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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老爷笑道:“夫人也就这个可以要挟我了。”随着说话,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猥琐得很,又转头看了白芷一眼,“寻常时候,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品玉,这白芷几时这样得青眼了?”
这才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白芷腹诽一声,旋即恭顺道:“今日品玉姐姐有些不适,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也不过婢子和品玉姐姐,品玉姐姐既然来不了,自然只有婢子来了。”
肥猪老爷勾起冷笑来,也不曾说什么了,反倒是拿了一个糖馒头给白芷:“夫人往日总在老爷面前称赞你玲珑剔透。今日既然因为这东西,叫我夫妻二人起了龃龉,那你就先吃吧,叫老爷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喂毒,若是你没事,老爷我自然向夫人赔不是。”
白芷闻言色变,这玫瑰糖馒头里必然是有毒的,而这样一吃下去,若是不死才是奇哉怪也。这样想着,白芷紧紧的握着拳头,又看了一眼倪氏。后者一脸的无所谓,一副她死或者不死都与自己无干的模样。
是了是了,就算是自己被毒死,倪氏有一千种法子为她自己开脱,还怕什么?
这两口子,一个尖刻泼辣狠绝,一个阴险包藏祸心,这府上,果真是留不得了!
白芷只捧了玫瑰糖馒头在手,思忖道:“若是现在嚷出来这馒头里果真有毒,倪氏必然恼羞成怒,是绝对活不过了。但现在若是吃了这糖馒头,也是一死……”如此想着,白芷手上微微用力,将玫瑰糖馒头都捏出了几个指印。
“老爷叫你吃你就吃,别好像我真的让人做了什么手脚似的。”倪氏开口催促道,白芷看了她一眼,忽然一笑:“省得了。”
倪氏果然是个狠辣之人,为了自己,牺牲掉下人算什么?又不会损伤自己的利益。白芷咬了咬牙,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叫肥猪老爷和倪氏彻底翻脸!闹得整个府上鸡飞狗跳才好!
如此想着,白芷就要开口,不觉帘子被人打起,回头看去,却是品玉在后。她脸色有些苍白,在渐渐晦暗的光线中,脸上那一道疤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进门见白芷捧着糖馒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品玉已然明白出了什么事,只要走近倪氏说话。倪氏当场退了一步,冷笑道:“什么话不能当着老爷说,如今老爷都疑我要杀他了,你再这样,仔细叫老爷以为,这府上谁都要杀他。我倒要知道是什么事,让老爷这样怀疑我,甚至不惜闹得家宅不宁。”
肥猪老爷板着脸不说话,负手站在那里,就那样死死的看着品玉。后者被他盯得有些发虚,只轻声道:“方才蔡嬷嬷来,说是厨房中有一摊黑血,靳娘已经去了。”
靳娘是厨房中厨娘的名字,倪氏闻言变色,看着品玉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肥猪老爷咳了一声,顺势掩唇遮去嘴边的丝丝冷笑:“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前院了。夫人就按往日的例子办吧。”也不看倪氏了,自己走了。
肥猪老爷前脚刚出门,后脚倪氏便砸了满桌的碗碟,指着品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又劈头盖脸的看向白芷,“你先吃了这馒头,叫我看看,到底什么意思。”
白芷心中冷笑,但也明白了些原委——靳娘没了,只能说靳娘误食剧毒,而厨房里,又怎会随意有剧毒?换言之,原本倪氏想要给肥猪老爷下的毒被靳娘吃了,这才让靳娘呕血而死。
况且,若是靳娘做了糖馒头后留了几个,而后吃了毒发身亡的,那么品玉又怎会不拦着倪氏让自己吃馒头?
既然想通了这件事,白芷索性大口咬了一口玫瑰糖馒头,玫瑰和糖混合的甜蜜在嘴里蔓延,很好吃。待她咽了下去,倪氏这才看向了品玉:“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才有小丫鬟来说,说是厨房有一摊黑血,叫我和蔡嬷嬷一同去看看。待去了才见果然是黑血,只怕是中了毒。而黑血的旁边,靳娘已然倒在那里,没了气息。身边还有一碗打碎的银耳莲子羹。”
“你的意思,原本我嘱咐过给老爷做玫瑰糖馒头的冰糖,给这贱婢用来做银耳莲子羹,给她吃了?”倪氏柳眉倒竖,看得出十分生气,“这贱婢,坏我好事!”
白芷和品玉相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没想到白日才提醒过别在倪氏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转念想想,大抵是靳娘见是倪氏让人拿去的,以为是好东西,这才酿成此时的祸患。
倪氏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忽然就看着品玉了,不待品玉反应过来,上前便打起了品玉:“你说,是不是你和老爷一起串通好了,今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定是你与靳娘说了什么,她这才敢用我让人送去的东西!品玉啊品玉,没成想你是这样的人!这猫儿不帮着我咬人,倒是反过来咬我了!”
