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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伶阁可查出何消息来?”对于雪伶阁,他一直不曾放下心来,因为,整个战城,几乎全能控制,而只有这个雪伶阁,始终像个谜团一般。
而且那一日,晚清堕涯,他一直怀疑是有预谋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那名飞雪害死晚清的。因为晚清虽然看似娇弱不堪,其则内心十分坚强而且倔强,不是那种会寻短的女子。
突然跳涯,疑点重重,可是偏偏,虽是飞雪相邀了她去 却也是他同意的,而且晚清跳涯的时候,各江湖人士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对她怎样,而且此时正任盟主这座,也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了这几年名望渐高的飞雪。
但是,不代表此事他会就此罢休,若然晚清的死是有人储意为之,他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看着凤孤那杀意毕露的模样,感到心痛又难过,可是却依旧干练地道:“禀爷,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查出任何痕迹来,不过,雪伶阁近日倒是来了一名艺伶,名唏晴天,不但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其姿彩丝毫不逊色于飞雪。”
“什么来历?”凤孤冷问。眼睛会盯着外面,思绪,有些飘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这一番话,让凤孤脑中那一张倩影又浮现而出,她,也是被人如此称赞着,云国独出的才女,才气洋溢。
心中抽痛,却只因为他,使得她消逝而云!
手猛地咂在席上,‘砰’地一声,书席应声作半。黄棋未防,吓了一跳,眼睛直直望向凤孤,却是半晌反应不过来,爷素来虽然暴戾,却不是狂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过激的反应。
愣了一下,而后直直跪下:“爷!”
凤孤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缓了缓神,才问道:“可查出那人是何来历?”
“奴婢无能,那晴天出道也有五天了,也赶了两场 ,可是却无从查出此人的底细,仿佛也是凭空而出的,唱完曲就消失,时候到了又出来,就同飞雪一样神秘。而且,也与飞雪一样哄动!”黄棋道,其实她也一直奇怪,却根本无从查找,因为,她们的消失,都是在那一片夜来香园中消失的,而那一片夜来香园,以前能进去也查不出来,如今更是设了毒障,连进去也难。
她们又如何知道,夜来香林中,银面设下迷宫八卦术,之前有人进去未能发现任何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走对地方。
“还是直接进了那一片夜来香园?”凤孤问道。
黄棋点了点头:“正是。”
“雪伶阁,倒还真是不可小瞧!”凤孤双眼微眯,凝着几丝残忍,而后道:“好,那儿就去会会那晴天!只要有人出来了,还怕查不出蛛丝马迹!”
这件事,不宜长拖。
“好,奴婢马上命人去安排!”黄棋道,而后转身就走。
。。。。。。。。。。
雪伶阁。
暖香间,玉垂珠帘青纱飞。
当中一女子巧笑如花,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如初生的肌肤微微显露,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挽的是当下流行的玉凤髻,修长的细眉微微弯起,红润丹唇里洁白的贝齿,水莹动人的眼眸顾盼之间,多情似水,坐在琴前,仪容安静,体态娴淑,她穿一件紫玉桃花抹胸落地裙,明亮而高贵,外只搭一件绫罗紫色雪纱,行走间,隐约美好。
当真有种仙女临境之感。
凤孤却只是静坐于前,手中一杯竹叶青,缓缓转动间,轻饮入喉。
这样的女子,所有男人见了都要难以自持,却不料,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晚清倒是想不到,凤孤竟是那种不为美色所动的人,她如今的面容,可是称得上绝代无双的,甚至比起朱月儿,还要略胜一筹!
雪白素手轻轻挑起晶莹珠帘,婀娜步出,唇间一抹浅笑,微微一福礼:“凤爷,晴天有礼了!”
“晴天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凤孤薄唇一弯,一抹笑扬出,盯着晚清道。
“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却也不能迷惑凤爷半分!”晚清轻轻一笑地道,却是有种云散月开之感。
不知为何,她的笑,竟然让他恍惚有种似曾相似之感,可是,这分明就不可能是她呀!她的死,他亲眼所见,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倾城。
可笑地否认心中的感觉。
“谁说我没有被迷惑?”凤孤轻挑起眉头问道。
晚清却是一笑,婉约中带着妩媚:“凤爷这话可真是见笑;要有眼的人,可都看得出,凤爷并未有半分迷惑之感呢!”
晚清说完也不等凤孤开口,又接着道:“不过也难怪,凤爷家中可有着咱们凤城中两大美女之一的朱月儿姑娘!也难怪凤爷对于晴天的姿色不为所动!”
