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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海飞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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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真是的!”满腹懊恼地看了看那些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包扎用品以及桌上那碗纹丝未动的汤药,清秋不禁顿足埋怨道,“他们两个都是宫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么就这么不理智呢?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秋妹,你去吧,这里不是还有小翠姑娘吗?”蔺宇涵了然地轻推她。

“也只有这样了!”清秋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吃了药好好休息,晚些我再过来。”

温柔一笑,她替蔺宇涵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又对小翠道了声,“好好照看着!”说罢便收拾了凌乱了心情,在蔺宇涵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匆匆走了出去。

* * * * *

来到翠微阁的时候,眼前的情景绝对比清秋所能想象到的还要糟糕,“打”起来的何止是白天武和莫红绡二人,上前劝解的各堂堂主也都搅和进去,一大群人扭作了一团。

“全都给我住手!”

一声含愠的清叱中,清秋绷着脸疾步而入。

众人闻声一怔,随即各自退开,纷纷躬身行礼道:“参见宫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清秋秀眉紧蹙地环视了他们一眼,“还嫌眼下的情形不够乱是吗?照你们这样,哪里还用得着蔺长春来对付我们,干脆我们自己先打个同归于尽好了!”

自继任宫主以来,她对属下们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几曾如此声色俱厉地训斥过他们。此时,众人都被她的气势慑住,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宫主,不关他们的事!”白天武突然涩声打破了沉默,“他们只是好心劝架而已,所有的事情都因属下而起,请宫主责罚属下!”说着,他屈膝一跪,把手中的皮鞭双手举到了清秋面前。

莫红绡脸色顿变,急忙跟着跪下道:“宫主,不关白护法的事,是属下劝解的时候态度不好才会把事情闹成这样,请宫主责罚属下!”

“莫红绡,你添什么乱?”白天武沉下脸冷睨她,“给我站到一边去!”

“凭什么?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莫红绡寸步不让地回瞪过去。

“够了!你们都没错,错的人是我!”一声娇斥中,清秋冷不防地夺过了白天武手中的鞭子,“若非我处事不当泄露了身份,也不会给大家招来这样的麻烦,所以该受罚的人是我!”

咬了咬牙,她举起皮鞭狠狠地向自己手臂上抽去,清脆的爆响中,她的衣袖随着飞舞的鞭影化作了片片蝴蝶,欺霜赛雪的玉臂上立刻现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她微微哆嗦了一下,却面无表情地再度举鞭欲下。

“宫主!”

一片惊呼声中,白天武发疯似的跃起,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快住手,别这样!”他红着双眼,浑身发抖地急吼。

望极春愁(三)

清秋心窝一揪,哽声道:“那你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白天武崩溃地连连点头,接着又扭头咆哮,“扁堂主,快,拿金创药来!”

“一点小伤,不要紧!”清秋放下鞭子,宽慰地笑了笑。可白天武好像没听见似的,一把从扁盛才手中夺过药瓶,手忙脚乱地撒向她臂上的伤处,深凝着她的黑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心痛。

清秋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禁脸上一红,轻声道:“没事了,大家都散去吧。”

众人纷纷知趣地应声退下,惟有莫红绡如中了定身法般僵立在原地,失神的双眸似是恼怒,似是心酸地盯着白天武,脸色阵青阵白。

“红绡姐……”清秋心悸地唤了她一声,却见她回了魂似的浑身一震,狠狠跺了跺脚后转身飞奔而出。

看看她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始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白天武,清秋忽然悟出了些什么,不由得满怀愁绪地暗叹了一声,心情变得更沉重了。

这时,白天武已经帮她上完了药,木然地道了声“属下告退”,神情萧索地转身欲行。

“白大哥!”清秋急忙伸手拽住了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属下不敢!”白天武把目光移向远处,语声低沉得没有半点生气。

“你别这样好不好?”清秋难过地垂下了眼眸,“在绝龙岭的时候,你为了护我舍命引开蔺长春,到现在我也没有好好向你道过一声谢。这几天,我又只顾着……忙自己的事,都没有时间关心你,我知道,是我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些!”白天武忽然回头吐出一句,“我只想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有没有?”

