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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笑眯眯地问我;好温柔啊!我的眼泪不知怎么涌上来; 啪啦啪啦就滚落了; 呜呜咽咽地说;“找人;我来;找人。”
那大婶大概被我吓了一跳; “小哥;你没事吧?找到了么?”
我摇摇头;只顾掉眼泪。
大婶同情地说; “哎呀;谁没有个不顺呢? 我家是开茶房的;你若是不嫌弃;就先上我家去。我看你人也老实;先做点事;人嘛;慢慢找好了。”
反正我也没处可去;还犹豫什么呢。我一边说着; “那怎么好意思呢。”一边从她手里接过牛的缰绳;拖着就走。留下大婶在后面一路小跑追我; “我家茶房名字很特别;哎哟;你可是跑慢点呀。。。你该不是来抢牛的罢?”
靖山旁的城镇很小;大约也就几百户人家。整个小镇茶房就一家;我一问就知。 三分钟后;我站在大婶家的茶房下;看着茶房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 “最深的洞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我首次有了在牌匾下一头撞死的冲动。
10。
那女子巧笑盼兮;侧脸有如夏夜玫瑰盛放;娇艳欲滴。很久以后;我仍然能心情复杂地忆起初见她的一幕;阴暗破旧的茶房里;她的美丽让我有那么一刻几乎窒息。
她坐在茶楼的最里一桌; 侧着脸偏着头向着门这边;略略抬起的下巴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线条。微眯的双眼满足地弯起可爱弧度; 眼神忽闪忽闪;没有落在我或是任何东西上。
茶房里没有别的人;大婶拉着牛去了屋后;只有我和那位女子。 我很想很想跟她搭句话;可是她实在是美得超凡脱俗;偏着头坐在那边;完全是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画卷。超脱;出尘;不俗;我所有能想到的句子; 都不足以形容她了! 如果我是诗人;那么世上最伟大的赞美诗就要从此诞生了!但我不是;所以我只能在这边看着她;看她刻意偏着头侧着脸; 露出一小截光滑脖颈;一只手臂轻轻支着头;手指藏在发中耳旁; 衣袖高高挽起;露出肌肤似雪充满诱惑。 这女子;太明白自己的优势了;我不禁大叹她的聪明;若是正面对人;再怎么美丽;也是一目了然; 偏偏这么侧着脸偏着头;微微颦眉; 实在是意犹未尽;惹人浮想联翩。
她一定是赤足走过溪边的水妖;雪白的脚踝上系着红色铃铛; 一声声引诱着无辜路人入水;一去不返;
她一定是受到旷野丛林宠爱的山精; 在丛林中翩然起舞;用回眸一笑诱惑了砍柴的青年; 从此不知年月;
又或是流落人间的仙子; 穿梭在大街小巷歌声妙曼; 每每用手中翠绿的莲子;换取凡人十世承诺;
又或是……
我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不能自拔之时; 大婶栓好牛从帘子后面踱出来;看了还是保持着侧脸不动的她一眼; 了然地点点头; 很快地去了又回;放了一把挖耳勺放在桌上。
她动了; 笑了; 偏着的头正了过来;侧着的脸回了过来;葱白小指伸到面前噘嘴一吹; 道; “谢了;手指半天掏不到呢。”
……
我傻了;心碎了; 爱死了;无语了;梦想破灭了; 再次体验了人生如戏;更深刻地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尽兴后;那女子眼光流转终于落在呆若木鸡的我身上; “这位小哥面生得很啊;你刚到这里吗?”
我点点头。
“瞧你这傻样;是不是姐姐太美了?” 她笑了;面若桃李;色似春花。
凭良心说;她的美丽只是令我呆住的一半理由;而且还是一小半; 不过我还是很配合地点头了。
“小坏蛋;”女子声音突然变得软绵绵; 这本是应该让人骨头都酥掉的话语;不知为什么我背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本来是专门针对于镜的……她招招手柔声说; “过来。” 手似兰花;柔若无骨。可是一想到这只手刚刚在做什么;我有点神经痛。
看我畏畏缩缩了一阵; 那女子越发笑得媚眼如丝; “怎么了?”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终于定下神来; 我问。 心底寻思着既然我已经和于镜结缘的话;再问别人名字问题应该不大吧。
那女子扬眉一笑; “这要看你想怎么称呼我啊?”
“啊?”
“你心里最憧憬的女人是谁;你就叫我她的名字好了。”女子十指纤纤;抚摸着手中的茶杯;说得风情万种; “因为我一定比她好。”
原来如此;果然奇女子! 我再无顾虑; 飞快几步走上前去; 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声;
“娘!!!!!”
