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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蒙骗于我?”
“将军,这一次可有了出兵的好借口了。当初将军故意纵容那邹明逃进丰县地界,末将等还大惑不解,现在看来,还是将军大人您明见万里,运筹帷幄啊。”一名将领冲着梁达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奉承道。
梁达得意地摸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当初纵容那邹明逃去丰县,只不过是想有一个随时能进入丰县的借口,剿匪嘛,是不是?那邹明又是我们大齐的通缉犯,越人如果抓不住他,咱们去抓人顺理成章嘛。哈,不想越人还给我来这一出,邹明还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就凭那些残兵败将,能从越人手里抢走十万斤粮食?滑天之下大稽。”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正合了将军之意吧,咱们名正言顺地出兵丰县,剿灭邹明的同时在去其它地方逛一逛,收获可就远远不止十万斤粮食了。”下头有人大笑起来。
“准备一下吧,过两天雪一停,咱们就去丰县逛一逛,马上要过年了,咱们也能多筹备一些物资,大家伙都远离家乡,都不容易,寇群,这一次轮到你为前锋,不过丰县可比咱们以前去的地方要富有多了,你部取一份,剩下的可得老老实实交上来。”
“将军放心吧,贪多嚼不烂,寇某这点道理还是拎得清得,咱们几部向来轮流为前锋,以前大家没有亏待我,我又怎么会亏待大家呢!”一名将领站起身来,大笑道。“大家就等着过个肥年吧。”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丰县,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只长得还很肥美的羔羊而已,以前这只羊是别人家的,不好随意揉弄,但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自然就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盟友嘛,你们搞不定的事情,我们自然是责无旁贷。
登县齐军摩拳擦掌,准备出兵丰县,大捞一笔,而在雁山之上,也是喜气洋洋。前一天,秦风邹明带着百余人下山,回来之时,带回来的是数十车多达十万斤粮食。所有人都下山兴高采烈的扛着粮食,马车自然是上不去的,想要上山,全得靠肩扛背驼,不过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有了这些粮食,这个冬天都不用愁粮食问题了。
扛完了粮食,马车自然也不能浪费,反正现在也用不着,拆了,那些木板可以用来建屋子,驼马对如今的他们,也没有多少价值,宰了,给大家改善伙食,光有粮没有肉,怎么能让这些大汉们有力气?
而在刚刚干完了这一切,敢死营的后续部队,也一支接着一支地抵达了这里。野狗千面,巧手带着他们的队伍,也上了雁山。而野狗,是最后一个抵达雁山的,常小猫亲自下了雁山,去迎接这位生死兄弟。
“野狗,扔掉拐仗了啊,怎么样?走几步瞧瞧?”小猫看着野狗,戏谑地道。
“早扔了,扔了快一个月了!”野狗呵呵笑着,扛着大刀,在众人面前得意洋洋的走了一个来回,正如舒畅所说,他现在一只脚长一只脚短,走起来一瘸一拐,留在雪地之上的脚印自然也是一深一浅。
“哈哈,以后啊,你这只野狗可就变成为瘸狗了,还能咬人不?”小猫大笑。
“要不你来试试?”野狗眼睛一横,正想叫嚣,突然又连连摇头:“死猫,休想占我便宜,明知道老子现在虚弱得紧,不过告诉你,老子我现在练老大的功夫,已经小有成就,再过个一年半载,看我不将你打成一只死猫。”
“是么?那可真是要拭目以待了!”小猫呵呵一笑。几步撩上去,一把搂住了野狗的肩膀,“上山去,老大可念着你了。”
雁山之中,敢死营驻地,早已经不是邹明在这里驻扎时的模样了,而是变成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大营。小猫在离开敢死营之后,在追风营当了数年统领,那可是当年楚国西军的主力部队,对于军队的一应细节,要求得可是极其严格。而这里,便是小猫主持修建。
大片的树林被砍伐一空,高高的栅栏围成了军队的驻地,内里,一间间的木屋整齐排列,而在正中间,则是一个平整好的校场。营地之内,一片详和,而在营地之外,看似平静的地方,却是杀机四伏。到处都是敢死营士兵设计的机关陷阱。
最大的一间木屋之中,秦风看到跨进门来的野狗,先是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毫不客气地将他按倒在椅子上,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右手,一股真气已是钻了过去,这几个月,他一直有些担心的便是野狗能不能顺利地开始练习混元神功。
真气探入,秦风的脸上显现出惊讶的神色,与自己当初修练混元神功开始一般无二,野狗修练的度极快,不,比自己要更快,因为野狗原本就有很好的底子,现在更没有了气海,在他的丹田气海之中,无数密密麻麻的星星分布其间,可与自己不同的是,他们毫无生气,不动如山。并不像自己体内那样形成星河之后,缓缓地自行运转。
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与舒畅分说一遍,舒畅却是不以为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肯定与你不一样,如果这功夫当真如此简单的话,那你岂不是可以大批量地培养了,野狗啊,是一个例外,但恐怕也就仅他而已了。”
“野狗,一路之上感到有什么异样了么?”
