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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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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应声。

素妍令白菲取了自己的妆盒来,启开盒子,从里面取出银票,清点了一下,道:“还是少了些,只得三万余两银子。”她定了定心神,“走,随我去樨香院,且先找九公主借银子去。”

白菲笑道:“郡主对二房的帮衬这么大,便是先支几万两银子也是应当的。”

素妍道:“哪有许多应当的?这也是二房两个儿子争气,人家自个挣来的。”

“拍卖行的生意可是郡主想出来的,连那铺子也是老太太名下的,偏郡主一点好都没要,都送了大房、二房和三房。”

九公主正坐在屋子里吃红枣绿豆糕,见素妍来了,热情的邀她进屋。

两个寒喧了两句,素妍道:“我可不是找你说话的,我正急着用银子,你且借我几万两银票,回头有了就还你。”

☆、531 远走

九公主“啊哟”一声,“开口就是几万两,莫不是又打上什么主意了?”

“好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你先借我再说!”

九公主未再追问,令侍棋取了银票,九公主点了一下:“十万两银票够么?”

“借我五万两银票就够了。”

九公主点了五万两银票递给素妍,每张不是一万两就是五千两一张,倒也方便,素妍查点了一番,笑道:“你且慢慢养胎,我出去转转。”

素妍回到得月阁,换了一身男装,这才大摇大摆地携了白芷出去。

经过拍卖行时,微微怔了一下,径直入了六福楼的雅间。

闻氏与青嬷嬷饮着茶,素妍走了进来,看一身男装的素妍,闻氏微愣,很快笑道:“郡主着男装,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皇城女子。”本是娇俏女儿家,换作了男装,越发显得清秀可人、风流儒雅,可不是吸引眼球的么。

素妍道:“闻大小姐且把东西给我瞧瞧。”

闻氏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素妍瞥了一眼,对白芷道:“寻纸笔墨砚来!”

白芷下楼找了掌柜,要了笔墨,素妍照着房契、地契上的地址、铺名抄了一遍,随手递给白芷,低声在她耳边轻语几句,声若蚊鸣,闻氏想听清楚,偏青嬷嬷是个圆滑的,故意在一片不停哼哼,扰得闻氏听不清。

白芷应声,拿了单子去拍卖行寻江传达估价。

素妍道:“你放心,我这儿的价最是合理,比当铺不知高出多少。”

青嬷嬷给素妍沏了盏茶,吩咐了六福楼的小二不要来打扰。

素妍优雅美好地抿了一口,“闻大小姐且开个价吧。”

闻氏比划了一个“十”字,“一口价十万两银子。”

素妍轻声道:“一处薄田三百亩。一处薄田五百亩,还有一处为七百八十亩,既是薄田。城北郊外,到底不比城南、城东一带的价格。薄田有五两银子一亩的……”

在闻氏眼里,素妍几乎没有金钱的概念,可这几句一出来,她有些傻眼,“怎么是薄田,明明是十里挑一的良田沃土。”

素妍微微一笑,“若是拿到当铺里。知道他们怎么唱么?”

她想了一想,曾经在庵堂生活的她,也典当过一些东西,明明是七成新的冬袄。便能唱成“典当破冬袄一件,颜色蓝灰……”,如若当铺的人照实唱了,岂能再赚钱的,无论什么东西。到了当铺里,十两便能说成一二两的,更有甚者价估得更低。

素妍轻声道:“烂田薄土三处,以一亩五百钱计,如此算来。闻大小姐能当多少钱。”

闻氏支吾着:“你……”这不是连原价的一成不到,“这三处都是上好的田庄,你若不信,只管派人打听去。”要能多得些银子,也算是好的,她现在就靠这些东西了。

素妍微微点了点头,“我自要打听,要是打听出其他什么来,万一走漏了消息,不知道闻大小姐这些田庄、店铺还能不能兑成银子。”

她都知道了?

闻氏心下一阵惊慌,为了拿到这些东西,她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

闻氏咬咬牙:“十两银子一亩,不能再少了,皇城周围的良田可都是二十两银子一亩的。”

素妍冷声道:“青嬷嬷,皇城郊外十里以上距离的薄田是多少钱一亩?”

