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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借您地方接一点水，麻烦您老人家了。”张山借势说道。
“这样子啊，那我帮不了你了，我们家没接那自来水。唉，现在的人都没点顾忌，这房子能乱打洞吗？也不怕惊扰了神灵，闯下祸根。”老人又提起烟杆，边装烟丝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您这有井吗？井水就更好了。”张山假装同意他的看法，虽然外面有一根水管穿墙入他的院内。
“有倒是有，你过段时间再来吧，近段时间犯忌讳。恕老朽有心无力了，不如你去别家问问。”老人舒爽的抽了一口烟，悠哉的说道。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张山是相信这一句话的，所以他转头就去别家问问了。可是别家门关得死死的，算了。
“喂，张山，你怎么不教我了？”柳依依不满的说道。
“不用了，我也无话可说。”事不过三，过三就千千万。可是这水，是人就不能不喝啊，他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这一次接待的是一位知识分子，因为他戴着眼镜。“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你好，您能让我在你这接点水吗？”张山声音里带着点绝望。
知识分子扶了一下眼镜，“接点水到是没问题，大家都要讲点道理嘛你说是不是？”
“对，对，您说得对。”人间还是有爱的，被自己找到了，张山很高兴。
“那我光给你一个人接也说不过去啊，您说是不是？”
张山点点头，这话倒也是。
“那您说我让外面的人都到我这里来接，你说行不行？”
“不好意思，打扰您时间了。”张山朝他点了一下头，这大招没法破，说行也不行，说不行也不行，文字上不行三比一，那就是不行了。
“现在怎么办？你到底行不行啊，太阳快下去了。”柳依依提醒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老老实实地回去等呗。”想不到今天在这里折戟沉沙，开来命中注定有这一劫。
“依依，我们这么久了还不回去，你姐她们会不会担心？”车上，张山对着柳依依说道。
“担心？担心什么？我们出来打水啊，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我们这么久了还不回去………”望着人群张山拉长语气，天快黑了总算看到了尽头。
“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我天黑了和我姐都没轮到呢？”
“哦，那就好。”
第46章 开了挂上（）
天快黑的时候，柳青青提着个张山今天买的手电筒也过来了，看着满脸疑惑的张山，说道：“要不要我给你们送饭过来？”
“不是吧，打水而已，用得着搞那么大阵仗吗？不过说到吃饭这肚子倒是有些饿了，走，回去吃饱了再来。上车。”
柳依依看着不远处的水龙头，也没几人了，反对，“不行，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快没人了，那不白等了吗？都怪你，叫你去挤你又不去，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张山泄气的趴在方向盘上，无奈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也有苦衷啊，小时候读书写了一篇作文，讲星期天去给王奶奶挑水，老师给了100分。你说我容易吗，这辈子就这一次弄到了这两个0，事到临头了不帮也就算了，还去和别人抢，你说这事能做不？这样做地道不？”
“你就吹吧你，还100分，等下没水了我看你还要不要100分。”柳依依不满的说道，我一个姑娘不好去跟人挤，你一个大男人也在旁边光楞的看着，也不知道去争取。
“没水？好好的怎么会没水呢？”
“天黑不久他就关上了，这我们不用给钱的，你以为随便你什么时候都给你开着啊。”
“不是吧，这事也能做得出来，我都还没接呢，我看谁敢关上。当我好欺负不是？”
柳依依不理他，开车门让他姐姐上来，姐俩挤在一个座位上，她不满意了，“张山，去，快没人了下去准备一下。”
“有什么准备的，把车开过去拿水管接上就行了。”张山直起身，天要黑了，就剩两人在那了，“坐好了，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便启动车子倒车，向那水龙头靠近。
把水管接上，天都黑了，现在可以不用担心有人过来了，这里应该没有谁置办了家用电器。
