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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若英霍的站了起来,面孔潮红,在屋里急速的走来走去,卞无双也站了起来,束手而立,微微低头。
“好,很好!”闵若英突然站在了卞无双的面前:”只可惜,你来我大楚晚了一些啊!如果早得你这样的人才,大楚何至于此。”
卞无双苦笑:”若非明国势大,秦皇又猜忌于我,我又岂会背井离乡。”
“放心吧,马越不用你,那是他无识人之明,到了我大楚,有的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我不疑你。”闵若英用力地道。
卞无双心中一阵晒笑,闵若英当然可以不用疑我,自己五万大军入楚,一万人被留在安阳,两万人将要去楚国各地平叛,也算是被拆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最后两万人,将会随着自己去东线,可谓势单力薄,而且军辎,后勤,尽皆都掌怀在楚人手中,闵若英自然不用怀疑自己。
自己在他眼中,肯定是一把好刀啊!不但可以用来杀齐人,还可以用来杀明人,在他眼中,逼得自己背井离乡而逃的明国皇帝秦风,肯定是自己心中最仇恨的人吧。
更重要的是,有了自己,他终于可以不用再顾忌程务本了啊!
程务本的确是当世良将,但自己,却也绝对不会比他差。或者在防守一道之上,自己稍逊对方一筹,但在进攻之上,自己却又要强上程务本一筹,相比起来,卞无双更觉得自己要比程务本要强出那么一丝丝,必竟战争之道,光靠防守,可是赢不了的。
“我意以你为东线统帅,你可敢承担?”闵若英看着卞无双,加重了语气,问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东部副帅()
一可愿为东部统帅?
在闵若英看来,这自然是卞无双一心想要追求的事情,说过这句话,他便含笑看着卞无双,似乎正在等着对方大喜过望拜倒谢恩。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卞无双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不愿?”闵若英大为惊讶。”这是为何?”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耳!”卞无双道:”或者说,眼下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程务本?”闵若英的脸色沉了下来。
“陛下,程帅在楚国军队之中,本就声望崇高,虽然东部边军已经不在了,但程帅的名望却还在。荆湖防线更是他一手打造而成,上上下下,无不以程帅马首是瞻。也正是因为荆湖防线围绕着程帅这样一个核心,所以才抱成一团,全力以赴。”卞无双解释道:”卞某不过一背井离乡的逃亡之人,于秦有罪,于楚寸功未立,却骤然居于高位,那荆湖前线的将士如何服我,信我?”
“荆湖防线军民,亦是大楚军民!”闵若英冷然道。
“陛下,此自然也。”卞无双点点头:”如果臣所猜不的话,臣如果走马上任之后,程帅也必不能活吧!”
“此等老匹夫,仗着于国有功,便目示尊上,狂妄悖逆,朕岂能容他一直在朕的面前蹦哒!”闵若英也不怕在卞无双面前直抒自己胸臆:”先前国无良将,唯能靠他撑着局势,朕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现在朕既已经有了卞卿,一个程务本又如何还能操纵于我!”
话说得杀气腾腾,却又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将卞无双捧到了一个国士的地位,显现出了他用人不疑的信条。
卞无双在心里暗叹一声,闵若英这个人,杀伐果敢,能忍辱,敢用人,比起秦皇马越,其实是超出了一个档次的,只能说他是生不逢时,雄心勃勃却又遇上了曹天成,秦风这等惊才绝艳之辈,这也只能说是他的不幸了。
“陛下,臣寸功未立,骤上高位,不是大楚之幸,只会让朝堂之上惊惧,荆湖前线猜忌,程帅与陛下之嫌隙,知之者甚多,臣如现在就代程帅而替之,只会诏现陛下诛程帅便在眼前,即便军民不敢造反,但军心民习必散,因为在他们眼中,现在的程帅,是大楚的定海神针啊!”卞无双劝解道:”杀程务本,不是不能,而是现在不能也。”
“你有何计较?”
“臣愿先为东部副帅,陛下可下一旨,由臣主攻,程帅主守。”卞无双道:”只消臣连胜数仗,夺回一些失地,臣之威望在东部必然上升。荆湖前线,楚国腹地,多有东部六郡逃亡之百姓,这些人所思所想者,无不是反攻齐国,重返故地,而程帅一直觉得无力反攻而不愿出兵,此时臣若出头主攻并能有所斩获,则必能聚集一部分人望。”
“这倒是一个办法。”闵若英沉吟片刻:”卞卿有把握获胜?”
