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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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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的另一头是一扇虚掩的门,沾衣抬脚将门踹开,月光直泻下来,果然置身一口深井,沾衣提气屏息,脚蹬粗糙的井壁,节节攀升,一口气跃出井外。
  “站住!什么人!”沾衣抱着小成子才落地,黑暗便穿来恶狠狠的一声喝问,接着两个黑衣蒙面人窜出,举刀执剑挡在沾衣面前。
  沾衣不动声色打量他们,冷冷道:“好得很!”突然跃起,扑向其中一个,夺下他的刀,顺手一翻,插入另一人的咽喉,那人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倒地身亡,沾衣就势抓过他的剑,倒转剑柄在刚才被夺刀的那人肩上一击,那人被封住穴位,滚倒在地,动弹不得。整个过程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倒在地上的那人以为见了鬼魅,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
《二更鼓》 怒可歇(2)
  沾衣单手托着小成子的尸体逼近那人,用剑指着他的眼睛:“其他人到什么地方去了?说!”
  那人抖得说不出话,沾衣冷笑道:“不说么?我便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斩断你的四肢,把你周身划花丢到田里喂蚂蝗!到时候你就算不死,你那主子见你那副不人不鬼的德性,也必定不肯再要你了!”
  只听那人牙齿打战,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去了城南马……马二家……”
  “算你识相,那么娘娘今日就抬举你,赐你做成公公的陪葬!”沾衣转过身去,将剑掷上半空,头也不回地走开,走出几步,听得背后一声惨叫,那剑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刺穿那人胸膛,将他钉在地上。
  走出数十丈后,沾衣停住脚步,将小成子轻轻放在一棵树下,整理他的衣衫,无意从他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正是他说的乔公公给他去“拿掉龙种”的药粉,不由又是一阵心酸,含泪用树枝和石块轻轻盖住了小成子已经冰冷的身体。
  月亮又隐进了云层里,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看势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二更鼓》 仇犹厚(1)
  月黑风高,树影憧憧,已换上一身蒙面夜行装扮的沾衣踩着屋顶飞奔,急急向城南赶去,接近马二居住的院落时落下地来,藏在一处阴影里,小心观察四周动静。一观察她便发现,若干名黑衣蒙面人分布在院内外,装束与刚才她在井边杀死的那两人一模一样,院门口一名,院落四角各一名,正屋房顶上两名,柴房、茅房上各一名,另外还有五名在院外四处巡视,此时从马二家正屋隐隐传来打斗之声。
  “不可跟他们硬拼。”沾衣一面想着,一面思考对策,这时院门口那名黑衣人似乎听见沾衣这边有动静,警觉地向这边慢慢摸来。沾衣屏息不动,待他走近,猛然弹出两枚石子射向他胸口要穴,谁知那人反应快捷,错身躲开石子,喝道:“什么人?”纵身上前提剑便刺,剑气逼人,可见此人内功不弱。沾衣很是诧异,她自从跟前面那四人交手之后,以为这帮人功夫不过如此,谁知这里竟然藏了这样的高手,看来刚才自己杀的那四人都是这些人中功夫最次的,当下不敢怠慢,躲开那一剑,空手与那人斗到了一起。
  三个回合下来,沾衣便有些心焦,那人武功虽比她杀的那四人要高出许多,却也不是她的对手,可要料理他终究也要费些时辰,若是耽搁久了,马二师傅怕是凶多吉少,且打斗声已逐渐将另外几个黑衣人吸引过来,再恋战下去,只怕是弄巧成拙得不偿失。沾衣略忖片刻,心生一计,便虚晃一招,跃上屋顶,展开轻功逃离,那黑衣人吆喝着追赶,无奈轻功远远不如沾衣,一眨眼便不见了她的身影,只好骂骂咧咧回到院中。
  沾衣赶回深井边,那两名黑衣人的尸体还在那里躺着,她打量了一下那两人的身材,从被她用刀插入喉咙的黑衣人身上脱下外衣,解下包头的黑布,衣领上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她强忍厌恶把它穿在自己身上,再用黑布裹头,黑布蒙面,装扮停当又向马二家奔去。
  片刻沾衣又回到马二的院前,此时正屋打斗声已止,沾衣心头一紧:莫不是马二师傅出了意外?但已来到院门前,就硬着头皮弯着腰,手抚胸口撞了进去,刚才与她交手的那黑衣人见她便嗬嗬笑道:“胡老六,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龚十四他们三个呢?”声音尖细,果然跟密道那里的四人一样都是太监。
  沾衣尽量背朝那人,装作步履艰难,捏着嗓子喘着粗气道:“我们……我们在井边遇到了个不知哪里来的家伙,要坏公公的大事,现在龚十四他们已经绊住了他,让我过来喊你们去做援手!”
