沁荷跟在沈昭身后,抚了抚自己的脸,喃喃道:“这真是邪了门了。好端端的,又没有吃什么东西,怎的就中了毒?”

    见妹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沈昭劝道:“没能问出什么,我原也不欲继续审了,没想到这样的关头,他竟然死了。好好安葬了吧。”顿了顿,“沁荷昨儿个也没有休息好,还是先去休息吧,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了,总不至于为了此事而如何的。”

    沈沁荷也不去和沈昭争辩,点头称是后,这才转身要走。见白芷留在后面,笑道:“怎么?昨儿个还没杀过人嗯,今儿看死尸看上瘾了不成?随我一同走吧。”

    “不,我只是好奇。”白芷坦诚的说了这话,“那人是中毒死的?”

    “可不是么,中毒死的。”沈沁荷撇嘴道,“你说是不是邪门了?昨天就是上了盐水都是好好儿的,后来我见他疼得厉害,还是不肯说,也敬他是个好汉,便去找人换了好的金疮药来,倒是十分见效,说是你哥哥配的,真不知白桓原来这样擅长医理药理。那人又没有吃什么,都是我们的人做了饭送去的,好端端的,怎么就送了命?我怎么都想不破这件事了,倒是你,你素来聪慧,便同我说说如何?”

    白芷尴尬一笑,细细思索一阵:“兴许是他齿缝间藏有□□呢。我小时候看话本,上面有时候会说这些呢。就说有人豢养的死士,执行主子给的任务之时,会在嘴里藏毒,若是失败了,便服毒自尽。一是不让对手知道是谁派的,二也是免得自己受到极刑。”

    “嘴里藏毒?”沈沁荷挑眉,又摸了摸下巴,“兴许真的如此,若非如此,我也很难想到别的缘由了。”她说到这里,又摇头道,“看来,我委实有太多事儿不曾知晓了,这样光怪陆离的事……诶,你说这嘴里怎么藏毒?”

    白芷顿时更是尴尬:“沈姑娘糊涂了,我又不曾做过谁的死士,怎会知道?况且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件事的存在呢。”

    沈沁荷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是我糊涂了,昨儿个没有睡好,今日总是说胡话,你莫怪我才是。”又笑道,“我要回去歇息了,你若是无事,便也去歇息吧。真是出师不利,我还想从那人嘴里套出什么来,让我哥哥好好佩服我一回,现在可全完了。”

    白芷一面点头,一面与沈沁荷并肩行走,随后便各自去了,白芷往自己房间去了不多时,又绕去了白桓的房间。白桓刚配好药膏,从屋中出来,见白芷回来,露出了几分笑容:“阿芷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哥哥啊。”白芷笑道,又思量了片刻,“哥哥知道么?昨夜那人死了,中毒死的。”

    白桓慢条斯理的“哦”了一声:“死便死了,与咱们何干?”

    “与咱们的确没有干系。”白芷附和道,脸上的笑容又慢慢的敛了下去,“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问问哥哥。是二哥下的手,是么?”

第48章() 
听白芷这样问,白桓脸上的笑容还是疼惜而溺爱:“阿芷何出此言?何以认定是我做的?”

    “这府上除了二哥,谁还那样精通药方?”白芷问,“而那人若是自己咬破了藏在齿缝间的毒,为何昨日被擒之时不这样做,反倒是等到今日?岂不是多此一举?今日来做,却更让人觉得他是被人害了的。沈姑娘说他吃得东西都是他们的人做的,自然不能下毒,不是吃了进去,那么是什么?”见白桓沉默不语,她惨惨一笑,“是伤药,对不对?”

    “夏侯将军是武将,府上有伤药不足为奇。但沈姑娘说,后来给那人上的药是二哥配的。二哥你精通药理,什么同什么相克,也不过须臾之间便能想出来的事罢了。也只是随口一问,便能问出那人吃过什么。”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况且二哥昨夜里说过,伤害过我的人,都必须死。二哥只需要找一个很小的机会,便能在伤药之中做手脚,神不知鬼不觉。若是伤药之中有东西和吃的相生相克,产生剧毒的话,杀人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白桓沉默不语,只是站在那里听白芷说着,直到最后,他才笑道:“阿芷还要说什么?”

    “没有了。”白芷摇头,喉中有些哽咽,“二哥,你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呢?若是能问出来对咱们有用的,岂不是很好么?”

