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云中歌三部全-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歌拿起披风,低着头说:“这件披风不一样,是……是陵哥哥亲手绘制的花样。”
  她眼中隐有泪光,霍光释然,一面陪着她出门,一面叮嘱:“你如今已经嫁人,我看孟珏对你很好,他也的确是个人物。去世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你的一生还很长,不能日日如此。你现在这个样子,地下的人也不能心安,把旧人放在心底深处珍藏,好好珍惜眼前的新人,才是既不辜负旧人,也不辜负新人,更不辜负自己。”
  云歌神情恍惚,容颜憔悴,对他的话似听非听,霍光只能无奈地摇头。
  在马车上候着的于安看到她的样子,再听到霍光的话,心内触动,对霍光谢道:“多谢霍大人的金玉良言,其实这也是奴才一直想说的话。”
  云歌对霍光强笑了笑:“叔叔,我回去了,你多保重身体。”
  霍光客气地对于安吩咐:“你照顾好她。”
  于安应了声“是”,驾着马车离开霍府。
  云歌回到竹轩后,却站在门口发呆,迟迟没有进屋。
  于安劝道:“在霍府折腾了半天,命丫头准备热水洗漱吧!”
  云歌突然扭身向外跑去,于安追上去:“小姐,你要做什么?”
  “我去找孟珏。”
  于安以为她心思回转,喜得连连说:“好!好!好!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云歌气喘吁吁地推开孟珏的房门,孟珏抬眸的一刹那,有难以置信的惊喜。
  “孟珏,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我想跟你学医术。”
  虽不是自己期盼的话语,可至少意味着云歌愿意和他正常地交往了,不会再对他不理不睬。他微笑着说:“你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不过不用拜什么师,若非要拜师,那你就拜我义父为师,义父如果在世,也肯定不会拒绝你,我就算代师传艺。”
  云歌感激地说:“多谢你!我们现在就拜师,明天我就来学,好不好?”
  孟珏岂会说不好?命三月设好香案,没有牌位,他就拿一幅白帛,龙飞凤舞地写了“孟西漠”三个字,挂在墙上。
  云歌面朝“孟西漠”三字跪下,恭敬地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一面磕头,一面在心里默念:师父,我虽然没见过你,但知道你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拜师的动机不纯,你也许会不开心,但弟子一定会尽心学习,将来也用医术去救人。弟子愚笨,肯定赶不上师父的医术,但一定不会做有辱师门的事情。
  磕完头后,云歌又将“孟西漠”的名字在心中默诵了一遍。从此后,除了父母、兄长,她还有个师父了。
  孟珏看她磕完头后,一直盯着义父的名字发呆,笑着提醒:“该给义父敬茶了。”
  云歌接过他递来的茶,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将茶水斟在地上。敬完茶后,依礼她已经可以起来,她却又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
  孟珏一面收香案,一面说道:“这回,我们可真成师兄妹了。”
  云歌想想,也觉得缘分真是太奇怪的一件事情。她第一次看到金银花琴时,还想过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雕出这哀伤喜悦并存的花,不想后来竞成了他的徒弟。
  她坐到坐榻上,说道:“你以后若有时间,多给我讲点师父的事情,我很想多了解师父一些。”
  孟珏收拾完东西,坐到了她对面,点头答应:“不过我只知道我跟随义父之后的事情,义父从不提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很多都是我猜的。”
  “我以后可以问我爹爹和娘亲,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千万别!”孟珏亟亟地说,“你要问,去问你二哥,他应该都知道,千万不要去问你娘,你拜师的事情也不要告诉你娘。”
  云歌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是故人吗?而且应该交情十分深厚,要不然你也不会想利用……”她猛地吞下已到嘴边的话,撇过了头。
  孟珏的语声很是苦涩:“正因为他们交情十分深厚,义父才不想你娘知道他早已过世多年,他怕你娘会伤心。”
  云歌已经历过生离死别,听到那句“他怕你娘会伤心”,眼泪都差点下来。原来是这样的,师父他竟情深至此!
  “义父临终前特意叮嘱过三个伯伯和你二哥,你二哥因为义父离世,伤心难耐,当着你爹娘的面还要谈笑正常、尽力隐瞒,可你娘和你爹岂是好糊弄的人?所以,他一半是性喜丘山,一半却是为了义父,索性避家千里,你爹和你娘这些年来四处游走,应该也只是想再见义父一面。”
  云歌听得又是惊又是伤,喃喃说:“只怕我二哥已经在我爹面前露馅了,我爹应该早已猜到了,他虽然陪着我娘四处乱走,但雪一崩,他就借机住在了里面,因为他早知道,即使寻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了!”
