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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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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天气微冷,素妍早早上了绣榻。

次日天刚亮,众人就忙碌开来,今儿是江书山娶儿媳的日子,江传温换了喜袍,带着花轿去女方家接人,听说这位新媳妇是北洼镇大户赵家的女儿,家里有数百亩良田,在北洼镇有十多家铺子,就是在晋阳城里也有他家的产业。

江传温带着迎亲队伍一出门,整个江家来往的行人如织,穿梭往来,鱼贯而行。

族里有些辈份的太太、奶奶和小姐们都汇聚在禄院堂屋里,陪虞氏闲聊。

素妍则躲在西屋里练大字,看似在用心写字,也听着从堂屋里的人说话。

☆、436 晋醋

中午时,书海妻令人搬了两张大桌子来,分成两桌招呼大家入座用食。

素妍虽然年轻,在族里却是书字辈的小姐,加上又是皇帝亲封的郡主,便坐在虞氏身边。

素妍见满满两桌上,都是妇人、姑娘,“爹在上房里吃么?”

虞氏笑道:“自有族人陪着,我们只管吃我们的。”

素妍接了碗筷,一股醋味扑鼻,扫了一眼,菜式不少,可大半都是凉拌菜,凉拌猪耳片、凉拌鸡肉、老虎菜……看着黑褐色的醋汁,想到城中时吃的那些菜,心里就直冒酸味。

青嬷嬷浅笑着,“郡主,奴婢去厨房重新为你做两样来。”

素妍道:“你多炒几盘,白芷、童护卫他们都是皇城人,吃不了太酸的。”

青嬷嬷应声,往院门外移去。

传珠娘立时站了起来,笑道:“哪敢劳动嬷嬷,还是我去吧。”

青嬷嬷道:“你们不知道郡主的口味,我去做,只要火候好,一会儿就炒出来了。”青嬷嬷办事素来就很俐落。

舜字辈里的太太已经不多了,只得三位,剩下的都是书字辈的媳妇,有人指着热菜道:“郡主可以吃这热的,这个不酸。哈哈,徽地、豫地人都骂我们晋地人是酸老晋,我们这里的人,但凡会吃饭,就能吃酸的。”

虞氏最初几日觉得好吃,可这几日下来,样样都是酸的,牙齿也受不了,“妍儿是在皇城出生的,打小吃的都皇城菜,就是家中请的三个厨子,有两个是皇城人,只得一个厨娘是当年随我们从晋阳去的。”

有人给素妍布了热菜,“郡主尝尝这道蒸菜。当真不酸,清淡得很。”

素妍蹙着眉头,是不酸,可这肉也太大块了,比她的姆还粗。肉皮是暗红色的。上面的油汁直冒,便是看着就有些腻了,这还如何吃?她按捺着性子。看了一眼。

虞氏瞧着她不喜,伸筷子把肉给夹走了,重新布了素菜给她。

素妍吃了素菜,这边青嬷嬷招呼着两个丫头送来了热菜,又让丫头们去厢房里给童护卫、白芷及田嬷嬷她们送了菜。

用罢午食,东塘江氏那边亦来了几十个客人,有男有女,男的个个衣着光鲜,女的个个亦打扮得体。就似说好似的,男人们统一到上房堂屋里陪江舜诚说话,女人们则来到禄院堂屋里与虞氏闲聊起来。

素妍觉得无趣,自己回了西屋,拿了本书,漫无目的地翻看起来。

黄昏时分。一阵震耳的鞭炮声传来,锣鼓喧天,锁呐响起,去北洼镇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妇人们笑拥着虞氏去上房堂屋。

传玲满是兴奋,毕竟今儿是她的大哥成亲。对素妍道:“郡主姑姑,前面要拜花堂了,快去瞧热闹。”