“也没感到啥异样,就是偶尔感到我修练出来的这些真气不太听使唤,想要造反。”野狗道。
秦风点点头,真气从野狗的脉腕透入,直入对方的丹田气海,野狗体内,那些星星点点,瞬间似乎嗅到了什么,缓缓地动了起来,与秦风透入的真力合为一体,转得几转,消失在野狗的身体之内。
松开手,秦风拍了拍野狗的肩膀,“以后但凡感到有不舒服的时候,立即便来找我。你以后啊修练的这些真气,到了一定数量,便会造反的,也只有我能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听你使唤,明白了吗?”
“行,反正我以后也不会离开老大了。”野狗呵呵大笑,不以为意,对他来说,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一个被破了气海,挑了脚筋,在安阳城中那般模样活了数月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咱们还有的忙呢!”秦风笑着吩咐道。
看着小猫带着野狗出去,舒畅摇了摇头:“你练的混元神功本是一门极其精妙的内家功法,现在看起来啊,野狗以后只怕被这些内力改造得钢筋铁骨一般的怪胎。你修练混元神功,最终内力都回归你体内的星河,而他练出来的,则无处可去,只能永远分散到他的肌肉骨骼之中,时日一长,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什么关系呢!”秦风哈哈一笑,“管他内家外家,只要能打赢对手就是好功法,不是吗?”
“那倒是,我也想看看这门诡异的功夫,在你和野狗身上,最终会生什么样的变异!”舒畅道。(。)8
第一百九十三章:各自的任务()
大营里最大的一间房,当然是属于秦风的,一左一右分成了两个隔间,大一些的便是议事堂,小一些的那间便成了秦风休息的所在。≯≯
比起其它的屋子简陋到返朴归真相比,秦风的这一间,就显得豪华高端多了,一根根竖起来的圆木构成的墙面之上,钉上了一块块刨光的木板,大案之后,巧手甚至在上面雕刻了一个正仰天咆哮的凶猛大虎,大案一摆,两边十数把椅子左右分列,一股威严气势倒立即便显现了出来。
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个沙盘,站在沙盘边上,雁山以及周边的地形一览无余。此刻,一群人便围在这沙盘跟前,对着这个精美的玩意儿赞不绝口。
“巧手,你的手艺大有长进啊!”看着惟妙惟肖的山峰,溪流,谷地,秦风冲着巧手竖起了大拇指。
巧手得意地笑了起来,“老大,我这只是一点手工活儿,真正辛苦的是斥候的兄弟们,这些天他们冒着严寒钻沟爬山的,没有他们绘制出来的草图,我可什么也做不成。”
“都有功劳!”秦风笑着,敲打着沙盘的木制边缘,“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对于整个雁山的地形地貌,便有了一个整体的概念了。大家来看看,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雁山的主峰,如果有敌人想要对付我们的话,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经这条峡谷绕道侧后方的磨盘峰,这也是我们未来敌人最有可能的选择,占了磨盘峰,与我们所在的主峰之间便形成了一个u形的进攻通道,这里的地形,对攻守双方来说,是对等之势,所以磨盘峰是我们的必守之地,小猫,你带两百人驻扎磨盘峰,封住这条峡谷。”
“好的,老大。”小猫点点头,“守磨盘峰最关键的便是守住这条峡谷,两百人,兵力上可能不够。”
“现在是不够,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们现在还是山大王,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我们,也不可能有大规模的进剿,而以后,我们的人马当然会渐渐的多起来。”秦风笑着道:“而第二条路,便是正面主峰的千丈崖,大规模的军队不大可能选择这条路,不说别的,光是这九曲十八弯的险道,便足以让任何一个指挥官望而生畏,千面,你带一百人驻守千丈崖。”
“遵命,老大。”
“各位,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一直当一个山大王,所以,雁山,只能算是我们暂时的栖居地和前进基地,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更加稳固的后方支撑,这些天来,斥候一直在向大山深处探索,从雁山向内五十里,翻过龟山,居然现了一处高山平地,面积大约在方圆十里左右,这可真是一个意外惊喜,虽然现在这里还是一片荒芜,被森林和乱石所覆盖,但假以时日,这里将是我们腾飞的基地,我已经决定,要在这里筑城,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筑城?”屋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筑城,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所涉及的方方面面,特别是银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当然,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路得一步一步的走,我们现在还做不了这些,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现在起就开始准备,野狗,你带着三百人去这里,做先一步的清理工作。”
