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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地主们知道赵嘉仁的理念后会有什么反应,司马考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地主们看着司马考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也觉得坚决不合作的信心莫名的被动摇。反正嘉兴府距离姑苏没多远,几万里外的南海都派过考察团,几百里外的嘉兴府有算个毛呢。
对于地主们来讲,他们并不理解土地国有制。然而赵嘉仁却是明白的,这也是他没办法因为贾似道搞砸公田改革而讨厌公田改革。土地国有制的后续一般都是集约经营,集约经营的核心就是土地成片化的效率经营。
在农业时代,劳动力是最不值钱的。漫长的农业周期,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哪怕是稻子成熟,没有来得及开镰割完,一场暴风雨过来就有可能煮熟的鸭子乘风而去。
风险如此巨大,每一个环节都立刻用货币支付的话,从长期统计学计算结果,完全靠种植成果牟利的农业投资者必然破产。农业是第一产业,工业是第二产业。第一和第二的区别并不是经济学家拍脑袋制定出来的,在中国大学学习过社会主义经济学这门必修课的赵嘉仁就把嘉兴府的富余劳动力给转移到了手工业与饲养业中。
当然,土地主们理解不了这种深层理论,给他们巨大触动的是他们能理解的现实。赵嘉仁在江边修了不少水力设备。舂米机是其中之一,还有与船厂的木料加工有关的设备,还有对煤进行加工的设备。
这些机器没有对土地主参观团开放,土地主们看到的是搓绳机与碾压机。稻草鞋是大宋很常见的用品,芦苇席是大宋人民家家户户都有的产品。参观的土地主们就见到水力设备源源不断的生产出适合打草鞋的稻草绳,晒干的芦苇被碾压机压成非常方便使用的扁片。很多女性就在设备附近的工厂场地上手脚麻利的在那些定制模具上打草鞋,或者编芦苇席。
因为采取了流水线模式,每个人都只负责其中的一个环节。每个环节都有人负责检查,按件付费。虽然也有土地主偷偷看大群的女工当中是不是有长相好看的,大多数地主还是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倒了产品上。
不怎么熟练的农夫从搓稻草绳开始,一天也许能打一双草鞋。就地主们的观察,这些力气远不如男人的女人仅仅在一个时辰里面,平均每个人都至少生产了一双草鞋。从存放最终产品的箩筐里面拿出草鞋来看,地主们发现这就是从去年开始在姑苏以良心价chu shou的草鞋。不管是质量或者样式都胜过普通农户生产的草鞋,这玩意彻底冲击着姑苏的市场,让姑苏本地草鞋业基本崩溃。看完了草鞋之后再看芦苇席,地主们确定在姑苏热卖的良心价芦苇席同样是这里的产品。
离开工厂之后,带队的司马考告诉地主们,这些女工每天的薪水是会子一百文。
听了这个消息,参观团所有成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司马考。司马进士容貌即便不算是美貌,至少也是相当正常。现在大家才发现司马官人的心比锅底都黑。
在姑苏城,一个工人一天能挣到一百文铜钱,就算是温饱了。公田改革之前,因为战争时期大肆发行交钞,那时候交钞与铜钱的比例是交钞一贯可以换220文铜钱。现在贾似道疯狂发行交钞,现在的交子价格在实施公田改革的地区一路暴跌。一百文的交钞能换十文铜钱就算是阿弥陀佛啦。以这样的手段进行盘剥,土地主们对司马官人的手段是真心的佩服。
“那些女人在家里待一天,一文钱都赚不到。”司马考的声音里面理直气壮,仅仅是这般自信就让土地主们觉得自己有点理亏的感觉。
“嘉兴府的地主们手里有交钞,但是花不出去。而我们给他们找到了能把交钞花去出的办法,就是兴办工厂,用交钞支付劳工的费用。诸位当中做丝绸或者刺绣买卖对于土地被收走当然生气,不过你们赚钱的难道是靠种地?你们种一辈子地,赚的钱能有运一船刺绣到天竺和大食赚的多?”
说到这里,司马考停下言语,锐利的目光在一众地主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接着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语气说道:“诸位,你们若是只懂得怄气的人,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必须对你们说,怄气是没用的!”
