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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人怎的如此客气,居然还送礼物给金某,真是不敢当啊!”金不换一脸受宠若惊地说着,就要接过丝帕。
红书却是使了力一撒,那见光粉末撒了开来。她仔细一看,却是见金不换身上根本就没有变化。夫人说了,只要他与冷总管见过面,纵然不接触,那无粉也会因细风而沾到金不换身上的。
可是看来,夫人要失望了,这人,决计不会是爷的。
她将丝帕一递:“给你吧!我走了。”
说完也不多留,而后半句话也不多说,失望地走了。
而在她转身走之际,身后的金不换,一脸受宠若惊的脸一变,变得十分奇异,带着怜爱,带着一种让人不懂的情绪,轻轻地嗅过丝帕,而后,唇角细语:“我不会让你久等的。”
.......
一直等着红书消息的晚清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收到飞鸽传书。
只是拆开书信,颇有些失望,可是又觉得,似乎会在情理之中。
信上写道:夫人,您死了这份心吧!那人不是爷,无粉与见光粉白白浪费了!
白色信纸于火炉中慢慢焚化,她却是不露半分喜悦又或失望的面容,其实她早该料到的,若然金不换真是凤孤,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能够算计得到呢?
只是这一场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弈,却非只是这一局就定胜负的。纵然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金不换。
可是她相信她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金不换那一双眼睛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浓浓情感,不是骗人的。
除了凤孤,她相信,不会有人,能拥有那么痴情的目光了。
那一日他坚决走上马车,她有些失望,不过,却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也许连凤孤也不会明白的,为何会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因为,若以金不换表现出来的模样,看到她伤心的模样,断断不会坚决地上马车,至少也要安慰一番的,可是他却没有,而是为了印证他不是凤孤,而直接坚决地上了马车。
他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凤孤,却忘记了,他所要扮演的人的性情!
她的计策,并不在红书身上,任何时候,她相信,能够撼动凤孤的,只有她自己!轻轻地,拿起铁锹子,打了打那火炉子,只听得‘噼里啪啦’声响,便有一阵香味传了出来。
一旁正冻得呵气的双儿一听,红红的脸蛋儿也笑开了:“哇,栗子可是熟了,真香!”说话间已经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小夹子一抖一抖地夹出了那里面放着的栗子。
这是冬日里,她们最爱做的事情了,边取着暖边烤着栗子,又能暖身又有得吃。晚清看着双儿拿起了那烫手的栗子,左甩一下右甩一下,却是满心地欢喜。
这样的时光,总是最美的。
她现在,已经是极幸福的了,有双儿在一旁,腹中有个正在慢慢成长的孩儿,生活也是安静而宁详的。
可是独独心间缺了一个角,需要寻回来,才能成圆,才能真正获得幸福。
以前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抱希望,也就这么过着,可是如今知道那人是在的,又如何能够再做到不去思呢?
双儿掰了一个栗子,热乎乎的,没舍得吃,递给了小姐,却见小姐淡笑忧思,神却早飘到了远方了。
“小姐,栗子凉了!”她一使劲儿,在晚清面前晃了好几下。
晚清这才回过神来,一笑,接过栗子咬了一口。淡淡的甜香,还有股儿焦味,味道极好,而后她吩咐道:“双儿,你帮我办件事情,要小心妥当。”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啊!”双儿见她说得严谨,于是抬眉仔细听着。
“帮我准备了一晚子鸡血,要新鲜的,而且不要让别人发现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晚清道,神色中透着慧黠。
不放点儿狠的,又怎么能让那人肯认她呢?
认有那么难吗?若有难处,至少暗中相会,也不必让她担心着啊!
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双儿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小姐做事,从来有她的主意,点了点头:“小姐什么时候要呢?”
“就晚上吧!三更的时候,你弄来给我,记得要小心行事,莫让他人知道了。”晚清再次叮咛。
双儿却是点了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得妥当的。”
.......
