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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王妃看着这样的他,跺了一下脚,伸手就击打了两下,“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就闹成这样,哪里还是我儿子,还是左肩王的儿子?”
伸手还要打,左肩王握住了她手,神色严肃:“他已经醉了,你再打他,他不知道。”
左肩王妃嚷道:“你怎么不劝着他,喝这么酒做甚?”
“我找到他时,他已醉了。”左肩王不说多话,在暖榻上坐下,看着哭喊着唤“弱水”的他,“安西有什么不好?你偏要逼人退亲?”
“她若真是好的,我干吗要分开他们?”左肩王妃争辩着。
左肩王看着左肩王妃,“我回府的时候,已听童护卫说了,坏安西名节的诗是傅氏姐妹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人代写的,还有官府已经捉拿了傅妃的乳母……”
左肩王妃站在一边,当即道:“不可能!宜心是个好孩子,她绝不会做恶毒的事!”
到了现在,左肩王妃还认为傅宜心个善良的,真瞧不出来,小小年纪如此毒辣,为了得到宇文琰,居然抵毁安西的名节,收买乞丐,教传流言。
左肩王见她说什么也不信,还声声言说傅宜心是被人陷害,他不由手拍桌案,厉声道:“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傅翔已交出傅宜心,任由江家处置,江书鸿说了句‘这件案子已经交给官府了’,傅翔就把傅宜心送入了大理寺大牢!要不是这事是真的,傅翔会老老实实地交人出来?官府的人在破庙里将傅妃的乳母卢氏与乞丐们抓了个现形,光是今天一日,皇城官府就抓了几百名乞丐。”
傅家人可不是江家人会护短,傅家人生怕这件事惹祸上身,又打听到来龙去脉,连傅宜慧的乳母都招认了,哪还有转圜的余地,索性把傅宜心也一并交了出去,也示傅家在这件事上的诚意。
傅翔虽同为丞相,傅家的权势却远不及江家,江家在皇城可有近三十年的根基。
左肩王妃心下一阵惊慌,她逼着江家上门退亲,她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计耳光。
她认为的贤惠女,原来是个毒辣的。
她认为不配宇文琰的,原是善良受害者。
到时候真相一传出去,百姓怎么看她,左肩王府可是丢了大面子。首先人家会嘲笑她这个左肩王妃,识人不明,善恶不分。
“江家人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这是让我丢脸,让我们左肩王府被人取笑。”
左肩王失望的摇头,“飘飘,你怎么能怪江家。羞辱人家女儿的人是你,坚持要退亲的也是你。安西不想因为她让你们母子生出嫌隙,才同意退亲的。我在西北与安西相处大半年,难道我们父子不如你了解她的人品、为人,她心地善良,品性高洁,行事磊落大方,你怎么偏偏就要为难她呢?”
☆、557 皇后愧
左肩王妃垂着头,江家人是故意的,看左肩王府丢颜面,看左肩王府的笑话。既然一早就知晓实情,为什么不在退亲前说出来,只要他们说了,她是会考虑的。
可现在,已经退亲了,再懊恼又有什么用。
左肩王轻叹一声,“已经这样了,你自责也没用,还是想想办法,劝住琰儿振作才是。他今日入宫递了辞官折子,没等皇上和兵部批准,就跑出宫了。万一出了大事,我们全家的脑袋都得搬家。回头我就入宫替他盯着,唉……今儿是他当差,还请杨云简帮忙值守着呢。”
左肩王妃心头一片凌乱。
怎么一切就变了样呢?
傅宜心是个好孩子,现在却成了恶毒女。
她讨厌、痛恶了几月的素妍,却成了良善之辈。
*
皇宫。
新皇见又是杨云简当值,颇有些意外,随口问了句,“宇文琰怎么没来?”
杨云简笑道:“回皇上话,说是递了辞呈,要回家当他的世子爷。”
新皇觉得这不像宇文琰,前些日子还说要做番事出来,怎的就递辞呈了,“出了什么事?”
杨云简纠结着要不要说。
倒是大总管低声道:“听说皇城都传遍了,江家与左肩王府退亲。傅妃姐妹背里破坏安西郡主的名节,左肩王妃放话出来,说已经看中了傅三小姐为儿媳,江家人气不过就退了。”
新皇一头雾水,抬手示意杨云简退去。
大总管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傅妃为了帮她妹妹做琰世子妃才故意这么做的?”