“好了，你们到车上呆着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柳青青跳下车厢，看到张山轻轻纵身坐上车厢，便也靠在车上，“张山，你能不能认真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过这种日子呢？”
“啊，你怎么这么问，这日子不是很好吗？为了三餐奔波苦，心里多踏实啊。”
“到城里去过有钱人的日子不是更好吗？”
站在张山身后的柳依依也说道：“就是，你这么有钱干嘛还来跟我们穷人抢这点水，不怕雷劈啊。”
“喂，小丫头，你可别乱说话，我怎么抢了，没看到我识趣的排在最后面了吗？大家都没付钱，都是占公家便宜，怎么我就不行了呢？”
“不能告诉我们吗？”柳青青声音有些失落。
张山这下不敢胡扯了，说道：“哪呢，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没注意而已。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柳青青点点头，见他没继续说下去，才意识到天黑了谁能看得到，连说道：“记得。”
“这句话是真的，我没骗你，个中原因，我也无法跟你说清楚。总之我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现在这种日子让我觉得很真实，这双脚是着地的，心里很踏实。比如说现在，为了能喝上水，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窜来窜去，把心都操碎了，多有意思啊。”
“你不觉得这苦吗？”
“怎么会呢，苦啥啊，等下回去就有有人煮好饭了，拿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有什么苦的。不信你问小辣椒，觉不觉得苦？”
正在车厢里拿着水管高兴听着水往桶里流的柳依依闻言说道：“对啊，怎么现在我不觉得苦了呢，以前不这样的啊？姐，你觉得日子过得苦吗？”
柳青青怔然，好像这日子真的也没什么苦的。她箱底现在压着几万大洋呢，娘的病急剧的好转，省一点一辈子都有的剩，不用为下一餐没着落而担心。
“可是过上有钱人那种人上人的日子不是更好吗？”
“也不是说不好，个人追求不一样。那种日子也不是很舒心的。你看像黄世隆黄老爷，都娶了五个老婆了，儿子也成材了。一大把年纪了看你长得漂亮还想把你抢到手中，运气不好惹到我这种杀千刀的人，丢了脸想报复心里又没底，试探我见我冒冒地往里冲就害怕了，我敢肯定他现在是吃不香睡也不香，这日子过得我都替他揪心。”
“照这么说没人敢惹你，你不用想他一样啊？”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对啊，现在可以钻政策的空子，咱也取上五个老婆，不，黄老爷那样的都五个了，我怎么的也七八个才说得过去。这是历史的原因，谁也无话可说啊。你这主意不错，过段时间咱就转型，总不能被黄老爷比下去了吧。”
“吹牛，你比黄老爷还有钱吗？你的钱还不是他给你的。没准过俩天就被你败光了。”柳依依不信的说道。
“去，就他那点钱我还看不上，他要是不惹我哪来的这祸事，你不记得那天我带你去那洋行见世面了吗？跟人家谈的可是一亿大洋以上的买卖，十个黄老爷他也比不上我。咱是开挂的人，为钱担忧那不是笑话吗？”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哪来这么多钱，不会是拿人家开涮吧？”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钱，对开挂的人来说，它就是个数字。”
“你老是说开挂开挂的，什么是开挂，这么厉害。你给一个给我呗。”柳依依说道。
“你想得美，这东西是大杀器，用着用着搞不好把自己给灭了，我自己用都小心翼翼的。还给你一个，把天捅破了你来补上啊？”
听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柳青青问：“那是什么东西，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这倒把张山难住了，这东西该怎么拿出来谁也不知道啊。说道：“不是我不给你们看，而是这东西不是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你叫我怎么拿出来。”
“你不是这么小气吧，看一眼都不行？”柳依依说道。
“都说了这东西看不见，你叫我怎么给你看一眼。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有不？”柳依依接着问。
“当然，没这东西混不出头啊，我的这个是小挂，上不了台面。”
一听他真有，两人顿时来了兴趣，柳依依把管扔到另一个桶里，她姐也打开了手电筒，照着张山，“你把它放在哪里？”
张山无奈的靠在车厢上，“不都跟你们说了吗？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开挂，开挂，意思就是开了挂上，是个动词，它不是东西。”