“好,这个没问题,未雨绸谬,你这个决定很好,方圆十里,这可是相当大的一块地盘了,咱们先弄一小块出来,然后一步步扩大,几年下来,自然就将他建成了。现在就是人手问题,咱们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来解决的,现在大家都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秦风看着诸人,“诸位,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便散了吧,时不我待,每一刻时间,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宝贵的。”
众人纷纷散去,邹明却坐在那里没有动弹。看到邹明坐在哪里纹丝不动,秦风笑着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邹兄,我知道你是坐不住了。”
“不错,秦老大,大家都有事情做了,可我们这些人,好像并不在你的计划之中,总不成,我们就在山上吃闲饭吧!”邹明有些不满意地道:“我也明白,小猫,巧手,野狗他们,都是你过去的老部属,我们不能比,但我邹某人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说了这辈子跟着你秦老大干,就绝不会再三心二意,但看起来,秦老大还是并不太相信我们这些人啊!”
“邹兄,你多心了。”秦风摆摆手,道:“敢死营上山来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与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感觉到了有些不同吗?”
邹明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大家伙的心气都很高昂,不是我吹,我原来那些兄弟的战斗意志,丝毫不比你的老部下差,但区别在于,敢死营是一支军队,而我的那些老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话,更像是一支流寇。”
秦风大笑起来,邹明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邹兄,我跟你讲过,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当一个山大王,你的那些兄弟,武功修为都不错,但江湖习气太浓,很多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不易改变,军队,或者并不适合他们。不瞒你说,我的这支军队,在很多方面是很严苛,甚至是很残酷的。军队作战,对于个人的武力要求并不是很高,但对于整体的素质却有着极高的要求,我的这些老兄们,是在无数次的与敌血战之中,才慢慢地学会了这一点,而交出来的这些学费,是曾经上万名敢死营兄弟的鲜血。你的兄弟们如果要加入,他们就必估在摒弃自己的人性,在战场之上,只能成为整个大部队中的一个小小的部件,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他必须毫不犹豫地便踏上必死之路,一霎那的犹豫,便有可能让部队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你确定,他们真能做到这一点吗?我知道,他们都不怕死,但这与不怕死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明白你的意思。”邹明点了点头,“这大半年来,我带着义军也转战了不少的地方,也深深明白了一支军队与我们之间的区别,明明我们的个人武力比敌人要高,单打独斗,我的兄弟们都可以以一挡十,但在两军对垒之时,输的却是我们,我们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上与相同数量甚至比我们少的敌人相抗衡。”
“这便是军队与乌合之众的区别。请原谅,我使用这个词,邹兄,如果你的兄弟们愿意加入军队,那你必须明告他们,他们就必须接受军队里最严苛的纪律,不加入,我们并没有要求,可一旦加入,就不可能允许他们中途退出了。”
“我会将这些告知他们。”邹明点点头,“走什么路,由他们自己决定吧。秦老大,那些不愿意接受如此严格纪律约束的人,总不能让他们什么事儿也不做吧?”