新皇怎么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傅宜慧是在傅翔夫妇身边长大的,她对自己的父亲、继母并无甚感情,怎么可能为了继母所生的妹妹而谋划。不惜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大总管又低声道:“今儿凤仪宫里,朱雀姑娘打杀了两名内侍、一名宫娥,说是皇后娘娘凤颜大怒。皇后从来没有生这么大的气,竟下了狠手。将三个都当场杖毙了。”
新皇问:“今日什么人探望皇后?”
“一早的时候,皇后派了宫人请平国公夫人入宫叙旧。”
这事也太古怪了。
新皇搁下奏章,“起驾凤仪宫!”
杨云屏了通禀,早早换了身凤袍,立在大殿上静候着。
见罢了礼,新皇扶她在凤椅上坐下,“这几日可好?”
“好着呢。臣妾好。肚里的孩子也好着。”
新皇点了点头,抬头做了告退的动作,左右宫娥相继退下,唯留了大总管在一边侍立茶水。
“安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云屏一惊。就知这宫里的事瞒不过他,正要跪下,新皇扶住她,“没什么大不了,你说吧。朕不怪你。”
杨云屏便见傅宜慧入宫谢恩,让身边的乳母嬷嬷在凤仪宫里打听内情,因两名内侍听说她是十一王爷的侧妃,又是杨云屏的表妹,得了银子。又想巴结,就和盘托出了素妍入宫劝阻傅宜慧入宫为皇妃的事儿……
“请皇上责罚,臣妾没想到这些个宫娥、内侍嘴碎,为了几两银子就能把这么隐秘的事说出云,惹得傅宜慧心头怨恨,这才让她借着傅宜心想要毁了安西……”
素妍那样的女子,被人诽谤这样,心里指不定如何难过。
她是为了他,为了后宫的安宁才说那些话。
傅宜慧就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报复,瞧着是个明丽动人的,谁能想到,她竟生了一副蛇蝎心肠。真不敢想像,这样的女子要是入了后宫,这宫里该生出怎样的风暴。
是他对不起她!
她是因他而受累。
她为他静默地付出,而她却因助他而被人伤害。
杨云屏低声道:“安西一心为臣妾,没想臣妾的表妹却做出这种事来。让臣妾无颜见她,她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却被人损毁名节……”
她是真心愧疚、懊悔的,当她知晓了实情,庆幸着听了素妍的话,可同时只有更深的自责。
新皇道:“一国之母的身边人自是沉稳得体的,你的凤仪宫确实该好好整顿了。”
杨云屏捧着大肚子,“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儿,今日臣妾真想多打杀几个,没想今日这一查,好几个宫人都与其他宫里的嫔妃暗通消息,更有的,已经通到宫外去了……”
“他们是你宫里的人,你想打想杀,不用禀报朕。你是皇后,有打理、整顿六宫之责。”
杨云屏每每想到素妍与宇文琰退亲,这样好的两个人,就分开了,心痛不已,“安西是个心事重的,她有什么苦,总是闷在心里,也不知她这两日怎样了。”
“明日宣她入宫与你叙旧。”新皇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弱水!
他在心里低低地唤她的名,他与她越来越远,又是这样的近,她一直都在心里,只是他触碰不到。
新皇问明了原由,陪了会杨云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
他坐在养心殿前,再无心批阅奏折。
眼前又掠过初识她时的情景,她一袭男装,初见她一袭女装时的意外……
当他对她的阵法痴迷,数夜闯阵,最后进了她的闺阁,强吻她的唇,她的怒,她的斥。
回想起来,那样的亲近。
大总管低声道:“皇上,安西郡主与琰世子退亲,她的年龄又合乎明春入宫选秀的标准……”
新皇眸光欢喜,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素妍所求的他都知道。他不想她呆在后宫,不想她面对其他女人的算计、伤害。
她于他,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如同仙子的化身,这样的不染尘埃。这样善良得干脆。
“就算她退亲了,她也不愿意入宫,昔日我许她皇后之位。她不曾动摇,往后也更不会愿意入宫。”
“皇上是九五至尊。没有得不到的女子。”
“朕不能伤她,她为朕付出了太多。”他拾了一份奏折,“传端嫔前来侍寝!”他停了一下,“先传暗卫。”
大总管奉命。
新皇低声道:“去瞧瞧安西郡主在做什么?小心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得与朕禀报。”
暗卫队长很快安排了得力的暗卫至得月阁打探。
深夜的素妍坐在案前,正在描图绘画,她有一双似有法术的纤手。那勾点之间,就有了朵朵盛放的海棠,输雪七分白,逊梨三分魂。那种素雅不沾纤尘跃然纸上。
每绘一阵,她就转动着画纸,左瞧右看一番。
青嬷嬷披衣起床,“郡主,小心伤了眼睛。早些歇下。”
“嬷嬷且睡!我绘完就睡。”
她应答完青嬷嬷,盘腿坐在暖榻上,闭目养神,调养内息,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又重新回到桌案前,竟似睡足一般的神采奕奕。取了些小纸,试着在纸上绘花,绘了几朵,与之前的姿态不同,这才用心地绘在另一张大纸上。
每一朵花,她都用尽了心思,细腻而仔细的。
过了许久,她终于绘完了。拍了拍手,起身细瞅着画作,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这几日是不是绘得太快了?”每晚一幅,绘得越来越顺风顺水。
在画的一角压了块压纸用的大理石,她转身往绣榻移去,褪去衣上的外袍,又打坐了半个时辰,方才躺下。
她躺下不久,就见得月阁内有丫头在雄鸡报晓声中起来,或提水的,或生火的,或挥舞扫帚清扫庭院的,有条不紊。
暗卫小心地离开得月阁,又扮作下人模样。
白芷问:“昨晚郡主又睡得很晚?”
