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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辉是谁?鬼影的统领,陛下的心腹,首辅的女婿,当真是权倾天下的人物。
也只有曹云,才敢这样利索的扇他一记耳光而毫无顾忌吧!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长街之上()
徐三虎雄纠纠气昂昂地按刀立在驿站的门口,此刻驿站的四周,戒备森严。徐三虎很纳闷儿,因为大将军鲜碧松尽然将自己的亲卫队尽数派到了这里充当值卫,而徐三虎,正是鲜碧松的亲卫队的队长。
这里可是常宁郡,齐国大军云集,此刻住在驿馆里的可是大齐的军神,亲王殿下曹云,就算一个侍卫没有,也绝对没有人敢对大帅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怎么大将军看起来还像是分外不放心一般,将原本的驿卒统统赶走了,让自己亲自守在这里。
虽然想不明白,但徐三虎也不会去问,相反还很兴奋,能近距离的接触到大齐的军神,这可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要知道,此刻他是可以随意地踏足驿馆,向亲王殿下亲自禀报守卫情况的唯一的一个人。
徐三虎准备瞅准了机会便去谒见,这样的机会,自己这一辈子,很可能也就这一回了,错过了,都没地儿后悔去。
游目四顾,士兵们一个个站得笔挺,不论是军容军姿,都是前所未有的好,看起来这些人也知道此刻驿馆里守卫的是谁了。
满意儿地点点头,徐三虎抬头看了看天色,准备进门去给亲王殿下先请一个安。
亲王殿下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在刚刚回来的时候,亲王殿下便赏了鬼影的大统领曹辉一个响亮的耳光,当时徐三虎可是亲眼目睹的,抵达了常宁郡城之后,亲王殿下这一次虽然进了郡城,但照样拒绝了大将军的宴请,直接住进了驿馆。
跨上台阶,手刚刚放到厚实的大门之上准备推开的一瞬间,他却倏然回过头来,街道的尽头,急促的马蹄声,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看到为首的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还吊着一根膀子的人,徐三虎的心顿时一抽,这不是鬼影统领曹辉么?他来这里干什么?拜见亲王殿下,哪也不用带着这么多人吧?
徐三虎可不认为曹辉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这两年,军队之中大规模的清洗,基本上都是由鬼影在进行,而那些被带走的昔日同僚,到今天为止,徐三虎还没有看到一个人回来的。
被亲王殿下当众扇了一个大耳光,对于曹辉这样的人肯定是奇耻大辱,他现在是来报复的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常宁郡城,城内城外驻着十数万大军。他这点鬼影儿顶个屁用啊!
一念及此,徐三虎突然明白为什么鲜大将军将驿卒赶走而让自己亲自守在这里了,敢情就是为了防着曹辉来这一手呢!
转身,走下了台阶,站稳脚跟,曹辉的战马也恰恰停在了徐三虎的面前。
“徐三虎见过曹大人。”徐三虎躬身为礼。
曹辉嗯了一声,眼睛并没有在徐三虎身上停留,而是看向身后的驿馆,淡淡地道:”奉命,为了保护亲王殿下的安全,驿馆所有的防卫将由我们接手,你们退下吧!”
话说完,却没有得到回应,徐三虎仍然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
曹辉有些诧异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徐三虎,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不由眉毛一竖:”你没有听见?”
徐三虎一笑,向着曹辉伸出了手,”曹大人,军令!”
“什么军令?”曹辉冷冷问道。
“末将奉鲜大将军之命在此驻守,现在曹大人说奉令来接防,没有鲜大将军的军令,末将怎敢擅离职守?”徐三虎不软不硬地道。
曹辉眯起了眼睛,”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大人!”
“我的话,你们鲜大将军也不敢违抗。”曹辉阴冷地道:”你一个小小的参将,也敢拦我?”
