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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么迷了心窍?”佩儿咧开笑容,看了一眼睡得迷糊的倪氏,“夫人这几日倒是改了性子,像个女人了。”
“这话可说不得,万万别叫人听了去。”白芷嘱咐道,又让人去打了一盆水来,将帕子换了一遍。佩儿只抱着腿坐在床边,看着白芷的动作,忽又笑起来,“白芷,你和品玉姐姐真不容易。”见白芷不解,她笑道,“夫人是什么人?生性多疑,谁都不信的,而老爷视色如命,你二人都是美人胚子,一面要伺候夫人,一面还要防着老爷。品玉姐姐还算了,那些日子,夫人那样恨你,你能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
白芷一笑:“想活得更好,就只能往高处爬。”
佩儿喃喃道:“往高处?”又一笑,“若叫我贴身侍奉夫人这样的,只怕我要疯。”又看了一会儿小姐儿,见她额上不知是汗是水,捏了手帕便要去擦,被白芷拦住:“可不敢随便擦,万一坏了事可该如何?”
白芷原意是说,孩子高热之□□弱,还是不要随意触碰的好。只是没想到,这话一出来,佩儿手上一颤,手帕落了下来,脸色也白了:“你——”
白芷知道不好,赶紧执了那手绢,见上面有几处发黄,像是被什么黄水浸染过一样。白芷脑中轰的炸开,她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但看佩儿的神色,还有这淡淡的黄色,心中的预感顿时变大了许多。
“你怎的这样糊涂——”白芷几乎要骂她了,不觉身后传来倪氏的声音:“出了什么岔子?”
“无事。”白芷赶紧转头笑道,“原是佩儿来陪我,谁想她倒是先睡去了。”她一边说,一边将手帕放在袖中,“夫人不如再睡一会儿吧。”
倪氏精神有些不济,也只是摇头:“不睡了,睡迷了坏了事可了不得。”又说,“你二人先下去吧,待我唤你们了,你们再来就是。”
白芷赶紧应下,又横了佩儿一眼。后者神色凄然,跟在白芷身后出去,白芷这才抖开那手帕:“莫不是沾了水痘破了的黄水,想要叫小姐儿也染上吗?”
佩儿横了心,点头道:“对,我是想要小姐儿染上水痘。夫人这人,平白无故便要迁怒于人,不说我,就是品玉姐姐被她迁怒的时候也不在少数。我原本想着,等到家里有钱了就来赎我回去,可谁想,夫人竟然打我,没有品玉姐姐救我,只怕我那日就死了。”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潸然而下,“我是被家里卖了出来,可是谁在家中不是娇生惯养的长大?寻常富庶家中也不会对丫鬟朝打夕骂,我偏生……”
“你还知道品玉救过你。”白芷打断了她的话,“你今日若是得手,若是查了出来,你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但若是查不出来,我和品玉便被你害死了。你我都承过品玉的情,你不顾及我也罢了,怎能安这个心害品玉?”
佩儿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白芷看着她,心中惊魂未定,若不是今日机缘巧合,只怕明日,小姐儿身上发了痘……那可真是玩完了,以倪氏的性子,轻则将自己和品玉吊起来打,重则直接杀了。
那才真是比窦娥姐姐还冤了。
只是看着佩儿,白芷不免想到了自己。这不要命也要报仇的样子,不正像她前世?深深吸了口气,白芷劝她:“我告诉你,这世上最傻的事,就是用自己的命去报仇。你要活下去,活得比你的仇人快乐,那才是最要紧的,你明白?”佩儿半晌不说话,白芷也不知劝不劝得了她,也就顺势说,“也罢,你先回去就是了。我在这里等夫人传我。”
见佩儿转身,白芷脑中忽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当场叫住了佩儿,见她茫然的样子,白芷道:“你日日都在府中,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而府上这样些日子,也没有听说谁发过痘。”白芷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多半是真,看着佩儿,“这府上,这样恨夫人的,只有红杏!”
佩儿抿紧了唇,在月光下,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第9章()
见佩儿如此,白芷心中跟明镜似的。只将手中的手帕握得更紧了些:“罢了罢了,我不与你说这些了,这事我今日只当没有发生过,你自己好自为之。你要报仇,可以,别给人当了枪使,倒是你死了倒是干净,别人才是赢家呢。”
佩儿也不说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白芷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多傻的女孩?以为只要能为白家报仇,那么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惜却忘了一件事,父母双亲那样哀求别人,为的不是报仇,而是让自己和两个哥哥活下去。
寻了个僻静处,白芷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来,将那手帕点燃了,夜色中火光乍起,便听见品玉的声音:“谁在哪里?”