“自然。”卞无双信心百倍地道,”敌已有所求,敌人比我们更渴望一场大胜,只要周济云被其国内的时势所迫,就必为我所趁。”
“你需要多少兵马?”
“臣麾下能带去前线的有两万精锐,在前方还有宿迁将军的两万西军,还有罗虎的一万大军,有此五万人马,足矣。除开荆湖水师,臣不动荆湖防线一兵一卒,替陛下将东部六郡夺回来。”卞无双道。
“好!”闵若英击掌而呼。”卞卿有些雄心,朕心甚慰,不过朕还是要提醒卞卿,万万小心在意,不可轻视敌人,罗良之败,朕之败,何尝不是因为轻敌大意而一败再败?”
“陛下但请放心,臣在秦国,一败再败已至快要亡国灭种,焉还会因轻敌而为敌人所趁。”卞无双郑重地道。
“你还有何求?”
“臣两万兵马,虽然兵甲不全,但比起楚军现在装备,却还是差了不少,臣请陛下为臣这两万大军换装。”卞无双拱手道。
这是一个小要求,但闵若英却因为这个小要求而脸现为难之色。”卞卿恐怕有所不知,现在我大明最好的兵器都购自明国,而明国的武器皆是自海上经泉州而来,全都交自程务本手中,朕根本插不得手。而荆湖水师,更是唯程务本之命是从。便是朕之火凤军,到现在也没有拿到这些利器。先前卿还想动用荆湖水师,朕看也只怕很是为难。”
说到这里,他怒火高炙,戾气横生:”可买这些武器的银两,却是朕自国库之中拿出来的。”
卞无双沉默片刻:”既然如此,等臣到了荆湖,自去寻程帅说话,至于荆湖水师,臣也会想办法,自程帅手中撬过来。”
“有这个可能?你到荆湖所为何来,程务本自是心知肚明,他岂会为虎添翼?”闵若英惊讶地道。
“陛下,不管如何,臣总是要试上一试的。再者,程务本程帅,或能不忠君,但爱国却是勿容置疑的。臣反攻东部六郡,不动他荆湖一兵一卒,不会动摇他荆湖根本,所以,他应是乐见其成的。胜,大楚得利,败,荆湖仍然会稳守第二道防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臣认为程帅还是会答应的。”
“你且去办吧,朕现在能给你的,只能是足够的粮饷,还有朕毫无保留的支持。”闵若英有些无奈地道。
“陛下放心,卞某即便只是为了那些跟随我前来大楚的军民,也会奋力为陛下战,为楚国战。”卞无双站了起来,躬身道。
“好,很好,卿不负朕,朕不负君。你去吧,随后任命你为东部副帅的旨意便会下达。”闵若英坐了下来,看着卞无双道。
“臣,谢主隆恩!”卞无双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闵若英跪拜,然后站起身来,倒退数步,这才转身,龙行虎步而去。
闵若英沉默地看着卞无双渐渐消失的背影,半晌,才轻声问道:”如何?”
一道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内里坐着的却是楚国首辅马向东,在他的左右两侧,楚国大内供奉卫泽龙,孙承龙两人一左一右而立。马向东不谙武道,他们二人侍立左右,却是为了遮蔽马向东的踪迹,他二个武道修为并不在卞无双之下,两人合力,却是让卞无双无法察觉到马向东也在这里的踪迹。
“陛下,卞无双此人倒是可信,他率兵民破釜沉舟投奔大楚,其实已无退路,除了依附陛下之外,再无他法生存,即便让他取程务本而代之,也无法造成像程务本那样的对楚国的伤害。只是臣对于他如此有信心击败周济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啊!”马向东道。
“身为将领,自信并不是坏事。而且此人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更重要的是,正如他所说,他此去,不论胜败,都不会影响到荆湖防线,这也是我支持他的原因。”闵若英缓缓地道。”如果他成功,那这盘棋就活了,荆湖防线十数万大军,将重归朝廷掌握,而能拿下东部六郡,则我大楚便有了战略缓冲余地。”
“陛下,大战如果再起,国力实在有些吃紧了。”马向东为难地道,”不到一年,我们已经向明国昌隆银行借了一千万两,光是利息,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前几日我召见了昌隆在大楚的掌柜,商讨再借一笔款子,但昌隆掌柜提出了一个要求,却让臣很为难。”
“他们又提出了什么要求?”
