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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此时,街口传来马蹄声,因为夜中十分安静,故此听得很清楚,沈沁荷忙起身去迎,见是沈昭和夏侯杰,这才转怒为喜:“哥哥,你没事么?”
“没事,倒是你?”沈昭看着妹妹,见她一身劲装,俨然是要和谁去打一架的样子,“你这样做什么?难道想去闯皇宫不成?”
沈沁荷尴尬一笑:“没、没……”又将马交还给管事,这才跟着众人进了门。立在正堂之中,夏侯杰将在宫中的事说了一遍,这才笑道:“萧兄果然料事如神,上官老贼果然准备以夏舟之事相要挟!好在事先便想好对策,否则今日只怕中了他的圈套。”
“上官宏但凡关心半点民生疾苦,桐县便不至于此。可见他眼里心里,百姓死活和他没有关系,自然他绝不会以流民之事问责沈兄。只是擅杀羽林卫都统之事,他必然是要揪着不放的。”萧逸笑道,“他惯常用忠君爱国四字粉饰自己,如何肯让这个粉饰被揭下来?自然是要好好问一问为何要杀。倒不如咱们先承认可能杀了羽林卫都统,看他要怎么问。”
沈昭笑道:“今日故意激怒他,让他和皇帝意见发生分歧,他迫不及待的想除掉我,自然就和皇帝扛上了。今日皇帝已然生疑,再怎么没有实权了,但好歹还是大熙的皇帝,上官宏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自然不敢擅动。”
萧逸只是微笑,深深的看着沈昭,静默了一会儿,沈昭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阿逸若是有话,便说出来,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我没有什么话。”萧逸含笑道,“只有一话想问问沈兄罢了,我私心以为,沈兄是想要那个位置的。只是沈兄却从未表过态,今日我就想问问沈兄,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沈兄是否真的想要?”
似乎没有想到萧逸问这样的话,沈昭愣了愣,目光一一看过在场诸人,白芷也好,李施夷也好,都是看着他。静默了良久,沈昭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来:“若说不想要那个位置是假的,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权力,我也想要站在这世上最高的位置。只是比起这个权力,我更愿意见到河清海晏、四海生平的盛世,我想即便我百年之后,我出生生长的这一片土地仍是国泰民安,人人有钱赚,有书念,并且终有一日,能拿下威胁北疆的戈雅。”
他缓缓说罢,见众人都不说话,倒是有些尴尬了:“只怕是我太贪心了。”
“哪里贪心了?”沈沁荷笑道,“我和哥哥想得一样,戈雅那一片土地,必然是要拿下的。”
沈昭看向了妹妹眉眼间倒是多了几分舒心的意味,又道:“阿逸今日这样问,可是有何要事?”
“无事。”萧逸轻轻摇头,又对沈昭深深一拜,唬得沈昭忙扶他:“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萧逸正色道:“今日请众位做个见证,我萧逸必然辅佐博陵侯沈昭登上帝位,至死方休。如违此誓,不得善终。”
这誓言说得这样严重,白芷有些惊讶,见萧逸看向自己,像是在问自己的意见,也只是抿唇笑道:“你想去做的就去做吧,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她说得很轻,落在萧逸耳中,仿佛春风轻抚般,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倒也不再说什么。夏侯杰笑道:“萧兄既然已立誓,若我不做些什么,倒成了是我贪生怕死。”他说罢,向沈昭行了一个只属于武官的大礼:“夏侯杰此生,亦将辅佐博陵侯沈昭作为己任,愿为博陵侯征战一生。”
“你二人,你二人……”沈昭不觉眼眶发热,将他二人牢牢携住,“此生能有你二人这般的兄弟,上天眷恋我沈昭甚多。”
萧逸笑道:“既是兄弟,便不必再说这些了。”顿了顿,“咱们过几日,就去会会上官宏那老贼!”
第70章()
而经过了好几日,京中倒也算是安定了下来,皇帝赐了夏侯杰府邸,故此夏侯杰也就从博陵侯府搬了出去。李施夷虽是不舍,但毕竟还未成婚,若是贸然跟去,会被人说闲话,也只好继续住在博陵侯府中,闲来无事之时,就和白芷说说话。
足足到了临近冬月,天气是愈发的阴寒了。白芷早早的就做了一双护膝给白桓,生怕他膝上冷到,又寻思着自己和萧逸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只是每每提到这一茬,白桓总是表示并不愿意听下去,叫白芷有些为难。
屋中烧了地龙,白芷昏昏沉沉的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手上还有一双鞋样子,不觉身边投下阴影来,抬头看去,就见李施夷含笑站在身边,也是笑起来:“今儿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我来瞧瞧你啊,好几日不出门了,在做什么呢?”李施夷看着她手上的鞋样子,“这回怕不是给桓哥做的了吧?我瞧桓哥脚上的靴子都快三四双了。”
白芷笑道:“你想来臊我,我可不吃这一套。”又扎了几针,“这男人啊,小孩儿气性上来,可是比谁都麻烦。”
“所以是萧公子逼着你给他做的咯?”李施夷笑问道,见白芷脸庞微红,叹了一声,“真不会疼人,夏侯大哥就和我说,叫我别熬坏了眼睛。”
“去你的。”白芷啐了一口,“你是只有他一人,他当然得如此了。我可还要顾念我二哥哥和桃花呢,萧逸总说我不将他放在心上,不给他做个东西,还以为是我迫了他什么。”
“刀子嘴豆腐心。”李施夷瘪了瘪嘴,“桃花的物件,我来做也好。桃花呢?去了哪里?”