  孟珏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我去你家提亲,你娘问起义父,我就胡乱说了几个地点,反正我是尽力往远里说,你娘还纳闷地问我:‘你义父去那些地方做什么?’你爹却只是坐在一旁静听,原来他早已知道。”
  两人琢磨着一知半解的旧事,相对欷献。
  这一刻,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都似消失。因为纠缠不清的缘分,彼此间有着别人难及的了解和亲切。
  云歌小声说:“难怪我爹和我娘对我不闻不问的,他们是太相信师父了。”
  孟珏很尴尬,也小声地说:“本来你爹让你三哥盯着点儿你,可我说我去追你,你娘和你爹立即就同意了,拜托我照顾你。想来他们虽然不愿勉强你,可心里一定很盼望婚事能成。”
  云歌低着头,默默地坐着,孟珏也是默默地坐着。
  烛火跳跃,轻微的毕剥声清晰可闻。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下交映在一起,孟珏忽然希望这一刻能天长地久。
  云歌却猛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说:“我回去了,明天等你下朝后,我来找你。”
  孟珏也赶忙站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
  孟珏却未理会她的拒绝,灯笼都顾不上打,就跟在她身后出了屋子。
  一路行去,虽然云歌再未和他说话,可也未命他回去,两人就着月色,并肩行在曲径幽道上。孟珏只觉得心静若水,说不出的宁和安稳,好似红尘纷扰都离他万丈远,只有皓月清风入怀,平日里需要借助琴棋书画苦觅的平静竞如此容易地就得到了,不禁盼着路能更长一些。
  到了竹轩,孟珏自动止步,云歌也未说什么告别的话就进去了,行了几步,突然转身说:“时间或长或短,汉朝应该会有一次大举用兵的战事,到时候,你能站在霍光一边吗?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说的一句话:‘太平若为将军定,红颜何须苦边疆?’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整日间斗来斗去,可想过汉朝西北疆域十几年的太平是靠着两个女子的青春在苦苦维持?还有那些红颜离家园,却白骨埋异乡的和亲女子。你们一个个的计策除了争权夺利,就不能用来定国安邦吗?想想她们,你们就不会有些许不安吗?”
  孟珏未料到她是这样的要求,肃然生敬,很认真地应诺:“你放心,大事上我绝不会乱来。”
  云歌第一次露了丁点儿笑意,轻抿着唇角说了声“多谢”,转身而去。孟珏回道:“这本是七尺男儿该做的事情,何用你来谢我?”云歌脚步一顿,虽未回头,眉间却有一股柔和。
  正式拜师后,云歌开始了真正的学医生涯。每日里风雨不误、阴晴不迟地去找孟珏。
  云歌心思聪慧、认真刻苦,孟珏则倾囊相授、细心点拨,所以云歌的医术一日千里。让孟珏都暗自惊讶,想着义父若还活着,能亲自教云歌医术,恐怕云歌才是义父最佳的衣钵传人。
  云歌刚开始还有不少担心和戒备,可发现孟珏教课就是教课,绝不谈其他,担心和戒备也就慢慢少了。
  云歌疏忽犯错的时候,孟珏训斥起来一点不客气,丝毫不留情面。她自小到大,爹疼娘宠哥哥让,从没被人那么训过,怒火上头时,也出言反驳,可孟珏言辞犀利、字字直刺要害,偏偏语气还十分清淡,越发显得她无理取闹。
  她词穷言尽,又羞又恼,只能对着他嚷:“师父若在,才不会这么说我!是你自己教得太差了!”
  孟珏冷笑一声,拂袖就走,一副“你嫌我教得差,我还就不教了”的样子。
  云歌嚷归嚷,其实心里很清楚,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医术不同于其他,其他事情可以犯错,一道菜做失败了,大不了倒掉重做,可用药用错,却会害人性命。所以过一会儿后,等怒火消了,她会低着头,再去问他,他倒仍是那清清淡淡的语气,也不提两人吵架的事情,只就云歌的问题细细道来,再着重讲解她做错的地方。
  一学一教的日日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缓和。虽还不至于谈笑正常,但至少在不提起往事的时候,两人可以如普通朋友一般相处。
  

  Chapter 15  破茧成蝶

  自发生偷盗令牌的事件后,刘询就再不踏足椒房殿,许平君也尽量避免见他,所以两人虽然都身处未央宫中,却常常月余不谋一面。
  一日,云歌进宫去见许平君,看她整日闷在椒房殿内,遂主动提出要出去走走。两姐妹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淋池畔,荷花才长出叶子不久,一个个碧绿的小圆盘袅袅地浮于水面。两人对着水天碧波,都是心绪万千,沉默无语。
  忽然,一缕笛音随着清风传来,云歌和许平君循着乐声,眺望向远处。只看碧波尽处,柳烟如雾,一叶小舟徐徐荡出,一个红衣女子正坐在船头,握笛而奏。
  云歌和许平君都是呼吸蓦地一滞,心跳加速。
  小舟渐渐近了,舟上的女子回头间看到许平君,急急站起来,想要行礼问安:“皇后娘娘!”