“他们要求我们大楚以全国商税作为抵押,也就是说,以后的楚国商税,将由他们来收,以此抵偿借昌隆的本息款项。”马向东看着皇帝的脸色倏变,心中自也是为难,将一国税赋交给他人来收,这与割地赔款又有什么差别?一样的丧权辱国。
昌隆现在就如同一只庞大的吸血怪兽,趴在楚国的身上,不断地抽取着楚国的血液,因为昌隆银行,大明的纸钞已经在楚国大行其道,成为了主要的流通货币,使得楚国的制氏铜钱等流通货币已经逐步退出了市场,稍为大一些的城市基本上已经不再使用铜钱,只有那些偏僻,落后的地方,铜钱还在流通。
大量的铜银,白银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向大明,成为滋补大明的养料。楚国自然不乏在此道之上颇有造诣的人物,但面对着楚国现在面临的局面,却是毫无办法。
楚国连续的大败,国内经济面临崩溃,农民起义已经如同星火燎原之势在国内漫延,商业凋蔽,农业崩坏,税收锐减,除了借款维持之外,竟是难以为继了。
马向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一日恶过一日。或者,一场大胜,能用来提振民心士气,别的不说,至少可以减轻外部压力,对内部那些不轨者也能造成极大的心力压力。如果能平息国内叛乱,或者形式会好上一点点。
闵若英咬牙切齿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商税给他们,但是朝廷马上发布一条政令,凡农藉者,不得经商或者从事其它事情,以地为藉,敢离者,即贬为奴兵,发往东部前线。首辅,农桑为本,只要将百姓固定在土地之上,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替我们种地产粮,情况终归是慢慢的好起来的。卞文忠将率两万归附秦军平叛,有了这支劲旅,我相信国内叛乱,不日便将被平。”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难见故人()
一卞无双大步走在通往宫外的直道之上,身后留下一长笔直的脚印,上京城也已经开始下雪了。闵若英这一年来,也在不断地裁减宫中用度以及人员,现在的楚国皇宫中之内,连打扫直道积雪的人员也已经不足了么?
可是以现在楚国的现状,这些小手段又能改变什么?无外乎也就是向外界传递一个皇帝也在节减度日罢了。
现在的楚国,可以说是乱象横生,皇帝在拼命地想法设法的节减,只求能多余下些钱来投入到军备到中去,今日在宫中,闵若英招待自己的茶,就不是今年的顶级贡茶,而是往下的陈茶了。楚国现在最好的,最顶级的东西,都已经被卖到了明国。
想到先前自己虎牢去见秦风的时候喝到的今年最新的贡茶,卞无双不禁摇了摇头。
皇帝在努力,但他的手下可不见得是这样想的。无数的官吏,都在想法设法的为自己多捞一些钱,楚国的地基正在被疯狂的挖掘着,这幢大厦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风雪飘扬了。
自己刚到上京不久,昌隆在楚国的大老板便来拜会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份帐薄,却是让自己悚然而惊,楚国财政日见凋蔽,而楚国相当一部分官员在昌隆的存款,却在以惊人的速度上涨。
卞无双自然知道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掌柜给自己看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那自是有人让他来提醒一下自己,让自己更多的了解到楚国的现状,让自己明白,楚国已经再无回天之力了。
接下来这样的提醒很多,也让卞无双心中的震惊达到了极致,大明对于楚国方方面面的渗透,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便是秦国这个马上就要亡国的国度,恐怕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最近的一个提醒,是关于楚国土地兼并方面的情报,不知明国的这些情报人员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但卞无双并不怀疑这些东西的真实性。
大量的土地在向着极少数人的手中集中,而其中相当一部分的土地和人口从楚国的帐册之中消失了,成为了隐田,隐户,当然,随之而来的便是税赋的流失。
这种土地的拼命集中,有时候能稳定一地的情况,隐田隐户不必再向朝廷缴纳赋税而只需要向主家缴纳一部分,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负担,也让他们能活下来。但更多的,却是在兼并土地之中的无所不用其极,从而导致了更多的人家破人亡,无路可走。
而这,便是大量的造反的由来。
人,连最本的存活下去的条件也没有了的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自然要抽出刀子造反了。
大明对于楚国的渗透是全方位的,无死角的,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无孔不入。只可惜,楚国上下,还没有真正注意到这个问题,或者他们也注意到了,但却无可奈何。
卞无双猛然停下了脚步,直道的前方,一个身着斗蓬的人,静静的站在哪里,恰好挡在他出宫的道路之上。
他抬头,凝视着对面的拦路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是秦国的长公主,七年之前嫁入楚国,现在是闵若英的皇贵妃。
他走了过去,站在了对方的面前,双手抱拳,躬身为礼:”臣见过贵妃娘娘!”
