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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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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宁见到沾衣突然出现,显然也颇感意外,但他并未答话,只盯住沾衣,腮帮一鼓一鼓,突然大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给皇上做妃子?三殿下哪点配不上你?你知道么,三殿下自从昨夜回来后便跟掉了魂一般,不住地借酒浇愁,若不是我偷偷把酒罐里的酒换成了水,他非把自己醉死不可!我本来还以为你对三殿下是一片真心,没想到……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帮你了!”
  沾衣万没想到,她还未问吴宁关于那首诗的事情,倒被他先夹七夹八质问一通,不由怒气蒸腾,但她极力用平静语气问道:“小宁儿,你先回答我,当初你到观音庙从我那里取走给三殿下的诗后,交给了谁?”
  吴宁涨红了脸道:“我说的便是这个!我好意促成你和三殿下,谁知道你……”
  “你只须告诉我交给了谁!”沾衣突然吼道,她眼中含着泪,双手下意识握起了拳。
  吴宁被吓住了,讷讷道:“交……交给了乔公公……”
  果然如此。沾衣背靠亭柱,缓缓滑坐到地上,在眼睛里盘旋良久的眼泪终于沿脸颊滑下,“为什么?”沾衣轻轻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宁迷惑不解,吃吃道:“三殿下跟姊姊虽早已情投意合,但因……姊姊出身平民的缘故,三殿下一直担心皇上不肯接受。我有一次听说,已故的汪淑妃,就是三殿下的生母,当初也是平民,但贤淑聪慧,又通文字,所以得皇上青睐,如果……我想,如果能教皇上见了姊姊写给三殿下的诗词,姊姊那么有才华,文笔定会教皇上满意,皇上便不会计较姊姊的出身,那么姊姊跟三殿下就可以在一起了。我想趁三殿下不在宫里的时候,悄悄为你们办妥这事,给三殿下一个惊喜……”
  沾衣眼望天空,泪流满面,却哈哈大笑道:“这个主意,是乔公公给你出的罢?”
  吴宁低下头,道:“正是……乔公公真是个热心肠的好公公,又慈祥又肯帮人。”他抬起头盯着沾衣,又换了气愤的表情道:“可是我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乔公公说,皇上见了姊姊的诗非常喜欢,那么就是过关了,可你为什么却忽然不要三殿下,巴巴要做皇上的妃子?是不是嫌三殿下不能给你更多的荣华富贵?我一直拿你当好姊姊,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沾衣依旧眼望天空,如一尊雕塑,半晌,慢慢回头看着吴宁,温柔一笑:“小宁儿,姊姊是怎样的人,对你并不重要,姊姊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就是了。这世间有太多事情,等你长大才能明白。现在你快回去罢。如果三殿下这么久见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
  吴宁摇摇头道:“我不能回去,我还要等……”“等”字刚出口,便大叫一声,仆地便倒。
  沾衣大惊,扑上去抱住他:“小宁儿!小宁儿!你怎么了?!”
  只见吴宁嘴唇青紫,四肢抽搐,身上却好像没有伤口,不见丝毫血迹流出,他断断续续道:“姊姊……我……我明白了……他……是想……”
  沾衣心急如焚:“小宁儿!快告诉姊姊你的伤在哪里?”一边说一边四下在他身上找寻。
  吴宁这时已奄奄一息:“你……答应我……要帮……三殿下……”
  沾衣强忍泪水道:“你不会有事的!姊姊带你去看太医……”
  吴宁用尽最后力气抓住沾衣的袖子:“姊……答应……我……”
  沾衣哽咽道:“姊姊答应你,姊姊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小宁儿!小宁儿——!”
  吴宁抓住沾衣的那只手陡然垂下,头歪向一旁,双目未瞑,眼神渐渐涣散,唇角淌出一缕黑血。
  沾衣把吴宁尚有余温的身体抱在怀里,为他合上眼晴,掏出丝帕轻轻为他擦拭唇角的血迹,痛到极处,竟没了眼泪。突然,她的眼光停留在吴宁肩头,那里贴着一枚小小的暗器,暗器成杏仁形,月光下清晰看到它四周深处若干细细的钢丝,深深嵌进吴宁衣服内,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蜘蛛趴在那里。沾衣伸手过去正欲将那暗器拔下,凉亭外突然扑进一个蒙面黑衣人,两手成爪形伸出,像一只从天而降的老鹰,直向沾衣咽喉抓来,沾衣滚地躲过,敏捷弹起,凌空一脚,向那黑衣人胸口要穴踢去,那黑衣人左手轻挡,右手向吴宁肩头一捞,取下那暗器揣入怀里,转身跃出亭外。沾衣见他这一举动,便料定他便是暗算吴宁之人,岂容他逃脱,紧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二更鼓》 遍处寻不见旧时人(2)
  黑衣人见沾衣追出,便七拐八绕,到了一处无人空地,冷不防杀了个回马枪,旋风般向沾衣袭来。沾衣早有准备,闪身躲过,随即双腿连发,疾攻其上身和下盘多处要穴,想是悲愤难当,虽身着累赘的宫装,但每招都又狠又准,杀气腾腾。那人显得有些惊愕,但并不怎么还手,只左躲右挡,末了退到一个墙角,沾衣逼上前去,悲愤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吴宁?”