夜半时分。
天寒地冻,连天上那一弯明月,也似怕着了凉,半躲了起来。
凤舞九天内一片宁静,只听到偶有落叶随着雪花儿飘落积雪上,空滑出细细的声音,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不怕冷的虫儿,惊扰了叶儿。
南凤园中,更是宁静。
晚清已经熄灯就寝了。
今晚称是不舒服,人总觉得不适,于是早早地睡下了。
忽然,这宁静的夜里,这本该是最安静的南凤园中,响彻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而且越来越烈,带着浓浓的哭腔。
一时,吓到了明处暗处的侍卫,还有早就躲在被窝中的侍女们,纷纷向着那主屋而去。
这个声音,他们都认得清楚,是二夫人上官晚清的声音。
是有刺客吗?
众人疑云。
那守在最外面的侍卫更是顾不得什么,撞开了门,直冲了进去。
却见一片黑暗,大喊一声:“夫人,您没事吧!”
在隔壁间的双儿这时也跑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只红烛,虽不是极亮,却足以照得亮室内的一切。
女子苍白着一张脸伏于床头,蓝色绣着锦兰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的雪白亵衣。
那雪白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鲜艳的血,艳得让人花了眼睛,惊得让人失了魂。
那清丽美妙的女子,张开那已经苍白的嘴角,喃喃而无力地道:“快..快...快请大夫来,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啊!”
双儿一惊,扑到了晚清的身侧,转身对着一时愣了的侍卫喊道:“你们...你们还不赶紧去请了大夫来!夫人可是不能有事啊!”
于是,一时宁静的夜被彻底地打破了。
凤舞九天内,一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一盆盆热水进进出出,换洗出来的雪白衣物让人即惊又怕,可是众人却只能守在屋外,唯有双儿在内狮吼着,为晚清换洗。
大夫来了,一番诊断,只感脉象十分虚弱无力,却是查不出究竟是为何突然间会大出血,不过幸好,胎儿脉象还算是正常,虽有大伤,却应该是可以保住孩子的。
可是也是应该,大夫却不敢直接说完全能够保住,因为虽然胎儿脉象尚算平稳,可是查不出为何大出血,这才是难处,不知病处,难对症下药!
于是开了保胎的药,连夜喝下。
而四名大夫,于外室一直商量,不曾停歇,却都是摇了摇头,最后只落下一个结论:身体虚弱,思虑太重。
当然,这思虑太重,应当是夫人给提点出来的。
因为晚清在受脉时伤神自语道:“肯定是我太过思念凤孤,这几日心神不宁所致的!”
这样的大消息,没有例外的,于第二日清晨,就以快马传去了远在商城的冷森等人。
失身为妾 重生卷
第九章 缠绵相遇
夜色正浓,室内,却不见半分寒意。
床的左右各放了两个火炉子,暧暧的火气透人心,身上的被褥厚厚软软的,睡着倒是舒服。
可是她却睡不着。
分明已经是两更天了,可是她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微倾身向着内里睡,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可是,那火炉子的方向,正好给了投影,只要有人站在床头,她只需看着内墙,就能借着炉火那淡淡的光晕,看到那人的影子。
她算过了,只要金不换是凤孤,他就一定会来,而且,会在最快的时间来,而最快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
所以,她早早就禀退了所有的人,只一个人在屋内。
心,开始无止境地跳动着。
带着狂欢,带着希望,带着害怕,带着激动,杂乱得如一锅五味汤,却是暧暧的。
他,一定要来啊!
夜风摇动,虽然略有寒意,可是窗户,她也没有落锁,为的是方便他进来。冬夜无边,那凉爽的风,很轻很轻,带着那梅香,晕绕着整间屋子。
她的耳朵,竖得高高地,一直等着那脚步声。
终于,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躲着,背着外面,望着内墙,那淡淡的炉火,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却可以清楚地勾勒出那个身影的每一个细节。
带着邪气而倾城俊美的脸孔,狭长的凤眼微微地勾起,有时候看起来邪妄无比,带着狠绝,可是,真正懂他的人知道,那狠绝背后,也是有着最火热的情感的,高挺的鼻梁,立出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信狂妄,薄薄的嘴唇,总是那么抿成一线,邪气时微微翘起,却足以勾住任何一个女子的魂。
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可是她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无情之人却是最有情!是的,一旦他动了情,那情,是世人少能比拟的!