徐三虎被曹辉这样斜眼一瞧,只觉得心里一股凉气嗖地便冒了出来,身上一层油汗唰唰地冒出来,整个人也就差毛发树起来了。
“曹大人,这是您跟鲜大将军的事情,可是末将,只能听大将军的军令,违抗军令,是要掉脑袋的,而且是极不名誉的事情。”徐三虎的声音都有些抖了起来。。。
“那我也可以宰了你,而且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曹辉冷笑起来,一挥手,身后的鬼影探子立马便向前围了上来。
徐三虎向的退了一步,手按上了刀柄,随着他这一个动作,身后士兵立即整齐的发出一声大吼,迅速地在徐三虎身后聚集了起来。
徐三虎畏惧曹辉,是因为他知道曹辉是谁,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样的权势,而他身后的那些普通士卒,可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吊着膀子的家伙是谁了。从入伍的第一天起,他们就被告知,军令大于天,对他们而言,具体的军令就是上官的动作。
徐三虎的这一个手按刀柄的动作,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就是准备战斗的信号。
长矛大刀,瞬间便在徐三虎的身后汇成了一片闪着幽光的森严,不仅如此,驿馆的墙顶上,屋脊上,也立时出现了一队队的弓箭手,手指扣在弦上,箭便扣在手指之上。这些都是亲卫队之中的神射手,箭术都奇准无比。
驿馆之外,瞬间便杀机浮现,正在向前的鬼影士卒顿时站住了脚步,目光看向曹辉。
“徐三虎,你胆子很大啊,居然敢在我面前亮刀兵!”曹辉翻身下马,冷笑着道:”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既然亮出了刀兵,撕破了脸皮,徐三虎反而镇定了下来,弯腰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曹大人,末将身为军人,眼中只有军令,只要曹大人拿出军令,末将立即让路,如果曹大人拿不出军令,徐三虎虽死亦不敢让路。”
“那你就去死!”曹辉大怒,左掌一翻,一掌便向着徐三虎拍了下去。徐三虎大喝了一声,挥拳上击,一声闷响,徐三虎连退数步还是没有站住身形,身子后仰,身后的亲兵立即顶了上来,硬生生地将他架住。
呛的一声,站稳身子的徐三虎拔刀了腰刀,身形向后退出三步,身前立时涌上了数排士兵,呐喊声中,举起的刀枪瞬间放平,向前齐齐地踏出了一步。
见到此情此景,曹辉却笑了起来,”好,好得很,鲜碧板果然带得好兵,你要军令是吧,我就给你军令。”
他转身离去,让徐三虎诧异的是,鬼影并没有跟着他走。
曹辉并没有走多远,在一幢宅子的面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徐三虎,冷笑了一声。
街道的尽头,又响起了吱吱呀呀的马车轮子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从黑暗之中直驶了出来,看到驾驶着马车的那个老者,徐三虎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蒋通,曾经多次参与过齐军与明军,与楚军的战斗,这是一位宗师。虽然此人运气不太好,与楚军作战的时候,被傅抱石打得大败,后来与明军作战又被贺人屠所伤,可谓连战连败,但此人却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宗师。
马车之中坐得是谁,竟然能让一位宗师作为马夫?难不成是圣上亲临么?徐三虎霎那之间,只觉得整个人身上都变得冰冷,呆呆地站在那里,作声不得。
马车也停在了那一幢宅子门前。
曹辉举手,敲响了门上的铜环。
“鲜大将军,热闹看够了吗?开门吧!”
屋内没有丝毫声响,也没有半点反应。
“鲜大将军,难不成想让曹某打破这扇门吗?”曹辉脸显怒气,加重了语气道。
不远处的徐三虎不知不觉地向前踏出了一步,难道鲜大将军一直都在这里吗?
紧闭的大门之内,仍然没有半点回响。曹辉显然是真怒了,抬手握拳,便欲击向大门,马车上的蒋通一跃下马,伸手握住了曹辉的拳头。马车门被打开,一个全身裹在斗蓬里的人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门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顺着门缝塞了进去,然后便双手怀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
下一刻,先前还紧闭着的大门瞬间打开,徐三虎张口结舌地看到大将军鲜碧松,副将徐俊生等一众人等都从大门之内走了出来。
全身罩在斗蓬里的人一言不发,转身上了马车。鲜碧松迟疑了片刻,转身对徐俊生等人道:”你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徐俊生紧闭着嘴唇,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鲜碧松也走上了马车,蒋通一扬马鞭,马车又缓缓地向着驿馆行来,到了大门口,车窗被拉开,鲜碧松对着徐三虎道:”这里的防守交给曹辉大人了,你们,马上回军营。”
“遵令!”徐三虎躬身领命,直起身子,一挥手,带着亲卫队员瞬间便退得干干净净。
马车没有停留,径直向着驿馆的大门驶去。
驿馆之内,曹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背着手,抬着头,看着天上那一轮逐渐升起的明月,驿馆外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此刻大门打开,马车长驱直入,他这才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向马车。
马车停了下来,鲜碧松率先跳了下来,看着曹云,满脸苦涩的笑容,旋即,另一个人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此时,这人却已经脱去了斗蓬,一张清瘦的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曹云的面前。
“是你!”曹云摇了摇头。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驿馆之内()
书房的门紧紧关闭,即便是鲜碧松与曹辉二人,现在也只不过是坐在外面充当一个门神而已。曹辉随意地靠在椅子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鲜碧松,鲜碧松却是挺直腰身,坐得笔直。
“鲜大将军,今日曹某此举,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首辅到了常宁郡,本想悄悄地便完成此事,但大将军的麾下未免骨气太硬了一些,我的名头不好使,最后还是让不少人看到了首辅大人。”
“军人没有骨气,那还活着干什么?要的就是这一口气。”鲜碧松淡淡地道:”徐三虎要是被曹大人你一吓唬就怂了胆子,明天他就不是我的亲卫队长,只配去伙房当一个伙夫。”
曹辉轻笑了起来,”他的确很有骨气。不知道在战场之上是不是同样有骨气?他敢如此怼我,难道不是因为背后站着您?”