“回郡主,五里以内的薄田为八两银子一亩,五里至十里之间是六两银子一亩,十里以上、二十里内的薄田是四两银子一亩。若位处城北每亩又少一两银子。”

素妍道:“一处五里内的,还只是三百亩,计价二千五百两银子;两处十里外的,却有不少,计三千两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五百两银子。”

闻氏道:“明明是良田,不是薄田。”

素妍并不理睬,“我是诚心要以公道的价格买下来的,怎么你反倒不乐意了?不是还有七家店铺么?这块的价格我便有些不懂了,自然得问问拍卖行里懂行的人去。”

白芷把素妍抄的清单递给了江传达。

江传达一看是素妍的笔迹,问白芷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笑道:“有人要将出手的东西一起卖给郡主呢,郡主让我来问问价格。”顿了一下,“今儿郡主可是找九公主借的银子,要是买得贵了,借的银子可不还了哦。”

江传达笑了起来,“小姑姑的丫头一个个都精得像狐狸一般,好!好!我且看看。”

很快找了柜上识货的先生,帮忙估了价。

白芷瞧了一眼,微微一怔:“十二万两银子?值得这么多么?”

江传达问估价先生:“若在当铺值多少银子?”

老先生捻着胡须,比划了三根指头。

江传达立时便明白了。

提笔在一边写了三万五千两银子,递给白芷道:“这几处店铺倒是极好的,三处田庄也是物有所值。”

白芷欠身谢过,江传达取了一边的拍卖行估价后又盖了枚鲜红的印鉴。

回到六福楼,将盖有估价章的清单递给素妍,“郡主,我没敢说是你与人谈生意的事,只说是帮朋友估价。拍卖行的估价先生说,若在当铺最多值这个钱。”

白芷比了两根指头,顿了一下,道:“估价先生说,既是帮朋友的,三万五千两就是好价了。今年秋后,还需买进店铺、田地的人不多,皇城处理了一大批的叛臣逆党,好些个大富人家早就把田地、店铺都买下了。估价先生说,让郡主劝劝那位朋友,能不卖且先别卖,过上三五年许是价格能回升,到时候许能多卖八千一万两银子。”

去打听的小厮已经传回信来了,说这三处田庄的东家正是十一王府的姬妾闻昭训。

素妍可以肯定,这不是闻雅云为了用银子才出手的。一定有别的原因。闻氏也没有这么热心要帮闻雅云卖东西,她太了解闻氏,是个贪财又算计的人物。还有一肚子的花花心肠。

闻氏一听只得三万五千两,顿时有些气馁。“你给五万两,我全都给你,好不?”

素妍摇了摇头,“已经是很合理的价了,你也看到了,拍卖行的估价先生都鉴定了价格。如今需要置田地、店铺的人家,早从官府手里买下了收没的官家家业。人家那价可比你的还便宜。这样吧,瞧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四万两银子的天价,再不能加了。你若真有心。就将这些东西全部卖给我,要是不愿意,我也不耽搁时间了。”

素妍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见闻氏没有喊停步,素妍出了房门。

闻氏道:“郡主。你买这些店铺、田庄是想给五房的么?”

“是。”素妍并不想瞒她。

五房有闻氏所生的两个儿子。

“看在是给我儿子的份上,四万两银子,我全都给你。”

好似她有多爱自己的儿子。

素妍凄然一笑,“你若真心系你儿子,五千两银子足够。”

她是不会自己自己藏私的。

只得五千两。到了外地,可如何生存,她需要钱,很多的钱,如果能多些为什么不要。

素妍冷笑:“罢了,四万两银子就四万两,你写个契据。”

东家是闻雅云,没有契据到时候为此争执起来可就不好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为避免后患,写个契据倒能省事。

闻氏吐了口气,“你……能不能暂不要宣扬出去,待过上五日后再说。”

五日后,她就已经走得很远了。

闻氏想好了,听说巴山蜀水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挑益州的某处县城,置些田地、店铺,易姓换名地生活下去。

“好,我应了。”素妍答得爽快。

闻氏写好契据,素妍转身取了四万两银票,一手递银票,一手接地契、房契。

她拿着银票的手颤栗着。

素妍道:“闻大小姐不想小八、小九么?你若心系他们,就该更便宜些,或者白送给他们,也好让他们……”

闻氏道:“江家公候之家,大门大户,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吃穿。”

人是自私的,小八不会认她这个娘,她也只能远走高飞为自己另谋生活。

闻氏接过银票,又点了一遍,生怕短少了。

素妍则查看了地契、房契,又交给白芷对着清单看了一遍,并未有错,与据契一并裹好,递给素妍收着。“闻大小姐离开皇城想去哪儿?待得小八、小九大了,若是问起,我也好告诉他们。”

既然是易姓埋名,又怎会告知实情。

闻氏犹豫片刻,故作爽朗地道:“我……我去福州。”

福州?素妍想着,“那里四季炎热,没有冬天。”

“我喜欢没有冬天的地方。”

