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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我当时做了这样的选择,才会有机会遇到他,一个改变了我一生,让我重新找到自已的人。
守护天使(中)
我至今都还记得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时,涌生出的那种惊艳的感觉。
我想,我现在就可以确定,这样的感觉,我此生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那是在一个很炎热很闷的夏天,我带着一个在当时并不算很红的女艺人去海边拍广告。
她就是后来的涂嘉爱,不过当时,她还没有改名字的,那时她叫涂莹佳。
这也不是她的本名,她原来的名字,我现在也不记得了。
其实普通人的名字,哪那么容易让人有印象。
所以出道之初,经纪公司都会找人算好,然后就帮艺人改名字。
那时候,她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出道已有一段时日,不过因为她太过急进,一直找不到真正适合自已的角色和位置。
我那时候也处于一个事业的回旋期,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导致她错失了很多机会。
因此,她对我也颇有微词。
拍摄当天,她的化妆师因肠胃炎拉到连床也下不了,不得已只好拜托他的朋友前来顶替。
涂嘉爱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她的化妆师胸脯拍的老响打着包票称其朋友的技巧绝对在自已之上,并一再保证一定不会影响拍摄进度,她这才勉强同意。
代替化妆师一起来的是个看上去年纪很小的男生,头发做的很奇怪的造型,戴着大大的太阳镜。他的脸很小,眼镜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
他皮肤很白,而且皮肤很薄,毛细血管都隐约可见。
他很安静,化好妆后就一直慵懒的靠在躺椅上,纤细的小腿随意搭在桌角。
因为是初次见面,而且以我的经验,这型人通常是很不好相处的,况且我又不是会那种主动与人交好的个性。
所以一整个上午,我们虽然坐在一起,但却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过。
当天的太阳很大,天气也特别热,虽然涂嘉爱不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但她的妆还总是被太阳烤的化掉,很快就花成一片。
花着脸没办法继续拍,只好拍几分钟就补一次妆。
这样一边拍一边补妆,进度自然慢了下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本来就心情不佳的她,很快便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涂嘉爱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的,她的化妆师、助理常常被她骂到臭头。
不过,今天这个化妆师看上去也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再加上不熟悉,她便把所有的火都发在了助理身上,可怜那小女孩,什么都没做就吃了她不少苦头。
她骂人很厉害,助理那个女孩子眼泪就在眼眶里转了,还要讨好的对她赔笑脸。
如果换在平时,我也会像那化妆师一样躲在一边,等她气消了再上前劝说。
有外人的时候,我还会将事情揽下来,扮恶人挑些小毛病帮她骂骂人,让她消气。
反正,为了艺人的形象,我常常做这些事情的。
但当天除了那个化妆师,其他人都是我们自已带去的,大家对她的为人心知肚明,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况且她虽然脾气坏,但毕竟不是新人,做事情还是懂得拿捏分寸的。
等心里的火发出来了,也就没事了,反正她助理常常被她骂到臭头,我又何苦再做这个坏人。
况且为了一个小助理就得罪自已的艺人,也实在不是智举。
所以我只当自已瞎了、聋了,看不到也听不着,学那位安静的造型师一样,在另一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火发过了,她很快平复了,拍摄也继续进行。
很快,助理又陪着她回来补妆,可那化妆师却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戴着眼镜,本不能确定他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但我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他醒着。
涂嘉爱皱眉抱臂坐到另一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将手里的烟熄灭,走到他跟前站定。
他感觉到我的靠近,身体有些微的移动,但只是一瞬间,连我自已也不确定,那是我一时的错觉,还是眼睛真实所见。
我轻咳一声,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涂嘉爱此时已在濒临暴发的边缘,正要发火之际,他却坐起身,没事人一样拿着粉刷开始上妆。
涂嘉爱疑惑的看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也是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明明刚刚他还一幅不配合的样子,现下是什么情况?