当我被桌子椅子砸得气都喘不过来的时候;都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看似纤细柔弱的女子竟然以虎狼之姿把我从窗口扔了出来;外带一堆桌椅。难怪师父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具潜力和爆发力的生物。
但我就搞不懂了;人人都说娘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性;却罕有人愿意被别人叫做娘;人类真是虚伪啊!
过路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幸好熟人一个都没有。我离索地把砸在身上的一堆东西移开;带我来的好心大婶闻讯赶着出来; 看我倒在一堆桌子椅子中间;那个心疼啊; 回头就责备那女子;“到底什么事你非下这么重的手? 看! 腿都给你摔断了! 你这是造什么孽啊!”
“大婶; 你看我站得好好的;别担心。”我连忙安慰她。
“?”大婶拎着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桌子腿; 不解地看着我。
……寒风从我背后飕飕地吹过;几片黄叶飘下……
这件事情的教训就是; 我决定回去后要师父把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几个字帮我刺在背上。
那美丽女子一脚踩在窗框上;左手指着我的鼻尖对我怒目而视; “臭小子;你跟我说清楚;谁是你娘!”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后退;鞠躬作揖。
她的眼神突然闪动了一下; 我眼前一花;她已经飞身而出落在我面前;姿势优雅极了。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指指我的胸口; “这是你的?”
我低头一看;经历刚才那么一闹; 那栓着红色宝玉的丝绦散开; 宝玉已经露出来了;发着幽暗的红光。
“这是你的?”她伸手一捞;将宝玉拽在手里;反复摩挲。嘴里重复了一句刚才的问话; 美丽的面庞上全是不解。
我这才反应过来;搞不好她就是那个有宝玉的人;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 我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要扑上去抱着她的脚哭诉; 她突然非常严肃地看着我;仿佛在我脸上找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我不敢动弹;保不准这位高人正在核实我的身份! 果然; 她的眼光锐利; 上下打量我;仿佛估价一般仔细; 看看宝玉;又看看我;再看看宝玉;却又摇摇头。 我心里那个急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通过这位高人的面试。
莫了;她朱唇轻启; 道;“十两银子卖给我吧。”
11
受到太大打击的我;只能半趴在茶房外的石桌上;一动不动。对我那幅尊容;倒茶大婶给了个很好的比喻; “跟死了没埋一样。”
那又如何!于镜现在还倒在我家发臭呢! (咳;好像只是长睡而已。)
“喂;小子!”清脆的嗓音打断我的自怨自艾; 斜眼看去; 是那个女子; 怒容贪念已经隐去; 现在是新鲜清纯得好似; 好似; 好似豆浆煮出来的排骨。
能想出这个比喻;证明虽然我的思考有些短路;但我的肠胃功能仍然正常; 离开老家已经一天多;我除了一个馒头还什么都没吃呢。
一碗黄橙橙香喷喷中间几粒白色颗粒的东西摆在面前;我吸吸鼻子;美女冲我扬扬下巴; “吃罢。”
对于这样的邀请;于情于理都不该拒绝。我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 美女端坐在我对面;双手支着下巴;新藕似的手腕在薄丝衣袖见若隐若现;煞是诱人。不过以我的状态;这个时候再美的女人也不如一盘泡酸菜实在。美女摆了半天姿势;也没见我抬个头;她丝毫不丧气;幽幽问道; “好吃吗?”
我忙着吃;没空回话;只呜呜了两声;权作回应。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居然听懂了;赞赏地摸摸我的头;“我的厨艺真是不错啊;绝命断魂果加丧神水也能叫你吃得这么香。”
我的神经打结了。
美女悠闲地看着我。
谋财害命啊! 我跳起来;用手一压舌根;哇得一声立刻吐了个天翻地覆;别说刚才的粥;恐怕昨天的馒头和前天的余货都清空了。天知道是什么毒药;单听名字已经很恐怖了;一定要吐干净;以绝后患!一念及此;我的手指又毫不犹豫地压上舌根;呕!
“你;你好狠啊!”胆汁都吐光之后;我愤愤地指责她的歹毒心肠。
美女做无辜状; “我哪有!”
“你你你分明是想毒死我;觊觎我的宝玉?!”怒!难得有一次道理在我这边;要好好把握!
“没听说过有人吃莲子加蜂蜜会死。”美女笑眯眯的;双眼弯成迷人的月芽形。
“还狡辩;明明自己都承认是什么绝命断魂丧神什么的!”