“她要坏了心眼盗用夫人的东西,怎又成是我教唆的?”品玉蓦然被迁怒,也是气急了,出言和倪氏顶撞起来,“也就是她现在死了,没法出来对质!又和我什么干系!我若要说,早便说了,告诉她冰糖里有毒,哪里有现在的事?”
“你倒是敢和我顶嘴了!”倪氏原本就在气头上,此时说得十分恨,扬手便要打品玉耳光,吓得白芷赶紧拦道:“夫人息怒,品玉姐姐没有旁的意思。”
品玉立在那里,如今也是气狠了,上回被迁怒,赏了一个耳光,那委屈现在还没散呢,这回可算是新仇旧恨了,道:“我原本就是个嘴笨的,别该指望我说什么好话出来!”说罢,竟然一股脑儿的跑了出去。
倪氏气得不行,怒骂道:“反了反了!这蹄子要造反!”
“夫人息怒……”白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两辈子的经验都在告诉她,这事势必是要坏了!但也不敢轻易走开去找品玉,不觉蔡嬷嬷进来,惊呼道:“哎哟,我的夫人,这是怎么了?方才品玉姑娘跑出去,又——”还没说完,倪氏已然柳眉倒竖,怒道:“跑出去便跑出去!有能耐一辈子别回来了!仗着得了脸就没个尊卑了,还想降服我么!”
白芷道:“嬷嬷且劝着,我实在不放心品玉姐姐,这便出去看看。”说罢,飞快的出去了。
刚出了正院,却见品玉站在月下,面前那肥硕的身影正是肥猪老爷。后者只是对着品玉冷笑道:“有些能耐啊,帮着她对付起我来,你以为老爷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如今害死了一个厨娘,那可是你害死的!你们倪家出来的那些臭娘们,就没几个好东西!”
第15章()
如今折腾了一会儿,已然是月上柳梢头,品玉刚在里面受了委屈,现在又给肥猪堵了路,已然是满心的怒意:“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肥猪老爷的脸在月色下看不真切,白芷只得屏息凝神,躲在门中张望,“当日你若是肯分解劝上一二,红杏兴许保得住一命。我那孩子也不至于未出娘胎就没了。”
品玉原本是个温和的人,刚给倪氏一通迁怒,原本就憋屈得厉害,现在又给肥猪老爷这样一说,当场便叫道:“你夫妻二人不和,这才迁怒了红杏,和我又有什么干系?若是我不肯劝上一二,你当我脸上这疤痕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我素来得夫人青眼,若非为了红杏,夫人又怎会打我?”
“下作的贱妇!”肥猪老爷忽然拔高了声音,“你主仆二人没个好东西!如今还想诳我!况且今日分明是你不愿惹了一身腥,这才让白芷在跟前伺候的是不是?”肥猪老爷越说越气,又想到红杏惨死,将腹中的孩子也给带没了,顿时发狠般死死掐住了品玉的脖子。
白芷离得虽远,但这样子可是看得真真的,吓得赶紧闪身出来,眼珠一转,笑道:“品玉姐姐,品玉姐姐,夫人叫我跟来瞧瞧,你到底怎了?”又小跑出来,肥猪老爷无奈只得放手,品玉脚下不稳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白芷佯作才看到肥猪老爷:“老爷原来还未走。”俯身扶起品玉,又笑道,“老爷怎和品玉姐姐在这里?仔细夫人要恼。”
“她恼便恼,这样多年了,我还怕她恼这一回?”肥猪老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向正院中张望了一眼,见好像有人出来,还是怂了,滚圆的身材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你出来干什么?”
“自然是奉夫人之命来看看。”白芷很自然的说着瞎话,一手扶着的品玉却猛地挣开她的手,跑得飞快,吓得白芷赶紧要去,就被肥猪老爷拦住了:“你别哄我,那母老虎方才那样大的火气,还肯叫你出来?”又上下看着白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白芷知道他什么意思,退了一步,笑道:“老爷莫忘了,这还是在夫人门外呢。夫人正怒得厉害,一旦发落起来,又如何肯迁怒老爷?婢子可不想死。”
肥猪老爷冷笑道:“你怕她?老爷我平日在她跟前不得自由,如今却想好好的自由一回。”
“婢子自然怕夫人。”白芷说,“别说婢子怕,就算是老爷,也是怕的。”在肥猪老爷发难前,赶紧行了个礼,去了。
肥猪老爷在白芷身后气得要死,但也无计可施。他的确是恨倪氏入骨,但现在除了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否则倪家那头闹起来,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动不了,那就是被辖制着,肥猪老爷又怎么可能不怕倪氏?
