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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老人是脑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昏迷,不过抢救及时问题不是很大,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啊——
“老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会不会有后遗症?”容乘韵问大夫。
“晚上九点左右就能醒过来了。因为送来得比较及时,如果今后比较注重恢复锻炼,在自理生活上应该不成问题。”大夫说完又被护士拉走去做另一个手术了。
“这种病症在老人中比较常见,不用太担心,等老人醒后,多注意休息锻炼,一般都会恢复得很好的。”郑主任说。
“谢谢了,让您多费心了。”容乘韵仍不失礼貌。
“怎么样,如果不嫌弃到我办公室坐一下,院长在开会,他也想见见您呢。”郑主任说。
容乘韵看了看我,“今天比较急促,等改天您和院长都有空的时候再拜访感谢吧。”
“好。老人一会儿就会被转进特护病房,有最好的护士和大夫护理,你们放心就好了。”
郑主任一走,我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软得走不动路了,一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惠秀,你没事吧?”容乘韵急忙蹲下来,看我的脸。
我摇摇头。
“你不是听大夫说了吗?奶奶没事。一会儿进了病房我们就可以进去看她了,放心吧。”他伸出手,将我散乱的头发掖到耳根后。他的手指轻轻地触过我脸上的皮肤,暖暖的,软软的。我心一动,抱住他大哭起来。
我真不知道,刚才如果容乘韵不在场我该怎么办,奶奶能不能还平安?
想着,我哭得就更委屈了。
“没事的,放心吧,我会在你身边的。”容乘韵轻轻说。
医院的玻璃窗外,雨还在下,那些树和花草都被雨清洗过,在薄薄的雨雾中张展枝叶和笑脸,生机一片。
我感觉到了温暖。
“你们去学习,不用管我,我没事了。”奶奶醒过来后,就把我跟容乘韵赶出病房,坚持要我们回家学习、练琴。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我可不要再看到哭鼻子的乖孙女。”奶奶说完我,又对容乘韵说。“奶奶出院的时候,希望听到你更完美的演奏。所以,你要抓紧时间练琴,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奶奶。”我为难地看了看容乘韵。
“不用你们在,我又不会闷,这里有电视,我可以想一些事情的。听话,快走吧。”
奶奶其实很执拗的,她下了决定的事,谁也更改不了。所以,我跟容乘韵只好出来。
“饿不饿?”容乘韵问我。
我摇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我们先回家吧。”容乘韵也不多说什么,手一直握着我的手。
雨后的夏夜,依然清凉,但容乘韵在我身边,他的大手很温暖,像有团火,紧紧包裹着我的心,让我不再孤独,不再凄凉,不再害怕。
“你休息会儿,一会儿就好。”一回到家,容乘韵就把我扶到床上,让我躺下休息。
“谢谢你容乘韵,今天多谢你了。”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好吗?”
哦?不跟他说谢谢?那我更不知该怎么感谢他了。我出神地看着他,良久,不发一言。
他笑笑,伏下身来,轻轻地,将唇印在我的额上。
啊——我的脸上有万种惊讶,可是,我身心疲惫到无法反抗,任由着他亲吻我的前额。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说,眼神坚定,里面闪着我看不懂的温暖,然后他将灯的亮度调暗,带上门出去。
真的会这样吗,他会这样一直照顾我,不让我受到伤害?我在心里问自己。然后,又跳出另一个声音把我的想法否定了。不会的,他还有柳雪娆在身边,而且,我身边有尚洛尘,上帝早就把路指给我了,那就是我选择的尚洛尘,我要坚持走下去,必须走下去……
可是……为什么我感到自己的心阵阵揪痛,痛得我几乎窒息。然后,泪就流了出来,肆意地,无以遏止的,直到湿了枕巾,直到我在深深地伤痛中迷糊着睡去。
我梦到了奶奶,奶奶拉着我的手,带我向教堂里面走去,那位蒙面的占卜师就在里面,我依然记得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睿智,能够看透世间万物般。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微笑,清澈的,淡然的。好奇怪,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呢?
