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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把她留在身边?无错小说 (m)。(quledu)。()这个……李微恐怕做不了主吧,还是要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丁朝辉惊讶地说道。
“你只管叫她来,愿不愿意我来跟她说……她打工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嘛,我能让她有更好的前途……”刘幼霜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丁朝辉听了微微感到失望,原本他对李芳有点意思,想着什么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个机会尝尝鲜,没想到刘幼霜竟然会看中她,不用说,刘幼霜出手大方,又是省委一把手的老婆,李芳即便是白痴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看来到嘴的天鹅肉多半是要飞了。
刘幼霜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说道:“好了,我约刘原十点钟来这里,高处长,你就先回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再重申一次,有关刘蔓冬和秦笑愚的事情,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不过,就看今天谈的情况怎么样,如果谈不好,今后他就是外人了……”
丁朝辉和王子同都感到一阵诧异,没想到刘幼霜今天不只是商量刘蔓冬和秦笑愚的事情,而且还要和刘原摊牌,丁朝辉脸上露出一丝忧郁,而王子同显然很兴奋,大声道:“早就应该跟他算账了……”
刘幼霜瞪了王子同一眼,站起身来走到高斌身边,一双雪白的小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安慰道:“高处长,请你不要介意,我这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家族又多了一位新成员……丁局长手头事情多,有时候可能顾不过来,刘蔓冬和秦笑愚的事情就请你多费点心,我刘幼霜是不会亏待那些为我们的事业做出贡献的人……”
高斌被刘幼霜轻轻一拍,差点骨头都酥了,美人垂顾,顿时就有种受宠若惊的荣宠,立马打起精神,身板挺得笔直,就像是一个军人站在指挥官面前一模一样,差点说出请首长放心的话来,最后激动地说道:“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刘幼霜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高斌走了出去,这才走过来坐在王子同的身边,继续说道:“你们都说说看,刘原的事情怎么处理?一个人既然心生外向就不要抱什么希望了,不过,他是个聪敏人,但愿不会像刘蔓冬那样死脑筋……”
王子同抢先说道:“刚才丁局长说临海县那块地跟他有关系,我早就知道是他在暗中搞鬼,先不说别的,让他把那块地拿出来再说……
我最近急的都快上火了,眼看着开发区成立的时间越来越近,那边的地价一个劲地往上窜,要不了多久,那块地即便不值二十个亿,也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要想从他手里拿回来,还不知道他怎么狮子大开口呢。
前几天我还去找过新来的市委王书记,没想到他尽跟我打哈哈,说什么政府保护私有财产,如果强硬收回有可能引起意外事件等等,反正根本就不帮忙,省里面有劲也使不上,那些县太爷恨不得把我手里的项目全部收回去自己开发呢……”
丁朝辉听王子同罗里吧唧说了一大堆,忍不住心里骂道:“日你奶奶的,一听说杀人,你就装聋作哑,一听说赚钱的事情,你个王八蛋的话就比老太太的月经带还要长……”
刘幼霜好像也觉得王子同太兴奋了,于是打断他冲丁朝辉问道:“真有这事?那块地的幕后业主是刘原?”
其实,丁朝辉刚才之所以含糊其辞地把那个投资经理向雅扯出来,本意是想通过那块地把王子同的注意力往刘韵真身上引,他虽然是刘韵真的前夫,可听说他们之间就跟仇敌一样,这两个人要是斗起来那就热闹了。
一边是省委一把手的准女婿,背后有省委一把手的老婆撑腰,另一个是银行行长,背后有省委一把手的相好、政协主席撑腰,这要是闹起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输赢,那块地王子同这辈子也别想拿回来,反正够他喝一壶的,可没想到,他怎么就一门心思赖在了刘原头上了呢?难道他不敢招惹前妻,觉得刘原好欺负?