  那人问道:“那家伙是不是黑衣蒙面,个头不高?”
  “正是!”
  “就是他了!”那人哼道,“他适才来此处捣乱,我正要捉他交给公公,被他溜了,这会子他倒送上门来!”说罢摩拳擦掌,向外便走。此时院内那另外四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商议要不要禀告乔公公,沾衣忙摇摇头:“无须惊动公公,那家伙武功虽不低,但龚十四他们三个一起上,已是跟他打成平手,你们五人若前去相助,定能立刻将那人活捉回来向公公请赏,可惜我跟那人交手时被他暗算受了伤,这等好事轮不到我头上了。”那四人眼露喜色,也跟着前面那人鱼贯向外飞奔,其中一人笑着对沾衣说道:“老六,委屈你先帮我们看着这里,我们去去就回,得了赏银少不得请你喝酒!”片刻便消失在夜幕里。
  沾衣望了望四周,只见门外那巡逻的几人渐渐巡远,而门口那两人又正好背向她,不由心下暗喜,便装做巡视院子的模样,慢慢蹭到正屋后方,避开房顶众人的视线,轻轻跃起贴在檐下,调匀呼吸,凑近窗棂,此刻屋内的一言一语,都清晰传入她的耳朵。
  只听里面乔公公的声音叹道:“师兄,二十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马二声音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受了伤,或者两者皆有:“哪个是你的师兄?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将七绝秘籍给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师门败类,当年师父将你视如己出,可你竟然对他和小师弟痛下杀手,这等血海深仇,我便是做了鬼也要向你讨还!”
  乔公公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师兄,你的一条腿已被我废掉,受伤不轻,落到如今地步,又何必嘴硬死撑?我知道你千里迢迢潜入京城,甘愿流落民间做一介工匠,就是因为寻到了我的下落,所以隐姓埋名,伺机报仇。可惜,早在十年前你就已不是我的对手,这你也清楚,所以虽然巧名在外,却死活不肯接皇宫的活儿,不就是怕我认出你的手笔发现你的踪迹么?师兄,你找到我,却又躲着我,这又是何苦?你若肯尽释前嫌,将秘籍交出,你我师兄弟联袂,便是天下无敌,他日共坐江山社稷也并非没有可能,也可省了师兄你漂泊之苦。”
  “呸!”马二啐道:“痴人说梦!我冯伯义再落魄,也不会沦落到与你同流合污!乔仲正,今日我栽到你手里,你要杀便杀,至于那本秘籍,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乔公公哼了一声:“我若真要杀你,早在十年前那一掌上便多加上几分力和毒了!让你的命留到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念及当年同门之谊,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
  “你……你当初趁我大意,暗算于我,还有脸说这样的话!”马二的声音已然嘶哑,“好,我告诉你,那秘籍我早已烧毁,这世上再无七绝秘籍了!”
  “什么?”乔公公切齿道,“哼,即便你将秘籍烧毁,事先也必定会将它背得烂熟于心,你若不想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就乖乖写出来,兴许还可安度晚年!”
  马二哈哈大笑:“你以为我冯伯义是你那种卑鄙小人么?不是自己的东西,纵然送到眼前也是看也不看,师父临终前将七绝秘籍托付于我,便是信我能不负所托,我自知无力将这秘籍传于贤良弟子,来京城时便尽数毁掉,免得落于奸人之手成了祸害!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日你便再如何拷打我,这秘籍你是断然得不到的了!”
《二更鼓》 仇犹厚(2)
  乔公公气得发抖,声音也变得阴森可怖:“坏我好事之人,你可知会被我怎样处置?那个糟老头子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好,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不过你断气之前,我必先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到时候速死都成为你可望而不可求之事!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体倒吊起来游街示众,昭告江湖,这便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雷火鹞冯伯义,你一世英名,将会落得耻辱收场!”
  马二咬牙道:“乔仲正,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老天迟早会收了你!”声音随即由愤怒转为悲怆道:“师父,师弟,伯义无用,无力清理门户,让这恶人依旧逍遥……”
  乔公公哈哈大笑:“老天也怕恶人,不过你我好歹也师兄弟一场,我便让你死得更明白些罢——你心中一直挂念的莫小师弟二十年前并没有死!”
  “你说……什么?”马二震惊不已:“他……果然还活着?”
  “不错!那天我的确将他打落深潭,但他的尸首我却未见到,原先只道是冲进海里,谁知一个多月前一次机缘巧合,让我察觉他应尚在人世,于是我令手下明察暗访,终于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你莫担心,不久我便会让他到下面与你和师父团聚的,哈哈哈哈!”乔公公纵声长笑,声音震得屋檐上灰尘扑簌下落。
  突然门被撞开,两名黑衣人慌慌张张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公公,不得了啦!龚十四和胡老六……被人杀了,凶手冒充胡老六混了进来!”