参观、开会、再参观、再开会。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率先屈服的是家里有丝绸与刺绣产业的地主,接下来屈服的是那帮养蚕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姑苏地主与有钱人选择合作,种桑树的地主们也屈服了。最后剩下些完全的土地主,虽然他们不想屈服,然而也没谁真的把这些人当回事。司马考对他们提出了最后的条件,答应让这帮土地主所有孩子都赵嘉仁办的学校里读书,包吃包喝还不要学费,有多少人收多少人。除了极少数的顽固份子,那帮土地主也屈服了。
徐远志对赵嘉仁这种手段表示不解,“赵知州,你都说过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搞法必然有大量后患。”
“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人会跟着我们走,到了后患爆发之时,把那些无法合作的甩掉就好。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合作全面失败,我们好歹还赚到了不少孩子么。”赵嘉仁神色从容,看着温文尔雅。
徐远志却从赵嘉仁的话里感受到一种杀气,他叹道:“他们是地头蛇,赵知州你这强龙也与他们有的斗。”
听到这么个说法,赵嘉仁翻了翻白眼,“徐先生,你这想法就是要把当下的一切凝固在某个时间,希望千年万年的延续下去。俗话讲千年地换八百主,你这想法本就不符合规律。我们让姑苏的地主赚到一文钱,我们至少从里面赚到五文甚至十文。合作不成,他们就回去种地。单纯靠种地是非常容易破产的,等他们破产之后我们再di jià买地么。这天下能和我们合作的地主千千万万,可地主们能合作的对象可只有我们一家。他们和我们翻脸?我们还要和他们翻脸!”
徐远志不吭声了。他心里面很难受,不是因为听了赵嘉仁如此傲慢的话,而是因为赵嘉仁说了大实话。
见识到了赵嘉仁的学问,徐远志只是很佩服。见识到赵嘉仁兴办的种种学校,徐远志就隐隐感觉到大宋的知识阶层面临到可怕的挑战。
见识到了赵嘉仁航海行会,徐远志同样只是佩服。见识到赵嘉仁的经营制度,徐远志同样隐隐感觉到大宋的地主士绅们头上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阴云。
对未来,徐远志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第136章 为了钱粮要打仗()
襄阳之战刚爆发的第一年,蒙古人只是努力尝试攻破襄阳,宋军船队在汉水上还能往来自如。【。m】那时候的贾似道觉得想法设法将赵嘉仁手里掌握的财富给撬过来非常重要,甚至比襄阳之战都要重要一些。
此时襄阳之战进行到第二年,贾似道已经没心思再去考虑赵嘉仁的财富。蒙古人在襄阳地区派遣了越来越多的军队,他们不仅在陆地上围困住襄阳与樊城,还在在襄阳与樊城下游的汉水两岸修建了越来越多的堡垒。
每一个堡垒下都放了投石机,每次宋军水师沿河而上,投石机都会向军船猛烈轰击。宋军想从陆地上对投石机实施攻击,就不得不面对蒙古修建的坚固堡垒。宋军好几次陆战都遭到蒙古军的蒙古,损失非常惨重。最后不得不放弃登陆作战,全力进行水上运输。
军务每天都不断送来,将贾似道弄得心烦意乱。回想起当年在鄂州,贾似道觉得自己当时在城头面对蒙古军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痛苦。然后贾似道发现那时候守城有高达,援军有吕文德,水军有赵嘉仁。被贾似道整死的向士壁,现在投降了蒙古的刘整等将领那时候也在贾似道麾下奋勇作战。
现在又是战争时期,高达赋闲,赵嘉仁虽然还在帮忙,却远远躲在福州经营他的事情。向士壁瘐死狱中,刘整等人投降蒙古,此时正作为敌人与宋军作战。贾似道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吕文德,吕文德则被围困在遥远的襄阳。
到底该怎么才能打破围困襄阳的包围圈?贾似道发现自己其实完全没有思路。
此时的襄阳城下蒙古军营中,刘整扯着嗓门大声说道:“伯颜大帅,我们已经困死了吕文德。夏贵再想趁着春田涨水河面宽阔之时送物资进去,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伯颜神色淡定,表情并没有因为刘整的豪言壮语有丝毫变化,就如他几个月前得知宋军船队送了大量物资进襄阳的时候一样。在伯颜面前铺开了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的都是汉水两岸的蒙古城寨,以及每一个城寨下投石机的规模与数量。
等刘整发言完毕,大将张柔的九儿子张弘范介绍起这些城寨的实际效果。张柔几年前跟随忽必烈参加了鄂州之战,回到家之后反复向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张弘范强调,与宋国水军的战争绝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虽然此次战争中并没有遇到老爹张柔强调的那个宋国将领赵嘉仁,张弘范还是把谨慎给贯彻到自己的全部行动中。
每一个蒙古堡垒旁边的河道宽度,每一门投石机的射程与装弹重量,投石机对于船只的破坏能力,张弘范介绍的清清楚楚。伯颜静静的听着,遇到遗漏之处就出言询问。张弘范对此都做了详细解答。
等问答结束,与会的所有宋国叛将们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单从这个介绍里面看得出,宋国水军想逆流而上,除了损兵折将之外大概是没有别的可能。蒙古将领南下是为了执行命令,灭宋是源于对忽必烈的忠诚。对叛将们而言,都有强烈的灭宋愿望。既然他们已经背叛了大宋,继续存在的大宋对他们而言只是反复提醒他们过去的失败。哪怕是为了寻得心理上的平衡,这些人都想把让他们感到种种负面和痛苦情绪的大宋抹杀掉。
伯颜看到会议的目的之一基本达到,他先分配了任务,同时告诫把守各路城寨的将领们必须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宋军趁虚而入。然后就宣布散会。
等会议结束之后,伯颜却把张弘范等将领叫到内帐。这些人都是蒙古将领或者蒙古攻打金国之时就投奔了蒙古的汉军世侯家族的将领。对这帮忠心耿耿的家伙,伯颜问了个问题,“诸位觉得是此时攻破襄阳,还是先这么对襄阳围而不打,全力打击前来援助襄阳的宋军?”