    白桓冷笑道:“可是沈沁荷问不出来不是么?”他说到这里,昨夜那狰狞的神色又露了出来,“我想到昨夜,那奸贼差点伤到你,我就恨得发狂。没有人可以伤你,我也不许他们伤你!”他说得恨,眉眼中的凶戾几乎要喷薄而出,转头却见白芷眼底泛泪的看着自己,神色僵滞了片刻,尽量放柔了声音,摸摸白芷的鬓发,“阿芷,你别哭,二哥可以保护你,二哥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的。”

    白芷胡乱的擦着眼睛,只是眼泪好像止不住一样流出来,越擦越多,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强挤出笑容来:“我知道,哥哥会永远保护我的……”泪眼迷蒙之间,她似乎看到白桓的眼眶也是红的。

    她还记得,白家未曾落败的时候,大哥乃是仁孝温和礼义良善之人,又是嫡长子,全家对他期望很高,而二哥白桓,因为是次子,便没有长子那样多的束缚了。他也不爱功名,成日就喜欢捣腾医术药书。

    至于那是什么时候,白芷也不记得,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和两个哥哥,都小小的样子。大哥在爹爹面前被考着功课,自己就和二哥坐在一起咬耳朵,那时候小小的自己问他:”二哥,你这么喜欢这些,是不是想要变成像张仲景孙思邈那样的人?”

    那时小小的白桓歪着头想了好久,最后才仿佛是灵光一闪,笑得坏坏的,就那样瞅着小妹妹:“你觉得我为什么学医啊?我就想着,以后你再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我就一副药把你药哑了,免得你成日啰嗦不停。我就最不爱和你玩了,人家都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瞧着这话就是真的,从没见过像阿芷这样粘人的小丫头,一点也不可爱。”

    那个时候,小白芷一下就哭了,哭得那样伤心,一面哭还一面扑到母亲怀中嚷着:“二哥净会欺负人!”又会对身边小小的白松笑得乖乖的:“我最喜欢大哥啦,大哥最温柔了。”

    那个时候,小白松会摸着她的脑袋说:“大哥也最喜欢阿芷啦,大哥会永远保护阿芷的。”

    白芷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看着眼眶红了许多的白桓,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起来。小时候二哥总会欺负她,其实比谁都疼她。只是那个时候,说会永远保护她的,不是白桓,是白松。

    那个会永远保护自己的大哥不会再回来了,而那个会恶作剧欺负自己的二哥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白芷愈发哭得不是滋味了,足足过了好久,她这才抹干净脸上的泪:“我不哭了,我不怕,真的。”又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二哥是最疼我的。”

    白桓神色一黯,还是轻轻笑起来:“阿芷,你知道我昨夜守了你一夜,我想到什么了吗?我想到爷爷和爹的血,我想到大哥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活下去,去找你和娘,我还想到娘上吊后的样子……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想,我护不住爷爷和爹,护不住大哥,也护不住娘,我要是连你也护不住——”

    “不会的。”白芷摇头,“我答应过二哥了,我不会留下二哥一人在世上的。”又伸出自己的小指,“拉钩,我不会丢下二哥一人的。”

    白桓眼眶通红,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用小指轻轻勾住她的:“二哥也答应你,会永远保护你的。”

    *

    直到第二日,才有夏侯杰和萧逸回来的消息,白芷彼时正在给李施夷喂药,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将白芷唬了一跳,转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背光站在门前,顿时抿着唇一笑,转头对李施夷挤了挤眼,起身笑道:“夏侯将军回来了?”

    “白姑娘,李姑娘她……”夏侯杰神色复杂,看着李施夷躺在床上,后者被他看得有些羞怯,将被子拉上来紧紧盖住脖子,只露出一张小脸:“夏侯大哥……”

    “伤了哪里?”毕竟男女有别,再怎么关心夏侯杰也不能大喇喇的去掀被子,只是坐在床边柔声问,“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上官宏可能会派人来府上,害得李姑娘受了伤。”

    “不打紧的……”李施夷小脸通红,见白芷立在一边,端着药碗笑得十分促狭,咬紧了下唇,“夏侯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

    见她脸上越来越红,夏侯杰隐隐也明白了几分,笑道:“我是个粗人,倒是疏忽了。”说罢,又背过身去坐着同李施夷说话。

    见夏侯杰没有看着自己,李施夷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对上白芷促狭的目光,瘪了瘪嘴。白芷含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臊你了,我且先去了,夏侯将军同施夷说说话就是了,只是她伤了脖子,难免嗓子也受了牵累,说一会子可就别说了。”

    夏侯杰将这话牢牢记在心中,点头目送白芷出去,这才轻声同李施夷说起话来。

    白芷刚出门,就见萧逸立在廊下,手执折扇,还是那样丰神俊朗的样子。见白芷出来,他微启折扇,笑眯了眼:“阿芷倒还舍得出来?”

