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萧逸沉下身子,紧紧拥了她,“你可不知你方才睡着的样子有多诱人。”白芷脸上更红,小拳头锤了他几把,“别闹,大白日的……”
“阿芷别动。”萧逸低沉的嗓音中满是诱惑的意味,“让我抱抱你。”白芷无奈,只好让他抱了,萧逸埋首在她颈窝,“阿芷,你若现在就是我的该多好……”
他的鼻息轻轻撩/拨着心弦,白芷脸色更红,费了好大力气才问道:“今日那人……”
“我放他走了。”萧逸缓缓道,白芷心中咯噔一声:“放走了?若是上官宏知道,只怕侯爷……”
“阿芷宽心,一切有我,你不必担心。”他轻轻吻了吻她,这才抱了她躺在贵妃椅上,“他不会说的。”
“你很熟悉他?”白芷问,萧逸却摇头:“不、我不熟悉。”又啄了啄白芷的额,“阿芷信我,可好?”
第66章()
安顿在博陵侯府三日之后,皇帝总算是下了旨意,命云州大军七日后进京谢恩。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如今沈昭回京,上官宏必然有无数的探子安插,白芷和白桓也就格外小心,没有事几乎从不出门。
如今已然是十月了,京城早已下过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难免就冷了起来。裹了一件铁锈红银灰鼠皮斗篷,白芷倒是安安分分的坐在窗下绣花,身边李施夷也在做着绣工,虽说如今穿得厚,但抬手间,还是能够看到李施夷腕子上那一只虾须镯,金灿灿的晃眼。
白芷做绣活做得眼睛酸了,也就搁了绣样子,倚在小几上:“施夷,我早几日便想问你了。你和夏侯将军,如今算是什么?”
不料白芷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李施夷小脸胀红:“什么呀,你成日净臊我。”
“谁臊你了?”白芷反问,顺手抱了珐琅手炉在怀中,“既然你送了他香囊,他也还了你虾须镯,既是两情相悦,那便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
见李施夷脸上越来越红,白芷微微歪了脑袋,噙了一抹坏笑:“况且你别诳我,你手上做的,难道不是给夏侯将军的?少唬我,一看就知道是给男子做的。”见李施夷臊得厉害,又笑眯眯的,“当然啦,若你说是给我二哥做的,我可就谢谢你了。不过就怕我二哥还没拿到就给夏侯将军打了。”
“你这嘴!真是叫人恨得很!”李施夷咬牙骂道,又伸手拧她的嘴,“就知道臊我,成日就知道臊我!我可等着你嫁给萧公子的那一日,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白芷起身欲躲,不觉门被人推开,就见白桓裹着灰色斗篷进来,他原本神色就没有生气,此时因为天气冷,更像是蒙了一层寒霜。
两女忙停止调笑,迎了白桓进来。白桓看了两人一眼:“你二人再做绣活?”不等两人点头,又森冷了目光,看向了白芷,“阿芷想嫁给萧逸?很喜欢他?”
不料白桓毫不遮掩的就问出来,白芷脸上顿时发烫。虽说前后两辈子的事,但白芷也是个未曾嫁过人的女子,被哥哥这样问出来,女孩儿的矜持也让她红了脸:“二哥,你、你说什么呢……”她声音渐次小了下去,“我可没有……”
“真的没有?”白桓看着她,见妹妹沉默不语,低头不安的搅着衣角,神色顿时森冷了起来,“如此说来,果然是他欺辱了你?”
诶?
白芷有些发蒙,看着白桓的脸,那张在白家未曾落败之时,每每见到都显得意气风发甚至嚣张得有些欠揍的俊脸,如今看来反倒是十分的憔悴,没有半点生气,一双眼睛如同鱼目般浑浊,也唯有在和自己说话之时,才能见到些许活力。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芷暗骂自己竟是忘了白桓已然不是往日的白桓了。后者却是摇头:“我往日不言明,只因你和他行止亲密,我误以为你对他也有意……”
白芷哑巴吃黄连,正要解释,白桓却摆手,示意她莫要说下去,反倒是拿起了白芷正在做的绣活,放在手中:“是鞋样子?”