他忽然的识实务,让涂嘉爱一肚子的闷气无处排解,脸憋的涨红。
刚一补好了装,便愤愤的坐在一边,待脸色如常后才回去继续拍摄。
我没有随她离开,而是坐在了男孩子的对面。
原谅我这样形容他,因为当时的他,看上去的的确确像是只有十六七岁那么小。
他见我坐下,也将身体转正面对着我,抬手摘下眼镜。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结,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呼吸。
职业原因,我见过无数俊男美女,却没有哪一个,像他这般虚幻脱俗。
他就像是空凌的仙子,误落凡尘,眉眼间流转传情,我一下子就跌进他眼睛里出不来了。
待我回过神,他早已把眼镜重又戴上躺了回去,我不禁有些遗憾和怅然。
只看一眼就神游了,还没有看够……
“我叫Shadow。”
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当时的感觉是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如此摄人魂魄的面容,如此打动人心的声音,是不是继续探究下去,他还有更多的惊喜给我?
“我是韩飞。”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也许,这就是人遇到爱情时,最直接真实的反应吧。
多年后,每每回忆起这一段,我的心都还记得当时强烈的感受。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之后工作上也时常会遇到,偶尔还会有些合作。
原来他并不是专职的化妆师,他没有固定的职业,哪里需要人,他就去哪里。
那天,他其实是故意的,他很讨厌那些拿身边人撒火的艺人,所以他是故意想整涂嘉爱的。
一想到当天涂嘉爱被他弄得哑巴吃黄莲的样子,虽不应该,我也很不厚道的觉得很解气!
那之后,我常常借故去找他。
只是每次见他,我惊艳的感觉,都丝毫不肯减退,让我很是困扰。
我们关系进一步加深,是在同志吧里,我见到他时,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他却好像老早就知晓了一切,面容平静。
守护天使(下)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所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有一种被人窥探到隐私的感觉。
当时唯一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逃,逃的远远的,逃到另一个城市,或许该逃到另一个国家!
原本谨慎的我,是从不会去这么敏感的地方的。
那天,是我曾暗恋的对象,结婚的日子。
每个人都以为,我一定有一个隐藏的很好的情人,我甚至已经结婚生子。
却有谁知道,我至今,连情侣间的亲吻都没有尝试过。
我做不到爱上女人,也做不到不爱男人。
我忽然觉得自已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我找不到一个理解自已的人,所有的一切,我只得一人承担。
我也找不到一个排解苦闷的出口,只能任它们化脓溃烂,腐骨蚀心。
于是,我喝洒。
最后却无奈的发现,原来,越是醉,越是难受,越是醉,越是痛苦。
放下杯,我想我该回家了,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落魄吧,连出租车都不愿意载我。
我就这样茫茫然走在街上,巷子深处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那么妖娆,那么魅惑。
我那一刻的心里满是空虚落寞,就那么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了进去。
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彼此,他就坐在角落里,灯光很暗,他却还载着那副大的离谱的眼镜。
看到我,大大方方的将眼镜摘下。
显然我如此惊的反应和呆的表情把他大爷给取悦了,因为此时的他正,捂着嘴毫不掩饰的大笑。
如果不是他的脸蛋那么漂亮,他的眼神那么清澈,我想一定会一拳打上去,让他提前体验下没有牙齿的晚年生活。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还是怕我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在心里面盘算着如何把我灭口呢?”
伸手请我坐下,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半卧半坐靠在沙发上。
我发现他奇懒,能坐的时候绝对不站,能躺的时候也绝对不坐。
他如此的苍白不健康,一定和不运动有很大关系。
“你好像并不惊讶。”
我还是不能放弃抵触的情绪,对他也多了几分防备。
他并不在意我刻意的疏离,对着吧台打了个响指,很快就送来了一杯和他面前同样花花绿绿的东西。
“请你喝。”
他见我不动,单手支起身子坐起,把酒朝我面前推了推。
“不了,我已经喝了不少。”
我必须保持清醒,我也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这个不是酒,是醒酒汁。”
“我刚刚在外面有应酬,也喝了不少,所以Peter才帮我调的这个。”
“试试看,味道还不错。”
他一脸的坦荡让我找不到理由再拒绝,端起杯抿了一小口,却在下一瞬间被酸的差点流出眼泪。
他骗人,一点也不好喝!