轻嗲细语,一双妙目却未望向凤孤。
“哈哈,看来晴天姑娘倒是对孤十分了解啊!是否可称之为知己呢?”凤孤问道,一双眼,却一直盯着晴天,少有女子见了他不动色三分,可是这个晴天,却显然对他也是无动于衷,自刚刚,也未曾真正正眼看他一眼。难得倒是个有个性的女子!看来雪伶阁倒是极会挑寻艺伶!挑出的,个个是极品。
“凤爷的话当真是让晴天受宠若惊!能成为凤爷的知己,是晴天几世修来的福份呢!只怕是晴天一介艺伶,不能高攀了!”晚清浅笑地道,口中虽说着受宠若惊,可脸上却无半分受宠若惊之感。
她听得出来,凤孤的语气中,并无几分中意之感,倒是感觉起来,有着什么企图一般。
不过猜也能猜出,必是想通过她来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毕竟他一直就不曾放弃过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
可是,他想从她身上下手查出雪伶阁的秘密,就必须接触她,而这,却正是她想要的。
“能得晴天姑娘如此知己,才是凤孤的大幸呢!”凤孤薄唇扬起一抹轻笑,却不带任何感情,只有着一种十分狡赖。而眼神,始终是以一种探测的感觉望着她。
晚清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是就着桌前,拿起一杯清酒,轻递给凤孤:“难得凤爷如此看得起晴天,晴天敬凤爷一杯!”
凤孤一点头,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云,而后是一畅快的笑。
杯酒落肚,二人坐了下来。
凤孤似不经意地问道:“晴天姑娘是那儿的人呢!云国之内,竟是从未听说还有此等的美女!”他倒不是指望着晴天会真实回答,会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显得正常一些,而且,也顺带看看晴天的反应。
“凤爷不曾听说也是正常,晴天并非云国人,而是风国中人,父亲本是行医人家,久居深山,极少出来,自幼除了在自家山边的小村庄外,也是极少也出来外面的,这一次只因着父亲病逝,晴天遭恶人的迫害,险些失了清白同,所幸遇到外出的飞雪姑娘,被她救了下来,是以才得以死里逃生,因着举目无亲,于是便跟了飞雪姑娘来到这雪伶阁中。”晚清轻轻地道,这一番话,从未想过,却也能够回答如流,看来,她也是变得越来越世故越来越狡猾了。
可是,不变却也不成,为了报仇,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势。若不然,如何应对凤孤,又如何应对朱月儿?!
“哦?想不到晴天姑娘竟然是风国人?还是行医世家?当真是看不出来!看来晴天姑娘不只才艺无双,还是个医世高手?”凤孤笑道,心中却是对于她这个答案半点也不相信,一个行医人士的女儿,能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不过,他也不急于拆穿她,日后有的是时间,如今,只需将她套住,查出雪伶阁才是重要。
“让凤爷见笑了!”晚清轻轻地应道:“晴天虽然是出身行医人家,可是却自幼并不怎么喜欢药理,倒是对这书画比较感兴趣,是以医理方面只是所学皮毛。”听出凤孤语中半带着推敲,她答得巧妙。
“女子能够文学出众,已经是少有的了!”凤孤笑道,眸中若有所思。
“诚蒙凤爷看得起,晴天为凤爷歌上一曲,以表谢意!”晚清笑着问道,眼睛望向了凤孤。
“好!”凤孤应道。
晚清缓缓转身,走向了琴席,端然而坐,手指轻挑起琴弦,喉咙轻开,一曲万里流青便随之而出。
她的声音清亮而宛然,配着琴声;让人心中微动容。
凤孤也不觉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凝神倾听了起来,忽然有种迷醉之感,这琴声,这声音,竟然带着晚清的韵味,那样地清然那样地淡漠、、、
若非二人无一相似,他当真要误以为她就是她了。
只可惜!
轻叹了口气!心中的感叹更深。
听到凤孤叹息而沉重的样子,晚清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倒真是奇怪。
一曲弹罢,她缓缓地步出,含了几分不明的关心问道:“凤爷看来心事重重,是否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
“嗯!”凤孤点头,却不细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他虽然点头应下,却没有说出的意思,晚清也不多问,她本就不是为了关心凤孤而来,只不过是为了接触他所以才这么问的。
于是他不说,她也不问,只是拿了杯壶,又为他斟了一杯:“一醉解千愁,晴天从来没有醉过,倒是不知此话可是真的,不过,至少,醉过后可以短暂忘记不开怀的事情!”
