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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卫连连点头:”请陛下明示。”
“知道马尼拉吗?”秦风问道。
“知道,大明已经在哪里找开了局面,洛一水,陈慈等人在哪里已经掌控了局面。”雷卫道。
“说掌控局面还为时过早,只不过现在是略占优势,不过现在齐人开始插手哪里,以前留了一个小尾巴没有处理干净,现在这事儿开始发酵了,既然你还有建式立业之心,便去哪里吧!你心狠手辣,去了哪里,倒是可以放开手干一番事情。”
“卑职明白了,卑职此去,一定做好洛将军他们的帮手。”雷卫道。
“错,你是大明的臣子,怎么会成为洛一水的人?”秦风摇头。
雷卫也是楞证了一下,但旋即就明白过来:”陛下,卑职一定会想法子让他们变成大明的臣子。”
秦风笑了笑,”马尼拉那一带,岛国众多,形式复杂,大明在哪里,也只能算是一股外来势力,与洛一水他们合作,方能占据一席之地,但哪里,却是我们大明重要的财源地之一,是绝不能出问题的,势力众多,是坏处,但有时候也是好处,都说混水好摸鱼嘛。”
“卑职一定会把最大的那条鱼为陛下摸回来。”雷卫道。
“其实马尼拉也不过是一块跳板而已,我需要你做的不仅仅是在哪里,还要把眼光放得更远一些,看向更远的西方,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而现在,我们对哪里一无所知。”秦风正色道。”现在,我们只知道,那里的天地,绝不会比我们这里小罗。”
“卑职明白了。”雷卫心中此时已经被喜悦填满,正如秦风所言,他在楚地是呆不下去了,去到明国,也只能去鹰巢混,但鹰巢自有他们的体系,自己这样的人去了哪里,只可能被供起来混知等死,这对于还不到四十的他,自然是不能容忍的,现在大明皇帝给了他另一个广阔的天地容他去经营,他自信,将来功成之时,便是鹰巢的统领,也不是不可以争一争的。
“那就这样吧,此间事了,你便去寻田康,他会安排一切,你可以带上你的手下一起去。”秦风道。
“我谢陛下!”雷卫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如何收心()
朝廷给予郭九龄的礼遇,轰动了整个上京城。在庞大的送灵队伍离开上京城返回越京城的那一天,不但皇帝皇后一左一右亲自扶灵,在上京城的所有大明高级官员和高级将领皆臂缠黑纱,分列道路两旁。
这样的哀荣,大明立国十余年来,只有过一次,那便是前吏部尚书王厚仙逝之后。但那时,也仅仅只有皇帝为王厚扶灵,而这一次,加上了皇后。
更为重要的是,上京城以及所有军队,在这一天,都降了半旗,即便是当年的王厚,也没有得到这样的礼遇。
轰动的背后,自然是好奇,无数的传言在上京城流传,而在这些有真有假或者半真半假的传言之中,郭九龄的事迹一件一件的被慢慢地发掘了出来,雷卫终于也不可避免地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转眼之间,雷卫便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罪人。
一个王朝,哪怕他存在的时候再暴虐,再不得人心,但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将其的存续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忠贞义士,闵氏统治楚地百数十年,其实一直以来的君王,亦都算得上是勤政爱民,其中以闵威更甚。在闵威的统治之下,楚国达到了他国势的顶峰,成为了仅次于楚国的天下第二大国,而衰败,也不过是最近十余年前的事情。
大明覆亡了他,虽然在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平静如古井之水,但在水面之下,暗流总是会制造一个个的漩涡,这还是因为闵若兮这位曾经的楚国长公主存在的原因,使得大部分的暗流仍然处于一种观望的状态之下。
但此刻的雷卫,却如同黑夜之中的一支耀眼的火把一把,让这些心中郁闷的人,找到了渲泄的出口。特别是在楚国大将如卫泽龙,焦洪,大臣马向东等人力战明军而死的场景再一次传出去之后。
像这样的一些人,纵然是敌人,明军亦会给予很大的尊重,他们的事情,便是从军中流传出去的,但这却给雷卫带来了更大的困挠。