“醒酒的东西,是这样的。”
他又一次大笑,我发现,他的情绪总是最直接的表现出来,从不会藏着掖着。
见我将杯放下,他不依不饶的坚持要我喝完那杯难喝的所谓醒酒汁才可以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很听话的把它全部喝光了。
可他接着又得寸进尺的要我送他回家,我只考虑了一分钟,便点头答应了。
事后回想起来,我那天一定是喝的很醉了,不然怎么会前一刻还小心防备的人,下一分钟就如此亲近了呢!
可是,就算醉了,我不是喝了那醒酒汤?
每每我为此疑惑纠结的时候,他都状似心不在焉的提醒我。
我那时候,定是被他的容貌倾倒,美色当前,自然SE欲蒙心。
所以当时是在丧失理智的情形之下,就算是所有的行为都失常了,也完全可以理解。
总之,不管能不能理解,我就这样,没有丝毫准备便踏入了他的世界。
更准确点,或许该说,是他毫无预警地闯进了我的世界。
并且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在我的世界里恣意地兴风作浪。
他住的地方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是住在年轻人很多的地方,虽然看上去很有个性,家里一定是不能看的。
出乎我的意料,他住在一处很安静的小公寓,才不过十点多,整栋楼的人就差不多都睡了。
进到里面,更是惊到我了。
不过40几平的地方,摆设不多,但很有家的感觉。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一个人在外面的生活,对家的定义是其噗是很模糊的。
家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处暂时的栖息地,我甚至不能确定,明天,我人会在哪里。
可是,不知为什么,刚踏进这个房间,它就是让我有很温暖的感觉。
从房间的装修设计上看得出他是个生活的很细致的人,很多不起眼的小东西,细一看,都花了很多心思。
“如果想休息一下的话,随便坐吧,冰箱里有啤酒有饮料有水,你自已招呼自已。”
“我忍不了这一身的烟酒臭,要先去洗澡了,今天多谢你送我回来,麻烦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带好门。”
说完,他便转身往卧室走去,真的不再管我的去留了。
他能如此相信我,我自是十分开心,可同时又对他这种毫无警惕性的举动十分生气!
他就这样放任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在家里出来进去,如果我真的是坏人,他怕是被先JIAN后杀或都先杀后JIAN几百次了!
猛回神,我被自已吓到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我有一种亵渎了神灵的罪恶感,可是,却控制不了双脚像有了自已的意识一般,朝他的卧房走去……
卧室的门果然没关,他大概是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吧。
刚一走近,浴室里的水声,便清晰可闻。
我是个成年男人,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冲动,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过。
拳头紧握在身侧,我感觉得到周身的血液都在为他沸腾着,身体中心的一处,肿胀疼痛。
身体里正人神交战着,浴室里面的水声忽然停了,我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美人出浴的一刻,门却久久没有打开。
“你在外面,是么?”
他揶揄的声音传出来,我本该应他一声,喉咙里却像卡住了什么东西,许久发不出声音。
“韩飞,你在对不对?”
他再一次出声确认,还叫着我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听上去却像情人般的呢喃,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骨头酥掉的感觉。
“我知道你在,你想怎么样?”
他如此的肯定的语气,竟让我有些局促。
我本不是如此这般随便的人,但他显然已经觉得是了。
我该转身马上离开,然后当什么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进他的卧室,没有在脑海里一遍遍构想我占有他……
可最后,我该死的竟然还站在原地,等他出来。
我实在做不到欺骗自已,我的身心,我的思想,都的的确确想要他!