奶奶依然拉着我的手,走向占卜师。占卜师的手里有一张牌,轻轻翻转。我从占卜师手中接过牌,依然是那张我见过的大阿尔克那力量牌。我抬起头,看着占卜师,他笑笑,指指牌指指天,又摇摇头。
他在说什么?我告诉他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不说话,还是笑笑,指指牌指指天,再摇摇头。
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不明白占卜师的意思。我求助地看看奶奶,希望奶奶能够帮我。可奶奶只是微笑着,不说也不动。“奶奶,他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拽着奶奶的胳膊问。可一回头,占卜师竟不见了。“出来啊,出来啊,你不要躲开,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呢……”
“惠秀,惠秀?”迷迷糊糊有个声音再呼唤。
是占卜师吗?我心里一阵欢喜,睁大眼睛寻找。却发现灯光昏暗,一张干净好看的脸在我面前,“容乘韵?”
“你总算醒了,刚才是不是做梦了?看你一直在喊。”他的声音很温柔。
“哦。”我坐起来。“你一直都在?”
天,如果他一直都在,那不是看到我睡觉的样子了?奶奶说我睡觉的时候很丑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有。刚进来,准备叫你起来吃点东西。”他笑笑。
“吃东西?”
“唔。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做了点东西,吃起来会舒服些。”他拍拍我的头,自然地,又亲昵得好像我们早就很亲近了,“下床吧,要不我就端过来?”
“哦,不用,我下去吃。”心乱乱的,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都是你做的?”我站在厨房几乎傻了眼。
桌上有两菜一汤,还有我爱吃的鸡蛋饼。
“是的。怎么样,不想尝尝吗?”他说着,把椅子拉开,让我坐下。
迫不及待送一口鸡蛋饼在嘴里。我惊呆了,看看容乘韵,又看看桌上其他的东西,拿起筷子和勺子挨着送进嘴里。
“好吃吗?”容乘韵在我对面坐下,笑着问。
“好吃。”我终于喘过气来,“你居然会做饭?”真是不可思议呀,大名鼎鼎的容乘韵可是明星级人物,居然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妈妈总是很忙,没人陪我,有一次,实在太无聊了,就跑到厨房跟保姆学做饭,后来,慢慢地自己就练出来了,甚至比保姆做的还要好。”他说,“不过,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处。”
“哦?”我看看他,也笑了。“真的非常好吃,鸡蛋饼比奶奶做的还好吃呢。”
“嘘——”他用手挡住嘴,示意我不要大声。“这话千万不要被奶奶听到了,否则奶奶会伤心的。”
哈哈,容乘韵这样子真是可爱。
我也笑了,“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手艺我就压迫你天天做饭了,真是可惜这双手天天在冰凉的琴键上跳来弹去的。”
“什么?”容乘韵没听懂我的意思。
啊?!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说,弹钢琴也很好,但是,应该充分发挥你的能力呀,应该每天都做饭才对。”
他嘴角挑了挑,“我不会轻易给人做饭的。”
“那你有没有给你的柳雪娆妹妹做过饭哪?”这句话一问出口,我就愣住了。该死,宿惠秀,你怎么能问这个问题呢,这可是敏感话题,就像全世界都很敏感的核武器一样。
我看着容乘韵,他有一刻有些沉默,但还是开了口:“有过。”
我不再说话,使劲儿往最里送着饭和菜,却吃不出任何味道了。
“其实……”容乘韵夹着菜的筷子悬在空中,“我跟雪娆是哥哥跟妹妹,没有其他的。”
什么?他跟柳雪娆什么也没有,是兄妹?怎么可能?!一个姓柳一个姓容,怎么可能是兄妹!难道是表兄妹?不对,看柳雪娆的样子,分明就是容乘韵的女朋友的姿态,怎么可能是兄妹呢?!
“她的舞蹈老师,跟我妈妈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到华梵市后,她的舞蹈老师让她多照顾我。”容乘韵像个老实的孩子,在跟老师坦白他的所有事情。那样子,好玩极了。
“唔。”我轻轻回答,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所以,请你不要误会。”他说。
啊?让我不要误会?为什么要跟我说?误会不误会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定定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惠秀?你在听吗?”他看看我,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在听,在听。”我回过神来,“吃饭吧,真好吃。”我说着,又赶忙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
“惠秀……”
啊?!
容乘韵竟抓住了我的手。
他看着我,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哦,没什么,你喝点汤吧。”他说着,松开抓住我的手,拿起勺子盛了一小碗汤放在我面前。他的脸很红,也很难为情的样子。
“哦。”我接过汤,尝了一口,“很好喝,谢谢。”
“吃完饭我去练琴,你学习吧。”
“哦。”
于是,两个人对坐,再无言,只是不停地往嘴里塞饭,然后吃完,赶紧逃离这尴尬境地。
第九章请分清你的心
“起床啦!”门响得咚咚的,吵得我再也睡不着。
“还没睡醒啊!”我叫着,极其缓慢地坐起来,忽然想起声音不对劲儿,不是奶奶的声音!奶奶还在医院呢!是容乘韵!