“一醉,只能解一时愁罢了!若是能够解千愁,世上那还有那么悲伤离合呢!”凤孤轻道,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一时触及心中伤处,有些不堪,谁说醉能解千愁,只不过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罢了!
可是,他却也只能短醉忘今朝!
“曲终人散,孤也不多留了。”凤孤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拱手告辞,他的失落,并不希望表于人前。而且,初次见面,也不必太过急功进躁,慢熬的粥,才会有味!
复仇卷 第三章 男子是谁
看着他冷冷走出,夏青自暗角落处缓缓地步了出来:“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就走了,倒真的是个懂得拿捏分寸的家伙!凤舞九天的当家,果然还是不可小觑的!”
“凭的是再厉害,可不还是被夏青姑娘给看出来了,这招欲擒故纵,使得巧妙,是足以掳获人心的!”晚清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清明。
“呵呵,我只不过是在这些臭男人堆子里呆得久了,所以看得也明白了,话说曾经有一个名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最高的境界不是追,而是逃,反勾魂计俩,哈哈,我看你们俩倒是给诠释得十分到位,不由让我想起了两种动物!”夏青笑得爽朗明媚,却是眼睛中带着几分调笑。
晚清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于是轻轻问道:“可是想到了狐狸与狼呢?”轻挑眉头反问,问完自己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何止夏青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是有这种感觉的。
“你倒是有着自知之名呀!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多么地狡猾呢!”夏青笑道,却也感到晚清的这一种温婉中的爽直,这样的女子,带着温柔,带着真诚,最是能够打动人的心的。
“在夏青姑娘如此精明慧眼之下,我要是还敢不直说,岂非等会儿被糗得更是厉害了!”晚清淡淡一笑,对于夏青倜促,却是不尽在意。
夏青,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走过去推开窗扉,笑着道:“你也别姑娘姑姑地叫,我也别姑娘姑娘地叫,若是不介意,就直呼名讳吧!若不然,这样客套着,叫着也觉得累!”
晚清听罢点头:“好,夏青!”
“嗯!晴天!”两人相视而笑,情义尽在不言中。
“你猜,他会隔几天呢?”夏青问道。
“以我看来,没有五天,他不会再来的!”晚清淡笑着道,虽然她不明白男人的心,却甚得一些计策,以她来看,凤孤,可不就是开始对她开始使了计策。
那么,她倒是真想试试,她与他之间,谁又略胜一筹呢?
还有朱月儿,那个女人,她会让她尝到痛苦的滋味的!一种痛入心痱的痛!
“哦?何以见得?”夏青有些意外,想不到晚清竟是与她想的一模一样,真让人意外,倒不知是碰巧还是如何?虽知晚清素来聪明 可是,为何能够将男子看得如此准呢?她自己也是因为长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早摸透男人的心思,才能如此明确地猜出的啊!
“五天,正好不长不短的时间,隔得太长了,会显得失了诚意,让人觉得并不是有心之人,而且时间长了,这一面之感也就会因此而淡了;而隔得短了,却又让人觉得太容易得到了,只不过是俗人一个,倒显示不出自己的独到之处,毕竟越难得到的越好这个道理人人皆懂的啊!”晚清缓缓分析道,却是分析得头头是理,倒像是人肚中的蛔虫一般,将凤孤的心思全都猜透了。
夏青边听边点着头,眼中全是赞赏之色,待到晚清说完,她不由是称赞一笑,眉眼皆开:“晚清,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你怎的是如此聪明呢!居然把人心猜得如此透彻,哎,我想,凤孤终有一天,会后悔,失了如此一个贤内助的!你这样聪明的女子,我当真是庆幸自己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若是你的敌人,只怕我会寝食难安的!”
“青,你把我说得太好了!其实我这一切,只不过是被逼的罢了,我从来不想与人为难的,人生在世,短短数十秋,何苦苦了自己,难了别人呢!可是,我却也不是那处善与之人,可以任人欺凌的,只怨那些人要挑起我的怨恨!”晚清有些黯然,她,从来不是那种喜欢争一时长短的人,只要能够妥协的,她永远会选择妥协。她最怕做的事情,就是争斗,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可是这一次的伤害,太大了,她,知道自己无法去淡忘的。
“人心险恶,你虽能处处容人,人却不能处处容你!你能做到如此,已经了不起了!”夏青略带着心疼地道:“其实人人心中都有个底限,如一杯水一般,若水太满了,必要溢出的,你的底限,已经是比别人深了很多了。
晚清婉柔一笑,笑容含着几许无奈。
“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让人无法去度量的,你也无须为此而难过,我也要去应酬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夏青道。
夏青走后,晚清也拾了衣裙轻轻向着后院走去。
雪伶阁,虽也属于青楼,可是却偏生十分高雅,只偶尔有数些不识抬举的江湖粗人闹事,不过都被那些武卫给制服了。
所以此时虽说也是在营业中,却不显得十分喧闹。
亭台中,莺歌燕舞,美不胜收!