只见他立于那儿,却也是良久没动,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如定了一般,可是晚清,却能够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一时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一般,喉中,似堵了什么似得,紧得发慌,而眼睛,却如进了沙子般难受,于是,有些泪珠,就那么悄然无声地落于枕上,一滴而出,再难收起,于是润出了暗夜中的一朵花儿。
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竟是如此之苦的,之前轻愁淡忍着,不觉得极苦,一时间,真正地遇上了,却是有着千万的苦,全涌了出来……
暧暧的室内,气流暗涌,闻之,却是极苦极涩的。
凤孤,知道她醒着,在他踏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的呼吸急促,尤其在他进来之后,就不曾平稳。
他是极聪明的人,只一刹那,便明白了一切。
她在等他。
他不是不愿认她,他只是想等将一切都铺平,然后,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的。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出现,他的武功还没有练成,若是此时出现,以慕容黔对他的惧与恨,必是不会放过的。
他尚且没有完全能力保护着她,所以,唯有让她等,等那个时机的到来,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其实她苦,他何尝不苦。
他比她,还要苦上百倍。
可是,却只能忍着,为了未来,只能忍着。
不过今晚,她忍不住了,他也是忍不住了。
算了,惊喜留着,可是,他却不能让她这样苦着了,而且他自己也真是忍不住了。
忽然,手一翻飞,正要关掉窗户,却听见晚清细细的声音传来:“你先别走。”
原来她误以为他要走了,其实不然。
“听我说完好吗?”
凤孤没有开口,他忽然很想听她说。
“我知道你不认回我们,一定有你的想法的,我并非逼你,可是你知道吗?那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我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好受。以前,是真的死了心了,以为那样子,你必死无疑,虽一直说着没有找到尸首不能说明你死了,可是真的是心死了。可是当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那颗心有多么的迫切,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从前我是最能忍的,可是却发现,在这一刻,怎么也忍不了。若不能真真正正地证明了你,我的心,会被这猜测给逼疯的。”她明白地知道,若是凤孤,他不肯相认,必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与苦处。可是,她却不能忍,也许,这是她这一生来最无法忍耐的一次了。可是,情至深处,又能如何。
凤孤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一番话,只能那么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他确实是担心慕容黔,不过,不与她相认,只是想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毕竟,不想慕容黔知道,他可以暗中想见的。
只是他想不到,却能听到这一番深情的诉说,真是让他狂喜。
一直以为,晚清纵然对他有情,必也是淡薄如纸的,这是他一直最对自己没信心的,却想不到,在这一刻,却让他充分地自信了起来了。
原来,晚清是爱他的!
原来,晚清是爱他的!
心脏的每一次跳跃,都在强调着这个事实,他突然很想呐喊,大声地呐喊,一遍一遍地喊着!让全世上的人都知道!
晚清却不知道凤孤的心思,依旧软语细说:“你不用说话的,我已经知道是你了,这样,我就满足了,你可以走了,我会等的,等你可以相认的那一日。”
说完这一番话,她的心里,似乎平实了许多,觉得很开朗了,不再似这几日一般,慌着神。
就见袖风扫动,窗台摇动。
晚清以为是他走了,在那一刹那,匆匆地回过头,想见到他一面,那怕是背影也好,却是一转身,迎来了一个略带着凉意的怀抱。
可是,她却觉得温暖,那淡淡的檀香夹着他特有的气息,让她每每地感动着。
眼泪,于是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只见凤孤将她一搂,身子于床上一钻,粉红床帘落下,而后,床也开始摇动了起来,晚清只觉得一番天旋地摇,一晃眼,眼前的景物一变。
看着那长长的石阶。
有些错目。
这是暗室。
一直知道,大宅中人家,都是建有暗室的,却想不到,原来这凤舞九天也是,而自己的床下,就是通往暗室的门。
望向一旁的男子,无声地询问着。
“凤舞九天的地下,处处密道,只有我与冷森二人知道,至于四婢,却只知道有暗道的事,却对暗道并不了解。”凤孤道。
不过,对于暗道,晚清倒不是极想了解,她只是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能够活下来的,这段时间,又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可是听着他的声音,她却不想打断。
凤孤知道晚清的心思,于是道:“我知道你对于这段时间的我究竟如何能够活下来,又在这段时间怎样急于想知,我都会告诉你的。”
“走,我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再说,你怀了身孕,虽说见红是假,可是这虚弱的身体也耐不住的。”说着轻轻地拥住了她,带着她往着内室中去。
一路全是由夜明珠照亮,每二十步就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不得不承认,凤孤,倒真是奢侈。这夜明珠,普通人家连见也未见过,而富贵人家能得一颗已经是极炫耀的,可是他却拿来当成暗室的路灯。
一路通明,倒是彰显贵气。
进到内里,却是另一番情景,这简直是另一个寝室,布置雅气华丽而不显得庸俗,檀木四柱大床,檀木茶具,檀木书架,简单而高雅。
而且这寝室内,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似乎看不出是一直无人居住的模样,倒不知是派了何人来整理的。
她在桌前坐下,这才道:“你都知道了?”