  云歌和许平君看清楚是张良人,长长地吐了口气,眼角莫名地就有了泪意。
  许平君高声说:“人在舟上不用行礼了。”
  撑船的宦官将船靠了岸,小心地扶张良人下船。许平君这才发现张良人隆起的腹部。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可毕竟不是不相关的人,心还是猛地痛了下。
  张良人上岸后,立即来向许平君行礼,许平君强笑着说:“不用行礼了,你身子不方便,多休息吧!”说完,不等张良人说话,就拉着云歌离开。
  云歌默默地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张良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只能叹气,姐姐还是没掌握宫廷生存的法则。
  许平君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人向地上跌去,云歌忙反手扶住她,许平君倚着云歌的手臂,弯着身子干呕。云歌生疑,手搭在她的腕上:“姐姐,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许平君直起了身子,惊慌地说:“不可能,我和皇上已很久没见过面了。”
  “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姐姐,你可真是个糊涂人!当年虎儿刚怀上,你就知道了,如今却直到现在都还不相信。”
  许平君脸色渐渐发白,云歌微笑着抱住了她:“姐姐,这是好事,应该高兴。”
  许平君想起和刘询的最后一次房事,正是她雪夜跪昭阳殿的那夜。她身子轻轻地颤着:“孩子该带着父母的爱出生,不该是凝聚着父母彼此的猜忌和怨恨,那是不被神灵护佑的。”
  云歌只能轻声安慰她:“能护佑他的人是姐姐,不是神灵,只要姐姐日后疼他,他就是幸福的。”
  许平君的惊慌渐渐消失,想着恐怕此生这就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了,神灵若不是眷顾她,怎么会赐她孩子?心中涌起了喜悦,微笑着说:“虎儿也该有个弟弟、妹妹做伴。”
  云歌笑着点头:“姐姐最近太伤神了,身体可大不如怀虎儿的时候,回头让孟珏帮你开几服药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姐姐就不要理会了,安心养胎才是正经事情。”
  两人一面笑说着话,一面向椒房殿行去。
  日夜交替、光阴流转,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夏季。
  如云歌所料,霍光果然倾力筹划,准备集结大军,挥师西北,讨伐羌族,顺带暗中清除乌孙的保守势力,立解忧公主的儿子为乌孙王,将匈奴、羌族的势力赶出西域,使西域诸国放弃两边都靠的想法,完全向汉朝称臣。
  刘询在此事上表现得漠不关心,再加上朝中儒生都厌战事,觉得现在的境况很好,所以朝堂内一片反战声。
  霍氏门生虽然众多,可碰到漠不关心的皇帝和言辞锋利、动辄搬出民生安康一通大道理的儒生,霍光的主张实施也困难。毕竟一场战争牵涉巨大,从征兵到粮草,从武器到马匹,即使以霍光的滔天权势都困难重重。
  主战派与主和派相持不下时,行走丝绸之路的富贾巨商们联名上疏,向皇上陈述他们在丝绸之路的所见所闻,论述西域门户对中原地区的重要性:西域是汉朝通向整个世界的门户,如果西域被堵,汉朝就如同被锁在了院子中,不能了解外面世界的动向,无法与外界进行文化、医术和科技的沟通交流,只会故步自封。他们还慷慨陈词,言道从文帝、景帝到武帝,再从武帝到现在,汉朝商人地位在西域的变化和大汉的国势息息相关。文景时,西域人畏惧匈奴,蔑视汉人,将最好的食物和向导给匈奴,将最差的马匹、骆驼高价卖给汉人,甚至随意抢夺汉人的商品和屠杀商人;武帝时,汉朝商人所过之处,待遇之隆,如若王公,匈奴奔走回避,而现在,虽还不至于沦落到文景时的惨状,但在西域人眼中,他们已只是一群来自一个日渐没落帝国的商人,常有轻慢无礼之举。最后,他们许诺:“愿倾绵薄之力,以助国家。无强国则无民尊,而无民之荣耀则无国之兴盛!草民等谨以贱躯叩首,遥祝一代明君,成百世霸业!”