“开了挂上？这怎么说？”柳青青问。
“打个比方，就像你妹妹这货脑袋不够用，开了给她挂上，把她变成天下最聪明的人都行。”
柳依依踢了他一脚，“你脑袋才不够用呢，字都没认识几个，你开个试试？”
“好好，别踢了，这么说吧，比如说我以前枪法没那么好，现在指哪打哪，这种行为就叫开挂。明白了吧。”
这么说俩人倒是一听就明白了，柳依依在他旁边蹲下，“那你是这么办到的，给我开一个也挂上呗。”
“你看，自己承认脑袋不够用了吧？嗷，你下脚轻点，要死人的。”
第47章 夜总会（）
终于把水拉回来吃过晚饭之后，张山看了一下手表，比自己计划的出发时间晚了一个多钟，到底今晚到底要不要出工呢？以前自己打暑假工的时候，那些资本家，啊不，那些老板迟到一分钟扣一块钱的都算是有良心了，半个钟以上算旷工，白干了，还去上班那不是傻子吗？
“小辣椒，问你个事，你给我拿个主意。”这小丫头人情世故还不够达练，自己都看手表了还不知道起身告辞。
“说一下。”
“你以前不是打算进厂干活吗？我问你，老板规定迟到半个钟算是旷工，这一天你就白干了，如果你迟到了，这种情况你还去不去上班？”
“计件还是计时的？”
“哎呀，不简单啊，这都知道，计件的。”
“计件的要去啊，他扣的是底薪，拼命的话还有盈余，不算白干。”
“计时的呢？”
“计时的还去那不是傻子吗？做了都被他扣完了。”
唉，还是太年轻，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张山装模作样又看了一下手表，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喂，我说你懂不懂钻营人心，我短时间内看了两次手表了，你还不识趣的起身告辞？”
柳依依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便默然的站起身，真的有心，人与人之间的小把戏，有几个人不懂呢？只是不愿去想，想了也没什么意思而已。
张山连忙站起身把她拦住，“好好，您坐您坐，有什么话您吩咐一声，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现在张山可不敢得罪她，在他的刻意影响下，也就这小丫头人未定性，可以和他对侃。她姐跟他说话都有些规规矩矩。穿越这事想着挺美，其实闷都能把人闷死，和社会的节奏和不上。
待张山也重新坐下后，柳依依说道：“张山，是不是我很不识抬举，要说你救了。。。”
“好了好了，我张山还抬举不了人，咱不玩揣测人心那一套，我坦白，我没出去鬼混。”张山急忙表态，这人心一旦开始琢磨，要么乐在其中，要么看破红尘，慎思慎行。
“那你吃饱了不睡觉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出去逛一逛咧，现在没有规定了这么早睡觉不习惯。”
“我不信。”柳依依终于恢复了彼此间的状态，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睡觉睡到腰疼天都还没亮，明天又不用上班。”张山拿起一根牙签剔着牙无聊的说道。
“你带我一起去我才信。”柳依依说出了她的目的。
这下张山有些难办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保她安全倒是没问题，可是人一旦见到了人性里罪恶的一面，不动心思是不可能的。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在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再怎么样人多少还有点顾忌。而且白天人多，旁观者不会感到无助，大家都这样，习惯了也没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晚上就不一样了，黑暗会使人感到恐惧，菜鸟就会胡思乱想，然后得到自己的答案。这时一切美好的幻想都不复存在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坚强的。多数人回来睡前会对自己说大家都这样了，我能怎么办，然后一起堕落了，开始琢磨起了人心。美名其曰成熟了。
“这不好吧，会带坏你的。你娘找我算账怎么办。”张山说道。
“不会不会，昨天我都跟她们说好了，她们不反对。”达到目的的柳依依有点兴奋的说道。
“那好吧，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啊，回来丢了什么东西，你老了的时候可别怪我。”这丫头被警察审了一次，回来还能和他侃，应该是个忘忧的主，再说了，没实力，本真这东西还是把放在心底藏好为妙，否则社会如此，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这是个死结，千年一遇的人都解不开。