“Shadow,对不起,我……”
天哪,这是我的声音么?如此压抑、如此沙哑,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门内传出他的一声轻笑,接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我知道,他走到门跟前,隔着模糊朦胧的玻璃,他玲珑有致的身形显现出来,我好像看到他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在他身上缓缓汇一股的水流……
强迫自已不能再想下去,却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们之间只隔一屋薄薄的门,门内,是诱人的他,门外,是迫切的我。
长久以来我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这一刻全部崩溃瓦解,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和他欢好。
堆积已久的YU望,像一只恢复了精神的困兽,操纵着我,想要一点点把他吞噬。
“韩飞,回答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你……”
毫不犹豫说出心里所想,一下子如释负重,身心顿时都轻松下来了。
可下一秒钟,我又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浴室里面的人,久久没有回音。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拒绝。
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默许,我再没有理由留下,是时候该离开了。
转身走了二步,又急急折回来,脸贴到门上,想把我的的心情,经由这扇门,全部都传递给他。
“Shadow,我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挺流氓的。”
“但是,我更加不想骗你!”
“不怕你笑我,我现在这种流氓的想法,还挺强烈的。”
我像要把心掏出来一样,把心中所想一字不落的都说给他听,可是,不管我说什么,里面的人都不肯回我一字半句。
可就在我转身打算要放弃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薄雾中,他缓缓而走,像误落凡间的天使,踏祥云而来。
眼前的一切,仿佛幻境一般,他不着寸缕,却让人丝毫不敢亵玩。
我再不能等下去,大步冲上前,捧起他的脸,狂乱的吮吻他诱人的嘴唇。
很遗憾,那时的我,不是个调情的好手,连最简单的接吻也不会。
他被我弄疼了,却还是温顺的承受这一切。
当我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我和他都仿佛经历了一场涅槃般,得到了重生。
从那次之后,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了。
搬到一起生活后,我才发现,他的个性,完全不像他的长相一般无害。
久了,我还发现,他其实就是个任性的大男孩,需要好好管教。
好在,他虽然张狂,但对我的话,还是听的。
同他在一起后,虽然他没有要求,但我决定不再隐瞒我喜欢男人的事实。
得到他的同意后,我还公开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不希望,把他放在黑暗的角落里。
我不知道别人的一见钟情,激情会延续多久。
对我而言,我对他的热情好像从来没有消退过。
甚至时间越久,我对他的渴求就越多。
他虽有诸多抱怨,但还是任我予取予求,我也知道有些勉强他了,他那么瘦弱,要承受我如此多的精力,的确不易。
所以家暴这种事,并不是时常上演的。
我唯一一次对他发脾气,是我知晓他生病了的时候。
那天送他去学校上课后,我翻遍了车都找不到我的Ipad,我以为落在家里,便折回去取。
临出门的时候,想起晚上可能会下雨,便顺手帮他带了件外套,却在不经意间,在他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那张夺我心魂的恐怖化验单。
我真的很生气,这辈子也没试过这么生气!
我们们都已经明誓,愿意将余生托付于彼此。
可现在,他却把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隐瞒下来了。
如果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他,我要怎么办,我连想都不敢想……
原来,他很早就发现自已身体可能会问题了。
同我在一起之前,他并不在意这些,反正生死的事情,自已说了又不算,到时候了,自然要回到另一个世界的。
他活的随意,这种事情,很是看得开。
和我在一起之后,他才有了对生的渴望,所以偷偷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没想到,结果竟然真的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的胃里长了个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要等手术后的切片化验。
而他不想说,不单单是怕我伤心。
他说,如果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希望我们最后的日子,都是开心的。
他不想看到我皱眉头的样子,那样,他会有心都揪起来的感觉,很痛很痛的。
他的样子,让我再也气不起来,轻轻揽过他,磨蹭着他的发,希望可以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