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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龙脚底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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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竟与那些人待在一间教室,一起上课和自习,要真正做到漠视他们,不再为他们的行为而痛苦,是需要一段过渡时间的。

  在这段过渡时间里,德海虽不是常常为那些双差生的行为而痛苦,但有时心中仍会波涛汹涌一般:“天哪!他们怎么老是这样啊?……”

  冷静时有时又会想:“自己是否应该容忍一点呢?宽容一些呢?那些双差生是相对存在的吗?每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人,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对吗?自己这样痛苦是还不适应环境,是吗?……可是,生活不应该变得更好些吗?就像兰西城的街道上的垃圾和臭水坑不应该打扫和整理吗?难道要像道家那般无为而治、而不像儒家那样积极治国平天下?”

  “诚然,我也喜欢道家平静对待生活中喜悲荣辱的态度,但也喜欢儒家那样积极治国平天下!我相信生活可以变得更好些!……我一点也不想憎恨那些双差生,一点也不愿意这样!仿佛是他们逼得我要孤高冷傲一般!。。。。是这样吗?他们有逼你吗?还是你自己逼自己呢?。。。。。罢了!不管谁逼我了!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白:我不能跟他们一样!我的真心要求我这样做,否则我会腐烂掉!”

  这一时期德海深切地体会到为何“近墨者黑”,又为何“近墨者不一定黑”。刚开始,一个正常人和“墨者”生活在一起,自然会排斥,然而如果长期排斥下去,便会感到苦闷与孤独。近墨而黑的人是因为不能至始至终地忍受苦闷与孤独,毕竟孤独是可怕的,难以忍受的。只有品行高洁又信念坚定的人才能至始至终忍受孤独与苦闷,才能近墨者而不黑。

  渐渐地,德海变得沉默起来,再没以前愤气凛然、慷慨激昂的意思了。若没有朋友和他聊天,经常是一整天没几句话。他时常感觉四周有无形的沉重包围着他,有时强烈地想冲破这一切,愤然向前狂跑,疯跑几千几万里!

  与此同时,他虽不再激烈地批判嘲骂他所认为的丑恶之事,却开始冷静思索丑恶之事存在的社会原因,变得沉稳起来。

  德海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的一天,他突然想到:自己请求学校把两个班的双差生挑出来编成第三个文科班是正确的吗?如果真的这样做,学校大概也不会派优秀而又耐心的老师对第三个文科班的学生进行人文思想和心理教育,很可能会任其自生自灭——毕竟学校推行的是应试教育,着重抓的是升学率。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学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学校不正是为了把差的教好,把弱的教强吗?难道学校只是围着成绩优秀的学生团团转,然后敲锣打鼓地向外界宣布有多少学生考上名牌大学吗?

  从小学到高中,是一个人思想和性格逐渐形成并稳固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家庭教育很重要,学校教育也很重要。作为老师,有教学生如何做人和传授知识的双重任务。然而在目前应试教育潮流中,大多数老师单单扛着传授知识的任务袋大踏步向前走。于是,他们对成绩差的学生关心很少,有的老师甚至对他们采取漠视、歧视的态度。真是糟糕!

  或许也不能过多责怪老师,他们——尤其是高中老师在应试教育形式下也无奈,也压力大,也累。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和学生一样被应试教育奴役者。

  而现在呢?可以为了其他人的学习隔离双差生吗?德海想。

  没错,你觉得他们的思想和价值观已经根深蒂固了,很难改变了,但是你能肯定已经无法改变了吗?

  不,不能。监狱中的罪犯都可以被劳教好。可是,学校是监狱吗?有劳教工作者吗?

  何为有,又何为没有呢?家长有好好关爱、教育他们吗?老师有好好关爱、教育他们吗?而你作为班长,有好好关爱教育他们吗?家长大概没有,老师没有,你也没有!……是的,家长忙于工作,忙于赚钱;老师忙于讲课、改试卷;你也很忙,你要学习,还要看小说名著,并且那些学生常让你厌恨至极,你甚至时常不把他们当人看了,根本不曾想过和他们进行交心与对话。

  嗯,我认为人的品格主要靠自我修养,人像树一样,要从小好好培养,一旦长歪了,就很难变直——

  别转移话题了!现在不说个人修养问题,也不说已经过去的事,是说现阶段家长和老师及你有没有、应不应该好好关爱思想差的学生这个问题!明白吗?你相信人性本善,对吧?

