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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紫衣人不慌不忙,从后背抽出一把银伞,迎着箭雨撑开。一阵急促的当当声,如冰雹击打瓦砾。紫衣人将伞一旋,落箭立时受反震乱飞。靠着城楼近的人士多有涉及,人群惨呼不断,轰然后退。然而,人群过于拥挤,退不得几步,便已有人踩踏。这时反倒没人再担心那二人安危,全都暗咒二人快被射死,省的被流箭误中。趁着人群骚动,白筱天一手一个,抓紧二女从人墙之上踩着众人肩头急速向里层飞去。众人被人浪挤压,哪里还能顾得肩头。白筱天只提一口气便已飞至距离城墙不足二十丈。这里看得真切,只见那灰衣人施展壁虎游墙功,肩头驮着一人,冒着箭雨,不退反进,正向上游去。
竹叶儿没见过这等功夫,问白筱天:“白伯伯这是什么功夫啊?灰衣人活脱脱好象只大壁虎。”
白筱天道:“此乃壁虎游墙功,原算不得什么绝学,但在此时此地,却是最好用的轻功。此壁虽高,却也难不住寻常武林高手。但是,此人却肩负一人百斤的重量,再加上这些黑旗弓手的箭雨击打于伞上的压力,他所肩负的力量何止几百斤?这二人光凭此功力便已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了。”
竹叶儿道:“那女的也这么厉害吗?看不出,她只不过站在肩头撑伞吗,要是我也没问题,撑伞能费多大劲?”
离得近了,方看出那紫衣人身材婀娜,显然是个女子。
红泠一敲竹叶儿脑壳,教训道:“你这呆瓜,看不到她撑的伞只是寻常的油纸伞吗。要不是有高强的内力挥动此伞,她就是撑铁伞,也早被洞穿了,你光看看旒稚涞募浔桓穹桑嗍埔廊荒芊沙鍪嗾啥创┤吮郏憧芍谄焐涫值耐α恕!焙煦鲋缸徘懊嬉桓鑫笤饬骷娜怂怠�
竹叶儿此刻才服了,伸出舌头,做个鬼脸,调皮地道:“待会铃铛你站到白伯伯肩头也这样闯关,别忘了在白伯伯腰上拴个绳子。”
红泠诧道:“拴绳子干嘛?”
竹叶儿道:“当然是给妹妹我拽着啦,就你妹妹的功夫,也只有拽绳子的份了。”说罢,露出副苦瓜脸,自怨自艾。
“哼,谁叫你练功不努力,知道什么叫‘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了吧?”红泠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
这姐俩全没悲苦之心,不论何时何地,总能苦中作乐,一有机会便贫个没完。
说话功夫,只见那灰衣人已经游移到离城头只有三丈不到的距离。陡听他大喝一声“呔!”运起一臂,朝城墙插去。城墙乃是千斤条形巨石垒成,那灰衣人一拳,击在条形巨石中间,竟然一拳没入。就势手掌抓在凹坑,左臂托起紫衣女脚底,用力向上一举。那紫衣女就势双腿一屈,腾身而起,距离城头尚有三丈,凭借灰衣人一托之力,翩然跃上城头。城头箭矢纷纷射来,紫衣人油伞微合,整个人半掩于伞下,黑旗箭纷纷落空。
城头哗乱,歏善急忙探头观看。正好见到如此惊险一幕,不禁道了声:“好家伙,武闯到此的,这是头一个。”紫衣人甫一落地,黑旗箭手怕误伤自己人纷纷停射,城楼内涌出数十持刀士兵,将紫衣女团团围困。这时,那个灰衣人如鹰击长空,展袖凌于城墙之上。双手一挥,这些身经百战的甲卫便纷纷东倒西歪,和紫衣女背对站于一处。士兵如潮水般迅速围拢二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并不进攻。二人稍作喘息的功夫,只见城楼上兵墙如潮水分开,众星捧月般现出一员将领。正是歏善。歏善犹为赏识英雄豪杰,拍手赞道:“二位好功夫,终于有人武闯至此。这才爽快吗,前面那些文过的实在无趣。”
紫衣女一方丝帕遮面,闻言秀眉微蹙道:“那些人是何时过的关?”
