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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宗师,占住了三个方向,缓缓地向着曹天成逼来。
“孟眺,曹氏对你南天门一向优厚有加,为什么要背叛?”曹天成惊怒交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手如此笃定能杀死他了,三位宗师合力,的确有取他性命的能力。
“陛下,你刚刚说了,是曹氏对我们不薄,曹氏,可不仅仅是你啊,我们背叛的是你,可不是曹氏。洛阳那位,不也姓曹么?”孟眺微笑着道。
“为什么?”曹天成怒问道。
“陛下,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你想要清除掉豪门世家,可是南天门,现在也是大齐的最大的豪门世家之一啊!”孟眺笑道:”我们南天门拥有无数的土地,无数的店铺,无数的人手,您第一步清除了周氏这样的,那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我们了呢?”
曹天成沉默了下来。
他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下一刻,他动了,不是向前,而是向后,整个人不转身,却是势如闪电一般的向着荷塘之上掠去。面对着三位宗师联手,他唯有逃。
塘中有冰。
冰下却有人。
一道黑影从冰下破冰而出,手中的短刃无声无息的刺向曹天成。
第一千五百章:乱战()
藏身冰下良久不露丝毫气息,连曹天成也没有发现。此刻暴起而击,气凝一线而不泄,冰下的袭击者赫然也是一位有着宗师修为的武道大家。
曹天成知道自己失算了,不论是先前那个老太监,还是随即现身的孟眺等三人,其意图都只是为了掩护这个真正发起致命一击的人。
而自己,也的确上当了。当看到孟眺三人的那一刻,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精擅刺杀的宗师级高手。
惊骇只是那一霎那间,曹天成的反应却是极为快捷,握拳,暴喝,一拳击出,卡嚓一声,那柄刺来的短刃竟然从中一折为二。
一击不中,那人却是借着曹天成的这股力道,人在冰上,迅捷无比的倒滑出去。
曹天成吃对手力量反震,身形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冰面之上,就是这一瞬间的耽搁,孟眺,陶洪智,梅东三人已经追了上来,成品字形将曹天成围在了中间。
“孟门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别忘了剩下的十万金。”冰下袭击的那人停在荷塘边缘,轻笑几声,身形跃起,倏忽之间,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此人一击不中竟然立时远遁,曹天成微感诧异,心中却又松了一口气,少了一个人,他便又多了那么一点点生机。
孟眺眯着眼睛看着他:”陛下,不用心存侥幸,此刻你,就没有感到身子有什么不妥么?”
曹天成心中微震,手上微有麻痒之感传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刚刚击中短刃的地方,一颗豆子般大小的血珠正在慢慢渗出,让他惊怒交加的是,血是黑色的。
他立即试图用真气封闭这股毒力的入侵。
“陛下不用妄费心力了,还是留些力气吧。”孟眺冷笑道:”杀门之毒,无人可解。”
曹天成脸色大变,作为齐国皇帝,他当然知道杀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想不到杀门居然还存在。
他一点也不怀疑孟眺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暴喝一声,抬拳便击向孟眺。
此刻,宫中已经被惊动,无数的厉喝之声正从宫中各处传来,显然是刚刚曹天成与那杀手的一击,已经惊动了宫中卫士了。
“十息!”孟眺扬声道。
陶洪智与梅东二人明白孟眺的意思,在宫中大批卫士赶到之前,他们三人有十息的时间联手杀掉曹天成。
御花园中,霹雳之声大作,四位宗师瞬间便交手无数次。
南城,涌入城中的两万铁骑也第一次遇到了强有力的殂击。
龙镶军,是齐国第一强军,留在长安城中的这两万龙镶军,更是卫护皇帝的亲军,战斗力要更胜一筹。虽然此刻他们没有得到来自上官的指使,但长安城中出现了一支外来军队,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挡住对手,消灭对手。
哪怕第一支赶到南城的龙镶军,只有五百军马。
卢风是龙镶军的一位校尉,统带着五百龙镶军,校尉之职,如果放在边军之中,足以统带一营数千人马,但在龙镶军中,却只能带着五百人。
前方敌骑如狼似虎,正沿着宽阔的街道奔腾而来,卢风却是毫无惧色,跃身下马,厉声道:”下马!杀马!一二哨举枪向前,三四哨持刀于后,第五哨上屋游射!”