  黑衣人并不说话,突然手指一动,一团红光砸向地面,顷刻浓烟滚滚,沾衣被呛出了眼泪,忙掩住口鼻,待烟雾稍散,已经不见那人的踪影。沾衣好生懊恼,四下找寻一遍,到处都没有那黑衣人的踪迹,只好回到刚才的凉亭,但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吴宁的尸体竟然也消失不见!
  沾衣心神不安回到观止园,从翊天山庄那一夜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日,雍婕妤、嫣红和吴宁就相继撒手人寰,而且中间太多疑惑,教她稍稍一想便不寒而栗。她从卧房踱到厅堂,从厅堂踱到花园,又从花园踱回卧房,一路上心头风起云涌,忖度许久,转身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小成子道:“吩咐下去,从即日起,我将日日闭门在房内为娘娘诵经,直到到雍娘娘七七结束为止,一日三餐你们都进房伺候。期间除了皇上,我谁也不见!”
《二更鼓》 情空漏(1)
  雍妃七七之期的后一天晚上,沾衣闭门以来第一次来到花园。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一弯月弓低垂天边,几颗星星在缀在天幕上闪动,如同一颗颗待坠的泪珠,沾衣不禁叹了口气,再宁静的夜晚,她也无法安寐,随着册封之期临近,她这几天几乎夜夜不能合眼。
  “……朕见你秉性纯良,品行端庄,贤淑通达,忠君爱主,特封你为惠妃,赐居万昭宫。待雍贤妃七七过后,即行册封之礼。”册封,册封,她真要成为皇帝的妃子了么?她与祐骋真的要缘尽于此了么?沾衣颓然跌坐到石凳上,双手捂住脸,眼泪又夺眶而出,夏风低吟,似在陪她一起啜泣。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抒。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①”一个声音轻轻吟道。沾衣从双手间抬起脸,祐骋不知何时站到了她面前,凝视着她,眼光中满含欣喜和爱怨。多日不见,他也消瘦了很多,一脸倦容,但眼神依旧深邃,深深注视着沾衣,似乎要看透她的一切心事。
  沾衣心里卜卜乱跳了起来,便竭力让自己克制着,轻描淡写问道:“你来做什么?”
  祐骋走近她,轻声道:“我夜夜来花园等你,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你了。沾衣,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沾衣斜睨他一眼,笑道:“今日是雍娘娘七七之期结束的第二天,不久以后应是皇上册封我的大好日子,殿下问这话,可是要提前向我道喜么?”
  祐骋面色陡然阴郁,紧咬嘴唇,半晌无话。
  沾衣不忍看他这样子,别过头去,用轻松的语气笑道:“这里是后宫,殿下本不该擅自来此,您的一番好意我心领啦,您请回罢。”说罢转身就走。
  祐骋猛地拉她回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我不走!也不会让你走!你原来不是这样对我的,一定有人逼你对不对?是父皇逼你做他妃子的对不对?”
  沾衣拼命挣脱,可祐骋发了蛮力,不但攥住她手腕不放,还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箍着,沾衣急道:“你放开我!”
  祐骋紧紧抱着她道:“我不放开!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叫你离开我!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远远离开,到一个只有我俩的地方,永远在一起!今天是七夕,天上的牛郎织女今天都能相会,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祐骋现在的脑子空空的,自从一个多月前跟踪沾衣却意外发现吴宁暴毙以后,便日日惦记沾衣的安全,今日一见了沾衣,欣喜之下,原来准备的无数情话此刻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和沾衣在一起。
  只听沾衣冷笑道:“奴婢实在没想到,三殿下贵为皇子,却也会这般自作多情,实在不识趣得紧!”
  祐骋一怔:“你……你说什么?”
  沾衣乘他错神之机挣脱出他的怀抱,退后几步站定,脸上挂着不屑的表情,冷冷说道:“这宫里的女子,哪个不盼皇上垂青?能得皇上垂青的女子,还会对您那虚无缥缈的慎王妃的名分感兴趣么?您莫痴人说梦了!”
  祐骋仿佛被猛然推落冰窟,一阵冰凉从脚底直袭上来,冻得五脏六腑刺痛不已,他摇晃一下,极力站稳,咬牙道:“你这是……说的真话?那你以前跟我……”
  沾衣咯咯笑道:“奴婢说的当然是真话!哪个女子会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奴婢以前跟殿下么,便与这宫里众多女子一样,逢场作戏罢了,横竖自己不吃亏,还能得些便宜!”
