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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海飞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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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晟虽也是自幼习武,但由于在门中年纪最小,平时有什么任务也轮不到他,因此实战经验极少,再加上身边没有带兵器,又明知对方武功高过自己,此时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

若只是自己一人,他铁定选择走为上策了,问题是,现在他身边还有个小翠,他岂能不战而退任凭对方伤害她?

眼见情势已无转圜余地,他咬了咬牙,豁出去地横身挡在小翠跟前,双掌一错向那步步逼近的黑衣蒙面人袭去。对方并没有还手,只是身形微侧避到一旁,同时低声但清晰地喊道:“晟儿,是我!”

那熟悉的嗓音让陶晟一愣,刚推出一半的双掌顿时僵住。“师父?”他将信将疑地唤了一声,不待他转清念头,来人已经一把扯下面罩,果然是姚枫。

摆手阻住徒弟差点再次出口的呼唤,姚枫急切地道:“晟儿,你现在什么都别问,马上跟我走,到了外面师父再跟你解释。”

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拉徒弟,不料陶晟身子一缩,顿时让他拽了个空。

“我不走!”陶晟痛苦地握紧了双拳,犹豫了一下,他终于直言道,“师父,我……什么都知道了!您难道……还想要我回去,和您一起……助纣为虐吗?”

这次,轮到姚枫傻眼了。

他奉蔺长春之命把韩凌仙送至四冥使处,途中听到一些风声,才知徒儿竟是去飘尘仙宫投奔了清秋。陶晟是他此生唯一的感情寄托,当初嘱咐他不要再涉足江湖,就是为了让他置身于纷争之外以全性命,没想到徒儿不听他的话,再度卷入旋涡,这叫他如何能不着急?

于是,他不顾危险潜入出云谷,打算把陶晟带离是非之地。其间,他一心想着的就是要保住徒儿的性命,至于陶晟见过清秋和蔺宇涵,得知当年的真相以后会有什么想法,对他这个师父又该是怎样的观感,这些,他通通都没有想过。直到亲耳听见陶晟说出“助纣为虐”四字,他才知道,自己在徒弟心目中的形象已是彻底毁了。

片刻的呆若木鸡后,他攥着黑巾的手开始瑟瑟发抖,越抖越厉害,几乎就要拿捏不住那块轻飘飘的薄布,身子也慢慢佝偻起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见师父如此,陶晟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不忍,正不知如何是好,姚枫却赶在他之前率先恢复了理智。

“孩子,事到如今,师父已不想解释什么了!”深深一叹,他凄然望向徒儿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拒绝和我走同样的路,但是……师父好歹教养你一场,就算我这辈子再要求你最后一件事,求你离开这里,不要再卷入是非,太太平平地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成吗?”

姚枫眼中的哀伤之色狠狠刺痛了陶晟的心,虽然他无法认同对方的作为,但十多年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养育之恩、师徒之情岂容轻易抹杀?心念迅速一转,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姚枫面前。

“师父,如果您真的疼我,那么也请您答应我一件事,别再回大师伯那儿去了,好不好?只要您答应,天涯海角,晟儿都愿意追随您,伺候您一辈子!”

“你……”姚枫霎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看着徒儿坚定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陶晟已不再是自己眼中那个不知世事的单纯孩子,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即使自己是为了他好,也已无法再轻易左右他。

对姚枫来说,要他离开蔺长春,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也不想看到爱徒因为跟着清秋他们对抗蔺长春而死于非命,情急无奈之下,他蓦地得了个主意——先强行把陶晟带走,找个地方囚禁起来,然后再慢慢劝他,实在不行……就废了他的武功!他宁愿徒儿变成个一无所长的普通人,也不想眼看着他不知死活地去送命。

陶晟见师父低头沉思,还以为他是有些动摇了,不由得心中一喜,正欲趁热打铁再劝上几句,却不料姚枫骤然出手,瞬间制住了他的穴道。他吃了一惊,本能地张口欲呼,可已是发不出半点声息来了。

“对不起,晟儿,你可以恨我,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师父是为了你好!”

歉然抚了抚爱徒的面颊,他刚想把陶晟背起来带走,身后却冷不防地响起了一声透着惋惜之情的轻叹:“陶师弟,现在你总该相信,你师父是不会听你劝的了吧?”