朝着倪氏的正院唾了一声,肥猪老爷还是只能气哼哼的回了前院,本来他就胖,这生气的样子,莫名的让人觉得他更胖了。
*
白芷从肥猪老爷跟前溜走,立刻便去了品玉屋里,还没进去呢,其中灯火昏暗,好像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挂在屋中一荡一荡的。白芷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也不顾自己了,用了大力气将门撞开,就见横梁上挂了白绫,品玉站在凳子前正要上去。
“姐姐,你没由来做什么傻事?”白芷又气又急,出声唤她,品玉却朝后退了一步:“我活不了了,与其等到她来发落我,不如我自己死了,倒也干净。”
“他二人争执,和我什么干系?我救得了的都救了,救不了的也只能认命,做什么我还要被他二人双双迁怒?”品玉哭道,更是恼火了,“今日的事,和我何干?靳娘自己做了贼,一命没了,还要我给她承担着这事。白芷你不知道,她认定的事就是认定了,她认定靳娘吃了毒糖是因为我和老爷合谋,我还活得过?今日若不是你,我只怕给老爷掐死了。他二人都恨我入骨,我若不死,明日只怕更惨。”
白芷咬了咬下唇,见品玉哭得惨,也是狠了心肠,道:“那你就去死吧,我也不拦你。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死,等你死了,我就去叫人给你收尸就是了。”见品玉愣了,白芷冷笑起来:“你看我做什么?我素来是个冷心冷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你死意已决,我劝你做什么?我若是你,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二人若真要发落我,我等到最后一刻再死不迟。我可没你这样的心思,还不知最后什么样呢,就要赶着去投胎了。”
见品玉没有说话,白芷看着她,狠狠的往她死穴上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素来得脸,别说老爷了,就是夫人给了你委屈受,等不了多久又会给你赔不是。现在老爷夫人一起朝你身上使气了,你当然受不住。”白芷越说,越发想到前世倪氏的虐待还有白家的落败,心中那口气如何都憋不住了,“我只与你说,旁人给你委屈受,凭什么要你死?凭什么欺负咱们的能活得那么好,凭什么要他们活得好,我们就得死?”
品玉怔怔的立在凳子前,看着白芷的脸。白芷虽说是个美人胚子,但因为瘦削,看起来倒像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生生把颜色带了些下去。这样看了一会儿,品玉忽又扬起一个笑容来:“若是有法子,谁又愿意死?只是我还有什么法子?”
“没有法子就想法子出来,你这样寻死觅活就有法子了?况且,夫人那性子你还不知?若是诚心要你死,你还出得了正院?你伺候她那样久了,她怎会一点情分都不念要你死?”白芷道,“你不知道,这世上好多人,想要活下去,可是他们也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就像祖父和父亲。
品玉苦苦一笑,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白芷,我又能怎么办呢?”
*
许是因为郁结于心,当夜品玉便发起了烧来。原本白芷怕她有事,陪了她半宿,见她发烧更是吓傻了眼,只打了水给她擦拭,一夜未眠。
等到卯正时分,倪氏那头也要起身了,若是不去只怕有些不妥。和品玉交代几句,只听她迷迷糊糊的答应着,白芷也无可奈何,只得先去倪氏那里应付。
谁知倪氏已然起身了,戴着一脑袋晃眼的金饰,身上的衣裙也尽是掐金线的,一身都是明晃晃的金色。见白芷一来,倪氏便冷笑起来:“怎么?今日睡迷了?明日若是误了,我便打死你,叫你再也不敢犯。”
白芷赶紧向倪氏认了错,退到身边伺候她用早膳。刚吃了一碗雀儿药粥,便见蔡嬷嬷打起帘子进来了:“夫人,昨夜里连夜将靳娘的尸体还给她家里人了。只是她家里人却不依不挠,说是要夫人赔银子,否则就要见官去。”
“见官?”倪氏笑道,“我还怕他们?见就见,我还没追究靳娘偷了我的东西,她家里人倒是敢见官了。正好,我也想跟他们撕撸干净了,看看是我这县令夫人大,还是他们这群泥腿子大!”