  “有这等事!”乔公公怒起,劈胸抓过一人,“人在哪里?”
  那人哆哆嗦嗦道:“禀公公……应该……应该就在这房子附近……”话音未落,忽然嗖的一声,一枚石子破窗飞入,将烛火打灭,屋里陷入一片漆黑,与此同时窗户被撞开,一个黑影一闪而入。
  “什么人?”乔公公喝问道,双手齐发,向来人拍出,那人灵巧闪过,随后跃起向他踢来,乔公公侧身一躲,正欲拍出第二掌,可那人的这一招只是虚晃,趁他闪躲时,又从窗口跃了出去。借助微弱的天光,乔公公看到那人背上似乎驮了另一人,心头一紧,喊道:“快追!”率先冲了出去,那些黑衣人呼喝着跟随其后。谁知那黑影轻功在乔公公之上,虽然背上驮了一人,身手依旧敏捷,不出两里便远远将他们甩在身后,消失在黑暗中。
  “混帐!”乔公公眼巴巴见那黑影消失,怒得一拳砸向身边的松树,只见木屑飞溅,碗口粗的松树訇然倒地,后面跟着的黑衣人吓得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浑身哆嗦。乔公公阴沉着脸盯着他们:“若我没猜错,一定是她!你们这群没用的奴才!现在去办下一件事,这次你们不得出任何岔子,否则就跟这棵树一般下场!”
《二更鼓》 问当年何许(1)
  沾衣背着马二一口气奔出五里,确认后面无人追赶后才放慢脚步,正欲查探四周找个藏身的所在,听得背后马二的声音道:“向前三百米,见到一巨石后停下。”沾衣照办,前进三百米后便进入一处山坳,果然见一巨石耸立右侧。又听得马二道:“你把我放下,面向巨石,气凝丹田,发力向巨石左侧拍三掌,再向巨石右侧拍七掌,最后向巨石正中拍两掌,整个动作要一气呵成,次序先后不得有误!”沾衣连忙照他说的完成,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巨石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沾衣搀扶马二进去,马二进洞时摁了洞口一处机关,巨石又隆隆合起。
  马二从怀里掏出火折,点亮洞内一盏煤油灯,沾衣这才看清洞内情形,这山洞乃一溶洞,颇为宽敞,足可容纳数十人,洞壁一侧安置一张简陋的石桌,旁边地上有一方长条青石,上铺稻草,勉强算一张石床。沾衣扶马二坐下,马二这才看清沾衣装扮,怒道:“怎么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沾衣取下蒙面黑布,摘下头巾,笑吟吟道:“马二师傅,您还认得我么?”
  马二端详了一下沾衣,大为骇异:“是你?那么你到底是谁?你这身功夫,你那玄影腿……到底是谁教的?”
  沾衣叹道:“我原本知道我是谁,可自从认识前辈以后,我对自己身世便糊涂了,只知我与那姓乔的绝不是一路的就是。小女子姓莫,名沾衣,武功是家父传授。”
  “你爹传授的?他叫什么名字?”马二眼睛陡然发亮,急切问道。
  “家父名讳上三下言。”
  “莫三言?”马二喃喃念道,“三言……是的,是的,一定是他,他还始终铭记师父的教诲,他就是我的小师弟!沾衣,我是你师伯啊!”
  沾衣吃了一惊:“前辈,家父从未向我提过他曾有拜师学艺,我自懂事起,只听他说他以前是江湖中人,教我拳脚之时也从未提过这些功夫的名头……是不是您弄错了?”