    “我怎就舍不得出来了?”白芷反问,见他目光中有戏弄的意思,顿时不快,“你真当我那样不识趣不成?”

    萧逸笑道:“不敢不敢,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烛台,阿芷自然比我明白这一点。”又看着她,“我都听说了,阿芷如今这样厉害,不枉我一番悉心调、教。”

    “几时需要你调/教?”白芷冷笑道,“倒是你们,这一趟去,究竟是如何了?”

    “原也是伏兵罢了。”萧逸笑得风轻云淡,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是戈雅的法子,调虎离山。只是大熙边境的小城的确被屠。那群彪悍的汉子们,将男子尽数杀了,老弱妇孺便尽数绑上了城墙,也不应战,分明是为了拖时间。”

    “既是如此,又怎么两天就回来了?”白芷惊道,萧逸牵了她往垂花门走去,“你想了什么法子解决的?”

    “撤兵。”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白芷顿时直了眼:“撤兵?”

    “对,撤兵。”萧逸笑道,“命大军往后撤三十里地,两相对峙。戈雅那群人,个个骁勇善战不假,但是会被胜利冲昏头脑,见我们这样的举动,便以为怕了他们。便出城而来,以老弱妇孺当做盾牌,向我们而来。”

    白芷见他笑得如常般温润,根本看不出对于这事的喜怒,顺势说:“其实,你们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对么?等他们一出来,你们便攻城,从后包围他们,腹背受敌之下,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了。”

    见萧逸含笑,白芷也是笑起来:“还真是个奸诈之徒,出这样的主意。”

    “兵不厌诈,要怪就怪戈雅那群人没有脑子吧。”萧逸抿着唇笑,“过几日咱们便要往京城去了,你害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我往日也是京城人士,谁会怕回自己家?”白芷摇头,“我不仅不怕,我还很期待呢。只是启程之后,侯爷只怕真的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这个我已然想到法子了。”萧逸笑得高深莫测,“阿芷是知道我的不是么?”听他这志在必得的语气,白芷含笑点头:“我一直知道你的,我也相信你。”

    萧逸眉眼中顿时流露出暖意来:“阿芷肯相信我,我便受宠若惊了。”他说到这里,又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来,“我不逼你,不过,等你报了仇的那日,可不可以告诉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白芷脸上一红,也不说话了。萧逸含笑道:“我与你找个借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母皆没有了,不如去找你哥哥是么?”

    白芷闻言,笑道:“对,就是此理。”

    “白兄此人……”萧逸“呵”一声笑出来,“想来往日的白兄并非如此乖僻之人。”

    想到白桓,白芷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萧逸,答应我,不要逼我哥哥。我怕他、怕他……”经历一系列的巨变,白桓性子大变不说,时而举止更是十分癫狂,白芷甚至隐隐觉得,这个哥哥有失心疯的可能……

    萧逸点头:“我明白。”

第49章() 
自从进了九月,天气愈发的阴寒起来,从云州往京城而去,自然而然的是需要经过很多地方的。

    又是一日秋雨朦胧,雨水淅沥,门外青石板蒙上了一层水汽。小院在这一派雨水之中,显得像极了江南水乡别致的庭院。提着灯笼走过抄手游廊,灯光照在院落中的青石板上,反射出盈盈的光辉来。

    直到回到自己屋中,白芷这才松了口气,见李施夷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芷这才笑道:“施夷,好端端的,为什么不睡?”

    “我已然睡了一觉了。”李施夷淡淡一笑,又起身给白芷脱去蓑衣,“今日怎了么?”

    “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叫我过去说说话罢了。”白芷含笑,换了寝衣坐在床上,“叫我猜猜,你莫不是睡不惯?”