  祐骋悲愤叫道:“一定不是这样!是你骗我……你连慎王王妃的位置都没有奢求,现在定是父皇强逼纳你作妃子的!你不想叫我左右为难,愣是编了这些话出来,是不是?!”
  沾衣哈哈一笑:“三殿下,亏您做了皇上这么多年的儿子,连皇上的性情都不明白,皇上贵为天子,要谁做妃子,用得着强逼么?再说奴婢何苦要费神编这些话儿出来?我们这些进掖庭侍奉的,得皇上赐爱可谓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奴婢的确不图您那什么慎王王妃,因为那不是奴婢的本分,奴婢的本分是来伺候皇上,现下皇上既然垂怜,奴婢怎么可能不图?”
  祐骋如遭雷击,呆立当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沾衣换了副怜悯的神情,柔声道:“三殿下,奴婢没想到您对奴婢竟然动了真心,奴婢在这里谢过啦,这半个玉佩放在奴婢这里实在有些碍眼,麻烦您收回去罢。”说罢手一扬,一件物事抛到祐骋怀里,正是那半块玉佩。
  祐骋拿出另外半块,慢慢将它们拼在一起,两个半块玉佩裂缝处细密相贴,天衣无缝。见此情景,祐骋心中又是一阵揪心的痛楚,痛到极处竟仰天长笑,笑声如枭:“玉如故,人生分!我祐骋也算纵横沙场,数次死里逃生,不想却有眼无珠,上了女人的当!”笑声未息,两行清泪已顺着脸颊坠下。
  半晌,祐骋回头死死盯着沾衣,眼睛布满红丝,右手紧紧攥住她掷过来的那半块玉佩,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碎玉沙沙飘落,鲜血从指缝里滴出,把地上的青白的玉屑染成血红。沾衣强迫自己站在那里,脸上极力维持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只听祐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莫沾衣,算我眼浊,结识了你这个寡情薄幸的女子,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说罢腾空跃起,头也不回越出墙外,顷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沾衣痴痴望着祐骋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才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奔流,心头痛彻难耐,一时间体内血气淤塞,她原先助马二疗伤和与他交手时已耗损不少内力,再加上连日多郁少眠,旧伤新愁一并爆发出来,使她扑跌在石桌旁,猛地咯出一大口血,片刻又是一大口。
《二更鼓》 情空漏(2)
  “让我就这样死了罢。”沾衣这么一想,心反倒平静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她慢慢坐到刚才祐骋站过的地上,抓起那把沾有祐骋鲜血的玉屑,紧紧握着按到胸口,眼前渐渐模糊。朦胧中见小成子和小富子急急向她跑来,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可她就是听不清他们叫些什么,正诧异间,便堕入一片黑暗,整个人已失去了知觉。
  当沾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卧房床上。“沾衣,你终于醒了。”沾衣转过头,见皇上正凝视着她。
  “陛下?”沾衣打了一个激灵,正欲起身,皇上忙按住她的手:“不要起来,你身子现在还虚得很。昨夜你可把朕吓了一大跳,小成子他们发现你昏倒在花园里,还吐了血,唉,想起来还有后怕。”
  沾衣喃喃道:“原来……我还没有死。”
  “傻丫头!”皇上拿起沾衣的纤细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紧握着,“你怎么会死呢?施太医刚才来给你看过,你其实是劳累过度,积郁气结,吃几副药便无碍了,还有……”皇上笑盈盈地停住了口。
  沾衣不由纳罕:“陛下,还有什么?”
  皇上温柔抚着沾衣散开在枕上的秀发:“你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沾衣一听便惊呆了,脑子里乱蓬蓬的,她下意识想要坐起,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皇上笑道:“这是天大的喜事,怎的你好像并不高兴?”
  沾衣忙掩饰道:“没有……奴婢很高兴,只是太突然了……”
  皇上笑道:“朕也没有想到,那晚之后你便有了朕的骨肉,真乃双喜临门!朕已与母后商定,七月十五行册封之仪,朕命你这几日快些养好身子,到那天光彩照人地成为朕的惠妃!”
