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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犇道:“李维如此对他,谷大侠为何还要顾及他的颜面?依我看叫他在数万被困义军兄弟面前伏诛才好。”
楚云傲道:“若是楚某,定会这么做。杀他也不解恨,先叫他身败名裂。”
郁离子道:“这你就不懂了,谷昭和李维乃是多年的结拜兄弟。情同手足,感情非同一般。这个恩怨,只能他自己去解决,旁人是不能插手的。”
武犇道:“可是,李维武功了得,谷大侠残了一条腿,不知能否敌他?”
郁离子道:“你说这个吗还有点道理,谷昭是你师父的小兄弟,到时,师父岂能袖手?谷昭就算不让,师父也会暗中相助。”
再说谷昭这边,经过半月急行军。时间刚好在夜半三更来至三江汇流的合州城外。此刻的钓鱼城外明军只有十万,黄序铭的二十万大军正恭候在城外五十里处的夹子沟。而谷昭大军走水路绕过了伏击圈,轻装来至钓鱼城外。谷昭带领众人弃船登岸,远处亮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借着这点光亮,谷昭登高瞭望。然后,安排歏善带领黑旗射手骑上战马打头阵,搅乱敌营;谷昭带领一万倭寇刀兵紧随其后;马东铭则趁乱带领马家军和图拉蛮军直扑炮营,最后这步才是关键。
安排妥当,觐善在马上一声长笑,道:“谷老弟,叫你看看我黑旗射手的弓箭厉害还是神机营的火枪厉害。”
谷昭一抱拳道:“哥哥小心。”
觐善一带丝缰,马鞭一挥,“众儿郎,给我杀。”
二千骑兵如一团沙尘暴,迅疾刮向明军大营。谷昭和伊藤宁姬带领一万倭兵紧随其后杀去。不久,明军大营传来仓促的号角声,夜袭成功。
魏新太相信黄序铭,万没料到还有义军从背后突然杀来。手下神机营虽然骁勇,无奈俱在睡梦之中,闻得号角。刚从营帐中跑出,迎头便是一阵箭雨。被射在帐后不敢露头,而焐涫衷诼砩狭鞫偶鹎鼓岩悦樽肌2痪茫日淹蛉松钡健;鹌骼谠墩剑嗬肴獠匀徊皇枪日训热说亩允帧E谡蠓较虻弥械幸瓜傻腥艘丫烊胗蹋薹ǹ凇�
马东铭便在此刻带兵杀至,这些炮兵平素只随身携带短刀。被马家射手上来一顿箭雨,守卫就没几个了。图拉蛮人队杀上,炮营官兵立时四散溃逃。尽管谷昭军尽站主动优势,但毕竟明军数倍于谷昭军,而且神机营士兵训练有素。不多时便稳住阵脚,开始展开反攻。
这些响动全没逃过武犇的耳目,武犇立即召集众将,没有惊动李维,下令打开城门杀出重围。武犇早和王祖用暗中说好。而武犇虽是义军中的二把手,但在义军中却是资格最老,众将无不听其号令。
十二万大军应声而动,如潮水般涌出。
这下子,魏新军终于吃不住劲。刚稳住的阵脚,瞬间便被击溃。王祖用的西军战力惊人,带头冲杀,义军被困这么久,心里也都早想杀人发泄。魏新一看不妙,三十六计,溜之大吉。率领残部向夹子沟黄序铭方向溃逃。这场厮杀,也因此变成追杀。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七 英雄泪
武犇与谷昭部胜利会师。谷昭成竹在胸,下令停止追赶。马上收拾魏新留下的二千多门佛朗机炮,炮口调转。同时,命令马东铭,张平海带领三万士卒乘船而下,回到夹子沟东。一旦黄序铭率军撤退回攻,便弃船登陆从后掩杀。
马东铭得令去了,武犇大赞妙计。不到两个时辰,探子来报:魏新果然汇合黄序铭部率大军杀回。
武犇下令:弓上弦,刀出鞘,弹上膛,蓄势待发。
