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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期望着,但心中却没有一点的信心。不是因为这样的天气,而是因为那些各地的官员们,还有那些享尽了人间富贵的豪绅们,他们当真意识到危机了吗?
求援信从楚军开始攻城的第一天就发出去了,十几位信使飞马出城,但到现在,他还没有看到一支人马前来救援。
黄传兵心中很清楚,帝国的西北,已经糜乱了。兼并土地,抢占财富,那些人都是一些好手,但如果让他们抛头颅,撒热血,为国奋战,只怕是难上加难。他们享受着帝国带给他们的荣耀,但却并不愿意为保为这个国家而流血。
在那些愚蠢的家伙心中,楚人或者是不堪一击的,自己发出的这些求援信,大概只是为了抢他们的手中的权力,图谋他们手中的那一点兵力,财富吧?
黄传兵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皇帝在潞州的大胜一定早就传到了那些人的耳目之中,自己这个时候发出去的求援信,他们当然是不信的。
手紧紧地抠着城墙之上厚厚的冰块,黄传冰紧紧地咬着嘴唇。
城墙被破坏的很严重,好在现在是严冬,一盆水泼上去,转眼之间就能凝结成冰,原本灰扑扑的城墙,现在变得晶莹透剔。如果换个季节,只怕灵川城早就守不住了。
现在,自己还能守多久呢?楚军似乎越来越多了。
黄传兵举目眺望远方,蒙蒙的雾气之中,似乎有一支骑兵在靠近,他心中一惊,举起了手,城上立即响起了战鼓之声。士兵们涌上了城墙,提起了刀枪,一台台重弩被从藏兵洞中推了出来,盖在他们身上的棉弩被揭开,保温是为了保护重弩的弓弦,这些重弩与投石机,是打击敌人攻城车的重要武器。
出现在城上齐兵眼中的的确是一支骑兵,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一队骑兵,只有十余人而已。
但黄传兵的眼瞳却骤然收缩,他盯着城下那十几个人身后的一面画着惊雷霹雳的旗帜,大明军队,霹雳营。
十几个人大刺刺地就站在一箭之地的边缘,为首一人,对着城墙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着怎样攻打灵川郡城。城上所有人都愤怒了起来,一名弩兵愤怒地绞动着重弩的弦机,将一枚重弩装了上去。
“住手!”黄传兵喝止了士兵愚蠢的行为,重弩威力是大,但如果用来射人的话,就算那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箭过去,命中率大概也几乎为零。真要射中了,那才是撞了大运,重弩从来不是用来对付人的。
城下的敌人肆无忌惮地笑着,眼中似乎根本没有城上的敌人,黄传兵的眼角跳动,手往后一伸,一名亲兵立即递上一柄强弓。
黄传兵引弓,开弦,一弦三箭,瞄准了城下的敌人。这个距离,普通弓手即便射得准,却也没有了力道,但他却有这个能力使得羽箭在那个距离之上,仍然有强大的杀伤力。他并不指望一箭便能射死对手,只要让对手吓上一跳,作鸟兽散,便足以让城上的士卒们士气大涨。
声如惊雷,箭如霹雳,一弦三箭,势如闪电一般扑向城下的敌人,城上的齐军眼见主帅露了这一手箭艺,顿时大声喝起彩来。
城下十几个人同时抬起头来,却没有黄传兵意想之中的避让,他们甚至纹丝不动,似乎是在这瞬间被吓呆了,眼见着那三箭已经到了目标的近前,即便黄传兵心中愕然,但脸上仍然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那三支箭就在距离目标一尺左右的距离之上,似乎遇到了极大的阻碍,竟然就那样悬停在了空中,箭羽仍在微微颤动,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一个年轻的武将爽朗地笑了起来,轻舒猿背,就像在面前摘下一朵花儿一般,将其中的一枚羽箭拿在了手中,然后是第二支,第三支。
“九级高手!”黄传兵一声惊呼,骤然想起霹雳营中的一人,他们的副将杨致,便是九级高手。似乎他的身手,比传闻之中的要更高一些。