“谁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会子到了饭点,她便回来了,这孩子饿得快,总是这样。”白芷搁了鞋样子,“眼酸了,一会子再说吧。”
李施夷只是抿唇含笑,又拿了鞋样子在手上看了看,觉得绣工不错,也就展眉微笑起来:“你倒是厉害。”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待叫进了,这才露出沈沁荷那瓷娃娃一般姣美的脸庞。
“今日你二人约好来我这里吃茶?”白芷笑道,又收拾了茶具出来给两人煮茶,沈沁荷笑道:“还有你这样的人,住我家吃我家的茶,我上你这儿来尝尝你手艺怎么了?”又撇了撇嘴,“你二人吃我家那样多茶,仔细我叫你们全做我嫂子……”
李施夷脸上顿红,沉默着不敢说话,白芷温言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施夷若是真进了你沈家的门,只怕夏侯将军那头非跟侯爷反目不可。”
“阿芷!”李施夷脸上都要滴血了,忙喝止了白芷,又低头轻轻说,“你二人一样的,净会拿我打趣……”
沈沁荷微笑道:“算来,我今日可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她说到这里,纤长的手指微微一晃,笑容顿敛,“夏侯将军怕是摊上大事了。”
“什么?”李施夷脸上潮红顿时褪了去,变得无比的惨白,“他怎么了?”
“你也知道,夏侯将军现在是羽林卫都统,可是啊,羽林卫之中基本都是世家子,偏生那群人又嚣张,方才有人来消息,说是今日上午,夏侯将军亲自动手打了一人,那人老爹方才就告到御前去了。”
“怎会如此?”李施夷给唬白了脸色,当下就要往外去,被白芷紧紧拉住,“你先莫要着急,听了再去也不迟。”
李施夷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哆哆嗦嗦的坐在白芷身边,沈沁荷端茶喝了一口:“你烹茶手艺真好。”又清了清嗓子,“皇上方才召了我哥哥和夏侯将军进宫呢,我瞧着我哥哥脸色不好,只怕啊真是出了大事。”她一边说,一边拿眼角去看李施夷的反应,见后者脸色白得像是随时要昏倒一般,倒是掩唇笑起来。
李施夷恼了:“你笑什么?这事有什么好笑的?”她起身就要向外面去,正开门往外冲呢,就见一人立在外面,敲门的动作还没收回去呢。李施夷走得太快,一下便撞了上去,待看清是谁后,顿时抽泣起来。
白芷听到这动静,忙起身,嘴上还有些埋怨:“都是你招得她,这下可好,还得哄一番。”刚打起帘子,就见李施夷被夏侯杰拥在怀里,顿时失笑,转身拦住要出们去看的沈沁荷,笑道:“非礼勿视,咱们就别去看了。”
待李施夷抽泣了一会子,这才算是止了泪,夏侯杰柔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沈姑娘说你打了世家子,还告到皇帝那儿去了是不是?”李施夷急道,“你和他们动什么手?吃力不讨好。这下上官宏那恶贼非得赶着欺辱你一场。”
“沈姑娘说得?”夏侯杰问道,沈沁荷打了帘子从里面出来:“是我说的,只是我想着李姑娘素来含蓄,今日可想诈一诈她的真心。”
“诈我?”李施夷喃喃自语一般,见白芷也出来,顿时恼了,“你、你们都诈我?”又转身,粉拳锤了夏侯杰几把,“你也跟着诈我?”
夏侯杰哭笑不得:“我方进来,连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怎又诈你了?”
“这蠢丫头,一遇到说夏侯将军怎么样了,整个人脑子都没有了。”白芷笑道,“谁会说这些事的时候还笑得和逢了喜事一样?”