黄序铭得知魏新被内外夹攻,方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怒之下斩了李力。怕九千岁怪罪,趁义军未稳,急忙率军杀回。不过他万没料到魏新竟留给义军二千多门火炮,两军相距五里之遥,黄序铭迎头便遭到一阵炮击。那时的红夷大炮,居高临下射程可在十里左右,威力十分惊人,好在这种大炮为数不多。
黄序铭作为进攻方,面对炮火无可避免,只能下令强冲。到达合州外城,黄序铭登高一望,但见义军队列齐齐整整,旌旗遍布,早已严阵以待,但总人数明显少于己军。心想:搞那么多旗能唬的了谁,两个打一个,稳赢!遂下令:全军冲击,一鼓歼灭贼军。合州城外顿时杀声震天,二十多万大军铺天盖地涌向义军。武犇见敌军已然进入佛朗机火炮阵射程。手中令旗一挥,义军阵营旌旗一落露出二千多门小型佛朗机炮。
战场上冲天的喊杀声顿时被猛烈的火炮嘶吼所淹没。二千门火炮每次烟雾吞吐间,便带走数以千计的生命。强大的火炮阵营顿时令黄序铭叫苦不迭,魏新脸色蜡黄,这本是用来对付义军的利器,眼下却倒头来成了明军的克星。
黄序铭无奈之下,勒令骑兵集中冲击火炮阵。明军大营骑兵基本势力完整,共有二万多骑兵。骑兵们得令挟风裹尘急速冲向炮阵。离炮阵尚有几百米,便遇到歏善带领的二千焐涫郑置锹砩弦贫浼扌榉ⅲ纬梢坏篮谏男缙琳稀R徊糠制锉貌蝗菀壮宓脚谡笄埃谡笄奥砩狭谐鐾蛴喑っ郑锸址追淄庇诼硐隆�
短短半个时辰,明军死伤惨重。魏新劝道:“黄兄,贼军火炮太猛,我看咱们还是先暂避一时。待魏某回京请回几千门佛朗机时,再与贼军一战。”
黄序铭气道:“有多少火炮也不够你送的。”
魏新老脸立时挂不住了,仗着自己地位特殊,不满道:“黄兄此话何意?若不是你撤军去搞什么伏击,魏某焉有此败?”
黄序铭一时失控说了气话,他哪敢得罪九千岁的红人,闻言急忙转移话题道:“黄某心急了,要怪只能怪李维那厮,若不是他给咱们假消息,咱们怎能落败?魏老弟回去面见九千岁时该知怎么说话吧?”
魏新道:“那是,今日之败,全是那李维那厮反水,九千岁和厂公大人皆中了他的计谋。”
他二人只知李维亲信李力通告假消息,却不知这些人都中了谷昭的计谋,而计谋的始作俑者乃是海外异士陈衷纪。
二人密谋将责任全部推掉,商量已毕。黄序铭毕竟老道,下令停止进攻,前队稳住阵脚,后队变前队向夹子沟方向撤退。谷昭、武犇等人一瞧,这是要逃跑。遂令弓箭营掩护炮营向前推进。这两千门小型佛朗机,炮身长二尺,重只有一百五十斤,架在一辆小铁车上,两个士兵便可轻松拉动。黄序铭见义军阵营移动,知道义军开始进攻,急令前队做好防御。不料,炮营移至射程便又停下。一通轰鸣响过,黄序铭身旁飞来一颗流弹,激的尘土四溅。吓的他急忙向后方撤去,主帅一走,前军阵营在炮火下更是无心抵抗,不由一阵溃乱。武犇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全军进攻。”
十万义军潮水般涌来,歏善的焐涫秩砸宦淼毕取;菩蛎看蟛糠忠捕际嵌寮丝陶蠼糯舐遥追紫蚣凶庸捣较蚶Hァ;菩蛎睦镏话屯峡焯又良凶庸担眉凶庸档牡匦紊币寰龃胧植患啊2欢嗑眉凶庸翟谕菩蛎愿雷笥遥偎俾穹诩凶庸盗讲啵寰分梁美锤鐾蝗环椿鳌2幌耄懊凰低辏凶庸捣较蛞簧谙欤缬晗隆I诒幢ǎ熬庥龇鳌;菩蛎缶甘蛉寺肀患性谝寰屑洌凶庸的谝黄炻摇6錉募骶蛔瑁泵νV棺坊鳎谡蠖略诘奔洹�
老道如黄序铭这回也已六神无主了。四周乱作一团,士兵争相奔逃,军令根本无法发出。义军这一场憋足了气的厮杀足足进行到第二日凌晨,待佛朗机炮管烧得变了形,弓箭手的箭囊再也找不到一支箭时,明军除了有十万人投降外,被杀者近二十万。而义军方面亦只剩下十万余人,义军西进至此付出了十二万条生命的代价。