“是啊。”他应。
“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来呢?”晚清问道,有些不明白,他既是已经知道她是诈病的,可是为何还是来了?
凤孤揭过身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手,环过她细细的肩,轻轻地拥住。天寒地冻,这样的气候,室内的温度十分之低,而她只穿了单薄的内衣,容易着凉。
“你如此聪明,用连环计,我是真的一时情急被你骗了,直到进了你的屋内,听到你的气息,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凤孤轻笑着道,上她的当,让他很幸福:“不过,上你的当,却是我一生中上过最幸福的当了,若非此来,都不能听到你如此切切的诉衷,让我一生回味。”
说完,甜蜜的嘴角尽是戏谑。
晚清这才想起刚刚的话,一时脸上羞红一片,也是触了景才会说出,当时倒也不觉得难为情,这时经他重提,直觉脸上火辣辣一片。
凤孤却是一笑,手下,拥得更紧。
怕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着,于是晚清赶紧错开话题:“究竟,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这段时间,你又去了那儿呢?”
“其实整件事说来,要从那日接到慕容黔帖子说起,那时,我身上只剩两成的功力,而手下的人马,也只能与他敌对,若是硬着来,必是两败俱伤的,而且我更担心伤到了你,可是任何事情我都能放开,却是决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于是我想,唯有使一招以退为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了!”
听至此,晚清的眼睛睁得极大,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落日崖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
若真是如此,不得不佩服他的足志多谋了,可是,那日他分明自废武功,又自断筋脉,还是众人亲眼看见由冷森扔下了悬崖的,为何,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不由,勾起了她的好奇,睁了一双眼。
“我心知慕容黔特意将地点约在了落日崖,必是要一雪前耻,当初我害他落入崖底,他必是要以牙还牙的,而他明白你是我的软肋,以你要胁,我必会妥协的。我当初原本以为,他会先重伤我再将我推入崖底,没想到,他的做法,倒是合了我的意。”凤孤想起当初的情景,不由得意一笑,邪气的脸上尽现一份自傲。
“怎的如此说呢?”晚清不明,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容,好似是因祸得福一般,被废了武功被断了筋脉还说是合他的意,不过一想,她才想起,若是断了筋脉,他此时,手劲极好,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着便捉起了他的手,手上那剑痕还在,历历显示着当时那苦痛惊心动魄的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时,心下黯伤。
凤孤却是一笑将她一双玉手轻轻地拢入了掌心,以自身的暖气呵着她:“我当时确实是自废了武功,这是没错的,其实这也多亏了慕容黔,我曾得到过一本武林绝学,叫枯木逢春,这种武功虽然高深莫测,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练的,必须是由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自废全身武功,以练过武功的内筋骨重新修练方能成就,我一直将信将疑,毕竟自废一身武功,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那日剩两成功力后,我一直犹豫着,正巧慕容黔为我下了决心,也助我重新成就一身盖世武功,而至于自筋脉,却是假的。”
“想不到真是机缘巧合啊!可是那自断筋脉怎会是假的?!”晚清有些惊奇,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她也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是假的呢?
“你可别忘记了,我不但是一个武功高手,还是一个医术高手,我曾经学过一种移筋错位,能将筋脉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