“还不与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施夷恼得脸都红了,转头啐了沈沁荷一声。后者笑道:“这的的确确是告到了御前去,也的确是将我哥哥和夏侯将军都给叫进去了。可是咱们皇帝陛下啊,根本就不管,非说羽林卫早就该整顿一下了。上官宏和皇帝呛声儿,谁知道陛下说,既然让夏侯将军当了羽林卫都统,手下怎样了,他就不管,只管最后的结果,别将人打死就行了。上官宏和那被打那人的爹脖子都梗红了,皇帝才说,好像这样也是有些坏影响,不罚也不行,叫那被打那人的爹拿了廷杖来,叫他自个儿打夏侯将军十杖,可你们也知道,老头子一个了,哪里有大力气?我哥哥就和皇帝说,夏侯将军野惯了,这才火气大了些,若是成了家,只怕性子就好些了。皇帝本来就是个喜欢玩的,那答应得还真跟玩儿似的,还说他和上官宏都会送大礼来的,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这两边儿是互看不顺眼。”
李施夷顿时哑然,白芷上前拉着她:“恭喜恭喜,这可是羽林卫都统夫人了。”
“上官宏能答应?”李施夷红了脸,还是问道,沈沁荷笑道:“他当然不能答应了,当下就说,夏侯将军是羽林卫都统了,可是正三品武官,李姑娘布衣一个,怎的配得上?然后我哥哥呛他,说前几日还嫌弃夏侯将军也是布衣,今日怎的又将夏侯将军归在世家之中了么?那老贼气得要死,但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是他如今还不能和皇帝彻底翻脸,况且夏侯将军又说,云州那群弟兄们都盼着他成亲呢,那老贼不怕我哥哥,不怕夏侯将军,那可是十万边疆大军,他怎能不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说是会送大礼来。我虽没能见到他那样子,只可怕和吃了虫子差不离了吧。”
白芷掩唇笑起来:“如今上官宏大局未成,他也不敢贸然和军中起了龃龉,咱们如今明面上是站在皇帝那边的,自然会如此了。皇帝如今也不信任他,动得狠了,那可就是自己的错儿了。”说到这里,白芷又说,“仔细仔细,这老贼老奸巨猾,定不会让你二人那样轻易成亲的。”
夏侯杰点头,又看了一眼李施夷,见她臊得厉害,也挠了挠后脑勺,也是笑起来。白芷笑道:“那就请准姑爷出去吧,不然到时候咱们家姑娘不上花轿,你可就只有哭的份了。”
待夏侯杰出去,李施夷这才舒了口气,三人又进了内室,李施夷这才锤着沈沁荷:“叫你坏!叫你坏!唬得我要死!”
“我就唬唬你,你就要杀人了不成?”沈沁荷笑着说,又伸手呵她痒,“我告诉你,我自小可没有姐妹,出手重着呢,可不管你受不受得了!”
眼见两人在罗汉床上互相呵痒,白芷也是哭笑不得:“一个是堂堂博陵侯府的小姐,一个马上要嫁人做娘子,还闹成这样?”
两人双双停了,沈沁荷一边起身,一边顺手鞠了一把方才的茶叶糊在了白芷脸上:“叫你装正经,实则你心里早就乐不可支了吧?”
被糊了一脸的茶水,白芷笑啐了一声:“我跟你二人没完了!”也上了罗汉床,三人顿时闹成了一团,也不知道闹了多久,这才渐渐歇了下来,纷纷坐在罗汉床上喘了几声,沈沁荷笑道:“我这辈子没有姐妹,也不知道有姐妹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说到这里,指着另两人,耀武扬威的说:“诶,你们要不要做我姐妹,让我以后保护你们啊?”
“自个儿就跟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还保护我们……”还没说完,就被沈沁荷捏住脸,“你才是瓷娃娃呢!”
白芷倚在另一侧,笑道:“咱们沈姑娘可不是瓷娃娃,那是炮仗,一点就炸才是。”
第71章()
因为皇帝亲口答应了夏侯杰的婚事,乃是今上赐婚,自然不同凡响。饶是皇帝如今几乎被上官宏架空了,但皇帝始终是皇帝,这一份面子也是要给的,而另一头,上官宏虽说权势滔天,但京中世家贵族不满他的无数,也开始怀疑是否是皇帝要改性子了。
而众人心中千回百转之际,沈昭却已然立在御书房外了。等到屋中宣他进去,沈昭这才拂落肩上的雪花,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之中地龙烧得暖,沈昭甫一进入,鼻尖上便凝出一阵细汗来,一个内侍打扮的人忙来笑道:“博陵侯。”沈昭将斗篷脱掉,交给这内侍:“有劳公公。”
“博陵侯哪儿的话。”又对沈昭做了个请的动作,“主子爷有请,博陵侯还是快些进去吧。”
沈昭快步进了内室,见江修负手立在窗前,神色十分的凝重。“臣给陛下请安。”沈昭丝毫不怀疑皇帝是有话和自己说,但具体说什么话,那就看皇帝自己了。
“你来了?”江修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又问道:“你对上官宏是怎么看的?”