该死!
昨天晚上我学习的时候,忽然记起没听到钢琴声,到钢琴室一看,容乘韵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唉,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勉强拖到床上去的。他很高,看着挺瘦的,但是非常重,几乎把娇小的我压趴下。不过,他睡得真够死的,把他卖了也肯定不知道,我那么折腾,他竟一直酣睡。
“要迟到啦。”容乘韵又喊。
“知道了!”我回答着,一看表,天,才七点!
我平常早上都是七点半起床的,学校八点半上课,这么早起来,真是浪费时间,怪不得我觉得还没睡够呢……想着,整个人已经顺势向床上躺下去了。
“宿惠秀!”
容乘韵肯定有暴力倾向。在卧室的门被踢开的瞬间,我这么想。
“起床啦。”他叫。
“真该死,你昨天睡那么早,我学到很晚的,而且,我平常都是七点半才起床的,这么早起来,上着课的时候肯定会打瞌睡的。”我把自己缩在床上,闭着眼说。
“要去医院看下奶奶的。”
“哦。对。”我一下撩开盖在身上的毛毯,坐起来,却见容乘韵一怔。我一低头,啊!自己还穿着小睡裙呢!
“出去出去。”我急忙拿毛毯把自己裹起来,把容乘韵打发出去。太丢人了,居然当着容乘韵的面做了这样的事
“你快一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容乘韵在带上门的时候冲我说。
什么?!我急忙换了衣服跳下床,到厨房一看,果然,营养丰富的热牛奶和嫩黄嫩黄的双面煎蛋。
“快洗漱,吃完饭就出发。”容乘韵说着,已经坐到桌前了。
“你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难道他不知道他坐在那儿会让我有心理压力吗?这样,我就会很着急的。
“不给你施加点压力还不知你会慢慢腾腾到什么时候呢。”他得意地笑笑。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恶的家伙!我飞快地冲进洗手间,洗漱完梳完头发坐到餐桌前,却见容乘韵还没吃。
“这不会是你十八年来速度最快的一个早晨吧?”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这个坏家伙怎么每次都能戳中我的要害?!
“看看你起床的懒样子就知道了。”他笑笑,开始吃饭。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昨天晚上可是我把你扶到床上去的,要不然,今天早上你的脖子肯定会扭断的。而且,如果被同学知道你容乘韵居然在我家过夜,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不是把我的名誉都给毁了吗?!
“快吃吧,别在心里盘算了,知道你的数学很好。”他说。
容乘韵真的是好奇怪啊,跟以前那个冷漠无常的家伙一点儿也不像。
“惠秀。”我跟容乘韵看完奶奶,赶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尚洛尘。
清晨的阳光从轻雾中露出脸来,洒在大地万物上,远远的,尚洛尘站在阳光底下,有一种清雅的感觉,就像是昨夜刚刚被雨露滋润过的树或是花一样,完全清新地呈现在我面前。
“尚洛尘?”我看看容乘韵,快步向他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在等你。”他说着,看看容乘韵,好看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昨天没睡好吗?”我问。
“唔。”他看看我身后的容乘韵,支吾着。
“容乘韵,你先走吧,我自己去教室就行了,谢谢你了。”我扭过头对容乘韵说。
“好。”容乘韵从尚洛尘的身边走过去,面孔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冰冷。
“你昨天怎么样,没事吧?”容乘韵一走,尚洛尘拉我到角落边。
“我当然没事!是奶奶不太好。”我说。
“奶奶怎么了?”
“昨天回去,奶奶晕倒在钢琴边了,幸亏容乘韵帮我把奶奶送到了医院,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呢,你奶奶好点没有?”
“唔,大夫说没事了。”
“那就好。”
“那我们走吧。”说着,我就要往教室走。
尚洛尘却一把拉住我,“惠秀?”
“还有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问题,我……”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站住,看着他,“尚洛尘,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容乘韵?”他终于把话说出来。
我怔在那里,盯着他。他看上去很悲痛,脸色很憔悴,难道一夜没睡?我的心很愧疚,缓缓低下了头。
“惠秀,告诉我真话,好不好?”他说,近乎乞求的声音。
我这样每天跟容乘韵在一起,肯定会让尚洛尘很难过,可是,我却无视了他的感受和难过,不断地伤到他,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你能忘掉他吗?或是,不再跟他在一起,可不可以?”他晃了晃我的胳膊,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我该怎么说呢?我喜欢容乘韵的照顾和体贴,甚至也喜欢他的冷漠和孤傲,只是,我答应了做尚洛尘的女朋友,我就不应该背叛……
“别再跟他走那么近,好吗?”