姚枫身子一震,回头看去,只见清秋不知何时已站在离他不远的花丛之后,一同前来的还有蔺宇涵、白天武、莫红绡以及五大堂主等人。不等他回过神来,蔺宇涵和莫红绡已是越众而出,分别把陶晟和小翠带离他身边,各自给他们解穴去了。

看着姚枫微退半步,耸然动容的样子,清秋又是一笑:“五师叔,您不必太吃惊。难道您以为,凭您一个人的力量,竟可以毫无阻碍,一路畅通地直入仙宫腹地吗?”

“这……”姚枫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故意放我进来的?难怪,我和晟儿纠缠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不错,陶师弟一直想劝你离开蔺长春,今日难得你自己来了,我就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可惜……”清秋微微摇头,“你还是让大家失望了!”

心情复杂地望着清秋,姚枫的唇边浮起了一丝颓然的苦笑:“秋侄女,真有你的!难怪师父当年会选中你做掌门的继承人,如今做师叔的也服了你……”稍稍一顿,他的语气忽转凌厉,“无奈我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今日我既然落在你手中,那这条老命就交给你吧!”

他知道清秋虽是晚辈,但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再加上宫中一众高手,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如若遭擒,清秋处置他的方式无非是杀了他或是要求他弃暗投明,碍着与陶晟的情分,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但他对蔺长春一片愚忠,又岂肯背叛?

念及此处,他心中顿萌死志,于是倏然俯身,拔出藏在靴筒中的匕首便欲自刎,谁知刀刃还未掉转过来,忽见眼前白影一闪,他手中的匕首已是瞬间易主,紧接着,适才小翠和陶晟的遭遇就在他身上重演了,他只觉背心一麻,人便身不由己地委顿了下去,沉入黑暗之前,他唯一看清楚的就是拂上他面颊的一片白色衣袂。

“宫主,属下僭越了,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一手接住姚枫绵软的身子,白天武风度翩翩地回首一笑,意态悠闲得就好像他刚刚不是出手放倒了一个人,而只不过是掸落了衣服上的一片灰尘一样。

“多谢白大哥!”清秋明眸一转露出微笑,心知白天武没有任由姚枫像截烂木头似的跌到地上完全是看自己的情面。随后,她回头瞥向西礼堂主路鼎斋:“路堂主,麻烦你找个房间把他软禁起来。人要看紧了,但日常所需一样都不能少,言语间也不可失礼,知道吗?”

“属下遵命!”路鼎斋立刻领命而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师父被西礼堂部众抬走,穴道刚解的陶晟难过地翕动了一下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蔺宇涵赶紧拉住他轻声道:“这是飘尘仙宫的事,有什么话,过后再单独跟你师姐说,好吗?”

稍稍一顿,他又拍拍师弟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她把你师父困在这里,也是为他好。”

迟疑了一下,陶晟终于黯然点头。除了点头,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如今发生在姚枫身上的种种,无疑就是蔺长春未来的写照,蔺宇涵嘴上安慰着师弟,自己心里却也很不是滋味,清秋、白天武、莫红绡等人亦是各怀心事,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一片静默中,夜色悄然降临,最后一缕夕光隐没后,空气中的寒意渐渐浓了起来……

祸起孽缘(一)

“你怎么喝酒了?”

来到无欲居门口,莫红绡一眼瞧见白天武坐在窗前自斟自饮,于是带着一丝微责之色快步走了进去。

“我喝酒很奇怪吗?”手中酒杯稍顿,白天武抬起头来用好笑的眼光看她,“男人……不喝酒才奇怪吧?”

“话是没错,但你就是个例外!”凤目一瞠,莫红绡也不征求他的意见,径自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像你这种成天一身白,恨不得纤尘不染的人,平时不是最讨厌那些满嘴酒气,胡言乱语,甚至吐得浑身肮脏的凡夫俗子?怎么,现在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了?”

“那是我以前太愚蠢!”白天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生为尘世之人,谁能免俗?何必故作清高,让自己活得疲惫不堪?”耸了耸肩,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不如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刚想举杯,却被莫红绡一把按住。

“你哪根筋又不对了?又是为了宫主?”见他默认地垂下眼眸,她忍怒地咬牙,“我不是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白天武一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苦笑道,“我的希望比较大?别逗了,红绡,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你难道没有发觉,蔺公子真的很适合跟宫主在一起?”