福州在遥远的南方,哪里有椰子树,曾有犯错的官员被流放到福州的。

素妍道:“闻大小姐保重。”点了点头,出了雅间。

闻氏站在窗前,望着素妍的背影。

她没有什么本事,这些钱都是她下半身所有的依靠,她还想找个能听自己话的男人嫁了,到时候也生两个孩子,再不打伤夫君/摔伤孩子,好好儿地相夫教子,过自己的富足日子。

她想,其实如素妍这般扮成男儿又何尝不可,一路过去,定会更安全些。

益州,那将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

江书麒,你既另娶,我便另嫁。

从今往后,我们各自保重。

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忘了在皇城的一切。

☆、532 被骗

冬月初十,又值沐休日。

江家的男人们在大书房里谈天说地,年轻的太太、奶奶们则汇聚清音坞里吃茶点、尝蜜饯干果,有的打着叶子牌,有的正在一边闲话家常。

九公主挺着大肚子,每打上两圈,就被柳飞飞给赶下来围着打牌的四人转圈。

嫁入江家的杜迎秋也很快与大家玩得了一处,但她不大会打牌,手头的银子也没其他几位奶奶们充裕,只在一边坐着。

九公主道:“三日前,姑姑找我借银子了,一开口就是五万两。”

张双双盯着手里的牌,伸手打了何氏一下,“怎么打的,我还没摸牌呢,你倒先摸上了。”

何氏啐骂了一句:“没大没小的,连你三婶的手都敢打。”

“谁让你乱摸牌,那是我的牌。”张双双据理力争。

李碧菱笑着不说话。

曹玉娥则急得团团转,还得等一圈才能等到从张双双手里接牌:“为什么是四个人打的,怎么不是七个人的?”

柳飞飞道:“七个人怎么打?下回,得再找一个会打牌的来,凑成两桌,免得有人看得急眼。”

曹玉娥指着张双双的牌,兴奋地大叫:“大嫂,糊牌了!糊牌了!就糊六婶的,她是有钱人。”

柳飞飞怔了一下,可不,张双双又糊了,“我有钱,九公主是最有钱的,人家哪个月没几万两银子的进项,就我不到千两银子的进项,还不够她塞牙缝呢。”一面说着,一面道:“郡主找你借了五万两,我怎没听说呢?”

李碧菱道:“你和郡主感情好,不如拉了她来打牌。”

柳飞飞“咦”了一声,“我看着书就头晕。郡主是瞧见牌就头晕。还是不要为难她了。”顿了片刻,神色俱严地道:“别打我的岔,我说郡主借银子的事呢。”

九公主道:“她自是有用处的。说是过些日子就还我。拍卖行的生意还是郡主想出来的,我哪敢要她还银子。只说由她花去。”

何氏笑道:“你到底是个大方的,什么时候也给我五万两银子花花。”

九公主道:“三房也在拍卖行里入了份子钱,每月都能分上一二千两,可不比六房还有钱么。”

现下几房里,日子过得清苦的就属五房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张双双的陪嫁丫头跑了进来,欠了身。道:“大奶奶,闹出乱子来了,当真是有趣。”

何氏满是兴趣,“什么乱子?”

丫头禀道:“东府大门上。有十一王府的闻昭训姐妹来访,说是探望五房的小五太太……”

众人都惊了一张。

何氏颇带玩味地瞄着杜迎秋。

曹玉娥一脸茫然。

五房就只一个太太,早前是闻氏,而今是杜迎秋。

九公主道:“真是有趣,我们府里只得一位五太太。哪里来的小五太太?”

有稀奇看,何氏便吵着“不打了,去如意堂瞧热闹去。”

其他几人都是年轻奶奶,亦都爱看热闹,打过手里的牌就往如意堂去。

闻雅云借着探望小五太太闻氏。想与江家拉上关系,没想竟被人告知府上没有小五太太,只得一位五太太杜氏。

闻雅雾更是不甘心,大声道:“几日前,是江家下人把我大姐接回来了,怎会没人?她一定在府上,我们是来探望大姐的。”

任门上的小厮、婆子如何解释,闻家姐妹说什么也不信。

万般无赖,只好把人给请到了如意堂。

虞氏端坐在花厅,两侧是大太太和二太太。

二太太慕容氏近来有些懒懒的,十月下旬,江书鲲奉旨上任晋地大都督一职,过了年节,江传远夫妇与二太太也要去晋阳了,这一去就得六年。

江传达因九公主怀着孩子,不易远行,此次就不去了。但江传达却缠着江传远商议着要在晋阳城再开一家拍卖行的事。

慕容氏不想去晋阳,在皇城住了些日子有了感情,就像当初离开西北不愿回皇城一样。

大太太沈氏听完闻雅雾的话,惊道:“是不是弄错了,五老爷近来一直潜心苦读,准备明春下场应考的事。只在冬月初一、初二、初三时歇了三日,平时都在书房,哪儿都不去,他怎会去见闻氏。闻昭训、闻奉侍真是说笑了。”

沈氏与慕容氏的神色严肃,倒不似说假,要是闻氏当真回江家,江家的长辈、兄嫂们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闻雅云有种不好的预感,“能劳请五老爷出来一趟么?”