不出一个月,这位深居简出的前楚国内卫统领便遇袭十余次,几乎每两天,便会碰到一次袭击。当然,作为曾经的楚国内卫统领,雷卫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刺杀到的,刺杀一般都是以刺客的被擒或者当场被杀而告终。但这种前仆后继的刺杀,也让雷卫无法再在楚地呆下去,或者说,在这片大陆之上,他暂时都没有栖息之地。
在郭九龄的灵柩离开上京城的第二天,雷卫便带着他的心腹手下,悄悄地抵达了津州,从哪里上船,一路东去,至泉州换海船踏上了去大明的路途,他不会在大明停留很久便会直奔马尼拉,现在,那一片外域对他来说,反而是更为安全的地方。
而在雷卫离京的那一天,上京城却又迎来了数位重量级的大明高官。
吏部尚书方大治,礼部尚书萧华,长阳郡守马向南。
“诸位一路辛苦了。”秦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位重臣,目光特别是在穿着孝服的马向南身上停留了片刻,”不过国事繁重,三位纵然辛苦,我亦不能容三位好好地休整而不得不让你们立即开始做事了。”
“陛下言重了。”三人之中,以地位而言,自然是吏部尚书方大治为尊,以声望而言,却是礼部尚书萧华最重,不过以资历而言,三人之中却以长阳郡守马向南最老。
“马公,令兄之师,我甚感遗憾。”秦风看着马向南道。马向东这个人,秦风一直是不感冒甚至于是痛恨的,因为当年的上京政变,西军覆灭,此人脱不了干系,那时的他,算得上是闵若英极为重要的帮手和幕僚。但此人最后的表现,却也让秦风刮目相看,不能辅助君主强国兴邦,但能与君主同生共死,也算是一位忠臣了。马向东在下令最后的火凤军投降之后,跳楼而亡,而他的家人,亦在最后一齐举火自焚,马氏在上京城的这一分支,竟然随着楚王朝一齐烟消云散了。
马向南长叹了一口气:”这是家兄自己的选择,陛下无须挂怀,可他毕竟是我的大哥,为他服孝,亦是臣的本分。”
秦风点了点头:”上京落入我手,亦代表着楚国正式灭亡,其疆域尽入我手,剩下的一些郡治,基本上都是传檄可定之事,即便是蜀郡,也已经送来了降表。但这并不就代表着我们真正掌控了楚地,从雷卫之事上便可以看出,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马公,这便是我调你来的初衷。”
马氏是楚国世家,马向东更是楚国这十余年来的首辅,调马向南回楚地,自然便是要借助马氏在楚国的声望,来尽快地让上京归心于大明。
“上京城是楚国经济,文化,政治中心,上京安,则楚地安。上京归心,则楚地归心。”秦风缓缓地道:”所以马公,上京郡守一职,非你莫属。以政事堂议政兼上京郡守,我希望在三年之内,马公能让上京城真正地融入我大明体系之中。”
“陛下放心。”马向南拱了拱手,”臣一定尽心竭力。”
“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秦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偏头看向方大治:”楚地新归,诸事繁杂,但吏治一事,却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国兴因事,成事因人。所以楚地的吏治改革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但这也是最为困难的一件事情。”
在座三位重臣,都是点头称是。
“我们降服楚国,真正打的大仗并没有几场,绝大部分的郡治都是望风而降,但这也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那些地方的官员。”秦风沉吟着道:”于大明而言,这些人是有功的,他们归顺大明,不但使得地方之上没有受到战火的荼毒,也让我们省却了大量的精力,有功当赏。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些官员,与我们大明的官员体系是格格不入的,如果按照我们大明的律例,只怕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会锒铛入狱,但如果真这样做了,只怕就又会激起新一轮的乱子,而且于我大明声望有损。这也是我没有让金景南来的原因。”
屋内众人都是微笑起来,金景南掌御史台,嫉恶如仇,行事果断狠辣,在国内便有活阎王之称,他要来了,必然会在楚地兴起大狱。
“但吏治改革又必须进行,我们必须让楚地以最快地速度成为我们大明的助力,楚地要是恢复到了鼎盛,那他能创造出来的财源,绝对不是我们本土与西地可比的。大治,你有什么办法?”
“陛下,其实这件事,臣也一直在思考着,既不能让朝廷背负恶名,成了过河拆桥之辈,又要迅速地完成吏治改革。”
“可有所得?”