看了看莫红绡写满困惑之色的脸庞,他若有所思地低低一叹:“凭他跟宫主的关系和对仙宫的恩情,很多事,本是可以堂而皇之地插手的,但他没有。只要是宫主是以仙宫首领,而不是以他师妹的身份决定的事,他从来都不当众干涉。”

眸色黯淡地沉默片刻,他涩然续道:“身为无极门的少掌门,他也曾受过万人尊崇,如今却处处谨慎自律,顾全宫主的威信,实在是难得……”

听至此处,莫红绡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让他在这儿借酒浇愁的罪魁祸首竟是那天清秋处置姚枫之时蔺宇涵跟陶晟说的几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她受不了地抚额呻吟,“这点分寸但凡有些教养的人都该懂的,根本不说明什么问题的好不好?”

白天武扯唇不答,看来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鼓舞。又气又怜地瞪了他一会儿,莫红绡的神色渐渐变柔,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唉,你这傻人……”

叹声中,她慢慢放开按住酒杯的手,又慢慢站了起来:“你想喝,就喝吧,反正……也不会太久了。”

不待白天武听懂她的意思,她便一甩头决然地走了开去,跨出房门的那一刹,她的眼中再度闪起了冷厉而凄绝的光芒……

* * * * *

看到清秋和陶晟一左一右推着轮椅,陪着坐于其上的逍遥子从囚禁姚枫的房间里走出来,洪英杰和常建平赶紧迎了上去。

“宫主,怎么样?他说了吗?他知道小姐被关在哪里吗?”常建平急不可耐地连声问道。一旁的洪英杰也急切地等待着答案,但脸上却是一副不敢抱太大希望的表情。

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游移了一圈,清秋苦笑摇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只不过……从我们进去到出来,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常建平不禁张口结舌地愣在了原地。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洪英杰咬牙冷笑,“真不愧是蔺长春的忠实走狗!”

发现面前三人不约而同地神色一僵,尤其是陶晟,看上去简直就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略感尴尬地顿了顿,随即涩声道:“洪某的话是不中听,但……事实确是如此,不是吗?”

见对方三人并无反驳之意,他稍一犹豫,终于说出了心里真正的的想法:“逍遥前辈,冷宫主,小姐在蔺长春手中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既然姓姚的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又不能对他动粗,那就干脆用他当人质,来跟蔺长春交换小姐吧?”

听他这样说,常建平也是一脸赞同之色,但他身为仙宫属下,不敢随便左右宫主的决定,所以只能眨巴着眼睛恳求地望着清秋。

清秋没有立即答话,却把视线移向了逍遥子和陶晟。

逍遥子勉强一扯唇,自嘲地叹道:“我这个做师父的真是无能啊,一生不过收了五个徒儿,三个英年早逝,如今就剩这两个不争气的,我却是一个都管教不了!”

以目光制止了清秋尚未出口的劝解之语,他稳下心绪正色道:“秋儿,这事你拿主意吧。师祖只希望你记住,你现在不仅仅是我的徒孙,是晟儿的师姐,更是飘尘仙宫的一宫之主,众多武林同道都仰仗着你,所以,你做决定时要从大局出发,不要过多地考虑我们,明白吗?”

言及此处,他似有意似无意地瞟了陶晟一眼,显然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陶晟又不傻,当然明白师祖的言下之意。咬了咬唇,他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哽咽道:“冷师姐,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管怎样,我都是感激你的。以后,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不必再顾着我的感受!”

勉强说出这些话,他蓦然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只因他清楚自己若不离开,就再也无法隐藏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冷宫主……”如此情形令洪英杰颇感内疚,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望着陶晟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清秋回头向洪英杰递去了了然的一瞥:“洪副帮主无须介怀,你并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而已。”

稍稍冷静了一下,她的眸中渐浮起了沉思之色:“其实,洪副帮主说的办法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以我对蔺长春的了解,他绝对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利用,谁都可以牺牲的人,我并不认为,姚枫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会重到足以让他向我们妥协。”

“这……”洪英杰闻言不禁一怔。想到蔺长春连自己儿子都下得去手一剑刺在心口上的狠劲,他的心便不由得渐渐沉了下去。

就在他黯然无语之时,常建平已是沉不住气地叫出声来:“宫主,那……那怎么办?小姐她就没救了吗……”

“小常,别急!”微微一笑,清秋不疾不徐地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吗?”