话音刚落,五百龙镶军毫不犹豫地拔刀,一刀便捅向了和他们朝夕相伴的战马,战马嘶鸣声中倒地,街道之上顷刻之间便布满了巨大的战马尸体,这些战马,本来就是优中选优出来的最好的战马,此刻还没有发动一次冲锋,便尽数被杀。
杀死了战马的龙镶军步众向后退出数步,一二哨两百人旋即立起长枪,后方两百人退出十余步列阵而立,第五哨士兵则攀越上屋,取下背上长弓,扣上羽箭。
奔腾而来的敌骑当然也发现了前方出现的龙镶军,他们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向前冲撞了过来,但对面龙镶军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外,当他们想要减速的时候,却已经是身不由己了,身后战马如雷的马蹄之声便是他们的摧命符,要么向前,向么被身后的战友挤死,现在他们可是在城市的街道之上,不像城外的旷野让他们有左右腾挪闪避的机会。
只能向前。哪怕前方布满了障碍,向前,还有一线生机,停下,只会被友军撞倒然后踩踏而死。
战马飞驰,避过了第一个障碍,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整整五百匹高大的战马布满了终一百米长的街道,于是这些飞奔而来的战马,终于还是被绊翻在地。
屋脊之上的龙镶军,开始飞速地拉弦,射箭,再拉弦,再射箭,不用瞄准,因为下面的街道之上,挤满了骑兵。
每一箭下去,都会有人落马。龙镶军使用的可是强弓硬弩,配的都是破甲箭,如此近的距离之上近距离攒射,哪怕下面的敌人装备都极其精良,也无法扛得住这些利箭。
卢方死死地盯着那些逼近的骑兵。
虽然敌人在不停的倒下,但是总是还有人会幸运的躲过前方的障碍向他们逼近。五十步,看着逼近的十数骑,他大喝一声,”投!”
后方肃立的百余骑兵大吼声中向前奔跑而出,手中的长枪划作一道残影,带着啸声奔向了那些敌骑,卟卟之声不绝于耳,百余柄长枪投来,几乎没有给敌人任何躲闪的空间,即便人能躲过,马也无法躲过。
长街之上,人尸马尸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垒起了数尺之高。
敌骑终于停了下来。
但卢风知道,真正的苦战,此刻才开始。
蹄声隆隆,前方的敌骑号旗招展,后队变前队,大队人马竟是离开了这条长街,拐向了一旁的小巷,只余下一部人马,仍然在向前进攻,只不过此时,他们也已经放弃了战马,改为了步战。
首先遭殃的便是屋脊之上的那些游射的龙骑兵。他们分布在街道两侧,占据着地势,但是他们的人太少了,当街道之上,上千柄弓箭对着两侧屋脊之上射击的时候,卢风便知道,他的战友们完了。
敌人将领的反应之快,让卢风为之惊心,更让卢风担心的是,他们根本就不为自己的殂击而动,而是目标坚定,只求快速向前突击,而突击的目标所在,正是皇宫的方向。
看到屋脊之上的袍泽在对射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栽下屋顶,卢风知道,下一刻这些制高点就会被敌人所占领,他佩刀前指,厉声喝道:”全军向前,杀敌!”
四百龙镶军齐声猛喝”杀敌”,跟着卢风向前方冲去。
不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敌人从屋脊之上攒射,就要与敌人去肉搏,绞杀到一起。
在向前冲上去的那一霎那,卢风已经明白,自己今日有死无生,哪怕敌人的大部队已经走了,但留在这里的还有上千人马。他只希望自己能在这里多殂击敌人一会儿,只希望自己率队能在这里多杀一些敌人,这样接下来友军便会聚集起更多的部队向敌人发起反攻。
只要龙镶军将所有的军队集结起来,卢风相信,胜利终究会属于他们。
龙镶军在城内虽然有两万驻军,但驻地分得太散了,这便给了敌人各个击破的时间。
为什么会不敌人突然出现在长安城?这是卢风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两股人马迅速地绞杀在了一起。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龙镶军将领都有卢风这样的眼光和反应,此刻曹天青的死亡和曹著的不知所终,让虎贲军一时之是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分驻各地的将领们在听到惊闻钟的声音之后反应也不一,有的带领军队第一时间赶向皇宫方向,有的却是带军狂奔向示警的南城,而靠近南城的龙镶军在与敌接战之时,也极少有人采取与卢风一样的策略,而是选择了与对手骑兵对冲。
人数上的劣势让他们在转瞬之间便遭遇到了失败。
这支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中的敌人,精锐程度竟然丝毫不比龙镶军差。而更让龙镶军雪上加霜的是,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之中,一次次的暗算从天而降,那些袭击的人数并不多,但每一次对准的都是他们的将领。