白芷答道:“是我。”又赶紧迎了出去,“品玉姐姐,怎的不睡了?”
“我睡不着了。”品玉笑道,又朝着火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在做什么?”
白芷也不瞒她,将事情和盘托出,见品玉暗了神色,也是一笑:“许是她一时糊涂,只求莫要牵累你我二人便是了。”
品玉叹了一声:“夫人性情如此,怨不得旁人恨她,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又拉着白芷的手,“你听我说,我在夫人身边伺候久了,更是陷在了这府上,可是你不是,来日若是有福气,夫人开恩放了你的卖身契,那可是有大造化的。”
“多谢姐姐吉言。”白芷轻轻说,又想到自己的仇,皇帝当日下了命令,即便自己能被放了卖身契,即便有人家不嫌弃自己,但一旦有心去查,必然是能够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倒时候,可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白芷忽又说:“姐姐,我问你一事。这鄞县之中,可是有一户人家姓萧?”
“你这话奇怪,这姓萧的千千万万不是?”品玉笑弯了眼,携了白芷朝正屋走去,“不过要说这鄞县之中,有一户萧家,便是老爷和夫人也得给面子的。这萧家世世代代都在鄞县,不仅威望高,更是富贵得很,我虽未见过,但听夫人的意思,只怕不比倪家的财力逊色。”见白芷听得仔细,也是戳她脑门,“原来打了这个主意,我还以为你为何要问呢。萧家老爷是早早的就没了,家业原本该是萧家那独苗的,可惜这大公子早年就出去游学去了,如今近十年的光景也不见回来。现在是萧家的二老爷管着呢。”
“我不过上次听见人说,这才随口一问,怎成了你打趣我的话了?”白芷自然有盘算,面上还是微微笑着。刚到正屋,就听见里面跟被搅动起来一样,还有倪氏一叠声的叫唤,两人赶紧进去,又被倪氏啐了一口:“你二人都是死了不成?叫了那样多次也不曾来!”两女低头认错,又是一番端汤送药。
足足折腾到了第二日寅时,小姐儿的烧才退了下来。整个正院里的人是累得够呛,倪氏抱着被折腾得没了力气的小姐儿亲了又亲,这才打发人去了。
白芷也是累坏了,躺上了床就睡了去,也不知道睡到了几时,这才起身倒了一杯水喝。只是一杯水还没吃完,就有人敲门敲得震天响,唬得白芷赶紧去开门,见一个年岁尚小的姑娘立在外面,满脸的焦急:“白芷,品玉姐姐叫我来告诉你,赶紧去正院,夫人如今恼得厉害,要杀人了!”
*
等到白芷到了正院的时候,才见品玉守在院门。见白芷来了,品玉赶紧迎了上来:“来迟了,已然救不得了。”
“出了什么事?连你都劝不住么?”白芷看着品玉,见她也是心酸,也不肯再说下去,只问道,“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夫人怎么说杀就杀佩儿了。”
“方才蔡嬷嬷进来,说是在府上发现了些东西,呈给夫人了。谁想是昨儿个那手帕!偏偏你我都缺了心眼,竟然没发现那帕子没有烧完!那上面还有些污渍,被还在给小姐儿诊脉的老大夫瞧了,说是水痘的脓水,给人沾了只怕要出事。后来便查到佩儿身上去了。”品玉狠狠咬了咬牙,“这正院里,除了小姐儿之外,谁没有发过痘?摆明了是要害小姐儿,夫人尖刻泼辣善妒,这些都不假,可是她心疼小姐儿的心跟世上母亲都一样的,我哪里劝得住?”
“她知道我素来跟这些小丫鬟为善,现在也不肯信我,否则我哪里出得来?”品玉道,“莫说这样多了,先与我进去吧。”
正院之中还弥漫着一股腥甜味,而院中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蔡嬷嬷已经领了人在往地上泼水了。见白芷来,蔡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芷姑娘,昨儿个夜中的好事,我可全瞧见了。”
白芷心中一惊:“嬷嬷……”
“你放心,你时常孝敬我,我没由来不疼你。”蔡嬷嬷笑得十分市侩,上下看了白芷,也不说话了,转头让人继续泼水。
倪氏站在台阶上,满脸怒意未消,看着白芷和品玉,冷笑道:“怎么?你二人一旦遇到这种时候,就躲得比谁都快了?这人都害到我屋里来了,你二人没长眼睛还是没脑子?半点看不出来?!若是我女儿给她害了,你们也都别活了!”