围点打援是蒙古军的拿手好戏,对张弘范这种年轻俊杰而言,也完全能理解这种战术。经过一年多紧张的战斗与修筑,忙的要吐血的蒙古军队终于完成了阵地布置。宋军之前拖拖拉拉,反应迟钝,此时该轮到宋军们忙活起来啦。
伯颜作为总指挥,当然对全局非常清楚,无需人给他解释,他直接示意张弘范来发言。
张弘范不急不忙的站起身说道:“若大汗只是想教训一下宋国,夺取宋国长江以北的土地,我等此时应当攻破襄阳一路南下,占领江北之地。若大汗是想灭了宋国,那我军就该在这里多打些日子,待得宋军损失惨重之时,突然攻破襄阳,趁着宋军胆战心惊之时一举攻破临安,灭了宋国。”
对这样机敏的部下,伯颜非常满意,然而他也仅仅是满意而已。战略的选择和战术的选择不同,战术可以根据局面进行快速调整,甚至可以完全依照将领的个人特色来执行。然而战略就必须对太多事情做出妥协,譬如在完成围困襄阳之前,伯颜完全没想到想达成目标就得动员十万军队。最初的时候他认为最多需要五万人。
等调动十万人之后,伯颜发现他最初希望的在海州那边狠狠教训一下赵嘉仁的计划就这么落空了,蒙古并没办法拿出足够的军队对海州发动进攻。换个角度来讲,赵嘉仁已经在海州舒舒服服的经营了三年,而且还能继续这么舒舒服服经营下去。正确的战略选择就是这样的必须依照道理,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哪怕是伯颜满心恶意,赵嘉仁却能得到伯颜最大的善意都无法实现的目标。
当然,伯颜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之辈。赵嘉仁在海州疯狂种地,而十万蒙古军队围困襄阳,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粮食。这也是对战略有巨大影响的关键点,伯颜很想计算出一个最佳的切入点,在最大程度消耗宋**队的时候,发动最有效的南下进攻。但是他做不到,而他的手下看来更加做不到。
也许是心事太重,伯颜并没有注意到有些将领的眼神深处有些属于他们自己的情绪。
过了大概一个月,礼部尚书知平章事郝经接到了一封信。读完了信之后,郝经就将廉希宪等人给请到自己的府上。这些人有北方汉人,有西域人,光看外表颇有不同之处。不过他们在政治上都是主张休养生息,也都是**。大汗忽必烈都不是他们能够教育的对象,所以这些人都认为对儒学有深厚兴趣的太子真金是必须坚定支持的对象。
听了郝经的介绍后,廉希宪皱起了眉头,“明明能够一年内就打完的仗,却要十万大军在外面持续好几年?伯颜这是觉得国库非常丰盈么?”