一行人涌向上房,堂屋里已经站满了人,江舜信夫妇、江书山夫妇坐在堂屋正央,皆是笑成了花儿一般,有人给江舜诚抬了太师椅,他与虞氏并肩坐一处,素妍静默地走到虞氏身后。

无论她如何的沉静,但她的衣着、打扮还是吸引了无数年轻少年的目光,仿佛只要她出现,就很难让忽视。挽着随常的发式,以湖色丝绦绑发,合体的湖色春裳束在她纤瘦婀娜的身上,矜贵无伦,一张素脸生得清秀水灵,惊世容颜发出逼人的雪光。

唐六挤近唐观,低声介绍道:“她就是安西郡主。”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她站在这人群里,还是很抢眼,这是一种娴静的美,目眇眇兮多情,扶婉婉兮玉碎,袅袅兮穆若清风,濯濯兮清莲映水。

喜婆大叫着:“新娘子,站好了,要拜花堂啦!”

司仪是个精神而瘦长的男子,扯着嗓门:“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并肩而站,新娘子顶着一张“富贵绵延”的大红盖头,身上穿着同样富贵绵延的嫁衣。江传温中等个头,眉目清秀,五官里有七分似母亲,三分像江书山,许是这两日笑得太多的缘故,江传温笑得很是木讷。

虞氏面露浅笑,望了眼江舜诚,目光停落在素妍身上,“当年,你二婶过门时,刚过及笄之龄。瞧瞧现在都娶孙儿媳妇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白云苍狗,晃如白隙过驹。

虞氏还能忆起自己几十年前初嫁江舜诚的情形,那时,她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姐,嫁到江家什么都不懂,是陈氏待她如女儿般手把手教她。在她坐上花轿的那刻,她只一个念头:相夫教子,侍候好婆母。

“礼毕,送入洞房!”

司仪一声高喊,喜婆递过一根红绸,上面扎着抱大的绸花,一头由江传温拽着,一手握在新娘子手里,缓缓往新房移去。新房布置在五道门往东的院子里,那里有两座院子。昔日江舜信建此处时便是一早就打算好的。不,应该说当年是虞氏和江舜诚打算好的,修这座屋子,便计划好一旦儿孙多了,都能再修、再建,便是上百人也能住得下的。

鞭炮声起,有人大喊:“请宾客入席!开宴!”

观礼的宾客往喜棚方向移去,纷纷落座,堂屋里亦由几个精壮的后生抬了桌案来,分散摆放,就连东、西两边的偏堂上也一并摆上了酒宴桌子。

传家与书海跑前跑后的招呼着客人,传玲也照顾侍候着几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客,邀大家入酒席。

虞氏自坐着与舜字辈的三位太太闲聊,待有人请过两回,这才起身入席。

素妍问:“我也坐这里?”

虞氏笑道:“你且坐下吃饭便是,若是愿意,浅抿两口酒,若不愿意以茶代酒,都是族里的婶婶、嫂嫂,没人会怪你。”

素妍随母亲坐下,吃了几口,再无胃口了。

江传温知女客多不喝酒,每次吃喜酒,也下桌得比男客更快,拿了酒过来敬酒,“来,这里的都是族里的祖母、伯母、婶婶,晚辈敬大家一杯。”

“恭喜传温喜结良缘!”

大伙说着吉祥话儿,传温笑着谢了,转身往其他几桌女客走去。

素妍捧了茶杯,浅呷两口,又坐了一会儿,见众人吃得差不多,这才离席。

晋地的喜宴与皇城完全不同,皇城大户人家的喜宴,都讲究精致、色香味俱全,而晋地的则都是大碗装肉,大碗装菜,素妍竟没在桌上瞧到一只盘子,那肥腻腻的肉,在她看来就心腻,偏有人吃得津津有味。

到底是庄户人家,又是四月,许多勉强度日的族人哪里舍得吃上一顿肉。素妍不敢看他们吃肉时的样子,一边吃着还一边闲话,满嘴的肉汁,直浸得双唇明晃晃的。

在这桌里,虞氏算得最有资格的,她不说散席,其他几个与她同辈的妇人也不敢提。她吃得不多,用帕子拭了找嘴,动作优雅,“我们下席了,且回禄院里歇着。”

出得屋来,雨止了,夜空里挂着一轮光华黯淡的月亮,浅黄色的月亮慢慢移行,天空中云图叠叠,瞧这样子,许明日还得下雨。

青嬷嬷与大丫头扶了虞氏:“老太太今儿累坏了吧?”