听倪氏这样骂,白芷却松了口气。看来蔡嬷嬷虽将昨夜佩儿和自己谈话的事看了去,但并没有告诉倪氏,只将这罪名全推给了佩儿。想到那有些可怜的女子,白芷还是深深叹惋了一声,和品玉一道向倪氏请了罪。
倪氏只是深深的睨了两人一眼:“成了我养你二人吃白饭的了。”又大步下了台阶,发中金饰和双手戴着的金钏都因为她脚步急促而发出声响来,“妈,你带人去查查,佩儿到底是哪家的,竟然敢害到我头上来,既然如此,索性都别活了,一家子一道去吧!”又冷笑着看向白芷,“好啊,这就是你教我恩威并重的法子,恩倒是恩了,旁人不领,又该如何?”
蔡嬷嬷忙笑道:“夫人这话可是了,白芷教的法子未必不好,只是那贱蹄子不省心是不是?为了佩儿一个害群之马,倒也不能说整个马群都是坏的了。”又看了一眼白芷,笑得愈发的精明市侩了,“不过依我看,佩儿那死丫头在府上待得好好的,连家也没回过,她老子娘多半不知道这事。况且她这样待着,咱们家又没有谁发了痘,她从哪里弄来了这样的脓水?只怕是有人在后面呢。”又朝着红杏院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这话跟白芷昨夜和佩儿说的话一模一样,白芷几乎给吓得心胆俱裂,知道蔡嬷嬷果然将昨日的话听去了。前世被倪氏往死里折腾,白芷那是深深的明白倪氏这恶女人有多可怕的,若是这话叫倪氏知道了,只怕自己难逃一死。也只好咬着唇,不说话了。
倪氏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劈头转向了正在冲水的几个粗使嬷嬷,速度之快,她发中的凤凰展翅金步摇几乎都要摔出来:“你们去,把红杏给我绑了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府上什么时候是她的天下了!”
几个粗使嬷嬷虽然不明所以,但倪氏的话她们一向是听从,转头就出去了,不多时,还真将红杏五花大绑了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这样对我!”红杏此时还梗着脖子看倪氏,后者冷笑道:“好个不要脸的娼妇,我忍了你多时,今日你竟然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若不叫你长长记性,往后只怕来日,你就觉得这府上当家的是你了!”
红杏冷笑道:“我几时欺到夫人头上了?若是夫人有气要撒,大有一府小幺儿小丫鬟给夫人撒气,何苦找我?”又低声道,“莫不是夫人年岁大了,该吃些复春汤了!”
所谓复春汤,即是治疗所谓更年期的脾气暴躁易怒的。这话一出来,白芷和品玉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了一个无奈至极的神情——明知倪氏已经是暴怒了,红杏竟然还说这话,明摆着是不想活了!
没想到倪氏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复春汤?我没吃过,自然不知什么叫做复春汤,哪里有你明白它的功效?”又迅速拉下脸来,“看来往日我是太纵着你了,昨日佩儿敢来害我女儿,你敢说不是你?”
“怎的又是我?”红杏笑道,因为摔在地上,她身上浅绿色的衣衫都染上了血丝,颜色很是诡异,“夫人是不是什么都怀疑是我?”她一面说一面看向了白芷,“与其说是我,还不如说是有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白芷摇头道:“你不必如此针对于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劳他人置喙。”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夫人明鉴,若我要害小姐儿,有的是机会,大可不等到昨日。若真是我指使佩儿做的,昨日我若是和她同时出现在小姐儿床前,岂不是打草惊蛇。”又对倪氏深深一拜,“还请夫人信我清白。”
倪氏冷笑道:“你是否清白,我难道不知?”又猛地转向红杏,“好啊,你可以不说,只是我告诉你,方才佩儿在这里被打死了,你若是要做下一个,我也不必拦你!”又朗声道,“还不提板子来,这娼妇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那时再停就是了!”
第10章()
这话一出来,几个粗使嬷嬷也不敢怠慢,赶紧提了板子就上来了,红杏看着她们过来,小脸都吓得白了几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认:“屈打成招,莫非夫人就这点手段了?”
“我自然也就这些手段。”倪氏笑道,“可惜你看不清楚,次次犯在我手上。我本就容不得你,如今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又指着粗使嬷嬷们,“还不动手?要我请你们不成?”