“呵呵,他们三日前便已进入。”
二人闻言,俱为之一震,四目相交,似乎要准备动手突出重围。歏善立即道:“不过有个人接下本将军一箭,反手掷回,飞行四十余丈尚射穿本将一员卫士。不知阁下能否接下本将一箭,倘若接得,便立即放行。”
那灰衣人傲然道:“这有何难,尽管朝咱家射来。”
歏善一招手,手下早已将五石巨弓拿来。歏善立于城楼之上,弯弓搭箭,“嗖”的一箭,箭势去如流星闪电,直奔灰衣人。那灰衣人袍袖只一扬,利箭便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灰衣人朝紫衣女一使眼色,旋身一甩,一道寒芒电射歏善。同时,二人提身向内城墙跃下。歏善身前卫士眼见寒芒飞向歏善,纷纷拼死站在歏善身前,以身挡箭,但见寒芒从第一个卫士胸甲投入,连续射穿八个卫士,直至第九个卫士胸甲前,终于力衰停住。箭尾犹自被内力激地嗡嗡颤抖。歏善等人俱瞠目结舌,待回过神来,朝二人远去方向喊道:“好汉留名!”
但听,远远一声厉喝:“某乃秦付天也。”
第一章 沧浪吟 卷七 绿野仙踪 2
这一嗓子用内力鼓出,就连外墙下的白筱天三人也听得真真切切。外城下近万人中,有一半是武林人士。闻言俱都欢呼,偶然间得睹付天风采,这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事。
红泠道:“这个付天果然好厉害,他身边的紫衣女,看来便是那个亦在六杰之列的欧阳雨侬了,怨不得俩人都这么厉害,只是怎地未见忘愁呢?”
白筱天闻言点头道:“是啊,此人不在你师兄之下。”
三人眼见要追踪的人只有一墙之隔,但要翻过这堵城墙,谈何容易?便对二女道:“我们再往前靠靠,看有什么办法过关,你们两个小机灵鬼,还不快想想办法,时不我待,须得从速。”
三人这回没施展轻功,从人群中硬挤。好在前面被流箭乱射的人群已不再那么拥挤,离最近的人墙尚有四五丈距离。红泠耳尖听到一女子啜泣的声音。红泠好打不平事,忙四下扫视,但见西首不远处,一个身着素白绸缎的富家女子,螓首低垂,正自掩袖哭泣,肩头抽动,极是伤心。急忙挤过去,道:“小妹妹,为何哭泣?有人欺负你不成?”
那女子抬起头来,四目相交,目光中俱现诧异,红泠道:“莫不是……雨飘妹妹?”
那女子正是欧阳雨飘。
原来,白筱天与关雪寒乃是至交。当年欧阳柳春脾气泼辣,因一点小事与关雪寒大闹。一怒之下,便带着欧阳雨侬回到娘家,一住数年,并让雨侬改姓欧阳。而雨飘则自小跟随其父关雪寒,关雪寒曾带着雨飘来探访白筱天一次。因此,红泠与雨飘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经白筱天说和,关雪寒为破镜重圆只得同意二女都姓欧阳,欧阳柳春方带着雨侬回至天山。
女大十八变,雨飘也是看着红泠面熟,努力从脑海中搜索,终于记起红泠,道:“莫不是,红泠姐姐?”红泠点头。欧阳雨飘极是懂事,忙施施然一礼道:“原来是红泠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
红泠将雨飘一把拽在胸前里,怜惜道:“好妹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为何哭泣?谁敢欺负你,告诉姐姐?”
欧阳雨飘欲语泪先流,凄然道:“我没事……”
“那怎么就你一人在此?”