  是的,我相信。

  那么你也相信思想差的学生可以变善了?可你有尝试过去帮助他们改善吗?你没有!你唯一可以感到无愧于天地的便是:只要思想比较好的同学——无论其成绩是好是坏,无论其家是穷是富,都一样真诚对待。

  天!我的心啊,求你别再逼问我了!我已经被那些双差生弄得每天如置身荒凉,苦闷寂寞至极,成绩下降,自身难保,你还叫我拿什么去帮助那些仍在折磨我的人啊?我还不像佛家高僧那样博爱啊!我本能地排斥那些我所厌恶的人啊!叫我如何与他们对话?我现在能做到的便是不因为他们成绩差而看不起他们,在他们没有违反纪律时不计前嫌,像朋友一般对待他们。

  ……

  
  
  
  二十八

  在很多年之中,德海与人谈论起贪官或在报刊看到又查到多少个巨贪时,总会想到他自己管班费的情形。

  这个星期二上午第二节课,班主任走到德海身边问班费现在有多少了。德海一时以为班主任来“查帐”,便拿出班上同学罚款记录本(德海班上的班费不是全班同学统一交的,是一些同学的罚款累积起来的)递给班主任,班主任看了一下总数就放下了,似乎自言自语道:“噢,有一百八十多!好,足够了!”然后走了。

  下午第三节课照例是班会。班主任走上讲台时不像往常那么严肃,说了声“现在开始班会”,便以戏虐般的口吻道:“大概这个星期对你们学生——按你们的话说是挺爽的一个星期了!昨天开会接到学校通知,这个星期五兰西一中举行艺术节。到时有市政府和教育局领导来视察。艺术节那天的活动有辩论会、诗歌散文朗读会、下棋、画画、剪纸、看电影、打排球、羽毛球、打篮球、跳绳等等。”

  听到此,台下学生纷纷兴奋地小声议论着。班主任继续说:“因为学校放电影的多媒体教室和体育器材有限,此外,还要调节一下参加活动的学生数量,否则有的活动参加人员爆满,有的活动人员又太少,让到时来视察的领导看着感觉很不协调。所以学校以抽签方式决定哪个班参加哪几项活动。我代表我们班抽签,抽到下棋、打羽毛球、跳绳。不好意思,没有为大家抽到看电影。”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声。

  班主任调笑着说道:“你们可别不知足,能让你们玩乐几天就不错了。我觉得我们班抽的签还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们想想,有的班抽到辩论会、剪纸什么的,组织辩论会多麻烦,还得待在教室里,而剪纸,你们中有个几人会剪?也不怎么有意思,对吧?

  听班主任这么一说,台下学生大概感到知足地嘿嘿笑了起来。

  “艺术节那天的安排是这样的:三种活动,我们班九十个人就分成三组,每组安排一个组长。”班主任说到此,冲着德海说道:“卢德海,你会下棋吗?”

  德海站起身道:“差不多可以说不会。”

  “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嘛!还那么婆婆妈妈来个‘差不多可以说不会’!”班主任调虐着他喜爱的德海。台下学生大多顿时也哈哈大笑。

  德海不禁也笑了,对班主任说道:“我对围棋、象棋、跳棋等根本不熟,也不喜欢下棋,感觉下棋老要用阴谋诡计。只下过两三次象棋,都以败阵结束。”

  班主任和学生们都笑了。过了一会,班主任停止笑,转脸冲学习委员高诚道:“高诚,那你会下棋吗?”

  高诚站起身笑着说:“用卢班长的话说,差不多可以说会。”

  班主任和其他同学一时都笑了。德海也忍不住笑了。

  班主任笑着道:“行,那高诚你就当下棋组的组长吧!”高诚笑着答应一声,便坐下了。

  班主任继而转脸又问德海:“那你会跳绳吗?”

  依然站着的德海这次干脆地说:“不会!”顿了一下,又说:“我上小学时,跳绳的都是女生,男生若去跳绳会被叫做娘娘腔,所以我就没跳过绳。”

  教室中顿时又是一片哄笑。班主任笑着说:“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看你这班长当的!那打羽毛球,也不会啊?”

  德海笑着叫道:“打羽毛球,我会啊!我发现老师今天是故意先问我不会的!”

  班主任道:“老师还故意先问你不会的?你以为我有钱请私家侦探调查你哪些会,哪些不会吗?”