白芷满心酸楚,见白桓这样问,还是点了点头:“是呢,我想着天冷了,给二哥做一双厚些的鞋。”
“原来如此。”白桓神色虽是依旧的颓败,但脸上总算是浮出了笑容来,“多谢阿芷了。”
白芷含糊的点着头,和李施夷交换了一个眼色,见对方神情也是十分担忧,一时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白桓似乎没有看到两人的交流,只是屈指扣了扣桌面:“过几日夏侯将军领大军入城,必然很多人会去观看,阿芷就别去了。人多,我怕出了什么意外。”
“省得了。”白芷没头脑的应了下来,待答应了才狐疑的看着李施夷。后者饶是素来温婉的性子,但看出她心不在焉,还是翻了个大白眼,低头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和白桓说了些话,白芷心中觉得十分的不快。原本白桓乍一问起那话,她心中的确是羞怯,即便是曾经想到过要和白桓坦白,但是那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事。现在却被白桓这样问出来,让她怎生是好?女儿家素来矜持些,可惜谁曾想白桓竟然就这样将女儿家的矜持当做了真话。
旁的白芷也不担心,但白桓如今的手段可是唬人得很。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能药杀一人,若是萧逸……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犹豫了好久,还是要和白桓说实话。只是还未开口,白桓便细细打量起了她:“阿芷是不是不舒服?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烦劳施夷看顾着她。”
李施夷颔首称是,他起身便走了,白芷恼得厉害,被李施夷点在她脑门:“你啊,现在桓哥心里不知道怎么认定萧公子欺辱你了。”
白芷沉默的点了点头,静了一会儿:“我还是要去和哥哥说清楚才好,若是他真的对萧逸下手,我真恨不能自己死了才好。”
她披了斗篷就要出去,刚一出门,寒风吹得她一哆嗦,却有人拦住了她,抬头,就见萧逸含笑的眸子,如同浓墨般化不开。
*
直到夏侯杰领了大军入京城谢恩,京中百姓在整个大熙而言算是富贵的,但这样声势浩大的军队也是从没见过,也就纷纷的围在了街道两旁等着大军进城,那盛况,俨然是人山人海,如同佳节。
楼下人声鼎沸,白芷坐在二楼的包厢之中,穿了一件袄裙,外罩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梳得光洁的发中簪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凤尾步摇,打扮虽算不得富贵,但通身的气派,贵不可言。
托腮看着下面涌动的人群,白芷轻轻叹道:“我只依稀记得,中元节之时,倒是也能有这样的热闹。”怀中的桃花吃桂花酥吃得很急,又噎了,小脸憋得通红,萧逸则是取了一杯水给她喂下,小丫头这才眉开眼笑的缩在白芷的怀里。
见她好了,萧逸这才笑起来:“咱们这大熙,也唯有京城才有这样的气派了。”又端茶呷了一口,“这茶好香。”
“这庐山云雾香如幽兰,味浓醇鲜爽,怎的不香?”白芷也是喝了一口,见桃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将杯子给了她,“你这样小,也不会喝这些。”
“香香的……”桃花满意的咂咂嘴,萧逸顺势道:“孩子也觉得不错呢,若非是你亲手烹的茶,如何能有这味道。”
白芷啐道:“我今日可是顶了我二哥的风头随你出来的,没成想还要累得我给你烹茶。”
萧逸笑道:“你不也想要出来瞧瞧么?”他边笑便说,“况且,今日叫你来,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白芷微微颔首,又对上萧逸的眸子,见他眸子仿佛浓墨般怎么都化不开似的,一时也是看痴了。待萧逸抿唇一笑,这才红了脸,低声骂道:“不就是仗着皮相好么?”
“若是我这皮相能让阿芷为我倾心,倒也是值得的。”萧逸不动声色的说着孟浪的话,“况且这世上什么皮相能及你?”
若说是不心动倒也是不能,白芷笑起来,又听一声下面人声变得激动起来:“来了来了!”她忙顺声看了去。只见街口已然出现了那意气风发飘扬的旗帜,上书一个大字“熙”,而为首一身戎装骑马而来的正是夏侯杰。他原本就是个身量高大的,戎装更为他增添了不少的气势,仿佛尊神般不可侵犯,而他身后的军士们,皆是身穿细鳞甲,手执长戟,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人做出来的一般。阳光和雪光同时反射在铠甲上,明晃晃的如同冰冷的刀锋,这样逼人的气势,让原本喧闹的街道都在一瞬间便安静下来,人人目光都紧紧跟在进城的大军上。
白芷牢牢盯着正在缓慢进城的大军上,不免赞道:“夏侯将军委实治军有方,见了这样的大军,若是每个人都有这份心胸气度,大熙何至于此?”
耳边响起低沉的轻笑,白芷慌忙转头,见萧逸不知何时坐在了身边,正含笑看着她,也不知道他何意,但根据经验,白芷知道他每每这样坐过来准没好事,忙躲开了些:“怎的,我说错了?”