鲜碧松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徐三虎身上有二十七处伤疤。不过那都是在战场之上与敌作战时,敌人留给他的纪念。”
听了这话,曹辉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吊着的膀子,”大将军似乎意有所指?”
鲜碧松冷笑了一声:”徐三虎杀死过很多人,但没有一个自己人。”
曹辉轻轻地扶摸着自己的伤臂,幽幽地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军人了,不过鲜大将军似乎对我有很多误解,曹某难道就杀过很多自己人吗?”
鲜碧松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三年之内,曹大人自我军中一共带走三十八名将领,他们没有一个回来的,他们中大部分都与徐三虎一样,是在战场之上侥幸生还的勇士。”
“勇士不见得就是忠于大齐的好将士。”曹辉冷冷地道。
鲜碧松大怒,霍地站了起来。
“鲜大将军忘记了黄连么?”曹辉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将鲜碧松从头浇到脚。”黄连何尝不是浑身伤疤的勇士?但他给大齐帝国造成的损失,比起齐人来要大得多。因为他,大齐在勃州葬送了数万勇士的性命。”
“那些人与黄连不一样。”鲜碧松抗声道。
“一样。”曹辉断然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此刻早就已经活着回到了你的身边了,曹某还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胡涂人儿。鲜大将军,你在看得见的战场之上为陛下搏命,我在看不见的战场之上为大齐效力,咱们道路虽然不同,但殊途同归,我着实不想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他指了指自己吊着的膀子,道:”看见了吗?这伤,便是前不久才留下来的,我带人杀了两个宗师,周延儒,乌向东。鲜大将军也应当听说过他们吧?”
“你杀了他们?”鲜碧松一惊,接着却又狐疑地看着曹辉,”你能杀得了两个宗师?”
“我有两个帮手,马豹子和石书生。”曹辉笑道:”有了这两个人当主力,我鬼影也是精锐齐出,设下圈套,但饶是如此,重伤拼命的这两个人还是让我们损失惨重,我这外伤倒不算什么,被周延儒点了一指头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马豹子和石书生桀骜不驯,怎么会帮你的忙?”鲜碧松不解地问道,有了这两个人帮忙,他相信曹辉的确有能力杀掉周延儒与乌向东,面前这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预先设好了圈套,那两人逃生的机率就很低了。
“师傅的恩泽而已。”曹辉淡淡一笑:”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最后将他们两个也收拾掉的,不过那两人不愧是当强盗当成了精的人,事成之后,也不管他们自己伤重之极,居然留之大吉了。”
“你倒胆大,不怕他们杀了你,他们的手段,即便重伤,也不是你能应对的。”鲜碧松讶然道:”那个时候,你可再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他们了。”
“他们不敢对我出手的。”曹辉嘿嘿一笑。”我当然也不会明着对付他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付两个重伤的宗师,手段还是很多的,可是他们居然跑了,就让我没有了下手的机会。周延儒与乌向东两人为世家倚仗,马豹子与石书生是绿林大豪,这些人于我大齐而言,都是祸害。”
沉默了片刻,鲜碧松点了点头,”你既然已经对周延儒与乌向东下了手,也就代表着朝廷对那结人要痛下杀手了是吧?”