“嗯……”
“你和谁来的?”红泠和雨飘见面那年,已经十三、四岁,知道此女并无武功。
雨飘喃喃道:“小妹是跟姐姐、姐夫一起来的。姐姐跟姐夫刚刚破关而出,叫小妹暂在此处相候,他们办完事,便来与我会和。小妹一时慌张,适才哭泣,不想竟引来姐姐你。”
这时竹叶儿也凑过来,眼见天仙似的可人儿梨花带雨。听到事情经过,更是怜惜之心大发:“好没良心的姐姐,将如此娇柔可爱的小妹抛弃于荒野,真是心如蛇蝎,禽兽不如。”
雨飘急道:“这位姐姐不可辱骂我的姐姐,实在是小女不争气,老给她们拖后腿,一路上我已经累得他们耽搁了几天时间。在这关前姐姐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她二人武功,想必他们去去就会回来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竹叶儿和红泠面面相觑,心道:自己若是有这样一个妹妹,不得心疼死自己,天塌下来也要先护她周全,怎会忍心弃于荒野。眼见雨飘知书达礼,气度不凡,也不再责怪她姐姐。道:“雨飘妹妹我们碰不到便罢,碰到了便不能不管。你跟着我们走,我们带你过关。”
雨飘妙目一亮,道:“那我……怕是……怕是会拖累你们,那可怎生是好?小妹可是只学过几日拳脚,武功浅薄得很?”
红泠扑哧一笑,道:“你武功何止浅薄,恐怕一只螳螂你也打不过。”说罢拥着雨飘,来到白筱天身前。
白筱天远远已然看见,见红泠把雨飘带过来。原本还留有一丝犹豫,到底是文闯呢,还是武闯?这下子主意立定——唯有文闯!任他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带着三个女子攀上二十丈的城墙。何况竹叶儿武功较差,看雨飘婷婷袅袅的走路姿势,更是全然不会武功。
欧阳雨飘走至白筱天面前,几年前见过一次,立时婷婷下拜,施了个大礼道:“白伯伯,晚辈欧阳雨飘这厢有礼了,您老身体依旧健朗如昔。”
白筱天轻轻扶起,任是谁见了雨飘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都不会无动于衷。由衷赞道:“好好,柳春和雪寒的优点俱被贤侄女继承了。呵呵,好一个标致的小丫头,你父母近来可好?不再斗气了吧?”
“谢白伯伯挂怀,家父家母俱安好,近年亦非常和睦,未起事端。”
“嗯,好好。”简单寒暄几句,白筱天便带着三女来至城墙下,喊道:“我等欲文闯,请下吊篮。”
不一时,上面吱嘎吱嘎垂下一个吊篮。四人乘上,众士官遥见三个天仙般的美女,还以为七仙女下凡,无不争相观看,口水直流。直至四人走入城楼大厅,仍目不转睛看着三女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歏善此时坐在大厅虎皮椅上下神,心下犹自被付天那一箭神威所撼。思忖,那哪里是人力所能为之?听属下报,有人闯文关,便一挥手叫进来。不一时,陡觉香风扑面,眼前为之一亮,进来三朵花儿似的女人,一朵赛一朵娇艳。颓丧之气立时全无,威武之气随之雄起。大笑道:“哈哈哈,好俊美的三个小娇娘。”
白筱天一抱拳:“将军,请出考题。”
歏善这才打量了眼头戴斗笠的青衣老者。道:“老翁,为何不除下斗笠,这厅内并无日头。”
“这……老朽习惯了,戴斗笠并非为了遮挡骄阳。”
“大胆,将军叫你除下,你除下便是,胆敢违逆大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底下将官骂道。
说着,见白筱天仍然无摘下斗笠之意。一名将官,一个箭步走至近前,一把拽住白筱天斗笠使劲一拽。不想,人和斗笠纹丝没动。此人乃是武将出身,一身蛮力可扳倒公牛,此刻竟拽不下一个斗笠。不禁恼羞成怒,双手抓住斗笠帽檐,使足全身力气,大喝一声:“呔。”不料,斗笠仍然纹丝没动,斗笠老者则稳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那将官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歏善心下大惊:我可是小看天下高手了,不想三天之内,连遇四拨高手。急忙大手一挥:“哎,岂可强人所难,快快住手。”那将官如欲大赦,赶快灰溜溜回到自己位置站好,再不敢吭声。
歏善继续道:“实不相瞒,本来考题有三道,却早被毁坏了一道。如何考你们,本将还得另外考虑。”
红泠大拍马屁道:“敢问大将军,何人如此胆大,竟然毁坏考题?不要脑袋了吗?”