战后,谷昭将大权交给武犇。武犇忙着处理清理战场,掩埋死者。被俘明军有五万归降,另外五万全部放回家乡。十五万义军仍屯在合州,修整城池。此一战震惊华夏,明廷元气大伤,想要再战恐怕得过几个月再说,趁这个机会义军抓紧修整。
计谋成功,谷昭没必要再易容,除去伪装回复本来面貌。谷昭帮着武犇忙活一会儿,便拎了两坛酒,独自前往钓鱼城。红泠、楚云傲等人要跟去,被谷昭喝止。
红泠见师兄态度决绝,不敢违拗,急忙知会郁离子。毕竟郁离子年纪大,谷昭对其极为尊重,不好说什么。俩人并肩而行,心情俱极为沉重,一路无话,不多时来至钓鱼城二道口。谷昭还是不希望郁离子掺合进来,回首道:“郁离子老哥,这是兄弟的私事,哥哥请回。”
郁离子骂道:“你这个呆球,现今你腿这样如何能跟那厮较量?哥哥怎能放心你独自前去。”
谷昭一脸落寞对郁离子道:“老哥哥,我以为你能理解兄弟……”
郁离子闻言只得止步,道:“好吧,哥哥就在此等你回来。你要是不回来,哥哥在这等你一辈子。”
谷昭点点头继续向山顶走去。
到了山顶,地势变得平坦。钓鱼山不高,山顶有个方圆十丈左右的平台,平台下是奔腾千年不息的嘉陵江,传说曾有巨人在此垂钓,钓鱼台因而得名。谷昭头一次来到大名鼎鼎的钓鱼台,此际,秋高气爽,居高临下,袍袖迎风猎猎。被这秋风一吹,谷昭连日疲劳顿感减轻许多。谷昭转首走向平台正中的一个四角亭,厅内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李维独坐其中一个石凳之上。这一个多月以来,李维几乎日日坐在上面,抱着酒坛以图一醉。然而,酒喝得越多,心中反倒越乱。于是,就不停地喝,直喝到什么事都不知道。有时他就想,若是不再醒来该多好?然而,每当凉爽的秋风将他唤醒的时候,惆怅便又塞满心头。
独独今天,李维醒来之时,属下来报说是谷昭复生,义军大捷。李维暗叹了口气,既有种轻松,又有些感伤。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喝酒,他知道事情总该做个了断。
谷昭将酒坛放在石桌上,缓缓坐下。李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打开泥封喝了一大口。谷昭来之前还满肚子话,此刻却一句也不想说,静静地看着李维。
李维一口气喝下半坛,突道:“想不到城内还有酒,我还以为全被我喝光了呢?”
谷昭道:“抽刀断水谁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李维道:“世人便是这样,明知越喝越愁,却总是死心眼去寻一醉。岂不知酒醒后,愁更甚。”
谷昭提起酒坛大喝一口,蹙眉不语。
李维问:“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在了吧?”
谷昭点了下头,又喝一口,道:“我将他葬了。”
李维其实一听说那老道是武犇的师父时,便已然猜到师父难以幸免。听谷昭这么一说,强压心头悲痛,提起酒坛大喝一口道:“谢了。”
谷昭道:“是我动的手。”
李维苍凉一笑道:“人都死了,谁动的手又有什么关系?”旋即又道:“我……本以为可以救他一命……”
谷昭啪的一掌击碎石桌一角,喝道:“为了一个人,你就可以牺牲十几万条人命?你对得起张家四兄弟,你对得起花青瑛?对得起颜大当家的?你对得起天下人对你的殷殷希望吗?”