“夫人,王总把我的话可能听岔了,我只是说那块地现在主人向雅在中原公司担任过投资经理,后来去了新加坡,你知道,中原公司是柳中原创办的,听说最初的资金是刘韵真那里的贷款……
后来刘原好像也有一点股份,这家公司现在已经注销了,不过,那个柳中原听说跟刘韵真有点不清不楚……
我的意思是,那个向雅会不会跟刘韵真有关系,至于刘原,我可说不上他跟那个向雅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王总自己的猜测而已……”
王子同气愤都说道:“丁局长,我怎么就觉得你有点袒护刘原的意思?别的公司我不了解,对中原公司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当初,刘原就是想借用中原公司来跟我争夺临海县的开发项目,那家公司也是市政府参加竞标的公司之一……
实际上,竞标前几个月前,那家公司还只有区区几千万资产,没想到突然就变成了几十个亿,那些钱是哪来的,不用说是刘原最后实际控制了那家公司,只不过最后项目没有到手,所以就把那家公司注销了,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呢……
怎么?难道我的猜测有错吗?刘韵真就算把所有家当卖了,也拿不出二十个亿……就算她有这笔钱,也不可能吃饱了撑得跑到临海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花二十个亿买一块荒地,刘原就不一样了,他精通地产投资,可能也提前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那里将成立国家级开发区的消息,所以找了一个代理人买下了我家门口的那块地,其用心可谓险恶之极,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还是趁早让他走路为好……”
丁朝辉没想到一谈起那块地,王子同就成了一个话唠,别人连嘴都插不上,好不容易听他讲完了,这才提醒道:“你别忘了,她可是银行家,自然懂得投资之道,另外,她还是一名行长……”
王子同就像是执意要替前妻辩护似的,争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说的不准确,那时候刘韵真还是副行长,吴世兵才是行长,别说二十个亿,就算两个亿没有吴世兵的签字她都拿不出来……我不明白你非要这样指鹿为马是什么意思,很明显,那块地就是刘原在背后捣鬼……”
刘幼霜有个优点,遇到问题的时候,喜欢听听下属的意见,一般不会盲目决断,现在她通过丁朝辉和王子同的争论,明显感到前者有点鬼鬼祟祟,刚才他还说自己对这件事没有把握,可现在又好像执意要把这笔账算在刘韵真头上,这么看来,要么是他跟刘韵真有仇,要么就是想替刘原遮掩,倒是王子同的话说的有理有据,基本上可以断定,那块地即便不是刘原的,起码也跟他多少有点关系。
“你们提到俩两个关键的名字,一个是柳中原,一个是向雅,你是公安局的局长,近水楼台,难道就没有把这两个人调查一下?”刘幼霜态度温和地对丁朝辉说道。
“夫人,我也就是顺便帮王总一个忙,前一阵确实没有花太多的功夫去调查,既然您这么说,回去之后我就专门派两个人把这件事弄清楚……只是,那个向雅在新加坡,那个柳中原不知所终,也许刘蔓冬知道……”丁朝辉已经明白自己跟王子同太过较真了,自己的意图已经有所暴露,只是王子同不一定能察觉,可刘幼霜就难说了。于是赶紧岔开了话题。
刘幼霜一皱眉,冷笑道:“刘蔓冬那个养子柳中原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混混,他能办什么公司,多半是刘韵真在中间撮合,把刘原拉进来的,只是闹不明白,刘韵真为什么要帮那个小混混呢?”
丁朝辉奸笑道:“还用问?就因为柳中原是个小白脸吧……”
刘幼霜长这么大只有过一个男人,所以,在男女之事上还是比较保守,听丁朝辉说的下流,厌恶地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座位,沉默了一下说道:“刘原就要到了,有话等一会直接问他,今晚对他不用客气,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谁跟他客气……跟这种人……”
王子同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只见保姆推门进来说道:“夫人,刘总来了……”
225。 装疯卖傻
刘原胳膊底下夹着一个包走了进来,那模样就像是来到一个高档场所推销性用品的小瘪三,看的王子同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当他看见刘幼霜破天荒站起身迎上去的时候,就忍住了。
“刘总,你可是迟到了……”刘幼霜竟然伸出雪白的小手和刘原握了一下,这在以前不新鲜,可最近几年,刘幼霜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和男人握手。
刘原好像也被刘幼霜的热情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咧着嘴笑道:“晚上和几个客户吃饭,狗日的拉着不让走,我还是接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溜出来的呢……”
刘幼霜皱皱眉头,装作没有听见他的粗话,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你这嘴里的酒气能把人熏晕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吗?”