虞氏笑道:“便是在皇城,也没这两日累人。”

每次文忠候府有宴会,由沈氏张罗,又有张双双、何氏襄助,虞氏只管出席,与相熟的夫人、太太们闲话家常,每次最多只得半日。可这回昨儿陪族里的妇人们说了大半宿,今儿又陪她们说了一日。

素妍俏皮的静立一侧,“我凑热闹的耐性最多半日,原是承了娘。”

虞氏责备道:“上午的时候,你可躲在西屋里瞧书。”她一个老太婆没累,正值妙龄的女儿倒不耐烦了。

青嬷嬷道:“老太太还是早些回去歇着,明儿一早,新人们要敬茶,只怕也不能多睡。”

喜棚里,传出一个高昂的男子声音,“举头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素妍仿若未闻,跟在虞氏身后往禄院去。

虞氏早早儿地歇下了,江舜诚又与族人们吃酒到下半夜。

素妍被猜拳、牌九,还有嘻闹声吵得睡不着,抱了琵琶,弹起自己心爱的曲子。在这喧闹的夜,她想到了宇文琰,从未像现在这样想他,想他给自己买的卤食,想他与她说话时那深情的样子……

皇城那边,亦不知近来如何了。

明明外面繁华吵嚷,而她的琴音是这样的清雅空灵,就如她明明站在堂屋里看人拜堂,却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她仿佛只是一个看客,看着旁人,却让自己置身在安静之中。

无论别人有多欢喜,多吵闹,她却为自己独寻一处祥和与宁静。

唐观弃了喝酒的书生,站在上房垂花门下,静静地听着里面传出的琴声,这样的悦耳好听,那琴声里倾诉着相思,隐藏着情深,还有一份无论荣辱卑微,却能始终如一的淡然。

他的眼前不由自己地掠过那一位清丽而淡然的少女,明明这样的年轻,却可以这样的安静,静得只要你看着,无论有多少烦恼,多少喧嚣都能在她的面前一并抛却,最后只有一份心安。

素妍歇下了。

直至近四更,江舜诚才与传良、张昌兴回到禄院。传良与张昌兴住在厢房里,江舜诚则被大丫头搀回东屋歇下,少不得又听虞氏一阵絮叨。

☆、437 相见恨晚

素妍醒了一回,复又睡着。朦胧之中,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整个人突地坐了起来“千一!”是他吗,是他在吹她喜欢的曲子,他会和曲,还会弹琴相和。

她伧促下床,寻了斗篷就要往外走,突地却从不一样的韵味里感出了异样,整个人似被定住一般,再也迈不动步子。不是宇文琰!宇文琰的乐声里,是意气风发,是轻快畅意,但这人的笛声里是孤独,是淡淡的忧伤。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显然,他吹得并不算熟络,因为只一支曲子,就错了四个音,他是在听她弹琵琶,所以记下了,如若听一回便是记下,这人当真聪慧。

素妍整好衣衫,还是决定出去探个究竟。

天色已近五更。

之前喝酒的吵闹声归于静谧,只依稀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吠声。

她小心地出了西屋,生怕惊扰到童英等护卫,纵身一跃,出了禄院围墙。过了垂花门,这声音是从五进院里的小花园里传来的,乡野大户人家,并未建有花园,所谓的花园,不过是在园艺地里种了几棵果树,树下又长有最易生长的黄花,无花时视作兰草养,有花时采了黄花入菜。

在一棵苹果树下,长身静立着一个男子,手握长笛,正倾情吹奏着。

素妍为自己的好奇自责,她是订亲的女子,怎会因一时好奇就想前来探个究竟,不过是个来吃喜酒的宾客,瞧这模样不像是江氏族人。

她转身往回走去,那男子却已回过身来:“请留步!”