长安城中,似乎全城都在作战。到处都是喊杀之声,一处处的火头在长安各个方向之上燃起,更是让许多龙镶军将领无法判断出敌军到底出现在哪里。
对于他们来说,最为宝贵的集结时间,就在这一次次的犹豫之中无情地流逝。
而此刻,在玉龙山上,曹冲正站在最高处的玉石雕栏之前,凝视着远处长安城中的处处大火,他听不见长安城中的厮杀,但这样的场景,只能说明长安城中发生了战斗。
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却是另外两位名震天下的宗师,卫庄与文汇章。
“长安城中似乎出了大事,曹公,你不去看看?”卫庄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心中也是充满了惊讶,长安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必。”曹冲当然知道这些日子里齐国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那些将死的豪门世家发动的一次骚乱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平息下去。”这点小事,转瞬之间便可平息,二公,不若我们就在此对酌小饮,看看我大齐龙镶是怎样对敌的?”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救兵()
曹辉在落日的余晖之中策马狂奔,此时他的身边,只有两名侍卫,但却簇拥着十好几匹马,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奔行了一日一夜了。
潞州之战,因为郭显成带着一万龙镶军抵达,终于堪堪抵挡住了周济云的攻势,将潞州局势稳了下来,郭显成,周济云,这一对昔日曹云座前的双子星,在潞州终于正面杠上了。
潞州局势平稳,曹辉一颗心刚刚落下来,一条绝密消息让他魂飞魄散。
消息是来自南天门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一个将长安以及长安周边兵马调走的阴谋,不单是皇帝,首辅田汾,还有他曹辉,一个一个的都被周一夫这个老贼玩弄于鼓掌之上。
没有人认为南天门会背叛朝廷,但偏偏这样的事情就发生了,能在南天门的地盘上偷偷地藏起超过两万精锐,这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也就是说,这个阴谋,从很早时候就已经在谋划了。
曹辉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也一阵阵的苦涩泛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就认为南天门不会背叛朝廷呢?因为他们只是一个江湖宗门,不,不是这样的,南天门从他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江湖宗门,他们一直都是一股独立的强大势力所存在着,只不过他们披着的那一层江湖外衣,掩盖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百余年前,他们为了利益,抛弃了他们本应当守护的大唐王朝,现在,他们又一次为了利益,要背叛大齐王朝了。
曹辉心里一阵阵的发凉,长安城中,豪门世家的力量,几乎已经被扫落殆尽,但暗底里还有多少,便是连他也不敢断言,上千年的世家传承所带来的底蕴,远不是他能够在短短的十数年时间便能连根拔起的,周一夫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有着他的底气。而南天门,拥有着三位宗师,拥有无数武道修为强悍的高手,更恐怖的是,他们在长安城中有着无数的人手和据点。
曹辉不敢想象当那数万敌骑突然出现在长安城里的场面。南天门所在的青龙山,距离长安城不到百里,朝发夕可至,只怕他们兵临城下的时候,长安城连一丝丝准备也不会。
此时的长安里,需要援兵。
但他却无兵可调。郭显成纵然急得跳脚,也不敢妄动潞州城的兵马,周济云虎视眈眈,只要稍稍露出一丝破绽,这头猛虎必然便会张开血盆大口用他锋利的獠牙凶狠地咬上来。更何况,此时的曹辉,又怎么敢毫无保留地相信郭显成呢?
曹云在洛阳!这件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他究竟是蒙在鼓里还是参与了这一次的策划?如果曹云亲自参与了这一次的策划……
曹辉不敢想下去了,如果是这样,那洛阳那边,必然也会出现绝大的变故。
如果曹云真得想要取曹天成而代之,现在聚集在洛阳的那些军队,就会成为他手中的利器。一旦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些忠于皇帝的军队,还有周边的龙镶军,还会有那样坚定的信念吗?