“你说什么?”清秋心头一跳,慌乱地支吾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懂!”白天武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炯炯的目光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的心底去。

清秋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手足无措地拧着衣角,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

“算了,你不必说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良久,白天武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黯然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郁郁独行而去。

看着他孤独而苍凉的背影,清秋心里一酸,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口叫住他,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叫住了他又能怎样?几句苍白无力的安慰之语,抚平得了他心中日积月累,历久弥深的创痛吗?凭空地给他希望,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伤得更重而已。

痛苦而无助地咬着唇,无声的泪水悄然濡湿了清秋失色的秀颜……

* * * * *

“喝完了?把碗给我吧!”

蔺宇涵床前,小翠面无表情地冲他手中已被喝空的药碗努了努嘴。

“有劳小翠姑娘,多谢了。”蔺宇涵温文有礼地点了点头,双手把碗递了过去。

“有什么好谢的?伺候人是我们做奴婢的本分!更何况,我也只是奉宫主之命行事而已。”小翠接过碗,不冷不热地答道。

从刚才帮他换药起,蔺宇涵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友善,心中不禁暗暗纳闷。犹豫了一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翠姑娘,恕我直言,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些不满,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姑娘?或者……是因为我增加了姑娘的负担……”

“奴婢怎敢这么想?”小翠轻哼一声,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更浓,“您是我们飘尘仙宫的大贵人,能伺候您,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翠姑娘!”蔺宇涵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就别再挤兑我了好不好?何不把话挑明了,你得个痛快,我也求个明白!”

“好,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小翠“当”的一声放下碗,秀眉微挑地道,“你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搅和进来,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我……搅和进来?”蔺宇涵诧异地凝起了黑眸。

“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呀?”小翠叉起了腰,连珠炮似的数落道,“你来之前,宫主跟白护法好好的,咱们全都盼着他们能早结连理呢,可你倒好,突然跑出来横插一杠,把什么好事都给搅了!这几天,白护法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他身上有伤却不去休息,每晚都站在窗外偷偷地看着宫主,结果看到的却是你在和宫主卿卿我我!他心里有苦没处诉,只能拿自己撒气,今天在翠微阁那儿闹得一团糟,也都是因为你!是你,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直把蔺宇涵骂得呆若木鸡。在这之前,他只想着从此可以从冷漠无情的面具背后解脱出来,和清秋破镜重圆,没想到,在旁人眼里,他竟成了个横插一杠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恍如当头挨了重重一棒,他气息一窒,霎时间只觉腹中痛如刀绞,蓦然涌上喉头的逆血如泉水般冲口而出,“噗”的一声把满床被单溅得一片鲜红。

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的小翠见状顿时吓懵了,一踉跄间,放在桌角边的碗被她的衣袖带到地上,“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你这死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老大耳括子抽你!”

忽听一声暴喝,醉叟怒气冲天地闯了进来,一进门作势就要揍小翠,满脸惊惶之色的海棠随后奔来,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颤声劝解道:“老人家,小翠她还是个孩子,说话难免没轻没重的。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饶了她吧!”

“小孩子?小孩子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糟践人了?”醉叟依旧冲小翠挥舞着拳头,暴跳如雷地吼道,“我那小兄弟是为谁受的伤,你不知道吗?你、你、你……你不好好伺候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拿这些歪理来气他,你还是不是人哪!”

小翠早已吓丢了魂,如今就只会一个劲儿的哭,哪里还答得上话来?

“老哥哥,算了!”蔺宇涵直到此时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渍,他喘息地看了醉叟一眼道,“她……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别闹了!”

醉叟一愣,转过身来忿忿地瞪他:“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你居然说我闹?”