  教室里又是一片哄笑。班主任接着说:“行,那你就当羽毛球组的组长吧!对了,学校的羽毛球拍不够,你傍晚或明天有空时用班费去买四五副羽毛球拍和一些羽毛球。不用买很好的,买一般的就可以了,反正也是临时用一下。”

  班主任说完后,问文艺委员吕文君会不会跳绳,吕文君说会,班主任便叫她当跳绳组组长。

  班主任原本以为他所抽签的三种活动很容易组织,不用像组织辩论会或剪纸那样多操心。然而星期三上午第三节体育课时,班主任说体育课不上了,把班上同学分成三组,说先“彩排”一下,这一“彩排”下来,可让班主任有些慌急了:跳绳组,会跳的大多很久没跳,老踩跘绳子,根本不会跳的,也不少;羽毛球组,好些学生没打过,不会打;下棋组的情形也没法乐观,大多不会或不熟练,而且其组长高诚棋艺和德海差不多烂。

  “彩排”过后,班主任训话道:“就这水平,怎么向校领导交差,到时又怎么能让市政府和教育局领导看得满意?时间紧迫,后天就是艺术节,而且明天下午又要进行大扫除。那么只有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加起来才一天的准备时间了……”

  班主任立即宣布班上进入“备战”状态。

  下午停课。下棋组在教室训练,由会下的教不会下的;跳绳组到操场上训练;而德海带领的羽毛球组只能在校园通道上训练,操场上没有空地了。因为别的班级情况和德海班上也差不多。操场、篮球场、排球场、乒乓球场等等场地都有学生在训练着。整个校园一下子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看着这情形,德海不禁笑着对同学杨城说:“看看,这个样子还真应了那句话:素质教育轰轰烈烈,应试教育扎扎实实。”

  杨城也笑了,说:“是啊,是啊!真是这样子!”

  第二天上午继续停课。一整上午,班主任循环地走到各组监督学生们的训练。情形还比较乐观。

  上午快放学时,班主任感觉学生们训练得还可以了,便把所有人召集到教室训了一番话,并作了两大指示:

  一、  明天艺术节来视察的市领导团大概是十点到我们学校,鉴于班上大多数学生是临阵磨刀,所以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跳绳、羽毛球组熟练的学生尽量不跳、不打,保存体力。而在十点至十一点之间,跳绳、打羽毛球组尽量安排熟练学生上场,尤其是领导视察团走向你们场地时。

  二、  校领导规定明天必须统一服装,一律穿校服,市领导视察团走过来时,即使出汗了,也不得脱掉校服。

  下午,全校停课进行特级大扫除,教学楼、操场、花坛、草坪、公共厕所等等角落统统要清扫或洗刷干净。

  班主任令劳动委员黄斌组织本班教室的大扫除,令德海组织学校规划给高二(15)班卫生区——高二年级教学楼后面的场地——的大扫除。教学楼后面的场地一向以果皮纸屑等垃圾特多而坦然面世,所以德海这个组的任务不轻。不过,比起打扫校公共厕所的班级要轻松些,打扫公共厕所的班级要扫地、洗地,还要用洗衣粉和刷子擦洗陈年尿黄的瓷砖及墙壁。

  下午五点左右时,原本比较脏乱的兰西一中校园便焕然一新了。

  傍晚德海走进公共厕所时,看见厕所已洗刷得干干净净了,空气里还隐约有一种不知名的香味,似乎喷过清新剂了。而平时公共厕所地面上废纸、污泥到处都是,自然也少不了蜘蛛网等。

  德海想起自己读初一时,秋水中学为评上兰西市优秀中学及文明卫生单位而让全校学生停课大扫除整整两天。

  为什么上级部门来检查时都提前通知呢?他想。上级部门来检查的到底是什么呢?来检查的只是他们来的那天的情况吗?平常日子就不管了吗?

  似乎中国许多官员到基层去视察的“视察”都可以改成“做客”。提前通知东道主大扫好场子——自然也要订好酒席,然后开着轿车来了,再走马观花地“视察”东道主大扫好的场子,那情形和逛街一模一样,有的甚至连街也不逛,直接上大酒店。

  星期五上午的天气挺晴朗。兰西一中到处彩旗飘扬,到处悬挂着“热烈欢迎领导亲临视察教学工作”、“积极推行素质教育,培养全面性人才”之类条幅。学生们都穿着校服,分步在校园各个角落,整个校园像昨天一样热闹非凡。

  此外,有一个临时改变:所有参加下棋活动的班级的学生不到各自的教室下棋,而是把教务处一楼的备用课桌凳子搬到校园大树下和花坛边下棋。其目的是让领导们看着感觉挺风雅。

  看着这情形,德海不禁想起平时班主任看见班上同学下课后在教室下棋,像收缴降敌的枪支弹药一般,见一副棋收一副。

  德海上午一直和同学在羽毛球场地打球,他一向主张“学要学个痛快,玩要玩个痛快”,不到一小时便出汗了,他想也没想就把校服脱了,挂到旁边一棵树上;打累了,就坐到一旁边休息边与同学聊天逗笑。后来,其他同学感觉热得不行,他们也早出汗了,却记着班主任“即使出汗也不得脱掉校服”的指示,仍然迟迟不敢脱那厚冬季校服。

  德海看着,不禁笑着喊:“你们就放心脱吧!我当组长的都脱了,你们还怕什么啊?”