“宫主,您的意思是……”看着她似乎已有所计较的表情,常建平与洪英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 * * * *

“海棠姐,你真的觉得……是我不对?”

傍晚,在畅心园门口徘徊许久的小翠终于等来了依约而至的好姐妹海棠,于是一脸迷惘地拉着她诉说起心事来。

因为激动,也因为羞涩,她的话说得多少有些颠三倒四,幸亏海棠与她相处多年,了解她几乎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所以虽然费了些脑汁,最后毕竟还是听懂了。

“当然是你不对了!”“噗嗤”一笑,她像看着个不可理喻的孩子般冲小翠连连摇头,“第一,陶公子未婚,你也未嫁,他要喜欢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叫不老实?第二,蔺公子不过是给了他的师弟一些鼓励,除此之外,他是把你绑上花轿送给他师弟了?还是强按着你的头和他师弟拜堂了?你怎么能说他是背着你把你硬塞出去呢?”

看看小翠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她眼珠一转,又叹了口气道:“依我看,你不只是不对,而且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听说,你被姚枫打晕的时候,陶公子很英勇地护着你呢。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他师父,手上又连件兵器都没有,换成别人,肯定是先避了再说,可他竟然就那么赤手空拳地冲上去了……唉,想想你先前是怎么对人家的,我都替他觉得不值!”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真是很坏很过分似的?”小翠困惑而窘迫地挠了挠头,“可是,你说他们都对,那我……我喜欢蔺公子难道就错了吗?”

祸起孽缘(二)

她这天真率直的问话倒叫海棠一时语塞。迟疑了一下,她苦笑着揽住了小翠的肩膀:“傻妹子,你叫我怎么说呢?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你跟蔺公子,那根本就没可能啊!”

其实这道理小翠何尝不明白,只不过始终抱着一丝幻想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被海棠一针见血地捅破了这层纸,她心中不由得好一阵不快,于是嘟起了嘴便欲大发娇嗔,可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道鲜红夺目的人影吸引住了目光。

“莫……莫护法?”

看见莫红绡右手提着食盒,左手抱着酒坛袅袅婷婷地走来,海棠也和小翠一样直着双眼怔住了。

“哦,是你们两个!”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们一眼,莫红绡朝园里的方向努了努嘴道,“你们刚从这儿出来?宇涵他在吗?”

海棠和小翠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宇涵?她们没听错吧?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叫蔺宇涵叫得这么亲热了?

看到她们的反应,莫红绡眼中浮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随即轻哼一声道:“算了,看你们也说不清楚,还是我自己进去瞧瞧吧。”

说罢,她一转身,丢下兀自泥塑木雕般愣着的两个丫头,款摆着柳腰朝园内走去。

* * * * *

此时,蔺宇涵正在屋里对着自己的佩剑发呆。

今日,清秋陪逍遥子与陶晟最后一次去劝姚枫,由于怕他从姚枫身上联想到蔺长春引起伤感,就没让他参与。其实,凭他这些年来对父亲和姚枫的了解,根本不用看就知道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因此还是难免生出了许多黯然神伤的感慨。

与清秋冰释前嫌后,他本想找人重铸佩剑,将剑身上的“斩情”二字抹去,但随后发生了太多事情,始终未得其便。

看着这两个刺眼的大字,他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或许,在他决定把“斩情”二字铸于剑上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如魔咒一般同时铭刻在他命运的轨迹上了吧。三年的欺骗和背叛,已经注定了他此生不可能再重获父亲的爱,而清秋……

她还爱他吗?还是……只是怜悯他的一片痴心,才不忍彻底毁灭他的幻想?

虽然,自与白天武定下君子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过自己要尊重她的意愿,一切随缘,不必强求,可是,她对婚事的推脱以及自那以后始终暧昧不明的态度依旧让他无法释怀。

他曾想过要去问清楚她的真实想法,却终究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毕竟,在被父亲彻底摈弃之后,如果再失去爱情这个精神支柱,他真的不知道一无所有的自己今后要怎样活下去。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当真斩尽世间情丝,天地之大,纵是孑然一身,终也是能有个去处的吧!”

闭了闭眼,他以手抚额,发出了一声身心俱疲的低叹。

“蔺公子,你在吗?”忽然,门外一个轻柔的女声打断了他凌乱的思绪。

“莫姑娘?”蔺宇涵蓦然惊醒。定了定神,他赶紧起身走向门口:“请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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