不再称对方为长公主,自然就是不再自认为秦臣。
“卞无双,你对得起我父皇吗?你对得起大秦吗?”皇贵妃的声音有些尖利,有些咬牙切齿,也有些泫然欲泣。
秦国正当危望之机,卞无双率三十万军民背秦投楚,从背后捅了马越重重一刀,在这个即将坠落的国度身上又重重的踩了一脚。如果说先前秦国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但卞无双走后,秦国便是气若游丝了。
卞无双不走,大明必然还要防备着他率军来援,卞无双本身便善用军,麾下五万将士更是能征善战之辈,如果他肯竭力相助,当然能牵制住大明相当多的人马,为大秦续上这一口将要断了的气。
但卞无双选择了另一条路。他的选择,加速了秦国的灭亡速度,现在的秦国,能够坚守的,便只剩下雍都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市,即便硬打不破,便是困,也足够将你困死。
皇贵妃的责问,没有让卞无双感到丝毫的羞愧,他站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皇贵妃,”贵妃娘娘,卞某自问,对得起。”
“好,真是好一个对得起。你这样的人,终将为世人所唾弃,你以为楚人就会看得起你这种背主求荣的人吗?”皇贵妃怒极反笑。
“他们看不看得起我,我一点也不在乎。”卞无双冷冷地道:”好教皇贵妃得知,可不是我放弃了皇帝,而是皇帝放弃了我。虎牢事变之后,如果他不杀邓洪,事情还有转机,可是他悍然诛了邓洪满门,以致于逼反了青州兵马。集结大军之时,我可是为他又送上了五万兵马,如果这个时候,他肯招我回京,以我为帅守卫国土,虽不敢说击退明军,但至少不会败得这样干脆。我在青河郡等着皇帝的招唤,但等来的却是御驾亲征,然后一败涂地。”
他有结讥诮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苍白的面孔:”皇帝自己要灭亡,那谁人还能帮得了他?邓氏已经被灭了满门,我卞氏难道还要和他们绑在一起,然后也满门灭绝吗?皇贵妃与其等在这里责问我,还不如回到自己宫中,好好的培育自己的孩子吧,好歹,那也是马氏的血脉。”
丢下这句话,卞无双绕过了皇贵妃,大步离去。身后传来了女人压抑不住的哭泣之声,卞无双此言,无疑已是向她说明,雍都必不可守,马氏必然灭亡。她身处深宫,消息不灵,今日来此,也不过是最后向卞无双确认而已。
别说她只是楚国的一个毫无依靠的皇贵妃,即便她是皇后娘娘,又能如何?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国最终灭亡。宗庙不存,她的根儿自然也就没有了。
沉重的宫门在卞无双的面前敞开,一股狂风夹杂着雪花自城门洞子里劈头盖脸的向他打来,他阴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外面,随他前来的护卫正备好了马车,等着他的到来。
坐进了温暖的马车,卞无双紧紧握着的拳头才缓缓的松开,掌心有丝丝鲜血渗出,那是被他的手指甲生生掐出来的。
若不有可能,谁愿意走到这一步?自己只不过是在家族与国家之前,选择了保全家族而已,与国偕亡,史册之上或许留下一个好名声,可传承数百年上千年的卞氏家族就此不存,那自己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卞氏的存在,可比秦国的存在要久远得多,当年曹氏篡乱,卞氏拥马氏聚兵西部自立,可以说,没有当年的卞氏,就没有马氏的秦国,至于邓氏,只不过是后来马氏为了抑制卞氏势力而扶植起来的后起之秀罢了。
马氏因卞氏而兴,也兴卞氏而灭,世道循环,莫不如是。
卞氏入楚,在进入上京城之后,闵若英不断亲迎出京,更是在京城富贵云集的银湖街赐给了他一座豪华的府邸,占地上千亩的这座府邸,即便是在银湖街,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豪宅了。精巧的格局,巧夺天工的设计,比起他在雍都的那座府邸,可要精美得太多了。
秦人尚简约大气,楚人尚精致细腻,便是这两座宅子最大的区别了。
“父亲,此行不顺利么?”看着脸色阴郁的卞无双,卞文忠有些不安地问道。
卞无双摇了摇头:”出宫的时候,长公主拦路责问!”
卞文忠脸色微变,如果说他们在楚国还有谁是他们最不愿意碰到的人,那无遗就是长公主殿下了。卞文忠与长公主年龄差不多,更是从小一起到大的玩伴,相互之间极其熟悉,只是后来长公主远嫁楚国,这才断了联系。
“秦国之事,需怪不得我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