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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作礼道:“内务府兰翎长张岳桂大人。”
尹玉瑾有些奇怪,皱眉道:“是他?他此来可有说明来意?”
“未曾。现下,由诚北陪于前厅候着。”
“恩。”尹玉瑾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朝前厅走去。
“下官拜见尹校尉。”
虽然张岳桂已经步入而立之年,但尹玉瑾作为骁骑校,正六品武官,受他一个从六品武官的大礼也还是受得起的。
“张大人请起!”尹玉瑾一看这个架势就是有事相商,遂也回了一个半礼。
小厮连忙端茶倒水,端盘布果,收拾妥当后,双方就坐,尹玉瑾倒也直接,“不知张大人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
张岳桂斟酌着,似是在组织语言,尹玉瑾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并不催促。
张岳桂呷了一口茶,抱拳道:“尹大人,在下所要说的事情是恐有不妥,但是却是不吐不快的,不知。。。”
“张大人有何不如直接说不来。”
张岳桂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点头道:“恩,咱们习武之人是不该如此婆婆妈妈的。今早散朝后,听说右相柳大人协同内阁学士李大人、通政使罗大人一同觐见陛下,像是弹劾康王殿下拥兵自重,不顾法纪。”
张岳桂抬头看了一眼尹玉瑾,见其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岚国自殇越起便与先人摩擦不断,与我卞朝也是征战不休,如今更是如火如荼,张某人虽不是像秦律秦大人那样的大英雄,可是也想为我卞朝尽一份力,不知。。。”尹大人可否为卑职引荐?
尹玉瑾抬手阻止了张岳桂接下来的话。
秦律是卞朝开国时期的兵马大帅,不论是殇越还是岚国的大将听闻是秦律所带的兵,均是闻风丧胆。
而这张岳桂是贱籍出生,考中武试榜眼,为人也算正直,入朝后更是拜了曾经的内大臣(从一品京内武官)冯胜为师,短短几年一路从一个九品的小官做到了内务府兰翎长,可见其人是有真本事的。
尹玉瑾不想应他的话,冯胜虽死,其党羽更是四散八零。但是他张某人一来先提康王的事,而非自己入战场的心愿,如此看来如何能证明其心之正?
太子泷宇与康王泷审皇位之争已现端倪,如今太子守内,康王戍边,正是内耗外扰的时节,若是此时尹府早早的陷入党羽之争,岂不一来就落了下乘。
沈宓之祖父沈清作为左相,与此刻正在戍边的曹笑都统有几分关系,张岳桂此来看来就是求的这个关系。
想清这些道理尹玉瑾自然不会同意张岳桂之求,太子与康王——尹府不会这么早就站队,岚国之争——他尹玉瑾本人也不会如此之早就参入其中。
“抱歉张大人,恕我直言,如何派兵遣将,不是你我这等身份可以说的算数的。你我如今均是京内武官,守城才是你我的本分。”
尹玉瑾的回答只字不提康王,只讲现下北方战事。虽然他也有耳闻说康王对太子一党的嫉恨,但是此时还不是抉择的时候。如此而言已经很直白的告诉张岳桂,他尹玉瑾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你张大人是求错人了。
张岳桂闻言神情略显失望,不过身为京内官员如此之久,对于一些敏感话题还是有所避讳的。
本来他此番前来,一来就是看看尹玉瑾对康王的态度的,二来自己也确实想去戍边。
可惜岚国就这么一边骚扰一边求和,卞为了彰显大国故有的威严和胸襟,也不能一次就出兵攻打,所以此事本来就是政治平衡所需。也着实让一群热血武官很是憋闷。
张岳桂比较看好康王的为人仗义,虽不一定支持其将来正位皇位,可是在他看来是一个很值得追随的人物,只是。。。可惜了!