李维嘴角一抽搐,谷昭每说一句,便如被钢鞭抽中,提酒坛的手颤抖不止。好不容易凑至嘴边咕嘟咕嘟连喝几大口,站起身来至钓鱼台边沿,望着滚滚东去的嘉陵江。李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倘若兄弟我是个不孝之人,老谷你恐怕也不屑与我为友吧?——什么都不必说了,你的信玄刀在梁上。”
谷昭一抬头,久违的信玄正悬在亭梁上。谷昭跃起一把摘下,信玄出鞘,老朋友绽放着绚丽的蓝芒,在秋阳下又多了道金紫的色泽。谷昭自内心发出一声感叹:只有这个老朋友永恒不变。
李维回身从腰下拔出一柄长剑,将酒坛扔给谷昭道:“老谷,我若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谷昭喝下一大口,将酒坛放下。点头道:“我一定做到,若我输了,你也要为我做件事。”
李维爽朗一笑,道:“你能有什么事,定是要我保证小铃铛的安全。”
谷昭哈哈一笑,二人如同回忆起当年初识斗剑时的情景。谷昭道:“知我者……”李维接道:“我李维也。”说罢,李维面色一凝,提剑之手回旋。带起一圈剑气,划出八道光华,旋转劈向谷昭。正是李维的成名绝技剑“旋七斩”。谷昭不敢怠慢,信玄呛然出鞘,一式“沧海潮生”逆转飒飒秋风,袭向李维。李维对此招也不陌生,二人常常切磋剑法,有时还使用对方绝技互拼。所以二人一交上手,如同自己打自己,斗了四百余招未分胜负。渐渐地二人都用上了全力,又斗了几百招,谷昭渐处下风。一来是杀伐了一天一夜,疲劳得很。二来,热毒导致右腿不灵便,还要分一部分内力压制热毒。时间一长,内力损耗过剧,无法压制腿内的热毒,热毒反噬谷昭只觉整条右腿都快僵硬。
李维亦感奇怪,自己并未伤到谷昭,但谷昭豆大汗珠子流了满额,面色竟似极其痛苦。眼见谷昭行动滞缓,拼力舞起一道霸烈无比的剑气旋,劈向谷昭。谷昭行动受阻,稍一耽搁,右腿闪得慢便被剑气撕开一道尺长的伤口,好在入肉不深。(奇*书*网^。^整*理*提*供)但裤筒破裂,乌黑的血水从翻开的皮肉处流淌下来。毒血一去,滞涩的右腿又有了些感觉。谷昭哈哈一乐道:“你这一剑倒是帮了我。”
李维望着谷昭乌黑的右腿,脸色愈发难看。冷冷地道:“你的腿……难道你的毒……并未解开……”旋即想起那夜在济南府东城外,二恶所说的话——此毒无解。李维心里不由针扎一般,道:“是我李维欠你的。”
谷昭道:“没有人欠我,若说欠,你欠张家四兄弟的。”
李维突地狂笑一声,“好说,好说,老谷就让兄弟送你归西吧,这样你就不用再受这热毒的折磨了。”说罢,凝聚全身之力,奋起一剑,劈向谷昭。谷昭来不及躲闪,只能回剑防御,二剑一交。谷昭内力耗损过剧,跌出丈外,一时爬不起来。信玄宝刀也掉落一旁,李维走过去捡起信玄宝刀。这时,郁离子武犇红泠楚云傲等人早在不远处的石阶下窥视,红泠见状就要跳出,郁离子用力按住,悄声道:“丫头,相信老哥哥,这是男人之间也是兄弟之间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若这时过去,你大师兄不会原谅你的。”
红泠才不管这一套,非要过去,郁离子只好制住她穴道,四人静静观望,心都提到嗓子眼。
谷昭挣扎着翻身靠在亭柱,浑身如同散架,无力再战。此刻内力已无法压制热毒,下半身麻痹不堪,谷昭忍痛道:“刺猬……让……我……解脱吧。”
李维朝谷昭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欠你的,定要还给你。”说罢,刀身一转,右腿齐根落地。