“陛下,其实在上京城中,我们吏部已经在开始实验了。”方大治微笑着道:”那就是先不动上官,而从吏员入手。王公早年的纳吏入官,对于楚国的这些胥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一地之事,却又是真正的操持在这些吏员之手。总体来说,便是开革一批,保留一批,提拔一批。”
秦风点了点头:”嗯,听田康说起过,现在上京城的那些胥吏们都在拼命地读着我们大明律条。”
“陛下,只需要稳定了数量众多的胥吏,则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方大治微笑着道:”现在我们正在等待着上京城最后的结果,一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对于胥吏的考核即将进行,效果好坏,就在这几天,上京城内现在仍是军事管制,即便出什么乱子,也可以马上弹压下去,从上京城总结出结验教训,然后再一地一地的推广开来,像东部六郡,江南四郡这些地方可以率先铺开,这些地方与我大明联系紧明,了解也更深入,受到的抵触会更少,而只要上京,东部六郡,江南四郡完成了吏治改革,其它地方也就闹腾不起什么乱子了。”
“如此倒也稳妥。”
礼部尚书萧华见秦风的眼光看向自己,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陛下,文治武功,眼下大明已经让楚人见识了我们的武功,接下来,自然也要他们看到我们的文治之力,陛下宣老臣过来,想来便是此事,老臣才楚地,也算略有薄名,人尚在途中之时,便已经写出了无数的信件送了出去,想来不久之后,便会有不少老臣的朋友会齐聚上京城。等他们到了之后,老臣会动员他们一起来大明摇旗呐喊的。而现在嘛,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上京城建立起京师大学堂的分校。”
“众所周知,大明京师大学堂,实际上就是官员的培养地,考进京师大学堂的人,毕业便会有一个官身,而现在,更是还没有毕业便被哄抢一空,倒是成了官员速成班了,迅速建立这个分校,考核召收楚地学子入学,便可在很大程度之上安楚地读书人之心。”萧华道。”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让这些读书人们知道,他们的上进之路不但没有被堵住,反而比以前更加宽阔了,他们归心速度之快,必然会让陛下意外的。”
听到这略带着有些讽刺意味的话,秦风倒是大感意外地看了一眼萧华,这位老头子,这几年的变化,可真是大啊。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千头万绪()
放下手中的一份奏折,秦风有些疲乏的伸了一个懒腰,楚国,现在的确是一个乱摊子,整个国家的经济完全崩溃掉了,想要短时间内,重塑楚地的经济体系,显然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秦风估计,没有三两年,是无法见到成效的。
绝大部分的楚地百姓,现在基本上就是在赤贫线以下生活,也就是俗称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秦风打下了上京城,屁股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热乎,各地要求援助的折子便如同雪片一般的飞了过来。
拿下楚地,就目前来说,绝对是一个亏本的买卖,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这样的日子可能还要持续数年之久才能让楚地勉强恢复过来。
而让楚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最大的幕后推手就是大明自己,现在,大明必须要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首要的自然是要让楚地的百姓能活得下去,先不说让他们安居乐业的问题,只需要做到让他们不致于饿死,能勉强生活下去看到希望就可以了。否则,饿极了的人,啥事儿干不出来。
工部巧手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在楚地将要实施的大型工程计划,道路,水利自然是重中之重,用国家大规模的投资来拉动一个地方的民生发展,是大明这些年来,最为行之有效的手段,经过在西地这几年来的推行,卓有成效。
但如此大规模的投资,对于政府的财力却又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好不容易好转过来的财政状况,必然又要开始恶化,大明的国库,必然又要空空如也了。
新一轮的政府债卷发行计划已经开始了,高达五千万两债卷的发行,是这些年来大明发行债卷规模最大的一次,而且政事堂还要求大明帝国银行大规模的印制新钞。政事堂与大明帝国银行为此还出现了极大的分歧,苏灿认为如此大规模的债卷发行已经超出了大明现在实际偿还的能力,而超量发行新钞更是蕴含着极大的财政风险,但政事堂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以及对未来乐观的展望,认为政府偿还这些债务毫无问题,而且新钞有了楚地这个无底洞般的消耗存在,也不会让能通涨的问题。
虽然最后以苏灿的低头而告终,不管怎么样,经济问题在这个时候,还是得向政治问题低头。但苏灿还是给秦风写上了一道折子,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剖析并保留他自己的意见,认为政事堂这是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很有可能导致以后出现大的问题。