美女双眼一瞪,看得我浑身一缩,“本姑娘就是喜欢把莲子叫做绝命断魂果;蜂蜜叫做丧神汤;你敢不服??”。
“不敢。”我真恨自己总是对恶势力投降的奴性。
“再说凭什么名字恶劣就必须是毒药啊?”美女赏了我一白眼;气势见长;把我给压下去了; “只要我高兴的话;也可以叫你聪明的帅哥;对不对?这是一个道理;所谓的称呼跟实际的情况可能根本就不相干。哼;不吃拉倒; 我端走。”
我被她教育地目瞪口呆连连点头。
美女趾高气扬地站起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她不仅让我比刚才更饿;还拐着弯子恶意指责我的长相和智慧 “于镜都没这么耍过我……”惹不起美女;只能小声嘀咕。
出乎意料的是;美女顿下脚步;“于镜?平心崖的于镜?”
点点头,轮到我吃惊了。
自从我们认识以来都姿态奇高的美女;突然沉默了。 纤细的柳叶眉轻轻颦起;眼角眉梢微动;一丝忧伤一点愁意竟然如此自然而然就浮现。 天然的情感让她那美到几乎极限的脸;呈现出别样的迷人风情。 那是惹人恋爱;叫人心疼的脆弱美丽。我心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他的有缘人么?” 美人半是情深半含怨;最是动人。
这下子我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含含糊糊地呜了两声; “你?”
美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纵是想忘;也忘不掉;也舍不得忘不掉。” 我突然有点咬牙切齿起来;于镜这家伙;有这么个我见尤怜的美人;居然还不满足?现在倒下了吧;活该!
“姑娘你和他?”我试图多问一点她和于镜的过往;呸呸;我才不是对于镜过去糜烂的私生活感兴趣!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美人光彩照人的面孔黯淡下来; “都是过去了;说了又如何?那个没良心的!再见一面;非砍个十刀八刀才行!”
“对对;这一点我坚决同意!”
本来欲走的美人被我引起了兴趣;反而拖过椅子又坐下了;“不说我了;你到这里来究竟做什么的?有什么事于镜都不能替你摆平的?”
瞧瞧;什么话;说得跟他多利害似的! 我来这里的就是因为于镜被摆平了嘛!最后还不是要靠我出马才行! 我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美人问话;不能不答;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同样佩戴宝玉的人?”美人的表情冷冷的; “世界上再没有拥有这同样宝玉的人了。”
“没有?可是于镜说……”
美人立刻打断我;“于镜说的话;你最好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既然美人怒目而视;我只能慌忙低下我那难得抬起来的头;心里嘀咕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哪里惹到美人了;她的情绪有点不稳。 沉默了很久;她才又说;“不过平心崖上最近没动静;所以灵魂出壳的事情倒可能是真的。哼; 灵魂出壳伤元神;他可真敢做啊。” 这时候美人扫了我一眼;摇摇头;仿佛在说 “就为了呆在你身边?”
我说不出话来。
美人淡淡地继续说;没什么表情; “换了别人;怕是已经神魂俱灭了。”
听美人的口气;好像于镜还有救。我立刻巴上去;献媚地问; “那那要怎么办?”
美女瞪了我一眼;“少来了;这还要怎么办;他不是说了吗? 让他睡个一两千年自己就好了。两千年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不过总觉得的什么地方不对;小心翼翼地;我提出我的质疑; “那个;可是;两千年后;于镜醒来我已经不在了。”
“那又如何?”美女反问;这下真把我给问住了;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了; 若是于镜醒来发现你已经入土了;你说于镜要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美女突然好似又来了兴趣; 笑眯眯地问我。
这个问题好难想;我深思熟虑良久; “……鞭尸。”
美人的脸扭曲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 端起杯子自顾自喝起水来; 放下杯子;她站起来; “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看这美人的意思;那就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抓抓头;怎么才好呢?
美人走到我身侧;拍拍我的肩膀;低下头像是想对我说再见之类的; 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吃惊地看着我;下一秒她凑上来;雪白的双手抓住我的长发; 整个脸一下子埋进去;深深呼吸;我呆住了。
美人没有抬起头来;喃喃地说; “是我的错觉么? 你的头发上竟有他的味道。 我很怀念;真的很怀念;” 美人双肩微颤;这话说得是情深无比。 我鼻子有点发酸;于镜身上确实有种淡淡的香味;或许一起呆久了我也染上味道;这美人性格虽坏;不过鼻子倒灵。突然想到;于镜若是长睡不醒;或许可以挂起来做香囊。
美人抬起头来; “喂!”
“什么?”我有点被美人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吓到;连退两步;却被她牢牢抓住长发脱逃不得。
“二十两!”
