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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真大度。”
“不大度不行啊!”曹云道:“都说我大齐人才济济,但我去了明国,去专门看了他们的京师大学堂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人才济济。显成啊,以后我们的用人策略要有改变才成。专门的人才去做专门的事情,秦风跟朕说过的这句话,朕是牢牢的记在心里。咱们的大学堂里教学生的是什么,是怎样作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是怎样写出一篇篇脍炙人口的诗篇,是穷头皓首去钻故纸堆,去挖空心思地解释圣人的文章大义,朕不是说这就是错的,但这对于治国来说,益处并不大。明人一样重视文治,他们的礼部尚书提出的村村都有学堂,家家都有读书声,比我们所提倡的文治还要更进了一步,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学堂教得是学以致用。朕在京师大学堂里看到,他们居然分了数十个科目,有专门学水利的,有专门学术算的,有教人怎么勘测绘图修路架桥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这些人不用学别的,只需要精通这一门便可以了,他这一辈子也只需要去钻研这一门学科。”
郭显成点头道:“这样有针对性的培养人才,的确比我们大齐要好得多。”
“可笑得是我们大齐国内,到现在还有一些所谓的大家居然耻笑人家是奇巧淫技难登大雅之堂,这些人也不想想,难道萧华比起他们来,名望,学问就低了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口号喊得震天响,可是落到实处,却一个个是眼高手底,光会说,不会做,我们大齐这样下去,可就要被他们嘴里的那些奇技淫巧给打得溃不成军了。”曹云冷冷地道:“大齐想要强大,首先便要扭转这些人的想法,但这偏生却是最难的,这些人别看做事不行,但却一个个名头偌大,一呼百应。脖颈子偏生又强项。”
“再强能用钢刀强?”郭显成冷笑:“陛下,快刀斩乱麻,眼下正是好时机,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不敢胡乱叫嚣,再过些时日,说不定就又会跳起来了。”
“朕让曹辉去整治长安城里的太学。”曹云大笑起来:“那些人手里有大把的小辫子攥在曹辉手里,这一次,朕要将这些光说不练的家伙统统撵回去抱孙子去,不能让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大齐的太学,要培养那些真正的人才,朕不要那些只会当官,不会做事的混帐。”
郭显成失笑道:“这可真是人尽其才了,曹辉保管能让那些人乖乖地腾出位置来。”
曹云却是叹了一口气:“文华风流朕不是不想要,只是现在不合适宜,且等我们一统天下,击败强敌之后,再来说这些吧,眼下只能用雷霆手段,万万不能有菩萨心肠。想必后世史书上记载的朕,必然是不堪入目。”
“陛下,公道自在人心。”郭显成不以为意,“胜利者才有资格来书写历史。那些酸腐虽然顽固,但事实会让他们闭嘴的,只要陛下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保管他们一个个立刻都会改变立场,这些人啊,有骨头的可不多。”
曹云大笑:“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你的名头保管要在长安臭大街。”
“臣一介武将,何必在意这些文人的看法?”郭显成笑着,眼看已经到了曹云的御帐之前,他停下了脚步:“陛下远来辛苦,今日先休息吧。”
“这点路途算什么,你忘了当年我们放马沙场的时候了?时不我待,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只是觉得时间总不够用啊!”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倾诉()
齐军营地之内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一个特殊的地方被圈禁了起来,里面并不是营帐,而是一个个的囚笼。一个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汉子或躺或坐,不少人身上都带着伤,奄奄一息的躺在笼子里,半天也不动弹一下。
拓拔燕胳膊底下挟着一大坛子酒,在这个小营地之外,来回徘徊了半晌,最终,还是一咬牙,跨步走了进去。
囚笼大小不一,有的关着三五人,有的却只关着一个人。拓拔燕走到中间的一个小囚笼跟前,俯身看着一个四仰八叉躺在里头的汉子,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汉子的脸上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之上满是血痂,头发胡子长成了一片,纠缠在一起结成了板块,看到拓拔燕,他伸手拨开了覆盖在脸上的毛发,露出了本来面目,赫然竟是拓拔燕曾经的副手慕容海。
慕容海翻身坐了起来,靠着囚楼,盯着拓拔燕,突然笑了起来:“怎么?鬼影儿的人把我折磨得欲仙欲死都没有让我屈服,现在换成你来打感情牌了吗?别费劲了!”