尹玉瑾理解的拍拍张岳桂的肩头。兵法有云:兵贵神速,不出则已,一出即决胜负。岚国的虚以为蛇,卞朝的内部争斗均不是出兵最佳之际。
送走张岳桂,尹玉瑾去了自己老子的书房,与老头子商议了一下,有些事情他尹义仁可以倚老卖老就避过去了,可是他尹玉瑾却是不能。
遂尹玉瑾向自己的老子问计,尹义仁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后院如此好的条件为何不善加以利用?有时女人也是政治的有力砝码。”
二十八、时局,祸福相依
尹玉瑾对于自家老子的建议不置可否,沈宓是一个值得好好对待的女子,并不是什么政治的砝码,虽然也谈不上什么爱与不爱的,但即使是政治婚姻,也是他自己愿意的。
刚刚回到次皓院,就见到了一双颇为妖娆的女子向他请安。尹玉瑾奇怪,却只微微点头,虽然夫妻本是一体,但是他还是愿意给予自己的另一半足够的空间的。
“夫君,回来了?”沈宓柔柔行礼。
尹玉瑾将其扶起,“恩,宓儿今日可好?”
沈宓闻言黑了脸,搅着手中的帕子,坐在尹玉瑾的身旁,“不好,心情不好。”
尹玉瑾挑眉,大概是没有想到一贯柔弱却坚强的宓儿会有如此小女儿的情态,心中倒也有趣,“哦?可愿意与为夫分享?”
沈宓似是平静了下心绪,也不知刚刚是怎么了一下就说出了心中所想的话,颇有些疲惫的说道:“瑾哥哥,你刚刚可有看到院中的两个婢女了?”
尹玉瑾手中剥着桌上盘中的花生米,闻言顿了顿手,“看到了,你若是想添加个伺候的人,也不用与我说,自个儿拿主意就好。”
沈宓心知尹玉瑾误会了,咬了咬牙,索性道:“这两个女子是锦王府送来的。”
“姐姐回来了?”
沈宓自然知道尹玉瑾口中的姐姐是何人,正是曾经尹府的大小姐现今锦王的侧福晋——尹玉琉,“没有,只是托人给你和父亲带了信,今天来的是锦王妃,那两个婢女就是她带来的,然后通过母亲送了过来,都是开了脸的,夫君若是喜欢就可留在房中伺候着。”
这含怨带醋的一句话,并没有让尹玉瑾心中放松,反而成了头疼的源头。来不及安慰自己的妻子,只是淡淡道:“恩,姐姐的信何在?”
沈宓无疑是聪明的,看着尹玉瑾不满的神情,自然不会再胡搅蛮缠,可能是朝堂上的事。而若真的涉及到了朝中的事,便不是她一个府中内人可以插足的了。
沈宓亲自将信奉到了尹玉瑾的手中,尹玉瑾接过,想了想还是说道:“宓儿,此事与你无关,你莫参与,亦莫在意。”
这话也算是安慰了,只是想告诉她沈宓,这两个女子的到来并不是针对她的。
沈宓闻言点头,自觉的退了下去。
尹玉瑾看完姐姐的书信,除了家长里短,有一句话很是让他在意,书说:“太子少傅近来与锦王交好,很是喜欢蕊儿。”太子少傅是正二品文官,好似是叫做焦徐历。蕊儿是尹玉琉所生的小格格。
尹玉瑾疑惑,尹府是否还能保持中立?
远远看见两个搔首弄姿的婢女,突然觉得父亲的话确实不错,女人也是政治的工具,但是这个女人未必就是自己的妻子,也可以是其他的女人。
尹玉瑾回头对正在侍弄花草的沈宓说道:“宓儿,那两个女子既然是送来你的手中的,你要如何用自是随你,若他人有什么不好听的,你也不用理会。”
沈宓走到他的身边,摆手让人去取事物,然后回道:“瑾哥哥,我知道怎么做了。”然后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
尹玉瑾自然揽住了沈宓的肩,此情此景倒也温馨。
“少奶奶。”蔓芯取了东西回来。
沈宓从善如流的拿了过来,递到尹玉瑾的面前,“夫君,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了,你且试试这个披衣可合身?”