……又来了!
“我不要做光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量之大,让整条路两边树上喧嚣的蝉声都相形见拙; 音域之广,惊得夏鸟纷纷扑腾着翅膀离开; 持续时间之长,直到过路的人纷纷掩耳逃窜…… 等我的惨叫声骤停; 正午时分整条长街竟是一片寂静。 万籁俱寂时; 一酸书生触景生情诗兴大发;曼声念道;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12
我的拼死一嚎,让手持利剪的美女下手时一抖,换来现在倒长不短的头发。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想得开,头发短虽短了,总比秃子要好些,这么一想 ,也没那么愤懑。反而可以心平气和地思考起来。
“你拿我的头发,不是想做草人咒我吧?”性命悠关的事情,我还是要先问个明白。
美女兴高采烈地把我的头发辫好,用厚厚的油纸裹了一层,再用绸缎紧紧包上个两三次,再裹缠在腰间,用腰带在外面一系。由得路人和我纷纷大摇其头,不幸目睹S形美女是如何变成◇形。
美女很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在空隙中还不忘白我一眼,“这么多头发,我勒也勒死你了,犯得着做草人?”
那倒也是。
不过我看美女心情似乎很好,于是又斗胆问了一句,“那个,于镜的事情……”
“于镜他长睡不醒,对人间绝对有益无害,你犯不着担心。”
“可是”
“你烦不烦啊,我很忙!”美女抛下一句话,径直走了。
总觉得美女的匆匆离去,非常奇怪。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好做,晚饭也没着落,而美女的那个什么汤,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虽然我出发去追的时候稍微晚了一点点,但我仍然是信心十足。不为别的,我的强项就是捕猎。山里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 夏捉长蛇冬捕兔,春秋不忘打野猪!因此追踪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次却遇到极大障碍,我几乎找不到美女的脚印!奇怪了,就算美女是身轻如燕,但怎么也该比兔子重吧?!可是我在长街上走来走去四五圈,居然连个脚印都没有。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某伟人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有这种美女从路上施施然走过,群众怎么会看不见呢?
于是我专门去找群众本来走得好端端突然纷乱的脚印,又或是突然呆到石化的脚印,又或是两人面对面发呆撞上厮打的脚印,尤其是旁边有摔碎碗啦,滴落口水啦的那种,果不其然,在群众的(脚印的)指引下,我从城镇里慢慢走到了郊外,心下暗叫不好!地理位置越偏,群众就越少,脚步就越稀少啊!后来渐渐进入了靖山,在一个拐弯处,最后一位群众的脚步彻底消失。天色渐黑,我孤立无援地站在靖上中不知哪个角落里。
但我不能放弃,更不能回城镇去!
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阿七四顾:男人?在哪啊?)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
我迷路了!
天已经黑到看不见来时的脚印,而刚才太专注看地没管四周景色,现在我要怎么才回得去啊!!!!
一个人端坐在靖山内不知哪条沟里,我反复思考下山以来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一切,再怎么再想,也只能用苦命两个字来形容。而于镜,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进入长眠之中了,我却找不到解救的办法。不过说来说去,也要怪他自己话说不清楚信息传达有误!我其实真的已经很努力想法子了。
从怀里掏出那被我的体温烘暖的红玉,摩擦了两下,发出幽暗的红光。想起于镜当时轻轻把它放在我手上,淡然一笑,带着些许我的性命交拖给你的信任。可我怎么就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有生之年,是不是已经不能再和于镜说上一句话了,再也不行了么?
没事的没事的,于镜一定没事的,发觉自己开始陷入胡思乱想,赶快自我催眠。今天整天真的很累,我就在避风处闭了一会眼睛,意识居然慢慢开始模糊起来。朦胧中,于镜竟然在面前出现;缓步走来;他就如同我和他初见时候;一袭白衣俊美无双。 发着柔和光亮的丝鞋踩在草丛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我的心跳伴着那声响慢慢加快;他站在我面前;微笑。我费了好大劲才抑止自己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和每一次我看向他时一样;他的微笑那么温柔。 一种类似狂喜的心情涌上来;我喉头也略微哽咽。自己也未曾想到见到他的无恙;竟然是这么高兴。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我大大松了口气;也不去管我是不是上了他的当;更不去管他怎么会在这里。
于镜不语;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于镜?”不解;我感觉着他温柔的手;慢慢地;仔细地抚过我的脸;带着温热的触感;一点点地在我脸上扩展。 心跳;猛烈加快。
“于镜……”我闭上眼;追寻着留在脸上的温度。我吸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