“尚洛尘,没有的,他只是去我家练琴……”我想分辩,我想让他安静下来,不要对容乘韵有成见,更不要对过去我曾经对他表白过耿耿于怀,可是,我发现语言是这样软弱无力,根本无法说出什么东西。
“惠秀,或许,是你还没分清,请你想清楚自己的心,再回答我,好吗?”
那双眼睛是那么真挚,那么热烈,其中,又隐着那么深的伤痕,让我心痛。
“对不起。”我轻轻说。
“我不会怪你,只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心。”他转身向体育场走去。今天,是他这个学期最后一天集训。
我在原地看着他走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我慢慢蹲下身,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臂弯里。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心在疼,阵阵地,被两只手撕拉一般。
“惠秀,你……”
“亦柔?你怎么在这里?”我缓缓抬起头。
“我路过,怕打扰你们,所以……”她伏下身,拉起我,“你没事吧?”
“你都听到了?”我起来。
亦柔低下头,“其实,你真的应该想一想,这样,对谁都是伤。”
我怔怔看着亦柔,忽然觉得好陌生。她的眼睛里,闪着丝丝忧伤与怜惜,我所未见过的。
于是日子开始变得沉郁,于是笑容像飞走的鸟儿,从我脸上消失了。我跟尚洛尘碰到如同陌路人,不说话,低头擦肩走过。容乘韵照样来家里练琴,照样在奶奶出院前睡在我家的钢琴室,照样每天早上和晚上给我准备好热饭,照样跟我去看奶奶,快乐得让奶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是,只是我的心真的糊涂了,我是不是真的该跟尚洛尘在一起呢?那么容乘韵在我心中的位置呢?那些往事开始浮上心头,一幕幕,如电影闪过。我捕捉不到我要的痕迹,也捕捉不到我要的答案。
在我忧心忡忡的时候,期末考试已经来到了。因为有了期中考试失败的教训,这次考试前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没有能全心投入到复习中,但平时上课与学习很注重知识点的掌握和积累,所以,没有影响到发挥,各科全部考完走出学校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灵魂又回归了我的躯体,终于活过来了。
“惠秀。”尚洛尘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靠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棵大树下,傻傻地,听着知了唱歌,看着树下斑驳的阳光的影子。
“尚洛尘。”我看着他,忽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么多天来,除却在奶奶病床前的勉强的笑,这是最真心的,“你考得怎么样?”
“呃,还可以。”他回答,有些不自在,“你呢?”
“应该没问题的。”我说。
“你看上去很疲倦。”他的脚不停地动来动去,“那天早上……我那么跟你说话,很不礼貌,对不起……”
尚洛尘真的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我看着他,回想着那些他对我的关怀、鼓励、温柔和体贴,那些斑驳的阳光的影子落在他的脸上,轻轻晃动,让我有些恍惚。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低下头,使劲眨着眼睛,抑制着不让泪落下。
“其实……”
“其实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不应该为了成全自己去让别人痛苦……”我苦笑。
“不是,惠秀,我真的只是希望你能快乐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对容乘韵……”
我抬眼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我慢慢躲开他的眼睛。“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我们一样是好朋友,对不对?”尚洛尘说,“无论你有什么事,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
我笑了,“谢谢你。”
“我送你回家吧。”他也笑笑。
“哦?”我倒有些意外。惊讶地看着他。
“上一次下雨,没送成你,补上一次。”他说着,拉起我的手。
“哈哈。”我开心地大笑起来。在一转头之际,猛然看到了容乘韵,他,正跟柳雪娆肩并肩从音乐教学区向校门口走过来,心底一股隐隐的疼痛便开始蔓延。
下午,容乘韵照样到家里来练琴,还给我带了好吃的,满脸的幸福和开心。
“容乘韵,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情吗?”我疑惑地问他。心里当然知道一定是他跟柳雪娆在一起才这么开心的。
“当然是有好事啦。”他回答,喜滋滋的。
“什么好事?”我试探着问。
“不能告诉你!起码现在不能告诉你!”他回答得很干脆。
“啪!”我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可恶,跟柳雪娆在一起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