青嬷嬷道:“莫要吵她,让她多睡会儿。”
也许,她是用这种忙碌和黑白的巅倒来忘了退亲的事。
辰时分,宫里来人,要宣素妍入宫陪皇后娘娘叙旧。
素妍起身换了华贵的宫袍,突地忆起,这漂亮的冬季宫袍还是宇文琰送他的。
没有更多的时间感思,乘了家轿,进了皇宫。
*
凤仪宫。
杨云屏与她寒喧了一阵,有下人通禀,说新皇要过凤仪宫来用午膳,让皇后准备膳食,杨云屏借着要去御膳房瞧瞧,先行离开,只留了翠鹂在旁服侍着。
她平静地坐在内殿里,透过窗户,看着鳞次栉比的殿宇,廊榭繁复的宫殿,心头从未有过的平静。
她想,自己的心死了吧。
对于姻缘之事,她再不奢望,至少未来的一年、两年内不作他想。
耳畔,传来了熟悉而低沉的脚步声。
她不需回头,便已知是他来了。
就这样静默了看着外面,不言不语。
新皇微微一愣,这样的她是安静的、优雅又孤独的。“你……还好?”
她回过身来,行了礼。
他虚扶一把,道了句“免礼”。
彼此相隔数步,他问:“你在瞧什么?”
“随便看看,想着御花园这个时节,依旧有月季盛开,还有秋菊也开得甚好,御花园里还有几树腊梅也开了,是黄色的,那种淡淡的黄,但我更喜欢大红的梅花,开在雪地里,那种踏雪寻梅的雅。初识附庸山人时,那个冬天,他说闻到了梅花香,我偏说没有。他说若是他赢了,就休想我拜他为先生。事实上,我从来没动过这念头,师父和先生多了,也是件烦人的事……”
她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琐事,那样的遥远,又这样的亲近,从她的嘴里出来,却是这样的好听。
他愿意听她说话。
她就这样站在窗前说了好几件她记忆里美好的往事,惹得他担忧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待她停了下来,他才轻声问:“你想怎么处罚傅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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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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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错愕,无辜的明眸直直的望着他。
大总管见她不明白,便将傅家姐妹的事说了。
“傅妃让乳母买通乞丐?”
新皇方才明白,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颇有些后悔与她说了。
她反问道:“你想怎么惩罚她们?”
新皇一脸宠溺地道:“你想怎么惩罚都行。”
“哦”她若有所思,一脸纯净地笑着,“皇上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要处罚她们,这于你的圣明有碍。早前婆子所说她是因为我阻了她皇妃路而报复,只要皇上装作不知,这事自会过去。圣明天子,怎能因为一个区区女子而放弃本要纳娶的皇妃?”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生气,即便她打趣,他笑道:“整个天下,也只你一人敢用这种语气与朕说话。”
她敛住笑意,轻声道:“真相曝露,她们的所为被世人知晓,这已是最大的处罚。”
害人者终究害己!
惩罚她们又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这事传出去,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傅三小姐儿只怕也没好人家敢娶了。
傅宜慧更得意不了多久,十一王爷是个薄情冷心之人,因傅家不肯再护傅宜慧,她会成为弃子。得宠之时,欺辱王妃及其他姬妾,一旦失宠,她们就会联手践踏。
“皇上了解宇文辕么?”
新皇心里拐了几道弯,她好好地提到此人作甚。对于这个人,他只知道是皇族之后。是瑞祖皇帝第六子的重孙,淮阳王的嫡次子。除此之外,他知晓的不多。
她吐了口气。“拥有富国之才。”
“宇文辕?”