城上的喝彩声如同一支正在引吭高歌的天鹅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骤然之间便哑了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城下那十几骑。
杨致很满意。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步。皇帝已经是宗师级高手了,皇后也已经是九级上的高手,而一向拿自己跟皇帝比较的杨致,现在对于追上秦风这个目标虽然早已无感,但仍然想着要紧追皇帝的步伐。
即便落后,也不要落后得太多,不然,自己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现在看起来,自己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虽然离宗师还远着,但至少,自己也已经有了九级上的修为了。
抬起头,他一挥手,厉喝道“原璧奉还。”
三枚羽箭飞了回去,但与先前来时势若闪电不同,回去的时候这三支箭却是慢悠悠的,让人担心一阵大风来,便会将这三支箭随随便便地吹走。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三支慢悠悠的箭倏的加速,直奔黄传兵,咣当几声,几面铁盾立时竖到了黄传兵的身前。
预想中的撞击没有传到铁盾之上,三枚羽箭骤然停顿在了距离盾牌数尺之处,然后嗡的一声,划了一道弧线,首尾衔接,连续穿过了城楼之上那根高高的旗杆,在城上众人的惊呼声中,在楚人攻击了十余天仍然飘扬在城上的大齐旗帜,伴随着旗杆断裂的声音,轰然倒下。
城下,传来了十余名骑士的放肆的大笑声,城上齐军齐声怒吼,无数的羽箭,重弩,还有投石机一齐发射,但此时,十余名骑士已经策马疾驰而去。
铁盾左右分开,黄传兵脸如死灰。
距离灵川城十里左右,驻扎着楚军的大营,现在,在楚军大营的右首两里左右,一个新的大营安营扎寨,大明日月旗,在营寨之上高高飘扬。
十余骑从灵川城下归来的骑士,呼啸着纵马入营。而在大营之内,楚国的新宁郡守,武腾早已等候在了中军大帐之外。
“陆将军,杨将军。”看到跃下马来的骑士,武腾脸露喜色,抱拳一揖,“贵军大义来援,武某感激不尽。”
陆丰哈哈一笑,还了一礼:“楚齐姻亲之国,自当守望相助。”
而在陆丰身侧,杨致却仍是一张脸阴测测的,盯着武腾上上下下的看着。
武腾苦笑,姻亲之国,守望相助?这一场战争,便是明国点起了大火,但最后烧得却是楚国。可他能怪责对方吗?对方是挖了坑,可大楚却是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
“武郡守,外头风头,里面谈!”陆丰伸手相请。
走进大帐,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解开身上的斗蓬,掸去身上的雪花,端起亲兵端来的热茶,陆丰喝了一口,看着武腾,直截了当地道:“武郡守,我部奉陛下之令,协助贵军攻打灵川城。”
“多谢贵军大义相助!”武腾连连点头。
“明天我霹雳营便将对灵川城展开攻击,武郡守的部下,尽管旁观就好。”杨致阴阴的声音传来,“不过我霹雳营也就只负责替你们攻破城池,剩下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自己去解决了。”
武腾脸色微变,看着陆丰。
“是这样的。”陆丰笑着解释道:“我部接到的命令,就是替你们攻下灵川城,但接下来,追风营便会抵达,不过追风营的任务,是替接下来武郡守前进的大军保护粮道而已,并不会直接参与作战。”
武腾立即明白了明军的打算,他们并不想过多的掺合进这场战事。
“另外有一个情报可能武郡守还没有接到。”陆丰笑咪咪地看着武腾:“数天之前,贵国西部大将军安如海穿越落英山脉,攻进了齐国境内,一路之上,那是烧杀抢掠啊,竟是直奔齐国都城长安而去了,这等气魄,我等自愧不如!”