尹玉瑾凭借这个花色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披衣出自何人之手,不是画枝又是何人。
试过之后确实合身,沈宓又取来了一双棉底锦靴让尹玉瑾试。
“这披衣我看着倒是合适,夫君觉得这靴子如何?”
尹玉瑾点头,“底很软,轻如棉,很是舒适。”
沈宓闻言红了脸,轻声说:“这披衣是画枝送来的,这双靴子是宓儿做的。夫君可是欢喜?”
“自来都是知道宓儿有双巧手,如今倒是认识到了,我很喜欢。”
沈宓也不接话,取来了一件较小的披衣披上后,笑颜如花,“可好看?”
原来画枝的披衣做成了一对,颜色虽然不同,但是式样和绣花却匹配了一个十足——男的鹰飞万里,女的松树留花。尹玉瑾看着沈宓的笑脸,“中秋赏月之时自是可以用上了。是个合适的。”
沈宓心中知道,不用自己再多说什么,尹玉瑾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与其让那两个媚劲儿横生的主接近尹玉瑾,倒不如让画枝生了孩子也留下。
这样既应了画枝求的恩典,又彰显了自己的大度。
尹玉瑾想:看来应该和画枝谈谈了。
果然次日,尹玉瑾刚下了朝就去了画枝的屋子。
坐定后的尹玉瑾张口就道:“你昨日去寻了宓儿了?”
画枝以为尹玉瑾是心存不满,只有小心的答道:“回少爷的话,奴婢昨日将披衣做完,便给少奶奶送去了。”
“可是已经求了你的恩典了?”
画枝点头,“少奶奶对奴婢很好。”
尹玉瑾点头,“既然宓儿应了你一个恩典,我也在给你一个恩典,如何?”
画枝脸色有些白,以为尹玉瑾想要她今生再也见不着自己的孩子了,于是强作镇定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是一个贪心的主,少奶奶已经答应了奴婢,奴婢自是不会再不知廉耻了。”
“那好,从今儿个起,你还是自称婢妾,孩子生下后我依然会抬你做姨太太。”
画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愣镇的看着尹玉瑾,都没有来的及回话。
尹玉瑾不等她回话,只是说道:“恩,披衣我看到了。以后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府中不缺衣食,从今天起你就好好的养着。”
言毕又是转身离去。
画枝心中怪异,尹玉瑾这话是又要让她留下了?她不信尹玉瑾是真的看上她了,不然也不会到这个时候。
等确定尹玉瑾已经离开了,画枝迭声叫道:“翠儿,翠儿?”
翠儿自从画枝解了禁足令,如今又从新回她的身边伺候着了。
“画姐姐何事?”
画枝拉住翠儿坐下,斟酌的问道:“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翠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中秋过后就是二小姐入宫的日子了,所以府中的人都在准备着,连我也被夫人叫去帮忙了。”
画枝乍一听到尹玉珂的消息,有过一瞬的不自然,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那个高贵的女子也终是要入深宫了。但是这事严格说来与自己已是没有关系了,“可还是他事?”