兴许曹云一封手书便可让这些军队葡伏在他的脚下。
胯下的战马发出了粗粗的喘息之声,曹辉身形跃起,落在身边的另一匹马上,这一日一夜,他就是这样一直在奔行,跟随他的卫士,逐渐掉队,以至于现在仅有两人还能勉强跟上他。
“军营,统领,我看到拓拔将军的军营了!”一名卫士欢声大叫起来。
曹辉抬头,远处的旷野之中,一座军营出现在他的眼前,军旗在空中招展,拓拔两个大字,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他长啸一声,纵马便向那边的军营奔去。
他的目的便是拓拔燕的这支军队。
拓拔燕自横断山交权退出,在休整之后本来奉命向洛阳方面移动,但走了半个月之后,潞州战局出现了戏剧性的大变化,齐军从极优陡然之间变得极劣,以至于郭显成不得不亲自率一万龙镶军前往潞州抵挡周济云,而拓拔燕的这支军队,在郭显成的要求之下,又被调往潞州。
他们现在是距离长安最近的,又有着强悍战斗力的一支军队了。
数十匹马毫不减速地冲向远处的大营。
一支强弩带着尖厉的啸声从他们的头上掠过,远处的军营之中警号长鸣,一队队的骑兵翻身上马,冲出军营。
“来人止步!冲撞大营者死。”大营方向传来了吼叫之声,这支强弩便是对他们的警告,两名卫士畏惧地降低了马速,要是对方真将他们当成敌人,一阵箭雨过来,那才叫死得冤枉。
他们减缓了速度,曹辉却仍是不管不顾,单人独骑,越众而出,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在加速。对面马蹄声响,数十骑迎面而来。
“我是曹辉,我要见拓拔燕!”曹辉从马上直起身子,扬声大吼道。
对面来骑愕然勒马,此时双方已经相距很近了,曹辉从马上站了起来,以便让对方的骑兵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面容。
“曹统领真得是你!”对面的骑将惊呼起来,”让路,让路。”
从大营之中冲出来的骑兵齐唰唰地左右一分,让出了一条道路给曹辉,然后又唰地合拢,却是将曹辉的两名亲卫和数十匹空马拦在了外面。
慕容海满脸疑惑地看着如同疯魔了一般的曹辉,”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弄得这样狼狈?不是潞州被人攻克了吧?”
他哧的一笑,施施然的策马走向那边已经停下来的空马,”这两位兄弟,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啊?”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马上的那两个骑士却是摇摇晃晃,啪哒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倒是将慕容海吓了一跳,纵身跃下马,小跑到两个跟前,蹲下来一瞧,这两位居然就这样躺在地上,转眼之间便鼾声如雷。
慕容海更加惊讶了,看来的确是出了大事了。他挥了挥手:”来人,将这两个家伙抬到军营里去。”
他重新翻身上马,向着大营奔去。他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辉的模样把拓拔燕吓了一跳,满身尘土,披头散发,双眼血红,哪里还有过去那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说此刻的曹辉是一个疯汉也不为过。
“曹统领,这是怎么啦?潞州出什么事了?”拓拔燕瞅着从马上跳下来却险些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的曹辉,向前一步将他挽住,问道。
“拓拔燕,马上带领的兵马,随后回长安。”曹辉的声音嘶呀。
拓拔燕一怔:”曹统领,我接到的军令是去潞州协助郭大帅镇守潞州,怎么可能去长安?再说长安哪是什么地方,岂是我能去得的?而且还是带着兵马去?”
曹辉从怀里掏出一封军令,哧拉一声展开:”看到没有?这是郭大帅给你的军令,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命令,一切行动,听从我的命令。”
拓拔燕接过这封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的军令,细细地看了一眼,确认无假,这才点了点头,”末将遵命。”
“马上,马上集合所有部队,抛弃一切辎重,仅带一日口粮,随我回长安。拓拔燕,告诉我,三百里,一夜时间,你能不能赶到长安?”
“一夜赶到?”拓拔燕吓了一跳,”曹统领,我这里三千亲卫,虽然都是一人双马,但一夜奔行三百里,就算到了长安,岂不是也累瘫了?”
“累死了也得赶去,马上,快!”
“到底出了什么事?”拓拔燕问道。
“集结军队,在路上我跟你边走边说。”曹辉一把揪住拓拔燕,厉声道。
拓拔燕点了点头,看到匆匆奔过来的慕容海,道:”海子,擂鼓吹号聚兵,我们紧急开拔。”
刚刚赶来的慕容海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擂鼓吹号聚兵,紧急开拔。”
“抛弃所有辎重,只带一日口粮!”拓拔燕紧接着道。
不到半个时辰,三千人,六千匹马,轰隆隆地驰出了大营,没有带走任何的辎重,连这个大营盘也弃之不顾,丢在了这里。
长安,玉龙山上,曹冲端着酒杯放在唇边,已经好久没有喝上一口了,眼光一直落在远处那映红了半边天的长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