  “不会有错!你上次所使功夫的确是玄影腿,这功夫自我师父去世后,便只有我那小师弟会,还有你这内功,上次你助我疗伤之时,也应觉得你自己的内功与那紫砂掌所须内力极其相合,而老夫之所以不能化解那紫砂掌的力道,正因为老夫的内力也那紫砂掌的内力极其相合的缘故,那一掌是与我师出同门的乔仲正这个恶人暗算我的!你若不是得了莫师弟的真传,焉能会有同样如此相合的内功?你爹传授你阴阳九合功和玄影腿,却不告诉你这些功夫的来历,甚至对你也隐去真名,的确是有苦衷啊!”马二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上次老夫误以为你是乔仲正的人,所以未能将师门恩怨讲给你听,如今的一切仇怨,都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老夫真名叫冯伯义,因为眼光锐利,脾气火爆,所以江湖人称雷火鹞,马二只是为了躲避仇家而用的化名。家师是江湖人称‘崂山怪叟’的七绝道人,住在崂山东南峰,他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是我,二徒弟乔仲正,江湖人称九毒蛛,三徒弟莫叔仁,江湖人称千面云,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是师父从小养大,他待我们视同己出,爱护倍至。”
  “师父在江湖上以‘三武三术一功’闻名,‘三武’乃是他的万影手、紫云掌和玄影腿三门武学,‘三术’乃是雕工术、驭毒术和易容术,‘一功’便是师门独传的阴阳九合功。这万影手和玄影腿乃是太师公创立流传下来,师父把它们分别传给了我和莫师弟,而那时的乔仲正聪颖乖巧,又机警过人,深得师父的喜爱,师父便将自己潜心独创的紫云掌尽数传给了他。除了武学以外,师父另将雕工术、驭毒术和易容术分传给我、乔仲正和莫师弟三人,谁知那乔仲正聪明太过,竟将毒物化入紫云掌中练成毒掌——师父的紫云掌本是以内功取胜,当内功练到精深之时,发掌之处紫气氤氲,故名紫云掌,但此掌一经乔仲正喂毒,便成为中者皆毙的阴毒狠招。不仅如此,他还将紫云掌改名为紫砂掌,每逢与人交手便令对方身中剧毒,从而径取对方性命,久而久之,便有了‘九毒蛛’这个称号。”
  “师父性格虽然孤僻,但为人正直仁慈,身负绝技却很少伤人性命,所以乔仲正此举引起师父极为不满,屡屡因此被师父责骂,可他依旧我行我素,而且还变本加厉,甚至运用师父传授的驭毒术炼制出更为厉害的毒药,练化毒掌,淬制暗器,行事愈加毒辣,师父一怒之下,便寻了一日正午,召集门人弟子到正堂,斥责乔仲正的若干恶行,宣布将他废去武功,逐出师门。可是,大家都没想到……”冯伯义说到此处禁不住唏嘘起来,声音哽咽:“大家都没想到,乔仲正竟然会狠心对师父下手,原来他早已听到这不利风声,事先就在掌上涂了自制的迷毒,在师父欲废他武功之时,便忽然发掌,掌风过处,众人纷纷跌倒,内功差的甚至顷刻丧命,紧接着他便扑向我和莫师弟,师父一面挡住他,一面用将我们奋力从正堂推到院外,自己留下与他缠斗,但因吸入毒雾太多,逐渐处于下风。我和莫师弟不肯丢下他独自逃命,便折回正堂与乔仲正厮杀。”
  “莫师弟性情沉静,处变不惊,平时沉默寡言,练功非常刻苦,他自幼修习玄影腿,只几年工夫便在轻功上有非凡造诣,而且精通易容之术,所以不出多久便在江湖上闯下了‘千面云’的名号,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且他人虽年轻,却足智多谋,他并不与乔仲正硬拼,而是将他引来引去,消耗他的体力。我则背着师父向山下跑,跑到八水河边,突然听崖上乔仲正阴险地哈哈大笑,我与师父一惊,向上望去,正见到乔仲正向莫师弟狠劈一掌,莫师弟……我与师父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百尺龙潭瀑上坠了下来,消失在汹涌的河水中,翻滚的河面只能看见一片血花……”沾衣听到这里,身体轻轻一晃,眼泪流了下来,她忙悄悄用衣袖拭去,静静听冯伯义继续往下讲。
  “师父见爱徒惨死眼前,自是悲恸万分。师父原本就受了乔仲正的毒掌,伤势不轻,再加上哀伤愤怒,心脉顿时紊乱,吐血不止,终于与世长辞,临终前将师门至宝《七绝秘籍》交给我,让我他日觅得纯良之人传授,万般无奈时才可自行修习,非不得已之时不得翻看。这七绝秘籍中记载师父终生绝学,若落入奸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来京城后,我担心乔仲正发现我的踪迹后会着人来抢,便寻了此处,造了隐秘的机关藏匿秘籍。”
《二更鼓》 问当年何许(2)
  “乔仲正害死师父杀死师弟后,便逃得无影无踪。从此我便日夜筹划复仇,一面漂泊一面四处打听乔仲正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十年前终于让我得知他藏匿皇宫——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混入后宫,还成为皇帝宠信的太监,但与他相处二十多年,我深知此人断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放弃男儿之身,以他的身手,掩盖身份混迹宫廷并非难事——于是我便夜夜潜入皇城,寻机复仇。谁知有天夜晚不慎被乔仲正发觉,交手时我又中了他的奸计,被他一掌打在练门,埋下了病根,好在他担心杀了我就得不到七绝秘籍,下手便轻了些,想带我回去慢慢折磨,我趁他的手下一时疏忽,逃了出来。乔仲正那日没能杀了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来,我也的确在不停躲避周旋,并且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认出我的手艺,从不接皇宫的活儿,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沾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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