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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河面之上,黑压压的尽是抚远军划动的筏子,而南岸,一台台架在堤上的脚踏弩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小型石炮不停的发射着一枚枚石弹,弓箭手张弓搭箭,箭矢雨点一般的射向河中央。
石炮落在河中,激起一股股巨浪,不时会有筏子被石炮击中,散乱成一根根的木头,落水的士兵有的抱着圆木浮浮沉沉一路向下,有的则一沉到底,再也没有冒出头来。
河水几乎变成了红色,一片红色刚刚随水而去,新的红色便又占据了河面,到得后来,红色几乎成了河水的主色调。
在不计成本的渡河攻击之中,抚远军终于踏足上了河边的滩涂地,下一刻,这些地方马上便成了弓箭手们攻击的重点目标,泥泞的滩涂地,一脚下去,淤泥便没过了小腿,艰难前行的抚远军举起盾牌,艰难地向前移动,不时有人倒下,而倒下的人,便成了后进者的垫脚石,许多只是受了伤不没有死的士兵,亦被后面的士卒重重地踏进了淤泥之中,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他们不是中箭而亡,而是被踩在泥里,活生生的闷死的。
河堤是一道斜坡,但在河堤之上,厚土营用沙包垒起来的墙却成了抚远军的拦路虎,沙包墙并不高,但却让士兵们无法轻易的攀爬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去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柄柄突刺而出的长矛,又将他们一个个的戳下去。
刘兴文提枪策马立于堤上,偶有冷箭射来,他也只是轻瞄淡写的挥枪打落,两只眼始终紧盯着战场,不时会有一队队的兵马从他的身边奔向出现险情的防御段。
江面之上,一位灰衣老者双脚踏在一根圆木之上,没有任何动作,圆木却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南岸驶来,这是一位武道高手。刘兴文眉头微皱,低声叫道:“刘管家。”
刘氏的老管家,刘保,低应了一声,提着长矛,悄没儿声的离开了刘兴文的身边,他穿着一件普通亲兵的衣服,到了河堤之上,并没有站起来却迎敌,却是混在了一群士兵之中,没有任何特异之处,与士兵们一起,挥动着长矛,戳向了那些攀爬上墙的抚远军。
灰衣老者脚踩圆木,渡江而来,临到江面,双脚似乎沾在了圆木之上,一声厉喝,整段圆木竟然分了起来,大袖飘飘,颇有神仙风采。
当然,扮神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立即便有如雨的箭矢飞向了这位老神仙,老神仙大袖飞舞,将羽箭震得四处乱飞,不过羽箭太多,终于还是有些手忙脚乱,一位厚土营将领夹在众多羽箭之中的一支箭矢,呜的一声射落了老神仙攒发的簪子,头发顿时四散开来,这下却真是飘飘欲仙了。
老神仙显然是老羞成怒了,暴喝一声,脚下圆木疾速向前飞来,砰然一声,撞在沙包墙上,轰然声中,一段沙包墙顿时倒塌,后头的数名士兵被撞得口吐鲜血,倒了下去,沙包墙外,抚远军士兵立时顺着这个缺口涌了进来。
老神仙却没有从这个缺口进入,而是如同大鸟一般扑向了另外一处,想要攻破这段沙包墙,一个缺口显然是不够的,他要用一己之力,再打开几个缺口。
数十柄长矛立即便当头刺来,老神仙冷哼一声,大神一挥,一股巨力涌来,刺来的长矛顿时失去了准头,互相撞击,老神仙落下地来,袍袖再挥,这一次却是挥袖如刀,将另外几柄戳来的长矛,从矛杆相接之处切断,转身一掌按在沙包墙上,一声巨响,沙包墙顿时又倒塌了一段,老神仙得意得长笑一声,一个转身,又扑向一侧。
大袖飘飘,老神仙振臂起飞,欲扑向下一个突破地点。此时,先前被他一拂倒地不起的一群士兵中,一柄长矛突然抬起,无声无息的扎向他的后背尾骨之处,初时无声,行至末端,这才发出波的一声响。
老神仙陡然警觉,他浑然没有想到,在最前线的这群普通士兵之中,竟然隐藏着一个身手极高的武道好手,而且还如此不要脸。
来不及转身,右手反抓回来,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抓住了矛刃。同时身体向前疾扑。
刘保冷哼一声,左手在矛尾用力一拍,长矛向前突刺,老者竭力向前,不过他显然忘了,现在他是在厚土营的士兵丛中。又是十数把长矛迎面刺来,老神仙左手再击,震飞长矛,但刘保的长矛却在此时,划破了他的右手掌,矛刃冷酷无情的刺进了他的尾骨。
老神仙长声惨嗥,右手挥拳击下,喀嚓一声,击断了长矛,刘保大笑声中,两脚连踢,一柄接着一柄的长矛从地上飞起,刺向这位老神仙。
老神仙避过了这些乱飞的长矛,刚刚落下地来,眼前又传来波的一声轻响,一柄长矛迎面刺向他的咽喉,两掌交叠挡在咽喉之前,一声轻响,长矛刺穿了他的手掌,离他的咽喉不过一分之遥。
心中正自庆幸,身后风声飒然,数柄长矛刺进了他的脊背。
长声惨呼之中,再也挡不住身前刘保的全力一刺,整个矛刃穿透了他的咽喉,老神仙双眼突出,瞪着身前扮猪吃老虎的刘保,生命却早已不再。
刘保哼了一声,丢下了长枪,顺手捡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刀,唰地一声,斩下了老神仙的头颅,冷笑道:“兵凶战危,便是九级高手,也是小心自保,你一个八级巅峰,居然敢在这里扮神仙,不杀你杀谁!”