“这正是首辅来此的原因。”曹辉道:”虽然没有了周延儒和乌向东,但世家豪门的实力仍然不可小觑,而陛下要的是一劳永逸,用最短的时间根除掉这些祸害。洛阳,那是我大齐的经济之都啊。”
鲜碧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了想,突然脸显喜色,”所以说,什么陛下对亲王殿下有了疑忌之心之类的都是陛下的惑敌之策了?陛下果然英明,哈哈哈!”
鲜碧松自认为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开心之极,不过大笑之余,看着曹辉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不由得笑声越来越小,终于一点声儿也没有了。
“你,你什么意思?”
曹辉却避开了他的眼光,垂下眼睑。
鲜碧松倏然明白过来,”又是一箭又雕么?”
“我只能告诉你,陛下绝不会杀死亲王殿下的。”曹辉轻声地道。
鲜碧松苦涩地看着曹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曹大人,大齐与明国之争,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我与明军作战多次,对峙多年,他们的军队不但作战凶狠,军队将领亦是不凡,对付这样的强敌,正需要亲王殿下这样的不败统帅,大齐为何要自折羽翼?”
“两国相争,首在国力,国势,个人再英明绝伦,真能改变天下大势?”曹辉不以为然地道:”以强凌弱,以众凌寡,方才是正道,奇计诡谋,终究只是弱者们的生存之道。以大齐之底蕴,只需要挺过这一段时间,自然便会雄冠天下,鲜大将军不会以为一个立国十余年的明朝,便能是我们的对手吧?到时候,即便没有亲王殿下,就是以郭大帅,鲜大将军为将,难道就不能战胜明国?更何况,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英雄,总是会不断涌现的。过去的荣光不代表将来仍然辉煌。”
鲜碧松深吸了一口气:”郭大帅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亲王殿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陛下既然猜忌亲王殿下,为什么又相信我们?”
曹辉笑了起来:”陛下英明圣武,自有他的道理,今日这番话,也是陛下让我说给你听的。陛下很清楚,郭大帅,你,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的,对于亲王殿下,你们是念旧,是情份。但在大是大非之上,相信你们还是能站得稳脚跟的。这些年,陛下可也一直看着你。”
鲜碧松呆楞了半晌,站起身来,冲着长安方向,跪下,用力地叩了三个响头。
“陛下还说,,念旧情是一件好的事情,一个人如果完全不念旧情,那就是刻薄寡恩,这样的人可以用,但绝不可重用。但为了旧情就不顾国事,不顾大局,这样的人绝不能用。郭大帅也好,你也好,念旧情,却又始终不逾矩,只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之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便很好了。像这一次你让徐三虎来主以当护卫,是怕我这个鬼影统领悄没声地将亲王殿下杀死在这常宁郡吗?”
鲜碧松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曹大人的手段,鲜某向来是很害怕的。”
“多谢夸奖!”曹辉大笑起来:”不过亲王殿下的命,可不是我能取的,这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杀他,那就是陛下。”
曹辉站了起来,道:”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鲜大将军,陛下绝不会杀亲王殿下,这也是陛下亲口对我说的,陛下说,他不想郭大帅,鲜大将军这样的人,认为他是一个刻薄寡恩之人。”
“陛下圣明。”鲜碧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既然如此,为何陛下还要派首辅前来?”
“亲王殿下是一个执拗的人,他认准了的路,总想试一试,不得不说,这一次秦风的计谋,当真是高明之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破坏的办法,亲王殿下明知这是秦风离间他与陛下的计策,但却仍然深坠其中。”曹辉的语气沉重了起来,”亲王殿下自认为他找到了另一条解决齐国现在困挠的办法,而且深信这条路对于大齐才是损失最小的。他正在竭力劝说陛下改弦易辙,这与陛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而这也正是明人想要看到的。”
“明人走的这条路,的确让人侧目,而且,他们成功了。”鲜碧松沉声道。
“桔生南为橘,桔生北则为枳,明人的路,就一定适合我们大齐吗?”曹辉摇头道:”说不定到时候就不伦不类成为一个四不象,更何况,明人走这条路,已经走了十余年了,我们有十余年的时间来挥霍吗?十年之后,明人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如果我们成功了,那还好一些,万一失败了呢?陛下岂会冒这种风险,不如挥刀斩乱麻,痛则痛矣,但长痛不如短痛。亲王殿下被明人的现状所迷惑,除了首辅,谁还能阻止他?如果他执意不改的话,岂不是要逼着陛下痛下杀手吗?这不是陛下想做的,也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我心本自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书房之内,曹云看着一身布袍的田汾,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