正说着话,几个年轻的奶奶、太太们到了,向虞氏、慕容氏见了礼,分左右站着,九公主因怀着孩子,先落了座。

虞氏温和地看着杜迎秋,伸手示意她站在自己身边来,笑着对闻雅云姐妹二人道:“这位是书麒新娶的妻子杜氏,是个得体、温和的。”

杜迎秋欠身行礼,“见过闻昭训、见过闻奉侍。”

落落大方,模样倒也长得清秀水灵,声音轻柔如水,颇有些抑扬顿挫。长着一张瓜子脸,面如敷粉,唇若染朱,鲜润如出水芙渠,婀娜似金秋之菊,眸光淡然,望之让人心静。

虽是早前嫁过一回的,光这德容就在之前的闻氏之上。

闻雅雾看着闻雅云,满是茫然与不解,“六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家没接她回来,大姐这人是去哪儿了?”转而,闻雅雾一脸苦闷疑惑地对众人道:“大姐从六姐那儿拿了田庄地契、店铺的房契,说要是回江家,这人如今没在,她人去哪儿了?”

闻雅云愣愣地回忆着,人不在江家,闻氏又能去哪儿?昔日交好的官员,要么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剩下的更是对她们闻氏姐妹避之不及。想到闻氏早前干过欺上瞒下的事,这一回指定又是如此。

沈氏道:“昔日我去庄子里看她,把五老爷的休书给了。官媒署里报备了她失德被休之事,就是晋阳老家的江氏祠堂也都由族里的长辈们除了她的名。”

这就是说。江家是不会再给闻氏周旋的余地。

就算江书麒心软,闻氏也根本不能回到江家。

闻雅云咬着双唇,狠狠地道:“可恶!我们被她骗了!”

闻雅雾也反应过来,“大姐编造谎言,就是为了骗六姐的嫁妆。说什么如果给了她嫁妆,她就能回江家过好日子的话,她是在骗我们。骗六姐的同情,骗六姐生生给她分了那么多的嫁妆……”

姐妹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惊得心痛不已。

闻雅云给闻氏那些,想与江家搭上关系,让江家做自己的靠山。非但没有得到半分的好。还被闻氏戏于股掌之间,任是姐妹,没有不寒心的。

闻雅云欲哭无泪,怨愤交加,欲罢不能。欲发作又是在旁人家里,“她原是自私自利的人,本想经过这场风波,她会收敛些,没想连自家姐妹都算计上。她是要将我和八妹往死路上逼呀……”

想到自己与江家没有半分亲戚关系。闻其贵夫妇生前还羞辱过江家人,江家不记仇已是恩德,哪还会做她们姐妹的靠山,给她们姐妹一些照应。

闻雅云想着那眼泪就如断线的泪子滚将下来,却无法哭出声。

曹玉娥早前就认识闻雅云,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张双双也是看着闻雅云长大,不由轻声道:“雅云,你别想多了,还得往开处想不是。”

闻雅云本在死死抑制,此刻“哇”的一声,一个忍不住就哭了起来,“闻家败落,我原想姐妹间能多个照应,没想身为嫡长女的大姐却是这般模样,早前算计婆家、娘家,如今把这心思都用在算计自家姐妹身上来……雅雾,我们姐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遇到这样的大姐,全无一点大姐的担当……”

雅雾见闻雅云失声哭了起来,姐妹二人哭成了一团。

何氏挑了挑眉,“我们敬你们是客,怎的在我们家哭起来了。”

虽是一句寻常话,雅云不敢再哭,拿了帕子拭眼泪,低声对雅雾道:“八妹也别哭了,已成这样子,哭也无用。”

雅雾道:“六姐一片真心待她,以为她真的要回江家,想着她的田庄、铺子由母亲打理着,一并被官府收没了去,日子不富裕,心中不忍,这才分了一半的嫁妆给她,竟被她骗了去。”

九公主看着这两位可怜的姐妹,惊道:“你们也真是,怎么不派人来打听打听,她说什么都信?”

雅云道:“她声声说自己以前做错了,我们姐妹当她真心悔改,哪里晓得……晓得……”

闻氏早前是吝惜钱财,节俭攒钱,总和娘家叫穷,在婆家也是一毛不拔的性子,人家给她能成,她若给别人那就不行。除此之外,还是个爱面子的人。雅云怎么也没想到,闻氏会算计到自己头上。

如意堂的上等丫头进来禀道:“老太太,郡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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