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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折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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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菱涨红了睑争辩,“那不一样,任爷找您是因为要……”

“谁在说我?”

任冠大剌刺地推门而入,腰际还系著三壶酒。

“说曹操曹操就到,而这个曹操真是来得不是时候。”采菱不由得咕哝。她差点就可以和小姐说清楚、讲明白了,偏偏杀出个程咬金,真是气人。

“任大哥。”罗语妍笑盈盈地问:“找我喝酒?”

“对啊!”任冠兴匆匆地拍了拍腰间酒壶。“这是我托朋友从华夷山带回来的私酿好酒,特产的玫瑰甘露加在其中,听说其味甚甜,但後劲很强,你敢不敢试试?”

“没有问题。”罗语妍微笑吟道:“把酒临风,动观竹月三五夜,品茶邀月,静听松风几多涛。”

“说得好!”任冠豪气干云的解下酒壶搁在桌上,浓眉一扬,示意杵在旁边的采菱倒酒。

“任爷,您要喝酒便自个儿喝,何必一定要找小姐当您的酒伴呢?”接过酒壶,采菱边倒酒边埋怨。

任冠看著她啧啧了两声。“采菱,你什麽都好,人美、声甜,做事也勤快,不过就是太罗唆了。”

“我罗唆?”采菱不服气地嚷道:“我是为了小姐的身体著想,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身子是什麽情况……”

他摆摆手。“哎呀,别说这麽多了,咱们的向神医都说酒对语妍无害,你有胆坐下来跟我们喝一杯,无胆就到厨房帮我们准备下酒小菜去。”

采菱咬著下唇考虑,半晌之後……

“我……去准备小菜。”她不甘愿的蜇身就走。

“记得炒一盘我最喜欢的辣牛肉蒜苗埃”任冠愉快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知道啦!”采菱快步走向厨房,真是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哎,看来她又得去准备醒酒的特制茶了,否则王爷回来若闻到语妍小姐房中有酒味,她可担不起责任哪。

※※※

梅花在盛冬时分越冷越开花,一片雪白的、粉红的花苞一夜之间绽放,将靖王府的後花圈点缀得嫣红可赏,令人流连忘返。

罗语妍拢拢肩上的雪白皮裘,伸手轻触绽开的花蕾,鼻子冻得有点红。

从她出来赏花开始,采菱已经催她进屋两次了,怕她受凉感染风寒,可是她还不想进屋,冬日的景致转眼便会消失,每年都有不同的变化,她要好好的把这一刻的美景留在脑中。

“语妍!”

单佐靖踏雪而来,唇角带著笑意,深沉含威的黑眸则有著温柔。

“大哥退朝啦?”罗语妍连忙迎向前,亲昵地拉住他的修长大手。“跟我说说今天上朝发生什么事?上回那个自作聪明的三品秘书监有没有被皇上惩罚?或者,皇上又出了什麽戏弄人的难题给他了?”

初来靖王府时,她十分不习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义兄居然是一位这麽高高在上的人物……天龙王朝的治国王爷!

可是现在她却十分喜欢听他讲述朝中之事,尤其是一些文武百官的功绩,和皇上对群臣的功过赏罚,每每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单佐靖扶住她的肩头,替她将松了的衣带系好。“采菱说你站在这里赏花已经两个时辰了,她很担心你,还……”

“我知道。”罗语妍美目闪过一丝戏谑笑意。“煮了热汤,而且是百合莲子桂圆汤。”

他轻敲她头顶一记。“既然知道,还不进屋喝汤?”

她偏著头说:“可是美景稍纵即逝。”

单佐靖摇摇头。“真傻,今年的冬天过去,还有明年的,你的鼻头都冻红了,还不保重自己的身体?”

罗语妍娇柔一笑。“难道大哥没听过“人事依旧,景物全非”吗?明年的美景哪能和今年比呢?”