看着红杏被扒了裤子绑在长凳上打屁股,白芷心中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前世的自己未必不是这样被倪氏折腾。又看了一眼倪氏,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若说肥猪老爷对于倪氏来说是自己未必喜欢但是不许别人染指的布娃娃,那么小姐儿可是倪氏的眼珠子命根子,都动到眼珠子这里来了,能忍住才是怪事。
眼看那板子落下来,红杏雪白的臀部顿时开出绯红的印子来,因为大力打下来,那撞击声很大,听上去都有些悲凉。亏得这样用力,红杏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倪氏只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红杏,冷笑连连:“你还是不认?”
“我自然不认。”红杏吐出这样一句话来,死死的看着倪氏,脸上净是恨意,“夫人今日这般待我,来日我总还记得夫人的大恩大德。”
倪氏也只是笑,根本不叫人停手,一时正院中“噼啪”声大作,红杏也只是咬牙忍受,连哼也不哼一声。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红杏脸上汗水涔涔,脸色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只剩了身下那一片通红,红艳艳的好像要淌出血来。
白芷心中不忍,不免就想到了前世自己被折腾的模样,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低声劝道:“夫人,今日已然见了血了,不如便算了吧。”
“算了?”倪氏反问道,“白芷,你是没有做过母亲,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一双三角眼又上下打量着她,“我与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在我身边就要尽心竭力的好好伺候,若是拎不清,你便和她一起受板子吧。”
白芷无奈,正要再说,又见品玉对自己摆手,忙住了声,退到一边:“夫人训诫的是,婢子知错了。”
倒是品玉笑道:“夫人,红杏虽是个拎不清的,但如今可是个非常时间,夫人不如听我一句。”见倪氏瞪着自己,品玉不慌不忙,展眉一笑:“如今并无直接的证据不是?打死红杏是小,她老子娘也未必敢闹,但这事若是闹开了却也不好,况且这些日子,夫人的变化老爷也是看在眼中的,夫人那样久的努力,若在今日断送了,未免……”
“怎么?你现在也要吃里扒外了?”倪氏笑道,“品玉,我竟不知你这样的心大,要和别人一起来降服我?别人家的狗帮着看屋,怎么我家的就知道反过来咬我呢?”
品玉听倪氏这样说,也是脸色一白,吓得不敢再说了。
红杏虽是痛得汗如雨下,但还是挤出了笑容来:“也就是两条狗而已,真以为自己能耐了?”还是耐不住痛楚,低声叫了起来。
倪氏立在前,身后的品玉和白芷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一叹。听得红杏被打的声音,白芷也只是闭了闭眼,她自以为对红杏已经仁至义尽了,闹成这样,也是红杏自己不知收敛惹出来的——这世上有几个母亲忍得住别人这样害自己孩子?
正在僵持,连红杏的叫声都变的有气无力起来,忽又见小姐儿屋中有人飞快的来了,正是小姐儿的乳母玉娘。她脚步飞快,脸上也有几分急切:“夫人。”
一见玉娘,倪氏脸色也变了几分,抢上去一步:“出了什么岔子?”
玉娘叹道:“回夫人的话,方才我来的时候,小姐儿又有些发热了。如今煎了药正喂呢。”
倪氏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半晌不曾言语。品玉看了红杏一眼,还是有些不忍:“夫人,不妨先将红杏记下,等到小姐儿好了再说不迟。今日已然打杀了佩儿,再见血也是不好,就算是为小姐儿祈福吧。”
倪氏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抬手道:“也罢,将她押起来,等我一会子发落。”说罢,穿过抄手游廊,就要往小姐儿屋中去了。
红杏那头刚停下,就见她抹了一把脸,也不起身,冷笑起来:“有些人,那可不就是恶事做多了,如今遭了报应!”
蔡嬷嬷闻言,一巴掌摔在红杏脸上:“娼妇!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自己知道你那好夫人杀了多少人。老爷有多少侍妾是死在她手上的。”红杏吐出一口血沫来,“如今什么年岁了,也不过就得了一个小姐儿。自己生不出,还不许老爷纳妾,说你不是想要老爷绝后,我也不肯相信的。”她费力的支起身子,遮住下面,好像一直高傲的芦花鸡一样,看着立在拐角的倪氏,耀武扬威的冷笑起来:“我若是你,就该守着自己的女儿好好过日子,犯不着每日如此,你如今年老色衰又善妒泼辣,但凡是个男人,几个受得住你这样的?你今日杖杀了佩儿,不过一个时辰,便报应到你女儿身上了,莫不是要等到了最后,临了临了的,没有为自己送终的儿子,说不准连女儿也要保不住!”
白芷闻言大惊,和品玉相视一眼,双双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