“不,是他身边的女子郑晗。二人是好友。”素妍停了一下,“宇文辕在皇族中颇有才名,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皇上可用!”
她记忆里静王起兵,就仰仗了宇文辕的钱财资助。静王得拥天下后,就晋封了宇文辕为淮安王,将淮河以北十县赐为他的封地。
新皇含着笑,“你还想说什么?”
她回眸一笑。只觉灿若阳光,又皎似明月,道不出的美好动人,“你守护天下。守护百姓,而我会守护着你的平安。虽然守护不了你的一生,但我会用心再守护你四年。”
四年……
她是在说,她的寿命只剩下四年了么。
她用她的一生在守护着他的平安。
新皇心头一软,低呼一声“弱水”。有种想哭的冲动。
素妍回头,他一个箭步,将她拥在怀里,近乎责备地道:“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你真傻……”
她没有拒绝,过了片刻。这才推开他,与他再度保持着三步距离。
他说的是为什么她要那么傻,他曾伤害过她,而她却用那种损寿占卜的方式为他化解危险。
而她,却误以为问她为什么要守护他的平安。
“为什么呢?”她反问着自己,“四年的守护,我想那时,你该是平安的。我也可以放心了……”
他低下了头,到底没有点破她的话。
也许这样各自珍藏着秘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守护你,就是守护住江家的平安。只要你平安,江家就会平安。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想护江家,却要说成是护你……”
她怎会是自私的,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损寿占卜,也只是为他求个平安。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她的提点,他真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
新皇按捺住激动的心,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
只要有她,后宫三千可以弃,三宫六院可以弃。
“弱水。”他唤她,目光相对时,他问:“如若我们从头来过……”
“从头来过,你是新皇,我还是江素妍。”她眨闪着灵眸,一副狡黠逼人的模样,“你能把大皇子塞回淑妃的肚子里,能把淑妃变成未嫁的小姐?能让你身边那么多的美人未曾出现过?”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傻话么。
素妍收起顽皮,“所以……你别说如若的话。还是接受现状吧!我守护你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好,与旁无关,只因为你是个好皇帝,百姓们喜欢的好皇帝。”
这才是屁话!她只是要他帮着守护江家平安。
只要新皇活着,只要他还是皇帝,江家就没有危险的。
江家人谦恭有礼,行事也够谨慎,更重要的是,家风严谨,子弟中暂时没有出现祸害。
新皇反被她逗笑了,“来人,取棋盘,朕要陪安西好好地下几盘棋。”
二人移到凤仪宫的前殿,相对而坐,一执白子,一执黑子,与她下棋是人生一大快事,旁人的棋艺太差,后宫嫔妃里,丽贵人、雅贵人都是会棋的,却远不及素妍的棋艺。
*
康宁宫。
舒太后斜倚在暖榻上,听只得六岁的佑忠伯侄孙舒开朗朗诵着三字经。
一名嬷嬷进了内殿,欠身行礼完毕,审视四下,欲言又止的谨慎。
见她有事要禀,舒太后抬手示意带走佑忠伯,舒秀丽笑着拉着佑忠伯的小手:“背得越来越好了,姑姑给你做好吃。”
舒朗躬身一揖,“禀姑祖母,孙儿过几日学会了诗经,就背给姑祖母听。”
舒家就这两个孩子入得舒太后的眼,皇帝因为舒家早前暗助静王的事耿耿于怀,却因他登基行事飞扬跋扈逾为不满。太后在心里也怪着娘家兄弟、侄儿,单单对这个两个孩子好。小侄女舒秀丽乖巧懂事,侄孙儿年纪虽小,却刻苦读书。
她笑道:“好,待开儿学会了,也教教大皇子。且随你姑姑下去读书。”
舒朗爽朗地应答一声“是”。
嬷嬷见四下无人,只得当今皇帝的乳母三等镇江候夫人花氏坐在一边,颇有些迟疑。
花氏起身告退。自打花氏的丈夫石开封了江南都督、镇江候,花氏便离开了皇宫。在镇江候做了尊贵太太。
舒太后道:“嬷嬷有话便说,石夫人不是旁人。”
嬷嬷低声道:“凤仪宫那边传来消息,皇后召安西郡主入宫,安西一到皇后就避开了,留了她与皇上在一处,皇上遣走了所有服侍宫人,两个人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呆这么久,哪有这说不完的话。
花氏微微蹙眉,新皇心里一直有安西。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