翠儿看着画枝的脸,怕她难过,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有。。。还有。。。大少爷又招了两个在屋中伺候,像是说是夫人送来的。”
是了,应该就是这事了,只是不知道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着尹玉瑾留下的话——真是祸福相依啊。
二十九、配合,不止演戏
尹玉瑾离开画枝的屋子后对身边的诚东说道:“附耳过来,你叫诚西这样。。。然后。。。”
待尹玉瑾吩咐完后,诚东跪地领命,随后离去。
东南西北是尹玉瑾的贴身侍从,诚东负责尹玉瑾的衣食住行,像是一个总管;城南长期不在京中,是尹玉瑾各地产业的管理者;诚西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的人,实则是尹玉瑾地下探子的总管;诚北身手甚好,与其说是贴身侍从,倒不如说是贴身侍卫,只是他人不知而已。
过不了几天时间,京城的人们开始盛传尹玉瑾专宠通房画枝的消息。
有人说亲耳听见,尹大少奶奶院中伺候的小厮出府采买时,出口唾骂画枝是狐狸精转世,那个媚啊,把尹玉瑾迷得不知东西,何谓日月,连上朝都迟到了。
亦有人说沈宓虽然挂着大少奶奶的名头,但是现在都没有被破身,尹玉瑾只是依着规矩在她房中待了一个月,随后就张罗着娶了拓跋家的旁支闺女。要说这个女娃也是个可怜的,完全就是用来掩盖他宠幸通房的“牺牲品”。
还有人说画枝原来就是府中伺候的人,早就和尹玉瑾暗通沟渠了,可是碍于老爷夫人的原因一直在底下伺候着,现在终于到明面上来了,连孩子都怀上了。
说的莫衷一是,却个个有鼻子有眼,不是亲眼看到,就是亲耳听到,不是有亲戚在尹府伺候,就是和尹府的某人是好兄弟好姐妹,总之一句话:尹玉瑾专宠画枝,旁的妻妾均是摆设。
一日,二少爷尹玉琮终于从南海回府,将将参加了哥哥的婚礼,便赶到南海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如今算算已有三个多月过去了。刚到京城自然听到了京城中的流言,别的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关于哥哥的,自然要多多上心。
“琮弟,你回来了。”
尹玉琮刚回院子,尹玉瑾便来拜访,可见两兄弟的关系甚好。
尹玉琮笑看着自己的屋子道:“让哥哥见笑了,我这个当弟弟理应拜访兄嫂,如今却让哥哥来看我,甚是惭愧。这屋子被弄的很乱,要不我们去花厅可好?”
尹玉瑾自是点头。哥两说了好一阵子家长里短,终于尹玉琮忍不住问道:“哥哥,我听坊间传闻,那个,恩,嫂嫂可是哪里做的不好?”
尹玉瑾刚听了自家弟弟的前句,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便也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专宠画枝,是也不是?”
尹玉琮没有料想尹玉瑾这么直接,颇为尴尬的点点头。
“传闻不过是传闻,你大嫂很好。”略略顿顿,尹玉瑾接着说道:“父亲要我告诉你,京城开始乱了起来,你做你的生意,莫要参与其他的事情,若是不想做生意了,又不是钱不够用,闲于家中读书写字亦是好的。”
尹玉琮皱眉,“哥哥,你是说。。。”说着双手握住向皇宫方向作揖,“那开始出问题了?”
尹玉瑾不语,只是抬起桌边的茶杯,微微吹吹,呷了一口,“此茶入口微苦,回甘甚好,真是不错。”说着还点点头,像是很喜欢的样子。
尹玉琮会意,“此茶此时还没有名字,是我此番从南海找到的宝贝,哥哥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弟弟我这有的是。”
言毕二人会意而笑。
没错,传言是尹玉瑾自己散播出去的,目的也很明确,一则是断绝其他大臣再以各种的理由往他屋里送人;二则也是应了沈宓的想法;三则是警告拓跋家的人,莫要以为凭借一个拓跋芊芊就可以牵制他;最后也为岚国之事找一个借口,此事此时能拖即拖。
之所以要警告拓跋家,盖因太子少傅焦徐历明面上是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实则与西北拓跋家关系匪浅。
不论他拓跋家是怎么想的,现在表态与太子靠近也好,北方战局诸多插手也罢,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借由焦徐历来威胁自己的姐姐,也不该认为自己是一个好拿捏的。
看来皇位之争已经全面开始了。
当然此番作为自是让朝中的好友揶揄了一番,早朝差点迟到也是因为头天夜里被灌的烂醉。太子也因为此事好好的嘲笑了他一番。最后母亲李氏的责难更让尹玉瑾为难。还好沈宓是一个聪明的、知趣的。
刚看完弟弟的尹玉瑾又回到了画枝的屋子。
“少爷,您回来了。秋老虎最是要不得,可要些瓜果解暑?”
