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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海飞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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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哥哥……”回头迎向那饱含歉意的目光,清秋颤着唇无言以对。

他为何要这样说?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个罪人?想起那一刻他瞥向银芒剑的绝望眼神,她的心顿时如被细线勒过般泛起了一阵纤锐而深刻的剧痛。

“不,你没有不好,你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人是我!全都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才会让事情越拖越糟,最终变得不可收拾……所有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白大哥,也对不起红绡姐……”

哽咽着吐出埋藏心底多时的悔恨,她再也无法维持在下属们面前强装的冷静,失控的泪滴霎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纷落而下。

微愕地看着她的泪水瞬间濡湿自己的衣襟,蔺宇涵缓缓凝起黑眸,眼底原有的些许不安逐渐化作了读懂她心事的了然与怜惜。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温柔地望着她,他抬手轻拭去了她腮边的泪痕,“如果你不怪我,那就也不要责怪自己了好吗?我们都不是能预知未来的神,阴差阳错,造化弄人,这一切,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掌控的……”

他眸中纯然的宠溺和柔情几乎把清秋的心融化成水,但她的泪却泛滥得更凶了。看着她脆弱迷惘的样子,蔺宇涵无奈地低叹一声,忽然轻托起她的下颌,俯首吻住了她艳红的薄唇。

那片突如其来的炽热让清秋蓦地一窒,猝不及防之下,她不禁惶然轻呼着挣动了一下身子。她那一身颇为不俗的武学,在他怀里竟似没有半点施展之地,近乎蚍蜉撼大树的微弱抗拒宣告无效之后,她便下意识听从内心的声音,放任自己惬意地沉醉在他的柔情里。

感受到她并无勉强的欣然回应,蔺宇涵的唇边浮起了一丝慰足的笑意。是非对错,谁欠了谁,那些都不再重要,此时此刻,他只想把心底积淀多年,历久弥坚的深情毫无保留地交付给此生唯一的挚爱,若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让希望与生气重新回到她身上,对他来说,一切便已足够了……

魔障难消(一)

尽管明知希望渺茫,但天亮以后,清秋还是亲自带人再次去沿河搜索了一番,结果莫红绡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之下,她只好地放弃了徒劳的努力。

与此同时,面对属下们的疑惑,她不得不用善意的谎言来把影响程度降到最低,只说当晚自己和白天武、莫红绡二人议事,因为在一些问题上看法不同起了争执,禀性刚烈的莫红绡赌气跑了出去,这才会发生意外。

其实,她也知道大家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但仙宫门人大多经历过坎坷磨难,对于人世间的种种荒诞无奈自有心照不宣的认知,因此倒也无人抓住此事刨根问底,兴风作浪,事态就这样慢慢平息了下去。

然而,莫红绡的“意外”还是让整个飘尘仙宫沉浸在一片哀伤的气氛中,尤其是白天武,近日来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每天傍晚,他都会去莫红绡投河的那条堤岸边,一个人不言不动地一直坐到天黑。

清秋了解他心中的痛苦,于是暗中交代其他属下,这段时间里尽量少去烦扰他,原本该由他掌管的事情,小事交由各堂主处理,大事就直接来禀报她。她也曾去找过他,想跟他好好谈谈,可他自那以后就再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她心中怅然,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天傍晚,清秋又从堤上回来,照例看见蔺宇涵在谷口等着自己。

“如何?”迎上前来,他怜惜地捧起她微凉的柔荑,合在掌心中轻轻搓揉。

“还是那样!”清秋苦笑。这个时候,他们谈论的对象自是白天武,两人早已心知肚明,什么话头话尾的都尽可以省略了。

沉默了一瞬,她又心有所感地补充道:“我明白他的心情,就像那时……我伤了你,然后却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但我至少还有弥补的机会,他却……”

“我懂!”蔺宇涵了然地轻叹,“说起来,我比他幸运多了……”凝眸望向身边的爱人,他心情复杂但也是万分诚挚地道,“有需要就多帮他,仙宫中人虽多,但真正知他之人……不多,如今又已少了一个……”

“涵哥哥……”神情微顿,清秋仰起螓首,目光迷离地掠过他的脸庞,“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叫我无言以对……”

“你我之间有心足矣,何须多言?”轻揽佳人入怀,蔺宇涵的唇边逸出一抹轻笑,眼中尽是两心相知的无疑与淡定。回以嫣然一瞥,清秋把头靠在他肩上,心中忧苦也在这云淡风轻的柔情中慢慢散去。

“宫主,宫主!”