拓拔燕一屁股坐在囚笼外头,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不会作无用功,我也是刚刚知道你被抓住了押来了这里,怎么就没有跑脱呢?”
他倒了一盅酒,从囚笼的缝隙里递给了慕容海。
慕容海接过酒,一口喝得干干净净。“老子本来是跑得脱的,只可惜匡老三他们几个被抓住了,狗日的鬼影儿将他们倒吊在哪里往死里折磨,明知道是陷阱,老子也要闯一闯。”
“你总是做事不想后果,结果是匡老三没有救出来,你也搭进来了。”拓拔燕叹息道。
慕容海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没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就是看不得兄弟们受苦,老子冲上去了,狗日的一刀就斫了匡老三的脑袋,匡老三的脑袋骨碌碌就滚到了我面前,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我怀疑他也想冲我咆哮。说不定还想向我吐唾沫,你知道那臭王八蛋最喜欢吐人唾沫星子。不过老子不后悔,至少老子冲上去,匡老三得了一个痛快不是吗?拓拔燕,你还记得匡老三是谁吗?就是我们第一次打跑马坪的时候,那个替你挨了一箭的家伙,在床上挣了半年命才活过来的,可惜啊,这一次再也没得救了。”
拓拔燕举起酒坛子,自己也喝了一大口,闷闷地道:“我当然记得他。海子,你恨我吗?”
幕容海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没什么可恨的,这些年在战场之上,你救了老子不止一次,权当是将这条命还你了。”
“海子,只要你愿意还跟着我干,我现在就能把你放出来!”拓拔燕突然道。
慕容海哈哈大笑:“你真敢?你就不怕我假意答应你,然后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一刀便砍了你的脑袋,就像匡老三被人砍了脑袋那样?拓拔燕,我知道你心中有愧,但也用不着在老子面前假模假样,老子没什么可遗憾的,老婆娃子现在过得好得很,娃娃转头出了京师大学堂就能得一个县令,老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累,这些年,老子快活过够了,死了也不觉得委屈。”
拓拔燕一仰头又喝了一在口酒,莽汉子随口说出的话,总是能这样直指人心,毫无掩饰,是啊,就算现在慕容海答应投降,自己敢用他吗?只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罢了。
“别光顾着你喝啊,你带着酒来,不就是给我喝的吗?”慕容海叫了起来,“你说说,抓住了我,又不砍我的脑袋,巴巴的将我弄到这里来是个什么意思?”
他伸手去抓拓拔燕手里的酒坛子,当啷啷一声响,手上的铁链却让他的手伸到了一半便再也够不着了。拓拔燕倒了一盅酒,递给了他。
“齐国的皇帝与大明的皇帝要在这里会面。”他道。
慕容海一楞,“这么说来,老子很可能死不了啦?齐国皇帝巴巴的将我们弄到这里来,难道是想将我们卖给大明皇帝?可我们就是一些穷厮杀汉,不值钱的。”
“我不知道。”拓拔燕摇头道。
慕容海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没有我混得那么得意嘛!拓拔燕,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得好好的,干嘛要向齐国人投降?以后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齐人,干不过大明的。”
“你为什么不投降?”拓拔燕反问道。
“废话,老子婆娘娃娃都在大明,过得不错,投降了齐国,他们就要遭殃。”慕容海道。
“我的孩子,妻子都在齐国。”拓拔燕幽幽地道。
“可是没人知道你是谁?”慕容海楞了一下,“我觉得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你老婆的身份与我老婆可不一样,人家出身名门,就算你暴光了,她也不见得有事。”
拓拔燕楞了半晌,终于还是颓然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海子,你说我们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做人上人嘛。可是我现在在齐国已经做到了,我是大将军,手握数万重兵,位高权重,在齐国,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但在明国,我算什么?一个暗探。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慕容海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说得也没有错,不过将来齐国被大明灭了,你可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好好的做下去,将来大明赢了,你不照样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厌倦了这样胆战心惊的生活,见不得光的日子,我就像一只老鼠一样活着黑暗之中,我每天戴着假面具活着,真得过得很累。”