“没有错。”萧逸长臂一展,便将她紧紧捞在怀中,唇顺势印在她唇上,白芷倒也顺从,只是他却变本加厉,起先还温柔的亲吻,到了最后便凶狠的仿佛是要将她唇舌给吞咽下去。白芷接连支吾几声,也不见萧逸退开,一时脸也红了。
桃花早在自家爹娘亲热的时候钻到桌子下,又爬上对面的长椅,将自家坏心爹的茶喝完了,这才指着萧逸,小奶音萌萌的:“爹爹又啃娘……不要吃了娘。”
萧逸也不放开白芷,听了这话,哼笑了一声,吻得更是用力了,顺手捡了桂花酥递到桃花唇边,这丫头贪吃得很,当下拿了桂花酥,哪管苦命娘都快被坏心爹吃了。
费了好大力气,白芷才从他唇舌下捡回一条命,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近我身,我怕我活不下去了。”
萧逸佯作没有听清,笑道:“既是离了我活不下去,那还不赶紧来我身边?”见白芷要躲,又从后抱了她:“阿芷乖,别动。”他在耳边低声呢喃,白芷红了脸,还是乖顺的不再动了。而那头,夏侯杰已然行到了宫门前的广场上,仪仗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迟迟不见人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从其中转出来,那人一身紫色一品大员的朝服,身材瘦高,因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只是举手投足间,却莫名让人觉得十分的儒雅。
不觉萧逸揽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白芷呼吸一滞,看着那人展开明黄色绢帛包覆的圣旨,朗声念了起来,而不时有传声的人将旨意的内容传开。四六骈文,的的确确的圣旨,圣旨之中对夏侯杰的功绩表示嘉奖,赐府邸一座,留京听命。
只是随着那声音一句句传开,白芷浑身都冰凉了起来,前世死前的情景和现在重叠了起来。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萧逸的手,又“呵”的一声笑出来:“你邀我来,其实就是为了看那人的是不是?”
那是上官宏!即便离得这样远,但白芷绝对不会认错,那是害得白家家破人亡的元凶巨恶!
第67章()
听出白芷话中的滔天恨意,萧逸眸光一深,将她揽得更紧:“阿芷……”
“我没事。【鳳/凰/ //ia/u///】”白芷握了握拳,“我好得很,今日能见到他,他日我必然能杀他!”又倚在萧逸肩上,目光却始终看着上官宏,待他读完圣旨,将圣旨给了跪着的夏侯杰,这才收回了目光。
窗外传来夏侯杰朗朗的声音:“臣等为大熙而战,万死不辞!”夏侯杰原本就是习武之人,这声音还是有几分劲道的,否则怎能传出这样远?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众军士也纷纷高呼起来,声音直穿云霄:“臣等为大熙而战,万死不辞!”那精气神实在不是普通的人能够达到的。
白芷心中的恨意微微平息了些,顺势倚在萧逸怀里:“夏侯将军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能为国效——唔!”还没说完就被萧逸堵了嘴。方才吻得太激烈,唇上还疼呢,只是萧逸十分轻柔的吻着她,舌尖轻轻的扫过她的唇瓣,像是在安抚。
桃花原本上身趴在桌上吃桂花酥,等到桂花酥吃完,抬头见他俩又亲上了,托着腮笑起来:“爹爹又啃娘了……”
白芷好气又好笑,忙推开萧逸:“你这人,成日狼变的不成?”还未说完,就被萧逸抵在了临窗的墙上,见他笑得眯起了眼,只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白芷不免短了一截:“怎了?”
“死丫头……”他咬着牙,声音低沉仿若呢喃,“在我跟前称赞别的男人,成心让我心中不快,是也不是?”
白芷笑道:“连称赞也不能?”见萧逸眯起的眼中光芒愈发的危险,故作无所谓道,“倒也无妨,来日他娶了施夷,你们总是要做姨表连襟的。非是我看不起你,要你和夏侯将军动手,还不如趁早买一副棺材呢。”
萧逸怔了一怔,真切的笑容却是流露了出来,他原本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此时这样展眉一笑,仿佛春水般,让人忍不住去看。白芷脸上红了几分,忙别开目光:“你这样盯着我笑做什么?”
“我若不笑,难不成哭?”萧逸将她捞到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发顶,“况且今天这样大的喜事,我怎的不笑?”不待白芷说话,他伸出食指轻轻盖在白芷唇上,“既然答应了,可在没有反悔的余地,待我将手上的事儿料理了,便去向你哥哥提亲。”
见无意中将心事说了出来,白芷也是红了脸,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将正好奇看着自己和萧逸的桃花扒拉到怀里:“只是我二哥,只怕并不是那样好对付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萧逸笑道,“无妨,你莫要怕什么。我既然当初能将你哥哥劝服到云州去,自然也不怕让他松口答应我娶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伸手捏了捏白芷的鼻尖,“你总会是我的。”
*
因为云州大军今日凯旋而归,皇帝在宫中设宴,邀沈昭和夏侯杰入宫赴宴。好些日子不见,李施夷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夏侯杰说,但皇帝口谕来了,也只好忍了这个念头。
萧逸将白芷送回了屋,出门便撞上了白桓,后者的目光十分不善:“你来阿芷屋中做什么?”