歏善哈哈大笑:“那人非但脑袋好好的,而且,还与本将军还成为了朋友。因为他们对本将有救命之恩,迄今为止文过的也只有他们两个。”
“哦。”红泠心道,会不会便是大师哥,道:“那二人,男的大概三十五六岁,身边还有位身着绿衣的清丽佳人,是也不是。”
歏善奇道:“哦,莫非你们相识。”
红泠一见证实自己猜想,高兴道:“岂只认识,那男的便是我大师兄,这位是我们师父。”
歏善立时站起,抱拳道:“原来是一家人,来人哪,快快上座看茶。”
四人俱喜,心道:这关好过了,谷昭救过他命。在加上得知谷昭消息,岂能不高兴。
四人落座。那歏善道:“赵兄弟已于三日前便进入关内,现在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红泠和师父互视一眼。心知,看来谷昭隐瞒了真实姓名,遂将计就计道:“请大将军出题,好让我们速速过关追寻师兄。”
歏善哈哈大笑:“一家人还考个什么?”但见红泠乖巧,便又道:“你只需喊我声哥哥,便放你等过关如何?”
红泠见此人豪爽幽默,心下也着实喜欢,闻言道:“小女乃一介民女,如何敢高攀大将军。”
歏善道:“我与那赵老弟便是兄弟相称,你是他师妹,理应喊我声哥哥,何来高攀低攀的。”
“那兄长在上,请受小妹一拜。”红泠站起施礼。
歏善大喜,搀扶起红泠。道:“有这样可人儿的妹妹,当哥哥的自然要送礼物。来人哪,将我的宝贝取来。”
不一时,下人呈上一只长鞭。但见此鞭,鞭长近二丈,通体乌黑亮泽,鞭柄呈暗黄色。一只蟒蛇昂首翘尾,缠绕于柄身。蛇眼处镶嵌一颗猫眼大小的黑晶石。整体古朴沧桑,一看便知年代久远。歏善将此鞭交与红泠道:“贤妹,此鞭曾是我太祖皇帝的御用之鞭,名曰‘落日’。鞭身乃上古犀牛皮打造,可承万钧之力,这鞭柄上的黑晶石更是无价之宝,妹妹可要珍惜。”
红泠一直用鞭做武器,本不想随便接受礼物。不想歏善很会送礼,一下子就送到红泠心坎上,扭头看了眼师父,见白筱天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立时接在手里,嘴里有如灌蜜道:“哥哥送小妹这么贵重礼物,小妹真是愧不敢当……”这时,要是有人心存戏弄,红泠立时冲上去咬人的可能都有。
歏善看出红泠欢喜样。笑道:“宝剑赠烈士,你可将你腰间皮鞭扔掉了。”原来,他早就看到红泠裙摆之间的长鞭,知道此女武功在鞭上。
这时,属下一名武将站出来道:“趁着将军高兴,属下亦深谙鞭法,斗胆向姑娘讨教几招,为将军助兴如何?”