趁他分心之际,海棠一把拉了小翠撒腿就跑,等他回过神来时,她们已经冲出门外一溜烟跑远了。

“这俩丫头片子!”醉叟余怒未息地还想追,蔺宇涵挣扎着扑向床边喊了声“老哥哥”,急切间又呛出一口鲜血来,他急忙拽起床单捂住嘴,没让血滴落到地上。

“哎!”醉叟颇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不得不回身扶起蔺宇涵,伸掌抵住他的背心,把一股真气缓缓输送进了他的体内。

片刻后,蔺宇涵煞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回头虚弱地一笑,他轻声道:“老哥哥,谢谢你,我……好多了!”

“真的?要不要我再给你服一颗宜心丸?”醉叟老大不放心地问道。

“真没事了,不要……浪费了这么珍贵的灵药!”蔺宇涵摇头拒绝。

醉叟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气色尚可,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咬着牙气呼呼地道:“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为冷丫头拼死拼活的,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可瞧瞧她们……她们把你当什么了?连个小丫鬟都敢这么吆五喝六地作践你!不行!”他“噌”地跳了起来,“我得找冷丫头理论去,不能由得她们这么欺负人!”

“老哥哥,别去!”蔺宇涵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袖,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千万别……别告诉秋妹。这些天她已经够烦的了,我不想再给她添堵!”

见醉叟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他苦笑了一下,黯然道:“其实……小翠说得也没错,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跟秋妹分开都三年了,凭什么认定她只能守着这段感情不放?或许……她现在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可怜我几乎死了一回,或是觉得歉疚而已……”

言语间,清秋因他佯装袭击白天武而对他怒下杀手的情景再次浮上心头。轻抚着腹上依旧疼痛的伤处,他的心悄然纠结。他不记恨她的那一剑,但她对白天武非同寻常的关怀却让他禁不住有种隐隐的恐惧和绝望。

“罢了,罢了!”见他如此,醉叟只能无奈地摇头长叹道:“我的药救得了你的命,却救不了你的心哪!感情这回事,可真是麻烦,麻烦!得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他继续叹着气,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蔺宇涵怔怔地看着他走远,许久,才心力交瘁地把头靠在床栏上,疲惫地合上了双眼。

怅梦何归(一)

龙泉山,思过崖石牢。

拢着一身残破血污的衣衫,抱膝蜷缩在冰冷的牢房一角,陶晟的面上是一副十足悲哀而又迷惘的神情。

说实话,他至今都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的。难道,只因为那次的纵饮晚归让他恰巧遇上了劫持蔺宇涵下山的清秋,他就顺利成章地成了“妖女”的同谋,成了无极门的内奸,活该被关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受审?

那一夜的偶然,将与他有关的许多人和事都改变了。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印象中一向慈祥和蔼的大师伯竟会变得如此多疑而狠辣。

就算……儿子的生死未卜对蔺长春刺激很大,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吧?想起他逼问自己时那透着杀气的眼神,想起他毫无怜惜地将利刃般的无形剑气扫过自己的身躯,甚至把他的肩骨捏得格格作响几欲碎裂,他不由得机伶伶打了个寒战。

如果可以,他宁愿相信大师伯是被魔鬼附身了,但……他是天真,是单纯没错,可还不至于到愚蠢的地步,所以他没办法用如此幼稚的理由来欺骗自己。

更可怕的是,蔺长春如今的态度让他联想起了对方当年率众“声讨”冷伯坚父女的情景,仔细想来,那时蔺长春的眼神,竟与他把诸般毒刑加到自己身上时是那样的相似。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低吼着跳了起来,突然有种想冲破重重迷雾挖出真相的冲动。然而,当虚弱和疼痛使他身不由己地重新跌坐下去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他现在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成问题,什么追查真相,揭开谜底,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在他苦笑着掩口轻咳之时,石牢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响动,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大师伯又要来审问他了?还是……来要他的命?咬住苍白的唇瓣,清楚自己无路可逃的他只能呆坐在原地,绝望地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心念未已,来人的面庞已映入他的眼帘,微微一怔后,他惊喜交集地喊出声来:“师……”