提起头颅,跃上沙包墙,扬臂一挥,头颅远远的飞出,落在江中,卟嗵一声,激起小小一朵浪花。
沙包墙之后,厚土营士兵齐声喝彩。
北岸,江浩坤脸色铁青,抚远军中,除了他自己是九级高手,这个老者的身手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了,却是死得如此厚囊,他总不可能自己是冲锋陷阵。
“加派兵力,他们人并不多,就是有有堆,也给我堆死他们。”他怒气勃发地道。
天色渐晚,洛水两岸,却是火光冲天,将江面照得透亮,河滩之上,越来越多的抚远军士兵渡过河来,向着河堤发起一阵阵的狂攻,刘兴文在河堤之上的防守,已经有数处被突破,这一次,便是刘兴文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河堤争夺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激战之中,刘兴文突然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喜色,他听到了马蹄之声。围杀江来的战事终于结束,皇帝陛下的军队已经赶过来了。
如雷的马蹄之声,让河北岸的江浩坤脸色一片雪白,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江来完蛋了,他的所有计划,也都化为了泡影。
“退兵,退兵!”他喃喃地道。
身体有些发软,他瞪大眼睛看着南岸,那里,一面大明日月旗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而上面镶中的黄边,让他双眼有些发直。
镶黄边的大明日月旗,带着骷髅头的烈火战刀旗,已经清楚地告诉了他,绞杀了江来一万右军的是什么人。
“秦风,秦风,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蛮人面前,却到了我这里,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你守得住防线,挡得住蛮人吗?要是挡不住蛮人,你的越京城就完了。”他喃喃地道,有些无力的策转马头,缓缓向着远处的一片黑暗退去。
留在南岸的士兵,过来的时候很容易,但想退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木筏子成了争抢的东西,更多的人,直接跳进了河里,拼命向着对岸游去,可是他们身上却穿着甲胄,哪怕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但盔甲仍然很重,平时在陆地之上也许不觉得什么,但在激战一天之后又要横渡洛水,这点重量,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少人游到河中,便已是力竭,骨嘟骨嘟地喝着江水,无力的沉下江去。
敢死营士兵纷纷跃下马来,与厚土营士兵一起,冲向了河堤。
秦风策马,缓缓走上河堤,满身是血的刘兴文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陛下,幸不辱命!”
秦风微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头:“刘岱表现很不错,刘氏后继有人,我大明帝国又多添一员猛将啊!”
刘兴文咧开大嘴,高兴之极,也不隐讳,在这位陛下之前,遮遮掩掩反而会让他瞧不起:“还望陛下多多栽培刘岱。”
“这是自然的。”秦风点了点头,刘氏刘老爷子已是风中之烛,刘兴文现在已经落后了其它几家,到了刘岱身上,当然该扶持一下了。
第六百零七章:深山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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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窝了一肚子的火。
大明建国后第一场大战,他居然没有赶上。这让他对长阳郡郡守马向南是半点好脸也欠奉,率领一半撼山营进了长阳郡之后,就一直在马向南面前摆出了一张臭脸。马向南倒也好涵养,照样笑嘻嘻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吴昕旧部吴岭又出现了。这位悍将,在当年与莫洛配合,险些便将宝清打下来,真真正正吓了马向南一大跳的家伙,如今又在长阳郡内开始游荡了。
逃窜进大山的吴岭,对于大明帝国的招降视而不见,反而在大明正式建国之后,又开始活跃起来了,这让马向南头痛不已,长阳郡本就是山区,大山延绵不绝,吴岭头一榔头西一棒子,不时会下山来游荡一趟。这些残存下来的原顺天军士兵,现在一个个都如同大山之中的野狼,不但凶残,而且狡滑之极。
正在着手复兴长阳的马向南对此束手无策,吴岭倒也不是说杀了多少人,而是你好不容易建起一个村子,过不了几天,他就下山来一个扫荡,将能抢的东西尽数抢光,然后给你留下一群光溜溜的人儿。近一段时间,更是得寸进尺,抢了东西之后,还将一些青壮男子裹协进山,看那模样,当然是为了补充人手了。
对于这样一支以骚扰,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流窜匪徒,不管马向南采取什么防范措施,仍是防不胜防,屡次中招。眼见着辛辛苦苦的投入一转眼就打了水漂,马向南痛心不已。钱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青壮被裹协走更是让他抓狂,长阳郡本来就缺少壮劳力,马向南现在想尽一切办法吸引人口回流,可现在这副模样,连最基本的安全也保证不了,谁会愿意回来?