拓拔燕低声道:“我不想再这样了。你不知道,郭大帅,我岳父,还有我妻子,他们对我真得极好,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内心的那种苦痛,你是永远也不会了解的。大明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很早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小人物,为了生活进了鹰巢,然后开始了隐姓埋名的生活,我见过大明最大的官儿,就是鹰巢的一个副将,海子,我连郭九龄都没有见过。大明皇帝对我来说,更是一个遥远的存在。后来我在大齐地位愈来愈高,倒是能接到他们的一些嘉奖了,但这对我有什么用,他们对于我来说是陌生人,反而是齐国君臣,对我来说是活生生的存在。”
慕容海看着拓拔燕,“好了,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什么可责怪你的,你也不用向我解释。”
“我不是向你解释,我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听我倾诉而已,这些话,我都没地儿说去。”拓拔燕幽幽地道。
慕容海哈哈大笑:“你跟你出卖的兄弟伙们说你内心的苦闷,这可真是够怪的。拓拔燕,我没你那么多想头,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你选措了,大明肯定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你到最后会被砍头的,说不定真得会连累到你的妻儿。”
“谁说大明一定就会胜利?”拓拔燕的眼睛亮了起来:“海子,你还站得不够高,看得也不够远,明齐两国之争,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你说大明会获胜,我却认为齐国更胜一筹,现在曹大帅成了皇帝,与以前更不一样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慕容海扁了扁嘴,“以前在横断山区的时候,你是主将,不能离开,我却是经常往明国那边跑,我看到了很多你看不到的东西,而在齐国,我也看到了很多的东西,我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我却知道两边的大不同,所以我坚信大明一定会获得最后的胜利。拓拔燕,如果我这一次不死的话,将来你成为了大明的囚徒,被押上刑场的话,我一定会来为你送行的。”
拓拔燕点了点头:“行,有你这句话,就不枉了我们十数年的兄弟。海子,叛出大明,我没有觉得自己对不起明国的那些人,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只有你们这些跟着我在战场之上拼杀了这么久的兄弟。”
慕容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八百多兄弟,你能告诉我,走脱了多少,死了多少?这里只不过关了不到两百人,其中一小半还是一些密谍。”
“这一次的大追捕,一共杀死了近五百人,被活捉的都在这里了,剩下的那一些,应当是跑脱了吧!”拓拔燕道。
慕容海难过的垂下头去。听到拓拔燕离去的脚步声,他又猛然抬起头来:“拓拔燕,这里许多兄弟们都受了伤,你好歹也给他们弄个大夫来瞧瞧,不是要把我们卖了吗?卖相好一些,岂不能更值钱一点?”
拓拔燕脚步微顿,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中军,皇帝辇驾所在地,一个人跪伏在曹云的面前,正在重复着早先拓拔燕与慕容海的对话,曹云面露微笑,对站在身边的郭显成道:“三天后我与秦风会面的时候,就让拓拔燕与卞文忠两人充当我的随从吧。”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双龙会()
莲花峰上,飞鸟远循,走兽匿迹,一片兵甲肃杀之气自山顶一直向着远方漫延开去,聚集在莲花峰两边的双方军队都是百战雄师,不管是大明的苍狼营,锐金营,还是刚刚从洛阳杀场之上转场而来的龙镶军,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军队之一。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样的两支雄师隔着一座小小的莲花峰对峙,那种针尖对麦芒互不服气的心态,就是想隐藏也隐藏不住。
莲花峰的西侧上山的道路之上,烈火敢死营的士兵每隔三五步台阶就有一人持刀肃立,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而在东面,曹云的亲卫亦是如是,至于山顶的大殿,双方的鬼影儿和鹰巢人员,更是不知道搜查了多少遍,现在这间大殿里,只怕连蚂蚁这样的小活物都很难找到一只。
朝阳初升之际,山峰两侧,几乎同时响起了隆隆的鼓声。
秦风巨大的皇帝车驾自远方迅速地向着莲花锋奔来,八匹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的神骏白马拖着车辇,在万众瞩目之下,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军阵。