    李施夷摇头笑道:“又不是什么金贵的,怎么就睡不着了。”她说到这里,眼神又黯淡了许多,“咱们离开云州也有七八日了吧?”

    早在七八日前,驻守云州的大军已然出发往京城去了。只是大军实在是太过显眼,未免有上官宏的人混在其中要对沈昭不利,众人并没有随大军一起出发,而是在大军出发前的三日便化装成商旅,选了另外一条道往京城去了。

    而大军之中,自然也有沈昭的亲卫打扮成沈昭等人的样子混淆视听,确保沈昭能够平安离开。而夏侯杰这位将领却是对外宣称害病,并没有在大军之中,而是跟随沈昭一起启程了。

    见李施夷说起这话,白芷笑道:“想云州的日子了?如今在回京途中,许多事情不能顾及,但未曾风餐露宿,也是很好的事了。”

    “我不是说这个。”李施夷神色有些躲闪,又坐直了身子,“阿芷,我与你说一事,你不要恼我可好?”

    见她正色说这话,白芷微微含笑,坐在床边笑道:“那得看看是什么事了,若是大大的坏事,我可不能。”

    李施夷咬着下唇静默了半晌,这才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往日姨妈是不是想要我嫁给松哥?”

    听她这样一问,白芷皱了皱眉,点头道:“不然叫你嫁给二哥被他欺负到死么?”见李施夷脸色一红,这才正色道:“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方才梦见松哥了。”李施夷闷闷的说,“其实我自小就知道,我只怕会嫁到你家去。我也曾经听了爹娘的谈话,也知道那人八成是松哥。从那时起,你们兄妹三人,只有松哥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顿了顿,脸上又扬起几分说不出的为难,“我原本还想过,若是死的人不是松哥而是桓哥,我如今只怕会好过一些吧。但是后来,我瞧见了桓哥的眼神,我只觉得好怕,心里忽然又庆幸起来,更明白了什么叫做活着的人才是承担痛苦的那一个。”

    听她这话,白芷也明白了她为何说这话,只是抚着她的发:“施夷,大哥希望你能幸福。你真的不必在乎这些,你明白么?”

    李施夷微笑道:“我明白,松哥一向都待人那样好。”静默了片刻,她又看着白芷,“只是,你又会如何看我呢?我喜欢上了夏侯大哥,你、你会不会觉得……”

    “我不会,没有人会的。”白芷握了她的双手,“施夷,你和我大哥没有婚约,既然没有,你就还是李家的闺女,我有什么资格觉得你对不住我大哥?你不是我嫂子,我为什么要用大哥绑住你呢?”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哥他是怕爷爷和爹娘孤单,这才去陪他们的,替我和二哥陪他们。”

    李施夷不觉眼中酸涩:“松哥一直都是那样好的人,他又疼你,又疼桓哥。”

    想到白松,白芷还是哽了哽,顺势躺在床上,强笑道:“你不睡还不让我睡,这是什么意思?”又背过身去擦去湿润的眼角,这才笑道,“施夷,有一句话我与你说,人这辈子,若是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那可是悔都悔不过来了。”

    “那你和萧公子呢?”李施夷轻声问,在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他不会嫌你是罪臣之女的。”

    “我知道。”白芷握了握拳,想到萧逸,她耳根又止不住的发烫,不觉肩上被李施夷扶住,白芷转身看她,黑暗中看不见李施夷的神色,只能听见她幽幽的声音:“阿芷,我方才梦见松哥,他和我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萧公子是个好男儿,你、你要珍惜眼前人。”

    *

    秋雨依旧缠绵,淅沥沥的下着,将青布马车的帷幔给浸湿了不少。几匹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旋即几辆马车跟在后面,最后又是骑马之人。

    如今已然是燕州的地界了,再穿过冀州、灵州两处,便彻底到了京城地界。只是这秋雨缠绵不绝,让人心中莫名的沉重起来。

    抱着手炉坐在车中,白芷微微掀起了车帘,几丝清凉的雨滴洒在了脸上,放了车帘,她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声:“秋阴不散霜飞晚。”

    听她这有几分哀怨的声音,萧逸一面露出一个笑容来,一面顺手探向她手中的手炉,见手炉温温的,就将自己的给了她,“女儿家受凉,用我这个。”

    “哪里有那样金贵?如今还只是秋日呢,到了冬日岂不是要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