武腾站了起来,“陆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想来安大将军能做的事情,我武腾自然也能做到,安大将军没有准备活着回去,我武腾也有为国效死的决心。”
第九百二十四章:霹雳破城()
明军的抵达,让黄传兵提起了十二万的小心,当晚更是没有下城楼,而是径直宿在了城墙之上,一夜都没有曾怎么合眼。当初明军取安居,乐业,可就是奇计迭出,偷袭暗算设伏无所不用其极。
但这一夜却极其的安静,别说偷袭,便连一个斥候都不曾发现过。
到了天明,黄传兵终于忍受不住潮水一般袭来的倦意,蜷缩在羊毛毯子里沉沉睡去。
雪停了,风却还是在刮,跟刀子似的。明军刚到,这样的天气,他们也是人不是神,总得还要休整几天吧,今儿个天已经大亮,今天,或者他们并不会前来进攻吧?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抑或是刚刚才闭眼,黄传兵便被在亲兵猛烈的推搡之中被惊醒了过来。一跳而起,耳边传来的是隆隆的脚步声和整齐的战鼓之声。
他扑到城墙跟前,睁大眼睛看向远方。
今日无雪,视线极好。远处,黑色的兵潮正在缓缓的着灵川城靠近,大明的日月旗和霹雳营的战旗迎风招展。
前面是明朝军队,后面却是武腾的新宁军。黄传兵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今天主攻的将是明**队了。
“传令全军,准备战斗!”他竭力压下了心中的不安,厉声下达命令道。明军摆明车马,竟是要准备硬攻硬打了,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远处的军队之中带着高大的攻城车这种攻城必备的利器,甚至都没有看到一架云梯。
敌人大张旗鼓而来,难不成只是示威吗?黄传兵可不这么觉得。
站在城头,他凝视着渐渐逼近的军队。心中的惊惧却是愈多了一些。早前明军攻安居,下乐业,将驻扎在灵川郡的正规军硬生生的打掉了一半,但他却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这支军队的厉害,今日才得见真容,只看对方行军的架式,就足以让人震骇。
横二十五,纵二十的一个个军队在鼓点声中缓缓推进,从黄传兵看到他们的时候到现在为止,至少已经往前推进了里许左右,但队列丝毫不弯,仍然保持得笔直,站在他这个位置,能看见一个军队的所有士兵不差分毫的迈动着他们的大腿向前跨出,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然后传来咚的一声,整个大地似乎都为之颤抖了一次。最让人震憾的就是他们斜斜举起的长矛在他们行进的过程之中,纹丝不动。
不是军律严整的军队都能打仗,但能打仗的,却无一不是纪律严整的苛刻的军队。黄传兵自己亦是带兵将领,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走在最前面的明军数量并不多,只有楚国新宁军的四分之一多一点,但整个行军的气势,却远远地超过了跟在他们后面的新宁军,至少在黄传的眼中,后面的那些新宁军,队列已经走得弯弯曲曲,楚军军官不得不骑着马在队列之前来回奔跑,大声喝斥着士兵重新列队。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明军停下了脚步。然后在密集的鼓点声中,一个个小房子一样的东西被从本阵之后推了出来。跟在这个黑色的房子之后的,是一台台装着四个轮子的怪模怪样的武器,在冻硬的雪地之上如飞的移动。黄传兵不认得那是什么东西,但装在上面的弩机,他却是认得的。
那个黑房子是什么?黄传兵心中正在疑或着的时候,居高临下的他,便看到那黑房子的后面,啪达一声一根杆子被放平,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地杆子从那小房子的后方现显。
“投石机!”黄传兵一惊。虽然他不晓得为什么明军的投石机为什么造成了这个鬼样子,但那在后方出现的绝对是掷臂。
“传我命令,所有投石机,全力攻击那些黑房子。”他大声的下达着命令。对方的这些黑房子,已经进入了城上投石机的攻击范围之内。
轰隆隆的巨响之声响起,数十枚石弹从城后掠起,飞向城下。而城下的那些黑房子,却在这一刻迅速的移动起来,本来还排成一排的他们,在瞬间之间,便星散开来。
黄传兵又惊又怒地看到,那些看起来无比巨大的黑房子,居然只用了数十个士兵便可以推着迅速移动。他们往前推进了五十步左右。
短短的五十步,却让明军的这些远程攻击武器,完全避开了城中投石机的打击。城中的投石机可都是一个个沉重的大家伙,一旦确定了射距,想再更改,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变的事情。城中的这些投石机,主要是用来轰击攻城车的,攻城车巨大,移动极其缓慢,向来都是好靶子。
在黄传兵的惊怒之中,下方明军的黑房子却开始咆哮了起来,一枚枚黑乎乎的弹丸飞起,飞向了城内,看着那些弹丸在空中的轨迹,黄传兵的脸色大变。
对方攻击的是他的投石机。
这些黑房子此刻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弹丸的落点却极其一致。在他有些呆滞的目光之中,一枚枚弹丸落地,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惨叫声,垮塌声,布置在城内的投石机已是有数台被砸成了渣渣。
看着那些落地的弹丸并没有碎裂开来,而是在地上弹着,蹦着,横扫着挡在面前的一切障碍,黄传兵更是哀叹了一声,这些弹丸居然是铁打制的。
城外的黑房子的轰击似乎永无止境,在黄传兵见识了他们的准确度之后,又再一次见识到了他们的射击速度。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每个黑房子的身后,都带有八支掷臂,从左到右,依次开始攻击,当第八个掷臂投完弹丸开始落下之时,最左边的第一个又再次将弹丸抛起。周而复始,连绵不绝。
“武郡守,这叫地毯式轰炸!”陆丰开心的向着同样被惊呆了的武腾解释道:“先诱使敌人的投石机暴露他们的安放位置,然后再一路轰过去,先干掉他们的投石机。”
“这也是投石机?”武腾呆呆地问道。
“对,也是投石机,不过在我们大明军队中,都叫他霹雳火!”陆丰笑吟吟地道:“现在是大冬天的,到处都是雪,如果现在要是其它三季,您就可以看到他们为什么叫霹雳火了。”
前方传来当当的巨响之声,武腾身子一振,“重弩,是重弩!”