她只捡了一旁的小路向着雪园中而去,这条小路不对外开放,只供艺伶行走,所以一路上也未遇到任何人的扰动,却又将各大亭台望了个仔细。
倒是构造十分精密。
忽然,跟在后面的兰英忽然停了下来,猛喝:“谁!”声音凌厉,眼神锐利。
晚清却是扰而不惊,似乎心中早有预料,脸上依旧是淡淡如芳的笑。
却见无人行出,兰英一个飞纵,没入一旁的树林中,再出来时,而后听到剧烈的打斗声,晚清也跟着一跳而去。
只看见眼前一个锦衣男子手持玉骨扇,正与兰英打斗着,此人长得白净温润,看起来倒也是斯斯文文,锦衣玉冠,倒是衣冠楚楚。一双桃花眼微微翘着,倒有种勾魂的邪媚样。他的武功倒是不弱,兰英是雪伶阁中除夏青后最厉害的武卫,在江湖中也算是武功极高的,却也只是与他打了个平手。
“住手!”晚清轻喝。
就见两个停了下来。
那锦衣男子双眼直直地盯着晚清看,竟像是痴了一般。
晚清脸上微微皱起,这人的眼光,凭得无礼而放肆,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看剑!”兰英见他如此盯着晚清,却是大怒,手中长剑又是一抖,直直向着那锦衣男子刺去。
男子盯着晚清看得出神,险些避不开兰英的剑,那剑险险就与兰英的剑擦身而过。
倒也幸好,若不然,那样细皮白脸,伤了倒是可惜。
晚清素手一摆:“兰英,来者是客,倒是问问这位公子有何事情!”
“来者是客?!”兰英自鼻孔中哼了一声出来:“我看来者是贼吧!偷偷摸摸地跟着姑娘,一看便知居心叵测!”
锦衣男子对于兰英的话也不在意,却是故做优雅地扶正玉冠,又轻轻弹扫了一下那身锦衣,而后才斯文有礼地道:“在下白云烟,素闻晴天姑娘风姿天成,声若黄莺,心中仰慕不已,在这雪伶阁也呆了两日,却一直未能得见姑娘,刚刚远远地望见,于是便跟了过来,倒是惊扰了姑娘!”
晚清一笑:“公子要见大可告知夏青姑娘预订时间,何须如此等候呢?”
“呵呵、、、”被晚清一说,那男子笑得带几分讪讪,却又偏偏看起来脸上并无讪色:“姑娘身价不菲,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见的啊!”
“哦、、、晴天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价有那么高。”晚清倒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价,难道真的很高吗?转眼望向兰英询问,就见兰英点了点头。
可是虽然如此,她看这白云烟也并非是那种穷酸之人,毕竟她虽然不重玉器,却也看得出他手中的玉骨扇价格不菲的。
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是淡笑:“哦,这个晴天倒是不知道,不过阁中自有夏青姑娘做主,她收取公子多少,这个晴天倒也无能为力,看公子也是文气之人,即是无黄金加身,就不应该来这风尘之地。”
晚清说着这样的话,却是眉眼中含着一抹笑:“可能晴天的话有些过份了,可全是为公子好,希望公子不会介意。”
“晴天姑娘一番训戒之话,让云烟深感感激,又怎么会介意呢!其实云烟也不爱来这种地方,只不过一直听闻姑娘美名,仰慕之情难绝,实在是忍不下,所以才会踏入这里!”白云烟笑着道,那一双桃花眼,带笑中,却直盯着晚清看。
带着痴迷,倒真如中了桃花媚一般。
这个白云烟,轻薄得让人生烦,晚清脸上的淡笑渐渐减去不少,隐有恼意。
兰英却是长剑一比,眼睛直瞪着那白云烟:“你看够没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痞子,衣冠楚楚却内藏贼心!”
“兰英姑娘,你这话就错了!似晴天姑娘此等倾城佳人,若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