刘原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有他的特长,比如他这个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心思却极为细密,就在和刘幼霜说话的间隙,他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之后,就注意到王子同和丁朝辉面前的烟灰缸,只见两个烟灰缸里头都有不少烟头,尤其是丁朝辉面前的烟灰缸差不多有十多个,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一半。
心想,妈个比的,谁迟到了,分明是故意让老子晚来一点,你们好商量什么秘{无}错{小}说 M。QULedu。密,看这样子,他们坐在这里起码有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要瞒着老子,多半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老子的事情吧,看来今天晚上来的不是时候,早知道这样干脆装醉好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想到这里,刘原没有在沙发上坐下来,而是直接走到刘幼霜的面前,厚着脸皮大声说道:“夫人,今天可出大事了……马路上都是警察……”
说到这里,好像忽然发现找错了对象,马上转过身来跑到丁朝辉身边继续用洪亮的嗓子说道:“啊,丁局长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临海市的空气这么紧张,难道有人想造反……”
丁朝辉可不清楚刘原是真醉还是假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瞥了一眼刘幼霜,只见她眉头皱成了一疙瘩,赶紧说道:“刘总,先坐下来慢慢说……要不要来杯茶……”
刘原一屁股坐在丁朝辉的身边,那力道差点把沙发坐塌,伸手把裤腿拉到膝盖,睁着一双牛眼,看看王子同,有看看董朝辉,然后就看见了皮特陈,忽然裂开大嘴笑道:“这位兄弟怎么面生的很,请问贵姓?”
皮特陈见刘原相问,也不好不回答,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皮特……”
刘原一愣,随即就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笑得安娜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耳朵,可随即看见刘幼霜阴沉的脸,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伸手指着皮特陈冲刘幼霜说道:“夫人……实在对不起……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逼特这个姓……百家姓里面有这个吗……”
丁朝辉一听,基本上可以断定刘原没有喝醉,他和刘原喝过的酒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可从来没有见他喝成这样过,很显然,他这是在装醉,不过,就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刘总,他叫皮特陈,实际上他姓陈,名字叫皮特……”丁朝辉装出一副耐心的样子给刘原解释道。
刘原一听,仰着头想了半天,好像一时明白不过来,良久才嘴里念叨着:“逼特陈……陈逼特……”
忽然眼睛一瞪,冲丁朝辉说道:“丁局长,你这人不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老刘喝了两杯酒,就可以糊弄我?他既然姓陈,那就是中国人,百家姓里有……可中国人哪有叫逼特的?难道是杂种?”
这句话一出,连丁朝辉都吓了一跳,因为刚才他讽刺皮特陈是一条雇来的狗,对方差点站起来和自己打架,这一声杂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耐的。
果然,皮特陈嚯地一下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刘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刘原好像一心要挑起事端的样子,斜着眼睛,把一支烟掉在嘴上,哼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又没说你……你不是王子同的保镖吗?怎么?你还想跟我动粗?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出不了这座城市……”
刘幼霜对刘原可谓知根知底,知道他是个粗人,平时说些粗话的时候都装作没听见,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刘原当着她的面倒是很少太过分,除非是喝多了。
今天看来显然是喝了不少,不过,俗话说酒醉心里明,他还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显然是在半斤装八两,也不知道有什么意图。
“刘总,你如果喝多了就回去休息,我们找别的时间再谈,如果你再这么胡搅蛮缠的,可别怪我翻脸……”刘幼霜警告道。
刘原举起手给刘幼霜敬了一个礼,嘴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确实喝的有点多,不过,心里很清楚,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这是,王子同早就忍不住了,把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气哼哼地说道:“好,既然你心里清楚,那我问你,你买下临海县那块地是什么意思?”