张山拿起开着的手电筒，叫她回去说了一声后两人走到车前。
“还是你来开车，当是夜考了。”张山对着她说道。
车子在一家比较好的夜总会前停下，更高级的张山也没办法了，不给中国人进去。即使他是穿越的，现在富贵缠身也一样，就这待遇后世还有无数人叫宣这时代多好多好，也是上瘾了。
“还说不是出来鬼混。”柳依依不肖的说道。
“我就把车停在这了好不好，这里免费，又有人看着，上哪找去。”张山说道。
下了车张山对着好奇东张西望的她说道：“你来决定，我们是到里面逛呢，还是在外面逛。”
柳依依看了看左右昏暗的街道，稀稀疏疏的没几个人，“在外面逛什么？”
“就是走来走去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可能的话捞点好处、解解闷。”
“我不信你昨天一个人来了也是这样，不会骗我吧？”柳依依问道。
“去，你有什么好骗的，都没有成就感，说吧，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柳青青再四处望了一下，“这外面都没什么好逛的。”
“那我们进去吧。”
走近大门，柳依依有紧张的抓着张山的衣袖，好奇而忐忑的东张西望。
“怕什么，其实我也没进来过。没什么好看的。装扮得富丽堂皇一点而已。把没钱的人隔绝在外面从而心生向往，使里面的人有一种人上人的莫名的愉悦的优越感，然后挣了钱不停的往里扔。没什么的。”张山边走边说道。
“你那么熟练，我不信你没来过。我怎么觉得他们看我的眼光怪怪的。”
“那当然，你都不打扮一下，穿得那么土冒，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当初他们这样开始的时候被人鄙视了，现在有机会了肯定要鄙视你一下。”他们停车的位置比较偏僻，别人看不到，要不然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时代车不需要品牌才能凸显高贵。
“你不也一样，好像他们也在鄙视你，怎么办？”柳依依听了他的话再对了一下别人的目光，有了新发现，说道。
“这还不容易。”张山单手伸进裤兜，对有点不想理他们的迎宾招了招手。
一个迎宾小姐见他招手了，老鸟都假装看不见，只好不情愿的走过来。
“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话语没什么挑剔，生分却在不言中。
张山也没什么意见，虽说顾客是上帝，但是上帝太多了，别人判断你都没什么法力，不能保佑人家，干嘛要供奉你。“麻烦你带我们找个位置。”说完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枚大洋递了过去。
大洋的法力是不容置疑的，迎宾小姐态度急转个弯，差不多原地掉头，“这位少爷您好，请跟我来。”看走眼了，进步青年打扮的人不一定革命啊，人家有钱，穿什么不行。再说了，没钱有什么关系，舍得花费给小费就行了。
进了大门后张山也好奇的东张西望，当兵前能保肚皮就不错了，哪来的嗨森，进了部队后更别想了。刚才外头话说得漂亮，进去了经得起诱惑的又能有几人。知道是一回事，亲临了又是一回事。
两人的土鳖样又让迎宾小姐有些心不着地，“不知道公子想要个什么样的位置？今晚可是有大明星来捧场的。”
“哦，是吗？那就要个好的位置吧，你帮我们定一下主意。我们乡下人不懂什么规矩，闹了笑话就不好了。有没有好像叫什么雅座来着，给我们也来一个。”
迎宾小姐不接话，寻思着该带他们去什么档次的座位。这人这模样在她看来如果有钱，就是装穷，没钱，就是装富，都是装，心道那你就不要怪我了，你自己说要给你来一个的。心中暗暗高兴自己的处世能力有了进步。
夜总会大厅里霓虹幽闪，暗灯摇曳，宾客在霏靡之音中推杯换盏，或翩翩起舞，与佳人声笑，这氛围，应该比后来的夜总会要高雅得多，不光是在下三寸上下功夫，结合了一点文化气息。在前排坐下的张山给了自己的心中感叹。
坐到这个位置上待遇就不一样了，坐下就给老板带来了利润。人还没坐定，一个英俊的服务小生就走了过来问要点什么。
“先给我来一瓶啤酒，有没有，随便来点下酒菜。”张山本来也想高雅一点要红酒的，可是好像红酒没有下酒菜吃，算了。
“好的，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牌子？”服务生彬彬有礼的微微鞠了个躬，接着问道。果然没看走眼，能在这说随便来点的人那可是随便不得。
“德国慕尼黑那的，有没有？”毕竟穿越的，没杀过猪，什么猪都在眼皮底下跑过，想看不见都不行。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有微微鞠了个躬说道，便转向旁座的柳依依：“这位。。。这位小姐，请问您要点什么？”这小姑娘衣着干净是干净，可是有补丁啊，他有些吃不准了。虽然手工很好，自己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