城墙之上,的确有不少的重弩在瞄着黑房子射击,每一次击中,都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
“武郡守放心啊,这黑房子外头都包着铁板,他呀,怕的是被投石机这样的武器给砸中,可不怕这样的弩机,就算他能将外面包着的铁板射穿,也没有能力伤害到内里,对霹雳火根本就没有影响。”陆丰丝毫不在意。
“如果重弩不奏效,只怕城内就会出动兵马突袭了!”武腾目光闪动,“陆将军,你的这些霹雳火每个旁边,只有不到五十名士兵,而且分得很散,城内要是突袭的话,你再从后方调兵,只怕来不及。”
“武郡守,看到那些来回乱窜的小家伙了吗?他叫冲阵车。如果城内的齐军当真冲出来的话,你就可以看看他们的能力。”陆丰笑咪咪地道。
陆丰话音刚落,灵川郡城的大门轰然打开,百余名骑兵带着数百步兵轰然而出,每人手中却是高举着火把。
“他们要用火油烧霹雳火!”武腾失声惊呼。
陆丰扁了扁嘴,“想法是好的,但理想和现实之间终归是有差距的。不过说起来,这个守将的应变还真是不错呢。”
武腾听得心中戚戚然,当然是不错的,老子带着好几万人打了十几天,到现在最好的成绩也只是摸上了城墙,距离攻占还不知差了多少。
他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看到陆丰嘴里的那些冲阵车上的弩机开始了他们的攻击。伴随着啉啉的声音,弩箭如同泼雨一般的射向从城门之中扑出来的那些齐军。
武腾瞪大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那些几乎没有停息的泼洒着弩箭的冲阵车,耳边响起的尽是人马的惨嘶,哀嚎,倒地的声音。
城上的黄传兵整个人完全木然了,他当然看出了那些黑房子对于城墙的巨大威胁性,所以他不得不派出了他手中所剩不多的精锐力量,即便是损失再大,也要毁掉那些该死的黑房子,他看得很准,像这样的武器,是不可能轻轻松松的造一抬出来的,只要毁掉一台,那敌人就会少上一台。
但让他痛心的是,派出去的这些精锐,别说是毁掉这些黑房子,竟然连靠近他们也做不到,看到自己的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射成刺猬倒在冲锋的道路之上,黄传兵全身的力气也似乎被抽空了。
“霹雳火,攻击城墙,冲阵车,掩护射击。攻城栈桥,上前,靠墙!”陆丰一迭声的下达着命令。
又是一台台怪模怪样的东西被士兵们推着拼命地向着城墙奔去,一边奔跑,两边的士兵还在拼命地转着着两个摇把,然后武腾便看到,一架斜着的栈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当咣当一声,最上面的那一边靠上城墙的时候,明军士兵们已经呐喊着沿着这些栈桥向着城墙冲去,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杨致,高举着他的黑色大剑,一柄小剑绕着他啉啉转动,宛如地狱魔神,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冲到了城墙之上。
第九百二十五章:江涛的谋划()
江涛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似乎又要下雪了,风像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削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他的双手已经长满了冻疮,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不少地方已经破了。他用力地裹紧了外面的披风,有些步履艰难地向着前面的一个军帐走去。
他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这两年却以东部边军实职副将的身份统率着五万东部边军,这在整个天下诸国之中,也算是独一份了。清醒的头脑,精妙的战略布局,清醒的战术思路,让他在东部边军之中崭露头角,为程务本所看重,一路提拔,当然也因此打上了鲜明的程系的烙印。
程务本去职,他自然也在被清洗的行列之中,跟着程帅去大明过了两年,虽然远离了权力中心,但却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也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他甚至一度还很感谢这两年的大明之行,让他的思路更为之开阔了许多。
大明的那位开国皇帝,的确是一个不世的人杰。
后来回到东部边军,手中更是掌握了实权,但日子却过得无比艰难。东部边军的主帅罗良毫不掩饰的对他刁难,打压,让他的日子过得狼狈无比。但他终究还是在东部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