突然,一阵急促的喊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静谧,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西礼堂部众正神色惶然地飞奔而来。

略感无奈地相视一笑,清秋迈步迎上前去,蔺宇涵则以看风景的悠闲姿态极自然地踱向一边,不着痕迹地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过片刻的工夫,清秋便扬声招呼他一起回宫,路上,她面色凝重地说道:“五师叔劫持了小常,要我们放他离开。”

“哦?”蔺宇涵眸光一闪,似苦笑似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他还真是……不负众望。”

对这乍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清秋并未表现出多少诧异,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牵着蔺宇涵的手加快了脚步。

* * * * *

回到宫里的时候,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这样一番情景:

只见姚枫手持匕首逼住常建平,目眦欲裂地与一众仙宫守卫对峙着,那可怕的利器已在常建平颈间割开了一道血口,匕身幽冷的青光映着染于其上的凄艳猩红,透出令人心悸的诡谲。不远处,陶晟满面泪痕,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显然是苦求其师放人却终告无效。

在蔺宇涵走过去扶起师弟并小声劝解的同时,被劫持者的的顶头上司崔海风已是满面愧色地来向清秋请罪:“宫主,属下该死!都怪属下一时大意,没看好小常。他……大约是因为韩大小姐的事恨透了蔺长春身边的人,就趁守卫换班的时候溜进去,想要教训那姓姚的,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结果反被姓姚的给劫持了……”

“我知道了!”清秋淡淡点头,“现在重要的是救人,问责之事过后再议。你先退下吧。”

说话间,她转身行至姚枫面前,俏脸生寒地一挑眉道:“五师叔,你这是做什么?我虽将你禁足于此,可自问对你照顾周到,礼敬有加,并无半点轻慢,你何必非要撕破脸皮,让大家都无法落台?”

“秋侄女,就算做师叔的愧对于你吧,但今天我是非走不可!”姚枫凄厉地冷笑着,言语间没有丝毫妥协之意,“让我平安出宫,我自会放了他,如若不然,我可是当真会杀人的!”

“有本事你就杀啊!”清秋尚未接话,身为人质的常建平却已不知死活地嘶声叫嚷起来,“杀了我,小姐照样有人救,蔺老贼一样得完蛋,你自己也别想活过今晚!”

“你给我住口,再吵我真杀了你!”似被触到了痛处,姚枫红着双眼暴怒地咆哮,手上匕首同时用力一划,常建平顿时蹙眉闷哼,更多的血顺着他的脖子淌了下来,淋淋漓漓地滴了一地,情状甚是骇人。

“行了小常,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惹他!”清秋急忙出言喝止了常建平的不智言行,随即盯着姚枫道,“犯不着把事情做绝,我答应你便是了。”

“那就叫你的手下都退开,再撤了拦路的机关,到了谷外我再放他。”姚枫手劲略松,但刀刃仍牢牢抵在常建平咽喉处没有移动半分。

“可以,万望五师叔也要信守诺言才是。”

清秋毫不迟疑地遣退了众守卫,随即又命人通知钟万棠将出宫路上的所有机关暂时停用。姚枫押着常建平一路倒退往宫门口行去,清秋、蔺宇涵与陶晟三人远远跟着他,不消片刻便出了仙宫,穿过宫外的谷地一直到了谷口。

眼见谷口最后一道关卡已过,对方也的确没有反悔阻拦之意,姚枫便缓缓放下了匕首。在向陶晟投去神情复杂的一瞥后,他用力把常建平往前一推,转身决然而去。

“小常,你还好吧?”蔺宇涵立即上前扶住脚步踉跄的常建平,目光关切地落在他颈间的伤口上。

“多谢蔺公子。我这人皮粗肉厚的,划上两道小口子打什么紧?”

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抹了抹脖子上的血,常建平转身望向清秋急切地问道:“宫主,我的表现怎么样?这样就算成了吗?”

“你做得很好,好到出乎我意料之外!”赞许地一笑,清秋柔声劝道,“好了,快回去上药吧,先别想太多,事情总要一步步来的,是不是?”