见他这样直白的发问,沈昭愈发坐实了他的确是对上官宏生疑了,思量了片刻:“臣如何看并不重要,皇帝陛下是如何看的,这才重要。”
江修笑道:“那你觉得朕是如何看上官宏的?”
“自诚国公府没落之后,陛下最信任的,莫过于上官大人。”沈昭慢慢说,“无论大小事,皆是委任于上官大人。皇上自然是十分的信任上官大人。”
“是啊,朕那么信任他,可是他呢?”皇帝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折子摔在桌面上,“什么事都跟朕说,处理好了,处理好了。朕都是今日才知道原来桐县的生计已然那样艰难了,夏舟的事,只怕也是上官宏主使的吧?”
沈昭沉吟片刻:“臣不知。”如今皇帝对上官宏生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只有一点沈昭是明白的——若他说夏舟的事和上官宏有关,但他那日陈情此事之时,并未说出这件事,难保疑心病犯了的皇帝不会怀疑自己。
皇帝叹道:“连夏舟都能被上官宏收买了去,此次还只是去桐县,若是让他来杀朕,岂非是易如反掌?”江修看向了沈昭,“你说,夏侯杰会不会听谁的来杀朕?”
夏侯杰是沈昭的死党,若说他会听从谁的,那必然是沈昭。沈昭道:“夏侯将军一心为了陛下和大熙,绝不会作出这等事来。”
“朕也是信他的。”江修叹道,“沈昭,朕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你可知道朕的处境?满朝文武泰半都被换成了上官宏的心腹,朕今日方才醒悟过来,可惜已经晚了一些。”顿了顿,“你愿不愿意拉倒上官宏,取而代之?”
沈昭含笑道:“陛下高看臣了。臣若是有半点入仕之心,也不会四处游山玩水。比起鸢飞戾天,臣宁愿闲云野鹤,至少乐得自在。”
“若是上官宏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那日夏侯杰和李氏赐婚之事,你拂了他的脸面,况且你二人素来是不对盘,若是朕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你又能如何?”
沈昭只是微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便响起一声来:“陛下,上官大人求见。”
皇帝脸色一僵,看向了沈昭,压低了声儿:“你可看到了,朕身边就是这样,你刚一进来,便有人去向他报告了。”说罢,还是朗声道,“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上官宏急急而入,见沈昭在,故作惊讶道:“原来博陵侯也在。”
皇帝也不去管他的来意,笑道:“既然你来了,朕正好省了一番事。”又从桌上拿了一本册子给上官宏,“朕决定给夏侯爱卿这些东西,倒也不费事,上官爱卿暂且看看,可不许比朕的少。”
上官宏翻开册子,索性念道:“金莲子福寿壶两把,金螭虎双耳圆杯六个,金攒花杯十个玉八仙捧寿屏风一座,白玉送子观音一座,玉珊瑚瓶一对,大红妆花飞鱼云缎一十二匹,青妆花过肩凤缎一十二匹……”念到此,他将册子一合:“皇上未免对夏侯将军实在太为优容了。”
“夏侯爱卿毕竟还年轻,上官爱卿又何必计较这些?”皇帝那懒洋洋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方才和沈昭的交流,上官宏咬了咬牙,低声道:“虽是如此,但圣恩如此浩荡,夏侯将军还年轻,未免受不起。况且夏侯将军所娶原本是民女,难道能够为了他开了一个先河?往后世家子也纷纷效仿娶民女又该如何?”
沈昭听这话十分不得劲,笑道:“上官大人莫不是舍不得钱?”见上官宏横了自己一眼,沈昭还是笑着:“夏侯将军绝不会强人所难,只是上官大人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何必如此在乎身外之物?”
“我不过与陛下说,臣子成亲不可如此铺张,到了博陵侯这里变成了舍不得银钱?”上官宏反问道,沈昭等的便是他这话:“这话倒是,臣子成亲不必如此铺张,试问上官大人,若是一人庆生,流水席三日三夜不撤,杀了近千头生猪,如此可算是铺张?”
上官宏得势之后,庆生便是如此铺张,他老脸一红,半晌也没说什么出来。沈昭也不理他,笑道:“陛下,臣的贺礼,不敢同陛下比肩,但夏侯将军与臣交好一场,自然也不会太过寒酸。”
皇帝只是颔首称是,沈昭故意笑道:“上官大人,好歹同僚一场,况且赐婚之时,上官大人也在场,若是装作不知,未免显得上官家太过小家子气了。”
上官宏气得七窍生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