他凝视著她灵秀清丽的笑颜,那一双明澈的眸子与两年前无异,依然撩动他的心。

十四岁,一般闺女在这个年龄已经与人论及婚嫁了。

他要永远留著她吗?

或者,该是为她找婆家的时候了?

“大哥,你在看什么?”罗语妍不解地问。

每当他这样看她时,她的内心都会感到微微的悸动,深凝的黑眸,像要告诉她什么,却又什麽都没说。

闻言,单佐靖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将适才的思维丢开,笑道:“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有兴趣知道。”

“什么事?”她对他所谈论的任何事都有兴趣知道,即便只是一点点小事,她都会感到很快乐。

“还记得罗文文吗?”单佐靖笑著提起,“她嫁人了。”

“是吗?”罗语妍乌黑清亮的眸子涌现笑意,由衷地道:“真是恭喜她了。”

对於她那位总是感到饥饿的胖姊姊罗文文,她实在没齿难忘埃“猜猜她嫁给谁?”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猜不出来。”罗语妍摇摇头,等他揭晓谜底。

“那个欺负过你的县令之子,张宝良。”单佐靖笑著回答,“听说他们成亲之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夫妇俩身上经常都有对方的抓痕。”

“为什麽?”她稀奇地问,这样还能成夫妻?

“因为张宝良恶性不改,婚後还是喜欢寻花问柳,而罗文文的醋劲奇大,既然管不住丈夫,她乾脆杀到青楼找那些女人算帐,弄得张宝良十分没面子,回家打她出气,一来一往,恶性循环。”

罗语妍听了忍不住大笑。“绝配。”

单佐靖也逸出徐徐笑意。“全县的人都这么说。”

前些日子他代御天出巡,重返东风县,所以才知晓罗文文嫁给张宝良之事。

不过也因此知道了另一件事。

原来两年前他擅自带走语妍时,她有一位名叫沈少衡的青梅竹马,一直默默照顾著她,待她极好,若不是他带走语妍,可能他们已经成亲了。

而现在,沈少衡已另娶他人为妻,开枝散叶,生儿育女,为此他很自责。

他以位带语妍回靖王府便是对她最好的选择,没想到却是断了她原本会有的幸福。

他该如何补偿她呢?

“下雪了!”罗语妍轻呼,她兴奋的伸手去接雪花。

雪花纷纷飘落,遮盖亭台楼阁,也飘落在两人肩头上。

“进屋吧。”单佐靖拢住她的肩头,替她拉上皮裘的帽子遮雪。

“然後我们一起喝汤!”罗语妍兴致高昂地边走边说:“我昨天画了几幅画,还没提字呢,大哥帮我提字好吗?”

“好。”他还从未对她说过一个“不”字。

“昨天任大哥带了壶酒来,香醇甘浓,还有一些没喝完,待会让采菱温了酒,我们喝一点。”罗语妍更加兴匆匆地说。

单佐靖笑著摇摇头。“你快被任冠这个酒仙给带坏了。”

她抬起头冲著他嫣然一笑。“喝酒不是坏事,况且向大哥说我可以喝酒。”

“但一个女孩子家练就一身好酒量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微蹙起眉,用兄长的语气训诫。

任冠简直把语妍当成他喝酒的哥儿们,品酒一定找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罗语妍温柔的说:“冬天既不能狩猎,也不能赛马,喝酒治性,只是排遣无聊。”

单佐靖忽然神秘一笑。“那么相信你有了它,就不会太无聊了。”

“什么?”她看向他俊挺的侧脸,一时之间猜不著他的意思。

“你不是想养只小动物做伴吗?”他提高左手的竹篓笑道:“我替你找到一只可爱的小家伙了。”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持著一只小竹篓,不禁睁大明眸。

她是提过想养只小动物,只是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替她找来了,她的眸光采向竹篓……“是什么动物?让我看看。”惊喜之馀,罗语妍伸手就要抢竹篓。

“到屋里再看。”

“先让我看看嘛!”