  刘询明知这封上疏背后大有文章,可看到最后时,仍悚然动容、心潮澎湃,直想拔剑长啸,西指胡虏。
  儒生们仍在底下哼哼唧唧,说着商人重利,他们如此做,只不过是希望国家为他们开辟一条顺畅、平安的通商之路,方便他们赚钱。
  刘询问孟珏:“孟太傅如何想?”
  孟珏笑看着众位指责商人的儒生问道:“这些商人是不是大汉的子民?”
  一个文官嘴快地说:“当然是了。”
  “他们的经商所得是否交了赋税?”
  “当然!他们若敢不交……”
  “既然他们是大汉的子民,既然他们向国家交了赋税去养活官员、军队,那么他们难道不该希求自己的国家保护他们吗?”
  几个文官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这……这……要从长计议,一场战争苦的是天下万民,个别商人的利益……”
  孟珏没有理会他们,只对刘询朗声说:“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千里亦必诛之!”
  孟珏的声音将所有的议论声都压灭了,突然间,大殿里变得针落可闻。在一片宁静中,孟珏的声音若金石坠地,每一字都充满了力量:“这样的汉朝才配称大汉!”他眼睛的锋芒中还有一句话未出口:这样的君主才配称霸主!
  朝堂上的百官,面色各异,空气中流动着紧张不安。
  刘询强压住内心的惊涛巨浪,若无其事地微笑着问张安世:“张将军如何想?”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孟珏。
  张安世在刘询的眼睛里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先帝刘彻命张骞出使西域时,命卫青、霍去病出征匈奴时,命细君公主、解忧公主联姻西域时,眼睛内应该都有过这样的光芒,那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男人渴望千秋功业的光芒,也是一代君王渴望国家强盛的光芒。他恭敬地弯下身子,不紧不慢地回道:“皇上如想做一位清明贤德的君王,一动自不如一静,不扰民、不伤财;但皇上如想做与周文王、周武王、高祖皇帝、孝武皇帝齐名的一代君王,那么雄功伟业肯定离不开金戈铁马!”
  霍光立即趁热打铁:“自卫青、霍去病横扫匈奴王廷后,匈奴分化为南、北匈奴。南、北匈奴彼此不合,经常打仗,若我朝能大破羌族,令乌孙彻底归顺,匈奴在西域最后的势力就被化解,我朝与北匈奴就对南匈奴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也许皇上可以借此逼迫南匈奴向陛下俯首称臣,这可是先帝孝武皇帝终其一生都未实现的梦想!”
  大殿内寂静无声,人人都屏息静气地等着刘询这一刻的决定。这个决定不仅仅会影响汉朝,还会影响匈奴、羌族、西域,乃至整个天下;不仅仅会影响当代的汉人,还会影响数百年、上千年后的汉人子孙。
  刘询的目光从殿下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过,见者莫不低头。一瞬间,他决心蓦定,猛地站了起来,高声说:“准霍大将军所奏,集结二十万大军,联乌孙击羌族!”
  百官在他脚下叩拜,齐声诵呼:“陛下英明!”
  在众人雷鸣般的呼声中,刘询遥望着殿外,豪情盈胸,壮志飞扬!
  自孝武皇帝刘彻驾崩,汉朝一直处于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阶段,这次倾国力发动的大规模战役,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朝堂内,少壮男儿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誓破胡虏,准备沙场建功。
  民间却和朝堂上的气象截然相反,对大战畏惧厌恶,几乎是户户有泣声。毕竟征夫一去不见还,也许早化作了漠上森森白骨,却仍是深闺梦里人。
  许平君和云歌身着粗衣,行走在田埂果园间。
  行过一处处人家,总会时不时地看到默默垂泪的女子,有白发苍苍的老妪,也有豆蔻妙龄的少女。只有孩童们还在快乐无忧地戏耍,大声叫着“爹爹”或“大哥”,丝毫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他们对爹爹和大哥最后的记忆。
  许平君心沉如铅,越行越沉默。当她们坐上马车,起程回宫时,她问道:“一人的千秋功业,也许需要上万具枯骨去换,如果委曲求全,也许就可以避开战事,皇上如此做,究竟是对是错?”
  云歌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很久后说:“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如那些商人所说,‘无强国则无民尊,而无民之荣耀则无国之兴盛’,姐姐,难道你不希望说起自己的国家时,是骄傲地出口‘我乃大汉人’吗?我相信这些男儿愿意为国而战。既然已是必定,我们要做的不是问对或错,而是问如何才能让这些男儿无后顾之忧,让他们的儿子和弟弟安安稳稳地长大,多年后,即使记不清爹爹和大哥的容颜时,也可骄傲地对别人说,我爹爹和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