她那从容自信的语气让常建平心头的焦躁渐渐散去。应了声“是”,他听话地朝回宫的方向走去,没再多说什么。

待他走远后,清秋与蔺宇涵不约而同地移眸望向了垂首沉默着的陶晟。

“陶师弟,我很抱歉……”

上前安慰地拍拍陶晟的肩膀,清秋敛眉一叹,欲言又止。

“冷师姐,你什么都不必说了!”陶晟忽然开口,唇边挂着一丝涩然却通透的苦笑,“有句话叫留得住人,留不住心,既是他自己非要这样,我们就算关他一辈子……又能如何?”

短短几句话,听似轻描淡写却含着无限的伤心、疲惫与无奈,被触动了心事的蔺宇涵与清秋对望一眼,眸色也渐渐暗了……

* * * * *

荒僻的山野间,姚枫面对一片山石满头大汗地急急询问着什么,待他话音落后,四周一片沉寂,半晌,才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没有,她好好地在这儿。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姚枫神情一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被擒之后,他一心求死,原本从不曾有过反抗逃走的念头,直到常建平愣头愣脑地闯进来教训他,事情才发生了变化。

他从常建平斥责自己的言语中隐约听出,似乎飘尘仙宫的人已经查探到了韩凌仙被囚之处,很快便会着手救人。营救若成,那蔺长春借此挑起飘尘仙宫与鹰扬帮等武林各派的矛盾,同时逼迫儿子回无极门的一番苦心岂不就要白费了?

想到这里,对蔺长春极其忠心的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冒险动手劫持常建平,终于成功逃离了仙宫。可等他急急忙忙赶到四冥使的藏身之地向牟中岳询问之后,得到的答复竟是这里一直风平浪静,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理解错姓常的小子那些乱无章法的话了?还是……

有一刹,他的心头掠过了一丝怀疑自己中计的恐惧,但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像。一个憨憨傻傻的乡下小子,实在没有一点会演戏的样子,被劫持时又那样不知死活地疯喊疯叫,自己一怒之下差点就把他给宰了,应该没人会演戏演到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的吧?

魔障难消(二)

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出谷到此处一路上的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他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那姓常的小子好像真的是不曾明确说过他们找到了韩凌仙,是他紧张过头了吧,所以才因对方话里的蛛丝马迹产生了过多的联想……

“姚先生,为什么不答我的话?难道你认为,我们四冥使的能力是可以随便被质疑的吗?”

就在他垂首沉思之时,那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已多了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怒意。

姚枫一惊回神,忙赔笑道:“不不不,姚某绝没有这个意思。牟老大办事,我们岂有不放心的,姚某只是有些信不过自己,怕送她来的路上走漏过什么风声,既然没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告辞,告辞!”

说罢,他略显狼狈地转身,匆匆离开了。

为了去找徒弟而被扣在飘尘仙宫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敢泄露出半点来的,此事若传到蔺长春耳中,自己遭到责难也就罢了,要是被对方知道陶晟竟去投靠了和他作对的人,那这孩子还活得成吗?纵然他和徒弟之间的关系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但在他内心深处,依然是永远割舍不下这份师徒之情的。

心情复杂地叹息了一声,他加快脚步踏上了返回无极门的道路。既然逃出来了,那他就必须回到蔺长春身边去,现在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找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晚归,总之,绝不能让蔺长春知道陶晟在飘尘仙宫就是了。

当姚枫的身影渐行渐远之后,他曾停留过的那片山石附近,忽然有丛野草微微颤动了一下,几不可闻的轻笑声中,一条冲天竖立的白色发辫在草丛间隐约晃动起来……

* * * * *

傍晚的天空,残阳如血。云沂帮总舵的山门前漫溢着一片诡异的死寂,通往内堂的石径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路堆积如山,四处流淌的鲜血汇集成了一条猩红色的溪流,就连空气中都飘散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主人,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云沂帮上下,从帮主到厨娘,没留下一个活口!”

一个阴冷的男声打破了沉寂。

“干得好,辛苦你们了!”