“这里冷,到屋里再看。”

“我先看看……”

第四章

阳璧七年春

耿瑞手持长竹在地上画了一道线,在旷野之中以洪亮的声音喊道:“从线开始,到林子的第一株树绕回,击掌为号,往返十次,先者为胜。”

语毕,他以精湛的内力击出三掌,两匹驻於线前的俊马长嘶一声,腾地跃出,并辔而奔。

“驾!小掠风,快些,你可不要输给了大掠风啊!”

罗语妍胯下的坐骑通体黑毛,正以火焰一般的速度向前奔驰,蛰伏了一个冬天,她的爱马表现得可毫不逊色。

“小语妍,加油!我看好你。”任冠在起跑点拚命摇旗呐喊,他赌的是罗语妍赢,所以现在为他的金主卖力点喊也是应该的。

“谢谢你,任大哥。”罗语妍回头一笑,对任冠致谢。

可是就在这麽一瞬间,单佐靖所驾驰的雪白俊马已经超越了小掠风,在村里的第一株树绕了第一圈。

“糟糕!”罗语妍连忙挥动马鞭。“可别大意才好。”

她知道佐靖一定会让她的,只要她的小掠风不要表现得太失水准即可,彩金绝对是她的。

“小语妍,加油!”

罗语妍在第三圈仍然落败後,任冠不禁在原地大喊大叫乾著急。

“何必这么激动?”梁子枫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最後赢的一定是小语妍,如此嘶声力吼岂不浪费力气?”

他们大家都知道,自从罗语妍迷上赛马之後,每次到最後赢的总是她。

原因无他,因为她那一千零一个对手……单佐靖,总是好心的隐藏了九分的实力,用一分的实力输给她。

“哎呀,你不懂,这是乐趣!”任冠强调道,依然乐此不疲的继续他的大喊大叫。

梁子枫笑著摇摇头,走过去与耿瑞、向鸿一道在凉亭坐下,随行的婢女立即为她斟了一杯茶。

“小语妍也十八岁了,去年明显长高,看起来像个大姑娘了。”耿瑞眼里有著欣赏。

罗语妍的成长,让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向来敏感的梁子枫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耿瑞笑盈盈地说:“可以考虑把她嫁人了。”

靖王府嫁郡主,到时一定很热闹!

梁子枫抬起眉。“只怕有人会舍不得。”

耿瑞的视线直觉地看向有如神经病般喊得正兴奋的任冠。“你说那个酒鬼吗?”

不会吧?任冠对小语妍……

不可能。

他非常肯定不可能,任冠那种粗线条、少根筋的人不会喜欢小语妍这种型的清秀佳人,任冠喜欢的是青楼里那些妖艳美女。

“当然不是。”梁子枫撇撇唇。“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是我。”向鸿在耿瑞怀疑之前,面无表情的开口撇清。

耿瑞播搔头皮。“咦?莫非…:.”

不是任冠,也不是向鸿,耿瑞的目光疑惑地看向他们那位目前正遥遥领先罗语妍一大圈的靖王爷。

梁子枫微笑道:“对了,就是你现在心理想的那个人。”

“怎麽可能?”耿瑞不以为意的哈哈笑了起来。“你们女人就是想像力太丰富了。”

王爷和小语妍?哈哈,他们只是好兄妹嘛。

梁子枫扬了下眉,美目里尽是嘲弄。“怎不说是你们男人的观察力太弱了?。

耿瑞笑盈盈地道:“你是咱们四星里的女诸葛,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刚刚的猜臆是万万不可能的,等著瞧吧,小语妍今年十八岁了,女大不中留,王爷一定会为她找个婆家的。”

“是吗?”梁子枫不予置评地淡淡耸了耸肩,专心品她的茶。

比赛终了,大掠风在最後一圈忽然慢下来,让小掠风不费吹灰之力的赶上,先者为胜。

“我赢了!”