今日的秦风身着全套的皇帝大礼服,卓立在车辇的顶部,身左后一步是按刀而立的大将军杨致,身右后一步是拄着桨刀,鹰视狼顾的贺人屠。
威严的目光扫向一个个的军阵,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片的刀枪高高举起,万岁的呼喊之声响彻天地之间。
车辇停在了莲花峰下,秦风带着杨致与贺人屠下了车辇,踏上了登山的路程。
与此同时,在山峰的另一侧,曹云亦带着拓拔燕,卞文忠两人踏上了台阶。
两人的步伐一样的稳定,一样的有力,如果此时有人站在远处一个够高的地方,便会很惊讶的发现,两人虽然是在莲花峰不同的两侧登山,但两人的步伐却是高度的统一,两人行进的速度一样,登山的高度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齐明之间具体的谈判条款,其实在早前的日子里,专门负责此事的官员们在一轮轮的唇枪舌剑中已经达成了共识,双方皇帝对于签定的条款心中一清二楚,今天此行,不过是进行最后的盖棺论定,由双方皇帝为这一次的谈判敲上最后一枚钉子,也是在向世人诏告,齐明之间,将迎来宝贵的一段和平时期。
说白了,不过就是一种仪式而已。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种仪式感,使这次的和约在世人面前显得更有说服力。
无论是齐国还是明国的千万老百姓,对于和平自然都是盼望的。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哪怕是百战百胜的大明所向披糜,但每一次战争胜利的背后,自然也是增添了无数的鳏寡孤独,鲜花,欢呼和喜庆的背后,永远也不会缺少另一些人的泪水涟涟。
和平是所有人都盼望的。
大明自立国之时起,就一直在打仗,十余年,几乎没有停止过,秦风以及朝堂之上,地方之上的官员们心中也都很清楚,是该好好的休养生息几年了。
对楚之战,将是大明休养生息之前的最后一场大场。
秦风与曹云二人同时出现在了莲花峰顶大殿之前的广场之上。
在这里,郭显成与周济云曾经有过一次短暂的会晤,但与二人相见时相比,此时的莲花峰顶早已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单单是多了一座典型的明国风格的大殿,山顶更是被辟出了大片的空地,白玉栏杆将整个广场都圈了起来。地面之上,镶嵌着一块块淡黄色的明黄岩,负责这一次明黄岩的明国商人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天气,每一片石板都是精挑细选,奇妙的是,这些明黄岩上原本的天生的图案,经过巧妙的拼接之后,显现出来的居然是这片大陆的山川地理图。此刻这副巨大的地图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之下,熠熠生辉,分外醒目。
即便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但不管是曹云,还是秦风,在踏足这一片广场的时候,仍然是心中震动,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凝目看了片刻,这才向着中间走去。
这一刻,整个大陆的山川尽数被二人踏在足下。
“曹兄,别来无恙?”相隔数步,秦风抱拳,笑吟吟地问候道。
“险死还生,无限感慨。”曹云抱拳还礼:“朕还要多谢明国皇帝早前的悉心关照。”
“来得都是客,大明一向好客,更何况是陛下这样的不世出的英雄。”秦风微笑着道:“当日一别,可当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种场景之下再次见面,先要恭喜陛下心想事成,得展宏愿。”
面对着秦风看似笑容可掬,实则绵里藏针的恭喜,曹云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国难当头,朕不得不勉力而为,心中实是惶恐,每每思之,实是战战兢兢,不敢有半分懈怠。”
秦风哈哈一笑,也不为己甚,转身指着身边的两人道:“杨致,贺人屠。”
“杨大将军名门之后,杨一和老先生更是朕仰慕之极的人物,故人有后,可喜可贺。”杨致微微欠身,却不答话。
“人屠之名,如雷贯耳。”曹云看向贺人屠,点头示意。
贺人屠微微一笑。
曹云微微侧身,“卞文忠,拓拔燕。”
秦风实际上并没有见过卞文忠和拓拔燕两人,更多的时候是在各类情报和邸报之中看到这两人的名字,先前还在疑惑曹云身边的这两名将领都很年轻,此刻听到名字,心中却有些微怒。曹云这是要当场打脸吗?卞文忠倒也罢了,拓拔燕对于大明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一员叛将。
“少年英杰,久仰了。”秦风淡淡地点了点头。
卞文忠盯着秦风,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的父亲卞无双的遗骸还在明人手中呢。拓拔燕先是有些心虚地躲闪着秦风的目光,但短短的一瞬间之后,便又抬起了头,直视着秦风的目光。
曹云此时心中其实有些后悔,他原本以为,秦风一定会带上周济云的,周济云曾是他得力的部将,更是齐国声名赫赫的大将,他带上拓拔燕,原本是想针锋相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