石阶下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好个李维用长剑拄地,任鲜血长流。道:“老谷,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只适合做个捕头,不能成为统帅。——答应我,看看信王是否值得重托。”说罢,回头对藏身石阶下的众人笑道:“武犇,李某欠义军十几万条人命,若是一死岂不太便宜了我?”说罢,信玄一转,剑旋飞舞,瞬间编织成一道千百道蓝霞组成的剑网。只不过,剑网不是罩向别人而是李维自己,每一下,便从李维身上割下一块血肉。随着最后一道蓝光没入李维体内,李维瞳仁渐渐变得暗淡,七窍缓缓流出鲜血,整个人寂然不动。
谷昭靠在亭柱,默然望着万里无云的碧空,眼眶内充盈着泪水。良久,谷昭内力重新蓄起,将热毒压制,慢慢爬起走到石阶前。郁离子等人全被李维震慑,红泠早哭得花枝乱颤,谷昭仿佛瞬间苍老十年,疲惫地道:“你们先回去,让我在这陪我兄弟待会儿。”
郁离子急忙点头,拉着红泠等人下山。红泠可怜兮兮地看着谷昭道:“师兄,你不要太难过。”
谷昭点点头,望着众人远去。
谷昭走至李维身前,将李维身上掉落的肉块逐一拾起。然后,抱着他尸身来至江边,用信玄刀挖了个坑安葬了李维。劈出一块条石正要写上李维之墓时,谷昭犹豫半晌,最后颓然放弃。拎起酒坛狂喝一气,这个钢铁般的汉子,在饱受热毒煎熬时,在无数次涉险九死一生时也没留下过一滴眼泪,此刻,却已然泪流满面。
谷昭面对滚滚嘉陵江,将酒泼洒于地,叩首九下,哭道:“张家四兄弟莫怪,谷昭代兄弟给你们赔罪了。”
又泼酒于地,跪地九叩首,哭道:“花青瑛兄弟莫怪,谷昭代兄弟给你赔罪了。”
然后又连磕数百个头,边叩边哭道:“十万义军将士莫怪,谷昭定替兄弟赎罪,诛魏阉,还天下太平,不诛魏阉此生誓不为人。”直磕到额头见血方休。
最后,将条石上刻上李维的名字,埋入墓中,道:“刺猬,不是兄弟不肯给你立碑,等我代你铲除魏阉,赎了罪,定来将你迁葬家乡。”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八 一意孤行1
谷昭哭祭一夜,第二日,武犇前来劝他以大事为重,谷昭遂跟武犇回至大营。义军大帐内,众将环伺。武犇力推谷昭代替李维的位置。众将对李维失踪一事都莫名其妙,武犇揣摩谷昭心意,为保全李维名节对众人道:“李维将军战死,已于昨夜被妥善安葬。武某推举谷大侠为我义军首领,大家可有异议?”
谷昭坚辞不受,道:“谷某乃一介武夫,从未领兵打仗,如何能掌控三军?万一义军受我一人之累,岂不是谷某的罪过。”
张平海道:“我等性命皆是谷大侠所救,义军便等于重生一般,我等无不唯谷大侠马首是瞻。”
余新等义军将领纷纷附和。都知道是谷昭率援军相救,要不然这些人早已死了。西军都想拥王祖用为首领,无奈义军人多拗不过大家伙的意思。
武犇道:“谷大侠莫再推辞,谷大侠高风亮节天下无人不知。唯有你当首领,义军才能心服。”武犇说这话,是暗示王祖用等人。
王祖用闻言自然领会,他也是豪爽之人,当即表示支持谷昭。
谷昭见众人颇有诚意,不再推让,座上统领之位。
谷昭当上义军统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了魏新和黄序铭,为死难的义军将士报了仇。然后封武犇和王祖用为副统领。余新、张平海、邵德、刘长今、王安、许坚、严崇明(后面这二人乃是王祖用西军干将)为七游击。其他人等分封都司、守备不等。
接下来清理战场,收编降俘,整顿军纪,巩固城池,囤积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