“是十三万大军。”与会的子聪和尚纠正了一下数字。蒙古现在并不喜欢虚报兵力,十万军队就是实打实的十万,十三万就是实打实的十三万。
廉希宪无意识的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即便是运五得一,这么多军队在外面旷日持久,国库又如何能受得了。更不用讲自打与赵嘉仁经商之后,国库的钱财一直在流失。”
“更不用讲购买火炮的花费。”郝经语气沉重的说道。
子聪和尚又接过话头,“我们已经不买火炮啦。大汗也觉得火炮消耗太大,铸炮极为困难不讲,huo yào也很难制作。伯颜向大汗推荐的回回炮就比火炮好用的多。现在我们的火炮都用在军船上,攻城略地全部用回回炮。”
“哦?!”郝经与廉希宪几乎是同时应道。
郝经是面有喜色,廉希宪则是如释重负。他们对火炮本身并无了解,让他们动心的只是那巨大的花费。得知这个窟窿终于被堵住,两人都是由衷的高兴。
子聪和尚却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不过我想告诉两位,我觉得大汗此次是决心要灭宋。既然已经决心这么干,诸位再说什么大概只会让大汗不高兴吧。”
郝经毫不迟疑的说道:“既然要灭宋,大可以直接先占江北,等宋国内乱。”
子聪和尚笑道:“占领江北,宋国只怕会不停的打过来。那时候反倒是我们日日不安,既然准备动手,那就得一击致命。拖拖拉拉反倒不好。”
廉希宪不服气,便与子聪辩论起来。结果谈论了好一阵,他发现子聪和尚言之有理,竟然无法驳倒。就在停顿之时,子聪和尚摆手说道:“希宪,你知道我其实不懂行军打仗。若是你连我都辩不过,怎么能说服大汗。我劝你还是准备周全之后再进谏此事。”
被人这么评论,廉希宪红着脸就想全力反驳。然而郝经却插话进来,“不如这样,我们先以赵嘉仁的事情入手。若是大汗真的有所感,那就再进一步讲述襄阳之事。”
廉希宪虽然对自己被子聪和尚嘲讽了,却也觉得郝经所说的有道理。最后也不得不同意这么一个步骤。
第二天上朝之时,廉希宪就率先将蒙古朝廷对赵嘉仁的逆差之时提出来。出乎廉希宪的意料之外,蒙古贵人们也纷纷表示赵嘉仁要价太贵,希望能够扭转这个局面。
理财派的阿哈玛特也难得的在此事上表示了对廉希宪的支持,“大汗,平章所言甚是。我觉得我们不能便宜了赵嘉仁。那赵嘉仁在海州种地,有许多田亩人口。我觉得我们不妨出兵海州,将他的人口抓了,逼着赵嘉仁拿钱来赎人。若是肯赎人,我们当然就把之前花费的都给赚回来。若是他不肯赎人,我们也能占了他在海州以北的地。对我们也算是收益。”
廉希宪听了之后大惊,他本来是希望反对战争的。没想到自己的提议反倒引发了一场在海州的战事。然而此时已经由不得廉希宪说什么,蒙古朝廷内的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连大汗忽必烈也连连点头。
看局面已经不可扭转。廉希宪叹口气,决定不再废话。不过想到赵嘉仁的奸猾,以及海州那边容易攻打的形势,廉希宪觉得在这个战场上应该能够赚一笔,对蒙古朝廷的财政也算是有所小补。
第137章 海州小战(上)()
咸淳三年,也就是蒙古发动襄阳之战的第二年八月底。【。m】山东日照一派丰收景象。
宽阔的场院,大豆一袋袋的堆了老高。这般丰收的景象本该让日照地主李满林高兴才对,然而这位前汉军世侯脸色并不太好,特别是看旁边几名挺胸叠肚家伙的目光更是冷淡。
然而那几个家伙貌似并不在意的模样,他们倒是各个眉开眼笑。当属于他们的大豆称重完毕,成串的铜钱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个人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
真是些没见识的家伙!李满林在心里面不屑的给了那些人评价。但李满林知道他这也只是发牢骚。当宋捷的使者提出拉周边几家地主一起种黄豆卖黄豆的时候,这位前汉军世侯完全不愿意。
可巧就在几天后,蒙古朝廷下令收缴民间wu qi的命令就抵达日照。所有wu qi都必须官营,所有私藏wu qi的都按谋反罪处置。县令随即如同疯狗般开始在乡间开始收缴wu qi。原本心里面就有鬼的李满林仔细思忖了利益所在,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和周围的几家地主妥协了。
黄豆很快装了大车送到海边运走,李满林对负责此事的干部说道:“你告诉我的宋兄弟,这边已经开始征召人手,据说是要攻打海州。”
干部听了后先是一愣,神色间露出了些慌张。不过他毕竟是接受过培训的,慌张之后很快镇定下来,“却不知李先生有没有家人被强拉走?”
李满林哼了一声,这反应让干部不明白李满林是对蒙古征兵不满,又或者是他对蒙古没有从他这里征兵感到不满。实际上干部想错了,李满林听出干部的话中貌似有必胜的自信,所以心里面有些嘲讽的意思。李满林没猜错,干部询问的原因就是本能的担心李满林家里有人参加了这次战争,然后被打死。若是出了这种悲剧,以后大家很难合作。
这种心里话没办法拿出来直接说,李满林就继续谈