“当然不,以后的我们,除了军队,还有很多其它的工作。邹兄,你准备加入军队吗?”秦风笑问道。
邹明笑着摇了摇头:“秦老大,我有自知之明,论打架,在这群人里头,抛开你不说,恐怕也只有小猫能与我抗衡,但论起指挥作战,我只怕连你的一个小队长也不如,我还是做些其它的事情吧。”
“好!”秦风鼓掌笑道:“邹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大量的人口,不管他是精壮的汉子也好,还是妇女小儿也好,我们都需要,而你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比我们要熟悉得多,我需要你和你的兄弟们,想出办法来,吸引更多的人来投奔我们。”
“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偏处山晨,信息不畅,因此我们需要一个畅通的,能让我们随时了解外部情况的情报网,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生存和展,其重要性一点也不逊色于军队,不管作出什么决策,我们都需要准确的情报支持,我认为你是负责这件事情的最合适的人选。你有意担起这个担子吗?”
“好,这个任务我接下了。”邹明站了起来,“邹某人在这片土地之上,也还小有声名,秦老大尽管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们构筑一个稳妥,可靠的情报网。而至于您所需要的人口,我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齐人占了我们大片领土,在这些土地之上,百姓们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有一个地方能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没有欺凌,没有苛捐杂税,他们一定会踊跃前来。只怕到时候,您刚刚划定的那块地方,将再也无法容纳更多的人口。”
“这片地方很大。”秦风意味深长地道:“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需要在窝在山里了,藏在山中只是我们的第一步,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走出大山,走向这片广阔的世界。”(。)8
第一百九十四章:避祸()
王厚府里一片忙乱,大家都在忙着将值钱的东西打包装上马车,大家的神情都显得极沉重。
“爹,有这么严重吗?当真要去县城里躲避?这一大家子的,搬起来可真是不容易!”王月瑶一手提着一个包裹,身后,大汉小水的两只肩膀之上各扛着一个硕大的箱子,轻轻松松,恍若无物地跟着王月瑶的身后。
“当然很严重。”王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那些齐国人当真是来帮着我们剿匪的吗?他们呀,只怕比起那些土匪更要可恶,他们只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罢了,这一次,我们丰县算是要倒大霉了,这个年,是没法过了。”
“怎么说他们也是大国的军队,会这样无耻?”放包裹放进马车之内,王月瑶狐疑地问道,“连脸面也不要么?”
“齐国朝廷当然要脸,但下面这些人可就不要脸了。”王厚摇头苦笑:“这一次,只怕除了县城之外,其它的地方,都要被他们抢个精光。”
“葛县令也不管?”
“拿什么管?别说是葛庆生了,便是沙阳郡的鲁郡守,也只能干瞪眼。”王厚冷笑:“这便是战败者的下场,现在我们是鱼肉,人家是刀殂,想怎么收拾我们,就怎么收拾我们。”
“我们能躲进县城去,可大王庄里还有上千户百姓呢,他们可往那里躲?”王月瑶道:“爹,你可是这里的庄主。”
王厚脸色一僵,半晌才道:“没法子,现在可真是顾不得了,我已经让王全去通知大家了,愿意跟着我进城的,便进城去,实在走不了的,也想法子先躲一躲吧。好在齐人不会久呆,躲过了这一阵子便行了。”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王月瑶叹气。
“是啊,没法过了,开春过后,咱们便不再呆在这里了,先去沙阳郡,然后去越京城,总之,离这些战乱的地方越远越好。”王厚深有同感地道。
王厚可是丰县大户,即便只是简单的拾巴拾巴,带了些值钱的金银细软,大大小小可也是装了好几辆马车,出得门来,外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庄民,但凡能走的,基本上都赶着牛车,驴车,推着小独轮,带上家里值钱的东西,准备跟着庄主进城去避祸了。
寒风瑟瑟,雪花飘飘,这支由上千名男女老少组成的队伍,凄凉的向着丰县县城方向走去,乱世之时,最无助的就是像他们这样的善良的老百姓,孤苦无依,只能任由命运来摆弄。
半天的路程之后,他们抵达了那间破旧的避风茅屋所在。
“爹,歇歇吧,您看看,队伍里好多人能已经撑不住了。”王月瑶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低声对父亲道,“这里离县城也不过半日路程了,一路无事,也应当安全了,料想那些齐人,也不会在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生事吧!”
看着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