她放缓脚步,没有回头凝看,“公子天姿聪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住我弹过的三支曲谱,令人叹服。”

唐观望着她的背影,更多是的敬慕与欣赏。“在下唐观,见过江先生。”

没唤她郡主,亦非唤她小姐,而是唤她先生。

这倒稀奇!

素妍回过身来,“五更吹笛。扰人清梦。公子如此就是想引我前来。”

“在下久慕先生才学,早有拜访之心,然又拘泥俗礼不敢相扰。”

如若她是男子。他只怕早就前往拜见,与她把酒言欢,畅谈诗词、书法丹青。

“公子乃是晋阳城内出名的大才子,小女区区一介寻常人物,哪敢当得才学二字。”

不是她谦虚,着实是她知晓唐观除了字写得好,还善诗词。而这诗词素妍不会写,只懂得欣赏。

唐观深深一揖,“先生何必自谦。先生的书法深得朱大先生技艺,又自成一派。”

“唐公子谬赞,小女如何敢当。”

唐观微笑着往她的面前缓步移去。近了跟前,突地低声道:“先生的字画晋阳城里也有一幅,《西湖月》功底不俗,意境含蓄婉约。简单超然。”

素妍暗惊,他说这话,便是猜到她是岭雪居士。“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先生能从霍远游的小楷里猜出是在下笔迹,在下自然就能从先生的字画里猜出你的身份。”名动皇城的才子岭雪居士原是女子,而她隐藏身份。不愿世人知晓,被名利所累。

“你看过我写的字?”

唐观道:“昨日你们出城后,我特意请唐六带我进江宅,专为赏析‘月影居’三字。看过之后,我就想到了昔日孔家花重金买得的《西湖月》,上面亦有题跋,用的是颜体,可字的风格却是一样,婉约洒脱,超然坚韧。”

这,还是他从唐六的言语中知晓,她是通过他不同的字体,却一样的风格辩出是他的字。她既然能做到,他也能。当看过了月影居牌匾上的字,他惊诧不已,一个女子竟能写出一手好字,却又能拥有自己的风格。

世间之人,无论男女,谁不慕名利权势,唯独她对此不屑一顿。

素妍勾唇一笑,“唐公子果然厉害,居然能一眼洞悉真相。”

“在下别无所求,只求能与江先生畅谈诗词,切磋字画。”

素妍初畏人言,这一刻却是不由自己的欣赏面前的名士才子。她从唐观的言语里瞧出,他是一心想要求教,“字画可以切磋,恐怕诗词歌赋是不能了。公子应该听说过我不擅诗词。”

“那先生擅长什么?”

素妍用心地想着,“琴棋书画略懂一二,布阵医术还算会使,除这些之外,一无所长。”

唐观失声笑了起来,是会心的笑,声若三春的温泉,又似春日阳光。一幅字画能卖出几千两银子,还说略懂一二,这……岂不是要羞煞他了。

她一脸严肃地道:“我说的是真的。诗词歌赋一窃不通,你与我谈论这些,只怕要让你失望。说到这些,我三哥、父亲倒是个中高手。”

唐观道:“先生的父兄对于诗词颇是精通,先生又何必自谦。在下仰慕先生已久,只求能与先生畅谈一二。”

素妍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她就是一个红尘俗女,又得顾忌人言。“木秀于林,公子不应独守晋阳。小女就此告辞!”她款款施礼,仿佛她不是郡主,他亦不是什么才子,只是一个很偶然的相遇。

“改日,在下可否前往江宅拜访先生?”

