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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上直下,落足之处仍然是她刚刚突进的地方,打开一个缺口,这便是她身为冲锋大将的作用。
其实在她刚刚落下,斩杀身前数步之内的楚军士卒时,在她身后,便有强悍的士卒跟着他杀了进来。
那时锐金营中的一名校尉和数名哨长。能排在前头担任攻坚任务的,自然都是身手极其了得的好汉。余秀娥刚刚落下的时候,这数人便已经冲到了她的左右,替余秀娥牢牢地守住左右两侧,挡下这些方面的攻击,让余秀娥能够专心致至向前发起攻击。
这时候的余秀娥自然不会再像支冲天炮那样高高跃起了,因为一旦跃起,便会有无数的羽箭向她射来,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变成一只刺猬的,纵然不死,也会很麻烦。她老老实实的挥舞着大刀,一步一步,踩着满地的血泊,向前杀去。在她的周围,聚拢过来的锐金营士卒正在慢慢地增多。
余秀娥在楚军严整的大阵之上打开了一个豁口,但这并不足以影响到整个楚军的阵势,在更长的战线之上,双方的士卒轰然对撞在了一起,双方的大盾互相挤压,发出令人齿软的声音,无数的长矛从大盾之间的缝隙里戳了出来,根本看不见目标,但大家都知道,大盾外面的,都是敌人。
最前排的大盾手顷刻之间便死伤惨重,但此刻的他们,退不得,倒不下,即便是死了,仍然手挽着大盾成为双方推挤着的那一面幕墙。
明军右翼,苍狼营。战况比起左翼的锐金营更为激烈,两个战营的战斗方法完全不一样,如果说锐金营是更有层次的一波一波的海潮般的攻击,那苍狼营就是铺天盖地的洪水猛兽。
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苍狼营的首任统令是野狗,他获得这个绰号就是因为他一上战场,便变成了一条疯狂的野狗,即便拦在他面前的是一条猛虎,他也会想着去如何撕咬一口血肉下来而不是什么趋利避害,所以即便在十数年前的敢死营中,野狗带领的队伍,永远都是打先锋的。
如果说当年的敢死营是整个楚国西军的利爪,那野狗便是敢死营那血淋淋的牙齿。如今野狗虽然已经离开了,但这支军队仍然打上了他鲜明的烙印。
成为战斗,苍狼营的功营总是最多的,但他们的伤亡也是最大的。这与他们疯狂的攻击手段相辅相称。
苍狼营现在招手的士兵更多的是来自西地,因为这里的人,血液中涌动的更多的是疯狂的因子。
一排排的刀光闪烁,每一刀下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中间毫无转寰的余地。
所以敢死营现在的伤亡很多,但他们的前进速度却比锐金营更快。野狗的作战信条就是,先把你拉到我们一样疯狂的节奏之中,然后利用丰富的发疯经验把你击败。说白了,就是比谁更不怕死。
当然,现在的苍狼营在武器装备之上远胜从前,更好的防护,让他们的伤亡大大减轻,这也让他更加的疯狂。
孙承龙漠然地看了一眼左右两翼的战局,他的部队正在被锐金营和苍狼营压得步步后退,虽然楚军的阵形仍然厚实,但的确是被对方压着在打,明军的王牌部队,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对面明军的中军,这里,才是今天决战的主战场。两万火凤军对决明军的五千矿工营和五千烈火敢死营。
他有着一倍的人数优势,但却丝毫没有取胜的决心,烈火敢死营不用说了,矿工营,可是当年凭借着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扛住了秦军邓素所率领的重骑冲击的。
今天,唯死而已。
战鼓声声之中,两支强悍的军队缓缓地相互接近之中。
楚军要携带着他们的远程武器,他们甚至将投石车也带在了军中,对付矿工营那些钢铁怪物,只能用比他们更凶悍的东西才能撕破口子。在火凤军厚实的步卒阵容之后,是多达数百台的强弩。
陆丰站在矿工营的正中间,凝视着远处逼近的火凤军,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自从横甸之战后,他们便成了一支吃闲饭的军队了,灭秦的战役,他们是一场也没有捞着他,只能每天呆在越京城外,听着报捷的信使一波一波地返回越京城,那滋味,百抓挠心啊。
现在,终于又上战场了,而且是他最喜欢的战斗模式。
在越京城驻扎多年,陆丰当然没有闲着。现在他的乌龟壳更加厚重了一些。这个乌龟壳当然不是身上的甲胄,事实上,他们的盔甲比以前要轻上许多了,闲着没事儿干的陆丰,与开工署的那帮痴迷于研究机关消息的家伙,弄出了偏厢车。