  其他同学一听,不禁也笑了,大多把校服脱了,小部分人仍然穿着。

  大概十点半钟时,市领导视察团来了。一些同学慌忙抓起校服穿,德海见状,喊道:“你们不用穿了!我敢保证领导不会过来看我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即使走过来又怎么样?领导们又不是弱智,他们会不知道打球会出汗,出汗要*服?”但大多数原本脱掉校服的学生还是迅速穿上了校服。

  不出德海所料,过了一会,市领导视察团在离德海他们场地挺远的校园主道走马观花地过去了。

  上午放学前,校领导考虑到学生们已“疯野”了两天,怕一时收不住心上课,便通知下午放假休息,晚上照常上自习。

  德海从小到大养成一个习惯:无论寒暑假还是平时放假,都不看教科书,也不做试卷习题。他觉得放假就应当像放假的样子,除了看课外书便是玩。

  这天下午德海决定去逛书店。逛了几家小书店时,他又一次看见罗曼&;#8226;罗兰的《约翰&;#8226;克利斯朵夫》。他想起以前在书店也多次看见这本书。

  德海好奇地拿起一本《约翰&;#8226;克利斯朵夫》上部翻看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然而看着,看着,分散出去的心神迅速被召回。看完五六页后,他合上书,心中已决定买下《约翰&;#8226;克利斯朵夫》。

  付钱时,德海却发现自己除了伙食费,只有七元余钱了。他父亲七星每月会给他一百五十元,以当时物价,兰西一中普通寄宿生每月伙食大概为一百二十元,七星虽然在乡镇挣钱艰辛,但知道儿子们毕竟在城里读书,每月会给三十元零用钱,有时要买衣服鞋会另外再给一些。

  以七星的意思,他给德海两兄弟的钱是用来坐车、买水果、买文具和学习资料的。林海差不多就是这样做的。而德海出去从不坐车,也不买学习资料,他甚至都嫌学校发的试卷及资料太多,根本不愿再去买试卷汇编之类的。他除了有时买些水果吃之外,其余的钱都用于买书了,有时连七星给的买衣服的钱也买书了。然而相对于他对书的需求程度,他拥有的零钱实在太少。而父亲七星是不支持买“闲书”看的,因而德海从未因买小说名著向父亲开口要过钱,而且他也深知家中经济状况惨淡。

  于是,德海在高中时期积攒的一百多本中外名著只有三分之一是正版的,另有三分之一是旧书店淘来的,还有三分之一是盗版的。以至后来回想起来,他感到自己被迫支持盗版是高中时的第二件遗憾之事。

  虽然只有七块余钱,他仍然很想买《约翰&;#8226;克利斯朵夫》。想了想,他从另一个装着班费的口袋掏出十三块钱付给了书店老板。他此时买的《约翰&;#8226;克利斯朵夫》是盗版的,上下两部共二十块钱。接过老板用塑料袋装好的书时,德海愧疚地想着:“只好暂且请罗曼&;#8226;罗兰先生原谅了!我现在实在买不起您的正版书,待我日后挣钱了,一定重新买过!”

  德海回到寝室后,过了一会,林海也回来了,看见德海在看书,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向德海借《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和《史记》。德海看了看他弟弟,一边给他找那三本书,一边笑着说:“哟!你也关心起文学来啦?”

  不料,林海高声叫道:“谁关心你那鬼文学!是我语文老师说高考要考课外名言名句,文言文要考《史记》,要我们有空多背些唐诗宋词,多看《史记》。我跟你讲,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凡是高考不考的,一律不看!”

  德海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在书堆中找到那三本书后,无言地递给林海。

  过了一会,他想起在自己逛过的兰西城大大小小的书店中《考试一本通》、《难题解析》之类学习资料及试卷汇编占了其书店所有书籍的一半以上,学生及家长大多时候买的书也都是学习资料和试卷汇编。而在兰西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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