见倪氏这样说,蔡嬷嬷也只是应了一声。白芷也不去多想,只对倪氏说:“品玉姐姐病了,今日只怕来不了。”
“病就病了,我养她是来给我帮忙,可不是给我添乱的。养条狗还知道只认我一个主人呢,她倒是好,转头就倒戈了。”说到品玉,倪氏一张脸顿时更冷,“老爷许了她什么,竟然让她去帮老爷?”三角眼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些光芒来,顿时扬起了几分冷笑来。
见她如此,白芷心中一慌,也实在不知说什么了。半晌不曾言语,整整一上午伺候了倪氏,又伺候倪氏午睡后,这才出了门,见蔡嬷嬷在外,忙道:“嬷嬷,我有一事相求。”
蔡嬷嬷狐疑的看着她,白芷一面从发中取下一对钗给她,这才说:“品玉姐姐有些发烧,我也不知该怎么料理,还请嬷嬷行行好,偷偷让咱们家的大夫来看一眼。”
蔡嬷嬷是认得那对钗的,是上回倪氏赏给白芷的珊瑚头面里的东西。蔡嬷嬷顿时欢喜了,只对她说:“知道了,你放心就是。你素日孝敬我,我怎么舍得你?”
白芷千恩万谢的回了品玉房间,见她挣扎着要喝水,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见是白芷,品玉一笑:“病得糊里糊涂,原来还有你在。可见这府里都是些跟红顶白的,往日我得脸,个个巴结我,现在我没了脸面,倒是只剩你了。我倒也没有看错人,你看似冷漠,实则是个重情义的。”
“你我交好一场,倒也不说这些,况且你于我有大恩呢。”白芷宽慰她,想到前世若不是品玉,自己早死了,况且这辈子品玉也对自己照拂颇多。如今品玉落难,她能救,自然救着。
品玉只是一笑,喝了水,又昏昏沉沉睡了。直到大夫来了,这才又醒了,大夫把了脉,又叮嘱了白芷几句。
刚送走了大夫,就见蔡嬷嬷来了,白芷忙笑道:“嬷嬷怎来了?”又给她看座,回头对品玉说,“品玉姐姐,蔡嬷嬷来看你了。”
蔡嬷嬷也只是推辞不坐,对着品玉道:“你素来是个好的,我往日也没少受你恩惠。今日你成这样了,我来知会你一声,也算是还你的恩情。”她一边说,一边压低声儿,“夫人如今认定你吃里扒外,动了真火,不过你伺候夫人那样多年,一向都是知冷知热,估摸着夫人也下不了狠手杀你。只是我方才见夫人写家书呢,便偷偷看了一眼,是给倪家大爷的信,说是要好好儿教训你兄嫂,看看养出了什么妹子。你要仔细——”
品玉原在喝水,一听这话,杯子都合在了床褥上,零零落落的流了一身水。蔡嬷嬷见她如此,也只是指着白芷让她帮着处理,自己先出去了。
品玉脸色白得可怕,叫白芷都有些发憷,捡了杯子放好,连唤了品玉几声也没有反应。品玉紧紧握着拳,忽然重重的砸在床板上:“好好好,你说得不错,凭什么我要死,凭什么欺负我的人要活得这样好?我什么都没做,她便认定我背叛她,还要使人害我兄嫂。她不让我活,我难道能让她好过?大家一道死了,谁也不欠谁,倒也干净!”
第16章()
白芷也不料品玉说出这样狠绝的话来,一时也怔了。品玉根本没有管她,挣扎着要下床,被白芷扶住,这才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爹娘早就没了,我是哥哥嫂嫂养大的。我再有不是,也不该迁怒我兄嫂身上!况且这事我压根儿不知情,她凭什么这样待我!”她说得十分委屈,眼中也露出凶光来,“不让我活,她也别想好过!”
不待白芷反应过来,品玉已然拉了她坐下,低声道:“好妹妹,你听我说,如今她疑我,不杀我已是开恩,断然是不会再用我了。你只小心,她疑心病颇重,老爷对你又贼心不死。仔细哪日她迁怒你了,到那时,无人在她身边转圜,只怕你我都得一死。”她一边说,一边哭,紧紧拉着白芷的手,“我如今是想透了,我伺候她那样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她就凭着臆想要害我兄嫂。倒是你,来日他两口子的内斗必然愈发可怕,你听我的,趁早离了这浑水里,否则来日若是惹了一身腥也就算了,最糟的是连命都保不住。”
“我省得,我自然会趁早离了这地儿的。”白芷忙不迭的答应着,知道品玉今日有些癫狂。况且倪氏这样做,的确是过分了,但当务之急,是将品玉安抚住:“你也别想这些,还病着呢,想这些岂不是坏了自己身子?”
品玉脸色苍白,漫了一脸的泪,只是死死的拉着白芷:“你听我说,如今萧家哥儿要回来,你记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他们两口子安得心思就是要将萧家哥儿哄好,你只记得,在她跟前务必表现得乖顺些,你颜色很好,她必然会起心思将你送给萧家那哥儿。那萧家哥儿,往日在鄞县便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如今出去,只怕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