这玩意儿,就是活脱脱的一副移动的城墙。
此刻这面城墙,正在向前缓缓地推动着,移动极慢,但却的确是在向前移动。在城墙的顶端,一台台的弩机,强弩,已经张开了死亡的镰刀,准备着收割新鲜的灵魂。
楚军是在目瞪口呆之中看到对面的明军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转瞬之间就弄出了一面钢铁的城墙。看着那高达数米通体黝黑的玩意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自己压来,每个人心中陡然便泛起了一阵无力感。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相州决战(3)()
当偏厢车的铁壁竖将起来,并且利用一根根的铁栓将其构为一体之后,他们的确就是一面城墙,呼啸而来的强弩重重地撞击在铁壁之上,巨大无比的力道穿透铁壁,却也完全抵消了强弩飞来的势头,铁壁虽然阵阵摇晃,但却仍然巍巍而立。铁壁之后,一根根圆木顶在顶部,每根圆木之前,又有若干横木镶嵌其上,形成一块块数尺见方的平台,平台之上,便安置着一台台的强弩以及弩机。
“放!”铁壁之上,一名将领大声下令。
呜呜之声不绝于耳,明军的强弩开始释放,一放便是三支的明军强弩,横穿战场,一头便扎进火凤军阵营之中。火凤军可没有偏厢车这种变态的防御机构,大盾再厚,也顶不住强弩的攻击,一弩破盾之后,紧跟着而来的强弩立即便从破口之中钻入,一弩过来,便串起数名火凤军军士。
相比起楚军的强弩,明军的强弩还有另外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一发三弩,而且射速奇快无比。
比起火凤军的强弩需要好几个人转动绞盘才能将弩箭装上,明军却是利用机括来装箭,双方的效率之比实在相差太远。
对明军造成伤亡的仍然是楚军携带着的数架投石车,虽然他们的发射速度极其缓慢,但每一次发射,无数的石弹便能越过偏厢车铁壁的阻挡,飞到其后对矿工营士卒造成打击。此时,投石机已经进入到了打击明军的射程当中,他们被固定在了地上,开始持续发射。
而明军的霹雳火,以牺牲射程的代价换来了射速的极大提高,此时,却对这些投石机无可奈何。
火凤军顶着明军强弩的攒射,顽强地向着前方挺进。终于,明军阵后的霹雳火开始发射了,无数的铁弹在空中化为一个个燃烧的火球,落下火凤军的阵容。
火凤军前军呐喊着奔跑起来,尽量地将阵容散得更开,就像明军对于投石机的石弹避无可避一样,他们对于霹雳火的攻击,除了承受,也没有抵抗的办法。他们只有拼命地向前奔跑,只有跑过这一片死亡区域,才能避过这样的雷霆打击。
一百步,八十步,七十步,偏厢车上的弩机骤然开始发射,乌泱泱的弩机如同泼水一般地射出来,将这数十步的距离完全笼罩在箭雨当中。
火凤军人仰马翻,无数人躺倒在冲锋的道路之上,但更多的人,却是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奔跑。
呼啸而来的楚军如同海潮,终于重重地撞在偏厢车铁壁之上,一枚枚钉在铁壁之上的弩箭便成为了他们攀爬的助力。眨眼之间,整个铁壁之上便挂满了火凤军士兵。
铁壁之顶,明军军官丝毫不为所动,眼睛仍然盯在远方,不停地督促着强弩,弩机向着前方发射,至于攻到近前的火凤军,他根本就不为所动。哪怕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挂满了六七支羽箭,已经有鲜血顺着甲胄在流淌。
哗啦一声,铁壁中间一段,突然被抽走,露出了一排孔洞,无数的长矛从这一排孔洞之中戳了出来,将攀爬的火凤军士卒一排排地戳了下去。
铁壁之下,尸体渐渐地在堆高。
火凤军中分出了两支部队,一左一右,向着偏厢车的两翼左去,他们想要绕过偏厢车,不过在他们刚刚出动的时候,明军之中号声再起,烈火敢死营的骑兵已是出动,迎向了这两支飞离出来的火凤军。
火凤军只能就地列阵,迎击骑兵的攻击。
陆丰抬头看了看天色,从接战伊始,双方已经鏖战了将近一个时辰,偏厢铁壁之前,火凤军的尸体从地面快要堆到了壁顶,整个铁壁也早已千疮百孔,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撤回偏厢军,准备接战!”他沉声下令。
驻守铁壁的士卒瞬间之间便撤退得干干净净,伴随着隆隆的撞击之声,矗立在众人面前的铁壁轰然倒下。
火凤军打塌了铁壁,眼前豁然开朗,当然,他们也看到了铁壁之后一具具的钢铁巨人。
陆丰哐地一声拉下了面罩,高举长刀:”矿工营,前进!”