马向南用一份声泪俱下的奏折,换来了大柱撼山营进入长阳郡来负责剿灭这伙拒不投降的山匪。
吴岭是吴昕昔日旧部,当年误以为莫洛杀了吴昕,与另外几名吴昕旧部立时反叛,一场窝里斗之后,让太平军乘虚而入,一举将顺天军逼入绝境,也奠定了秦风后来一统越国最基本的调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昕之死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吴岭极度痛恨秦风,誓死不降太平军,宁可率领部下进山当了山匪,而进山的他们,也让秦风徒呼奈何。
太平军一统越国,建立大明帝国,深山之中的吴岭便决定来给秦风找不痛快了,那怕伤不了秦风的根基,恶心你一下也是好的。他想让秦风记住,深山之中,还有一个仇恨他的人存在。
长阳郡府衙,大柱黑着脸看着对面的马向南与鹰巢在长阳郡的分站负责人谢秋。“刚刚接到邸报,霹雳营在慈济大败抚远军左军,矿工营,敢死营,厚土营在新化全歼抚远右军,造反的江浩坤已经被赶回了老家。想来你们也看到了。”
他站起来吼道:“慈济一战,本来应当是我撼山营去打的,现在倒好,我在这里剿几个不知死活的山匪,天天在山里转悠,别说打仗,匪徒毛都没有摸到一根。真是便宜了邹明那小子啊,一战成名天下知,现在霹雳营名头大响,我们撼山营快要成为鸡胁了。”
看着怒发冲冠的大柱,马向南温和的笑道:“大柱将军,剿匪也好,战场杀敌也好,都是为了大明的根基更加牢固,并没有主次之分,其实相比起来,我们这里的情况比那边可要复杂多了,陛下让大柱将军来主持此事,那是看重大柱将军的能力。陛下曾多次说过,大柱将军粗中有细,是大将之才,慈化那样的战事,换谁去打不是一样呢?但我们长阳郡这事儿,还真只能由大柱将军来打啊!”
话说得让人舒服,大柱脸色稍霁,却仍是不肯领情:“马郡守,你也别给我管**汤,我大柱情愿去那边,也比现在窝在这里无从下手要强多了。”
“大柱将军不必着急,已经有消息了。”马向南笑着,“具体情况,让谢秋来具体讲吧!”
谢秋是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与长阳本地人毫无二致,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样一个人,不认识他的话,只会认为他就是一个农民罢了,但此时坐在郡守与实权将军面前,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示出极好的心理素质。
“大柱将军,吴岭是一员经验极其丰富的将领,而且是长阳本地土生土长的人,对这里的地形极其熟悉,而且行事没有任何规律,从他自宝清一战之后逃进深山,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老巢所在地。”
“说重点,别说没用的。”大柱道。
“好,说重点。”谢秋一笑,“本来我们鹰巢对于吴岭一直也极其头痛,但这一次,我们终于抓住了机会,因为吴岭开始抢人了。很显然,他需要补充人手,我们就从这一点着手,终于将这个悍匪的狐狸尾巴抓住了。”
“你们是怎么做的?”听到这里,大柱也有些好奇了。
“很简单,他不是抢人么?我们在许多靠山的村子里,布置了我们的老鹰。”谢秋道:“这些人在吴岭的数次行动之中,被吴岭抢去了。”
听到这里,大柱不由大笑起来:“这么说来,你是抓住他的老巢了?”