“有些事与阿芷说罢了。”萧逸微笑着回答,神色松惬得很,“白兄何出此言?”
“阿芷也是大姑娘了,你身为男子,还是避嫌些好。”白桓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你虽于我兄妹有恩,但事关阿芷,我不会手软。”
萧逸只是微笑,他倒是也明白白桓对白芷的紧张,只是今日白芷说出“连襟”二字来的时候,那份心意他若是再不明白,岂非是棒槌?心仪的女子已然表态愿意嫁与自己,若是退缩,未免太不是男人了。
只是现下还有些事,待事情料理完了,再和白桓细细分辩一二。这样想着,他便去了正堂,沈昭和夏侯杰刚接了口谕,此时都穿了大衣裳,见萧逸过来,纷纷转身看着他。沈沁荷给沈昭理了袖口,见萧逸过来,嗔道:“今日一整日不见人,刚回来吧?这头口谕都下来了,上官宏那人若是不给哥哥和夏侯将军使绊子,我就不姓沈!可惜你又不能一同去,我还真是担心上官宏那老贼……”
“沁荷,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沈昭拦住她,又很是头疼,“阿逸在府上就如在自己家一般,去哪里又何必向我说明?”他还是蹙了蹙眉,“只是上官宏此事必然是要施压的,我并不知他会从何处下手,一时也有些焦急。”
“沈兄不必担心,今日上官宏必然会向沈兄施压,倒也不必多管他,咱们今日一举便能减去他的羽翼。”萧逸笑得十分温润,又在沈昭和夏侯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若是上官宏和咱们的皇帝陛下问起来,两位便如此作答就是了,切莫自乱阵脚,上官宏还不如咱们呢。”
两人将萧逸的嘱咐嚼碎了谙熟于心,也双双露出笑容来:“这法子倒是十分好。”说罢了,又嘱咐道,“沁荷就在府上待着,如今白公子兄妹也在府上,万万保证他们的安全。
两人说罢,也就上马向着皇城的方向去了。宫门前便有侍卫一一盘查官凭和身份文书,这才勉强进了宫门,又换了一辆由人推行的车,皇宫之中雕栏画栋,钩心斗角,处处都透着皇室的威仪。一路到重华殿,连车都换了数辆,这才歇了下来。
面前所在便是重华殿了,坐落在高高的白玉阶上,在沉沉的斜阳下显得十分的庄重。殿中已然燃起了灯,似乎还有馨香浮动。两人刚站定,便有内侍打扮的人出来,向两人欠了欠身:“见过博陵侯,见过夏侯将军,请随奴才来。”
两人被引进了殿中,地板上早已铺上了厚厚的绒毯,地龙烧得暖,两人甫一进门,鼻尖已然渗出一层细汗来,将身上的斗篷除了,这才被引到了自己的座次上坐好。殿中长几纵横,连器具都是羊脂白玉打造,足以见得奢靡。沈昭和夏侯杰对坐,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桐县那些根本吃不上饭的流民,还有桐县空空如也的府库。
也不知道静默的坐了多久,殿外便响起两声高唱:“皇上驾到——”“上官大人到——”沈昭和夏侯杰双双起身,进门为首的两人,第一人身着竹青色团龙密纹棉袄,虽说生得唇红齿白面白无须,但眉眼里却是属于男子的硬朗,进门之时,他单手背在身后,身前的手食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此人便是大熙的皇帝江修,如今也不过将近而立之年;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个身着紫色一品大员服饰的瘦高男子,那人看来四五十岁,走进来之时,还不忘和沈昭与夏侯杰施了一个拱手礼,看来很是儒雅的模样,只是若是看向他的眼睛,便觉得凌厉,满满的渗人。
“臣叩请皇帝陛下圣安。”两人双双伏下,待皇帝叫起了,两人这才起身,见上官宏立在皇帝身后,俨然是坦然受了这礼的意思,双双神色一滞,也不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夏侯爱卿镇守云州有功,朕每每想起来,便觉欣慰,我大熙有此等良将,何愁戈雅蛮夷?”皇帝落座主位,上官宏则坐在左下首第一,刚落座,皇帝便开口笑道,夏侯杰忙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谬赞了。”
“夸你你便受着就是了,你数次打退戈雅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