随后的那个“父”字才到喉头,他的嘴便被一只冒着冷汗的大手紧紧捂住。

“嘘,小声点!”那夜闯石牢的不速之客——他的师父姚枫,神情紧张地做着噤声的手势,见他会意地点头,这才缓缓放下了捂住他嘴的那只手。

“师父,您这是……”喘了口气,陶晟疑惑地望着姚枫小声问道。

“孩子,你受苦了!师父……真是没用……”怜惜地抬手轻抚过徒儿伤痕累累的身躯,姚枫禁不住红了眼圈。

“师父,别这么说。徒儿知道,您尽力了!要不是您拼命拦着,徒儿……只怕早已成了大师伯的掌下亡魂!”陶晟努力对师父绽出一丝宽慰的笑,但在身体和心灵双重痛楚的折磨下,这所谓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唉,师父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啊!”姚枫沉声叹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蔺长春的为人,他自己,这辈子算是豁出去了,但陶晟还只是个孩子,他的人生,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毁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下了决断,不再有丝毫犹豫。

“晟儿,你听着!”他肃然望向徒弟沉声道,“师父现在放你走。你出去以后,马上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涉足江湖,听见没有?”

“师父?”陶晟愕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见徒弟呆立不动,姚枫急了,一把扯了他就走,“门口的守卫刚刚被我调开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动作不快些就来不及了!”

陶晟身子本就虚弱,被师父拖出石牢后又是七拐八弯一阵奔跑,不免有些晕头转向,但他还是不忘喘息着问道:“师父,我逃走了,那您……要怎么跟大师伯交代?他现在……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姚枫心头一震,脚步不由得顿了顿,但不过是瞬间的工夫,他又冷静了下来,拖着徒弟继续往前跑:“这你就别管了。我跟你大师伯……那是过命的交情,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还当我是你师父,就马上给我闭嘴!”

在姚枫声色俱厉的喝斥下,陶晟终于不再说什么了。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山下,姚枫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放开了徒弟的手。

“师父只能送你到这里,以后,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不舍地看了徒儿一眼,他殷殷叮嘱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经历的事情太少,心思太单纯……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以不愿意害人,但不能不防着别人来害你!孩子,你是师父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好好保护自己,好好为师父活着,那便是孝顺师父了,知道吗?”

“师父,徒儿记住了!”哽咽地点了点头,陶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含泪道,“您老人家也多保重。日后若有机会,徒儿会回来探望您的!”

“行了,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快走快走!”姚枫不由分说地把徒弟拽了起来,又取出些银子塞给他,然后就连声催促他赶快离开。

陶晟也知若再不离开,让这次营救行动失败,那便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心意。于是,他抹了抹泪,又给姚枫鞠了一躬,随即咬牙转身疾行而去。

目送着徒儿的背影没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姚枫的神色渐渐黯淡下去。一阵忽起的晚风迎面拂过,那并不算太浓的凉意竟让他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噤。

微撇嘴角,他怅然苦笑,也许,他心底仅剩的一丝温暖已随着这世上唯一牵挂的人远去了吧。自此,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陪伴他的惟有那永无尽头的凄凉与寂寞……

* * * * *

清晨,海棠一手持着剪刀,一手挎着篮子,神情专注地在园子里修剪着花枝。

“海棠姐!”

身后忽地响起了一个带着讨好笑意的声音,是小翠。

海棠板着脸,依旧干她的活儿,没有出声搭理对方。

“我来帮你!”小翠热情地伸出手去。可海棠却冷冷地背过了身子,涩声道:“得了吧,谁敢要你这小姑奶奶帮忙?你不闯祸,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小翠的脸顿时“唰”的红了。咽了口唾沫,她硬着头皮凑上前去,拖住海棠的胳膊摇晃着,讪讪一笑道:“哎呀,海棠姐,我都知道错了,对不起嘛!你不要不理我啊!”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海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有本事,跟人家说对不起去!”她边说边向蔺宇涵住的那个屋子努了努嘴。

小翠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人家……就是不敢嘛,所以才想要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啊!”她顿了顿,又迟疑着问道,“海棠姐,他现在……还好吧?还有没有……”说到这里,她倏然住口,“吐血”这两个可怕的字眼在喉头直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好,亏得他身子骨硬朗,总算没被你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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