罗语妍灵巧地跃下马背,把缰绳交给持从,唇角扬著盈盈浅笑。

她脂粉末施的脸上泛著健康的红润,整张丽容在骄阳下焕发出光彩,一双顾盼生姿的翦水双瞳让太阳都为之失色。

“小语妍,做得好!”任冠眉开眼笑,随即把腰间酒壶递过去。“来,喝口酒解解渴……”

“不行!”采菱立即从婢女随从的行列里冲到罗语妍面前,手里持著小水壶。“小姐若是渴的话,喝酸梅汤解渴就行了,别喝什麽呛死人的怪酒。”

“你们……”右边是酒,左边是酸梅汤,一时之间令罗语妍难以取舍。

蓦地,一只手臂搁上她的肩,低沉浑厚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听采菱的话,喝酸梅汤。”

单佐靖拢著罗语妍的肩,将她带往凉亭。

“王爷英明!”采菱胜利地朝任冠扮了个鬼脸,连忙踩著小碎步跟上去伺候。

※※※

“皇上就要回京了,适才接到皇上的飞鸽传书,指名他的爱卿佐靖亲启,闲杂人等不得随意看之。”

耿瑞将一封密函交到单佐靖手中,单佐靖优闲的拆信、阅信之後,啜了口茶,但笑不语。

任冠稀奇地扬扬眉。“御天皇帝什麽时候变得这么神秘了?”

单御天近来迷上微服出巡,不过像这般人未回京便先弄封飞鸽传书来的古怪事,还是头一道。

“皇上信里说些什麽?”耿瑞也很好奇。

单佐靖黑眸闪著笑意。“皇上说,他回京後不急著进宫,要先到靖王府与我一聚。”

“为什么?”任冠更不解了。

皇上要见王爷,随时可以召唤进宫,干麽纡尊降贵跑到靖王府来?

单佐靖温文地笑道:“皇上说他寻获许多稀奇的东西,要第一个和我分享。”

“什么跟什么嘛。”任冠打鼻里哼了一声。“我猜准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他怎不去和他的皇后分享,反而古怪地跑来和一个大男人分享!”

尽管单御天已经即位七年,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皇帝,可是他仍然无法把单御天当个货真价实的皇帝来看,谁教皇帝疯起来的时候也常常找他进宫喝酒、称兄道弟。

“向大哥!”

柔和清怡的声音传来,罗语妍踏进咏心居。

咏心居向来是单佐靖与四星论事的地方,她有兴致时也会加入他们,不过她通常都只做个听而不辩的好观众。

“什麽事?”

向鸿照例面无表情的抬起眼,一时之间,屋里的人全被罗语妍崭新的装扮给吸引祝今天的她换上春衫,柔和的嫩黄色将她衬托得肌肤赛雪,黑缎似的长发上插著一支色泽翠绿的碧玉钗,举止怡然,神情娴静,清新得犹如一朵初绽的丁香花。

“小语妍,你今天真美!”任冠毫不吝啬他的赞美。

罗语妍大方的转了一圈,带笑的红唇弯起。“采菱一定要我穿这样,她亲手替我缝制的,好看吗?”

“好看极了。”耿瑞也赞赏道。

“想不到那丫头有这等好手艺,做的衣裳还真不赖,改天请她也帮我缝双鞋吧。”任冠打起如意算盘。

梁子枫则玩味地看著罗语妍。

她像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素净的瓜子脸上总是带著笑意,自然流露的清雅气质让人心动。

语妍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小女孩了,尽管她从未出席过任何官场宴会,但才女之名还是不陉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似乎人人都知道靖王府的靖乐郡主既擅长看相,又绘得一手好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见过语妍的人不多,但慕名而来的风流雅士还是踏破了靖王府的门槛。