红泠看那武将一脸不服气模样,立时应道:“好,就拿你试试此鞭。”
第一章 沧浪吟 卷七 绿野仙踪 3
那武将闻言,怒哼一声,刷地抖出长鞭。众人退至墙边,歏善对那武将道:“纳兰英,你身着重盔如何能使出灵动的鞭法,速速除去盔甲。”
纳兰英回道:“是,末将遵令。”
古时的重盔甲非常笨重,穿时需要有人帮助,脱时仍要人从背后解开。这时过来一个下人,欲帮纳兰英卸甲。红泠离他有二丈,手执落日长鞭。道:“不必了,本姑娘帮你脱。”说罢,一鞭舞来。纳兰英以为红泠趁机偷袭,急忙侧身躲避。但觉头顶一沉,那鞭梢象是长了眼睛,一下卷住头盔盔婴。随即头上一轻,十余斤重的铁头盔便被摘下。众人齐到了声:“好。”
红泠鞭梢一拧,如灵蛇出洞,直奔纳兰英前胸,纳兰英顾不得再脱盔甲,急挥鞭相抗。不料,长鞭刚欲卷出,手腕便一阵钻心疼痛,已多了条血印,长鞭差点出手。急忙仓惶后撤,还是晚了一步,胸前被缠绕了数匝。红泠一用力,纳兰英无法抵抗这股大力,自己如陀螺般被旋起。力尽站定时,但觉身上一轻,身上重甲已然铿然坠地,就只剩下护腿了。红泠才要再次出鞭,纳兰英单膝跪地,拱手道:“姑娘神技,在下佩服,不必再比了。”纳兰英知道要是在比下去,人可就丢大了,索性赶紧认输。
红泠素手一挥,长鞭在空中绕了十几个圈圈,最后圈成一团被红泠一把抓起挂于腰间。随后得意洋洋地扫视众人。歏善鼓掌大笑:“这鞭子在你手里方自不辱没于它。”
白筱天见时间不早,起身告辞。歏善得到属下报告,得知谷昭已然进入迷子林,遂好心给四人派了名向导。五人乘坐吊篮下城,一路向密林深处进发。有向导带路,众人少走了许多弯路。第二日夜,便到达迷子林,向导任务完成,回去复命。四人刚走进迷子林不久,便传来说话声,只见十几个随军参农围坐一圈烤火,那紫衣女正在跟他们谈话。雨飘立时高兴地喊道:“姐姐。”
欧阳雨侬极为吃惊,来回打量白筱天三人,奇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红泠忙道:“我们是文过的。”
“哦。”雨侬又仔细看了看红泠,埋怨灰衣人道:“早知道咱们也文过,害得我崴了脚,还差点摔死。”
雨飘忙跑过去弯下身,扶起雨侬脚道:“姐姐你脚怎么扭了,妹妹帮你按摩下。”
雨侬极为不耐,一拂袖子道:“滚开,你一点力气都没有,按摩有个鸟用?我这脚还不是从内墙上跳落时扭的。哼,谁想到内墙竟然也没有阶梯,要不是我带着油伞,我二人早已摔死了。”
红泠见雨侬对这么关心她的妹妹竟然如此态度,打心眼里反感。冷冷道:“既然你们姐妹团聚了,那我们告辞了。”
雨侬冷冷看了眼,也不说话,眸子里射出两道厉芒,似乎已视他们为敌人。
雨飘跑过来拉着二女手,道:“谢谢两位姐姐,妹妹永记大德。”
二女心里俱对雨飘怜惜不已,这样的妹妹却偏偏有那样的姐姐。既担心、也无奈,只得摇头叹道:“妹妹,若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们,这个七彩狼烟弹你收着,万一受了危险只需一拉,我们便能看到。”
三人不再停留继续向前,那些参农显然已被雨侬收买,帮她寻参。
三人找个地方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开始寻人加寻参之旅。往迷子林深处走去,越走越深。巨树一颗挨着一颗,林荫蔽日,几乎看不到阳光。林子里潮湿阴暗,白筱天常年采参,经验丰富,告诉二女一路多做记号。但凡遇见岔路,一直朝一个方向拐,人参多长于古树下,如此找寻了一日,虽未迷路,却也一无所获。
再说谷昭。由于一时兴奋,带着绿笛儿狂奔,冷静下来时,发现已经迷了路。好在有所准备,谷昭攀上巨树树冠。根据太阳方位,辨别方向。心道:以前师父说过,遇见迷路,只要朝一个方向走,早晚能走出去。下得树冠和绿笛儿一直向西,沿途在一些古木上做了记号。朝西狂奔了两天,不想又看到这些记号。这才真正感到迷子林的可怕。怨不得当地土著都说,“一入迷子林,不死为游民。”
迷子林因为与众山相连,林子里山脉余势不竭,地势起伏不定,古木相连,沟壑纵横,广阔无垠。独特的地理环境,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