“找到了。”谢秋道:“这些人都是农民吗?吴岭终究还是一个正规军官出身的山匪,这些人被抢上山之后,先是被送到他的大本营里洗脑,训练,然后再会并入他的部队,我们的老鹰一日前终于送出了情报,他们的老巢在云雾岭。”
大柱霍然站起:“云雾岭,好得很,这一次我要将他连锅端了。”
“且慢,大柱将军。吴岭此人狡诈之极,云雾岭虽然是他现在的老巢,但他随时可以抛弃这里另寻一个,所以我们这一次的行动,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连根拔起,如果这一次再让吴岭跑了,以此人的机敏,必然会想到内部出了问题,那以后再想找他的漏洞可就难了。”谢秋道:“而且,云雾岭内,遍地都是山洞,这些山洞内部道路综错复杂,互相连接,而吴岭的军队便藏在这些山洞之中,这也是以前我们总是找不到他们的原因,现在我们的老鹰正在摸清这些山洞的脉络,还请大柱将军多等一段时间,等到具体的情报出来之后,我们再行动。这一次,鹰巢总部调了一支两百人的游隼过来,准备配合大柱将军一举解决这个麻烦。”
“游隼?”大柱脸色有些不豫。
谢秋察颜观色,善解人意地道:“大柱将军,游隼精于跟踪,刺杀,他们的任务与军队不同,就是要将漏网之鱼斩杀殆尽,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吴岭,您也知道,要是让吴岭再跑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家伙一定会再次出来作乱的。所以,这一次绝不容有失。”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要快,江浩坤被打垮了缩了回去,但蛮人还在与我们激战呢,解决了这个麻烦,我就能赶上这一拨了,要是让章小猫他们快手快脚地将蛮人也击溃了,我就什么也捞不着了。”大柱点头道。
“这个大柱将军尽管放心,这仗啊,还有的打!”马向南嗬嗬笑道,那是知道秦风的磨刀石战略的。现在吴岭这个大麻烦要被解决了,心中也是大慰。
“切,这我也知道,但那些仗还有什么意思,那是给生瓜蛋子们准备的。”大柱不屑地道:“现在打,才有意思。”
云雾岭深处,最大的石窟之外,吴岭提着一罐酒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进山快三年了,部队也从最初的三千人,缩减到了不到一半,绝大多数的人并不是战死的,而是冻饿,疾病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在山中,缺医少药,一旦生病,受伤,便只能听天由命,扛得过来就是生,扛不过去就是死。
对于山下的招降公开,他不屑于顾。他现在最痛恨两个人,排在第一个的,倒不是秦风,而是出卖了吴昕将军行踪的陆一帆,秦风只能排在第二位。
如果说吴昕将军是死于正大光明的战场决战,吴岭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仇恨,两军对垒,生死由命,但这样被暗算了,却让吴岭心结难解。
大明帝国是吧?好,我现在的确无法撼动你们,但我就要像你们躯体之上的一个脓疮,时不时就要发作一下,提醒一下你们记得我吴岭,记得吴昕将军。
一仰脖子,灌下一大口酒。连续几次下山,运气最好的便是最后一次,居然碰上了赶集的日子,抢了不少东西,更重要的是,他补充了不少的青壮进来,这些人既然进了山,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同化成与他们一样的人。这些酒便是这一次抢来的,当然,还有粮食。夏天到了,距离冬天可就更近了一些。明国派来了整整一个战营进入长阳郡,而且还是在大战之时,倒也真是看得起自己了。现在当然要避避锋芒,他就不信,这整整一个战营会一直呆在长阳郡不走。
入秋过后,肯定还要下山几次,要筹集到足够的粮食越冬。
第六百零八章:封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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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从林之中,一队五人的巡逻兵,懒洋洋的穿行在林间小道之上。这里,距离云雾岭吴岭的大本营五里之遥。虽然现在吴岭被称作是匪,但出身正规军队的他,依然保持着军队之中的一贯作风,大本营外,设立了不少的前沿哨所和岗位,以便警戒,以防被人偷袭。
不过对于士兵们来说,几年的山匪生涯,却已经将他们原本的军人作风磨灭了大半,这一队五人哨兵,因为远离了大本营,更是有些放浪形骸了。一个个袒胸露乳,手里虽然提着刀,却一个个走起路来东摇西摆,其中一个,更是还哼着乡下俚曲儿。
这深山老林之中,能有什么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官兵么?那些官兵哪一次进山,不是大张旗鼓,搞得轰轰烈烈,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就已经知道他们进山了。
天上虽然明月当空,但落在林间的却只有一缕缕若有若无的光线,借着这点光线,几名士兵摇摇摆摆的向前走着,像他们这样的哨所,一共有五个,他们这里,是最前面一个,每个哨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