大家都相信才女必定是才貌兼备,何况是靖王府的郡主,靖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何人都想高攀哪。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葱梢头二月初。”梁子枫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颇有深意说:“我们的语妍真的可以嫁人了。”

她用眼角馀光瞥了单佐靖一眼,他正黑眸灼灼地盯著罗语妍看,她不禁在心里一叹。

这人文风不动的,可是黑眸里对语妍那种温柔和宠爱的眼光……“我早就说过小语妍可以嫁人,十八岁再不出阁,到时便变成老姑娘喽。”耿瑞立即兴高采烈的附和。

他不只一次想像过小语妍的婚礼,靖王府一定会竭尽所能替她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我喜欢当老姑娘。”罗语妍笑开脸,直接对向鸿道:“向大哥,你下午有空吗?我在後山发现一味罕见的药草,我们一起去看看。”

“下午找你。”向鸿的回答简单至极。

他不收弟子,偏偏语妍对医理产生兴趣,幸而她天资聪颖,因此他也乐於指导。

“一言为定。”罗语妍嫣然一笑。“不打扰你们了。”

她翩然转身离开,淡鹅黄的轻盈身影宛若彩蝶,而单佐靖那双黑眸则在她离去後恢复寻常神色,仿佛未掀一丝波澜。

※※※

“小姐,人好多哪,咱们可别走丢了。”采菱紧紧握住罗语妍的手,紧张兮兮地说。

一年一度的花会人山人海,整个皇城最热闹的街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灯火将夜晚照耀得犹如白昼,人潮越来越多。

“不怕,我们只要紧紧握著手便不会走丢。”

罗语妍微微一笑,眼光流连在各式各样的花卉上,百花齐放、百家争呜,年度花会果然不同凡响,许多名花汇集,看得人眼花擦乱。

“其实只要您开口说一声,王爷也可以帮我们在月牙楼弄个包厢来欣赏花会,我们就可以像那些王公贵族一样,一边饮茶一边赏花,多麽风雅,您偏偏要自己走来人挤人的赏花,岂不活受罪吗?”

人多拥挤,采菱不由得开口叨念。

罗语妍好整以暇地道:“边赏边玩才有乐趣,在月牙楼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不如我们在这里十分之一的有趣。”

“有趣?”采菱挑挑眉。[会吗?”她可不以为然。

“这位姑娘,卜个卦如何?”一位相命摊的白发老者在罗语妍主仆俩经过时唤住她们。

只见他身著整洁的白色袍子,双目炯炯,颧骨突出,一把飘拂的胡须,看来十分超然。

不等罗语妍回答,采菱立即得意的扬起眉梢道:“说到卜卦看相,老先生您可就班们弄斧了,我们小姐精通面……”

“采菱!”罗语妍出声制止,她从钱袋里取出一些纸银对白发老者递过去,微笑说:“老人家,这里有些银两,您收起来吧,天晚了,早点回去歇息。”

“多谢姑娘的好意。”白发老者摇头。“不过无功不受禄,要是姑娘不卜卦看相,在下就不能收你的银子。”

采菱看著白发老者,瞪大眼睛。“喂,白花花的银子您不要?”

“不要。”白发老者很坚决。

罗语妍笑了,这令她想起与单佐靖在东风县破庙之中相识之初的情景。

於是她爽快地坐下。“那么就请老人家替小女子卜个卦吧。”

白发老老削瘦的脸颊露出一丝悦然,端详罗语妍半晌,卜了卦之后,他缓声道:“姑娘,你是天女下凡,姻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天女?”采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老套的说法啊,那您看本姑娘我是什麽下凡呢?”

自古以来看相的都是这一套,什麽紫微星、九天玄女下凡,或玉女、金童下凡的,了无创意。

“你……”白发老者不感兴趣的扫了她一眼。“你是寻常老百姓投胎。”

“什麽?你看清楚点!你根本连看都没看我就这么说。”采菱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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