轰然声中,一个个钢铁巨人举起他们手中的大刀,开始向前迈步,先是大步,然后小跑,事实上,他们也只能小跑,身上背负着数十斤重的盔甲,举着差不多二十斤的巨刀,想快跑也跑不动。
哟嗬一声,刀光霍霍,猛然劈下。
此刀方落,第二排矿工营已经从缝隙之中穿越而过,又是一刀劈下,然后是第三刀,第四刀。
矿工营如同一个巨大的刀轮,虽然缓慢,但却坚定地向前缓缓地转动着。
火凤军中,一支差不多同样装束的重甲步兵出现在矿工营的面前,同样的遍身重甲,不同的是,他们手中拿着的都是狼牙棒,大铁锤等重型兵器。
两支人型猛兽轰然对撞在了一起。
这是孙承龙想尽办法才拼凑出来的一支与矿工营类似的重型步兵,虽然只有不到两千人,但现在在战场之上,的确起了阻挡了矿工营士兵的作用,缓缓前进的矿工营刀轮,第一次被迫停了下来。
他们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周围的楚军立时便狼群一样的围了上来。一根根绳套被抛了出来,落向这些重型步兵的身体,一旦被这些绳套套中而不能及时斩断,立时便会被楚军士兵拖倒,从阵列之中拖出去,而倒下的重步兵,如果没有同伴的帮助,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站起来。
有矿工营士兵眼见着同伴被从队列之中拖走,急切之下,脱离了队列想去帮助同伴脱困,但还没有走出几步,便会被绳套套中,同样的拖倒在地,没有了同伴的掩护,重步兵在战场之上的笨重的确是他们的死穴。
这也是秦风在矿工营之后,便再也没有花大力气发展这种重步兵的原因所在,攻坚破敌,重步兵的确无往而不利,但他们的缺点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相对于矿工营暂时遇到的困局,陆丰并没有太在意,对方的重步兵骤然出现,让他不惊反喜,作为矿工营的统领他深知自己的优缺点,现在敌人装备了同样的兵种,那自己的存在,便显得更有意义,要不然长期下去,矿工营在明军之中将会是一个鸡肋般的存在。
“杀光他们!”他冷然道。
主战场之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在距离这里十数里之外,江上燕纵横来去,手中双刀起落之间,一个又一个的楚骑被他斩下马来,一队队的骑兵往来奔走,将已经溃散的楚骑逼将回来,然后一一聚而歼之。当江上燕将又一个敌人从马上劈下来之后,抬目四顾,遍地死尸的战场之上已经找不到一个敌人了。
收起双刀,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哨子,用力地吹将起来,随着哨声,无数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向他聚来,在他身前,重形整队。
“尚能战否?”江上燕大声吼道。
“战,战,战!”回答他的,是士兵们有力的怒吼之声。
“出击!”江上燕勒转马头,冲向了主战场。
主战场左翼,马上有统率下的苍狼营已经彻底搅乱了楚军的阵列,整个左翼战场完全陷入到了乱战当中,不但是楚军,便连马上有自己,现在也都完全掌控不了全军了,但这,倒是苍狼营最喜欢的战斗模式。没有了最高将领的指挥,但苍狼营下面的校尉,哨长,伍长,却是自成体系,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相互配合,绞杀敌人。
两支小队相遇,年纪大的那一个立即便成了指挥者,因为在苍狼营中,年长者,几乎就是老兵老资历的代名词,哨长和校尉统带的队伍相遇,不用多说,不管以前是不是相互统辖,低级别旋即便会融入高级别的指挥序列之下。
苍狼营的主将,从野狗开始,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家伙,他们从来都不靠统一指挥。
但楚军却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当战场陷入到这样一种极其奇怪的局面之中的时候,人数更少的苍狼营,却是更占上风。
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本是战场大忌,但在苍狼营这里,却是如鱼得水。
江上燕赶到主战场的时候,想都没有想,立即挥兵加入到了左翼的战斗之中,因为这样的战场,实在是太适合骑兵作战了,楚军与苍狼营陷入到了乱战之中,组织不起紧密的阵形来对抗骑兵,江上燕所部直如虎如狼群一般,将整个左翼搅得天翻地覆。
一股股的楚军被消灭,越来越多的苍狼营汇集到了一起,而楚军,在江上燕的打击之下,却是想聚也聚不起来。
左翼楚军,在顽强战斗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出现了溃散的征兆。
右翼锐金营却是另外一个打法,他们将楚军的左翼与主战场完全隔绝开来,有条不紊地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余秀娥与和尚两人率军轮番冲击楚军,也是稳稳的占据上风。