素妍心下纠结,答道:“但随缘份。”

见不是,不见也不是。

唐观竟是这样的聪颖,朦胧的月夜下,她瞧不清他的容貌,却知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此人的才华,远在曹玉臻之上,对她更是有礼有节,仅凭唐观的敬重,就值得她与他畅谈。

“明日,在下向先生递送拜帖,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唐观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敦厚虔诚,让人不忍回拒。

素妍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有空气里还余留她来过的淡淡香气。

唐观失神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得到世间的美人何其容易,得遇这样有才华的女子当真难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化成浓浓的期盼。

这一夜,唐观失眠了。想着如何递呈一份能打动她的拜帖,让她放下男女大防,可以与她切磋、畅谈书画。

他忘不了昔日在孔家看到那幅《西湖月》时的情形,绘春雨、绘秋图的人不少,却从来少有人绘出夜景。那样的画作。给人一种宁静超然之感。就如她这个人,只看一眼,就会让人的心觉得温暖平静。她和她的画是一样的风韵,让人回味无穷。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琴棋书画略通一二,她这一二的书画,已经足够让他意外的了。

原来她最擅的是医术和布阵,恐怕她的武功也是不俗的。

她似乎抢占了天下女子所有的风华,汇聚一身,如天上的明月皎皎,令你无法忽视。

即便她站在人群里。也是最抢眼的一人;就算她落入大海,也是最耀眼的水滴。

明天,他一定要见见素妍。

唐观想着,终于睡熟了。

翌日,素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上房堂屋里,新人已经敬献了新人茶。那边亦是谈笑风生、笑声朗朗。

梳洗完毕,素妍用了晨食,在屋里继续练字。

江传良与张昌兴一脸为难地站在堂屋门口张望,通往西屋的门敞开着,布帘里隐隐映出素妍的身影。她静立案前,手里握着笔,正全神贯注地练字。

白芷见他们几番张望,笑问:“四爷有事?”

江传良笑了一声,“这是唐观唐公子给姑姑的拜帖,着实推辞不过,还请夏女官与我姑姑好好说。我们真有推辞过,可唐六央求好一阵,又有传家帮着说情,只得接下。”

唐观以往都是推走别的拜帖,哪里这般给人下过帖子。

白芷正在犹豫,江传良将拜帖塞到她手里,风一样地开溜离开。“四爷!四爷!”任白芷如何唤,传良只是不理,奔出院门,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总算送到了。”

素妍从来不接任何人的拜帖,不愿被人扰了她的清静。

长达数年的庵堂生活,改变了她的习惯,即便骨子里还有一份喜欢热闹的性子,却已经消磨得差不多。

白芷捧了拜帖进屋,一脸难色。

素妍不忍责怪白芷,“给我瞧瞧!”伸手接过拜帖,上面是漂亮的梅花小篆,能写得如此秀美、流畅又熟络的人少之又少。素妍捧在手里,顿感爱不释手,这可是唐观的墨宝,晋阳城里多少达官贵人欲求墨宝而不得。

上房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白芷道:“我去瞧瞧。”没过多久,回话道,“老太太请了江氏族里待字闺中的小姐们来,这会子都站在上房堂屋里。”

因为素妍给传珍等三人置了两身新裳、送了一支金钗,虽是小事,却在族里惹出了风波,首先是传珠不服气,四下说传珍三人的坏话,还说素妍给了她们三人好东西。为了不伤了族人的心,说他们厚此薄彼,虞氏只好又备了布料、钗子,要给剩下的小姐们一人一份礼。

这会子,上庄、下庄的江氏小姐们都得了消息,正汇聚在堂屋里等待着领取礼物。

书海妻与下庄的传珠娘正在给众人一一介绍小姐们的名讳及各家情况。这么一瞧,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尚在襁褓被母亲抱在怀里,连着传珠在内,就有四十三人。

每人都得了同等尺寸大小的一块绸缎,足够十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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