尹玉瑾笑,很是紧张的将画枝按到椅子上坐好,“小心身子,自己也不知道顾着点,这些事又下人做就好了。”
画枝赔笑,“哪有这么娇贵的,这才三个月,大夫也说要动动的好。”
“那你弹琴好了,为夫喜欢。”
画枝继而让人取了水果,又取了琴,让人都到外面伺候。
借着断断续续的琴声,尹玉瑾说道:“你倒是配合?!”
画枝低头侍弄琴曲,一边又答道:“少爷高兴就好。”
一会儿后,尹玉瑾又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是如何发现的?”
“发现什么?”不一会儿又歪头答道:“哦,是这事啊。恩,少爷看婢妾的时候眼神很清澈呢,如此冷静,怎会是迷恋?再者二姨奶奶来找婢妾闹,所以婢妾就知道了。”
尹玉瑾冷哼一声,“你倒是个聪明的!”
因着这句似褒又贬的话,画枝将琴弹错了一个音。
尹玉瑾也就顺势朗声说道:“哎呀,可是累了,手指可有什么事。”说着还轻轻拿起画枝的手查看着。
画枝浑身不对劲,却又硬是做出了娇羞的模样,“少爷,大白天的,婢妾没事,只是孕后,做事总是不能集中精神,原本就弹的不好,现下如此,到让少爷笑话了。”
随即更加小声的说道:“少爷,婢妾不知道您有什么事,非这样做不可,但是婢妾也没有什么别的诉求,只要孩子能一生安康就好。”
言外之意就是:我会陪你演戏,我会配合你的所有要求,只求你能善待我的孩子。
此话自是得不了尹玉瑾的欢心,不过尹玉瑾也惊讶于画枝的敏感。
“我此刻就抬你做妾侍可好?”
“少爷,您这话就不要再说了,婢妾还不知怀的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呢?”装出满脸喜悦的样子。
尹玉瑾将画枝拥入怀中,“不管男孩、女孩,均是我尹玉瑾的孩子,我都欢喜的。”
忽略画枝全身的僵硬,其实她的身子很软,更有股桔梗的味道,像是阳光一般。
画枝知道了尹玉瑾对她的承诺,心中更是一松。
想着昨天下午二小姐来找自己的时候,心中不知有多少的惊讶。
三十、故主,左右心伤
“翠儿,你看这个花色可好?”
翠儿够头一看,“恩,鹅黄配淡绿,真不错。”
画枝就笑,“你将鞋底纳好,今儿个就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画姐姐,交给我做也是一样的,或是交给下人也行啊。您看大少爷这么宠你,提什么要求他不答应啊?”
画枝将心中的疑虑按下,微微叹息一声,“小孩子的皮肤最是柔嫩了,所以还是自己做出的小衣服、小裤子才放心。”
没等翠儿回答,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耳旁拂过,“画枝,好久不见。”
画枝对这个声音自是熟悉不过,眼睛还没有抬起眼眶就红了,“小姐?”
待确定了来人,才赶紧行礼道:“婢妾参见二小姐。”
尹玉珂只身进入画枝的房间,将嬷嬷、丫鬟都留在了门外,翠儿也很懂眼色,行礼后乖乖出了屋子,并将房门轻轻靠拢。
尹玉珂将画枝扶起,与她一起坐在床上,“见到我很惊讶?”
画枝连忙擦擦自己的眼角,“婢妾只是,嗐,也不知怎么了,怀了孩子后就情绪起伏很大,对不住了,二小姐。”
尹玉珂微微摇摇头,“你还是叫我小姐吧,我喜欢你叫我小姐。”
画枝闻言泪水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