左右两翼,明军都已经稳操胜卷,也只有中军,还陷在胶着当中。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相州决战(4)()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但凡生灵,无不努力求生而竭力避死,所谓蝼蚁尚且贪生,好死不如赖活着,无不是这个意思。即便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时候,仍然会拼死一搏,想要去换那一线几乎看不到的生命曙光。所以就有了困兽犹斗,有了狗急跳墙。
现在的楚军就是如此,他们觉得自己毫无生路,驻扎在这里的楚军,与火凤军一样,他们的家属现在都在上京城中,他们除了死战,别无他法。以前还可以守在城中,但现在时疫爆发,驻守城中,只会慢慢地被时疫所侵染,照样是一个死字。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拼死一战。
他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如果说还有一条生路的话,那就是击败眼前的明军,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种希望很渺茫,但为了这一点点生机,他们就敢于付出一切。
所以就有了战场之上的舍死忘死,拼死而斗。
他们的勇敢,便是让打惯了恶仗的锐金营,苍狼营,矿工营都有些心惊,自成军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顽强的军队。哪怕是当年的秦军,也没有他们现在面对的楚军疯狂。
楚军的右翼在苍狼营和江上燕的两相夹攻之下,整体早就散了架,没有了阵形,没有了呼应,但他们并没有如马上有和江上燕两人所预料的那样崩溃,即便是只剩下一人,他们仍然嗬嗬呼叫着挺着手里的刀枪扑向对面的明军,至到他们被刺翻或者砍倒在地。看到那些躺倒在血泊之中还伸出手来想要抱住马蹄子的楚军,即便是江上燕,马上有这样的悍将,眼中也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幸得将这些家伙从城中逼了出来,不得不与明军进行野战,如果让他们据城而守的话,不知明军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将这些顽强的家伙干掉。
因为楚军的顽强抵抗,使得马上有和江上燕援助中军,从后方打击孙承龙中军的计划,整整延尺了一个多时辰,当楚军右翼最后一个还在抵抗的士兵在战马的冲撞之中高高飞起,如同一片落叶落下的时候,天边的太阳也正悄悄地向着地平线下沉去。
太阳已经准备打卡下班了,但两支正在拼命的军队,却丝毫没有罢战的意思。
双方的预备队都已经投入了进来,原本准备看看热闹然后打扫战场的宿迁,率领他的麾下也加入到了战场之中。
整个战场之上,没有投入最后战斗的,只剩下了秦风与乐公公两人。秦风本来是按捺不住要投入战斗的,但却被乐公公生生地拦了下来。因为上一次秦风亲自参战,政事堂上上下下,不约而同的上了奏折,权云还专门派来了特使,对于皇帝,他们只是规劝,但对于皇帝身边的乐公公,则是痛骂了,那位特使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其实就是奉命来骂这位皇帝身边的大总管的。
即便是身上荆湖的闵若兮也颇为不满,不过她表示不满的方式甚是特别,送来了小文小武两人各自写给父皇的一封家书,秦风付之一笑,而乐公公则知道,皇后这也是在向自己表达某种情绪。
于是今天秦风再想亲自出马的时候,乐公公便拦在马前,抱住了战马的蹄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秦风要想出战,那就只能从他的身体之上踏过去。
秦风只能作罢,但却将包括慕容海在内的所有侍卫全都派上了战场,中军大旗之下,便只剩下了秦风与乐公公两人。
孙承龙能清楚地看到那面大旗,也能清楚地看到大旗之下那两个卓立的身影,似乎近在眼前,但却远在天涯。
他无法突破矿工营的防守,烈火敢死营如同剥洋葱一般正在一层层地从外面剥下他的外皮,最后的预备队的加入,丝毫没有改变战争的作势,当左右两翼响起来援明军的呐喊之声时,孙承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今日,当真是有死而已。
相州郡城之中,杨闯坐立不安。他是安抚使,名义上与孙承龙平级,而且他又是文官,孙承龙也没有逼迫他出城作战的道理,更重要的是,杨闯还是后族的一员。
不过杨闯很清楚,孙承龙出去决战,必然是有去无回,相州陷落的时间,就看孙承龙能抵抗多长时间了。
身为安抚使,杨闯自然还是有自己嫡属的人马的,他来到相州之后,上下其手,亦拉笼了不少人,现在麾下的武装力量,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