刘原好像很诧异的样子,愣了半天才说道:“你说那块地?我没什么意思?”
王子同怒火中烧,也不顾刘幼霜一再给他使眼色,大声说道:“刘总,你就别装糊涂了,丁局长都调查清楚了,那块地的实际主人就是你……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你何必偷偷摸摸,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那块地我要定了,你就开个价吧……”
丁朝辉一听,心里把王子同的所有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不过,他没有解释,他不知道刘原醉到什么程度,生怕自己越解释越麻烦,只好来个默认。
刘原端起丁朝辉的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这才抬头来盯着王子同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歪歪扭扭的香烟掉在嘴上,摸了半天打火机也没有打着,最后还是丁朝辉替他点着了,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盯着王子同说道:“王总,你说那块地是我的,那就肯定是我的……你王总是什么人?现在临海市的老大,金口玉言,你说那块地是我的,我敢不承认吗?谢谢你啊……”手说完扭头看着丁朝辉笑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知道王总要把那块地送给我啊……”
王子同见刘原装疯卖傻,心里窝的一把火再也压不住了,直起身来指着刘原大声说道:“刘原,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出那块地,继续当你的政协委员,要么你将失去一切,回到街上干你敲铁皮桶子的老本行……
你以为你是谁,离开了我们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暴发户,你要明白,在这个国家,暴发户的财产一夜之间就可以缩水成负数……”
226。 摊牌
刘原好像这一次听懂了,一双牛眼瞪着王子同看了好一阵,动动嘴巴没出声,接着扭头朝着刘幼霜看过去,只见她一双眼睛也冷冰冰地盯着自己,好像完全同意王子同的说法。
最后他又转身看看丁朝辉,只有他眼神中好像有一丝同情的样子,顿时心里面就明白了,感情今天晚上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不仅是为了那块地,还有点跟自己摊牌的意思呢。
去他妈的,反正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显然已经不打招呼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再跟他们说软话反而被他们瞧不起,反倒是像刘蔓冬那样还能让他们投鼠忌器。
就凭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足以让大家同归于尽了,何必再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呢?那个政协委员也当腻了,就让他们收回去,他们总不能把自己的财产也没收吧,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刘原的酒好像醒了不少,嘴里嘿嘿干笑两声,舔舔肥厚的嘴唇,盯着刘幼霜说道:“我最近倒是真的有点怀念以前敲铁皮桶子的时光,无忧无虑的……不像现在,总是做噩梦,梦见身后有一群恶狗追着我咬,梦见自己干过的那些缺德事……
可问题是我一不小心就成了暴发户,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虽然心里怀念敲铁皮桶的那些日**无**错**小说 m。QULEDu。子,可也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谁要是来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大不了大家一块玩蛋……
另外,我想说……王子同,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老子替夫人流的汗比你喝的水还要多,你他妈的就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以前吃刘韵真,认刘定邦做亲爹,现在吃……”
刘原正骂的痛快,嘴角都泛起了白沫,忽然只听刘幼霜大声喝道:“你给我住嘴!”
刘原毕竟在刘幼霜手下干了这么多年,即便现在闹翻了,可大老板的淫威还在,一见刘幼霜铁清着脸,小嘴直哆嗦,一瞬间还真有点心怯,可随即就装出一副无所谓、无赖的样子笑道:
“夫人,我这是在骂这个王八蛋,跟你可没有关系……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呢……”
刘幼霜胀红了脸,现在她可没有兴趣当刘原的女神,不过,她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刘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各有志,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勉强,但是,在你离开之前,我们要把话说清楚,否则那就不是面子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