  沾衣望着眉飞色舞的皇上,强作欢颜道:“奴婢遵命。”
  ①    古诗一,汉无名氏作
《二更鼓》 俗尘起(1)
  册封之前,沾衣便已从观止园搬到万昭宫,并得皇上获准,带走原先在观止园侍奉的一干人等。七月十五那日,万昭宫上下所有人等都围着沾衣忙碌,这时的沾衣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楚楚动人,只见她头戴翚冠,鬓缀花钗,身着青质绣翟礼服,金绣鸾凤,大红觳纱点缀裙裾,眉扫青黛,唇点朱砂,除了固有的娴静安详,更添了几分雍容和娇美,端坐华辇之上,教人不敢逼视。
  窗外月色朦胧,桂影斑驳,喧闹了一天的皇宫渐渐沉寂下来,沾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解开发髻,用玉梳轻轻梳理及腰的长发,皇上推开杯盏从桌边站起,走到她身后,痴痴望着镜中的她。沾衣也从镜中望着皇上,见他一言不发,便回眸一笑道:“陛下是否有话要跟臣妾说?”
  皇上抬起手抚摸沾衣的头发,手指从她乌发间徐徐滑过,感慨万千:“朕在想,朕登基以来,并未做出什么泽被苍生的大事,何以上苍对朕如此眷顾?既为天子,身边又有心爱女子相伴,人间美事都叫朕占了个齐全。”
  沾衣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这些本就是陛下应得的。”
  皇上深情望着沾衣:“朕已想过,若你诞下麟儿,朕就册你为贵妃,立他为太子。”
  这句话叫沾衣不由一惊,心突突直跳,她自得知有身孕后,时常心乱如麻,此事在她意料之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每想起腹中的那小生命,便总是心烦意乱,竟无一丝一毫做母亲的喜悦,如今听皇上这么一说,心绪纷乱的同时,对皇上也存了几分愧疚,于是强定心神道:“陛下,立太子关系重大,不可草率从事,日后再说罢。”
  皇上叹道:“朕的后宫妃子,凡生了皇子的,无不巴望朕立她们的儿子为太子,你倒与她们正好相反,朕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个性。你放心,立太子之事朕自有分寸。”说完冷不丁将沾衣从凳上抱起,沾衣又是一惊,听得皇上笑道:“天色已晚,你又有孕在身,早些上床安歇了罢!”
  “陛下……”沾衣欲言又止。
  皇上会心一笑:“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太医也提省过朕,你且放心,为了我们的孩儿,朕不会造次行事。”沾衣早已羞得满脸通红。皇上轻吻她发烫的面颊,柔声道:“近来朝中事务缠身,朕如果无法常来陪你,你莫怪朕冷落了你哟!”
  沾衣忙道:“陛下勤于朝政,便是万民之福,臣妾为陛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陛下呢?陛下放心,臣妾能照顾自己。”
  “如此朕便放心了。”皇上笑道,沾衣也松了口气,心下释然,且隐隐有几分欢喜。
  次日,沾衣早早去向太后请安,太后见她举止得体,谈吐有礼,微微笑道:“哀家早听皇上说你端庄贤淑,果然如此,你且坐下说话儿罢。”随即命乔公公搬来软椅。
  沾衣刚刚坐定,便听门口传来两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顺妃娘娘驾到!”话音甫落,皇后与魏顺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沾衣忙站起:“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太后!”魏顺妃挑着眉毛盯了皇后一眼,抢先施礼,皇后脸色略为尴尬,只好跟着施礼。
  太后摆摆手:“都免礼了!赐坐罢。”魏顺妃这才看见沾衣,眉头一皱,心里自是很不愉快,但在太后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便冷着面孔坐下。皇后落座后,向沾衣笑道:“惠妃妹妹,恭喜你了!”声音细柔,竟与雍婕妤有几分相像,令沾衣倍感亲切。
  忽听旁边魏顺妃娇声笑道:“我也向惠妃妹妹道喜啦,你我都是做母亲的,日后少不了在一起说些体己话儿。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个中苦处真是数不胜数,哪里有皇后娘娘那么好运气!”皇后顿时满脸通红,紧咬下唇,却说不出一句话。太后脸有愠色,盯了魏顺妃一眼,回头对沾衣笑道:“惠妃,你坐下罢,你怀有身孕,要好生注意身体,这些日子,早起向哀家请安这档子事可以免了。”
  “谢太后!”沾衣说话间瞟了魏顺妃一眼,只见魏顺妃脸色陡然转阴,娥眉蹙成一个黑团,让沾衣看得好生不顺眼,于是在坐下之时将手腕悄悄一拧,把手中团扇扔落地上,不偏不倚,正滑到魏顺妃脚边。“哎呀!”沾衣轻呼一声,起身欲捡,突然身子一晃,一手扶椅,一手捂嘴,似要呕吐,太后和皇后都吓了一跳,沾衣微微喘息道:“不碍事……只是突然头晕恶心,想是害喜呢,只好麻烦顺妃姊姊帮妹妹捡一下扇子了。”
  太后笑道:“你身子不方便,捡扇子这等小事,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力亲为?顺妃,不过举手之劳,你就帮惠妃这个小忙罢。”
  魏顺妃闻听此言,胸中登时便腾起一股无名火,她知道这是沾衣有意要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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