起而回应的声音同样阴冷,甚至可以说更胜三分。

交谈声中,蔺长春与牟中岳并肩从内堂走出,紧随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姚枫以及包括新任月冥使晁昆在内的其余三使。

面对蔺长春的称赞,牟中岳没有表现出一丝喜色,只是程式化地微一躬身道:“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属下等就先告退了。”

蔺长春方一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上个“好”字,他便挥了挥手,率领其余三使旋身而去。

感觉到对方言行间的倨傲无礼,蔺长春并未动怒,只是望着对方的背影微微冷笑了一下。

他从来就没指望过这些曾经各霸一方的魔头会对自己心服口服,说穿了,大家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但在双方的对峙中,他具有绝对的优势,因为他掌控着他们的生死,所以,就算他们是孙猴子,也绝逃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的五指山去。

回眸看了看眼前的战场,他神情一顿,眼中瞬间的得意之色忽又消失无踪。

一举诛灭了假意臣服,暗地里图谋反叛的云沂帮,这一战应该说是大获全胜,然而,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个胜利者应有的喜悦与满足,反觉一颗心莫名的空,有一瞬间,他几乎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今后,又该如何走下去。

默立片刻后,他陡然开口道:“五师弟,你说……如今归顺我的那些门派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的?”

真心?姚枫一愣,无端地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刺耳。蔺长春说这话,原本和他没有半点干系,可出于“做贼心虚”的心理,他下意识地就把事情跟自己联系了起来。

作为蔺长春的亲信,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的吧?可他却对师兄隐瞒了曾去飘尘仙宫找徒弟之事,回来还编造理由欺骗对方,这样……算不算不够真心?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好一阵愧疚,顿时惶恐地垂下头去,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若在平时,以蔺长春的敏感和多疑,定然早就发现了师弟的异常,但他此时正是满心抑郁,情绪低落,根本无心留意旁人的表现。听不到姚枫的回答,他无言地合了合眸,面色变得更加沉黯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余的,他只是不甘心而已。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事实上,不仅仅那些不相干的人对他毫无真心,就连血脉相连,骨肉至亲的儿子,心都早已不属于他。

也许,在这个世间,真正全心全意待他的就只有他的爱妻秀菊了吧,可她,偏偏又走得那么早,以至于如今的他既找不到人来分享称霸武林的荣耀,也找不到人来倾诉心中的苦闷,难道,爬上权力的顶峰,就注定要以孤独寂寞为代价吗?

迎着一丝凄清的晚风,蔺长春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山门,姚枫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默默尾随着他离开了这个已成人间地狱的地方。

* * * * *

看到蔺姚二人下山而来,率部在路旁苦候多时的神刀门主焦泽赶紧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蔺盟主,恭喜您马到功成,得胜归来!小的在得月楼备了酒席,您跟姚大侠好好庆祝一下……”

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连串的礼,好话更是说了一箩筐,可蔺长春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径直向前走去,而被“大侠”二字刺得面红耳赤的姚枫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不睬地走开了。

焦泽脸上绽得正欢的笑容顿时僵住,失神了一瞬之后,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回头对手下们叱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跟上去!”

众手下诺诺称是,一行人巴巴地追着蔺长春而去。他们不赶跟得太近,却又不能不跟,一路走得辛苦至极。

经过一处市集时,嘈杂的人声让心情烦躁的蔺长春大为不耐,正想回头绕道走山野小路,忽听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伴着胡琴的悠扬歌声: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甜美柔润而又清新脱俗的歌声引得蔺长春心中一动,忍不住驻足向人群中望去,目光凝处,他陡然一震,顿时如中了定身法般僵立在原地。

“大师兄,怎么了?”姚枫见状,忙凑上前来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竟也不由得呆住了。

“秀菊……”蔺长春神不守舍地低喃着,眸中绽出了异样的柔色。

“是啊,像,简直是太像了!”姚枫傻傻地点头。眼前的卖唱少女,除了身形略瘦一点,面盘略窄一点之外,活脱脱就是蔺长春已故的妻子龚秀菊年轻时的样子,要不是这少女的年纪与龚秀菊相差太远,他几乎就要以为她是龚氏夫人的双胞胎姐妹了。

听到这个“像”字,蔺长春如梦初醒般机伶伶打了个寒战,眼底的柔情转瞬散去。

“可惜呀,就算再像,她终究不是秀菊!”随着语声的逐渐失温,他冷漠地别开脸,不再看那卖唱少女一眼,头也不回地疾行而去。姚枫这才回过神来,大感后悔地跺了跺脚,随后匆匆跟了上去。

“门主,您说……蔺盟主他这是怎么了?”不远处,神刀门的门徒怔望着蔺长春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笨!连这点都不懂,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心不在焉地低哼了一声,焦泽馋涎欲滴地死盯着那卖唱少女,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蔺盟主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极品,真是极品啊!”

“门主,门主?”

众手下惶恐的呼喊声将焦泽蓦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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