对于苏灿那一大堆的行业术语秦风并不是太懂,但他却清楚,政事堂也是在无法可施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年大规模的征战,再加上西地的旱灾,南方的涝灾,已经将这两年好不容易带来的结余给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好在这些年来的债卷发行已经让政府获得了良好的信誉,债卷一经推出,便销售一空,苏灿这一次还是玩了一点小小的花样,将债卷分成了一年期,三年期和五年期,期限愈长,利息愈高,让他想不到的是,倒是五年期的更受欢迎。看起来普罗大众对于大明现在已经有了更高的期待。
五千万的一半将会被投入到楚地的重建当中,看起来很多,但楚地这个黑洞太大,这些钱砸进去,现在也只能听到一个响声,真正想要看到效果,还是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但愿今年楚地别再碰上天灾,要不然那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这些问题,其实更头痛的是政事堂,而现在对于秦风更迫在眉捷的事情,却是大军的整编问题。不仅仅是南路军需要开始整编,陈志华的西路军也要开始大规模地整编,调防,西路军原本就是为了攻打楚国而设立的,现在楚国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这支庞大的部队,自然就需要化整为零了。再者,这一路过来,沿途投降,归顺的楚军也需要完成整编,整编军队历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特别是那些楚军,一个不好,便容易出现骚乱,兵部尚书章孝正也正在赶来上京的途中,这一次的整编涉及到两个方面军,必须要他这位兵部尚书出面了。
可以预见的将来数年之中,大明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事,保有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自然是不划算的,大明那广袤的土地,需要更多精壮的劳力投入他们的力量去创造更多的财富。
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口气,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每日滚滚而来的奏章,让秦风有一种自己即便是不吃不睡也无法将他们看完的感觉。
伸手拍着自己的脸郏,他想让自己更快地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能送到他面前的奏折,没有那一件是能轻易相与的,要是小事,政事堂自己就处置了,根本不会送来烦他。所以,即便再感到疲累,他也必须让自己静下心来看完。
位置愈高,责任愈大,一个错误的决定,或者便是失败的开始。楚国的败亡,就是从闵若英决定东征开始的。当时看起来无比正确的决定,最后却被证实是楚国最大的错误,导致的结果就是楚国永远地从历史的长河之中消失了。
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便是一个帝王日常生活的常态。
拍着脸郏的秦风看到舒畅气冲冲的一路走了过来,这位舒疯子,向来只有他给人气受,怎么今日倒像是受了别人多大气似的,那脸庞涨得通红,这模样倒是少见得很。
这些天舒畅很忙,与大明相比,楚国是没有从上到下一整套完备的医疗体系的,现在舒畅忙的就是这事,他想将大明的医疗体系,完整的移植到楚地来。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必然是受到什么挫折了。
“气死我了。”单独相处的时候,舒畅在秦风面前,是从来不讲究什么君臣礼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大叫道。
“看你这小脸通红的模样,莫不是因为晓得了王月瑶正在来上京的途中便激动得不能自已了吗?说起来你们也分别没有太久吧?”看着乐公公将一杯茶放到舒畅的面前,秦风笑吟吟地开着玩笑。
现在他能开玩笑的人是基本没有了,除了眼前这个家伙,那些大臣们,你跟他们开一句玩笑,往往会把他们吓个半死,便是小猫这样的老兄弟,也不复往日的自在了。
“你可是皇帝,如此开一个臣子的玩笑,当真好吗?”舒畅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得,看来受刺激不小。”秦风笑道。
“等等,你说月瑶要到上京城来?”翻着白眼的舒畅突然又反应过来刚刚秦风所说的话,立时瞪眼道:”她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老婆是我大明商业的最高首脑,现在楚地百废待兴,作为为大明创造财富的商业署长官,她能不过来吗?她与小猫一起过来的,大概明天就抵达上京城了,你们两口子可以团聚了。”
舒畅没好气地道:”可我儿子在越京城就孤孤单单的了,我们两口子,这一辈子算是卖给你了。”
秦风大笑:”这话我喜欢听,对了,你这是怎么啦?”
舒畅叹了一口气,端起茶一口气喝完:”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丰稷那个老头子可气的。想要在楚国完成医疗体系的建设,丰稷这个老头子是绕不过去的,我们哪有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